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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二年秋九月辛亥,大享明堂,三圣并侑。
先是,宋庠建议,以今年当郊,而日至在晦,用建隆故事,宜有所避,因请季秋大享於明堂。诏从之。上谓辅臣曰:“明堂者,布政之宫,天子路寝,今大庆殿是也,况明道初已合祭天地於此。”乃下诏以大庆殿为明堂,揭御篆“明堂”二字、飞白“明堂之门”四字,祠已,藏宗正寺。
判太常寺兼仪事宋祁等检详典礼,条请:一、据明堂制,有五室。当大享时,即设昊天上帝座於太室中央,南向;配帝位於上帝东南,西向;青帝室在东,西向;赤帝室在南,北向;黄帝在太室内少西南,北向;白帝室在西,东向;黑帝室在北,南向。今大庆殿初无五室,欲权为幔室,以准古制,每室为四户八牖;或不为幔室,即止依方设版位,於礼亦不至妨阙。其五神位,即设於庭中东南。一、明堂古制,南面三阶,三面各二阶。今大庆殿唯南向一面有两阶,其三面之制即难备设。欲於南向权设五阶,以备乘舆登降。一、明堂大享,唯真宗崇配,据礼合止告一室。伏缘乘舆入庙,仰对列圣,若专享一室,礼未厌情。今欲罢有司今年孟秋时享,请皇帝亲行朝享之礼,即七室皆遍,可尽恭虔,於礼为便。其真宗室祝册,兼告崇配之意,自馀齐宿,如南郊之仪。一、南郊礼毕,自大次辇还帷宫,钧容鼓吹导引;自帷宫还内,诸营兵夹路鼓吹奉迎。今明堂礼毕还文德殿,以须旦明登楼肆赦,缘宫禁地近,难用钧容鼓吹。其钧容合在宣德门外排列,营兵鼓吹合在驰道左右排列,欲候礼成乘舆离大次还文德殿时,自内传呼出外,计钧容及诸营鼓吹一时振作,俟乘舆至文德殿御幄,即传呼令罢。
太常礼院言:“昨赴大庆殿详度陈列天地以下神位,今参比郊坛兆上下位叙如左:殿上五室,内太室中北,昊天上帝位,皇地在左,皆南面;太祖、太宗、真宗位在东,西向。黄帝在太室中西南,北面,人帝在左,少退;青帝、赤帝、白帝、黑帝、各从本室,人帝在左,少退。神州、地、日、月、北极、天皇大帝,并设於五室之间,其位少退(五帝、神州、日、月、北极、天皇帝,郊坛为第一龛位)。五官、勾芒以下设於明堂庭中少东南,别为露幄。五纬、十二次、紫微垣内官、五方岳、镇、海、渎、岁星、真枵、钩星以下七十二位,於东西夹庑下版设(於郊坛为第二龛位)。二十八舍、黄道内天官、角宿、摄提、五方山、林、川、泽以下一百七十九位,於丹墀龙墀道东西版设(於郊坛为第三龛位)。黄道外天官及众星五方坟、衍、原、隰以下四百九十六位,并东西庑周环殿後版设,以北为上(於郊坛为内之内外位)。仿古明堂之制,又稍与坛位叙相类。及令修内司并少府、司天监量广深丈尺,约陈列祭器不至并隘。如得允当,望下司天监绘图以进。”
诏曰:“国朝三岁亲郊,即合祭天地,祖宗并配,而百神从祀。今祀明堂,而礼官所定祭天不及地,配坐不及祖宗,未合三朝之制。且移郊为大享,盖为民祈福,宜合祭皇地,奉太祖、太宗、真宗并配,而五帝、神州、地亦亲献之。日、月、河、海诸神,悉如圜丘从祀。”因谓辅臣曰:“礼非天降地出,缘人情耳。今礼官习拘儒之旧传,昧三朝之成法,非朕所以昭孝息民也。”
先是,资政殿学士、知杭州范仲淹建言:“祀明堂旷礼,宜召元老旧德陪位於庭。”乃诏南京起太子太保杜衍,西京起太子少傅任布陪祀,且供帐都亭驿待之。既而二人皆以老疾,力辞不至,遂赐衣带、器币。自後每遇大礼,而前两府致仕者率有诏召焉,然亦无至者。
按:宋初虽有季秋大享明堂之礼,然未尝亲祠,只命有司摄事,沿隋唐旧制,寓祭南郊坛。至仁宗皇二年,始以大庆殿为明堂,合祭天地,三圣并侑,百神从事,一如圜丘南郊之仪。盖当举郊祀之岁,而移其礼用之於明堂,故不容不重其事也。
嘉六年九月辛亥,大享明堂,奉真宗配。
礼院言:“皇参用南郊百神之位,不应祀法。宜如隋唐旧制,设昊天上帝、五方帝位,以真宗配,而五人帝、五官神从祀,馀皆罢。又前一日亲享太庙,当时尝停孟冬之荐。考详典礼,宗庙时祭,未有因严配而辍者。今明堂去孟冬日尚远,请复荐庙。前者祖宗并侑,今用典礼独配,前者地、神州并享,今以配天而亦罢,是皆变於礼中之大者也。《开元》、《开宝》二礼,五帝无亲献仪。旧礼,先诣昊天奠献,五帝并行分献,以侍臣奠币,皇帝再拜,次诣真宗神座,於礼为允。”诏恭依,而五方帝亦行亲献。
宋祁奏:“臣切见郑康成以上天之神凡六,昊天者天皇大帝,五帝者太微五帝。王肃曰:‘天惟一神,以五帝为次神。’而诸儒附郑者多,胡据而为说云:‘凡合祭五帝,一岁有二祀:龙见之月,祭於南郊,谓之大雩,一也;九月大享於明堂,宗祀文王以配,一也。’祭明堂者,诸儒之言不同,或说:‘周家祭五天帝,皆明堂中,以五人帝及文王配;五官神坐庭中,以武王配,号曰祖、宗,礼所谓祖文王而宗武王者也。施设神位,准五行相向以为法:威仰在卯,西面;怒在午,北面;招拒在西,东面;叶光纪在子,南面。太、炎帝、黄帝、少、高辛各在其位,少退,勾芒、祝融、后土,蓐收、元冥皆在人帝下,少後。文王坐太之南,位如主人,少退。’或曰:‘合祭之日,五精之帝皆西向。其牲,则天帝各一犊,合用十牲,文王、武王之牲用太牢,以《诗 我将篇》曰:“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文王、武王而用太牢者,以五人帝各专配一天,为之主,主足为外神依止,则文王配五帝矣。不专配,则所用牲得从尽物之享云。’”
英宗治平元年冬十月,诏明堂奉仁宗配。
时礼院奏,乞与两制同议仁宗皇帝配侑明堂。钱公辅等奏曰:“三代之法,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明堂之祭,以创业继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故《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以周公言之,则严父也;以成王言之,则严祖也。後世失礼,不足考据,请一以周事言之。臣切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也,则创业之君,是为太祖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於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於明堂者也。此二配至重,万世不迁之法也。真宗则周之武王,宗乎庙而不祧者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於武王也。仁宗则周之成王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亦未闻康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於成王也。以孔子之心,推周公之志,则严父也;以周公之心,摄成王之祭,则严祖也。严祖、严父,其义一也。下至於两汉,去圣甚远,明堂配祭,东汉为得。在西汉时,则孝武始营明堂,而以高帝配之,其後又以景帝配之,孝武之後无闻焉。在东汉时,则孝明始建明堂,而以光武配,其後孝章、孝安之後无闻焉。当始配之代,符严父之说,及时异事迁,而章、安二帝亦弗之变,此最为近古而合乎礼者也。有唐始在孝和时,则以高宗配之;在明皇时,则以睿宗配之;在永泰时,则以肃宗配之。礼官杜鸿渐、王涯辈皆不能推明经训,务合古初,反雷同其论,以惑时主,延及於今,牢不可破。当仁宗之初,倘有建是论者,配天之祭,常在乎太宗矣。当时无一人言者,故使宗周之典礼,不明於圣代,而有唐之曲学,流弊乎後人。愿陛下深诏有司,博谋群贤,使配天之祭不胶於严父,而严父之道不专乎配天,循宗周之典礼,替有唐之曲学。治平元年正月上。”於是又诏台谏及讲读官与两制再详定以闻。孙等奏议曰:“仁宗继体保成,置天下於大安者四十二年,功德於人,可谓极矣。今庙之始,遂抑而不得配上帝之享,甚非所以宣章陛下为後严父之大孝。”司马光等奏曰:“臣等窃以孝子之心,谁不欲尊其父者?圣人制礼,以为之极,不敢逾也。故祖已训高宗曰:‘祀无丰於昵。’孔子与孟懿子论孝,亦曰:‘祭之以礼。’祭则事亲者不以数祭为孝者,贵於得礼而已。前汉以高祖配天,後汉以光武配明堂,以是观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及造有区夏者,皆无配天之文。故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孝经》曰:‘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孔子以周公有圣人之德,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其父也,故引之以证‘圣人之德,莫大於孝’答曾子之问而已,非谓凡有天下者,皆当以父配天,然後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父配五帝,此乃误识《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以为法也。景二年,仁宗诏礼院官稽案礼典,辨崇配之序,定二祧之位,以太祖为帝者之祖,比周之后稷,太宗、真宗为帝者之宗,比周之文武,然则祀真宗於明堂以配五帝,亦未失古礼。今仁宗虽丰功美德,洽於四海,而不在二祧之位,议者乃欲舍真宗而以仁宗配明堂,恐於祭法不合。必若此行之,不独乖违典礼,恐亦非仁宗意也。臣等窃谓宜遵旧,以真宗配五帝於明堂为便。”诏从孙等议,以仁宗配享明堂。
或问朱子曰:“《我将》之诗,乃祀文王於明堂之乐章。《诗传》以为物成形於帝,人成形於父,故季秋祀帝於明堂,而以父配之,取其成物之时也。此乃周公以义起之,非古制也。不知周公以後,将以文王配邪,以时王之父配邪?”曰:“诸儒正持此二议,至今不决,看来只得以文王配。且周公所制之礼,不知在武王之时,在成王之时。若在成王时,则文王乃其祖也,亦自可见。”又问:“继周者如何?”曰:“只得以有功之祖配之。”问:“周公郊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此说如何?”曰:“此是周公创立一个法如此,将文王配明堂,永为定例。以后稷配郊推之,自可见後来妄将严父之说乱了。”
治平四年七月(时神宗已即位),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季秋大享明堂,请以英宗皇帝配神作主,以合严父之义。”诏恭依。
熙宁四年六月,诏以今年季秋有事於明堂,冬至更不行南郊之礼。恩赏就明堂礼毕施行。
太常礼院言:“亲祀明堂,惟昊天上帝、英宗皇帝及五方帝,并皇帝亲献;五人帝、五官神位,即命分献。”从之。
元丰三年,诏:“历代以来,合宫所配,杂以先儒六天之说,朕甚不取。将来祀英宗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馀从祀群神悉罢。”
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详定:“谨按《周礼》,有称昊天上帝,有称上帝。以义推之,称昊天上帝者,一帝而已,如‘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之类是也;称上帝者,昊天上帝及五帝,如‘类造上帝,封於大神’之类是也;称五帝者,昊天上帝不与,如‘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之类也,繇是而言,则《经》所谓‘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者,与《周礼》所称上帝同矣。其将来祀英宗皇帝於明堂,以配昊天上帝及五帝,欲以此修入仪注。”并据知太常礼院赵居锡、杨杰、王仲修,检讨杨完、何直状:“谨按《周礼 掌次职》曰:‘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祀五帝,则设大次、小次。’又《司服职》曰:‘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明上帝与五帝异矣。则《孝经》所谓‘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者,非可兼五帝也。考之《易》、《诗》、《书》所称上帝非一。《易》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诗》曰:‘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又曰:‘上帝是。’《书》曰:‘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又曰:‘惟皇上帝降衷於下民。’如此类者,岂可皆以五帝而言之?自郑氏之学兴,乃有六天之说,而事非经见,至晋泰始初,论者始以为非,遂於明堂惟设昊天上帝一座而已。唐《显庆礼》亦止祀昊天上帝於明堂。今大享在近,议者犹以谓上帝可以及五帝。请如圣诏,祀英宗皇帝於明堂,惟以配上帝,至诚精,以称皇帝严父之意。”诏如赵君锡等所议。
杨氏曰:“愚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祀五帝,然则上帝之与五帝同乎,异乎?山阴黄度曰:‘昊天上帝者,天之大名也;五帝,分王於四时者也。周人祀天於圜丘,祀上帝於明堂,皆报本也;祀五帝於四郊,所以致其生物之功也。《大宗伯》言祀昊天上帝,而不言祀五帝,义可知矣。’由此观之,则明堂祀上帝者,祀天也,非祀五帝也。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祀五帝,其说何从始乎?遭秦灭学,专用夷礼。汉兴,袭秦四,增之为五。自是以後,郊祀用新垣平之言,则祠五帝;明堂用公玉带之言,则祀五帝。皆以五为主,不知有上帝、五帝之分也。成帝即位,用匡衡之说改郊祀,明年,衡坐事免官,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祠者遂复甘泉泰及雍五如故。夫明堂祀五帝,自武帝首行之。光武中兴以後,始建明堂,明帝、章帝、安帝遵行不变,大抵以武帝汶上明堂为法,不知周人祀上帝於明堂之意矣。是故汉儒之注释明堂者,皆云祀五帝,盖其见闻习熟然也。其後晋泰始中,有言明堂、南郊宜除五帝坐,只设昊天上帝一位。未几,韩杨建言,以汉魏故事,兼祀五帝,无祀一天者,竟复明堂五帝位,是又习熟汉魏故事而然也。抑又有甚焉者,唐开元中,王仲邱奏谓:‘享上帝,有合经义,而五帝并祀,行之已久,请二礼并行,以成大享之义。’本朝皇中,宋祁奏以上帝、五帝二礼并存,以明圣人尊天奉神之义,不敢有所裁抑。夫祀上帝於明堂,周礼也;祀五帝於明堂,汉礼也。合周、汉而并用之,既并祀五帝,又祀上帝,其义何居!是说也,创於王仲邱,袭於宋祁,後之言礼者,习熟见闻,又将循此以为不易之典。甚矣!知天之学不明,诸儒惑於古今同异,而莫知所决,行之既久,而莫觉其误也。肆我神祖,圣学高明,洞见周人明堂以文王配上帝之深意,屏黜邪说,断然行之,不以为疑。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其孰能与於此哉!”
详定礼文所言:“祀帝於南郊,以天道事之;享帝於明堂,以人道事之。以天道事之,则虽配帝用犊,《礼》所谓‘帝牛不吉,以为稷牛’是也;以人道事之,则虽天帝用太牢,《诗》所谓‘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是也。梁仪曹郎朱异请明堂用特牛,故隋唐因之,皆用特牲,非所谓以人道享上帝之意也。皇大享明堂,用犊七以荐上帝、配帝、五方帝,用豕各五以荐五人帝。熙宁中,礼院议昊天上帝、配帝用犊与羊豕各一,五帝、五人用犊与羊豕各五。皆未应礼。今明堂亲祠上帝、配帝、五方帝、五人帝,谓用牛羊豕各一。”六月,太常礼院言:“今年明堂,尚在慈圣光献皇后三年之内,请如熙宁元年南郊故事,惟祀事用乐,卤簿、鼓吹、宫架、皆备而不作。”从之。是後凡国有故,皆用此制。
又言:“按晋挚虞议,明堂之祭,备物以荐,三牲并陈,笾豆咸列,礼同人理,故配以近考。《开元》、《开宝礼》及见行仪注,明堂之享,席用藁秸,器陶匏,并与郊祀无别,殊非所谓‘礼同人理,配以近考’之意。请以莞席代藁秸、蒲越,以玉爵代匏爵,其豆、登、簋、俎、樽、,并用宗庙之器。”从之。
哲宗元元年,吏部尚书吕大防等请宗祀神宗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诏以季秋择日有事於明堂。
九月辛酉,帝大享於明堂,诏:“明堂礼毕,御紫宸殿,群臣起居,不奏祥瑞。御楼惟行肆赦仪,称贺并罢。”以太常寺言司马光薨故也。
四年九月辛巳,大享於明堂。礼毕,诣景灵宫及寺观恭谢。
先时,三省言:“按天圣五年南郊故事,礼毕行劳酒之礼,如元会之仪。今明堂礼毕,请太皇太后御会庆殿,皇帝於帘内行恭谢之礼,百僚称贺讫,宣群官升殿赐酒。”太皇太后不许,诏曰:“皇帝临御,海内晏安,五经季秋,再讲宗祀,以享天心。顾吾何功,获被斯福?今有司因天圣之故事,修会庆之盛礼,将俾文武称庆於庭。吾自临决万机畏,岂以菲薄之德,自比章献之明?矧复皇帝致贺於禁中,群臣奉表於闱左,礼文既具,夫又何求?前朝旧仪,吾不敢受。将来明堂礼毕,更不受贺,百官并内东门拜表。”
六年,太常博士赵言:“本朝亲享之礼,自明道以来,即大庆殿以为明堂,至於有司摄事之所,乃尚御於圜丘。窃见南郊斋宫有望祭殿,至就行礼。”从之。
徽宗崇宁四年,诏:“营建明堂,已度地鸠工,俟过来岁,取旨兴役。”明年,以彗出西方,遂诏罢之。
政和三年八月,诏立明堂於大内之丙地,徙秘书省於宣德门之东,以其地为之。
诏:“明堂之制,朕取《考工》互见之文,得其制作之本。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五室,三、四步,四、三尺;九阶,四旁两夹窗。考夏后氏之制,名曰‘世室’,又曰‘堂’者,则世室非庙。堂修二七,广四修一,则度以六尺之步,其堂修十四步,广十七步之半。又曰‘五室,三、四步,四、三尺者’,四步益四尺,中央土室也;三步益三尺,木、火、金、水四室也。每室四户,户两夹窗。此夏后氏之制也。商人重屋,堂修七寻,崇三尺,四阿重屋。商人名曰‘重屋’而又曰‘堂’者,非寝也。度以八尺之寻,其堂修七寻。又曰‘四阿重屋’者,阿,屋之曲也,重者屋之复也,则商人有四隅之阿,四柱复屋,则知下方也。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三代之制不相袭,夏曰‘世室’,商曰‘重屋’,周曰‘明堂’,则知皆堂也。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者,九筵则东西长,七筵则南北狭,所以象天,则知上圜也。夏商周之名虽不相袭,其制则一,唯步、寻、筵广狭不同而已。《考工记》所言三代之制,亦各互见。朕取夏后氏益土室之度,兼商人四阿重屋之制,从周人度以九尺之筵,上圆象天,下方象地,四户以合四序,八窗以应八节,五室以聚五行,十二堂以听十二朔,九阶、四阿,每室四户,夹以八窗。兼三代之制,黜诸儒之臆说,享帝、严父、听朔、布政於一堂之上,於古皆合,其制大备。宜令明堂使司遵图建立。”於是内出明堂图式,於崇政殿宣示百官,命蔡京为明堂使,蔡攸讨论指画制度,蔡、蔡、宋参详,梁师成为都监,童师敏为承受;以开封尹盛章弹压兵匠,章罢,以王革代之,复以章为参详。八月甲寅,开局兴工,日役万人,仍差天武、捧日兵士二千巡检。蔡京言:“三代之制,世室、重屋、明堂修广不相袭。夏度以六尺之步,商度以八尺之寻,而周以九尺之筵,世每近,制每广。今若以二筵为太室,方一丈八尺,则室之中设版位,礼器已不可容,理当增广。今从周之制,以九尺之筵为度,太室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五筵(四丈五尺),共为九筵;木、火、金、水四室各修三筵,益四五(三丈一尺五寸),广四筵(三丈六尺),共七筵,益四尺五寸。十二堂,古无修广之数,今亦度以九尺之筵。明堂、元堂各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五筵(四丈五尺),左右个各修广四筵(三丈六尺),青阳、总章各修广四筵(三丈六尺),左右个各修四筵(三丈六尺),广三筵、益四五(三丈一尺五寸),四阿各四筵(三丈六尺),堂柱外基各一筵(九尺)。堂总修一十九筵(一十七丈一尺),广二十一筵(一十八丈九尺)。”蔡攸言:“明堂五门,廊庑盖以素瓦,而门堂则以琉璃,其地则随所向,而砌以五色之石,栏柱端以铜为辟邪之象,而饰以五方所向之色。八窗、八柱则以青、黄、绿相间。堂室柱门栏柱,并以丹ぬ涂之。堂阶为三级,每级崇三尺,共为一筵。改火珠为龙之象。阶庭植松、梓、桧之木,宫门不设戟,而殿隅并垂铃云。”诏以“元堂”犯圣祖之讳,取“平在朔易”之义,改为平朔,门亦如之。仍改敷右门曰左敷佑,左承天门曰右敷佑,承天门曰平秩,更衣大次曰斋明殿。其明堂、青阳、总章、元堂、太室五门,并御书榜之。
七年,明堂成,有司请颁常视朔听朝。诏:“明堂专以配帝严父,馀悉移於大庆、文德殿。”群臣五表陈请,乃从之。
礼制局列上明堂七议:“一曰,古者朔必告庙,示不敢专。请视朝、听朔必先奏告,以见继述之意。二曰,古者,天子负南乡,以朝诸侯,听朔则各随其方。请自今御明堂正南乡之位,布政则随月而御堂,其闰月则居门焉。三曰,《礼记 月令》,天子居青阳、总章,每月异礼。请稽《月令》十二堂之制,修定时令,使有司奉而行之。四曰,《月令》以季秋之月,为来岁受朔之日。请以每岁十月,於明堂受新历,退而颁之郡国。五曰,古者天子负,公侯伯子男,蛮夷戎狄四塞之国,各以内外尊卑为位。请自今元正、冬至及朝会,并御明堂,辽使依宾礼,蕃国各随其方,立於四门之外。六曰,古者以明堂为布政之宫。自今若有御札手诏,并请先於明堂宣示,然後榜之庙堂,颁之天下。七曰,赦书德音,旧制宣於文德殿。自今请非御楼肆赦,并请於明堂宣读。”九月,诏颁朔布政自十月为始。其月,皇帝御明堂平朔左个,颁天运政治,及八年戊戌岁运历数於天下。百官常服立明堂下,乘舆自内殿出,负坐於明堂,大晟乐作,百官朝於堂下。大臣升阶进呈所颁布时令,左右丞一员跪请付外施行,宰相承制可之,左右丞乃下授颁政官,颁政官受而读之,讫,出ト门奏礼毕,皇帝降御座,百官乃退。自是以为常。
重和元年九月辛卯,大享明堂,并祀五帝。
初,礼部尚书许光凝等言:“《月令》‘季秋大享帝’,说者谓遍祭五帝也。《曲礼》‘大享不问卜’,说者谓祭五帝於明堂,莫卜也。《周官》‘太宰祀五帝,则掌百官誓戒’,说者谓祀五帝於四郊及明堂,而王安石以谓:‘五帝者,五精之君,昊天之佐也。惟其为五精之君,故分位於五室;惟其为昊天之佐,故与享於明堂。’自神宗下诏,惟以英宗配上帝,而悉去从祀群神。陛下肇新宏规,季秋大享,位五帝於其室,既无以祢概配之嫌;止祀五帝,又无群神从祀之黩。则神宗黜六天於前,陛下正五室於後,其揆一也。”从之,乃诏从祀五帝。
礼制局言:“祀天神於冬至,祀地示於夏至,乃有常日,无所事卜。季秋大享帝,以先王配,则有常月而未有常日。《礼》不卜常祀,而卜其日,盖月有上辛、次辛,谋及卜筮,所以极严恭之意也。请明堂以吉辛为正。”
诏:“每岁季秋大享,亲祠明堂,罢有司摄事。”又诏:“明堂近在宫城,秋享实荐时事,行之久远,宜极简严。其每岁季秋亲祠,如孟月朝献礼,更不差五使、仪仗等。”自是迄宣和末岁,行亲享之礼云。
高宗绍兴元年,上合祭天地於明堂,奉太祖、太宗配祀。礼毕,不受贺,文武百官拜表称贺如仪。以嗣濮王仲为亚献,右监门卫大将军、信州防御使令话为终献。
时礼部尚书秦桧等言:“伏睹建炎恭行郊祀之礼,其时仪文制度与夫衣服、器皿之类,已不能如礼。明年渡江,国步愈艰。今岁复当郊祀,谨按冬祀大礼,神位六百九十,行事官六百七十馀员,而卤簿、仪仗、舆辇、宫架、祭器、法服,散失殆尽,及景灵宫、太庙行事与登门肆眚等礼,不可悉行。至於享,亲诣宗庙行礼,又不及天地,惟宗祀明堂,似乎简易。苟朝廷深原礼意,采先儒之说,汉武帝、孝章之制,而略其严父之文;志存享帝,而不拘於制度之末,独明堂之礼,尚或可行。乞博采群议,令有司参考典礼以闻。”
礼部尚书胡直孺议曰:“谨按百王之礼,沿革不同,而祀天地於郊丘,祀上帝於明堂,享祖宗於太庙,此三者万世不易之礼。惟仁宗皇时,大享明堂,合祭天地,并侑祖宗,遍礼百神,圣训有‘礼缘人情’之语,而文彦博以仁祖为能达礼之情,礼之变。由此观之,皇祀典本非为万世不易之礼也。国朝配祀,初无定制。自英宗皇帝始专配以近考,司马光、吕诲争之,以为绌祖进父,然卒不能夺王、孙之谄辞。其後神宗皇帝谓周公宗祀在成王之时,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王安石亦以误引《孝经》严父之文,惜乎不能将顺上意,以辨正典礼。谨按: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则创业之君,太祖是也。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於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於明堂者也。此二祭者,万世不迁之法。皇宗祀,合祭天地,固宜以太祖、太宗配,当时盖拘於严父,故配帝并及於真宗。今主上绍膺大统,自真宗至於神宗均为祖庙,独跻则患在於无名,并配则几同於享。又从祀百神,在於明堂,本非典礼,或升或黜,慢渎为多。今参酌皇诏书,将来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於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天,惟礼专而事简,庶几可以致力於神明。然後申饬攸司,各扬乃职,牺牲必成,粢盛必洁,衣服必备,以尽其所以致力於神之意,则一朝大典,岂特施於艰难之时,情文粗称,虽万世行之可也。”是时,太常少卿苏迟等则请用皇诏书之意,兼采景礼官之请,即常御殿,南向西上,设昊天上帝、皇地位;西向北上,设太祖、太宗、真宗神位;於殿之东庑,设圜丘第一龛九位;於殿之西庑,设方泽第一成一十六位。庶几诚意可展,仪物可备。如以不遍及列圣为未足,则大礼前一日,有亲诣太庙之文,今神主在温州,恐当命大臣於某处摄行祀事。如以不遍及百神为未足,则请即行在天庆观之大享後,择一日,取祖宗大礼既毕恭谢之文,亦命大臣简其仪物,悉举以告,亦足以尽祈报之心。”诏:“依礼部新仪,一遵皇二年诏书,仍以明堂大礼为称,於常御殿设位行礼。”
礼部言:“准诏参酌皇诏书,合祭天地於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合用神位四位,元系御笔明金青字,出雕木缕金五采装莲花戏龙座,黄纱明金罩子,黄罗夹软罩子,黄罗衬褥,朱红漆腰扌舁套匣,黄罗夹帕事件,全昨缘扬州渡江失去,乞下所属制造。”从之。
四年九月,有事於明堂,合祭天地,以太祖、太宗配,兼祀百神。
先时,有司请议郊祀、明堂、享之宜,礼部侍郎陈与义议曰:“臣切考国家大祀,天子躬行者,有南郊,有明堂,有祭,有恭谢。古者为郊之制,在国之南五十里,盖谓国都之南也。陛下驻跸於此,非建都之地,置设坛,固无其所。建炎戊申,举是礼於维扬者,是时以火德嗣兴,大统复集,即位之初,不可以不见帝,以礼从权,非必袭用。而况卤簿、仪物,渡江散尽,疆陲戎事,岁晚多虞,则南郊之礼在今日固不敢轻议者也。国步未定之际,奉安庙┙,权在永嘉,既已累年,若欲移徙,以便亲祠,惧失在天神灵之意,则祭之礼在今日实不可行者也。陛下躬履多虞,严恭寅畏,方与万姓请命於天,用实而去文,有祈而无报,则恭谢之礼在今日不可行者也。绅儒生又有为柴望之说者,以谓虽祖宗未之或行,而今日可以肇修。臣尝考之,其说本於《书》之《尧典》,本为巡狩之用,而周室行之於《时迈》告祭之诗,其说详於孔颖达之疏,指为封禅之事,而汉光武用之,著於泰山刻石之文。陛下遭时艰故,遵养东南,修政理戎,俟天悔祸,举兹大礼,惟务於忱,岂可托巡狩告至以有辞乎?又况柴望之祭,不及祖宗,所用时日,亦当有据。若一切损益之,则安用柴望之名哉?然则柴望之礼在今日亦不可行者也。臣窃惟明堂之礼,有汉武帝汶上之制,绍兴元年,实已行之。若再举而行,宜於今事,无戾於古典。或谓自维扬南郊之後,至於今日,再遇当郊之岁,不可以逾六年而不郊。以臣考之,郊之疏数,本无定制。真宗自景德二年祀南郊,至祥符七年而始祀东郊,则九年而後再郊矣。仁宗皇帝皇五年祀南郊,嘉元年行恭谢礼,四年行祭礼,七年行明堂礼,则逾九年而不再郊矣。逾六年而不郊,非所疑也。或以周公严父之文为疑,则既有治平中司马光、吕诲之议,又有熙宁中祖宗之圣训与王安石之说,足以破万世之惑矣。或以并配之礼为疑,盖绍兴元年礼官之议,以谓皇之时,四方无虞,万物盛多,是以明堂合祭天地,并配祖宗。盖其说不尽不能推明所以变礼之意,是以致众人之疑。谨按皇诏书,其略曰:‘国朝自祖宗以来,三岁一郊。今祀明堂,正当三岁亲郊之期,而礼官所定配坐,不及祖宗,宜并配以称朕恭事祖宗之意。’盖太祖则周之后稷,当配祭於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当配祭於明堂者也。郊当祭太祖,而以当郊之岁,举明堂之礼,则不可以遗太祖而不祭。稽之神理,本之人情,则皇诏书之本意,可以为万世不刊之典,岂特以四方无虞万物盛多而举此哉?并配之礼,又非所疑也。若乃神位仪物损益多寡之数,更合再加斟酌,以尽今日情文之宜。”诏从之。盖中兴郊祀明堂、合祭天地、并配祖宗之礼,参考推明,至兴义之议而始定。於是太常寺条具:“乞以明堂大礼为称,左仆射誓行事、执事、陪祠官於尚书省,刑部尚书莅誓。明堂殿上下彻去黄道ブ褥,入殿门不张盖,百官不得回班。御燎从物、伞扇更不入殿。行礼前,卫士不起居呼万岁,读册官读册至御名勿兴。”诏并从之。
国子监丞王普言:“大礼明堂有未合典礼之事:正、配每位设太樽三,著樽二,牺樽、象樽、壶樽、山樽各一,又设如樽之数。太樽,一实供内法酒,一实齐,一实醴齐;著樽,一实祠祭法酒,一实盎齐;牺樽实缇齐,象樽实沈齐,壶樽实昔酒,山樽实事酒;太,一实清酒,馀皆实明水。谨按《周礼》,春祠、夏礻龠用两牺樽、两象樽,秋尝、冬用两著樽、两壶樽;四时之间祀用两太樽、两山樽。又曰‘凡祭祀供五齐三酒,以实八尊’,然则六尊之数,凡十有二,其当时所用者四,其设而不酌者八。明堂乃季秋大享,则初献当用两著樽,一实玄酒,一实醴齐;亚、终献当用两壶樽,一实元酒,一实盎齐,皆有如樽之实。又设两太樽、两山樽、两牺樽、两象樽,实五齐、三酒而不酌,亦如之。今祭祀所用惟九樽,而首设太樽者三,以供内法酒及齐、醴齐实之;又设著樽者二,以祠祭法酒及盎齐实之;又设牺樽、象樽、壶樽、山樽,各以缇齐、沈齐、事酒、昔酒实之。尊之数不足以尽五齐、三酒也。又设太,以清酒实之。元酒不与齐酒对设也,则又为八以实之,且在三酒之後焉。盖不论所设之与所陈之义,但取遍於樽之数而已,实无经据也。宜仿《司樽彝》秋尝之制,设两著樽,一实元酒,一实醴齐,以俟初献;又设两壶樽,一实元酒,一实盎齐,以俟亚献、终献;其馀八樽,以实五齐、三酒,设而不酌,悉如《周官》之制。其醴齐,请以祠祭法酒代之;其盎齐,请以供内法酒代之。增三樽为十二之数,庶与《周官》相应。”
又言:“按:祭器实仿聂崇义《三礼图》制度,如爵为爵形,负盏於背,则不可以反坫;、簋如桶,其上为龟,则不可以盖。此类甚多,盖出於臆度,而未尝亲见古器也。自刘敞著《先秦古器记》,欧阳著《集古录》,李公麟著《古器图》,吕大临著《考古图》,乃亲得三代之器,验其款识,可以为据。政和新成礼器制度,皆出於此,其用铜者,尝有诏许外州以漆木为之。至主上受命於应天,郊祀於维扬,皆用新成礼器,初未尝废止。缘渡江散失,无有存者。昨来明堂所用,乃有司率意略仿崇义《三礼图》,其制非是,宜并从古器制度为定,其、簋、樽、之属,仍以漆木代铜,庶几易得成就。”
绍兴七年,诏大享明堂。时徽宗升遐,上躬行三年之丧,礼部、太常寺言:“景德、熙丰南郊故事,皆在谅ウ中,当时亲郊行礼,除郊庙、景灵宫合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扬,止鸣金钲鼓角。乞依累朝故事行。”太常博士孙邦乞自受誓戒日,皇帝暨百僚、禁卫等权易吉服,至礼成还内仍旧。中书舍人傅崧卿援严父之文,欲升徽宗配享。诏令侍从、台谏、礼官同议。
礼部侍郎陈公辅言:“陛下方居道君皇帝之丧,而道君皇帝神灵方在几筵,岂可遽预配祭之礼?况梓宫未还,庙未有定议,臣愚以为当先期一日,陛下尽哀致奠,奏於道君皇帝以将有事明堂,暂离几筵,暂假吉服,盖国家故事不敢废也。然後即斋宫入太庙,行明堂事,事毕,服丧如初,斯谓合礼。”吏部尚书孙近等议,引司马光之说曰:“汉以高祖配天,後汉以光武配明堂。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造有区夏者,皆无配天之文。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德业非不美也,然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父配,此乃误认《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以为法。况梓宫未还,几筵未除,山陵未卜,而遽议配侑之事乎?臣等伏请今年明堂大礼,权依绍兴元年诏书,请俟削平僭乱,恢复大业,然後定郊祀明堂之议,一从成周,庶不失《礼经》之正。”诏从之。
三十一年九月辛未,大享明堂,罢合祭,奉徽宗配祀。祀五天帝、五人帝於堂上,五官神於东厢,罢从祀诸神位,用熙宁礼也。
礼部、太常寺言:“明堂大礼,车辂、卤簿、法驾、仪仗,理合预行讨论。欲依《政和五礼新仪》,宗祀上帝,有司陈法驾、卤簿,车驾自太庙乘玉辂诣文德殿。皇《明堂记 大驾宇图》用万有八千二百五十六人;大中祥符元年,法驾用万有六百六十一人。较之昨礼,令三分减一为率。礼官所定凡万有一千八十八人。昨绍兴二十五年至二十八年郊祀大礼,大驾、卤簿、捧日、奉宸队等共一万五千二百二十二人。今讨论明堂大礼,乞依绍兴二十八年例三分减一,用一万一百四十人。”从之。
●卷七十五 郊社考八
○明堂
孝宗乾道五年,太常少卿林栗言:“昊天上帝四祭,请并於圜坛行礼。”礼部侍郎郑闻谓:“明堂当从屋祭,不当在坛。乞遇明堂亲飨,则遵依绍兴三十一年已行典故,如常岁有司摄事,则权寓净明寺行礼,庶合明堂之义。”诏从之。
中兴後,昊天上帝四祀:春祈、夏雩、秋享、冬报。其二在南郊圜坛,其二在城西惠照院望祭斋宫。绍兴元年十一月,太常少卿赵子画谓:“岁祀上帝,设位於绍兴天庆观。今驻兵其所,请更设於城外东南之告成观。”十二月,礼官谓:“祀天当燔牛首,今牲止少牢。请燔羊首,筑燎坛位,益笾、豆皆六(笾实菱芡、栗脯、乾桃、乾{艹},豆实芹菹、┺菹、葵菹、菁菹、韭菹、鹿)。俎八(羊豕腥熟),一(毛血),二(稻粱),簋二(黍稷)。进胙以羊体,始誓用礼神玉,备三献。二年,命择地於临安城外之东南以祀天。二月丁卯,太常少卿程谓:“妙觉院去城远,而天宁观在城中,非城之东南。”诏权於天宁望祭。闰四月己未,太常少卿王居正谓:“秋祀上帝,奉神宗配。往岁,明堂礼官谓配以近考,失《孝经》本旨,遂议祖宗并配。今秋享不当复配以神宗。”权礼部侍郎赵子画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於郊;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於明堂。亲祠并配,实出权宜。请自今季秋摄事,专祀昊天上帝,以太宗配。”从之。六年,大臣以圜丘方泽之祭,寓於天庆,小屋三楹,卑陋湫隘,军民喧杂。命奉常及临安守臣别营之。正月,太常少卿何悫始请迁於城外惠照院。九年二月己卯,始用国子监丞张希亮之请,凡大祀,益笾豆为十有。二十三年十一月,礼官请今後祀天以及庆礼,皆於圜坛。十四年四月,太常博士凌哲请大祠具乐舞。礼官定用工八十有三人,二舞九十人,押乐太常卿、丞皆一人,协律二人。十六年,始用《政和仪》,笾豆皆二十有六,簋皆八。十九年八月,命礼官及临安守臣葺惠照望祭殿,建斋宫於其西,合三十有一区。
淳熙六年秋九月,大享明堂,合祭天地,复奉太祖、太宗配。
先时,诏今岁行明堂大礼,令礼部、太常寺详议。宰执进呈礼、寺议状:“窃观黄帝拜祀上帝於明堂,唐、虞祀五帝於五府,历时既久,其详莫得而闻。至《礼记》始载《明堂位》一篇,言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内之公侯伯子男,外之蛮夷戎狄,以序而立,故曰:‘明堂也者,明诸侯之尊卑也。’《孟子》亦曰:‘明堂者,王者之堂也。’《周礼 大司乐》有冬至圜丘之乐,夏至方丘之乐,宗庙九变之乐,三者皆大祭祀,惟不及明堂。岂非明堂者,布政会朝之地,周成王时,尝於此歌《我将》之颂,宗祀其祖文王乎?後暨汉唐,虽有沿革,至於祀帝而配以祖宗,多由义起,未始执一。本朝仁宗皇中,破诸儒异同之论,即大庆殿行亲享之礼,并侑祖宗,从以百神,前期朝献景灵宫,享太庙,一如郊祀之制。太上皇帝中兴,斟酌家法,举行皇之制於绍兴之初,亦在殿庭合祭天地,并配祖宗,盖得圣经之遗意。且国家大祀有四:春祈,夏雩祀,秋明堂,冬郊祀是也。陛下即位以来,固尝一讲祈,四躬冬祀,惟合宫、雩坛之礼,犹未亲行。今若据巳行典礼,及用仁宗时名儒李觏《明堂严祖说》并治平中吕诲、司马光、钱公辅等集议、近岁李焘奏所陈,特举秋享,於义为允。”上曰:“明堂合祭天地,并侑祖宗,从祀百神,并依南郊礼例,可依详议事理施行。”
礼部、太常寺言:“明堂所设神位,并依南郊礼例,系七百七十一位。今大庆殿铺设昊天上帝、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四位,其从祀神位凡七百六十有七,於东西两朵殿铺设(五方帝至五岳二十五位);馀从祀众星,东廊二百八十位,西廊二百四十八位,南廊六十六位,欲於南廊前连檐修盖瓦屋,与东西廊相接,设一百四十八位。依《议令》,合设馔幔,欲於新置便门外幔道下,结缚搭盖屋二,及合用祝册幄次,乞於南宫门里过道门下面东两壁钉设;其礼部捧册职掌等,乞於过道门面南壁宿斋;其皇帝位版幄次,乞於内藏库相对廊上钉设。”从之。
太史局言:“将来明堂大礼,合祭天地,并侑祖宗,从祀百神,并依南郊礼例。今照得明堂两朵殿上铺设神位版共二十五位,其上十位(五方帝、昊天上帝、皇地、神州地、夜明、大明共十位)并金面青字大版,内一十五位(五行、五官、五渎)皆朱红漆面金字小版,将来铺设大小不等。乞下所属创造朱红漆面金字大版神位一十五位。”从之。
御书“明堂”、“明堂之门”六字,并“嗣天子臣御名恭书”七字,令修内司制造牌二面,将来明堂大礼,其“明堂”牌於行礼殿上安挂,其“明堂之门”牌於行礼殿西门新置便门上安挂。
△太常寺修定明堂大礼仪注
誓戒同郊祀
致斋(三日,一日於文德殿,一日於太庙,一日再赴文德殿,仪并同郊祀,但改大庆殿为文德殿)。
△奏告
前祀二日,奏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室,如常告之仪。
陈设(内玉、币、笾、豆、、簋、俎、实、樽、、酒、齐数目,并同郊祀,不重录。惟实俎增羊腥、豕腥,如牛腥之数)
前祀三日,有司设大次於垂拱殿门内东廊,又设小次於明堂阼阶下之东稍南,西面;设文武侍臣次於明堂门外,行事、执事、陪祠宗室及有司次於明堂门外;设东方、南方客使次於文臣之後,西方、北方客使次於武臣之後。设馔幔於明堂门外稍西,南向。前祀二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明堂之内外,置燎坛於明堂庭之东南隅。太社令积柴於燎坛,光禄牵牲诣祠所。太常设登歌之乐於堂上前楹稍南,北向;设宫架於庭中,立舞表於ガ缀之。前祀一日,太常设神位版:昊天上帝、皇地位於堂上北方,南向西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位於堂上东方,西向北上(告洁毕,权彻);五方帝、神州地、大明、夜明、天皇大帝、北极、五行、五官、五岳位二十五;北斗、天一、太一、帝座、五帝内座、五星、十二辰、河汉内官,五镇、四海、四渎、二十八宿、中官,山林、川泽、外官,邱陵、坟衍、原隰位三百八十有二;众星位三百有六十。并分设於两廊,东西相向,以北为上(内南廊所设众星,重行北向,以西为上,铺设),席皆以莞。奉礼郎、礼直官设皇帝位版於阼阶之上,西向;饮福位於昊天上帝之西南,北向;望燎位於殿隔门上当中,南向。赞者设亚、终献位於堂下阼阶之东少南,西向;大礼使、左丞相又於其南,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光禄卿,读册、举册官,光禄丞,於大礼使、左丞相之後(光禄丞稍),执事官位又於其後。奉礼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位於亚献之北少东,俱西向北上。监察御史位四:二於堂下西阶之西,东向北上;一於殿隔门外东阶下,一於殿隔门外西阶下。协律郎位二:一於堂上磬ね之北,少西;一於宫架之西北,俱东向。押乐太常丞位於登歌钟ね之北,押乐太常卿位於宫架之北,俱北向。分献官、奉礼郎各立於从祀神位之前,俱北向。良酝令於酌樽所,北向。又设陪祠文武官位於行事、执事之南,东西相向。诸方客使在文官之南;随其方国。光禄陈牲於明堂门外,东向,祝史各位於牲後。太常设省牲位於牲东,大礼使、左丞相在北,南向东上,分献官位於其後。行事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在南,北向东上(太常丞以下位,皆稍)。监察御史在吏部尚书之东,异位稍。光禄陈礼馔於行礼殿隔门外稍东,南向,设省馔位版於礼馔之南,大礼使、左丞相在南,北向西上,分献官位於其後。监察御史位四,在西,东向北上。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尚书、吏部、礼部、刑部侍郎,押乐太常卿、光禄卿,读册、举册官,押乐官太常丞、光禄丞,奉礼、协律郎,抟黍太祝,太社、太官令在东、西向北上。礼部帅其属设祝册案於神位之右,司樽彝帅其属设玉币篚於酌樽所;次设笾、豆、、簋之位:正配位皆左二十有五笾,右二十有五豆,俱为四行。俎三:二在笾前,一在豆前。又俎六,在豆右,为二重。登一,在笾豆。三,皆有四,在登之前。七、簋七,在笾豆外三俎,在左,簋在右。又设樽之位:每位皆著樽二、壶樽二,皆有,加勺、幂为酌樽;太樽二、山樽二、牺樽二、象樽二,皆有,加幂,设而不酌。并在堂上稍南,北向西上(配位设於正位酒樽之东,每位玉爵一,有坫)。又设从祀诸神笾、豆、、簋之位:五方帝以下二十有五位,皆左十笾,右十豆,俱为三行,俎二在笾豆前,登一在笾豆,二、簋二在俎,在左,簋在右,爵一在俎前,有坫(内神州地、五行、五官、五岳,每位皆加一,在登之前);其馀神位皆左二笾,右二豆,俎一在笾豆前,簋在俎前,在左,簋在右,爵一次之,登一在笾豆(众星三百六十位,皆不设登)。又设从祀樽、坫之位:五方帝、神州地、大明、夜明、天皇大帝、北极,每位各设太樽二、著樽二於笾前之左;又各於东西廊五行、五官、五岳神位之前,稍北,共设牺樽二、象樽二;又於东西廊帝座北斗以下神位之前,稍北,共设牺樽二、象樽二、壶樽二、概樽二;又於东西廊东镇、西镇以下神位之前,稍北,共设山樽二、(系御嫌名)樽二、散樽二;又於东西南廊众星神位之前,共设散樽二十有四;又设正配位笾、豆、、簋、各一,俎各三於馔幔内;设御盘於阼阶上,进盘、巾内侍位於皇帝版位之後,分左右(奉盘者北向,奉及执巾者南向)。又设亚终献盥洗、爵洗於其位之北(盥洗在东,爵洗在西),在洗东,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若爵洗之篚,则又实以篚),执篚者位於其後。分献官盥洗十二并勺、篚巾,分设於东西廊下,执篚者各位於其後。祀日丑前五刻,太社令与太史官属各服其服升堂,设昊天上帝、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版於堂上,又设五方帝、神州地、大明、夜明、天皇大帝、北极、五行、五官、五岳二十五位於两朵殿。太府卿、少府监帅其属入陈玉币於篚;光禄卿帅其属入实正配位笾、豆、、簋;太官令帅其属入实俎;良酝令帅其属入实樽,又实从祀神位之馔,又实从祀神位之樽;太常官设烛於神位之前,又设大礼使以下行事、执事官摄位於明堂门外,如省牲位;有司设神位版幄,又设册幄於明堂门外。
△皇帝自太庙诣文德殿(并同郊祀车驾诣青城仪,止改青城斋宫为丽正门)
△省牲器(并同郊祀,止改郊坛为明堂)
△奠玉币(并同郊祀)
△行事
皇帝自斋殿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以出,近侍及扈从之官导从至垂拱殿门内大次,皇帝降舆入大次,帘降。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分立於大次外之左右,次引礼部侍郎诣大次前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符宝郎奉宝陈於宫架之侧,礼仪使当次前俯伏,跪奏:“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行事。”奏讫,俯伏,兴,还侍立(礼仪使奏礼毕,准此)。帘卷,皇帝服衮冕以出,侍卫如常仪。礼仪使以下前导至明堂殿西外班门,殿中监跪进大圭,前导皇帝入门(侍卫不应入者,止於门外),协律郎跪,俯伏,举麾,兴,工鼓,宫架《仪安之乐》作(皇帝升降、行止,皆奏《仪安之乐》),由西廊降阶,自宫架前至阼阶下,偃麾,戛,乐止(凡乐皆协律郎跪,俯伏,举麾,兴,工鼓而後作,偃麾、戛而後止之也)。升自阼阶,大礼使从(皇帝升降,大礼使皆从,左右侍卫之官量人数从升),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以下分左右侍立(凡行礼,皆礼仪使、枢密院官、太常卿、ト门官、太常博士、礼直官前导,至位,则分立於左右),礼仪使前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作《成安之乐》、《右文化俗之舞》,乐作三成止。先引左丞相、吏部尚书、侍郎升堂,诣昊天上帝神位前立,左丞相、吏部尚书俱西向北上,吏部侍郎东向,乐作六成止。太社令升烟,燔牲首,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赞者曰“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内侍取玉、币於篚,立於尊所,内侍各执盘、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大圭、盥手,内侍进盘、沃水,皇帝盥手;又奏请手,内侍进巾,皇帝手讫,又奏请皇帝执大圭,乐止。礼仪使前导,登歌《镇安之乐》作,殿中监跪进镇圭,礼仪使奏请大圭、执镇圭,前导皇帝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北向立。内侍先设缫藉於地,礼仪使奏请跪奠镇圭於缫藉,执大圭,俯伏,兴;又奏请大圭,跪。内侍加玉於币,以授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以授左丞相,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受玉、币,皇帝受奠讫,吏部侍郎东向跪受以兴,进奠於昊天上帝神位前。左丞相、吏部尚书,侍郎俱诣皇地神位前以俟。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俯伏,兴。内侍举镇圭授殿中监,内侍又以缫藉诣皇地神位前,先设缫藉於地。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乐止。礼仪使前导皇帝诣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前,奠镇圭、玉、币,并如上仪(皇地位作《嘉安之乐》,太祖皇帝位作《广安之乐》,太宗皇帝位作《化安之乐》。配位唯不奠玉。皇帝东向受币,左丞相北向进币,吏部侍郎南向受币)。左丞相、吏部侍郎权於堂上稍西,东向立,吏部尚书降复位。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西向立,乐止。内侍举镇圭、缫藉,以镇圭授殿中监,以授有司。初,皇帝将奠配帝之币,赞者引分献官俱诣盥洗位,笏,盥手,手,执笏,各升诣五方帝、神州地以下从祀神位前,各笏跪。奏礼郎以币授分献官(五岳以上,奉礼郎奉币;馀从祀,执事者奉币),分献官受币奠之,执笏,俯伏,兴,再拜讫,俱退复位(内五方帝、神州地、大明、夜明、五岳神位前,奠玉、币)。祝史奉毛血立於堂下,升自西阶,太祝迎於堂上,俱进奠於神位前,太祝、祝史退立於樽所。
△进熟
祀日,有司陈鼎十二於神厨,各在镬右。太官令帅进馔者诣厨,以匕毕升牛於镬,实於一鼎(肩、臂、、肫、胳,正脊一、直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三骨以并);次升羊如牛、升豕如羊,各实於一鼎(每位牛羊豕各一鼎),皆设扃幂,祝史对举,陈於馔幔内,重行南向西上。太常实笾、豆、、簋於馔幔内(笾实以粉,豆实以糁食,实以梁,簋实以稷),次引礼部侍郎诣馔所,视腥熟之节,俟皇帝升奠玉币讫,复位乐止引礼部尚书诣馔所,执笾、豆、、簋以入;户部、兵部、工部尚书诣馔所,奉俎以入(户部奉牛,兵部奉羊,工部奉豕);举鼎官举鼎,太官令引入正门,宫架《禧安之乐》作,由宫架东折方进行,陈於西阶下,北向北上。祝史抽扃,委於鼎右,除幂。初,鼎序入,有司执匕毕及俎以从,至西阶下,各设俎於鼎北,匕毕加於鼎。太官令以匕毕升牛及豕,各於一俎,其载如牛(每位牛羊豕各一俎)。鼎先退。祝史进彻毛血,以次出。引礼部尚书笏,执笾、豆、、簋,户部、兵部、工部尚书笏奉俎以升,执事者各迎於堂上。礼部尚书奉笾、豆、、簋,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北向跪奠,启盖於下讫,执笏,俯伏,兴。有司设笾於糗饵前,豆於酏食前,於稻前,簋於黍前。次引户部、兵部、工部尚书奉俎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北向跪奠,先荐牛,次荐羊,次荐豕,各执笏,俯伏,兴,有司设於豆右、肠胃肤之前(皆牛在左,羊在中,豕在右)。次诣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前(配位并东向),跪奠并如上仪。乐止,俱降复位。太祝取菹扌需於醢,祭於豆三;又取黍、稷、肺祭如初,皆藉以茅,退还樽所。次引左丞相、吏部侍郎升诣昊天上帝神位前立,左丞相西向,吏部侍郎东向;又引吏部侍郎升堂,诣昊天上帝酌樽所,跪取玉爵於坫,诣皇帝版位前,奉爵北向立。内侍各执、巾以进,宫架乐作。礼仪使奏请皇帝大圭盥手,内侍进,沃水,皇帝盥手;又奏请手,内侍进巾,皇帝手讫;奏请皇帝洗爵,吏部侍郎进爵,内侍沃水,皇帝洗爵;奏请拭爵,内侍进巾,皇帝拭爵讫;乐止。又奏请执大圭,吏部侍郎受爵,奉爵诣昊天上帝酌樽所,西向立。执樽者举幂,良酝令酌著樽之醴齐讫,先诣皇地酌樽所,北向立。礼仪使前导,登歌《庆安之乐》作。皇帝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北向立。礼仪使奏请大圭,跪,吏部侍郎以爵授左丞相,左丞相西向跪以进。礼仪使奏请执爵,皇帝执爵,祭酒(三祭於茅苴),奠爵,吏部侍郎以爵复於坫。礼仪使奏请执大圭,俯伏,兴,又奏请皇帝少立,乐止。左丞相、吏部侍郎先诣皇地神位前,西向立以俟。举册官笏跪,举祝册,读册官笏东向跪,读册文讫,奠册,各执笏兴,先诣皇地神位前,东向立。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讫,礼仪使前导皇帝诣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前酌献,并如上仪(皇地位作《光安之乐》,太祖皇帝位作《章安之乐》,太宗皇帝位作《韶安之乐》。其配位酌献,皇帝东向,左丞相北向进爵,读册官南向读册文)。左丞相以下俱复位。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版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奏请皇帝还小次,登歌乐作;前导皇帝降自阼阶,乐止。宫架乐作,将至小次,礼仪使奏请释大圭,殿中监跪受大圭,入小次,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穆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礼直官、太常博士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圭,盥手,手,执圭,诣爵洗位,北向立,圭,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圭升堂,诣昊天上帝酌樽所,西向立。宫架作《穆安之乐》、《威功睿德之舞》。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圭,跪,受爵,执樽者举幂,太官令酌壶樽之盎齐讫,先诣皇地酌樽所,北向立。亚献以爵授执事者,执圭兴,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北向圭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祭酒,三祭於茅苴,奠爵,执圭,俯伏,兴,少退,北向再拜。次诣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神位前,酌献并如上仪。乐止,降复位。初,亚献行礼将毕,礼直官、太常博士引终献诣洗及升堂酌献,并如亚献之仪讫,降复位。初,亚献将升,次引分献官俱诣盥洗位,笏,盥手,手,执笏,各升诣从祀神位前,笏,跪,执爵,三祭酒於地,奠爵,执笏,俯伏,兴,再拜讫,各复位。
△饮福
△望燎仪并同郊祀
△紫宸殿称贺
前期,有司帅其属设御座於紫宸殿,於殿後设御阁如仪。俟皇帝行礼讫,还大次,奏解严,鼓吹振作。皇帝服靴袍出大次,乐作;乘辇入紫宸殿,降辇,乐止,归後幄。内侍催班,先管军臣僚并行门一班,北向立定(太史局奏祥瑞官面西侧立),ト门引枢密使、知ト门官以下至看班候,并横行及诸司祗应、武功大夫,并行事武功大夫至保义郎,并常服於管军後北向立。次御史台、ト门、太常寺分引宰臣、使相、执政以下,并诸军指挥使员僚,并常服诣紫宸殿下,分东西相向立定,ト门提点引皇太子常服东壁立。班定,皇帝服靴袍出,鸣鞭,禁卫等迎驾,自奏“圣躬万福”。皇帝升座,舍人揖管军臣僚至行门躬,赞拜,两拜,班首不离位,躬奏“圣躬万福”讫,班首出班俯伏,跪,致词贺讫,伏,兴,归位。舍人揖躬,赞拜,两拜,三呼“万岁”,如宣谕,俟宣谕讫,又赞拜,两拜,三呼“万岁”,赞各祗候直身立,管军臣僚赴东壁侍立,行门分左右排立。次太史局官赴当殿北向立,舍人揖躬,赞拜,两拜,不离位,躬奏“圣躬万福”讫,自出班躬奏祥瑞讫,归位。舍人揖赞拜,两拜,赞祗候东出。次舍人揖枢密使以下躬,舍人当殿而北,直身通某官姓名以下起居称贺;通讫,转身西向立,舍人赞拜,枢密使以下两拜,笏舞蹈,又两拜,班首不离位,躬奏“圣躬万福”讫,又两拜。舍人引班首出班,俯伏,跪,致词贺讫,伏,兴,归位。舍人揖躬,赞拜,两拜,起,笏舞蹈,又两拜,起,且躬身。知ト门官当殿躬承旨讫,西向称“有制”,枢密使以下两拜,起,知ト门官宣答讫,归侍立位,舍人赞拜,枢密使以下两拜,起,笏舞蹈,又再拜。赞各祗候、枢密使由西阶升殿侍立,知ト门官以下赴殿下东壁面西侍立,馀官分引出。舍人揖皇太子以下就位,躬。舍人当殿面北,直身通文武百僚、皇太子某以下起居称贺;通讫,舍人提点引皇太子以下横行北向立(两省官并宗室遥郡以下依相向),称贺并如上仪(典仪赞拜,枢密当御座前承旨退,於折槛东称“有制宣答”)。贺讫(宣答枢密归侍立位,宰臣、参知政事并由东阶升殿东壁侍立),皇太子以下并退。皇帝兴(殿下侍立宰臣、参知政事并退),自殿乘辇,乐作;出紫宸殿赴文德殿,至殿降辇,乐止。
淳熙十五年,大享明堂。以在高宗谅ウ之内,自受誓戒以後,权易吉服,礼毕仍旧。其朝献景灵宫、朝飨太庙、恭谢景灵宫,并遣官分诣行礼,仍免紫宸殿称贺。
太常寺言:“今年九月,有事於明堂。检照绍兴三十一年六月十六日礼官议,按《礼经》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元之初,大享明堂,而哲宗居神祖之丧,礼官谓景灵宫、太庙当用三年不祭之礼,遣大臣摄事。或谓圣祖为天神,非庙享也。当时虽从其说,然黄帝实我宋之所自出,岂得不同於宗庙?今秋有事於明堂,以孝慈渊圣皇帝升遐,主上持斩之服,考之《礼经》及元已行故事,并当时礼官所议,窃谓前期朝献景灵宫、朝享太庙,皆当遣大臣摄事,主上惟亲行大享之礼。其玉帛、牲牢、礼料、器服、乐舞,凡奉神之物依典礼外,銮驾既不出宫,所有车辂、仪仗、供帐、宿顿之属,令有司更不排办。礼毕,於殿庭宣赦,及朝享景灵宫、朝享太庙。缘皇帝在高宗圣神武文宪孝皇帝谅ウ之内,乞依上件典故。”从之。
权礼部侍郎尤袤等言:“逐次明堂大礼所设神位,沿革不一。绍兴四年、七年、十年,设昊天上帝、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已下从祀四百四十三位;绍兴三十一年,设昊天上帝、徽宗皇帝并五天帝、五人帝、五官神从祀共一十七位;淳熙六年、九年,设昊天上帝、皇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以下从祀共七百七十一位。”宰执进呈礼官申请明堂画一,上曰:“配位何如?”周必大奏:“礼官昨巳申请,高宗几筵未除,用徽宗故事,未应配坐,且当以太祖、太宗并配。他日高宗几筵既除,自当别议。大抵前代儒者多用《孝经》严父之说,便谓宗祀专以考配,殊不知周公虽摄政,而主祭则成王,自周公言之,故曰‘严父’耳。晋纪瞻答秀才策曰:‘周制,明堂宗其祖以配上帝,故汉武帝汶上明堂,舍文、景而远取高祖为配。’此其证也。”留正奏:“‘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是严父专指周公而言,若成王则其祖也。”上曰:“有绍兴典故,自可参照,可以无疑。”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明堂者,仁宗皇中始行之,其礼合祭天地,并配祖宗,又设从祀诸神,如郊丘之数。政和七年,既建明堂於大内,自是岁以九月行之,然独祀上帝,而配以神宗,惟五帝从祀。绍兴元年,上在会稽,将行明堂礼,命迩臣议之。王刚中居正为礼部郎官,首建合祭之议,宰相范觉民主之,乃以常御殿为明堂,但设天、地、祖、宗四位而已;四年,始设从祀诸神。七年,复祀明堂,而徽宗崩问已至,中书舍人傅崧卿请增设道君太上皇帝配位於太宗之次,礼部侍郎陈公辅言:‘道君方在几筵,未可配帝。’乃不行。三十一年,始宗祀徽宗於明堂,以配上帝,而祀五天帝、五人帝於明堂上,五官神於东厢,罢从祀诸神位,用熙宁礼也。乾道以後,说者以德寿宫为嫌,止行郊礼。淳熙六年,用李仁父、周子充议,复行明堂之祭,并侑焉。逮十四年,高宗崩,明年季秋,乃用严父之典,令郊祀从绍兴,明堂从皇,惟岁时常祀,则以太祖配冬至圜丘,太宗配祈大雩,高宗配明堂宗祀,盖尤延之为礼官时所请云。”
淳熙十六年,光宗既受禅,闰五月,礼官言:“冬祀配以太祖,而春、夏、秋皆配以太宗。祖有功,宗有德,故推以配上帝。高宗身济大业,绍开中兴,揖逊之美,超越千古,功德茂盛,为宋高宗。秋享明堂,宜奉以升侑。”又谓:“《我将》祀文王,实在成王之时,钱公辅、司马光、吕诲皆以为严祖。今以高宗配,於周制为合。”於是高宗始配上帝。
四时祀天仪注:前期十日,献官及职事者受誓於尚书省,退而斋宿如仪。前祀三日,有司设祀官次於坛东门之外及斋宫之内,设馔幔於内东门之外。宗祀皆於望祭殿东。厥明告於庙室,春、夏、秋皆太宗室,冬至告太祖室,淳熙以後,秋享告高宗室。有司牵牲至祠所。前一日,太社令帅其属扫除,太常设正、配位席,太史设位版於坛上,宗祀於殿上。太常陈祭器以俟,告洁既毕权彻。有司陈牲及馔於内之外,宗祀牲於东偏门外,馔於殿前。设登歌之乐於坛上,宗祀於殿上,宫架於坛南内之外,宗祀於殿上,立舞表於ガ缀之。献官以下入视涤濯,遂省牲、省馔,宰人割烹。将祀丑前五刻,宗祀丑前三刻,设上帝位於坛之北方,南向,席以藁秸,宗祀席以莞;配位於坛之东方,西向,席以蒲越,宗祀以莞席。太常陈玉币於篚,苍璧置祝版於坫。实祭器,笾豆皆二十六,俎十,登一,一,、簋、樽、皆八,洗二。及期,初献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宫架作《景安之乐》,《帝临嘉至》之舞六成。太常升烟燔牲首,皆再拜。初献洗所,《正安之乐》作,遂盥升坛,登歌乐作;至上帝位前北向立,登歌《嘉安之乐》作,跪奠玉币,再拜,至配位前东面立,登歌《仁安之乐》作。雩祀《献安》,宗祀《宗安》,冬至《定安》。奠币如上仪。将降,登歌乐作。既降,宫架乐作,乃复位。兵部、工部尚书奉俎而升,宫架《丰安之乐》作,北向跪荐於正、配位前,降复位。太祝取菹及黍、稷、肺以祭。初献盥,宫架乐作,进洗。初,洗爵升,登歌乐作;至樽所西面立,《嘉安之乐》作。跪实爵,至上帝位前北向跪,三祭於茅,奠爵,遂太祝跪读祝,初献再拜,至配位前酌献如上仪。祈登歌《绍安》,雩祀《感安》,宗祀《德安》,冬至《英安》。遂降复位。乐作如初。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亚献盥洗所洗爵,升至樽所,西面立,宫架作《文安之乐》,《神娱锡羡》之舞。跪实爵,至上帝位跪,祭酒奠爵如前仪,配位亦如之,遂降。终献亦如之。彻笾豆,登歌《肃安之乐》作,乃赐胙,皆再拜。宫架作《景安之乐》一成,乃燎,皆退。彻馔,以胙进御史视之。光禄卿望阙再拜,退。
光宗绍熙五年,诏:“今岁郊祀大礼,改作明堂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赐依旧外,其乘舆服御、中外支费,并从省约。”後以在寿皇丧制内,依淳熙十五年典故施行。
宁宗庆元六年,大享明堂。以谅ウ,用绍熙礼。
绍熙五年,明堂,孝宗未卒哭。时赵汝愚朝献景灵宫,嗣秀王伯圭朝享太庙,而上独祀明堂。是年,光宗之丧甫逾月,而当行大礼,乃命右丞相谢深甫款天兴之祠,嗣濮王不俦摄宗庙之祭,盖用绍熙礼云。
嘉定二年,当郊,诏行明堂大礼。
臣僚言:“臣闻古之王者,父事天,母事地,一岁之,冬夏日至,大雩、大享,以及四时迎气之类,无非躬行郊见之礼。後世弥文日增,乘舆出郊,仪卫之供,百物之须,赏赉之数,无名之费,不一而足,虽欲行礼如先王,不可得已。夫礼从宜,苟不失乎先王之意,而有得於事天之实,何害其为礼也。恭惟艺祖在位十有七年,亲郊者四;太宗在位二十二年,亲郊者五;真宗以後,三岁一郊,遂为定制。逮仁宗皇,始有事於明堂,盖稽之古典,断自圣意,而以义起也。陛下即位以来,圜丘、重屋,其礼迭举,及兹三岁,又当亲郊之期。有司文移督办钱物,固已旁午於道;州县之,以应奉为名,抑配於民,不知其几。军旅之後,旱蝗相仍,公私之积,旦暮不继,民生既,国力大屈;重以近日使命往来,其费逾倍,空匮之状,可为寒心。臣愿陛下相时之宜,权停郊祀之礼,仍以季秋大享明堂,既无失於事天之诚,而可以省不急之费。古之行礼,视年之上下,正此意尔。昔咸平中,盐铁使王嗣宗奏郊祀费用繁重,望行谒庙之礼。当是之时,帑藏充溢,天下富饶,嗣宗犹以为请,况今日国计,比之咸平,万万不侔矣。检照国朝故事,仁宗嘉元年,恭谢天地於大庆殿;四年,祭;七年,明堂。盖不行郊者九年。哲宗元,继举明堂者再;高宗绍兴,继举明堂者五。若陛下申讲宗祀之仪,则於祖宗旧章,不为无据。欲望下臣此章,令礼部详议施行。臣又闻真宗因王嗣宗之请,诏三司非祀所须,并行减省,是岁减应奉杂物十万六千。计其数之可考若此,则必有条目,而非漫然者矣。今若举行明堂,其费较之郊丘,虽已不等,然明堂祭祀仪物之外,赐予浮费,岂无合从节约者?望并诏有司,取其凡目,参酌考订,当减者减之,当去者去之,一切条画,无为具文。方国用窘乏、民力殚竭之馀,减千则吾之千也。若曰细微不足经意,则真宗全盛之时,视十万六千何足道哉?惟陛下果断而行之!”从之。
仁宗亲祀明堂二(皇二年九月二十七日 嘉泰七年九月六日)
神宗亲祀明堂二(熙宁四年九月十日 元丰三年九月二十三日)
哲宗亲祀明堂三(元元年九月六日 四年九月十四日 绍圣二年九月十九日)
徽宗亲祀明堂十(大观元年九月二十八日 政和七年九月六日 八年九月二日 宣和元年九月八日 二年九月十三日 三年九月十日 四年九月五日 五年九月十一日 六年九月八日 七年九月十三日)
高宗亲祀明堂五(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 四年九月十五日 九年九月二十一日 十年九月十日 二十一年九月二日)
孝宗亲祀明堂二(淳熙九年九月十三日 十五年九月四日)
宁宗亲祀明堂七(绍熙五年九月九日 庆元六年九月辛未 开熙二年九月辛卯 嘉定二年九月辛丑 八年九月辛未 十一年九月辛巳 十四年九月辛卯)
△明仪注撮录拾遗
景灵宫圣祖一位(素馔)十拜(四次跪,俯伏,兴) 不设小次。中、後殿差官分诣。
第一上 参神两拜 盥 跪奠镇圭 俯伏,兴 跪奠玉币两拜,俯伏,兴。
第二上 再盥 洗拭爵 跪,三进酒 俯伏,兴 两拜。
第三上 亚终献毕 诣饮福位 两拜 跪,三祭酒 进抟黍,啐酒,饮福 俯伏,兴 两拜 送真 望燎 奏礼毕。
太庙一十三室(牲牢礼馔) 五十八拜(四十跪,俯伏,兴) 奏请还小次,大礼使以下一面望燎。
第一上 参神两拜 盥 洗拭瓒 各入室 跪鬯 出户外两拜。
第二上 再盥 洗拭爵 各入室 跪奠镇圭 俯伏,兴 跪奠币 三祭酒 俯伏,兴 出户 外 读册讫两拜 还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