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81 页/共 368 页

答耶稣为真天主不可姑称为圣, 孝廉曰:“明论确有可据。但人之疑者,以耶稣为天所笃生之大圣,亦如儒之孔、玄之老、禅之释等尔,未必为真天主。” 一、若翰的见证 司铎曰:“此言切勿轻出于口也,此大不可以同类而共称也。孔与老释,且当谨辨。矧吾主耶稣,尊为天主,尤与人类迥殊者乎?夫耶稣未诞之前,先知者预录悉符,上既备详之矣。《经》又载既诞之后,厥时有一大圣,名若翰者,生亦同年,言行亦甚著异。众按《古经》以天主此时应当降世,遂共猜为救世之主。若翰明语于众曰:‘我只为真主前驱者,真乃主耶稣。我曾目睹圣神降临其首,且闻天上主从空语云:兹乃我所爱子。因知其真天主子也。’ 二、耶稣的自证 “而耶稣逢人,每每自证为真主。 三、古圣的论证 “故西方古圣尝明其真之故,曰:‘使耶稣果非天主,而乃自称天主,则不但不可为圣人,并且为僭逆莫大罪人矣。如何姑称之为大圣也。’又有古圣极论之云:‘耶稣若非真天主,而天上主乃自空中呼为所爱之子,致令万民认为天主,陷于莫大之罪。若审判之日,责我以妄尊耶稣,则还以质之天上主。我奚罪之有哉?’以《古圣》之极论,发明如此。则耶稣之真为天主,又何疑耶?” 答圣教东来不始自今日, 孝廉曰:“经典之云,亦西方士述之,故人或未尽信耳。” 一、唐贞观年间圣教传入 司铎曰:“东西方各有经典,各不相闻。若以西方经不可尽信,则中邦历代帝王史册,及《五经》、《四书》等书,亦勿之述矣。况此降生事迹,及教之东来,不宁自今日始也。唐之贞观九年,有西士从天主降生之地赍主像,载真经诣于于长安。太宗命宰臣房玄龄郊迎入内,爰行天下,建寺奉祀,世世递尊。 二、唐建中年间立碑 “迨建中二年,勒碑扬休题曰:‘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大秦者,即天主降生国名也。其碑久而沉埋,且若千年。 三、明天启年间重现此碑 “近天启三年,关中人掘地得之,遂广传宇内。好学君子,无不既觏之矣。此盖中邦近年事,而谓未敢尽信乎?” 答降生有像于昭事为尤切, 孝廉曰:“《诗》云:‘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子曰:‘天何言哉。’天虽有主,从未尝指何者为天之主,故疑天主不必有降生之像也。” 一、天主降生于西汉之末 司铎曰:“斯言诚然,然此乃天主未降生以前语也。天主降生,在西汉之未,详在西书可览矣。 二、先贤戒惧未降生之天主 “上古圣贤,皆知天之有主,未及逢主之降生。然亦无假降生,而时时对越,不以无声臭,故忘笃恭,不以何言故不畏其命。故曰:‘君子戒慎所不睹,恐惧所不闻。’此等戒惧,洵非君子,莫能也。 三、天主降生使人戒惧警惕 “天主悯焉,乃尔降生,实实使之睹、使之闻。庶曰:‘其有惕心乎?’ 四、对中邦人的批评 “今中邦虽未有睹者,亦既有闻者。然犹不恐、不惧,而指为虚诞也。倘不降生,益谓虚、益谓诞、益不足恐惧矣。” 答佛老之教为僭妄依傍而不可并容,,凡二则 一、佛老之教不可与天教并存 孝廉曰:“佛老之教,宜与天主并存。譬天主犹君然,公卿大夫元士,皆可承流宣化,以成一尊。今尽驱而排之,其说何居?” 佛老当遵天主教令 司铎曰:“佛老之于天主,既如臣子之于大君,则宜遵一王之教令,不可秘设禁戒,不可妄拟僭越,庶为共成一尊。 佛老却背旨蔑法 “今佛老则不然,是为臣子者,敢于背旨、蔑法,令人从己不从君也。乱贼甚矣!我等必欲容而附之,恶乎可!” 二、佛老之说也不可与天教附容 孝廉曰:“佛家五戒、与天堂、地狱等说,其于天主诸书,皆可互证,司铎何不容而附之?” 佛老之说是惑溺之术 司铎曰:“此特不以人废言云耳。不思有德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况佛家藐上主、迷众生,其言多为诸儒所姗斥乎?若夫天堂地狱之窃、五戒一二之符,此乃依傍正言令人惑溺之术也。 佛老之说不免露出破绽 “从来奸雄,谁不假窃正理,然终不免破绽。伯者假仁义以服人,篡者假谦恭以下士,皆此类也。安得谓与圣教互证,遂因而并容之乎?” 答释教专事明心为误人第一义, 孝廉曰:“十诫七克,无关事天。事天只在明心,自心一明,诫不期守而守、克不期修而修。” 一、心明之说不合理 司铎曰:“嘻,殆哉!此正释教误人第一义。吾侪明理者,亦弗之思乎?谓心一明,便可成圣、便可升天;一切功行,无假修持。则古来诸圣都属寂定慧照等流;而修达德、行达道者,概属沉沦矣。 二、空寂不能使心明 “如谓心明原有工夫,则空寂返照,何云能明?譬一宝镜,静置幽室,尘垢渐蒙,若不刮磨,光何能返? 三、心明不能诫克 “如谓心明即能诫克,又大不然。试问有心谁不明者,从古乱臣贼子,彼其心亦明君父为不可弑。胡然而明,胡然而弑,正为诫不能守、克不能持,不畏主命。 四、诫克比心明更重要 “故若遵主命,先自诫克。则此心虽昏,亦且踌躇未敢肆行矣。 五、明心与中邦修身不同 “今佛贵明心,谓诫克皆可不事。不思中邦圣贤,曰修身、曰日省,是何等用功?而其于心也亦必曰正、必曰存,岂第明之而已乎?” 答瞻礼痛解为圣教极重之功, 孝廉曰:“瞻礼天主,忏悔受赦,便可望升天国,恐无是理。” 一、真心敬拜是升天正路 司铎曰:“诫克不遵,逐队瞻礼,诚难昭格。如佛氏之诵忏赦罪,诚为诬罔也。若夫心、行双净,以虔对越,痛悔自改,依规祈赦。此乃真切工夫,升天正路,理何云无? 二、敬拜不可自设己意 “况今儒者既信天主为真有,则其教诫极重瞻礼与悔解之功。如疑此而升天,尚为未足。将自设己意,更代天主定一超升法乎?必不然矣。” 论审判时升天多寡之数,,凡二则 十九日,司铎取审判图一幅,命尔宣粘之堂壁。 一、升天下地各分其半 尔宣请曰:“审判前兆,言行纪已预言之矣。第未知彼时升天人多,下地狱人多乎?” 司铎曰:“试自思之。” 尔宣曰:“圣有私臆,人生善恶杂处,如棋子之在盘然,黑白错置。比局终,则各分其半。恐世界尽日,大抵若是。” 二、下地多于升天 向质之张令公。 则曰:“未知未来,先观现在。读书人多,做官人少。求财人多,致富人少。况天堂非幸到,地狱非幸免,意下地多于升天乎?” 三、升天多于下地 司铎曰:“二说良是,然总难以私臆测也。大抵世界穷尽之日,亦圣教传遍万方之日。教既传遍,则奉教多而升天亦多矣。” 四、愿天主加佑万民 尔宣曰:“论后来奉教之多,则前此奉教少;论贵邦奉教多,则敝邦及大东诸地奉教少。以多益少,不足相当乎?” 司铎曰:“此经典所未载,其多与寡,惟天主知之,非吾侪所得揣也。但吾侪爱人心切,惟愿天主加佑万民,望其吉多而凶少可也。” 答人无死罪即望升天国, 一、无罪即可升天 越日,尔宣复问曰:“向读圣人行实,见许多功行、苦劳,始升天国。昨司铎以奉教人多,升天亦多。其可以无功妄拟乎?” 司铎曰:“非也。升天之望,若无死罪便可。故凡奉教者,生平守诫,临死知备,即可期升天国。 二、天庭地位各有不同 若圣人则功行愈多,升位愈高矣。故天神九品,圣人随德可以配之。譬如朝廷建官,有宰辅、有六卿、有百寮庶寀。至于一命之寄,各有其分,虽高卑大小不同,其为朝廷之爵则一也。” 答听主默启亦人之功, 廿一日,入夜,张筠伯与尔宣偕坐。适司铎出,问曰:“有何相证乎?” 尔宣曰:“顷与筠伯互勉行善,第虑诱惑多端,神力不加,且奈何?” 司铎曰:“求主默启耳。” 尔宣曰:“固也,然人人默启,则世无罪人矣,人亦何功?” 司铎曰:“至慈上主,固愿默启人人也。第默启者主之恩,而听受者,亦人之功也。譬如两人有过,我俱欲规之、正之。一人规正之而听焉,转过为功;一人规正之而弗听焉,则规之在我,而听还在人,谁谓非人之功乎?” 论道意以淡薄为尚, 廿三日,令公邀款,馔颇盛。 司铎曰:“道意殊不如是。” 令公逊谢。 司铎曰:“昔有圣公辣铎者,少喜猎,放火逐鹿,误殃人家,圣人变家赀偿之。自隐修者四十余年,日以小菜几许自给,厥后盛德渐闻。有馈遗者,辄置之,俟味变乃食。一司教者慕其德,顾其庐。谈论许久,无可为供,竟以熟饼四枚共尝,日暮始反。夫以圣人为主,司教为宾,而淡薄如是。吾侪若斯,不已过乎?” 论进会之规, 一、入会前期的规矩 有顷,偶谈进圣会之规。 司铎曰:“敝邦进修会,规矩甚严,难以遽述,姑就初进言之。凡有志入会者,不论王公、世胄,必初试两年,方许入焉。初试时,俱着本色衣服。数日后,去其原服,各着道衣,示道俗各分也。数月后,并去道衣,只着鹑结、行仆人役,如掌膳、司厨、洗盏、涤器之类,俱以身任,欲以抑除傲根。如是年余无悔心、无怠志,始与入会。盖俗情已破,道念已坚也。 二、入会后期的规矩 “入会后,须各守规,又使一人密察其过,无论大者不敢逾闲。即一言、一动,稍违理道,便不容隐。会规食必同堂,堂中另备小榻。倘一有过之人,纠过者即于食顷,高唱曰:‘某有过,不得与堂席。’被纠者即就食小榻,不敢违、不敢辨。故凡进会之人,少有轶越者。” 令公曰:“噫!西士如是,此其所以多贤也;我辈如是,此其所以多罪也。” 论神病需医宜念家人, 廿四日,司铎适龙浔。越数日,诸友毕会。 司铎询于众曰:“年来诸君,作何善事?” 时有杨姓者,医士也。对曰:“某业医,无他善。但有贫病、乏药者,随心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