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28 页/共 105 页
耿南仲至卫州民不纳南仲遂往相州。
南仲与金人王至卫州乡兵欲杀急奔走南仲独至卫州城下守臣徐溱欲出城迎见百姓不许云:耿门下与虏(改作金)人同行不可令入城闭门不纳南仲遂迳往相州。
靖康小录曰:上初以南仲东宫师傅之旧故用南仲而南仲不顾国家大计以老谬自专天下事一切蒙蔽唯以恩雠相报金人既退议集四方勤王师解太原围粘罕(改作尼堪)南下不以为事遂罢天下兵南仲。又云:朝廷守信既讲和宜即罢兵沿边州郡付之无可柰何。若更讲兵致金人生疑自是之後朝廷大臣但争私已是非与权宠而已国家事无有用心者初太原围未解李纲对曰:太原乃中国根本之地不可不急救。若坏太原则大势去矣。及出南仲谓纲曰:主上在位当兵戈既退之後不相安慰而以危言警之公不可如此南仲与徐处仁唐恪嫉李纲胜己同力挤。
排奏上云:李纲要举兵只遣李纲去上曰:种师道可遣恐李纲不能兵唐恪奏上曰:火到上身自拨但责以成功纲须自去陛下切不可听其避免纲既行南仲与唐恪处仁吴敏一切不问兵事日逐在朝堂议改科目与诸不急务李弥大奋然曰:相公何不。且留意准备防秋及救太原何故一向理会间事南仲怒曰:此尚书可以先请行为国家了此事弥大厉声曰:某书生何能但愿相公宣力。且纠合诸道兵马了此事明日处仁请入对逐请於上乞弥大领兵唐恪曰:狂儒爱轻举不责以实效则不知其难上亦然之而终不察其邪也。何大圭正月弃官走延禧南仲子也。当时亦挈众去及还则例以催粮转官擢为卿继为中书舍人大圭尝诣南仲论列其事欲免罪例求差除南仲以为不可安有得罪欲复进用乎!大圭曰:门下之子亦逃走人数乃致高位何也。南仲应之曰:吾子以催粮职事出京与公不同大圭曰:门下此言欺人则可欺天则不可南仲厉声曰:公之言亦似太学生遂起不复与语选人李允文上殿陈议慷慨多谕列大臣不和。且坏国事上欲赏之而南仲捃以他事番兵渡河上皇屡欲南幸南仲力言於上前以谓不可。又禁龙德宫官吏不得通传兵事。又奏请於诸寺设道埸用僧诵护国销兵经以销番兵仍榜诸寺门识者窃笑纰缪如此。
十二日癸卯开戴楼门许百姓般门外柴炭木植等卖仍发卒二百人下城打护龙河冰。
刘以守御无状落职留以自效除刘延庆为使。
虏(改作敌)筑望台度高数丈下觇城中。又排大燔楼楼旋即修缮。又造云:梯旋大轮以革冒之推至城下将士以钩竿拄之使不得进近则以钩索取之发火焚梯虏(改作敌)数却军士激九牛弩一发而贯三人。
十三日甲辰诏再幸四壁。
连日大雪未已有诏曰:雪意未解士卒暴露朕不敢自安再幸四壁劳犒将士銮舆出於大雪苦寒中戎服乘马露手揎腕其赐赉进膳之类悉如初仍命将士披城接战间有得级者。又遣人以酒食移金人寨中。
十四日乙巳雪晴驾在城上擐甲劳军命殿班擦城下战胜者赏金帛命点检石。
圣旨李擢推勘远窜。
驾幸东水等门抚谕军民守御提举李擢落职罢以田。
灏代之。
初护龙河自贼迫(改作敌将)近即决汴水以增其深其後雪寒冰合贼(改作敌)於冰上布板置草覆之以土将以攻城而擢不介意是日稍晴上登城劳赏见城濠填垒殆尽责之乃有是命。
宣和录曰:是日驾御朝阳门胡(改作敌)兵数十逼城出不逊语卫士三百馀乞下战从之遂合战中有执盾二人独奋身跃入手杀五六十辈而馀兵不进诏促使援之卒无肯者二人竟死上不怿因下城初旧制城楼禁火士卒噤战不能执兵至有僵朴者然(删此字)上在禁中徒跣祈晴。又抚┰存问络绎不绝多给木棉袄务令温暖众皆感泣不敢惮劳以勤王师不至令挑战以示敢敌然可用者独有卫士三万尔每出师数百人虽多获级以归然已十失五六矣。至是所亡已数千人南壁惟字乃字号二楼最危时濠池已为高陵贼(改作敌)既逼城旁近七八楼争发矢石动以千百计既非受敌往往虚弃或止之则众指为奸细而杀之贼伺城上稍息射者甚众给赏官皆应给不办。又橹楼之属为矢石所坏换易不及每一柱一枝率厚赏给募人既而有中而碎首者有为流矢贯之於柱者人皆莫肯施工不得已逼使之或请以砖石垒壁可免换易从之颇亦为便既而灰棚多为石所损因以布囊贮糠为蔽其下即用火牛车以备云:梯之来有献撞竿者其制用长木数丈上施横木数尺下以铁作轴云:梯之来迎掷之应手急放则梯可倒急攻之际尝用之坏其二梯杀贼千馀至是时日撞竿不及贼(改作敌)因就其上以长竿引火烧橹楼糠袋及火牛车不可向迩顷之贼稍登城有执盾者御之乃下是夜缓攻。
中金人金牌将刘安。
通津门发中一金牌将初传以为王既而闻之曰:金人谋臣刘安也。奏捷上喜命以武功大夫并金带赐监使臣。
上问刘延庆事势如何延庆边人习知攻守乃奏大臣谓城不可破者皆欺罔朝廷今日之事可谓危矣。。又言大臣奏捷於上前大抵守御获胜仅能自保一,或不胜则如之何哉!何贺之有。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六十六校勘记。
领兵於城下独居(独应作起) 疑城内有奸细(有误作外) 皇后亲用内府币帛(用误作付) 有以手妨之戏语者(戏误作战) 遣数人缒城御之烧毁其架五(遣误作追御误作出之应在烧上)陈州门(脱门字) 为贼生得执(得字衍) 既触吴相李枢密之怒(脱密字) 统制官辛康宗(康史作亢下同)五日丙申(日误作月) 而善利门通津宣化门(上门字衍) 不可遽犯(遽误作遂)程式华书殿(升误作弁) 却致金人生疑(脱却字) 当时亦挈眷去(眷误作众)
擢为卿监(脱监字)。又遣人以酒食遗金人(遗误作移)时令挑战(脱时字)每一柱一板(板误作枝)贼伺城上消息(消误作稍)。
●卷六十七
靖康中帙四十二。
起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十四日乙巳,尽十六日丁未。
知淮甯府赵子崧牒檄顺昌府等处勤王并备蜡弹报诸州。又募赍蜡弹奏状。
牒曰:恭惟太祖皇帝创业垂统救斯民於五代涂炭之中二百馀年间恩浃骨髓今天子慈孝恭俭视民如伤夙夜讲求尽复祖宗法度将以便民近者边境失备虏贼(改作金人)再犯(改作至)京阙尚未退师天下之所痛心兼闻虏(改作敌)骑所至惟务杀戮生灵劫掠财物驱虏妇女焚毁仓库产业意欲尽使中国之人父子兄弟夫妇不能相保狼狈冻馁归於死地以逞其无厌之心远近之民所共愤疾况朝廷信赏必罚此正豪杰奋发上报君父下保室家之时所当自勉兼臣子情同休戚朝夕究心不敢少甯须赖邻境犄角辅车协心戮力以悍贼(改作敌)势以藩王室近奉密诏许结集义兵人自为战节钺以下并以充赏请诸郡体国事不可缓公文到日各逞忠愤多方措置广行招集或素著信义为众推服或武艺绝伦谋略可用或胆勇敢死不以军民出家子弟等务在存恤激励使人人自奋知上尊君亲下保家室图富贵免杀戮虏(改作俘)劫之患转祸为福其力甚大候见得人数开报当职以凭遣官部押使唤其立功等第申奏推恩必不虚示右牒顺昌寿春府蔡舒蕲黄光州信阳军请照会协心同力母怀异意共图国事仍先希已如何施行公文回示。
又备坐所准蜡弹指挥报诸州牒曰:今月初二日准枢密院差人赍到子奉圣旨见今金人围逼京城里外军民悉力守御正赖诸州军纠集军兵及民间强壮等人速来应援平时被受国恩当危急之际坐视不救岂臣子之义今特遣人间道驰谕候到疾速率众不限里数星夜前来直至都城下听候指挥今来南道总管张叔夜率先勤王才到第一日除延康二日除资政三日除枢密院佥书今诸路等州郡。若能远来勤王不拘官职尊卑亦当依此推恩仰诸路等州军限指挥到立便遣人遍谕前路互相关报於本路帅臣或监司或郡守应怀忠顾义能效臣节奋力为国之人即以便宜速行团结军民及纠集民兵等星夜前来勤王其所用粮食盘缠仰监司州县速。
急权那应付虽於法有碍亦宜支用如官司委为阙乏即委曲说谕上户权行假借候明年与量免岁赋之半今既团结兵众有能纠率善部辖之人自当便借付身公据补与名目以为激劝缘所差人既独身潜往即难为更赍上件文字仰诸州体认此意以便宜补授如白身人文官自迪功郎至宣教郎武官自副尉至从义郎各随地借补候到阙给告正授。若有官人亦当加借今付陈州准此。又当所备录圣旨在前除已火急依应圣旨措置施行外须赖近邻诸郡协心戮力共济国事今牒颍昌寿春德安府蔡庐光蕲黄濠州信阳军请火急遵依圣旨指挥施行仍请贵郡体国不可少缓以失机会公文到日各怀忠义多方措置疾速团结施行。又将招集到人数关报当所希已如何施行公文回示。
又蜡弹奏状臣今月二十三日开封府百姓陈贵到府称奉差同张亢赍文字至本府及蔡蕲州内张亢将带文字不见陈贵独到不知处分何事臣即遣统领官赵安十一月二十三日押团结军民六十馀人前去寻访张亢不见遭贼马冲散县尉二员不知存亡本府自十一月二十三日後来四郊日遭惊劫屡至城下臣坚壁固守上下一心竭尽驽力诸县及颍昌府蔡州县镇皆已残破臣义兼臣子情同休戚日夕痛心伏乞别降密诏,庶几遵奉臣闻近郡贼(改作敌)骑多以溃卒为乡导。若朝廷那兵来京畿近郡巢除讨虏(改作敌)以断粮道其利甚大臣闻胡直孺在黎阳杜常在颍昌范纳马忠在南京伏望圣断责使效命勿命端坐观衅臣见多方措置守御谨募到百姓张泽随陈贵前去伏乞圣察回降指挥。
康王同门下侍郎耿南仲起兵於相州。
中兴日历(改作记)曰:康王在相州磁相卫邢等州百姓诸豪皆诣护卫乞早起兵王以奉使出未得旨不敢擅起兵。且已遣介赍蜡书奏陈河北事宜及军民之情是日门下侍郎耿南仲自卫州至相州初虏(改作敌)骑逼京城遣执政出割地南仲与虏(改作金)使王同行至相州民不纳南仲宿城外闻康王在相州即夜驰至相不复言割地事乃诈称面奉皇帝圣旨尽起河北诸郡兵入卫王曰:兹有名矣。乃牒南仲连夜出榜起兵时南仲以门下侍郎出有堂吏数人随行故行移皆称上意,於是相人之豪侠者日踵王府有李秀才者上书盛称南平李氏平罗兰氏鹤壁田氏。
三富族乞召募民兵所用器甲所积钱粮乞不从官给人人自备王令呼上书人李秀才商议南仲伯彦召到李秀才具说三族者未易致须以酒帛差官礼聘以来之。若肯来愿与接坐庶使肯出力南仲伯彦乞王从所请乃遣安阳县巡尉赍酒币以往仍以文檄劝谕巡尉既往遂招三族子弟来伯彦待以宾礼既退李秀才者复通谒。且曰:诸人各愿聚三千人不烦官中赡给各自备钱粮器甲每家只乞请空名补官牒三五百道仍每家子弟便乞五人名目於内差四人充管辖所贵三千人有所统摄乞差一名本村巡检所贵各家发遣了三千人後本村有本家巡检弹压缓急可以驱使人户以御交界贼伯彦禀王乞量与应付,於是逐家子弟各借补进义副尉三人给帖差充部辖民兵借补承信郎者一名给帖差充本村巡检三族户头各借补承信郎每人请空名官牒二百道去。
十五日丙午大雪驾亦登城三军鼓舞万胜门戴德门纵民樵采。
割地使聂昌至绛州为绛人杀之。
宣和录曰:先是十一月金人长驱驻军怀州不行者十馀日乃遣太师王杨天吉持誓书来朝(删此字)王杨天吉云:兵已临大河去国城咫尺间两国战争累年生灵涂炭之久比缘小人用事起此兵端今欲休兵讲好以誓书遣臣等来复两国之欢好止求割故地以河为界上不得已从之王曰:今蒙陛下敦信许和乃两朝休兵之幸然未知陛下遣何人报聘上曰:待择人曰:春时议和还师以三镇为约陛下遣张邦昌路允迪割地皆临时骤进衔命而往果见中沮遂有失信之事所以至今倾国而来盖理会今春不割地失信公事也。今陛下不辍左右亲信大臣一往。若如前举动必不取信金国等无固必看陛下如何耳上命唐恪等议遂以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聂昌聘焉是月二十三日受命昌入对曰:陛下委臣使事臣不辞但臣短见深恐许和割地之後金人失信复来临城臣。若止传国书实为无益。且两河之人素劲至太原守孤城经年隆德垂破而复守人人死战盖不负祖宗积德之灵陛下恢复之志而今也。下太王还之令用保生灵恐彼方之民深恋国恩不忍削发左衽从夷狄之国(删削发至此九字改作割弃)则未必可号令也。万一号令不从则臣必为金人所。
执不能为陛下努力则臣死不瞑目矣。臣。若诣军前议事不成戎(改作金)兵南渡乞以便宜分遣徽猷阁直学士参议官刘岑朝奉大夫干办官滕牧分路催勤王之师入卫亦臣区区之愿上曰:甚好当降指挥昌曰:降指挥必喧传喧传则漏泄漏泄则机事不成矣。只乞陛下密记渊衷上遂命取黄绢御书赐昌曰:聂昌议和不成戒(改作金)师南渡可取晋绛路入京兆率诸路人马入卫王室刘岑滕牧取岚灵路催起陕西等路勤王军依奉使法内滕牧与除直秘阁体念祖宗社稷朕不敢私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御押付聂昌是夜昌同官属出宜秋门宿琼林苑明日启行至望京桥逢游骑二十七日至永安军孝义桥遇粘罕(改作尼堪)中军约明日相见粘罕(改作尼堪)随行立阁门明日盛甲兵之卫接见使人其阁门舍人止曰:彻伞用榜子赞名引见国相昌曰:国相金国何人也。舍人曰:宰相元帅昌曰:既为宰相元帅乃金国之臣也。昌以南朝大臣止当以敌国臣子客礼相见,岂有南朝大臣臣礼见大金臣子乎!舍人曰:枢密不畏死乎!昌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死不足畏节不可屈争之移时粘罕(改作尼堪)既不能夺乃以客礼接见於毡帐中往反议论终日粘罕(改作尼堪)云:我兵已南度。且到城下候枢密院割地回日方旋师盖以南朝曾失信也。昌曰:皇帝仁圣未尝失信於天下顷以童贯王黼苟利忘义失信大辽致今日国家有意外之难非国家失信於大金也。。且国相今春歃誓结和勒兵北渡今复背约南侵非贵国失信耶粘罕(改作尼堪)曰:不敢废和议止候得地昌曰:被命而来不取辄易。若国相兵不北还昌虽死地亦不敢割粘罕(改作尼堪)大怒入後帐中约退昌昌归馆不给食者一日加兵围其舍二十八日以太师杨天吉拥千兵馆伴昌往河东太师王以千兵馆伴耿南仲往河北二十九日昌北行不得复见粘罕(改作尼堪)至闰十一月初四日至泽州昌召参议官刘岑斡办官滕牧出临行亲赐御具说前降之语曰:当与公等誓死成事是夜召大金馆伴太师杨天吉曰:国相待昌之还方肯归师臣子之心急於星火柰以道路遥远莫得疾速欲分遣属官往东路昌自行西路会於河中不二十日之间此事毕矣。庶得国相早肯班师杨天吉等谨诺遂分差戍使王敌郭天信以五百兵馆伴刘岑滕牧往东路杨天吉亲伴昌行其议遂定明早分路而行十二日至绛州城下。
门不开郡官逃尽唯有监仓赵子清者领州事郡人闻割地大怒出兵掩杀昌。
遗史曰:聂昌往河东割地而刘岑为之副与虏(改作金)使偕行至绛州知州通判皆已弃城走城中以宗室子清权知州事昌令岑与城上语。且将告以人主在围城中忧危不安宜速割地以退金人之兵岑许之至城下问守者为谁子清曰:知通皆弃城走百姓无依独子清为国家宗族遂众推子清权知州事公是朝廷官安得与虏(改作敌)人同行得非欲割绛州以讲和乎!岑曰:圣上方危而不安君能割地则割地以纾朝廷之急如不能割地何不起河北之兵勤王保卫社稷绛人怒昌之割地而喜岑之词直子清乃率百姓攻之捉昌同虏(改作金)使皆杀之岑走陕西。
张师雄诣都堂论当用厚赏重罚以激励将士。
遗史曰:金人连日攻城其势危甚将士出战者酬赏太轻故人不用命师雄因叩宰相何马前大呼曰:有鄙见破敌利便乞诣都堂取禀马上呼曰:请赴都堂相见师雄入至都堂取禀。又手敛身问有何计策师雄曰:敌人昼夜攻城不休相公以为安乎!为危乎!曰:可谓危矣。曰:相公料京城可破乎!不可破乎!蹙额曰:此不必言也。师雄曰:今日之事别无奇谋秘计可以退敌唯有不惜重赏倾府库以赏将士激起其贪金帛官爵之心乃可以敌耳曰:赏非不厚也。师雄曰:今日之赏不百倍不可谓厚因出子大略言方今天子坐围城中非锱铢毫发计功颁赏之时前日统制官高师日以血战而死朝廷何惜捐黄金数百两银数千两绢数百匹以赐其家并录其子息尽与师旦见任一般官爵仍赐第宅禄廪赡养其属则统制将帅不患不战矣。。又如军兵出战果入阵交锋但不是怯敌退走之人则犒赏银绢其有获级者每一级别赏银百两绢百匹不为多也。用银一千万两绢一千万匹可以获十万级信能行此不唯军兵出战争功百姓亦不惜命而往矣。其间应得官者仍等第授官彼亡殁者往往是先登效命之人亦依获级例支银绢赐其妻孥有竭力鏖战以死者厚以金帛旌别之宠贲其英魂官其子孙则军兵不患不战矣。。又军兵平日饥寒当今日用人之际以单寒之身暴露在风雪中诚为不易缓急敌人攻城欲其尽命以相拒不亦难乎!请括在京质库户每家出备十人绵袄绵绵袜纳袄纳袜除鞋外并不得用麻。
如敝损不堪及绵薄之类皆重作行遣一万家可得十万人衣服温暖如此然後军兵乐战而忘死矣。师雄亦开质库愿先倍於众人出备二十人衣装然将士之心可以利动出金银钱绢於诸门上堆垛揭榜云:犒赏出战将士之物应受赏者日下支给此盖狙公赋芋朝三暮四之法用得其道可能得人之赤心人心不患不勇矣。。且金银钱绢在今日不足惜万一防守疏虞虽一撮之土一勺之水一寸之草皆为敌人之所有以此思之倾库府激励将士诚为长策假是一日用银十万两绢十万匹一岁计之不过三千五百四十万匹两耳国家府库储积几二百年,岂不能支数年之用。又,岂有积年受围攻不解之城大抵有功则有赏将士有功则敌人减数必无增添之人以数计之府库未尽敌人减数灭无遗类况宗室戚里权贵与形势富豪之家不可胜数或围闭半年不解则人人不惜家赀必尽出之以助国家赏战士此何疑哉!读毕大笑曰:平常之论特厚赏而已谁不知师雄曰:天子坐围城中忧在旦暮宗庙社稷危如缀旒不用百倍之赏激起将士之心何以退敌愿相公母忽。若此策果行然後第二策可以兼行耳问之师雄曰:厚赏既至不可无重罚以督责之如出战不用命或见敌先却当先戮其妻孥使其亲见然後斩以徇众则人人知慕爵赏而畏族诛虽怯懦者变而为勇鸷矣。曰:赏罚者有常典皆不宜过师雄曰:今日乃非常之时不可以常法治不用不妨但恐後悔无及耳曰:待容理会师雄曰:事急矣。不可待也。今日国家宗庙社稷两宫至尊后妃嫔御诸王帝姬及满城数百万生灵皆寄於守城官兵之手。若进战则俱存或退却一步则祸变有不可言者相公试观诸军兵随身衣装不得温暖外有籍在否天下国家宗庙社稷之重付之於无所籍在之外其利害轻重不同远甚在彼者利害既轻责其宣力效死不亦难乎!师雄每思至此心寒胆碎。若能以厚赏激其战心使人人皆有希觊富贵之路则彼此有所顾籍不患其不效矣。愿相公以两宫至尊坐围城为念不可以边阵将士立定赏格为比曰:甚好谨拜教便当即行师雄遂退。
榜揭示捕虏(改作斩)赏格自获酋长(改作将领)至小番各有差。
上命以武功大夫空名告一道并金带一挂於待漏院侧募人能捕戮金牌将一人者给之揭示赏格自。
获酋长(改作将领)迨小番等赏各有差。
姚友仲奏兵既不用金人攻城益急乞遣使议和为便。
先是金人初至阙下姚友仲与诸将议击之便幸其远来贼(改作敌)众必疲方到未阵诚能选精兵六万出四门分布乘势而击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众必溃乱有可破之理至此日复一日贼(改作敌)势愈盛援兵不至士气阻坏虽悔无及时唐恪正主和议恪不信之迨贼(改作敌)攻城既急罢唐恪相何友仲料贼(改作敌)有可和之理乃奏请和是时何复主用兵。且料贼(改作敌)兵粮不继不日就擒恪虽主和议而未尝决虽主用兵亦未尝用是以友仲丁特起之奏俱不得行要之恪谬而无断误於前刚而寡谋误於後。
李擢降两官卢襄落职宫祠。
是日金人填塞南壁护龙河李擢不能觉察降两官初城上以松脂为束悬以铁盆然火照城外更备守视贼(改作敌)渡河箭俱发故贼(改作敌)不能至及擢守南壁离备废弛或夜不燃火疏暗故贼(改作敌)得乘间塞河遂附城寨攻城愈急金人攻东水门圣旨宣化门东濠河内贼(改作敌)兵绞伐卢襄以疾全不措置不自请罢滋长贼(改作敌)计可落职与宫祠李擢乔师中坐视贼兵进伐濠河中三分之二显见守御无方各降两官为弛慢不职之戒。
遗史曰:见李擢降官而後知京城当陷七日守城之罚太轻不可以行威於人矣。。
十六日丁未驾幸南薰门。
是日雨作泥深贼於陈州门近东填垒濠池於皮洞子内负土矢石不能入。
诏许人输财助国揭示赏格。
以田灏刘为南北壁提举官。
初中书舍人李擢为南壁提举官给事中安扶为北壁提举官擢於城楼上修饬坐卧处如晏阁宾馆日与僚佐饮酒烹茶或弹琴燕笑或日醒醉守御使孙傅王宗氵楚宰相何皆知而不问将士莫不扌腕者本壁统制官何庆源告擢敌人以木板垒桥渡河桥将成矣。请如北壁於城下用华车弩施火箭射洞屋使洞不能藏人则桥不成擢不从故濠不数日而填成是日上幸南壁见护龙河填垒已尽。又知北壁亦填垒甚忧之张叔夜曰:臣愿率众出城以计破之。若徒守空城则天下事去矣。上坚不从乃以李擢安扶。
全不介意罢之降擢两官以田灏刘为南北壁提举官。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六十七校勘记。
其功甚大(功误作力) 仍希先以如何施行(希先以误作先希已) 不论军民出家子弟等(论误作以) 除枢密院签书(签误作佥) 速行团结军兵(兵误作民) 公据补官名目(官误作与) 所希已如何施行(已应作以) 连夜出榜起兵(夜一作衔)平罗兰氏(兰一作蔺)戴德门(德应作楼) 臣不敢辞(脱敢字)不患其不效力矣。(脱力字)如宴阁宾馆(阁字衍) 或日酣醉(酣误作醒)。
●卷六十八
靖康中帙四十三。
起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十七日戊申,尽二十三日甲寅。
十七日戊申金人使萧庆同冯入城议事。
先是冯奉使粘罕(改作尼堪)理会三关事至怀州界逢金人馆伴刘思萧庆云:已遣使往汴京请黄河为界三镇更不须理会至是金人独遣冯同萧庆入城请上出城欲议盟誓不从再遣萧庆来请太上出城。又不从许宰执亲王出城亦未发。
十八日巳酉太学生丁特起上书乞早决用兵议和之计。
十五十六日两日金人攻诸门愈争朝廷至是犹未有用兵意但使命往来士庶莫测其故张叔夜以身为枢密而制不由已乞罢佥书枢密止带南道总管领南道兵不允叔夜尝召范琼李实张仙裴渊蒙造王琼折彦文何仲刚张等来日午时上城议事及期皆不至上诏叔夜曰:闻卿檄召诸将莫是欲出战否如欲出战幸先示及叔夜意沮丁特起知其事滴泪沾衣乃上书乞用兵议和之计早决母淹延不断养成夷狄之(此三字改作大)患书奏不报。
金人攻城愈急。
金人之攻城也。先以驳击东水门外二拐子城冀击坏之作级道登城半月城坚而不坏。又以云:梯对楼攻其门东水门旧无重门敌楼。又城提无壕易为攻击都大提举守御刘延庆临其上设重楼严备。又以枢密副承旨王琼统麟府勤王兵千人为策应金人攻击十五日驳石积城下高丈馀残伤金人几万人移攻兴宋门提举官王时雍守具亦备对楼云:梯至每以木撞倒仆死者无数统制李质率众杀获亦多次攻陈州门金人以洞屋负土填濠城上以大石驳击之皆不能坏朝廷募人焚鹅车洞子赏绢二百匹银五百两白身补秉义郎有官人转七官统制招讨盗贼蒙造每率士焚洞屋火起辄为敌人所灭城上守陴者惟患驳有ト门宣赞舍人孟度者自河东太原陷而逃归献言孙傅曰:太原提举弓箭手吴子原结大绳为网每五十步为一片一长竿张之得十片足以御城下驳石傅以其言诞妄而不信金人初至城下先打湿洞屋以新牛皮蒙其上戴之令人运土木以填壕次伐大木为敌楼云:梯火车。又磊(石为)驳坐。
寻碑石石磨墓中羊虎石为驳欲攻之所则驳坐百馀飞石如雨击守御之卒多死伤金人填壕既毕乃连五对楼过壕而攻城城下列驳石坐二百馀所七稍驳可施五十斤之石撒星驳每驳坐可施石数块并发。又以强弓弩千馀助之城下矢石如雨使守御者不能存立然後推对楼使登城每对楼载兵八十人一对楼得傅城则引众兵上其叠楼之法先用木牌次水面次用薪次土增覆如初矢石俱不入云:梯之制高於城以绳贯竹木似梯而弯其上下施平板板上下小龛蒙以牛皮可置数人以掘城。又其下乃轮轴即鹅车也。箭所不能入此金人攻城之方之大略也。。
石茂良避戎(改作兵)夜话曰:金人攻城之具。又有火梯云:梯编桥鹅车洞子(兵法为木驴也。)撞竿钩竿之类火梯云:梯皆与城橹齐高亦有高於城者皆可以烧楼橹云:梯编桥可以倚城而上下皆用车推行此三物惟撞竿可以御之用大木长可数丈者。又用横木数十中穿而下留把手处可以致力头以铁裹或安以大铁他或安以托叉钩头皆可也。每一楼子上常置撞竿三两条俟其火梯云:梯编桥至城下则徐应之不必惊扰既撞定梯桥则众手用铁钩钩定进不可前退不可却则火自焚梯桥亦坏人亦坠地矣。万一撞竿不中则用狼牙枪手驳长枪守御之亦不能上惟当得人通津门拐子城每与贼人攻打前後共坏火梯云:梯编桥鹅车凡数十座皆此法也。洞子可以治道可以攻城其状如合掌上锐下阔人往来其中节次续之有长三十馀丈者上用生牛皮铁叶裹定内用湿毡中用大廪矢石火驳皆不能入治道则用安驳并推火梯云:梯编桥之类攻城则欲取土透城皆不足惧也。其御之之法洞子用铁蒺藜垂下而勾之其法以熟铁阔径长一尺二寸四条纵横布如蒺藜形生铁灌入其中央重十五斤安鼻连环掷下勾讫以辘轳拗上洞子皮上并泥勾著即速举放火炬灌油烧之。又有用火并者敌人用洞子穿地道来透於地道上直下穿井以待之积薪草安井中加火薰之或有用大驳纳於其中则敌自焦灼。又有用游火者以铁筐盛火加脂蜡毒药悬缒下烧薰穴中攻城人。又有用燕尾炬者缚草分为两岐如燕尾状以油蜡灌之从高垂下骑洞子烧之此皆御洞子法也。彼撞竿至则作铁连环并屈桑木为之用索相连掸午头。
连以铁串竿头於两傍令壮士牵之钩竿至则用栲栳乘其钩亦令壮士牵之乘势猛放则竿与人俱倒惟驳架最难制御金人驳架四傍并用湿榆小椽密簇。又用生牛皮并铁叶裹定鹞鹗头火不能入其驳有七梢五梢两梢三梢旋风虎蹲等驳内七梢可以致远其石大五梢等亦可以致远其上或放双驳姚友仲先於楼橹子上受敌处厚缚虚棚上作巨索罗网并下摆糠布袋湿马粪。又於城头马面上悬穿湿榆柳木驳篱格毡。若幔然亦可以遮驳石也。城上地狭安驳少最为受敌七梢驳法用二百五十人拽梢长三丈驳放百斤力可至五十步此梢式也。今造到七梢驳多不如法梢短三尺馀故施放虽逮百斤亦不至五十步每安一七梢驳以两日然後毕功。又既安定之後不可移。若用轴脚旋风城上尤便其虎蹲皆近城可用驳中利害尤多尤宜熟讲拽驳之人必令阔布高抬手於驳手处每绳一结非特可致力或遇雨雪不致手滑绳不可紊乱尝令齐整驳与梢欲相称驳窝绳欲短短则驳手不费力而能至远不可不知也。十九夜敌人安驳五十馀座城上虽有虚棚人皆不可存驻毙於驳者日不下数十人姚友仲到宣化门一日恐敌人有驳首议封筑城身之法视敌楼子远近筑城面阔一丈二尺五寸下阔二丈五尺高五丈四边皆有虚棚女墙复於其傍置两小门如城门法万一敌人上城赖有限隔可以迎敌不幸为提刑秦元所沮。又姚友仲措置南北拐子城势(删此字)皆(下添可字)捍御者也。姚友仲於拐子城上别造两圆门计拓马面三十步用砖砌城中开一小辕门干戈板开下如城门法四面置女墙迎敌皆自辕门出万一敌兵厚重则辕门放下干戈板。又是拐子城也。砖城下阔五丈高一丈二尺五寸不日造成通津门两拐子城正是受敌处守御有方终不可破皆姚友仲力凡守拐子城法务要人少肃静可以应敌友仲首到南拐子城便令画拐子图除两廊每门两水手路空板外驳起头敌楼上虚棚凡三层止是受敌处每门不得过十五人弓弩枪刀斧手相间分作三番昼夜转更均其劳逸使得休息万一敌人不测侵犯自有备御兵法陷马坑长五尺阔一丈深五尺坑中须埋鹿角木枪竹箭其坑似曲字相连状如钩镰以草及细土覆其上今坑非特不能陷敌。且。又自陷殊可笑也。凡兵抵城下寨人必勇锐曾经行阵者盖城之存。
亡在此数百人,岂可轻举今披城退走者皆是诸州保甲弓兵其失陷尽如此兵法载攻城之具甚多所载者金人皆用之城上统制官皆庸人武夫如古守城器具分步法往往皆不甚深晓如转关桥木弩行炉油囊之类皆典籍所载略不闻按图施行仆尝献议皆云:久在边陲素不识此初缚虚棚时姚友仲多备湿毡湿床旧纳袄盖防敌亦有火箭火驳也。幸而敌国不善制此二物仆尝建议於东壁欲择使臣善射者一百人班直三(改作二)百人子弟所二百人各授以火箭二十只常箭五十只每一火盆内烧锥十个供二十人射者并分布於受敌五楼子上至四鼓初每日敌人交番休息之时盖金人睡不解衣不喜夜战乘此之时击鼓一声为号火箭俱发凡五百人各二十只以数计之一万火箭也。其火箭绝继以驳蒺藜驳金汗驳应驳齐发火驳继之绝後。又以草驳用草一束以竹篾三系之置火其中以助火势火既盛敌必仓惶救火然後用常箭射之各五十只五百人则二万五千只也。矢石如雨则寨必乱继以敢战之士五百乘势折桥敌驳座既坏则桥亦毁惜乎!为副将张宗颜怯懦误事计欲行而中沮。
丁特起泣血录曰:金人造火梯云:梯编桥撞竿鹅车洞子之类火梯云:梯编桥皆与城上楼橹相高亦有高过於城者火梯则可以用烧楼橹编桥则可以倚城而上皆有轴运云:梯编桥上锐下阔洞子可以治道可以攻城状如峻屋可以烧楼橹人往来其间节次续之有长数十丈者以圆柏木交互上用生牛皮铁裹内用湿毡中开大驳矢石火皆不能入於治道则安驳推梯橹之类攻城则要取土透城其机巧如此。
十八日己酉金人攻东水门。
贼(改作敌)侵门以火梯偏桥三置火其上相继攻水门拐子城搭材四人锯断桥以水沃火用冲竿折其梯坠者甚众三搭材亦死。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复遣使诣朝廷。
使人来云:南朝许割地约和而失信今欲尽得河北河东之地然後罢兵可先割两路也。次执不割地大臣送军前再议和好。又曰:某传太子台令告南朝曰:金人事至不得巳则不过太子国相死於城下南朝事不得巳则为之奈何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之意恐城坚难拔而天下援兵尽至以此言胁朝廷也。。
十九日庚戌知枢密院事曹辅尚书左丞冯宗室节度使士使於金国军前(士讠布仲忽长子也。)。
宣和录曰:先是粘罕(改作尼堪)军到青州遣奉使知枢密院事冯引番官萧庆杨贞撒卢母孛极烈(改作察勒玛贝勒)来使庆极桀黠有口才杨贞撒卢母(改作察勒玛)语简而峻撒卢母乃女真人其酋(此字改作主将)所亲信者再差莫俦高世赏馆伴次日引见上殿庆等力陈本朝失信事谓三镇已许了兵才退便不肯交割今虽是画河国相元帅须要与皇帝会盟方退师上令俦宣谕曰:三镇非不交割自是三镇兵民不从因而差使告大金免三镇之地却计三镇赋税增作岁币本非失信庆。又奏云:大金收得贵朝诏书言祖宗之地尺寸不可与人上宣谕曰:此乃前日臣寮献议已行贬窜自有国书回元帅。且烦太师诸人主张和议必不相忘虏(改作金)使退即至驿授书辞去。又数日萧庆等再赍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书来坚请皇帝出城会盟不然即围城之军决不解攻城之具决不退未攻城前车驾。若出城二帅当执臣子之礼。若城破後更无相见之礼。若谓使人言语太过即请斩之使人不惜一死此事乃贵朝社稷事俦等皆答曰:此事恐终难允从至遣李处权充送伴使吴德冲副之闰十一月十四日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复遣萧庆杨贞撒卢母(改作察勒玛)同李处权等来使先与俦等相见曰:奉贺这回好公事也。。且喜早了得当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云:皇帝不肯出莫是疑否俦答曰:亦何所疑只是事体不顺庆曰:国相元帅皇子元帅来时令庆等奏知皇帝更不要车驾出城只要大臣计议近上亲王为质便待退兵候两路割地了毕即送亲王归俦等即时奏知皇帝萧庆等。又言来时元帅云:陈州门城壕巳填了三分之二长一里许有攻场面器具二百车并未令推向前如依得书中所言十五日放庆等回和议便定不然二元帅云:亦不顾庆等三人一面攻打。若一个军人登城更无商量遂引见至殿上即奏曰:免烦圣驾出城只要何出城议事色变上亦不许宣谕使曰:待遣大臣冯曹辅前去。又请上皇皇太子越王郓王为质上宣谕曰:朕为人子,岂可以父为质如太子方数岁如何到得军前撒卢母(改作察勒玛)奏曰:这事也。有商量如上皇皇太子不须出去只告亲王二人出城为质上宣谕曰:待遣近上皇属出城萧庆等。又奏曰:议事非仆射何不可如冯。
曹辅皆衰老怯讷元帅决不信其言上宣谕曰:冯曹辅皆忠实大臣朕所委任军前有事但与商量庆不以为然莫俦高世赏请对力陈虏酋(改作主将)已不敢烦仰圣驾出城其心颇回极不易得如宰相亲王不可不遣。且如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前次到城下要宰相陛下即遣张邦昌要亲王陛下即遣康王肃王今两军并傅城下粘罕(改作尼堪)凶悍有谋(删此四字)。又非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比,岂可不遣宰相亲王恐贻後日之悔萧庆曰:馆伴。且须催贵朝遣亲王早出城。若更迟回恐误大事至驿上降内批付俦等令再三说谕使人本朝宰相只一员每日处画朝廷事务应付军前不可阙官巳遣辅臣冯曹辅去诸事自可商量莫俦高世赏委曲设辞晓谕庆等曰:须得何并亲王出城事便了兵便退不然决定攻城。若城破之後不知大臣做得大臣亲王做得亲王麽庆等此後更不复来矣。杨贞。又索干戾人俦答曰:皆已贬窜岭海不知存亡庆遽止之曰:在此间者犹不肯遣况干戾人乎!授书相别次日朝廷遣枢密院事曹辅代宰相宗室节度使仲温士讠市代亲王至军前粘罕(改作尼堪)但置酒待之酒三行便送冯归不交一谈自此攻城益急昼夜不息。
遗史曰:先是朝廷屡遣使请和李处权借司农少卿尝使於军前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佯许和。且请亲王出使处权反命上甚喜复遣处权行乃曰:若和议成当除卿佥书枢密,於是执政恐处权之成功也。乃建议遣曹辅冯而以宗室士讠布代亲王行出城粘罕(改作尼堪)使问亲王名讳曰:士讠布粘罕(改作尼堪)曰:既是亲王何不与皇帝连名答曰:人臣不敢与君父连名粘罕(改作尼堪)曰:燕王俣以下皆与君连名士讠布不连名诈也。或告粘罕(改作尼堪)曰:士字号宗室耳诈伪亲王也。粘罕(改作尼堪)怒攻城益急。
靖康录曰:时虏(改作敌)邀亲王宰臣议和何留之不遣录书生好夸大暗机会唯取谋於兄棠棠亦碌碌无过人之谋日於都堂饮醇酒谈笑自。若时一复讴柳词闻虏(改作敌)所要浩瀚方大酣摇首曰:便饶你漫天索价待我略地酬伊闻者大惊。
靖康遗录曰:是时何专主战议群僚诣东府见坐定曰:二酋(改作金人)请和不急乎!少尹李平西答曰:因其所讲而许之不失为威重。若何摇手良久屈指数谓众曰:今番贼(改作敌)为鹅车云:梯等我已拒之。
将去也。计穷势迫是以请和。且一岁再至城下欲和事皆由彼。且我得不和否众莫能对。又云:毕竟当和但须缓耳因各罢去。
二十日辛亥金人攻宣化门急官军披城战斗不利多死。
金人攻宣化门急欲涉河而过先有黑旗子三十馀人已登岸王琼姚友仲率勇锐使臣数十人及西兵百馀彼城下战杀金人数人乃稍退宰相何亦至城上发矢石如雨金人不顾城脚下有披城战者(删此字)兵约六七百人金人前进欲与交锋官军望风退走金人追逐之城上厉声呼官军复回迎战而众已四散势不可回隔岸金人发矢石如雨伤者有数百人自填陷马坑而死者近百馀人虏(改作敌)兵大笑之。
遣武学进士秦仔等持蜡书诸路告急。
金人於城下环列营栅治器具攻城甚及是遣使赍蜡弹往诸路召勤王兵赴阙上御瑶津亭遣使秦仔往河北寻康王奉圣旨访知州郡纠军民兵欲起义此祖宗百年涵养忠孝之报天地神只所当佑助檄到日康王可充兵马大元帅陈遘充兵马元帅宗泽汪伯彦充副元由同力协谋以济大功分命使人往陕西授范致虚五路宣抚使往淮南授翁彦国五路经制使各令提兵勤王入援白身及有官人各先授数官滞ト门宣赞舍人ト门祗候而行书词云:宜疾速率兵不限万数倍道前来。若南道总管张叔夜率先勤王至之一日即除延康二百除资政三日除枢密佥事诸路兵。若能速来不吝官职亦当优加劝赏监司帅守能奋力卫国之人即宜速团结军民以救国难其所用资粮逐急权那应付虽与法有碍亦许支用有能纠集善部辖之人许以便宜随功等第借补文官自迪功郎至宣教郎武官自副尉至从义郎候到阙给告王授有官人令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