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公书判清明集 - 第 27 页/共 47 页

详王氏所供,初事张显之为妻,显之既死,只有男张大谦。王氏以夫亡子幼,始招许文进为接脚夫。许万三者,乃许文进之义子,带至王氏之家者也。许文进用王氏前夫之财,营运致富。其许万三长成,王氏又为娶妇,悉以家计附之,虽前夫亲生之子已死,不复为之立继,所以抚育许万三之恩,可谓厚矣。今年四月,许文进病重,口令许万三写下遗嘱。分付家事,正欲杜许万三背母之心。许万三从而窃之,固已无状,且纵其妻阿戴悖慢其姑,又将盐筴席卷而去,有是理哉?王氏有词,夫岂得已,本州岛委林都监究实,不能正其 母子之名分,乃只问其财货之着落,舍本求末,弃义言利,知有货利,而不知有母子之天。鄙哉!武夫何足识此。尤可怪者,王氏方诉于本司之庭,忽有许文通者,突然执状而出,曳王氏而前,若擒捕一贼之状,押下供对,乃知许文通者,乃许万三所生之父。所供之状与所执之状,字画已出两手,无故而欲干预孀妇家事,一不可也;又为出继男入词,率子攻母,二不可也。违背公理,入脚行私,孀妇在公庭,犹且为其擒纽欺撼。则其在私家可知矣,则其助所生之子,以悖所养之母,又可知矣。当职亲覩其无状,心甚恶之,谁无父母,谁无养子,天理人伦,何至于是!许文通勘杖八十,封案,如敢更干预王氏家事,卽行拆断,牒州差人管押。许万三夫妻及财本与王氏同居侍奉,如再咆哮不孝,致王氏不安迹,定将子妇一例正其不孝之罪。仍门示。 〔一〕乃许文进之义子“义”,据明本补。 〔二〕又将盐筴席卷而去“卷”,明本作“掩” 〔三〕为其擒纽欺撼“欺”,原作“期”,据明本改。 〔四〕卽行拆断“拆”,明本作“折”。 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之九 户婚门 违法交易 已出嫁母卖其子物业 蔡久轩 本司昨因徐氏诉其子不孝,以事干风教,遂与追究。今子母到官供对,则知徐氏乃陈师言之继妻,元乞养一子,曰绍祖,又亲生二子,绍高、绍先,及女曰真娘。师言死,徐氏自将夫业分作五分,乞养之子一分,而己与亲生二子〔一〕自占四分,于条亦未为是,宜乎绍祖以偏爱议其母,母又以不孝加其子也,然犹有可诿者,徐氏犹能守志也。今既不能守志,而自出嫁与陈嘉谋,则是不为陈师言之妻矣。不为陈师言之妻,则是不为绍祖兄弟之母矣。既非其人之妻,又非其人之母,而輙欲卖其家之业,责其子之不孝,可乎?在法有接 脚夫,盖为夫亡子幼,无人主家设也。今陈氏三子年几三十,各能主家,亦何用陈嘉谋为哉?徐氏于子壮年事陈嘉谋,是嫁之也,非接脚也,安得据人之屋,卖人之业,岂有是理哉?其徐氏自卖所分一分之业,委是违法。刘通判者何人,乃敢违法交易。户婚不属本司,牒州径自追究,照条行。然徐氏之嫁陈嘉谋,是为陈嘉谋之家人,虽不当干预绍祖家事,然绍祖兄弟前日固尝以母事之矣。今虽已嫁,亦不应有所凌侮。且免断一次,责戒励状外,示徐氏、陈绍祖径自赴州听候,元案并遣下。 〔一〕亲生二子“二子”,原作“三子”,据明本改。 〔二〕母又以不孝加其子也“母”,据明本补。 〔三〕各能主家“主”字原缺,据明本补。 〔四〕徐氏于子壮年事陈嘉谋“子壮”,原作“去”,据明本改。 〔五〕陈嘉谋原作“陈嘉谟”,据明本改。 出继子卖本生位业 蔡久轩 所拟已为详尽。余自强出继余端礼,系是绍定五年经县、经提刑司除附,张皇如此,谁 不知之?李宅买自强田业,印契乃在绍定六年正月,则是自强于出继一年之后,盗卖本生家田,李宅明知违法,而明与交易也。设使余自强不曾出继别位,而瞒昧母亲出卖,犹合钱归官,业还主,而况为他位之子,乃盗卖本生位之业,违法悖理,莫此为甚。李安抚宅抵拒监司、州郡及御史台已判断毁抹之契,十五年不肯出官,强行收苗,横已甚矣!纵不监李宅苗还许氏,岂有监钱还李宅之理?余自强、夏潭各从杖八十,并监纳苗钱入官。伪契非特假作许氏花押,兼所写字画皆在朱印之上,又无年月,全不成契照,可见作伪之拙,毁抹附案。业还许氏管佃。余照拟行,仍申御史台照会。 〔一〕作伪之拙“作”,明本作“诈”。 卑幼为所生父卖业 蔡久轩 此项齐元诉业事,本州岛佥厅之所断,本司检法之所拟,皆为失之。天下岂有二父二本之理也哉?抚育之恩固深,而继承之义尤重,为人后者,不得顾其私亲。设齐元诉取其父之业为不当,则齐元席卷其业以归齐公旦之家,亦不必为齐司法之子,而继絶、检校之条皆可废矣。此不特于法有碍,而于理亦有碍,使人不知有父子之大伦者,皆自兹始也。 况卑幼产业为尊长盗卖,许其不以年限陈乞。齐元陈乞于齐公旦死后,亦非可以厘革论。但本司不欲侵运司事,难以裁断,给据付齐元,仰更自经州陈诉。 正典既子母通知不得谓之违法 典、絶两契皆是周道卿亲笔,所谓“母亲卢氏”四字不同,乃是真草有异,谓非周道卿之笔,则吾不信也。周道卿典契押字与絶契押字,诚是不同,但押字或然随时改易,事在出业之人,不干得业人之事。若使得业人伪为,则正当摹效使之相似,岂有故作两样之理?卢氏押字,或印或写,亦是此类,遇笔则押,遇印则印,又何拘焉?又典买只凭牙证,既有陈德清证契,胡为更支蔓强聒?又卢氏初词称倚当,再词称典当,若倚当不必批支书,既批支书,则不得为倚当,此一项卢氏已自虚妄。惟絶卖不批支书,其絶契中已自射破,而卢氏独凭此罅隙,便谓其子违法断骨,而己不知情。所谓违法之事,世或有之,须至子弟不肖破荡,然后私自典卖,不使父母闻知。今正典系母子通知,而絶卖乃独诿其子,絶卖已及一年,初无词说,而其子死方一月,便发此词,情可见矣。更下编録司,呈条取见批典不批絶,有无不成交易,以凭施行。 再判:上件事当职前判已了絶,惟支书批典不批絶一项可疑,近使、府断詹保、丁斗南 公事内,丁县丞支书批典不批絶,亦不受理,案照例门示卢氏,毋得再词。 共帐园业不应典卖 儗笔 照得梁淮元有兄弟三人,兄与弟俱殁,独梁淮在焉。其侄回老、锡老则其兄弟之子,俱承父分。梁氏物业已析,独留灵耀寺边园地一所,卽今与龚承直所争之地是也。其支书该载明言:此系众业,权克退候却分。则上件园系共帐之业,固不容分析也。分析尚不可,而况于典卖乎!今梁回老盗将两分园地卖与龚承直,独留梁淮一分,仅能葬其母范氏在内。龚宅又于所买两分园地内架造掘凿,非惟法意之所碍,亦于人情为不安,梁淮其能无词?本府通判谓:龚宅买园在范氏未葬之前,何谓墓园?不知上件园地,始者克留而不分,固有意存焉。今梁回老等不恤其叔,不问共帐,輙与龚宅交关,所谓瞒昧尊长,衷私交易,不知于法意无碍否?龚承直有园与梁淮园地切邻,岂不知其园系三分未分之业,乃买诱梁回老等立契。在梁回老等系盗卖,龚承直系盗买,俱不为无罪。自合照条,钱没官,业还主,以既经赦宥,不欲准法施行。昨通判行下建阳县,令梁淮备钱取赎,亦已允当。续据本县承差申,梁淮无钱可赎。今据梁淮陈词,称已赍钱、会到官,县吏执覆,不与交钱取契。恐县吏受龚承直之嘱,故尔拖延。欲帖丞厅,监梁淮向龚宅干人当官以钱两相分付,限三日具了当 申。如有不伏人,解赴本司施行。奉都运台判:照所拟,帖丞厅监钱、业两相交付,限三日了絶,如违,解来。 〔一〕如有不伏人解赴本司施行“人”,明本作“仍”。 母在与兄弟有分 刘后村 交易田宅,自有正条,母在,则合令其母为契首,兄弟未分析,则合令兄弟同共成契,未有母在堂,兄弟五人俱存,而一人自可典田者。魏峻母李氏尚存,有兄魏岘、魏峡、弟魏峤,若欲典卖田宅,合从其母立契,兄弟五人同时着押可也。魏峻不肖饮博,要得钱物使用,遂将众分田业,就丘汝砺处典钱。豪民不仁,知有兼并,而不知有条令,公然与之交易。危文谟为牙,实同谋助成其事。有词到官,丘汝砺、危文谟不循理法,却妄称是魏峻承分物业,不知欲置其母兄于何地?又称是魏峻来丘汝砺家交易,危文谟赍契往李氏家着押,只据所供,便是李氏不曾自去交易分明。魏峻虽是未曾出官,其事自可定断,照违法交易条,钱没官,业还主,契且附案,候催追魏峻监钱足日毁抹。丘汝砺、危文谟犯在赦前,自合免罪,但危文谟妄词抵执,欺罔官司,败坏人家不肖子弟,不容不惩,勘杖六十,仍旧召 保。如魏峻监钱不足,照条监牙保人均备。张五十契内无名,并丘汝砺放。 〔一〕弟魏峤“魏”,据明本补。 重迭 翁浩堂 王益之家园屋、地基既典卖与徐克俭,又典卖与舒元琇,考其投见年月,皆不出乎淳佑元年八、九月之间,其谓之重迭明矣。舒元琇家收得上手,徐克俭家批得关书,若论年月,无大相远。但徐克俭家却有王益之父王元喜典来一契,本亦疑其非真,及追到出产人、牙人及见知人〔一〕王安然所供,委有来历,王元喜之契实真非伪。则徐克俭当得业,而舒元琇不当得业矣。王益之乃重迭出业之人,勘据所供,称欠王规酒米钱一百贯官会,被展转起息,筭利至三百余贯,逼令写下典契。舒元琇者,乃王规所立之诡名也。牙人陈思聦所供亦然。在法:典卖田地,以有利债负准折价钱者,业还主,钱不追。如此,则舒元琇交关委是违法,上件屋业合还元典主徐克俭管佃。又法:诸以己田宅重迭典卖者,杖一百,牙保知情与同罪。王益之重迭,陈思聦知情,并合照条勘杖一百。徐克俭干照给还,舒元诱干照毁抹附案。 〔一〕见知人明本作“知见人”。 业未分而私立契盗卖 翁浩堂 方文亮生三男,长彦德,次彦诚,前妻黄氏生,幼云老,妾李氏生。彦诚已死,有男仲乙,云老年方二岁,家业尽系长男彦德主掌。昨据彦德入状,论男仲乙非理赌博,盗卖田产。及追到仲乙,详所供状,并考族长所画宗枝,乃知仲乙非彦德之男也,实其侄也。据彦德称,曾抱养仲乙为子。以侄为子,于理虽顺,但彦德已自立一男,名仲二,仲乙亲父彦诚又无他子,岂应无故变乱宗枝,絶灭彦诚继嗣。此皆是彦德起意并包,利取全业,指侄为儿,名不正,言不顺,此仲乙所以不伏,此非理破荡之由也。胡元十、祝万五之徒乘间贪谋,啜诱仲乙赌博,输钱至七百余贯,私立田契及生钱文约,今已索到白契三纸在官,验系仲乙等押字分明,仲乙固不容无罪,亦乃伯彦德有以激之。契勘方文亮服尚未满,云老所生李氏尚存:合照淳佑七年勑令所看详到平江府陈师仁分法,拨田与李氏膳养,自余田产物业,作三分均分,各自立户,庶几下合人情,上合法意,可以永远无所争竞。所有仲乙违法典过三契,使仲乙果是彦德亲子,未有承分,则当用钱不追,业还主。今仲乙乃是彦诚之子,自有应分,若违法典卖,致自尊长觉发,而又不追钱得业,则卑幼之不肖者何所不可为,似 反为不义之劝。方仲乙照条勘杖一百,追钱没官,未到人并方仲乙生钱文约,牒巡、尉司〔二〕限三日追索。 〔一〕与李氏膳养“膳”,明本作“赡”。 〔二〕巡尉司明本作“廵检司”。 鼓诱寡妇盗卖夫家业 翁浩堂 徐二初娶阿蔡为妻,亲生一女〔一〕六五娘。再娶阿冯,无子。阿冯有带来前夫陈十三之子,名陈百四。徐二宜立嗣而不立嗣者,盖阿冯母子专其家,不容立也。徐二虑之熟矣,恐身死之俊,家业为异姓所攘,乃于淳佑二年手写遗嘱,将屋宇、园池〔二〕给付亲妹与女,且约将来供应阿冯及了办后事。徐二虽为家业虑,亦未尝不为阿冯虑也,其遗嘱可谓曲尽,阿冯可以生死无憾矣。夫何徐二身死未寒,里人陈元七用心不仁,欺阿冯孀处而贪谋之,坐使陈小三为牙,啜诱阿冯立契,盗卖徐二家业。在法:诸财产无承分人,愿遗嘱与内外缌麻以上亲者,听自陈,官给公凭。又法:诸寡妇无子孙,擅典卖田宅者杖一百,业还主,钱主、牙保知情与同罪。今徐二之业已遗嘱与妹百二娘及女六五娘,曾经官投印,可谓合法。 而陈元七輙诱阿冯盗卖,若只以擅典卖之法定之,尚当勘罪追业,而况又系盗卖乎?陈元七、陈小三、阿冯三名,各勘杖一百,内阿冯年老免断,监钱。家业追还徐百二娘、六五娘同共管佃,别给断由,与之照应。仍仰百二娘照遗嘱供奉阿冯终身,不得背弃。所有伪契,候府判厅给到日毁抹。 〔一〕娶阿蔡为妻亲生一女“为妻”,明本作“惟”。 〔二〕园池“池”,明本作“地”。 〔三〕不得背弃“背”,明本作“捐”。 买主伪契包并 翁浩堂 寡妇阿宋有三男,长宗显,次宗球,次宗辉。户下物业除三分均分外,克留门前池、东丘谷园,又池一口,充阿宋养老。嘉定十六年,黄宗球出一契,抽东丘谷田三分中一分,典与黄宗智,索到干照,有母亲阿宋及牙人知押,此项委是正行交关外,有两分宗显、宗辉不曾出卖。据阿宋初词,以为黄隅官宗智强占其业。黄宗智供状,则以为并已买到。及索出嘉熙元年契一纸,但有黄宗辉、黄宗显押字,卽无牙人,不曾有母亲阿宋知押。以黄宗显字画 考之供状,已絶不同。又据阿宋称,黄宗辉系乙未年身死,今上件契书乃在黄宗辉已死之后。兄弟押字不同,又不取母亲知押及牙人证见,弊病百出,不容遮掩。此皆是黄宗智用心不仁,欺阿宋一房孤寡,因得黄宗球一分之业,遂假立弊契,欲包占三分。使阿宋不能扶病力陈,官司不与尽情根理,则此田遂陷入黄宗智之手,使孤儿寡妇坐受抑屈,岂不可怜。黄宗智立伪契占田,勘杖一百,真契给还,伪契毁抹附案。仍给据与阿宋照应。 伪将已死人生前契包占〔一〕 翁浩堂 黄明之、李日益所争破塘下东山边之田,皆出于吴家。索出黄明之契,系得业于吴友暹,具载田大小一十八坵,典钱三十贯,系今年四月投印。索到李日益契,系是得业于吴梦龄,具载田大小一十一坵,典钱七十二贯,有缴捧上手徐都巡契。吴友暹,父也,吴梦龄,子也,以理论之,父卖子絶,黄明之交关为正,李日益交关为不正。然以契书考之,以供状参之,则吴友暹两契颇有可疑者。契内一十八坵田,出租谷一十五石,缘何秪典钱三十贯?既是吴友暹全契出典,缘何徐都巡上手契乃系李日益得之?又吴友暹别纸花字亦絶不同,两家契头并皆亡殁,意者黄明之于吴友暹已死之后,博换契书。而为此乎?不然,又何为加典一契,投印乃在今年四月,两家有词之后也。两契牙人各为所主,不伏从实供吐。所幸吴 友暹义女吴四娘供上件田十八坵,于吴友暹端平元年身死后,吴梦龄将土名西边破塘下一十一坵田典与李日益,通计价钱〔三〕七十二贯文足外,更有两坵,今照吴子达所供,系本人承关分到一坵,已卖与沈亿六秀,又转与徐宗五秀,见管业讫,其一坵系吴友暹于绍定六年断根卖与吴氏,系其夫金百二秀管佃。以此考之,则一十八坵之数各有着落。今黄明之〔五〕乃写立已死人契,尽该一十八坵,是欲包并三家物业为一。况今年加典一契,投印方新,尤不可信,其虚伪亦难掩矣。上件交关契头亡殁,契字难明,只得据供证,酌人情,作此结絶案,给榜下地头晓示,仰各照判佃业,不得妄有侵占。所有黄明之假伪之罪,事在赦前,且与免科。 〔一〕伪将已死人生前契包占“将”,据明本补。 〔二〕破塘下东山边之田“破塘”,明本作“陂塘”,下同。 〔三〕通计价钱“通”,原作“边”,据明本改。 〔四〕今照吴子达所供“今”,原作“合”,据明本改。 〔五〕黄明之“之”字原脱,据上下文及明本补。 叔伪立契盗卖族侄田业 观黄贡士所为,使人羞愧无地。士戴圆履方,学古问道,所以异于凡民者,以其仁义存焉耳。借出砧基,伪写田叚,移换粘缀,欲人不可得而辨,不仁也。党与为谋,私立价贯,府宅交易,欲人不可得而夺,不义也。施于族子者如此,是于所厚者薄矣。黄俊德不敢直指其叔,姑以黄延盗卖为词,而听黄延自纠其叔。若付之有司,所犯当不以荫籍论。官司不欲因侄以坐叔,黄桂子与免罪,黄延不合书契及立批领交钱,勘杖八十,陈秀不合作牙保押契,决小杖十五。案将黄俊德赍出契后批领,当厅毁抹附案,并将砧基簿批凿讫,还黄俊德管业,余人放。 取赎 亲邻之法 胡石壁 照得所在百姓多不晓亲邻之法,往往以为亲自亲,邻自邻。执亲之说者,则凡是同关典卖之业,不问有邻无邻,皆欲收赎;执邻之说者,则凡是南北东西之邻,不问有亲无亲,亦 欲取赎。殊不知在法所谓应问所亲邻者,止是问本宗有服纪亲之有邻至者。如有亲而无邻,与有邻而无亲,皆不在问限。见于庆元重修田令与嘉定十三年刑部颁降条册,昭然可考也。今谭亨所欲执赎堂弟出典之田,既是有亲无邻,则是于法有碍,合照佥厅所拟行。 有亲有邻在三年内者方可执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