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通考 - 第 74 页/共 334 页
阳│ 阳 │阳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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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 太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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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个│ 庙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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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曰:“愚按:明堂者,王者之堂也,谓王者所居,以出教令之堂也。夫王者所居,非谓王之常居也。疏家云‘明堂在国之南,丙巳之地,三里之外,七里之内,’此言虽未可以为据,然其制必凛然森严,肃然清静,王者朝诸侯、出教令之时而後居焉,而亦可以事天地、交神明於此地而无愧焉。周人祀上帝於明堂,而以文王配之者,此也。说者乃以明堂为宗庙,又为大寝,又为太学,则不待辨说而知其谬矣。惟《考工记》谓明堂五室,《大戴礼》谓明堂九室,二说不同。前代欲建明堂者,或云五室,或云九室,往往惑於二说,莫知所决而遂止。愚谓五室取五方之义也;九室则五方之外而必备四隅也。九室之制,视五室为尤备。然王者居明堂,必顺月令,信如《月令》之说,则为十二室可乎?此又不通之论也。惟朱子《明堂图》谓:‘青阳之右个乃明堂之左个,东之南即南之东;明堂之右个乃总章之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总章之右个乃元堂之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元堂之右个乃青阳之左个,北之东即东之北,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时十八日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然也。’朱子所谓明堂,想是一个三间九架屋子者,指五方四隅,凡有九室之大略而言之也。然则朱子之说其亦有据乎?曰:汉承秦後,礼经无全书,姑以《考工记》观之,亦粗可见。《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为八丈一尺,言明堂之广也;南北七筵,为六丈三尺,言明堂之修也。五室,象五行之方位;有五方,则有四隅,不言可知也。夫有五方、四隅,则一堂之地,裂而为九室矣,又安得通而为一,复有九筵之广、七筵之修乎?盖明堂云者,通明之堂也,所以朝诸侯、行王政者在是,所以享上帝、配祖考者在是,非七筵、九筵之修广不能行也。五方、四隅,亦惟辨其方正。其位随王者所居之月,掌次以帷幕幄为之,以诏王居,以顺月令,以奉天道耳,亦如所谓随其时之方位开门是也。此其大略也。”又按:“齐宣王欲毁明堂,孟子曰,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此又王者巡狩之地,有明堂以朝诸侯、行政教,非在国之明堂也。”
又曰:“按:《月令》迎春东郊及祠高注,引《王居明堂礼》。汉《艺文志》有《明堂阴阳》三十三篇,《明堂阴阳说》五篇。魏相每表采《易阴阳》及《明堂月令》奏之。汉有此书,今无传焉。”
右经传及诸儒所言明堂制度(《北史 李谧传》载谧著《明堂制度论》甚详)。
《孝经》:“子曰:孝莫大於严父(严,谓敬也,尊严其父),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言以父配天之礼,始於周公)。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明堂,天子布政之宫。周公因祀五方上帝於明堂,乃尊文王以配之),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谓诸侯修其职,来助祭)。”
《月令》:“季秋上丁,命乐正入学习吹(为将飨帝也。春夏重舞,秋冬重吹也)。是月也,大飨帝。”(疏曰:“大飨与帝连文,故谓祭天。”)《诗 我将》,祀文王於明堂也:“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文王,既右享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於时保之。”
陈氏《礼书》曰:“先王之於天,尊而远之,故祀於郊,而配以祖;亲而近之,故祀於明堂,而配以父。《孝经》曰:‘孝莫大於配天。’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严父配天矣,又曰配上帝者,天则昊天上帝也,上帝则五帝与天也。明堂不祀昊天上帝,不可谓配天;五帝不与,不可谓配上帝。以上帝为昊天上帝邪?而《周礼》以‘旅上帝’对‘旅四望’言之,则上帝非一帝也。以明堂时祀昊天上帝邪?而《考工记》明堂有五室,则五室非一位也。《祭法》曰:‘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氏曰:‘、郊、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其说以为坐五帝於堂上,以五人帝及文王配之;坐五神於庭中,以武王配之。然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谓祖宗其庙耳,非谓配於明堂也(王肃曰:“审如郑说,则经当言祖祀文王,不言宗祀也。凡言宗者,尊也。周人既祖其庙,又宗其祀。”)。《月令》之五人帝、五人神,所以配食四郊也,其与享明堂,於经无见,又况降五神於庭中,降武王以配之,岂严父之意哉?然宗祀文王,则成王矣。成王不祀武王而祀文王者,盖於是时,成王未毕丧,武王未立庙,故宗祀文王而已,此所以言周公其人也。《诗序》曰:‘《丰年》,秋冬报。’则秋报者,季秋之於明堂也;冬报者,冬至之於郊也。先明堂而後郊者,礼由内以及外也;先严父而後祖者,礼由亲以及尊也。明堂之祀,於郊为文,於庙为质。故郊扫地藁秸而已,明堂则有堂,有筵;郊特牲而已,明堂则维羊维牛。然郊有燔燎,而明堂固有升烟。汉武帝明堂礼毕,燎於堂下,古之遗制也。由汉及唐,或祠太一五帝(光武),或特祀五帝(光武、明帝),或除五帝之坐,同称昊天上帝(晋武帝时,议除明堂五帝之坐,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己。後又复帝位),或合祭天地(唐武后合祭天地於明堂,中宗仍之),或配以祖,或配以群祖(汉武帝祠明堂,高皇帝对之。章帝祠明堂,以光武配,後又以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显宗配,各一太牢)。其服也,或以衮冕(东晋武帝),或以大裘(梁礼)。其献也,或以一献,或以三献(梁朱异曰:“祀明堂改服大裘。”又以贵质,不应三献,请停三献,止於一献。隋於雩坛行三献礼)。抑又明堂之制,变易不常,与《考工》之说不同,皆一时之制然也。”
朱子曰:“古者,祭天於圜丘,扫地而行事,器用陶匏,牲用犊,其礼极简。圣人之意,以为未足以尽其意之委曲,故於季秋之月,有大享之礼焉。天即帝也,郊而曰‘天’,所以尊之也,故以后稷配。后稷远矣,配稷於郊,亦所以尊稷也。明堂而曰‘帝’,所以亲之也,以文王配焉。文王,亲也,配文王於明堂,亦以亲文王也。尊尊而亲亲,周道备矣。然则郊者古礼,而明堂者周制也,周公以义起之也。”
杨氏曰:“愚按:郊祀配天,明堂配上帝,天与上帝一也,祀上帝祀并如郊祀。然《月令》有大飨之文,《我将》之诗有‘维羊维牛’之语,则明堂之礼为尤备。故程子曰:‘其礼必以宗庙之礼享之。’朱子亦曰:‘祭於屋下,而以神祭之。’盖谓此也。”
又曰:“按:周人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上帝即天也,配帝即文王也。自汉以来,乃有并祭五帝之礼。郑康成注《祭法》,祖文王、宗武王之说,差误特甚。至唐以来,遂有三帝并侑之礼,皆非古人制礼之本意。故今具载於後,并列诸儒议论以明之。”
《祭法》,祖文王而宗武王。注曰:“祭五帝、五神於明堂曰祖宗。祖宗通言尔。《孝经》曰:‘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月令》春曰其帝太,其神句芒;夏曰其帝炎帝,其神祝融;中央曰其帝黄帝,其神后土;秋曰其帝少昊,其神蓐收;冬曰其帝ダ顼,其神元冥。”
疏曰:“云‘祭五帝、五神於明堂曰祖、宗,祖、宗通言尔’者,以《明堂月令》五时俱有帝及神。又《月令》季秋大飨帝,故知明堂之神有五人神及五天帝也。《孝经》云‘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故知於明堂也。”又《郊特牲》疏云:“五时迎气及雩祭,则以五方人帝配之;九月大飨五帝,则以五人帝及文武配之。以文王配五天帝,则谓之祖;以武王配五人神,则谓之宗。崔氏云,皆在明堂之上,祖、宗通言,故《祭法》云祖文王,文王称祖。《孝经》云宗祀文王於明堂,是文王称宗。文王既尔,则武王亦有祖、宗之号,故云祖、宗通言。”
王肃郑义曰:“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祖宗自是不毁之名,非谓配食於明堂者也。审如郑言,则经当言祖祀文王於明堂,不得言宗祀也。宗者,尊也。周人既祖其庙,又尊其祀,孰谓祖於明堂者乎?郑引《孝经》以解《祭法》,而不晓周公本意,殊非仲尼之义旨也?”
《通典》:“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谓祀昊天上帝,先儒所释不同。若以祭五帝,则以天帝皆坐明堂之中,以五人帝及文王配之;五官之神坐於庭中,以武王配之,通名曰祖宗,故云祖文王而宗武王。文王为父,配祭於上;武王为子,配祭於下。如其所论,非为通理。但五神皆生为上公,死为贵神,生存之日,帝王享会,皆须升堂。今死为贵神,独配於下,屈武王之尊,同下坐之义,为不便。意为合祭五帝於明堂,唯有一祭,《月令》所谓‘九月大飨帝於明堂’也。五帝及神俱坐於上,以文武二祖配五帝及五神而祭之。以文王配祭五帝,则谓之祖;以武王配祭五神,则谓之宗,明二君同配,故《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夫祖者,始也;宗者,尊也。所以名祭为祖宗者,明祭之中有此二义。”
汉武帝元封五年,初,天子封泰山,泰山东北趾古时有明堂处,处险不敝,上欲治明堂奉高旁,未晓其制度。济南人公玉带上黄帝时《明堂图》,《明堂图》中有一殿,四面无壁,以茅盖,通水,圜宫垣,为复道,上有楼,从西南入,命曰“昆仑”。天子从之入,以拜祀上帝焉。於是上令奉高作明堂汶上(徐广曰:“在元封二年秋。”),如带图。及五年修封,则祀太一、五帝於明堂上坐,令高皇帝祠坐对之。祠后土於下房,以二十太牢。天子从昆仑道入,始拜明堂如郊礼。礼毕,燎堂下,因朝诸侯王、列侯,受郡国计(师古曰:“计,若今之诸州计帐也。”)。
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祀上帝於明堂,毋修封。其赞飨曰:“天增授皇帝泰元神策,周而复始。皇帝敬拜太一。”(师古曰:“自此以上,赞祝者词。”)修封禅(徐广曰:“常五年一修耳,今二年,故但祠於明堂。”)。
天汉四年,行幸泰山,修封祀明堂,因受计。
太始四年三月,行幸泰山。壬午,祀高祖於明堂,以配上帝,因受计。癸未,祀孝景皇帝於明堂。
征和四年,幸泰山,修封,祀於明堂。
平帝元始四年,安汉公王莽奏立明堂、辟雍。
五年春正月,祭明堂(礼,五年一。者,毁庙与未毁庙之主皆合食於太祖也)。
致堂胡氏曰:“明堂、辟雍、灵台,杂见於《孝经》、《孟子》、《诗》与《礼记》,其制作之详不可得而闻矣,後世纷纷之论所以起欤?然以理考之,先王举事,动可为宪,必不如後世之妄作尔。王者向明而治,古之堂,今之殿也。《孝经》以为宗祀之所,《孟子》以为王政之堂,然则是人君之路寝,犹後世大朝会之正衙也。王者见群臣,觐诸侯,颁朔布政,皆於是焉,故曰‘欲行王政,则不可毁也。’齐何以有明堂?僭也。人谓宣王毁之者,俾革其僭也。孟子语以勿毁者,教使行王政也。则何以用之宗祀乎?文王已有庙矣,以季秋享帝,而奉文王配焉,不可於七庙中独举大礼于一庙,故迎主致之明堂,以配帝也。祭帝必於明堂者,帝出震而宰万物,犹向明而治天下也。武王即位,追王文王,周公制礼,推本王功,故以文王配帝,而祀于明堂。此义类也,是明堂之说也。後世纷纷,皆狃於刘歆世室、重屋之载,吕不韦青阳、总章之比,是可信乎?”
世祖中元元年,初营明堂、辟雍、灵台,未用事。
明帝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初祀五帝於明堂,光武帝配。五帝坐位堂上,各处其方,黄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帝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牲各一犊。帝及公卿列侯始服冠冕、衣裳、玉佩、纟句屦以行事,奏乐如南郊。礼毕,登灵台,使尚书令持节诏骠骑将军、三公曰:“今令月吉日,宗祀光武皇帝於明堂,以配五帝。礼备法物,乐和八音,咏祉福,舞功德,班时令,敕群后。事毕,升灵台,望元气,吹时律,观物变。群僚藩辅,宗室子孙,众郡奉计,百蛮贡职,乌桓,貊咸来助祭,单于侍子、骨都侯亦皆陪位,斯固圣祖功德之所致也。朕以ウ陋,奉承大业,亲执圭璧,恭祀天地。仰惟先帝受命中兴,拨乱反正,以宁天下,封泰山,建明堂,立辟雍,起灵台,恢弘大道,被之八极;而嗣子无成、康之质,群臣无吕、旦之谋,盥洗进爵、昔惟惭。素性顽鄙,临事益惧。其令天下自殊死以下皆赦除之。百僚师尹,其勉修厥职,顺行时令,敬若昊天,以绥兆人。”
班固《东都赋 明堂诗》:“於昭明堂,明堂孔阳。圣王宗祀,穆穆煌煌。上帝宴享,五位时序。谁其配之?世祖光武。普天率土,各以其职。猗欤缉熙,允怀多福!”
《东京赋》曰:“复庙重屋,八达九房。”薛综注曰:“八达,谓室有八窗也。堂後有九室,所以异於周制也。”王隆《汉官篇》曰:“是古者清庙茅屋。”胡广曰:“古之清庙,以茅盖屋,所以示俭也。今之明堂,茅盖之,乃加瓦其上,不忘古也。”
章帝建初三年,宗祀明堂;礼毕,登灵台,望物。
元和二年二月,幸泰山,柴告岱宗,进幸奉高。壬申,宗祀五帝於孝武所作汶上明堂,光武帝配,如雒阳明堂礼。癸酉,更告祀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显宗於明堂,各一太牢。
安帝延光三年,东巡泰山,祀汶上明堂,如元和二年故事。顺帝即位,修奉常祀。
和帝永元五年,祀五帝於明堂,遂登灵台,望物。
顺帝永和元年,宗祀明堂,登灵台,改元,大赦。
汉安元年正月,宗祀明堂,大赦,改元。
灵帝初,黄门朱等阴於明堂中祷皇天曰:“窦氏无道,请皇天辅帝诛之。”既杀武等,诏太官给塞具(塞,报祀也,赛通用)。
东汉制:明堂及灵台令各一人,掌守明堂、灵台,掌候日月星气,皆属太史。东汉明堂制:上圆下方(法天地),八窗、四闼(法八风、四时),九室、十二座(法九州、十二月),三十六户、七十二牖(法三十六旬,七十二候)。
魏明帝太和元年正月丁未,宗祀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祝称“天子臣某”,齐王亦行其礼。
晋武帝太始元年二月丁丑,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又议明堂宜除五帝坐,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已。
晋明堂,裴议立,只为一殿。
太康十年十月,诏复明堂五帝位。
晋初以文帝配,後复以宣帝,寻复还以文帝配,其馀无所变革。是则郊与明堂,同配、异配,参差不同矣。挚虞议以为:“汉魏故事,明堂祀五帝之神;新礼,五帝即上帝,帝即天也。明堂除五帝之位,惟祭上帝。按:仲尼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周礼》,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四望非地,则上帝非天,断可识矣。郊丘之祀,扫地而祭,牲用茧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远祖;明堂之祭,备物以荐,玉牲并陈,笾豆成列,礼同人理,故配以近考。郊堂兆位,居然异体;牲牢品物,质文殊趣。且祖考同配,非谓尊严之美;三日再祀,非谓不黩之义。其非一神,亦足明矣。昔在上古,生为明王,没则配五行,故太昊配木,神农配火,少昊配金,颛顼配水,黄帝配土。此五帝者,配天之神,同兆之於四郊,报之以明堂。祀天,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或以为五精之帝,佐天育物者也。前代相因,莫之或废,晋初始从异议。庚午诏书,明堂及南郊除五帝之位,惟祀天神,新礼奉而用之。前太医令韩杨上书,宜如旧祀五帝。太康十年,诏已施用。宜定新礼,明堂及郊祀五帝如旧议。”诏从之。江左以後,未遑修建。
晋傅元制《天地郊明堂夕牲歌》一,《天地郊明堂降神歌》一,《明堂飨神歌》一。
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正月後辛,祀明堂。车服之仪,率遵汉制,出以法驾,服以衮冕(时孙耆之议:“郊以祀天,故配之以后稷;明堂祀帝,故配之以文王。由斯言之,郊为皇天之位,明堂为上帝之庙,故徐邈以配之为言,必有神主,郊为天坛,则明堂非文庙矣。”时议帝亲奉,今亲祀北郊,明年正月上辛祀昊天,次辛祀后土,後辛祀明堂)。
宋孝武大明五年,依汉汶上议,设五帝位,太祖文帝对飨。祭皇天上帝,鼎俎、彝、簋一依太庙礼。堂制但作大殿屋十二间,无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文饰雕画而已(时有司奏:“伏寻明堂、辟雍,制无定文,自汉暨晋,莫之能辨。《周书》云,清庙、明堂、路寝司制。郑元注《礼》,义生於斯。诸儒又云,明堂在国之阳,丙巳之地,三里之内。晋侍中裴以为尊祖配天,其义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以崇严祀,其馀杂碎,一皆除之。裴所奏,窃谓可安。国学之南,地实丙巳,其墙宇规范,宜拟则太庙,唯十有二间,以应一周之数。”)。
齐高帝建元元年,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有功德之君配,明堂制五室(时从王俭议)。
明帝崇昌元年,有司奏以武帝配(国子助教谢昙济议:“按《祭法》,郊祖宗,并列严祀,郑元注义,亦据兼享。宜祖宗两配,文武双祀。”左仆射王晏议:“若用郑元祖宗通称,则生有功德,况垂尊若,历代配帝,何止於二?今殷荐上帝,元属武帝,百代不毁,其文庙乎。”诏可)。
梁祀五帝於明堂,服大裘冕,樽以瓦,俎、豆以纯漆,牲以特牛,肴膳准二郊。若水土之品、蔬菜之属,宜以荐郊所无者从省。除五配,五帝行礼自东阶升,先春郊帝为始,止一献清酒,停三献及灌事(仪曹郎朱异议,祀明堂改服大裘;又以贵质,不应三献。“《礼》云:‘朝践用太樽。’郑元云:‘太樽,瓦也。’有虞氏瓦樽。此皆是宗庙,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理不容象樽也。郊祀贵质,器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明堂之礼,於郊为文,比庙为质。请改器用纯漆,庶合文质之衷。旧仪:鬯灌求神,初献清酒,次需终,礼毕,太祝取俎上祭肉,当御前以授。五帝天神,不可求之於地,二郊主祭,无授肉之礼。请停三献灌鬯及授俎之法,止於一献清酒。旧用太牢,按郊用茧栗,《诗》云祀文王於明堂,有维羊维牛。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请自今明堂牲用特牛。”从之)。其堂制:十二年,毁宋太极殿,以其材构明堂十二间,皆准太庙。以中央六间安六天座,悉南向。东来第一青帝,五帝依次而列。又五人帝配飨在阼阶,东上,北向。大殿後为小殿五间,以为五佐室焉(帝曰:“明堂之祭五帝,则是总义;在郊之祭五帝,则是别义。宗祀所配,复应有室,若专配一室,则义非配五;若皆配五,则成五位。以理而言,明堂无室。”朱异以《月令》“天子居明堂左个、右个”,听朔之礼,既在明堂,今若无室,则於义或阙。帝又曰:“郑元义,听朔必在明堂,此则人神混淆,庄敬道废。《春秋左氏传》云:‘介居二大国之间’。此云左、右个者,谓祀帝堂南又有小室,亦号明堂,分为三处听朔。既有三处,则有左右之义,在宫之内,明堂之外。人神有别,差无相干。”其议是非莫定,初尚未改。十二年,太常丞虞瞬复引《周礼》明堂九尺之筵,以为高下修广之数,堂崇一筵,故阶高九尺。汉家制度犹遵此礼。”於是毁宋太极殿,为明堂十二间)。
梁《明堂送神П雅》一曲,四言。《明堂遍歌》、《五帝登歌》五曲,四言。
陈祀昊天上帝、五帝於明堂,牲以太牢、粢盛六饭,羹、果蔬备荐焉。武帝以德帝配,文帝以武帝配。堂制:殿屋十二间,中央六间,依前代安六座,四方帝各依其方,黄帝居坤维,而配享坐依梁法。
後魏文帝太和十三年四月,经始明堂,改营太庙。迁洛之後,宣武永平、延昌中,欲建明堂,而议者或云五室,或云九室。至明帝神龟中,复议之。元执政,遂营九室,值代乱不成,宗配之礼,迄无所设。
北齐采《周官 考工记》,为五室。
後周采汉《三辅黄图》为九室,并竟不成。
隋文帝开皇十三年,议立明堂,繁役不就。终隋代,季秋祀五方上帝於雩坛上,其用币各依其方。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太祖在太昊南,西向。五官在庭,各依其方。牲用犊十二。皇帝、太尉、司农行三献礼於青帝及太祖,自馀有司助奠。五官位於堂下,行一献礼。有燎。其省牲、进熟,如南郊礼(时礼部尚书牛弘定议造明堂,将作大匠宇文恺依《月令》样,重檐复屋,五房四达,丈尺规矩,皆有准凭。帝命有司规兆,方欲崇建,又命详定,诸儒争论,莫之能决。炀帝大业年中,恺又奏之,以他役繁兴,遂寝)。
唐高祖武德初,定令每岁季秋祀五方上帝於明堂,以元帝配,五人帝、五官并从祀。迄於贞观之末,竟未议立明堂,季秋大享,则於圜丘行事。
《新唐书 礼乐志》:“明堂自汉以来,诸儒之论不一,至於莫知所从,则一切临时增损,而不能合古。然推其本旨,要於布政、交神於王者尊严之居而已,其制作何必与古同!然为之者至於无所据依,乃引天地、四时,风气、乾坤、五行、数象之类,以为仿象,而众说亦不克成。隋无明堂,而季秋大享,常寓雩坛;唐高祖、太宗时,寓於圜丘。贞观中,礼部尚书豆卢宽等议从昆仑道上层以祭天,下层以布政,而太子中允孔颖达以为非(颖达大略谓:“六艺群书,皆训基上曰堂,楼上曰观,未闻重楼之上而有明堂。又明堂法天,圣王示俭,今若飞楼架道,浮阁凌空,不合古言。又古者,敬重大事,与祭相似,是以朝觐、祭祀,并在於庙。若楼上祭祖,楼下视朝,阁道升楼,路便窄隘,乘辇则接神不敬,步陟则劳勤圣躬,侍卫在旁,百司供奉,求之经诰,全无此理。”)。侍中魏徵请为五室重屋,上圆下方,上以祭天,下以布政。谓前世儒者所言虽异,而以为如此者多同。至於高下广狭丈尺之制,可以因事制宜也。秘书监颜师古曰:‘《周书》叙明堂有应门、雉门之制,以此知为王者之常居尔。其青阳、总章、元堂、太庙、左右个,皆路寝之名也。《文王居明堂》之篇,带弓,礼高,九门磔禳,国有酒以合三族,推其事皆与《月令》合,则皆有路寝也。《大戴礼》曰在近郊,又曰文王之庙也,此奚足信哉?且门有皋、库,岂知施於郊野?谓宜近在宫中。’徵及师古皆当时名儒,其论止於如此。”
高宗永徽二年,奉太宗配祀明堂,有司遂请以高祖配五天帝,太宗配五人帝。
显庆元年,诏以高祖配圜丘,太宗配明堂。
太尉长孙无忌等议曰:“宗祀明堂,必配天帝,而伏羲五代,本配五郊,参之明堂,自缘从祀。今以太宗作配,理有未安,伏见永徽二年,追奉太宗以遵严配,当时高祖先在明堂,礼司致惑,竟未迁祀,乃以太宗降配五人帝,虽复亦在明堂,不得对越天帝。谨按《孝经》:‘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又寻历代礼仪,且无父子同配明堂之义,唯《祭法》云:‘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元注曰:‘、郊、宗、祖,谓祭祀以配食也。谓祭昊天於圜丘,郊谓祭上帝於南郊,祖、宗谓祭五帝、五神於明堂也。寻郑此注,乃以宗、祖合为一祭,又以文武共在明堂,连衽配祠,良为谬矣,故王肃驳之。臣谨上考殷周,下洎贞观,并无一代两帝同配於明堂。伏惟高祖太武皇帝躬受天命,奄有神州,创制改物,体元居正,为国始祖,抑有旧章。太宗文武皇帝道格上元,功清下黩,拯率土之涂炭,布大造於生灵,请准诏书,宗祀於明堂,以配上帝。”从之。
乾封初,诏明堂仍祭五方上帝,依郑元义。
仪凤二年,太常少卿韦万硕奏曰:“明堂大飨,准古礼郑元义,祀五天帝;王肃义,祀五行帝;贞观礼,依郑义祀五帝;显庆以来,新修礼,祀昊天上帝;奉乾封二年敕,祀五帝,又奉制兼祀昊天上帝;又奉上元三年三月敕,五祀行用已久,并依贞观年礼为定;又奉去年敕,并依《周礼》行事。今用乐须定所祀之神,未审依定何礼?臣以去年十二月录奏,至今未奉进止,所以乐章不定。”上及宰臣并不能断,乃诏尚书省召学者更参议之,事仍不定。自此明堂大飨兼用贞观、显庆二礼,礼司益无凭准。
高宗改元总章,分万年县置明堂县,示欲必立之。而议者纷然,或以为五室,或以为九室。帝依两议,以幕为之,与公卿临观,而议益不一。乃下诏率意班其制度,至取象黄琮,上设鸱尾,其言益不经,而明堂卒不能立。
上内出九室样,更令有司损益之。有司奏言:“内样:堂基三重,每基阶各十二。上基方九雉,八角,高一尺;中基方三百尺,高一筵;下基方三百六十尺,高一丈二尺。上基象黄琮,为八角,四面安十二阶。请从内样为定。基高下仍请准周制高九尺,其方其作司约准百四十八尺,中基、下基,望并不用。又内样:室各方三筵,开四闼、八窗,屋圆楣径二百九十一尺。按季秋大飨五帝,各在一室,商量不便。请依两汉季秋合飨,总於太室;若四时迎气之祀,则各於其方之室。其安置九室之制,增损明堂故事,三三相重。太室在中央,方六丈;其四隅之室,谓之左右房,各方二丈四尺。当太室四面,青阳、明堂、总章、元堂等室,各长六丈,以应太室;阔二丈四尺,以应左右房。室间并通巷,各广一丈八尺。其九室并巷在堂上,总方一百四十四尺,法坤之策。屋圆楣、檐,或为未允。请据郑元、卢植等说,以前梁为楣,其径二百一十六尺,法乾之策。圆楣之下,所施圆柱,旁出九宫四隅,各七尺,法天以七纪。柱外馀基,共作司约准面别各馀一丈一尺。内样:室别四闼、八窗,检与古合,请依为定。其户仍在外,设而不开。内样:外有柱三十六,每柱十梁;内有七间,柱根以上至梁高三丈,梁已上至屋峻起,计高八十一尺。上圆下方,飞檐应规,请依内样为定。其盖屋形制,仍望据《考工记》改为四阿,并依《礼》加重檐,准太庙安鸱尾。堂四向五色,请依《周礼》白盛为便,其四向各随方色。请施四垣及四门。辟雍,按《大戴礼》及前代说,辟雍多无水广、内径之数。蔡邕云:‘水广二十四丈,四周於外。’《三辅黄图》云:‘水广四周。’与蔡邕不异,仍云‘水外周堤。’又张衡《东京赋》称:‘造舟为梁。’《礼记 明堂位 阴阳录》:‘水左旋以象天。’商量水广二十四丈,恐伤於阔,今请减为二十四步,垣外量取周足。仍依故事,造舟为梁,其外周以圆堤,并取《阴阳》‘水行左旋’之制。殿垣,按《三辅黄图》:殿垣四周方在水内,高不蔽日。殿门去殿七十二步。准今行事陈设,犹恐窄小。其方垣四门去堂步数,请准太庙南门去庙基远近为制;仍立四门八观,依太庙门别,各安三门,施元阃,四角造三重巍阙。”自後群儒分竞,各执异议,九室、五室,俱有依凭,上令所司於观德殿前依两议张设,上观之,谓公卿曰:“明堂之制,自古有之,议者不同,所以未造。今令张设两议,公等以何者为宜?”工部尚书阎立德奏曰:“两议不同,俱有典故。九室自暗,五室自明,取舍之宜,断在圣虑。”上亦以五室为便。(後以制度未定而止)。
●卷七十四 郊社考七
○明堂
武后临朝,垂拱元年,郊丘、明堂诸祭,以高祖、太宗、高宗并配(详见《郊祀门》)。四年,毁乾元殿,於其地作明堂。明堂成,高二百九十四尺,方三百尺。凡三层:下层法四时,各随方色;中层法十二辰,上为圆盖,九龙捧之;上层法二十四气,亦为圆盖,上施铁凤,高一丈,饰以黄金。中有巨木十围,上下通贯,而、栌、掌、、藉以为本。下施铁渠,为辟雍之象,号曰万象神宫。宴赐群臣,赦天下,纵民入观。改河南为合宫县。又於明堂北起天堂五级,以贮大像,至三级,则俯视明堂矣。僧怀义以功拜左威卫大将军、梁国公。侍御史王求礼上书曰:“古之明堂,茅茨不翦,采椽不斫。今者,饰以珠玉,图以丹青,铁入,金龙隐雾。昔殷辛琼台,夏癸瑶室,无以加也。”太后不报。
永昌元年正月朔,大享万像神宫。太后服衮冕,大圭,执镇圭为初献,皇帝为亚献,太子为终献。先诣昊天上帝座,次高祖、太宗、高宗,次魏国先王,次五方帝座。太后御明堂受朝贺,布政於明堂,复御明堂享群臣(天授二年革命,以武氏祖宗配享明堂,唐三帝亦同配)。
中宗神龙元年九月,亲享明堂,合祭天地,以高宗配。季秋大享,复就圜丘行事。
玄宗开元五年,幸东都,将行大享之礼,以武太后所造明堂有乖典制,遂坼,依旧造乾元殿。每临御,依正殿礼。自是驾在东都,常以元日、冬至於乾元殿受朝贺。季秋大享,依旧於圜丘行事。
十年,复题乾元殿为明堂,而不行享礼。
二十年,季秋大享於明堂,祀昊天上帝,以睿宗配,又以五方帝、五官从祀,笾、豆、樽、之数与雩礼同。
二十五年,驾在西京,诏将作大匠康素诣东都毁武后所创明堂。素言:“则天时以木为瓦,夹漆之,毁之劳人。”乃去其上层,易以真瓦,依旧改为乾元殿。自是迄唐之世,季秋大享皆寓圜丘。
代宗永泰二年,礼仪使杜鸿渐奏:“季秋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请以肃宗配。”制可。
宪宗元和元年,太常礼院奏:“季秋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今太庙享礼毕,大享之日,准礼合奉皇考顺宗配神作主。”诏曰:“敬依典礼。”
十五年(时穆宗已即位),礼院奏:“大享明堂,案礼文皇考配坐。今奉宪宗配神作主。”诏曰:“敬依典礼。”
◎唐开元礼
△皇帝季秋大享於明堂仪
将祀,有司卜日,如别仪。前祀七日,戒誓百官。皇帝散斋、致斋,并如圜丘仪。(祀官斋戒同)
△陈设
前祀三日,尚舍直长施大次於明堂东门之外道北,尚舍奉御铺御座。守宫设文武侍臣次於大次之後,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俱北向。诸祀官次於璧水东门之外道南,从祀官文官九品以上於祀官之东,东方、南方蕃客又於其东,俱重行,每等异位,北向西上;介公、阝公於璧水西门之外道南,武官九品以上於介公、阝公西,西方、北方蕃客又於其西,俱重行,每等异位,北向东上(褒圣侯於文武三品之下。若有诸州使人,分方各於文武官之後。摄事无大次已下仪。守宫设祀官公卿已下次於璧水东门外道南,北向西上)。设陈馔幔於璧水、东门之内道北,南向。前祀二日,太乐令设宫悬之乐於明堂前庭,如圜丘之仪。右校清埽明堂。内官、郊社令积柴於燎坛(其坛於乐悬之南),方一丈,高丈二尺,开上南出户,方六尺。前祀一日,奉礼设御位堂之东南,西向;设祀官公卿位於东门之内道南(摄事设祀官公卿位於明堂东南),执事者位於公卿之後,近南,每等异位,俱重行,西面北上。设御史位於堂下,一位在东南,西向;一位在西南,东向,令史各陪其後。设奉礼位於乐悬东,赞者二人在南,差退,俱西向;设协律郎位於堂上午陛之西,东向;设太乐令位於北悬之间(摄事於此下便设望燎位於柴坛之北,南向,无太祝已下至褒圣侯之位也)。太祝奉玉帛位於柴坛之南,皆北向。设从祀文官九品已上於执事之南,东方、南方蕃客又於其南,俱每等异位重行,西向北上。介公、阝公位於西门之内道南,武官九品已上於介公、阝公之後。西方、北方蕃客於武官之南,俱每等异位重行,东面北上(其褒圣侯於文武三品之下。若有诸州使人,分位各於文武官之後)。又设祀官及从祀群官等门外位於东门外道南,皆如设次之式。设牲榜於东门之外,当门,西向南上,牲数如雩祀之仪。设酒樽之位明堂之上下:昊天上帝太樽二、著樽二、牺樽二、山二,在室内神座之左;象樽二、壶樽二、山二、在堂下东南,西向。配帝著樽二,牺樽二、象樽二、二,在堂上神座之左。五方帝各太樽二、著樽二、牺樽二、一,各於室内神座之左,内向。五帝各著樽二,在堂上,各於神座之左,俱内向。五官各象樽二,在阶下,皆於神座之左,俱右向(堂上之樽皆於坫,阶下之樽皆藉以席,俱加勺、幂设爵於樽下)。设御洗於东阶东南(摄事设祀官洗),亚献之洗又於东南,俱北向。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巾爵)。设五官、洗、篚、幂,各於酒樽之左,俱右向,其执樽、、篚、幂者,各位於其後。各设玉币之篚於堂之上下、樽坫之间。祀日未明五刻,太史令、郊社令升,设昊天上帝神座於明堂太室之内,中央南向,席以藁秸;设睿宗大圣真皇帝神座於上帝之东南,西向,席以莞。设青帝於木室,西向;赤帝於火室,北向;黄帝於太室南户之西,北向;白帝於金室,东向;黑帝於水室,南向,席皆以藁秸。设太昊、炎帝、轩辕、少昊、颛顼之座,各於五方帝之左,俱内向,差退(若非明堂五室,皆如雩祀、圜丘设座之礼)。设五官座於明堂之庭,各依其方,俱内向,席皆以莞。设神位各於座首。
△省牲器
△銮驾出宫并如圜丘仪
△奠玉帛
祀日未明三刻,诸祀官各服其服。其设樽玉帛,升行埽除,门外位仪,舞人就位,皇帝出行宫之次,群官入就位,近侍臣陪从仪,并同圜丘(摄事亦如圜丘)。皇帝至版位,西向立(每立定,太常卿与博士退立於左),太常卿前奏称“请再拜”,退复位,皇帝再拜。奉礼曰“众官再拜”,众官在位者皆再拜。谒者引诸献官俱诣东陛升堂,立於樽所。太祝与献官皆跪取玉币於篚,立於东南隅,西向北上;五方帝五配帝太祝立於西南隅,东向北上。五方帝、五官、诸太祝及献官又取币於篚,立於樽所。太常卿引皇帝,《太和之乐》作(皇帝每行,皆奏《太和之乐》),皇帝升自南陛,侍中、中书令已下及左右侍卫量人从升(已下皆如之。摄则谒者引太尉升南陛,奠玉、帛),皇帝升堂北面立,乐止。太祝加玉於币,以授侍中,侍中奉玉帛西向进,皇帝镇圭,受玉帛(凡受物皆镇圭,奠讫,执圭,俯伏,兴),登歌作《肃和之乐》,以大吕之均。太常卿引皇帝进,北向跪奠於昊天上帝神座,俯伏,兴。太常卿引皇帝立於南方,北面。五方帝之太祝奉玉帛各奠於神座,还樽所。皇帝再拜讫,太祝又以配帝之币授侍中(摄事皆谒者赞授太尉,上下皆然),侍中奉币西向进,皇帝受币,太常卿引皇帝进,西面跪奠於睿宗大圣真皇帝神位前,俯伏,兴。太常卿引皇帝立於东方,西向。五帝之献官各奠币於神座,各还五官之祝次,奠币神座,各还樽所。皇帝再拜讫,登歌止。太常卿引皇帝,乐作;皇帝降自南陛,还版位,西向立,乐止。初,拜官拜讫,祝史皆奉毛血之豆立於堂下,於登歌止,祝史奉毛血各由其阶升,诸太祝迎取於堂上,俱进奠於神座,诸太祝与祝史退立於樽所。
△进熟
皇帝既升奠玉帛,其设馔、盥洗樽爵,一如圜丘之仪(摄则太尉既升奠)。太常卿引皇帝立於南方,北向,太祝一人持版进於皇帝之右,西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某月朔日,子嗣天子臣某敢昭告於(摄事云“天子臣某谨遣太尉封臣名,敢昭告於”)昊天上帝:惟神覆焘群生,陶甄庶类,不言而信,普博无私。谨择元辰,率恒礼,敬以玉帛、牺齐、粢盛、庶品,肃恭祀,式展诚敬。皇考睿宗大圣真皇帝配神作主。尚享。”讫,兴,皇帝再拜。初,读祝文讫,乐作;太祝进奠版於天帝神座,还樽所,皇帝拜讫,乐止。太常卿引皇帝诣配帝酒樽所,执樽者举幂,侍中取爵於坫,进,引皇帝受爵。侍中赞酌齐讫,乐作,太常卿引皇帝进睿宗大圣真皇帝座前,西向跪,奠爵,俯伏,兴,太常卿引皇帝立於东方,西向,谒者五人引五方帝之太祝诣洗盥手,俱取匏於坫,酌齐,各进奠於其神座前,还樽所,乐止。配帝太祝一人持版进於皇帝之左,北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孝子开元神武皇帝臣某敢昭告於皇考睿宗大圣真皇帝:祗率旧章,肃恭恒礼,敬致祀於昊天上帝。惟皇考德光宇宙,道叶乾元,申锡无疆,实膺严配。谨以制币、牺齐、粢盛、庶品,肃恭明荐,侑神作主。尚享。”讫,兴,皇帝再拜。初,读祝文讫,乐作;太祝进奠版於神座前,还樽所,皇帝拜讫,乐止。太常卿引皇帝南方北向立,乐作。其饮福、还宫,并如圜丘仪(摄事亦同雩祀摄事)。
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以睿宗大圣真皇帝配座,又以五方帝、五帝、五官从祀(笾豆等如冬至,都七十座)。
宋初,因唐旧制,每岁冬至圜丘,正月上辛祈,孟夏雩祀,季秋大享,凡四祭昊天上帝。
太宗雍熙元年,以太祖配上帝。
淳化四年,诏季秋大享以宣祖配。
真宗时,季秋大享以太祖配。
仁宗时,季秋大享以真宗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