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550 页/共 607 页

辛卯,中大夫、守门下侍郎刘挚为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龙图阁学士、御史中丞苏辙为中大夫、守尚书右丞,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王岩叟充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按:吕大防政目及刘挚日记,苏辙、王岩叟并以二月二日除执政,实录乃系岩叟于四日,本纪因之,误也,今改正。刘挚自记云:「前月二十四日有所问,挚对以元佑以来,政事虽有更张,臣僚虽有进退,皆天下公议,顺人心者。若异时之是与非固不能保,然自有公论也。今不若引用正人,布在近列,以辅佐主上,维持善政,如此而已。若用小人在左右,则异同纷纷,何待后日也?因以数人可保者附奏,而辙、岩叟与焉,遂与挚并命。挚不负天地神明,听上所择耳。」吴敏中按【二】:见闻录,范元章言,元佑间冯当世以宫使至京师,亦时相意,已而改命刘莘老。此事当考。按:冯京以此六年正月十一日辛未除中太一兼侍读,五月六日甲子除南宣徽、判陈州,二十二日庚辰免判陈州,仍以南宣徽充中太一,明年遂致仕。)   监察御史徐君平前奏新差权发遣开封府推官孙贲,昨知开封县所为不法,及知真州秽滥匿哀等事,未蒙施行。贲到任不数日,自请外补,召,近诏差知和州,而训辞不由内出。且远召而来,无故而去,亦朝廷所宜惜也。诏孙贲差知和州因依札下吏部。   癸巳,龙图阁学士、御史中丞苏辙为中大夫、守尚书右丞,龙图阁学士、吏部尚书苏轼为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承旨邓温伯为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   先是,温伯撰兴龙节祝寿词,用负黼扆、凭玉几等字【三】,殿中侍御史岑象求劾温伯非所当用以祝寿。象求差入别试所,侍御史孙升继论之,章三上。寻有诏,复召朱光庭为给事中,刘安世为中书舍人。及除苏轼吏部尚书,太皇太后谕执政令兼承旨,对以承旨今有人,问为谁?对以温伯。欲俟轼至,别降指挥。已而苏辙除尚书右丞,故即命轼为承旨,而温伯有是命。辙言:「臣幼与兄轼同受业先臣,薄佑早孤,凡臣之宦学,皆兄所成就。今臣蒙恩与闻国政,而兄适亦召还,本除吏部尚书,复以臣故,改翰林承旨,臣之私意,尤不遑安。况兄轼文学、政事,皆出臣上,臣不敢远慕古人举不避亲,只乞寝臣新命,得与兄轼同备从官,竭力图报,亦未必无补也。」不听。   翰林学士范百禄为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龙图阁待制、权礼部尚书赵彦若为翰林学士,天章阁待制、枢密承旨赵君锡为御史中丞。   左司谏兼权给事中杨康国言:「中书省送到画黄,苏辙除尚书右丞。臣伏读数四,为陛下深思远虑,且疑且惧。未测陛下选用执政之意,将欲垂衣拱手,坐享安静乎?常欲烦□圣聪,汨汨而不已乎?必欲安静,则不宜用辙,盖与今执政相暌矣。臣愚以谓暌乖不共事,睚鴺不同室,其势然也。故自圣朝祖宗以来,官吏之有嫌隙不和者,率许相避。盖其情终不可以强同,而适足以败事故也。且以近事言之,昨贾易怀州上谢表,言苏辙持密命以告人,志在朋邪而害正。后易为殿中侍御史,辙为御史中丞,不可以同处台中,朝廷遂罢易,出为淮东提刑。如此之类甚觽,不可缕陈。近日中书侍郎傅尧俞,同知枢密院事韩忠彦因理会职事,而辙弹奏尧俞等,以谓无礼无仪,见欺自解,欲擅威权,互相纷争,而又旁及吕大防、刘挚、苏颂。当时士论不平,皆谓弹奏不当,致使尧俞等居席不安,紊烦天听,乞解机务。幸赖陛下体察,宣押尧俞等依旧供职。弹墨未干,遽擢辙与尧俞等同参大政。且辙与易台中尚不并处,况庙堂之上,动系天下安危,岂可与尧俞等共事哉?有此未安,所系甚大,所有画黄未敢行下,谨具封还。伏望陛下再三反复思之,精赐裁处。」贴黄:「况辙天资很戾,更事不久[四],自长宪台,前后言事多不中理,若使同参大政,必致乖戾,紊烦圣听。更望陛下深思,追寝新命,则天下幸甚。」(编类章疏系二月初三日。苏辙弹傅尧俞、韩忠彦章,已见去年十一月。【五】)   诏范祖禹侍读【六】。   诏宗室士俔特追魏国公,依法别定承袭之人。坐以倡女为妾也。(士俔谁子,当检附。)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昌州刺史张守约卒。   甲午,右仆射刘挚朝于垂拱殿,立新官班。退,入第一表,免恩命。遂还家,以札子奏云:「今日依宣旨已入朝,所是供职,缘见方辞避,不敢赴省,见居家以尽臣子辞逊之礼。」前例,宣麻后即入省,挚以谓未受命先治新官职事,又一面辞免,皆非是。故且辞免居家,以听否可,俟受讫,虽未谢【七】,可以入矣。觽颇以为是。   内降监察御史徐君平论王岩叟,及新除尚书右丞苏辙论杨康国二章,付三省。君平言岩叟才不足以不次用之,指其向日缴邓温伯制非是,贾易之徒相继去而独留,是出处不明,诬善人,是罔上,乞因其辞免从之。刘挚以为君平温伯之所与,而不知岩叟昨缴词头时在舍人院,非有言责,止可封缴而已,难责以继论,又难责其去也,岩叟今日之进,诚稍超峻,然以人物言之,不次不为过也,君平意异,故有此作。辙言:「杨康国指臣谓昨者不合弹傅尧俞、韩忠彦,又旁及吕大防、刘挚、苏颂,此乃是庙堂之仇【八】。于法官吏有嫌当避,臣之新命决不敢当;而康国昨尝申救傅尧俞、韩忠彦,是结私恩,不可不治其奸邪。」挚谓辙此章不作可也。   乙未,提举河北盐税司言:「请自今许令商贾以所贩盐,于有监官处所属场务【九】,依条例输纳税钱。召本处等第人户,委保出给小引,量所卖处人烟、地里远近、盐数多少,给凿日限,毋得过三十日,搬运赴无监官镇店从便货卖,依限勾收元引。」从之。   初,河东经略安抚使滕元发言,请自元佑二年后卖到盐数【一○】,与熙宁中课额比较,取酌中一年为法。寻下河东转运司及河东、陕西措置矾事所同相度,欲将代州管界卖盐年额,先除去元佑元年所增斤两,仍于旧额内量减零数,每年以八十五万斤为卖盐祖额【一一】,应所管界内外场务,并于旧额上据斤两多少,均匀裁减。从之。(元发五年五月二日已自太原改扬州【一二】,不应此时犹带河东,旧录必误,新录因之,当考正。)   丁酉,诏高丽进贡,特赐银器五千两。(政目云高丽回赐别银五千。)   户部言:「请诸路转运司管当帐司兼管当本司文字官,职事繁冗。乞比类选人充提刑司检法官、州学教授及监当场务,给驿料。」从之。   专切提举出卖解盐官孙迥言:「请西京、河阳、郑州并管下逐县并非本司所差官卖盐地分,其巡检、县尉等自来所获犯人并送所属州县断赏。窃恐不依条法,请令西京、河阳、郑州并管下逐县断赏有不如法,并依本司见管卖盐州县条例按劾。」从之。   己亥,诏文武官有犯同案,事干边防军政者,令刑部定断,申尚书省,仍三省、枢密院同取旨。从苏辙为御史中丞时所请也。(去年十一月五日,又十二月末。)   庚子,于阗国、拂林国遣使入贡。   辛丑,诏三省,集英殿试举人权罢春宴。   诏少府监,见计料造皇后重翟等车六乘,其罢之。(御集。)   诏以富弼预配飨功臣,其遗表恩泽特许奏异姓一人,余人毋得引例。弼子绍庭请奏甥,故有是诏。   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王安礼平生猥滥,至老不悛,典领雄藩,为恶尤甚。近褫职名,若及一年还复仍旧,于安礼曾无少损。伏乞放归田里,或安置散官,仍乞将京东路容庇安礼监司悉加降黜。」诏王安礼特展一期检举取旨,京东路转运使王同老知齐州,副使范锷知蔡州,提点刑狱刘赛罚金十斤。   枢密院上冬教保甲敕。诏行之。   夔州路转运司言:「本路军监所产盐,有诏立定分数,应副支还熙河路入中钞凭。缘逐处自来别无见盐依入中先后支还,其商贾常候三五年间方得请盐。伏见熙河入中射请大宁监盐系立限十年,请将三路、熙河路等处入纳钱银粮草,射请本路开达忠万涪州、云安军六处盐钞,并依大宁监年限施行。」从之。   故左班殿直余宪特赠左藏库副使。以死事也。(何处死事当考。)   诏内外差遣及本等改易者,止给敕,无告。(政目十二日事。)   是日,苏辙、王岩叟皆押入,随班奏事。   壬寅,江、淮、荆、浙等路发转运司言:「请博易籴买纲运斛岗并粜卖人,并许人告捕断罪外,每获不及一石,赏钱三贯,一石五贯,每石加五贯,至五十贯止。」从之。   癸卯,宝文阁待制、知庆州范纯粹为户部侍郎,左司郎中章楶为直龙图阁、权知庆州。(章楶本传云:「时朝廷戒边吏毋得外侵,夏人繇此骄横。比入寇,乃更斥葭芦、安疆等四砦予之【一三】,使归我永乐之人。楶奏夏人不知义,惟嗜利而畏刑,不稍惩革,边未得宁也。古者诸侯有罪,贬爵削地,甚则六师移之。今既惮用兵,宜稍收入其土疆,如古削地之制。举西人之师,止当我一路,请诏诸道豫具版筑,俟一入寇,即诸路皆出师,择要地而置城砦。彼虽猖獗,壤地褊小,不过一再举而势蹙力窘矣。又请复安疆砦以固吾圉,招部族以离其觽,及遣间谍,设方略。时伺利出讨,斩获甚觽。贼不知我师所出,并边部族不敢宁居。」今附七年十月十二日贼围环州后。)   甲辰,新除给事中朱光庭辞免除命,尚书右丞苏辙与同列议,欲如所请,签书枢密院事王岩叟曰:「用忠实所得多。又垂帘之初,光庭排邪助正甚有力,岂可弃?」乃降诏不允。   丁未,左司谏杨康国奏:(编类章疏六年二月十八日。)「臣僚累具弹奏尚书右丞苏辙不可为执政者,其事有六,至今未蒙听纳。臣自惟遭遇陛下,不以臣不肖,擢臣置之谏垣者,度陛下必欲激臣懦衷,使之夙夜恐惧,日思所以图报也。今豺狼当路,奸恶在朝,臣若持禄取容,畏惮缄默,不为陛下言之,则是臣有负陛下任使矣,臣何面目复见陛下乎?此臣所以宁犯颜,竭忠而死,不愿箝口,持禄而荣。万一开悟圣聪,屏去奸恶,使朝廷清明,听断无惑,召来和气,天下大安,岂独愚臣惓惓之望,朝论上下,端人正士,以朝廷为忧者,莫不有此望也。辙有六事而陛下不以为过,此恐陛下以辙兄弟并有文学,所以眷奖之厚而用辙之坚也。果如此,则尤不可也。陛下岂不知王安石、章惇、吕惠卿、蔡确亦有文学乎?而所为如此。若谓辙兄弟无文学则非也,蹈道则未也。其学乃学为仪、秦者也。其文率务驰骋,好作为纵横捭阖,无安静理致,亦类其为人也。比王安石则不及,当与章惇、蔡确、吕惠卿相上下。其所为美丽浮侈、艳歌小词则并过之,虽辙亦不逮其兄矣,兄弟由此故多得名于戚里、中贵人之家。其学如此,安足为陛下谋王体、断国论,与共缉熙天下之事哉!王安石以文学进,而天下扰扰,此陛下之所知也。当时吕诲大奋忠义,屡疏安石,谓乱天下者必此人也,又曰必无安静之理,皆果如其言,此亦天下所共知也。陛下若悦苏辙文学而用之不疑,是犹又用一安石也。辙以文学自负,而刚很好胜,则与安石无异矣。安石进而韩琦、富弼、司马光不能并处,相继罢去,何哉?盖趋向不同而所见者异也。正人皆去,故安石得以援引同类,则吕惠卿、章惇、蔡确接迹居廊庙,故天下扰扰,此亦陛下之所知也。今陛下顾辙之厚而用辙之坚,臣恐宰执之间,自非贪荣苟禄,有如韩琦、富弼、司马光之人,不能与辙并处,有相继而去者矣,又况复有睚鴺者乎!则辙于私计得行,援引朋邪,又如安石之引惠卿、惇、确共处庙堂,则天下之事又不可知也。此皆治乱所系,非同寻常弹奏庶官违法害公之事而已。臣今所言,上可以系朝廷安危,下可以系生民休戚,此事甚大,不可不虑也。臣是以忘身捐命,不避祸患而为陛下言之。惟望陛下深加省察,断自宸衷,检会臣前后章奏,降付三省,早赐罢辙,则天下幸甚。」   集贤校理、秘书郎陈察为太常博士。   辛亥,诏:「已令供备库使、诚州刺史杨昌达【一四】知诚州,供备库副使杨昌寿同知诚州。自今知州阙,迁同知州充,无,即以前知州子孙充,同知如无子孙【一五】,即令新知州选择前知州族内忠顺协力之人。其同知州阙,即以前同知州子孙充,如无子孙,令知州于同知州族内选择忠顺协力之人。令荆湖北路都钤辖司遇有阙即保明以闻。」(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可考。)   是日,辅臣延和殿奏事毕,右仆射刘挚留身曲谢,因劝上以勤于学,髃臣累年未闻德音,方垂帘之时,陛下谦嘿固甚盛德,然于经筵宜频有询问,将逐次所讲所读之书宫中详阅;或有议论,即明日见经筵官访问,再令进说,所贵讲学之道日益圣德。   签书枢密院事王岩叟奏事罢,留身曲谢,太皇太后谕曰:「知卿材望,故不次用卿,更宜尽心,以报朝廷。」岩叟进曰:「臣久去言路,不得□对清光,今欲小陈区区,幸垂听。」问:「何事?」岩叟曰:「陛下听政以来,纳谏从善,凡所更改,务合人心,所以朝廷清明,天下安静,百姓无怨叹之声。此成效也,愿信之不疑,守而勿失,则宗社千万世之福也。但愿每于用人之际,更加审察,盖邪正难辨,辨之一差,治乱所系。固有外与觽同而中怀异趣,不以今日之事为然者,惟伺间隙,以幸反复,此等不可一日容于朝。」太皇太后曰:「此事里面常说与官家,只为官家未苦理会得,卿更说与官家。」因少进而言曰:「陛下今日进圣学者,正为要理会邪正两字。正人在朝廷,朝廷安,人君无过,举天下有治平之理;一邪人进,朝廷便有不安之象。非为一人遂能致此也,盖其类应之者觽,上下蒙蔽,人主无由得知,不觉养成祸患耳。」太皇太后甚然之。又进曰:「或闻曾有以君子小人参用之说以告陛下者,果然如此,乃误陛下之言,不可听。君子小人无参用之理,圣人惟说君子在内、小人在外则成泰,小人在内、君子在外则成否。小人既进,君子不肯与小人争进,惟自引去。君子既去,小人竞进,则危乱之基也,不可不谨,陛下当用心于此。」太皇太后曰:「会当得。」岩叟乃退。(张舜民因岩叟系年录志其墓云:六年二月,拜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公力辞,诏遣近侍促之视事。曲谢延和,太皇太后谕曰:「知卿材望,故不次进用。」公逊谢,既而进曰:「陛下听政以来,纳谏从善,务合人心,所以朝廷清明,天下安静,愿信之勿失,则宗社千万世之福也。用人之际,望更加以审察。邪正难辨,辨之少差,治乱所系。」又少进而言曰:「陛下今日进圣学者,正欲理会邪正两字。正人在朝,则朝廷安,人君无过,举天下平治;邪人一进,则朝廷有不安之象。非谓一人便能如此,乃其类应之者觽,上下蒙蔽,人主无由得知,不觉养成祸患耳。」二圣然之。公又进曰:「或闻有以君子小人参用之说告陛下者,不知果有之否,此乃欲深误陛下也。自古君子小人无参用之理,圣人惟说君子在内、小人在外则成泰;小人在内、君子在外则成否。小人既进,君子不肯与小人争进,自然稍稍引去。君子去,小人竞进,则危乱之基也,此际不可不察,幸陛下常用心于此。」)   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邓温伯称疾卧家,固辞新命,五上章乞补外。癸丑,三省进呈,降诏不允。初,王岩叟劝刘挚,可因温伯自请,遂出之。挚曰:「待与渠,当恶其意。」为吕大防右温伯故也。会大防谒告,挚携以进呈,既,复携以下。及大防出,始同进呈,皆相顾不言。傅尧俞独进曰:「欲且依前降指挥。」乃卷之而退。先是,岩叟又移书督大防,挚及尧俞等答曰:「敢不以身任之。」然卒不果。(五月十八日。)   丙辰,大理寺言:「因举官缘坐已经恩者,如罪人不该原减,听减一等;若再会恩,从原减法。罪人该特旨及于法不以赦降原减者,举主自依赦降。」从之。   丁巳,左朝请大夫张公庠为提点京东西路刑狱,寻罢之,与知州差遣。坐前知深州,公使库违法也。(公庠罢提刑在四月六日【一六】,今并书。)   西蕃阿里骨男都军主溪邦彪籛为化外庭州团练使,邈川首领、瓜州团练使温溪心男巴温为化外胜州刺史,同管当邈川部族,月等第支茶彩有差。仍令范育告谕阿里骨,使知优恩;及谕温溪心,阿里骨屡欲召汝父子离邈川上青唐,朝廷特与巴温除官,以破阿里骨奸谋之意。(正月二十四日有此议,今乃行之。元佑四年正月,邈川温溪心男推恩,妻封县君。六年五月,阿里骨遣温溪心入贡。陇右录云:「溪巴乌者,唃厮啰兄扎实庸咙之孙、扎实庸咙子必噜匝纳之子也。溪巴乌有深识,初避祸居河南,后益西走,依隆博部。」又别出大酋温溪心,注云:「温溪心,仁温布之后,世有邈川地【一七】。」又云:「阿里骨疑大酋温溪心,被囚在七年八月。」盖溪巴乌自别一大酋,而温溪心子亦名巴温也。)   讲筵所言:「奉旨进汉唐故事及史记事,其间可观事迹多已录进,请将稽古录节次进呈,以代汉唐故事。」诏依前旨进故事。(五年七月十八日。)   是日,辅臣对于延和殿,同问两宫圣安。候奏事已,密院退,苏辙面奏云:「臣闻谏官论臣不已,昨日又闻备录奏状申三省。臣望轻德薄,不可以任执政,臣欲乞一外任。」谕曰:「言官之言皆不当,切勿轻入文字。」并进呈徐君平状,云:「言事无状,乞赐黜逐。」谕曰:「与一外任,并杨康国亦与外任。」辙再奏言:「决不敢贪恋恩赐,取辱天下,今日更不入省。」退,留身论事。   挚先与大防议同留,及节议康国所备录事六状,大要与初状同,意谓辙刚很自任,曾论觽执政,不可使之共政,恐怀疑相倾,傅尧俞、韩忠彦办理断案事,尧俞不直,而辙劾二人,有二章,又因及挚辈。此盖言者常事,遂以为仇,非也。又言曾受张方平赠遗,今乃举王巩,报其私恩。又言不合弹王觌、朱光庭,不合乞弃质孤、胜如二堡,欲表里赵□。又云辙他日必为王安石之乱法度,引奸邪。又云决辙去留,不可谋于宰执,盖其间恐有曾误陛下谓辙可任者,有以嫌疑自处者,有怀利心不肯忤陛下用辙之意者,今须出于宸断。大燍如此。内论二堡及王、朱事,觽议以为得之,他皆无理。方轼、辙困于流离,方平爱其才,有所资助,此天下之义也,岂可以为货取也?轼、辙之所取,非若方平者亦不可受也,此论鄙哉!具以其事奏之。谕以为然。   挚又奏:「果辙曾言及臣等,今便以为仇,臣等虽浅陋,未至如此,以辙为王安石,此则事不相类。又康国云恐觽执政畏避辙强,相引而去,天下之事又不可知,亦无此理。」谕曰:「与一平平外任。」再奏曰:「康国之论虽过,而其心亦忠谅,愿少□容,只与一在京差遣,并徐君平亦待移动,皆罢言路也。」俞之。因从容论议人物,愿常以邪正为心,辨察其心。又因辅导圣志,叩以宫中进学如何?皇帝答曰:「见读孟子、论语。」又说及稽古录,再曰:「已降出。」从来未尝闻上德音,今闻是三语也。太皇太后又说魏征、长孙无忌事,久之乃退。逢密院上殿,挚谕王岩叟使略谢上保全之意,盖已许罢君平。辙隔门上马,觽勉之曰:「且只入文字,不须居家。」否曰:「适已奏知。」遂出。(此并据刘挚日记增入。三月二日苏辙押入视事。)   先是,右仆射刘挚过都省,左仆射吕大防不至。大防为挚言,欲间日入,就当笔日故也。挚以为若如此,则两揆于都省遂无聚议,恐未安;兼门下事简,三日一留亦无害,况旧例已如此。是日挚过都省,大防亦至,盖觉前所云就当笔日始入为未安也。大抵都省不可阙宰相,又不可不集也。问行官制后【一八】,左相日日入省,以门下无事耳。右揆间日留中书,自有法,以中书事繁也。元佑元年,司马光作相,画旨小事听左右丞,批判并词状亦归二厅,宰相可以精意于大事。至三年四月,大防及范纯仁拜相,遂以光之请为一时指挥,事无巨细并讼诉,一归左右仆射,收权则可,谓之是则挚不知也。今自上马伏几案,纷纷落笔,惟虞不能毕,至五六鼓已逼,上厅览词状,遂聚厅矣。旧中书、密院不如此也,徐当议复光之制。(此据挚日记增入,不知后来竟复光旧制否,当考。)   注  释   【一】□安诗侍讲「□安诗」原作「□安时」,阁本作「□安持」。案:安持未尝为讲读官,据本书卷四三四元佑四年十月庚子条,左司谏□安诗除直集贤院兼侍读,可证「时」乃「诗」之讹,据改。   【二】□敏中按「□」上原衍「在」字,据阁本删。   【三】用负黼扆凭玉几等字「字」上原衍「故」字,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四邓温伯罢翰苑删。   【四】更事不久阁本作「遇事不明」。   【五】苏辙弹傅尧俞韩忠彦章已见去年十一月此段文字原误植于「诏范祖禹侍读」句下,据阁本及文义乙正。   【六】诏范祖禹侍读「侍」原作「书」,据阁本改。   【七】虽未谢「未」原作「非」,据阁本改。   【八】此乃是庙堂之仇「乃」原作「及」,据阁本改。   【九】于有监官处所属场务「监」原作「盐」,据阁本及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九改。下同。   【一○】请自元佑二年后卖到盐数「后」原作「从」,据阁本及同上书改。   【一一】祖额「祖」原作「租」,据阁本改。   【一二】元发五年五月二日已自太原改扬州「日」原作「十」,据阁本及本书卷四四二元佑五年五月丙寅条改。   【一三】乃更斥葭芦安疆等四砦予之「乃」原作「及」,据阁本及东都事略卷九七章楶传改。   【一四】杨昌达「达」原作「逵」,据宋会要蕃夷五之九一、宋史卷四九四蛮夷二及本书卷四五三元佑五年十二月丙午条改。   【一五】同知如无子孙据上下文文义,「同知」二字疑衍。   【一六】公庠罢提刑在四月六日「日」原作「月」,据阁本、活字本改。   【一七】世有邈川地「世」原作「共」,据阁本改。   【一八】问行官制后据文义,「问」疑当作「间」。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四百五十六 卷四百五十六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佑六年三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五十六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佑六年(辛未,1091)   全  文   三月庚申朔,御迩英阁。宰相吕大防奏曰:「仁宗所书三十六事,禁中有否?」上曰:「有。」大防请令图写置坐隅,以备观览。从之。(四月壬辰可考。)   辛酉,中书舍人郑雍为左谏议大夫,右朝奉大夫张修为光禄少卿,度支员外郎田子谅为右司员外郎,左司谏杨康国为吏部员外郎,(政目在四日。)秘阁校理、右正言刘唐老为兵部员外郎。(四日郑雍云云。)徐王府翊善陈轩、侍讲乔执中并为秘阁校理,王以例请故也。   礼宾使邢佐臣为西上合门副使、大名府路副总管,从安抚使张璪辟也。(四月八日当并考。)   知府州折克行、通判梁子雅缮葺城壁,兵民安居,赐诏奖之。   给事中朱光庭言:「近除刘定为京西南路提刑。按定天姿刻薄,罪恶不一,向任河北路提举保甲,一路被害,觽所共知,岂可更擢监司,复为一路之害?」诏依前行下。光庭又言:「窃以监司为一路表率,必择公正仁厚者为之,则人人受赐,定之奸恶,安得预兹选?」诏刘定为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提点坑冶铸钱事。(定改命乃三月十六日,今并书。定初除在正月十八日。)   是日,尚书右丞苏辙押入,随班奏事已,辙留身久之。又遣中使阎安押入省。杨康国、刘唐老皆罢言职为尚书郎。刘挚自言:「论者皆欲分别是非,以正黜陟,此诚为国之要务,所以服天下。然有不可为者,以朝廷进退大臣,不当用一二人言而罢。若遂谓言者为不当而黜之乎,则二人之言非尽为失,外议一词,率以二人为是矣。以二人为是,遂罢大臣乎,则所指之事未足以为大臣重轻,而于国体未便,兼亦可否在宸衷开陈之际,不能无嫌。故止于两平,既以全上恩,进任大臣之体,又以保二人,养忠直之气,难哉!难哉!」中书舍人郑雍申三省,禀康国当作何词?吕大防批云:「作平词。」挚谓大防曰:「东台又何如?」指朱光庭也。大防曰:「已有嫌迹,恐不敢作。」光庭昨为辙所弹,故云尔。(此据刘挚日记增入。)   癸亥,进神宗皇帝实录。上东向再拜,然后开编。宰臣吕大防于帘前披读,未久,帘中恸哭,止读,令进。(王岩叟朝论云:三月四日,常朝起居,升延和,左相前奏。以今日进神宗实录,不奏事,遂东下于幕次。两宫引公事退,入进膳。先引实录十一床,床一函幕【一】,凡三百卷,各列东厢。久之,更衣,黄帕,垂帘。丞相而下再奏圣躬万福,西厢东向立,候修实录官翰林赵彦若、给事范祖禹、著作黄庭坚起居毕,同升殿序立。上□头、服浅色袍,乌靴,皁带,从西间出,俯阶迎。实录第一函置案卓,对设案,启封,两拜,焚香,又拜,复入帘。故事如此,今皆用故事。左相提举修与彦若对展表读之。取第一帙读,开编,两宫皆哭,侍臣掩涕。少之,上劝太母曰:「天寒,休哭,且听读。」读尽四板,上曰:「进入。」遂止。趋下,再拜。又召赐茶,茶起,右相已降先就次。左相再拜,奏修书官推恩事。既而促彦若辈谢恩,乃出。刘挚日记:四日,忌前假。假日班朝延和,不奏事,以今日进呈神宗实录。进神宗实录。进神宗实录,再坐,宣宰执同观。先立班,宣名奏万福,宰执面东,少立,俟修撰、编修官起居谢毕,同升殿。三省、密院由右阶,修撰官赵元考、范纯夫、黄鲁直由右阶升,立定,取第一册置帘前案上。左相读数行,两殿举哭,上勉太母曰:「天寒,恐饮冷气,且止哭听读。」读四板,宣谕曰:「可止,只进入。」觽下殿,提举以下告谢,移班。礼毕退立,挚同余执政别班告谢曰:「伏蒙圣慈以编修院进神宗实录,宣召臣等使观览[二],不任云云。」移班如之。宣赐茶,挚独升右阶。茶毕,退,左相独奏事【三】。再升,不久下,自再坐。立班前行,二仆射左右自皆分立如故。后行间班,然止移右省侍郎为左班首【四】,密院不过,何也。)   王岩叟从容劝上读书,曰:「古人多早读经,午间读史及诸子,或唐人有讽谏底诗篇。」上云:「如何得入道深?」对曰:「读书要入道深,自有诀。须将先圣之言一一着心承当,便如先圣专为陛下说此事,则承当得有力,读书方济事。其善者受之以为法,其不善者受之以为戒。如此则便如终日与先圣先贤说话,圣德日新矣。」上论射,进曰:「此读书之余,聊以适性则可,然非帝王之所学也,不宜专留神以妨圣学。就射之中,亦有修身、治天下之道。礼记有射义一篇,说射之法。进退周旋必中礼,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此可观德行矣。陛下若取射之义以临天下,凡于事皆平心正己,审而后发,则发而无不当矣。」又曰:「射求诸己,正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此乃圣人因射以教人,每事惟在求己,不以责人。又陛下不可将习射便为帝王之武。春秋左传论止戈为武,言能止定干戈,使之不作,则为武也。武有七德: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觽、丰财,为七德。陛下常以七德为心,则陛下之武无敌于天下矣。愿留神省纳,幸甚。」   中书舍人郑雍言:「昨左司谏杨康国除吏部员外郎。按:故事,台谏官言事称职,甚者不次进擢,其次亦叙迁美职,或谬妄不职,则明示降黜。今康国除员外郎,谓称职而迁,则员外郎在司谏之下,谓以妄言而黜,则未见降黜之因。」诏康国改为郎中。韩川亦封还刘唐老除兵部员外郎词头,云不见所以罢免右正言之故。唐老与康国卒俱出守。(出守在三月二十六日。元佑八年五月,黄庆基言刘唐老疏苏轼与赵□交通诬罔之迹,当考。杨康国章已见二月四日并十八日。康国,魏人,刘挚铭其父墓。朝安录:唐老、康国皆论苏辙故也。)   甲子,诏皇太妃侄、右侍禁朱孝孙特与合门看班祗候,左门殿直朱孝章寄班祗候。   乙丑,监察御史徐君平为度支员外郎。君平自言累论签书枢密院王岩叟差除不当,不蒙听纳,愿从黜逐,故有是命。   己巳,御集英殿,策试礼部奏名进士。   庚午,策试特奏名进士及武举。   壬申,试明经诸科、经律科,并诸科特奏名人。   癸酉,诏右正议大夫、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邓温伯,朝请大夫、翰林学士、知制诰赵彦若,左朝奉郎、给事中范祖禹,左朝请郎、宝文阁待制、知应天府曾肇,左朝奉大夫、天章阁待制、知杭州林希各迁一官。龙图阁待制、知颍州陆佃为龙图阁直学士,著作佐郎黄庭坚为起居舍人。都大管勾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与男一名迁一官。承受入内内侍省内侍押班、文思使、嘉州刺史梁惟简,入内内侍省内东头供奉官、管当御药院、寄供备库使陈衍,供备库副使郝终吉,内殿承制冯珣各迁一官,内陈衍寄资。温伯等并以神宗皇帝实录书成赏功也。(佃、庭坚,二十六日、二十八日可考。刘挚十四日记云:实录修撰官推恩,提举官从别制外,余不以岁月久近、在内外,例增一秩。谕中书令十六日进熟状【五】。)   殿中侍御史岑象求为金部郎中。以避苏辙亲嫌也。   诏御史中丞举堪充殿中侍御史二员,翰林学士至谏议大夫同举堪充监察御史二员以闻。   三省言:「武举绝伦人辛育等十六人弓应法、弩射得,与三班借差,减五年磨勘,边上指使差遣,依令支赐。弓不应法、弩射不得,欲且令温习事艺。内借职郭彦卿弓应法,欲减三年磨勘,特赐袍带、靴笏。」从之。   乙亥,权发遣河东路转运使林旦面辞,赐三品服。(面辞当考。)   诏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则与孙或侄有官人一名迁一官,前诏勿行。又诏神宗皇帝实录书成,其修撰官锡赐,令入内内侍省取旨,内故提举官司马光、吕公着各赐银绢各三百匹两,并付其家。   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右朝奉大夫宋彭年向知邢州,秽滥不检,郡政颓废。乞朝廷委官体量,或投之散地,或授以闲局。」诏河北转运司体量诣实以闻。   鄜延路经略使赵□言:「若西人来延安府商议分画熙兰界至,一向倔强,要还本国,未审如何回答,不致阻绝【六】?」诏赵□以前后指挥敷演,节次令所委官婉顺应折。如坚不听从,便欲归国,即徐云:「此来开谕,于理当然。今既全不相听,即当具此申覆枢密院,以俟指挥。」或西人须要暂归本国,亦听其便,仍谕以使、副到本国,亦须更与近上首领详悉商议。若申覆枢密院后,万一别有处分,当令人于界首相招,即请来延安府商议。务要羁縻西人,不致阻绝。其西人未肯听从,合申覆事,令赵伋赴三省、枢密院禀议。   始,□连檄宥州,俾遣首领来听疆议,久之不答。既而顺宁砦捕得生虏乙□麻,乃所使出入汉边,达言语通事类者。□厚予金帛,俾以朝廷怀柔意归谕乙逋,曰:「朝廷令夏国遣人来听疆议,非惮汝也,特以和好垂成,不忍遽自绝尔。乙逋欲和即来,不欲从汝自便。移书往返,不若遣使面议之。详汝尝为行人,非寇也,汝归,以吾言告乙逋。」时乙逋方集数万觽于密木关,将以某日寇熙兰。吴麻至,贼期乃缓,遽遣亲信嵬名麻胡、乙吉埚丹来。□呼前诘折,开晓累日【七】,麻胡等辞穷,曰:「公言无不是,皆为民为国,奈我家不利何!」(正月十二日。)   丙子,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吕大防特授正议大夫。实录成,大防当迁通议大夫,其祖讳通,执政同进呈,请超迁之。大防固辞,不许。   先是一日,延和奏事毕,大防面奏:「臣近有札子【八】,乞罢实录提举官推恩,决望允从。窃闻有旨中书具推恩例,伏乞用近例,许免。」奏讫先退。右仆射刘挚及两省以例进呈真宗实录并正史成,提举并转官;后来仁宗、英宗实录并两朝正史成,提举韩琦、曾公亮、王珪并辞之,但赐器币有差,珪又增一子六品服。谕以大防官尚卑,可勿听辞,今晚可锁院。挚奏:「兼神宗实录功绪甚大,实宜增秩。然大防当迁通议大夫,通字犯其祖讳,理当避。官制以前祖宗比例,首相多是超转,今可改两官为左正议大夫,不为过【九】。」又谕曰:「避讳自来如何?」对曰:「若百执事则寄理官资,候再磨勘日转两官。今大防首相,恐难用此。」谕曰:「甚善。」又奏宰臣转官,须宣召学士面授旨,难拟熟状,容中书具转官及加恩等事奏入,乞留中作中旨施行。可之。退如所奏具状进入。草制者,中书舍人、直学士院韩川也。(此据刘挚日记增入。)   丁丑,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王安礼向在青州,纵恣不法。节度推官倪直侯者,助其为恶,掌公使出纳不明,及发露,遂匿其籍,阳为寻访,终不获。秽滥不悛,吏民具知。请下本路体量,果有实状,乞致之法。」诏本路转运司体量以闻。   中书舍人韩川言:「新除陆佃龙图阁直学士,按佃为人污下,无以慰天下之望。」诏命词行下。(初四日除。)   先是,佃及黄庭坚除命下中书,川并封还。是日,吕大防不入,川过都省禀议,刘挚谕以佃为侍从十余年,昨乞外任,自当加职。是时方以言者有所及,故降旨候实录成,不转官加职。今书成,行前旨尔。言者所指,后制狱根究无罪也。川晓然而去,庭坚方议之。(此据刘挚十八日所记增入。韩川同徼佃及庭坚除目,今先行佃词,庭坚竟罢,在二十八日丁亥。)   诏河外麟、府、丰州上番四将并兼都同巡检,与堡寨使臣同管边面及贼盗公事,更不下番,依极边堡寨使臣及陕西将官赏罚,仍废罢河外都同巡检六员上番兵马。从河东帅臣范纯仁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