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34 页/共 368 页

原跋一 莲池弃儒归释,德圆潜心梵典,皆为东南学佛者所宗,与利公昭事之学尤尤乎不相入也。兹观其邮筒辩学语,往复不置又似极相爱慕,不靳以其所学深相订正者,然而终于未能归一,俄皆谢世。悲夫假令当年天假之缘,得以晤言一室,析义送难,各畅所诣,彼皆素怀超旷,究到水穷源尽处,必不肯封所闻识、自锢本领,更可使微言奥旨大豁群蒙。而惜乎!其不可得也。偶从友人得此抄本,喟然感叹,付之剞劂,庶俾三公德意不致岁久而湮。浅深得失,则余何敢知焉。凉庵居士识。 原跋二 予视沈僧《天说》,予甚怜之。不意未及数月,竟作长逝耶。闻其临终,自悔云:“我错路矣,更误人多矣。”有是哉,此诚意所发,生平之肝胆毕露,毫不容伪也。今之君子所以信奉高僧者,以其来生必生西方净乐土也。西方错路乎!彼既认为非高明者,宜舍非以从是,否则不为后日之莲池乎?噫!予读此书,津津有味乎。其辩之明,亦惟恐众生堕此危池耳,又岂得已而述耶?弥格子识。 后记一 《天学初函》自明季李太仆之藻汇刊以来,三百余年,书已希绝。鄙人十数年中,苦志搜罗,今幸觅得全帙内中。除器编十种、天文、历法、学术较今稍旧,而理编则文笔雅洁,道理奥衍,非近人译著所及。鄙人欣快之余,不敢自秘,拟先将《辩学遗牍》一种排印,以供大雅之研究。是书乃利子玛窦与虞德圆铨部辩论佛教与天主教之异同,及驳莲池和尚《竹窗天说》四条。其中推阐至理如剥茧抽丝,诠释精微如迎刃解竹,岂机锋哑迷、恍惚迷离便为甚深妙义耶。乃《四库提要》竟浪加评断。谓各持一悠谬荒唐之说,以较胜负于不可究诘之地。此等强作解人、诃墙骂壁之谈,在今日真不值识者一笑。读者果能用名理途术,以科学眼光虚心探讨,自恍然于天人之故,而正其指归,诚瞿昙之隐栝,人道之津梁也。 虞德圆铨部事迹,无考无从证。其生平惟于朱彝尊《日下旧闻》引用书目内见有《德圆集》。下注虞淳熙三字,该集为铨部所著无疑。惜亦无从搜访以窥其学诣。此外所见者,惟《论衡一序》盖虞亦喜论理,而尚怀疑者也。至《竹窗随笔》释氏中目为劝善之书。书中所纪轮回果报、戒杀诸事,诚不免荒唐悠谬。奈何世人竟不一究真妄是非,而冥行迷信乎,亦可怜矣。降生后一千九百十五年,圣诞节敛之英华附识。 后记二 丁已之春,承新会陈援庵先生视以《浙江通志》中《虞淳熙传》,始知《德圆集》有六十卷,然其书终未易求。又承视《云栖法汇》内莲池见利牍后,与德圆书斥利为邪说,詈利为么魔,且谓格之以理,实浅陋可笑,盖信从此魔者必非智人云云。呜呼!道之不同不相为谋竟至如此。夫瞽不信日,将谓无日乎?不过自供其顽陋而已。可慨也!淳熙字长孺,钱塘人,万历癸未进士,官至吏部稽勳司郎中。敛之再记。 交友论 欧逻巴人利玛窦撰 交友论题解 《交友论》是利玛窦为南昌的明宗室建安王所撰的天主教交友之道。作者,字西泰,原名Matteo Ricci,意大利人,生于年,年到达澳门,初在广东、肇庆,后在韶州、南京、南昌、北京等地传教。利玛窦年卒于北京,终年五十九岁。《交友论》初刻於万历二十三年南昌,年南京再版,年北京三版。此书编入《天学初函》,亦收入《四库全书》子部杂家类存目。今底本有冯应京年“刻交友论序”,亦有瞿汝夔年“大西域利公友论序”,共面,载于《天学初函》第一册,藏于梵谛冈教廷图书馆(Bib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文献编码为Borg.cine.,, ;Rac.Gen.Or.III-号;法国国家图书馆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亦有藏本,古郎(Maurice Courant)编目为号。 《交友论》主要论述天主教交友之道:“吾友非他,即我之半,乃第二我也,故当视友如己焉。”“相须相佑”,“彼此胥助”,是上帝命人的交友之道。“君子之交友难,小人之交友易”,所以要分辨良莠,谨慎交友。最后, 作者以生动的事例指出“永德,永友之美饵矣。” 本书写成后,在教内外影向颇大。据《□冈斋笔尘》(金坛王肯堂著),载:“利君遗余《交友论》一编,有味乎其言之也,病怀为之爽然,胜枚生七发远矣;使其素塾于中土语言文字,当不止是,乃稍删润著于篇。”另外,本书曾是著名反天主教学者许大受所阅天主教“数十万言”著作之一。 刻交友论序 西泰子间关八万里东游於中国,为交友也。其悟交道也深,故其相求也切,相与也笃,而论交道独详。嗟夫,友之所系大矣哉!君臣不得不义,父子不得不亲,夫妇不得不别,长幼不得不序,是乌可无交。夫交非泛泛然,相欢洽、相施报而已。相比、相益、相矫、相成、根於其中之不容已,而极於其终之不可解,乃称为交世。未有我以面而友以心者,亦未有我以心而友以面者。鸟有友声,人有友生。鸟无伪也,而人容伪乎哉?京不敏蚤溺,铅椠未遑,负笈求友,壮游东西南北。乃因王事敦友谊,视西泰子,迢遥山海,以交友为务,殊有余愧,爰有味乎?其论而益信,东海西海,此心此理同也。付之剞厥。冀观者知,京重交道,勿忍见弃。即颜未承,词未接,愿以神交,如阳燧向日,方诸向月,水火相应以生。京何敢忘德,《交友论》凡百章,藉以为求友之贽。 明万历辛丑春正月八日 盱眙冯应京敬书于楚臬司之明德堂 大西域利公友论序 昔,周家积德累仁,光被四表,以致越裳肃慎,重译来献。周文公护而不居,曰:“正朔不加,未敢臣畜。”于是以宾礼宾之,而周官王会著在史册。自时厥,后汉通漠碛,唐聘海邦,虽亦殊域并至,德感鲜称。故庭实则繁,而论著罔列洪。惟我大明中天,冠绝百代,神圣继起,德覆无疆,以致遐方硕德如利公者,慕化来款,匪希闻达,愿列编氓,诵圣谟,遵王度,受冠带,祠春秋,躬守身之行以践真,修申敬事天之旨以裨正学,即楚材、希宪未得与利公同日语也。万历己丑,不佞南游罗浮,因访司马节斋刘公,与利公遇于端州,目击之顷,已洒然异之矣。及司马公徙公于韶,予适过曹溪,又与公遇。于是,从公讲象数之学,凡两年而别。别公六年所,而公益北学中国,抵豫章,抚台仲鹤陆公留之,驻南昌,暇与建安郡王殿下论及友道,著成一编。公举以示不佞,俾为一言弁之。予思楛矢白雉,非关名理,而古先□王犹颁示之,以昭明德。今利公其弥天之资,匪徒□宾服习圣化,以我华文译彼,师授此心此理,若合契符,藉有录之,以备陈风采谣之,献其为国之瑞,不更在楛矢白雉百累之上哉?至其论义精粹,中自具足,无俟拈出矣。然于公特百分一耳。或有如房相国融等,为笔授其性命、理数之说,勒成一家,藏之通国,副在名山,使万世而下有知其解者,未必非昭事上天之准的也。 万历已亥正月 谷旦友人瞿汝蘷序 交友论 欧逻巴人利玛窦撰 窦也,自最西航海入中华,仰大明天子之文德、古先王之遗教,卜室岭表星霜,亦屡易矣。今年春时,度岭浮江抵於金陵,观上国之光沾沾自喜,以为庶几不负此游也。远览未周,返棹至豫章,停舟南浦,纵目西山玩奇挹秀,计此地为至人渊薮也。低回留之不能去。遂舍舟就舍,因而赴见建安王,荷不鄙许之以长揖宾序,设醴欢甚。王乃移席握手而言曰:“凡有德行之君子,辱临吾地,未尝不请,而友且敬之。西邦为道义之邦,愿闻其论《友道》何如?”窦退而从述曩少所闻,辑成《友道》一帙,敬陈於左。吾友非他,即我之半,乃第二我也,故当视友如己焉。友之与我虽有二身,二身之内,其心一而已。相须、相佑,为结友之由。孝子继父之所交友,如承受父之产业矣。特当平居无事,难指友之真伪;临难之顷,则友之情显焉。盖事急之际,友之真者,益近密;伪者,益疏散矣。有为之君子,无异仇,必有善友。(如无异仇以加儆,必有善友以相资。)交友之先宜察,交友之后宜信。虽智者,亦谬计己友多乎实矣。(愚人妄自侈曰:“友似有而还无。”智者抑或谬计,友无多而实少。)友之馈友而望报,非馈也,与市易者等耳。友与仇如乐与闹,皆以和否辨之耳。故友以和为本焉。以和微业长大,以争大业消败。(乐以导和,闹则失和,友和则如乐;仇不和,则如闹。)在患时,吾惟喜看友之面。然或患、或幸,何时友无有益,忧时减忧,欣时增欣?仇之恶以残仇,深於友之爱以恩友,岂不验世之弱于善,强于恶哉!人事情莫测,友谊难凭。今日之友,後或变而成仇;今日之仇,亦或变而为友,可不敬慎乎?徒试之于吾幸际,其友不可恃也。(脉以左手验耳,左手不幸际也。)既死之友,吾念之无忧。盖在时,我有之,如可失;及既亡,念之如犹在焉。各人不能全尽各事,故上帝命之交友以彼此胥助。若使除其道於世者,人类必散坏也。可以与竭露发予心,始为知己之友也。德志相似,其友始固。也,双又耳。彼又我,我又彼。)正友不常,顺友亦不常。逆友有理者,顺之;无理者,逆之。故直言独为友之责矣。交友如医疾,然医者诚爱病者,必恶其病也。彼以救病之故,伤其体、苦其口。医者不忍病者之身,友者宜忍友之恶乎?谏之、谏之,何恤其耳之逆,何畏其额之蹙?友之誉及仇之讪,并不可尽信焉。友者於友,处处时时一而已。诚无近远、内外、面背、异言、异情也。友人无所善我,与仇人无所害我等焉。友者过誉之害,较仇者过訾之害,犹大焉。(友人誉我,我或因而自矜;仇人訾我,我或因而加谨。)视财势友人者,其财势亡,即退而离焉。谓既不见□初友之所以然,则友之情遂涣也。友之定於我之不定事,试之可见矣。尔为吾之真友,则爱我以情,不爱我以物也。交友使独知利己,不复顾益其友,是商贾之人耳,不可谓友也。(小人交友如放帐,惟计利几何。)友之物皆与共。交友之贵贱,在所交之意耳。特据德相友者,今世得几双乎?友之所宜,相宥有限(友或负罪,惟小可容;友如犯义,必大乃弃。)。友之乐多於义,不可久友也。忍友之恶,便以他恶为己恶焉。我所能为,不必望友代为之。友者,古之尊名。今出之以售,比之於货,惜哉!友於昆伦迩,故友相呼谓兄,而善於兄弟为友。友之益世也,大乎财焉。无人爱财为财,而有爱友特为友耳。今也,友既没言而谄谀者。为佞,则惟存仇人以我闻真语矣。设令我或被害於友,非但恨己害,乃滋恨其害自友发矣。多有密友,便无密友也。如我恒幸无祸,岂识友之真否哉?友之道甚广阔,虽至下品之人,以盗为事,亦必似结友为党,方能行其事焉。视友如己者,则遐者迩、弱者强、患者幸、病者愈,何必多言耶?死者犹生也。我有二友相讼於前,我不欲为之听判,恐一以我为仇也;我有二仇相讼於前,我犹可为之听判,必一以我为友也。信于仇者犹不可失,况于友者哉?信于友,不足言矣。友之职,至於义而止焉。如友寡也,予寡有喜,亦寡有忧焉。故友为美友,不可弃之也。无故以新易旧,不久即悔。既友,每事可同议,定然先须议定友。友於亲,惟此长焉。亲能无相爱,亲友者否。盖亲无爱亲,亲伦犹在。除爱乎?友其友,理焉存乎?独有友之业能起友,友之友仇,友之仇为厚友也(吾友必仁,则知爱人、知恶人,故我据之。)。不扶友之急,则临急无助者。俗友者,同而乐多於悦别,而留忧义友者;聚而悦多於乐散,而无愧我能防备。他人友者,安防之乎?聊疑友即大犯友之道矣。上帝给人双目、双耳、双手、双足,欲两友相助,方为事有成矣。(“友”字古篆作,即两手也,可有而不可无。“朋”字古篆作“”,即两“”也,鸟备之方能飞。古贤者视朋友,岂不如是耶?)天下无友,则无乐焉。以诈待友,初若可以笼人,久而诈露,反为友厌薄矣;以诚待友,初惟自尽其心,久而诚孚,益为友敬服矣!我先贫贱而後富贵则旧交不可弃,而新者或以势利相依;我先富贵而后贫贱,则旧交不可恃,而新者或以道义相合。友先贫贱而后富贵,我当察其情。恐我欲亲友,而友或疏我也。友先富贵而後贫贱,我当加其敬,恐友防我疏,而我遂自处于疏也。夫时何时乎?顺语生友,直言生怨。视其人之友如林,则知其德之盛;视其人之友落落如晨星,则知其德之薄。君子之交友难,小人之交友易。难合者难散,易合者易散也。平时交好,一旦临小利害,遂为仇敌,由其交之未出於正也。交既正,则利可分、害可共矣。我荣时请而方来,患时不请而自来,夫友哉!世间之物,多各而无用,同而始有益也。人岂独不如此耶?良友相交之味,失之後愈可知觉矣。居染墨而狎染人。近染色,难免无污秽其身矣。交友恶人,恒听视其丑事,必习之而浼本心焉。吾偶候遇贤友,虽仅一抵掌而别,未尝少无裨补,以洽吾为善之志也。交友之旨无他,在彼善长於我,则我效习之;我善长於彼,则我教化之。是学而即教,教而即学,两者互资矣。如彼善不足以效习、彼不善不可以变动,何殊尽日相与游谑,而徒费阴影乎哉?(无益之友,乃偷时之盗。偷时之损,甚於偷财。财可复积,时则否。)使或人未笃信斯道,且修德尚危,出好人丑心战未决,於以剖释其疑,安培其德而救其将坠计,莫过于交善友。盖吾所数闻、所数睹渐透於膺,豁然开悟,诚若活法劝责吾於善也。严哉!君子,严哉!君子。时虽言语未及,怒色未加,亦有德威,以沮不善之为与,尔不得用我为友而均为妩媚者。友者,相褒之礼易施也,夫相忍友乃难矣。然大都友之,皆感称己之誉而忘忍己者之德。何欤?一显我长、一显我短故耳。一人不相爱,则耦不为友,临当用之时,俄识其非友也。愍矣!务来新友,戒毋諠旧者友也,为贫之财,为弱之力,为病之药焉。□家可无财库,而不可无友也。仇之馈,不如友之棒也。世无友,如天无日,如身无目矣。友者,既久寻之,既少得之,既难存之;或离于眼,即念之于心焉。知友之益,凡出门会人,必图致交一新友,然後回家矣。谀谄友非友,乃偷者偷其名而僭之耳。吾福祉所致友,必吾灾祸避之。友既结成,则戒一相断友情。情一断,可以姑相著而难复全矣。玉器有所粘,恶于观,易散也,而寡有用耶。医士之意,以苦药疗人病。谄友之向,以甘言于人财。不能友己,何以友人?智者欲离浮友,且渐而违之,非速而绝之。欲於众人交友,□繁焉。余竟无冤仇,则足已。彼非友信尔,尔不得而欺之。欺之至,恶之之效也。永德,永友之美饵矣。凡物无不以时久,为人所厌,惟德弥久弥感人情也。德在仇人犹可爱,况在友者欤?历山王(大西域古总王。)值事,急躬入大阵。时有弼臣止之曰:“事险若斯,陛下安以免身乎?”王曰:“汝免我于诈友且显仇也,自乃能防之。”历山王亦曾交友贤士,名为善诺,先使人奉之以数万金。善诺怫而曰:“王贶吾以兹意,吾何人耶?”使者曰:“否也。王知夫子为至廉,是奉之耳。”曰:“然则当容我为廉已矣!”而麾之不受。史断之曰:“王者欲买士之友,而士者毋卖之。”历山王未得总位时,无国库,凡获财,厚颁给与人也。有敌国王富,盛惟事务,充库讥之曰:“足下之库在於何处?”曰:“在於友心也。昔年有善待友而丰惠之,将尽本家产也。”傍人或问之曰:“财物毕与友,何留於己乎?”对曰:“惠友之味也。”(《别传》对曰:“留惠友之冀也。”意俚异而均美焉。)古有二人同行,一极富,一极贫。或曰,二人为友至密矣。窦法德(古者名贤)闻之曰:“既然,何一为富者,一为贫者哉?”(言友之物,皆与共也。)昔有人求其友,以非义事,而不见与之。曰:“苟尔不与我所求,何复用尔友乎?”彼曰:“苟尔求我以非义事,何复用尔友乎?”西土之一先王曾交友一士,而腆养之于都中,以其为智贤者。日旷,弗见陈谏,即辞之曰:“朕乃人也,不能无过。汝莫见之,则非智士也;见而非谏,则非贤友也。”先王弗见谏过且如此,使值近时文饰过者,当何如?是的亚(是北方国名),俗独多得友者,称之谓富也。客力所(西国王名)以匹夫得大国有贤人问得国之所行大旨,答曰:“惠我友报我仇。”贤曰:“不如惠友而用恩,俾仇为友也。”墨卧皮(古闻士者折开大石榴),或人问之曰:“夫子何物愿获如其子之多耶?”曰:“忠友也。” 万历二十三年岁次乙未三月望日 二十五言 大西利玛窦述 新都後学汪汝淳较梓 二十五言题解 本文是明末来华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所著二十五条天主教箴言。利玛窦,字西泰,原名Matteo Ricci,生于年,年到达澳门,初在广东、肇庆,随在韶州、南京、南昌、北京等地传教,年卒于北京,终年五十九岁。今北京重刻本,有年冯应京 序,徐光启 跋,新都後学汪汝淳 较梓,共面,藏于梵蒂冈教廷图书馆(Bibl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文献编码为Borg.cine., 号 ,法国国家图书馆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亦有藏本,古郎(Maurice Courant)编目为, , , 号。 《二十五言》系天主教的道德箴言书,涉及到了谦让、平和、静心、克己、护心、处难、不贪婪、不谄媚、不自夸、不爱世界、敬畏上帝、知行合一等二十五个问题。作者以比喻、例证、类比的方法,生动活泼地介绍了天主教的价值观和道德修养方法,是天主教信仰、灵修生活的写照。其目的在于觉世警人,“人生而蒙,非言莫觉。故天不言,而世生贤哲以觉之。”在于灵修进德,“倘诵斯言者穆然动深长之思,一切重内轻外,以上达于天德,则不必起游夏於九原,而尼父觉人之志以续。” 作为一部灵修作品,《二十五言》没有明显的体系结构,也没有通过归纳推理或演泽推理来论述问题,而是用比喻、例证、类比的方式扬善讥恶。因此,不是通过推理论证来说服人,而是通过心灵睿智来启发人,使人觉悟。在方法上,它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维模式互相启迪;在内容上,它与中国传统的修养方法相得益彰。 二十五言目录 二十五言题解 二十五言目录 重刻二十五言序 一、《二十五言》的作者 二、作者东来的目的 三、《二十五言》的目的 四、作序者的盼望 跋二十五言 一、瞻仰天主像 二、邂逅利先生 三、从游于利先生 四、利先生之学术人品 五、徐光启皈依上帝 六、《二十五言》简介 七、请求翻译经书 八、作跋者的感叹 第一节 气平身泰之法 第二节 不幸与祸患之因 第三节 顺媚谄谀与蓄忠於己 第四节 善处难事之智 第五节 不辩訾 第六节 勿溺爱 第七节 舍俗虑以安静心 第八节 修学勿惮人议 第九节 讥矜傲 第十节 物无非假 第十一节 应不美事之法 第十二节 人客居于世之喻 第十三节 守仁之道 一、恭爱上帝为仁 二、不顺命则失仁 三、以外利失其内仁 四、轻外利而重内仁 第十四节 不可怨父兄 第十五节 克己进行 第十六节 克己进德 一、有德为真福 二、贱视凡物 三、多默少言 第十七节 人生如戏之喻 第十八节 形神之喻 第十九节 知人性之法 第二十节 毋负逾分之任 第二十一节 毋因知徒傲 第二十二节 慎戒贼心之法 第二十三节 对待毁谤之法 第二十四节 行善不自伐 第二十五节 讥知而不行 重刻二十五言序 一、《二十五言》的作者 太上忘言,其次立言,言非为知者设也。人生而蒙,非言莫觉,故天不言,而世生贤哲以觉之。兹二十五言,实本天数,大西国利先生作也。 二、作者东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