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68 页/共 368 页

非万有之本 “一曰非万有之本。凡物之有形者,以元质为本,惟形天以下则然。若天神与人之灵魂,则天主自无中化成之,不关元质也。则元质安得为万有之本? 四、人不祭太极 “噫嘻!人苟知太极之即元质,又察此四者,而知元质之异于天主,则可通太极生两仪之解。而古人不祭太极,其故并可见矣。” 答富贵贫贱之殊天主原无厚薄,,凡三则 一、富贵贫贱之用 十有二日,思参请曰:“天主吾人公父母也,父母之于子,无偏厚薄。今人有生而富贵者,有生而贫贱者,种种不齐,天主何不比而同之,以免人之怨憾乎?” 司铎曰:“如子所言,将同富贵乎?抑同贫贱乎?” 曰:“富贵。” 举世皆富贵之病 曰:“举世皆贵,谁为舆台仆隶以养其尊?举世皆富,谁为耕织制器以济其用? 人身的比喻 “即如一人之身,有司视听者,亦必有司持行者。交相为用,固缺一不可者也。今使通身同生耳目,将不成一人;使举世皆生富贵,将不成世界矣,岂天主全能之妙用乎?” 二、富贵贫贱辩证 思参曰:“富贵贫贱,交资互益,于理诚然。但均之天主所生,谁不愿居富贵,谁肯甘处贫贱,彼此相企而憾生焉?亦人情也。故谓天主生人,虽各有其用,宁尽无厚薄其间者乎?” 司铎曰:“请问子所谓厚者,厚富贵耶?抑厚贫贱耶?所谓薄者,薄富贵耶?抑薄贫贱耶?” 思参曰:“厚者必富贵,薄者必贫贱矣。” 福乃罪之媒 司铎曰:“异乎予所闻。世所称福非真福,乃罪之媒也。傲、忿、惰、诸恶,最易犯也; 祸乃善之梯 “世所称祸非真祸,乃善之梯也。谦、忍、贞、勤、诸德,最易守也。 天主非曾厚薄 “故世有先富贵,卒奢侈而致贫贱者矣;亦有先贫贱,卒勤俭而致富贵者矣。有终其身锦衣豢食,而行同狗彘者矣;有终其身粗衣淡食,而德贵金玉者矣。试取两人之表里、之始终,而合计之。天主曾何厚薄之有乎?” 三、当顺从主的安排 思参曰:“窘穷益德,安乐滋尤,诚哉是言也。但思窘穷亦可为恶,安乐亦可为善,人故愿为其安乐者耳。” 人当遵主命 司铎曰:“是何言哉?人既知贫贱之中可以益德,则宜安承主命矣。今乃曰:‘吾愿为富贵,吾愿富贵而为善。’是其心毋乃不富贵,遂将不为善乎? 人当体会主意 “试问人人欲富贵,将使谁者为贫贱乎?不愿吾体天主之意,只愿天主体吾之意;不愿吾遵天主之命,只愿天主遵吾之命,罪莫大焉! 四、俳优的比喻 “鸣呼!人生斯世,如俳优在场,所扮俗业,一时事耳。俳优不以分位高下为荣辱。人乃不然,是其达识,反不俳优若也。亦独何哉?” 答人生而残疾不可憾主而有残疾者之用,,凡五则 一、人生残疾不可憾主 有顷,思参复请曰:“贫贱不可憾,既闻命矣。敢问人有生而残疾者,则如之何?” 灵性赋于天主 司铎曰:“吾人之生也,有肉躯、有灵性。灵性赋于天主,人人完全无缺。 精血授于父母 “肉躯授于父母之精血,精血有损,肉躯亦因有损,又何憾主之有乎?” 二、以残疾之身备主使用 思参曰:“肉躯有损,天主何不于胎中变易之,以全其美?” 司铎曰:“人损伤之,天主必变易之,亦非当然之作用矣。惟其不变易之,以阴备厥用,正可显天主之全能也。譬如绘者方绘次,拙工搀笔坏之。良工取彼拙笔凑绘焉,更加妙巧矣。” 三、当信主使用残疾之人 思参曰:“人之安全者,天主或生以备用。若彼疲癃残疾之人,化未见其有用也。” 司铎曰:“昔圣亚悟斯丁有云:‘人入工匠者之家,见其造作之器,或直、或曲、或利、或钝、或完成、或锉缺,种种不同。初虽不谙其用,然莫不私自想曰:彼必有以用之,岂其无用而置此?’今者入寰宇之中,见造物主生人,或安全、或残缺。一不明其用,遂疑造物主将无所用。是何信主,反出信匠人下哉?” 四、残疾者的用处 思参曰:“敢问残疾者之用。” 司铎曰:“子疑其无用,亦知其用固甚显者乎?夫斯世者,吾人立功修德之世也。有疾苦,然后有忍疾苦之功,又因而有赈恤疾苦之德。是利已、利人之资,莫切于疾苦者也。圣亚悟斯丁有曰:‘除疾苦于世者,是除哀矜之行于世矣。’旨哉斯言,良可绎思已。” 五、五官残缺的好处 思参曰:“师言诚是,然人之五官,亦为善之具也。今或缺而不全,毋乃其具亦缺乎?” 五官残缺之幸 司铎诘曰:“何谓三仇?” 曰:“肉身、世俗、魔鬼。” 司铎曰:“子既知肉身为仇之一,则知灵神与肉躯、体最亲、情最异也。神喜理,身喜欲,恒为仇敌。今缺一官,灵神未尝有缺,而已先免一仇矣,乌知非大幸也者? 德士的例证 “昔有德士,病失一目,曰:‘故有两仇,今去其一,天主之恩也。’夫德士以失目为造物主之恩,人乃以胎生之疾憾主,非惟不知恩,其获罪亦甚矣。” 答人之夭折皆可无憾而当感恩,,凡三则 有顷,思参复问曰:“贫贱残疾,人之所甚苦也。如司铎言,非惟不当憾,反宜感恩焉。窃思夭折之人,受生未几,遽陨厥身。方彼二者,罹凶尤甚,不知所以慰之?” 一、人可无撼于天折 司铎曰:“人之夭折有三故,皆可无憾。夭折之人有三等,皆当感主恩。” 思参曰:“何谓三故?” 曰:“父母之禀气一也、调摄之善否二也、造物主相人之善恶,增之减之三也。斯三者将谁憾乎?” 二、人当感恩于天折 曰:“何谓三等?” 善人 曰:“一为善人。善人,天主之孝子也。岂有孝子喜于久淹逆旅,不愿速回本家,而见其父母乎?其使之早离苦世,而享天福,是天主之恩也; 恶人 “一为恶人。恶人在世,为日愈多,罪过愈重。少一日,是少一日之罪也。即入地狱,亦可少减其苦。是非天主之恩乎? 孩童 “一为无善无恶之孩童。孩童命终,领圣水者,即升天国。纵未获领,亦得灵薄之所。(详见本论)视彼久视斯世,卒坠永苦之域者,其受恩不亦多乎?故曰:‘皆当感恩也。’” 三、受生于天主即是大恩 又曰:“凡物一受生于天主,即属莫大之恩。故虽无生长如天地四行、无知觉如草木花果、无灵明如麟介羽毛,一旦受有,其荷主恩,比于虚无,已不可倍数。况人受造物主之赐,得以为人。且片刻受有,永世不灭,是虽一胎夭之魂,其荷恩之重,比之天地不灵之物,又万万矣。感当何如哉?” 思参谢曰:“至哉司铎之教我也。质言罕譬,虽至愚者醒矣。自今而后,敢不素位而行,以承主命。” 论读书之法, 廿有五日,瞻礼甫毕。 司铎谓严刚克曰:“祭义一书,亦谛阅否?” 对曰:“然。” 一、反复玩味 司铎命述一二,则多所不全。 司铎曰:“圣教之书,义理深长,非如他书可以涉猎得也。日取数帙焉,反复玩味,必使胸中恍然有会,确然能记,而后已焉。故时遇同道诸友,述其所得,不遗、不紊,是可益己而兼益人也。 二、深刻理会 若徒夸多、斗捷,不深理会,虽日尽数卷,掩卷茫然矣。即对人言之,安能井井无漏者乎?此如以一桶之水,亟倾石上,了无所入,湿然而已。 三、循序渐进 嗟夫!我有斗米,需徐尽之,乃得其养。若徒以饱一餐,不独胃不能受,反得伤焉。圣教之书,灵性之粮也,其食饮也,亦正如是。” 论远镜有义, 三月二日,林有杞入谒,求观远镜。 司铎曰:“子何镜之观也?有视至九重天而止者矣;有透九重天以上,而视天主无穷之妙理者矣。孰远孰近,二者奚择?” 有杞曰:“视天主之妙理者,其人之心镜乎?数日来,幸从司铎讲解经旨,颇窥天外理矣。今愿假视形天者,一寓目焉。” 司铎出示之。正观,则极远之物,皆近而大;倒观,则极近之物,皆远而小。有杞异之。 司铎曰:“无异也,身后之事,世人以为极远,不知其至近,而所系之大也;眼前之事,世人以为极近,不知其至远,而所系之小也。” 有杞正容曰:“司铎教我矣。” 答肉身之复生, 初八日,艾司铎谈经,及肉身复生一款。 客有疑而问曰:“天主全能,既能于无中生有,其复生诸人,固亦无难。但思久死者,肉身消尽,业已无遗矣,谓天主另造一身则可,谓其本身复生,则所未解。” 司铎曰:“人死虽久,肉身虽消尽,其肉身之元质变变化化,总不出天地之间也。天主以其全能,聚而合之,使之复生,亦何烦另造之有。且另造一身,非所谓赏罚之公者也。何也?初立功、犯罪者一身,今受赏、受罚者又一身也。亏有功而赏无功,遗有罪而罚无罪,岂大主至公之旨哉?” 答元质有变化无增减, 司铎退,思参请曰:“元质有增减否?” 司铎曰:“有变化,无增减也。” 思参曰:“余观木质变而为炭,炭质变而为灰,渐变渐减,几邻于无。相彼蜡烛,举火燃之,移时而尽,其质安在?” 司铎曰:“木变为炭,所存之灰,其土分耳。且或变为火、或变为气、或变为水者矣。蜡烛之变,不尽属土质。其质安在?在火气也。盖凡天地间物,以四元行结而成体者,其变化复归于四元行焉。故曰:‘有变化无增减也。’” 答银锭之伪非所以事亲,,凡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