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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曰:不题撰人。六壬课诀也。
※《六壬翠羽歌》一卷
陈氏曰:後唐长兴中僧令岑撰。错误极多,未有他本可校。
※《六壬洞微赋》一卷
陈氏曰:不知名氏。瞽卜刘松年所传。
※《京氏参同契律历志》一卷
陈氏曰:虞翻注。专言占象而不可尽通,字亦多误,未有别本校。
※《京氏易式》一卷
陈氏曰:晁说之以道撰。
※《占灯法》一卷,《观灯法》一卷
晁氏曰:唐李淳风撰。《崇文总目》亦有之。
△右占筮
※《八五经》一卷
晁氏曰:序云黄帝书。“八五”,谓八卦、五行。虽後人依,而其辞亦驯雅,相墓书也。吕才《葬篇》以六说诘其不验,且云:“世人之为葬巫所欺,忘擗踊荼毒,以期徼幸。由是相茔陇,希官爵,择时日,规财利。”诚哉是言也。
陈氏曰:《序》称大将军记室郭璞。《後序》言:“余受郭公囊书数篇,此居一,公戒以秘之。丞相王公尽索余书,余以公言告之,得免。”未称太兴元年六月,盖晋元帝时。王公,谓导也。然皆依耳。其书为相墓作。
※《狐首经》一卷
陈氏曰:不著名氏。称郭景纯序,亦依也。胡汝嘉始序而传之。其文亦雅驯,言颇有理。
※《续葬书》一卷
陈氏曰:称景纯撰。鄙俗依。
※《青囊补注》三卷
晁氏曰:郭璞撰。世传葬书之学,皆云无出郭璞之右者。今盛行皆璞书也。按璞传载葬母事,世传盖不诬矣。璞未几为王敦所杀。若谓祸福皆系於葬,则璞不应择凶地以取祸;若谓祸福有定数,或他有以致之,则葬地不必择矣。呜呼,璞自用其术尚如此,况後遵其遗书者乎!
※《拨沙经》一卷
晁氏曰:唐吕才撰。地理书。画山水之形成图。盖依者。
※《青囊本旨》一卷
晁氏曰:不记撰人。演郭璞《相墓青囊经》也。
※《洞林别诀》一卷,《寻龙入式》一卷
晁氏曰:江南范越凤集郭璞所记诸家地理书得失为此书,二十四篇,并司空班《寻龙入式歌》附。
陈氏曰:又名《洞林别诀》。范越凤,相传缙人,家於将乐。
※《地理少》一卷
陈氏曰:称李淳风,亦未必然。
※《会元经》二十四卷
晁氏曰:孙季邕撰,未详何代人。集诸家相地书,芟其鄙陋无验者,成是书。
※《金锁正要》一卷,《元谈经》一卷,《锦囊遗录》一卷,《五行统例》一卷
晁氏曰:四书皆地理书也。
※《五音地理新书》三十卷
晁氏曰:唐僧一行撰。以人姓五音,验八山、三十八将吉凶之方。其学今世不行。
※《地理口诀》一卷
陈氏曰:不知何人所集。曰杨筠松、曾杨乙、黄禅师、左仙、朱仙桃、范越凤、刘公、赖太素,张师姑、王吉,凡十家。
※《杨氏遗诀曜金歌》并《三十六图象》一卷
陈氏曰:杨即筠松也,又号杨救贫。
※《神龙鬼砂》一卷,《罗星妙论》一卷
陈氏曰:皆不知作者。
※《九星赋》一卷
陈氏曰:题范公。
※《阴阳精义》二十篇
朱伯起撰。水心序:伯起从郑公景望学,而与景元为友。酷嗜地理,谈山如啖蔗。浮海葬妻大芙蓉,云後百年当验。著书二十篇,论原起乘止尤详。二郑因是喜阴阳家。余常怪苏公子瞻居阳羡而葬嵩山,一身岂能应四方山水之求?近时宋公元晦听蔡季通预卜寿藏,门人裹粮行绋,六日始至。乃知好奇者,固通人大儒之常患也。
※《龙髓经》一卷,《疑龙经》一卷,《辩龙经》一卷,《龙髓别旨》一卷《九星祖局图》一卷《五星龙祖》一卷《二十八禽星图》一卷
陈氏曰:以上七种晁无名氏,并前诸家,多吴炎录以见遗。江西有风水之学,往往人皆道之。
※《三十二家相书》三卷
晁氏曰:或集许负以下三十二家书,成此编。
※《月波洞中记》一卷
皆氏曰:序称唐任逍遥得之於太白山月波洞石壁上。凡九篇,相形术也。《崇文总目》置之五行类。
※《杂相书》一卷
陈氏曰:凡三十二种,又有《拾遗》,亦吴晦父所录。
※《成和子观妙经》一卷
陈氏曰:不著名氏。
※《希夷先生龟鉴》一卷
陈氏曰:逸人亳社陈搏图南撰,刘康国注。《馆阁书目》作《人伦风鉴》。
※《袖中记》一卷
晁氏曰:皇朝李唐撰。辨人形色相,知人寿夭吉凶。
※《晁书古鉴》一卷
晁氏曰:未详撰者姓名。熙宁同,集书史相术验者。
※《诸家相书》五卷
陈氏曰:知莆田县昭武黄庚毅夫撰集。
※《玉管神照》一卷
陈氏曰:无名氏。
※《相马经》
晁氏曰:伯乐撰。
※《集马相书》一卷
晁氏曰:光禄少卿孙撰。
※《相牛经》一卷
晁氏曰:序曰:甯戚传之百里奚,汉世河西薛公得其书以相牛,千百不失其一。至魏世高堂生又传晋宣帝,其後秘之。细字,薛公注也。
※《相鹤经》一卷
晁氏曰:题曰浮邱公撰。其传,云浮邱公传於王子晋,後崔文子学道於子晋,得其文,藏於嵩山之石室,淮南公采药得之,乃传於世。
※《相贝经》一卷
陈氏曰:不知作者。
※《师旷禽经》一卷
陈氏曰:称张华注。
△右形法
●卷二百二十一 经籍考四十八
○子(兵书)
《汉 艺文志》:兵家者流,盖出古司马之职,王官之武备也。《洪范》八政,八曰师。孔子曰为国者“足食足兵”,“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明兵之重也。汤、武受命,以师克乱而济百姓,动之以仁义,行之以礼让,《司马法》是其遗事也。自春秋至於战国,出奇设伏,变诈之兵并作。汉兴,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诸吕用事而盗取之。武帝时,军政杨璞捃摭遗逸,纪奏兵录,犹未能备。至於孝成,命任宏论次兵书为四种。
《汉志》:兵权谋十三家,二百五十九篇(省《伊尹》、《太公》、《管子》、《孙卿》、《冠子》、《苏子》、《蒯通》、《陆贾》、《淮南王》二百五十九种,出《司马法》入礼也。其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後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
《汉志》:兵形势十一家,九十二篇,图十八卷(形势者,雷动风举,後发而先至,离合背乡,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
《汉志》:阴阳十六家,二百四十九篇,图十卷(阴阳,顺时而发,推刑德,随斗击,因五行相胜,假鬼神而为助也)。
《汉志》:兵技考十三家,百九十九篇(省《墨子》重,入《就鞠》也。技巧者,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立攻守之胜者也。凡兵书五十三家,七百九十篇,图四十三卷)。
※容斋洪氏《随笔》曰:汉成帝命任宏论次其书为四种,其权谋中有《韩信》二篇,形势中有《项王》一篇,前後《艺文志》载之,且云:“汉兴,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诸吕盗取之。”项、韩虽不得其死,而遗书可传於後者,汉世不废,今不可复见矣。
《隋志》:一百三十三部,五百一十二卷。
《唐志》:二十三家,六十部,三百一十九卷(失姓名十四家,李筌以下不著录二十五家。一百六十三卷)。
《宋三朝志》:一百八十二部,五百五十三卷。
《宋两朝志》:三十二部,一百二十七卷。
《宋四朝志》:九十七部,八百二十八卷。
《宋中兴志》:九十二家,一百单七部,一千七十四卷。
※《六韬》六卷
晁氏曰:周吕望撰。按《汉艺文志》无此书,《梁》、《隋》、《唐》始著录,分文、武、龙、虎、豹、犬六目,兵家权谋之书也。元丰中,以《六韬》、《孙子》、《吴子》、《司马法》、《黄石公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颁行武学,今习之,号“七书”云。按兵法,汉成帝常命任宏分权谋、形势、阴阳、技巧为四种。今又有卜筮、政刑之说,盖在四种之外矣。
高氏《子略》曰:《诗》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郑康成称其“天期己至,兵甲之︹,师卒之武,故今伐商,合兵以清明也。”《牧誓》曰:“时甲子昧爽,王朝至於商郊牧野。”与《诗》合也。武王之问太公曰:“何以知人心?”王时寝疾,太公负而起之,曰:“行,迫矣,勉之。”武王乃驾鹜冥之车,周旦为之御,至於孟津。大黄参连弩、大才扶胥车(战具)、飞凫(赤茎白羽,以铜为首)、电影(青茎赤羽,以铜为首,副也。昼则为光,夜则为星)、方头铁钅追(重八斤。一名铁钺)、行马(广二丈,二十具)、渡沟飞桥(广五丈,转关鹿卢)、鹰爪方凶铁把(柄长七尺)、天阵(日月、斗杓,杓一左一右,一仰一背,北为天阵)、地阵(邱陵、水泉,有左右前後之利)、人阵(车马、文武)、积楹临冲(攻具)、楼、飞楼(视城中也)、武冲、大橹(三军所需),火万炬(火具),吹鸣。审此,则康成所曰“兵甲之︹、师卒之武”为可考欤,亦《诗》所谓“檀车煌煌,驷原彭彭”者也。又考诸武王曰:“殷可伐乎?”太公曰:“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武王又曰:“诸侯己至,士民何如?”太公曰:“大道无亲,何急於元士!”武王又曰:“民吏未安,贤者未亲,何如?”太公曰:“无故无亲,如天如地。”其言若有合於《书》者。《诗》之上章曰:“保右命尔,伐大商。上帝临女,无贰尔心。”此之谓也。
周氏《涉笔》曰:谓太公为兵家之祖,自汉人巳然,木无所稽,仅以《阴符》有而云尔。太公遇文王事尚未足信,况谈兵哉?《周诗》“鹰扬”外无他语。周公曰:“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有若闳夭,有若泰颠,有若南宫括。”“武王惟兹四人,尚迪有禄。後暨武王,诞将天威,咸刘厥敌。惟兹四人,昭武王惟冒,丕单称德。”向使太公主柄伐商,身为大将,周公其遗之乎?《六韬》不知出何时,其屑屑共议“以家取国”,“以国取天下”,殆似丹徒布衣、太原宫监所经营者。《史记》载君臣各把钺,断首悬旗,以後人臆记,非实也;归赂免囚,好事为之。而此书因著《文伐》十二节,阴赂左右,辅其淫乐,养其乱臣,与韩非所云“纳费仲、奉玉版”并为一论,盖文、武、周、召之一厄也。《管子》书载汤结女华以为阴,事曲逆以为阳,战国诸子窥测古圣,妄诞率类此。太公举贤尚功,周公知其有篡弑之臣,亦是後人妄以见事附合。而诸子因记杀华士,谓周公驰往救之,疏谬可笑。此书有《上贤篇》,则“六贼七害”指“抗志高节”、“轻爵位”、“贱有司”、“语无为”、“言无欲”、“虚论高议”、“穷居静处”条居大半,全与暴乱同科。按武王既定天下,其《诗》曰“日靖四方”,其《书》曰“无有作恶”,当“丕单称德”之世,而纷然悬赏罚,募功名,不知将何出也!此书并缘《吴起》,渔猎其词,而缀缉以近代军政之浮谈,浅驳无可施用。盖吴起、武侯,真答问也,故问者当其形,对者应其实,至於料六国形势所当出,百代之下,犹可想像。而此书问答徒效之也,故务广不务精,语脉皆不相应,读者宜熟察也。
陈氏曰:其辞鄙俚,世俗依也。
水心叶氏曰:自《龙韬》以後四十三篇,条画变故,预设方御,皆为兵者所当讲习。《孙子》之论至深不可测,而此四十三篇繁悉备举,似为《孙子》义疏也。其书言“避正殿”,乃战国後事,固当後於《孙子》。《论将》有“十过”,近於“五危”;《战车》“十死”、《战骑》“九败”与《行军》、《九地》相出入;其《励军》言“礼将”、“力将”、“止欲将”,《练士》各聚卒,《教战》成三军,又本於《吴起》。然则《孙》、《吴》固兵家所师用。至庄周亦称“九徵”,则真以为太公所言矣。然周侮为方术者,而不悟《六韬》之伪。何也?盖当时学术无统,诸子或妄相诋訾,或偶相崇尚,出於率尔,岂足据哉!
※《司马法》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