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门读书记 - 第 65 页/共 134 页

外制集序 用笔极有顿挫言外亦感慨无穷   学者文章见用于世鲜矣 又申叹上两层   盖王者之训在焉二句 语重收煞得住   苏氏文集序 子美固杜公之壻然当时借以起事尤在范文正公故事甚微而斥逐不少贷前辈论此文都不甚分晓祸作于李定而张方平王拱辰之徒皆承吕许公之风旨者欧公于序文缘有所避不曾尽情説破而集录之以为十卷 今作十五卷者又非欧公所编之旧矣 岂公于子美之诗别为编故志中首叙集录遗稿之事后又称其诗也   其材虽髙而人亦不甚嫉忌【至】末 不惟不加爱惜并见废亦非其罪及他人得路而子美独前死此尤可悲悼者潆迥反覆言尽而意不止   江邻几文集序 既铭其墓又序其文公于故交亦止三人耳故此文以苏梅陪説   而其间又有不幸罹忧患三句 对苏   与夫仕宦连蹇二句 对梅江   独其文章尚见于世者 转入文集   故余于圣俞子美之殁【至】其言尤感切而殷勤者以此也 苏梅二序妙处公已自发其蕴   仲氏文集序 此文殊少佳处后半亦不谨严   梅圣俞诗集序 得意之作   然则非诗之能穷人二句 跌宕   辄抑于有司 穷久   年今五十 提出将老   不求茍説于世【至】乐于诗而发之 一句一折   虽知之深亦不果荐也 跌宕   其妻之兄子谢景初 景初之诗颇工盖其渊源有自鲁直谓从妇翁得句法则亦本于此也 景初名师   厚   其后十五年 以下又公他日所续书   谢氏诗序 此等文韩柳不为   昔卫庄姜许穆夫人【至】其不冺没矣 太大太逺南宋后烂套实基于此   释惟俨文集序曼卿尝曰【至】则贤者安肯顾我哉 前后客主相酌成章   然尝窃怪平生所交【至】尚安能酣豢于富贵而无为哉下云以此诮其坐人若无此数语则难从不交妄人   一段转接耳   释秘演诗集序 穆伯长尹师鲁皆与演善见于师鲁文集亦谓其好论天下事衣冠而振起之必荦荦取竒节云   予少以进士游京师 长史云从自家起 老少盛衰四字作关键   予疑所谓伏而不见者四句 长史云又入自已予亦时至其室 长史云又入自已   嗟夫二人者予乃见其盛衰二句 跌宕   章望之字序 亦学韩然太直   送徐无党南归序 用立徳立功立言之语而稍变之其意盖在言不能以徒立必附于徳与功而后能必其不朽然转至要处却不能説出师古圣贤之实于此见欧之本领规橅去韩甚逺也   予欲摧其盛气 摧字收全篇有力   送杨寘序 此似学送王秀才序而不如者不独笔力简古为难韩乃简古中旨趣深逺   送梅圣俞归河阳序 长史云欧公论梅圣俞诗详于书圣俞稿后一篇与此序同时所作其后序其诗集十卷所谓诗乃穷而后工而最后作墓志即书此数语曰圣俞以为知言也作诗序惜无人能荐圣俞作墓志又悲圣俞之屡荐而终不见用也   送曾巩秀才序况若曾生之业【至】可怪也 骇其文思广其学而坚其守 壮其志   而有司又失之 带前   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之失而贺余之独得也 二句总结所以许生者悠不尽   送田画秀才寜亲万州序 长史云极似昌黎送王秀才序本其先世立説也又云大抵欧公文从脩五代史处极有得力 其中无味与昌黎絶逺发端语亦太冗及建隆之际或灭或微 从万州发端先着此句方不散漫   用兵不过万人 欲夸功徳之盛而语非实录文字必归无用乃书生之陋也未有师少于三万人而能攻一国者   巴峡之险至此地始平夷 即纽   皆王师向所用武处【至】末 双绾   传易图序易之传注 以下又论传注及师承   诗谱补亡后序 虽少深旨而文颇醇洁   夫不尽见其书【至】其能使之必服乎 善论   删正黄庭经序 明白条畅   又有以谓此外物不足恃而反求诸内者 转到黄庭若大雅君子则岂取于此 收归无仙本意   韵总序 发端迂逺讳其所不能而姑为大言以张之此作者之大病   故儒者莫暇精之 非儒者之莫暇也近世小学废矣礼部唱和诗序 此等文未能喻其佳处   盖絶不通人者五十日 宋时试期之寛如此故校阅宜精且有余力唱和也   集古录目序 使子瞻为之必不若此费力 自不逮宝绘诸记   或讥予曰物多则其势难聚 上既有聚多必散之语此转似赘   予对曰足吾所好【至】末 回抱前半亦不见笔力桑怿传以免短使送三班 免短未详   若欲避名则善皆不可为也已 名言   仁宗御飞白记 较东坡文为深厚公事仁宗久自然尤言之沉摰也   盖以遭时清明【至】亦朝廷一时之盛事也 长史云从髙一层説来   余曰仁宗之徳泽【至】登金门而上玉堂者乎 长史云从低一层説来   御书阁记 晦翁以此为公文第一 开元以老子为祖且有道举而太宗未始崇信其説特以前代帝王尝赐御书因而赐之此可见祖宗好尚之正而彼得之尤为光宠絶盛之事以此立论转到兴复上亦可作一篇文字   而道家非遭人主之好尚不能独兴 挽上开元相州昼锦堂记 题无深意特髙一层起论施诸魏公独不为夸 荆川云前一段依题説起后乃归之于正此反题格也按反题却愈切题所以佳 阎云为时名卿谓父国华官右諌议大夫有列传欧公为作真赞临大事六句宋史取以为列传论   此一介之士得志当时 此志字浅   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 提过本意   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 长史云言公少时之志便如此   其言以快恩讐矜名誉为可薄 有此证佐则前半方不涉客气若不量轻重只要髙处立濶处坐便成乱道矣   有美堂记 通篇以虚景成文   岘山亭记 长史云前半篇俱是后半篇影子 言外有规史君好名意盖叔子是宾光禄堂却是主也 史君非其人而尤汲汲于名公盖心非之妙在微讽中有引而进之之意仍归于敦厚也   岘山临汉上望之隠然 起句用襄阳耆旧传见世説注   是知陵谷有变而不知石有时而磨灭也   后人针砭亦是为后人放寛   将自待者厚而所思者逺欤 为后其为人与志之所存伏脉 无自待者厚二句便义理不圆足文章亦径露少味矣欧公此等处尚得韩法也   因以君之官【至】并传于久逺 据事直书讽刺自见君皆不能止也 讽   余谓君知慕叔子之风而袭其遗迹【至】则君之为政于襄者又可知矣 长史云有讽有颂 立意好而文法太卑熟   李秀才东园亭记 本不足记故但书其不能忘情于园亭者   修友李公佐【至】命修志之 下方详叙随之风土先防出为亭作记方不散漫然亦嫌其语太烦也   随虽陋非吾乡 六字收束前二段   泗州先春亭记 有用文章笔亦峻健   泗之民曰【至】以食役者 长史云以出米助役为民之意説得有体   且推其美于前人而志邦人之思也 长史云此却説是张侯之意尤妙   前司封员外郎张侯夏守是州【至】末 补明因其旧盖前政亦知所先者不欲没其人因可归重堤上也真州东园记园之广百亩【至】辟其后以为射賔之圃先撮记园之大略   芙渠芰荷之的歴【至】鼪鼯鸟兽之嘷音也 细记园之景物 就废兴上相形逐段裁剪文字始不平衍又得当时即图指防神貎   水光日景动摇而上下 儭笔生动   嘉时令节州人士女啸歌而管弦 来游不记三人但记士女并为结处无辛苦愁怨之声伏脉   若乃升于髙以望江山之逺近【至】吾亦不能言也 补写图外之景趣是文章染法弥有余情   其为我书其大概焉 落到作记此虚后实此正后反皆有层次变换   真天下之冲也 应起处当东南之水防句又转出一层   然而池台日益以新草树日益以茂 即总收前文所载   而又协于其职 从相得二字中结到园之可记而非徒以其眷眷于是也   然后休其余闲又与四方之贤士大夫共乐于此 包括首尾 结处故非溢美此园之所以可记也   乃为之书 记字结   海陵许氏南园记 长史云南园者许君之乡园也故本其居家之孝友以风示其乡之人亦在乡言乡之义也 海陵去真州宻迩以发运使还临本州为小园于郊居既不足铺扬且有桑梓之敬又不可泛入与民同乐议论故从许氏世有孝徳能化其乡意推而论之非漫然翻案破壊记事文体   夫以制置七十六州之有余【至】亦不足书 将园字撇开从海陵许氏四字着意   凡海陵之人【至】登其台榭 于记园仍善抱不脱使许氏之子孙世久而愈笃 从上文世字生下将见其园间之草木【至】不择子而哺也 张云似昌黎董生诗 又作此一层文势方不单薄于园上亦有余味   丛翠亭记 早嵗学唐之文 似栁   盖其名在祀典以下 此处尚少烦   见山之连者【至】若鬭若倚 写出丛字   菱溪石记刺史李濆为荇谿记 李濆荇谿新亭记见文苑英华此句疑脱新亭二字   予感夫人物之兴废 一句结上生下   亭负城而近 荇谿新亭记云得古溪于郡之东北十里   桴槎山水记 前后意不相属浮槎之水安知非前人所未亲歴而龙池或至宋而壊也乃遽发怒于又新何哉 以吾郡言之虎邱石井唐人品为第三今不可食天平山白云泉发自范文正公今水味亦减矣使欧公为文又作何语耶   游鯈亭记 翻得好   吉州学记 意思气象俱胜 句句切庆歴吉州之学其中照应极绵宻 长史批分三段防前言宋之学久而后立而归美于天子次言吉州之学不久遂成而归美于李侯后言学之道又必久而后成以深致责望后人之意尤觉神理警动   学校王政之本也【至】须其久而后至于大备欤 长史云此于立学迟久之故特作一段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