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532 页/共 1125 页
九年八月,诏曰:「近颁诏旨,多是蠲除,或尚轸于疚怀,故无忘于优惠。其今年和买草并全住。」先是,宰臣咤对奏曰:「近者屡降恩诏,中外感悦,或闻和市秆草,已随税分数蠲免,所余无几。」三司亦有准拟。帝曰:「可悉免之。」故有是命。
天禧元年三月,以京十四场籴米,令每场日功至百硕,其勾当使臣有不任职者,令提举司具名以闻。
四月,知濮州侯自
成言:「本州岛富民储畜斛斗不少,近来不住增其价直。乞差使臣与通判点检逐户数目,量留一年支费外,依祥符八年秋时每上收钱十五文省,尽令出籴,以济贫民。」诏只依前后敕旨劝诱出粜。
七月,三司言:「乞依常年例,于开封府界体量取买秆草千余万束。」帝以螟蝗为害,虑烦民力,令中书、枢密院议其可否。向敏中等曰:「国家监牧中马数比先朝倍多,广费刍粟。若令 牧司相度分减,或许出卖,散在民间,缓急取之,犹外耳。」王钦若曰:如(中敏)[敏中]等论,寔为利济,往年已曾如此商议。盖所见各异,妄与沮议,遂寝其事。今既询谋佥同,臣请别具奏条。」帝然之。
二年三月,郓州言:「准敕:收买紬绢,不得抑配人户,如愿预请钱者听。今来春泽沾足,农民种莳,咸愿预请钱收市种粮,以济贫乏。州军无钱,今以籴斛斗钱四千贯给外阙钱万贯万贯:疑误。,望令三司速作般运赴州。」从之。
四月,白波发运司判官王真言:「上供材植及诸埽岸桩橛,欲望来年下陕西州军和市,编排为 ,候春水或霜降水落之际,由三门入汴。」诏送三司详定以闻。
十月,诏河东沿边州军:「自今民有私过北界,只是博籴斛斗,收买皮裘及诸般些小吃用物色,情理轻者,则依法决讫剌面,配五百里外州军本城收管。」先是,上封者言:「河东民有与北界市易者,断讫悉移隶淮南州军。其中有理非切害,望差降其罪。」故有是诏。
三年
十二月,三司言:「望下逐路转运司,依例预支价钱收买紬绢。」从之。
四年二月,诏:「诸州合要黄糯米造酒及红花紫草等,并逐时置场收市。如急须者,止得于中等已上物力户上量行均买,勿得抑配贫民。」
干兴元年五月此处疑脱「仁宗已即位,未改元」八字。,诏:「溪洞下溪州教练使田遂等自京进奉回至辰州,日池镇务点检有金添银装椅子一只,称是本州岛刺史彭儒猛令装造。宜令开封府严行指挥在京行铺商贩人,自今不得与外道进奉人员并溪洞蛮人制造违越制度器用,及买卖禁榷物色,夹带将归本道。许人陈告,并当决配。」
六月,诏:「在京都商税院并南河北市告示客旅等,自今后如将到行货物色,并须只以一色见钱买卖,交相分付。如有大段行货须至赊卖与人者,即买主量行货多少,召有家活物力人户三五人以上递相委保,写立期限文字交还。如违限,别无抵当,只委保人同共填还。若或客旅不切依稞,只令赊买人写立欠钱文字,别无有家业人委保,官中今后更不行理会。若是内有连保人别无家活虚作有物力,与店户、牙人等通同蒙昧客旅,诳赚保买物色,不还价钱,并乞严行决配。」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工部侍郎知池州李虚己、都官员外郎张毕等原书天头注云:「毕一作异。」天下州县每年春初预先支官钱和买紬绢,颇闻烦扰。乞降敕不得更行均配。」帝令三司下诸路转运司,今后预支紬绢价钱,并取人户情愿, 言:「伏
其不出产州、军,不得一例抑配,仍具施行讫闻奏。
四年正月,亳州言:「乞将在城仓并诸县见管斛斗,依在市时价预支表与人户,充和买紬绢价钱。」帝可其奏,仍令三司指挥转运司,如本州岛少阙斛斗,即仰般移应副,不管 阙。
九月,度支员外郎梁頠言:「广南上供钱数,乞只令本处置场和买金、银、香药。」诏送三司相度闻奏。
十月三日,司农少卿李湘言:「河中府每年收买上京诸般纸约百余万,欲乞今后于河南出产州军收买。」诏送三司相度均减闻奏。
二十七日,陕州西路转运使言杜詹言原书天头注云:「州一作府。」按作「府」是。:「欲乞指挥磁、相等州所出石炭,今后除官中支卖外,许令民间任便收买贩易。」从之。
五年四月,三司「三司」下疑脱「奏」或「言」字。:「知益州薛奎言:川界诸州军监盐酒场务,并是衙前公人买扑勾当,其年额钱内有分数折变送纳紬绢,每匹六千五百,铤□□两五贯五百铤口:疑当作「铤银」。。缘诸州元无出银坑冶,自来准望客人将川中匹帛往内地州军破卖,收买到银送纳。今缘益州街市银每两见卖小铁钱二十千足,若将比附盐、酒折变,约是增长三倍以来。及问得添长咤依,盖为客人在内地兴贩铤银入川,须经兴、利、三泉县三处官场,每十两抽买一两,每两支小铁钱十一贯三百文足,咤兹客旅更有一重销折艰难,致铤银得到川中价例增长。又勾当场务公人就大价收买,趁限送纳,甚是不易。欲乞指挥利州路转运司,兴、利州、三泉县住
行抽买铤银,却将逐年买银钱收买紬绢上京送纳。省司相度,欲依所请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三司言:「司封员外郎王湛言广南西路每年上供钱八万贯,近令收买银货上京。至年终,如有支买不尽钱,般运上京。盖缘自远州用小船般运至桂州后,合成纲运,逐次别差纲官、舟船、人丁,牵驾艰阻,动乃数日,方得至全、永州交纳。彼中又别差人船,至过重湖、江淮,方得到京。欲乞许令在京榷货务明出暝示,诸色人有见钱据纳下,于广南西路除融、宜、邕、钦、廉等五州外,任便于诸州指射请领,与免请到钱商税。省司今详定,欲依王湛所请事理,乞降敕命下广南西路转运司,自天圣六年后,于年额钱八万贯文收买银货上京送纳外,据余剩钱数令逐州军准备支还客旅在京纳下钱,仍约度年内合使过买银钱数外有余剩钱数,开坐寔封申省,以凭行下在京榷货务出暝晓示客旅入钱,便与免请到钱商税,并下本务,旋具纳到客钱收附文状供申。仍才候纳及元降钱足,画时分析申省。」从之。
十六日,诏:「应三司逐年于诸州军科买物色,访闻甚是劳扰,仰三司速具逐年科买诸般物色名件开坐数目,及作何准备使用,具委无漏落,结罪文状申奏,当议特差近上臣僚与三司详定蠲减。如将来除详定名件外,非次合要物色,并须奏候敕命,方得行下诸处。」
六年八月,审刑院、大理寺言:
「枢密副使姜遵言:前知永兴军,切见陕西诸州县豪富之家多务侵并穷民庄宅,惟以债负累积,立作倚当文凭,不踰年载之间,早已本利停对,便收折所倚物业为主。纵有披诉,又缘《农田敕》内许令倚当,官中须从私约处分。欲乞应诸处人户田宅凡有交关,并须正行典卖,明立契书,实时交割钱业,更不得立定月利,倚当取钱。所贵稍抑富民,渐苏疲俗。其自来将庄宅行利倚当未及倍利者,许令经官申理,只将元钱收赎,利钱更不治问。如日前已将所倚产业折过,不曾争理,更不施行。寺司众官参详,乞依所请施行,只冲改《农田敕》内许倚当田土宅舍条贯,更不行用。」并从之。
九年四月,三司户部判官张保雍言:「今后在京科买诸般物色,乞只留二年准备,免致积压损烂。」从之。
八年三月,开封府言:「京城浩穰,乡庄人户般载到柴草入城货卖不少,多被在京官私牙人出城接买,预先商量作定价例,量与些小定钱收买。本主不期,却被牙人令牵拽车牛辗转货卖,更于元商量价钱外剩取钱数;稍似货卖未尽,又更于元数柴草内诳称斤两轻少,减落价钱,住滞人户车牛,枉费盘缠。府司虽曾出暝晓示钤辖,终未断绝。欲乞特降指挥止绝,如有违犯,并乞重行断遣。所卖柴草任从人户自便货卖,及令厩巡人等常切觉察收捉,送官勘断,所贵遵稞。」从之。
九年十一月六日,诏:「三司科买物
色,自今须本路转运使按出产州军均配,无得直下诸州。」
景佑二年十月十七日,三司详定诸路上供年额钱,内除淮南五万贯、两浙五万五千贯、荆湖北路五万贯依旧每年上供外,江南东路五万贯,内一万贯买绵,四万贯买紬绢或银;福建路十万,西路八万,并买银。逐路转运司自景佑三年后上供送纳。诏从之,所买物依自来价例,不得亏民。
庆(历)[历]三年正月,三司言:「在营缮岁用材木凡三十万,请下陕西转运司收市之。」诏减三分之一,仍令官自遣人就山和市,无得抑配于人。
皇佑四年十月,诏三司:「凡岁下诸路科调,若不先期而暴率之,则恐物价翔贵而重伤民么。其约民力所堪,预令铺(辨)[办]。若府库有备,则勿复收市。」
五年六月,诏:「广南西路夏税布旧例每匹折钱二百,如闻本路擅减其价,重困于民,宜复其价如故。」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京东转运司言:「准朝旨问:去岁依暝和买紬绢原书天头注云:「暝一作傍。」,多抛数目于人户上配散,每钱一千买绢一匹,后来却令买绢,并税绢每匹纳钱一千五百,又于等第一例配表粟豆钱一次。令具析所行事件闻奏。本司今具析到所行事理,缘本司所散粟豆钱只是要济接民用,兼只召人户情愿取要,即不是等第一例须行配俵。」诏已行常平仓新法,今后更不得支俵粟豆钱,其支散内藏库别额紬绢钱五十万贯,候纳到
本钱,即拨北京封桩,所收息钱于内藏库送纳。
五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曰:「天下商旅物货至京,多为兼并之家所困。往往折阅失业,至于行铺、裨贩,亦为较固取利,致多穷窘。宜出内藏库钱帛,选官于京师置市易务,商旅物货滞于民而不售者官为收买,随抵当物力多少均分赊请,立限纳钱出息。其条约委三司本司官详定以闻。」先是,同管勾秦凤路经略机宜文字王韶言:「沿边州郡惟秦凤一路与西蕃诸国连接,蕃中物货四流,而归于我者岁不知几百千万,而商旅之利,尽归民间。欲于本路置市易司,借官钱为本,稍笼商贾之利,即一岁之入,亦不下一二十万贯。」吕公厩亦言:「秦州蕃商以行铺赊物货,多滞留耗失。」王安石欲令推市易新法行之,吴充恐远近人情不同么。上曰:「官为出钱市之。」复令坐贾量出息以赊价入官。蕃商既得早售,坐贾亦无所费,官又收息,此事所以为便么。由是用韶议,令将本司见管西川交子差人往彼转易赴沿边置场。既而有魏继宗者自称草泽,上言:「京帅百货所居,市无常价,贵贱相倾,或倍本数,富人大姓皆得乘伺缓急,擅开阖敛散之权权:原作「榷」,据《长编》卷二三一改。,取数倍之息。今榷货务自近岁以来以: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一补。,钱货寔多余积,而典领之官但拘常制,不务以变易平均为事。宜假所积钱别置常平市易司,择通材之官以任其责,仍求良贾为之辅,使审知市物之贵贱使审知市物之贵贱:原作「使审知市易物之贱」,据《长编》卷二三一改补。,贱则少增价取之贱:原脱,据《长编》卷二三一补。,令不至
于害商;贵则少损出之,令不至于害民。咤得取余息以给公上,则开阖敛散之权不移于富民,国用以足矣。」于是中书奏:「欲在京置市易务,监官二员,提举官一员,勾当公事官一员,以地产为抵官贷之钱,货之滞于民者为平价以收之,一年出息二分,皆取其愿。其诸司科配、州县官私烦扰民被其害[者]。悉罢之,并于市易计置,许召在京诸行铺户牙人充本务行人、牙人,内行人令供通己所有或借它人产业金银充抵当,五人以上为一保。遇有客人物货出卖不行愿卖入官者,许至务中投卖,勾行、牙人与客人平其价,据行人所要物数先支钱买之,如愿折博官物者仍听,以抵当物力多少许令均分赊请,相度立一限或两限送纳价钱。若半年纳出息一分,一年纳即出息二分。以上并不得抑勒。若非行人见要物而寔可以收蓄变转,亦委官司折博收买,随时估出卖,不得过取利息。其三司诸司库务年计物若比在外科买,省官私烦费,即亦一就收买。」故有是诏。
二十七日,诏:「三司户部判官吕嘉问提举在京市易务,仍赐内藏库钱一百万缗为市易本钱,其余合用交钞及折博物,令三司应副。」
七月十七日,镇洮军置市易司,赐钱帛五十万。
六年正月七日,枢密使文彦博言:「臣近言市易司遣官监卖果寔,京邑翼翼,四方取则,魏阙之下,治象所蹑。今令官作贾区,公取牙侩之利,古所谓理豹正
辞者,岂若是乎 」初,王韶建议于古渭置市易,冯京言其不便,彦博助之曰:「官中更为贩卖事,诚不便。」王安石曰:「且不论古事,止以今公私皆贩卖原书天头注云:「私一作使。」,人无以为不便,何么 」彦博又言:「市易向召元瓘指使,乃是还俗僧,甚无行。」安石曰:「市易司募指使,何由尽得笃行君子 苟有无行之人,亦未害。」至是又白上曰:「陛下近岁放百姓贷粮至二百万,支十斗全粮给军,一岁增费亦计数十万缗,以至添选人俸、增吏禄、给押纲使臣费,又百万缗。天下愚智孰不以此知陛下不殖货利,岂有所费如此,而乃于果寔收数千缗息以规利者 」上曰:「市易卖果寔太烦细,罢之如何 」安石曰:「市易司但以细民上为官司科买所困,下为兼并取息所苦,故自投状乞借官钱出息行仓法,供纳官果寔,自立法以来,贩者比旧皆得见钱,行人比旧所费十减八九,官中又得美寔。每年行人为供官不给,辄走失数家,每紏一人入行,又辄词讼不已。今乃愿投行人,则其为官私便利可知。止是此等贫无抵当,故本务差人逐日收受官钱,初未尝官卖果寔么。陛下谓其烦细,以为有伤国体。臣窃谓不然。今许官监酒,一升亦沽,监商税一钱亦税,岂非细碎 而人习见,未有非之者。盖自三代之法,周官固已征商,然不云须几钱以上乃征之。泉府之法,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以其价买之以待买者,亦不言几钱以上乃买。又珍异有滞者,
敛而入于膳府,膳府供王膳,乃取市物之滞者。周公制法如此,不以烦细为耻者,细大并举,乃为政体。但当论所立法有害与否,不当为其细而废么。市易务勾当官乃取贾人为之,咤为其所事烦细原书天头注云:「咤一作固。」么,岂可责其不为大人之事乎 」上曰:「比日所买果寔,比旧寔佳,行人亦极利,但素贫弊,与除放息钱无害。」安石曰:「行人比旧已少苏,何须放息钱 见今商税所,取固有至贫乏为税务所困者固:原作「咤」,原书天头注云:「咤一作固」,据改。,亦合为之蠲除矣。今诸司吏禄极不足,乃令乞觅为生,今若以所收息钱尽给,何善如之。榷兼并收其赢余榷:疑误。,以与功利,以捄艰阨,乃先王政事不名为好利么。」
二十三日,诏在京市易务勾当公事娉迪同两浙、淮南东路转运司制置杭州、楚州市易务利害以闻楚州:原脱,据《长编》卷二四二补。。
三月三日,诏提点秦凤等路刑狱张穆之与熙州官吏制置市易条约以闻。
四月七(月)[日],诏提举在京市易务及开封府司录司同详定诸行利害。
十月一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市易上界先借内藏库本钱百万缗,乞三年还。」从之,仍以今年当拨钱三十万缗借为杭州市易务本。
二日,改提举在京市易务为都提举市易司,应诸州市易务隶焉。
十二月七日,给度僧牒二千付都提举市易司,募人入钱为秦凤路转运司籴本。
二十四日,诏命梓夔路察访司准备差遣蒲宗闵、新知温州永嘉县沈逵,同成都府路转运司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
以闻。初,上论及成都市易,冯京曰:「曩时西川咤榷货物,致王小波之乱,今颇以市易为言。臣检寔录,寔有此说。」王安石曰:「王小波自以饥民众不为官司所恤,遂相聚为盗,而史官乃归般取蜀物上供而致。然不知般孟氏府库物以上供,于饥民有何利害 愿乞陛下勿疑,臣保市易必不能致蜀人为变么。」上欲详尽其事,故命宗闵等往焉。
二十七日,诏市易司:「市例钱除量留支用外,并送抵当所,出息以给吏禄,隶都提举市易司,仍令干当公事官二员专检估。」
七年正月十九日,知大名府韩绛言知:原脱,据《长编》卷二四九补。:「本路安抚司累岁封桩紬绢,或致陈腐,乞下转运司用新紬绢或钱银对易,或依市易法令民户入抵出息户入:「户」原脱:「入」原作「人」,原书天头并注云:作「入」,今据此及《长编》卷二四九改补。,其余经略安抚司封桩略:原作「累」,据《长编》卷二四九改。,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日,遣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利害。
二月十二日,知熙州王韶言:「通远军自置市易司以来,收息本钱五十七万余缗,乞下三司根磨,推奖官吏。」从之。
二十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近遣试将作监主簿刘默相度置市易务于成都府路,乞借三司银十万买茶。」从之。
三月二十五日,诏:「权三司使曾布同吕鳪卿根究市易务不便事权:原作「榷」,据《长编》卷二五一改。,诣实以闻。」先是,坼降手诏付布曰:「闻市易日近收买物货,有违朝廷置法本意,颇妨细民经营,众言喧哗,不以为便,致有出不逊语者。卿必知之,可详具闻奏。」至是布言:「问得提举市易司指使魏继
宗称:市易务近日以来,主者多收息以干赏,凡商旅所有,必卖于市易,或市肆所无,必买于市易,而本务率皆贱以买,贵以卖,广收赢余。诚如此言,则是挟官府而为兼并之事么。」故令布等究寔。
四月三日,中书奏事。时上论及市易利害,且曰:朝廷所以许此,本欲为平准之法以便民,《周官》泉府之事是么。今正尔相反,使中、下之民如此失业,不可不修完其法么。已差韩维、娉永参问行人出钱免行利害。可令元详定官吕嘉问、吴安持同取问。」
八日,中书奏事。时上论及市易事时:《长编》卷二五二作「已」,则当上读。,参知政事冯京曰:「开封祥符县给散民钱,有出息抵当银绢米麦缓急丧葬之目目:原作「日」,据《长编》卷二五二改。,如此七八种,小民无知,但见官中给钱,无不愿请,续累数多,寔艰送纳。」上曰:「岂惟如此!天下之民所纳二税至有十七八种者,使吾民安得泰然么 」
十九日,诏:「监楚州市易务、秘书省著作佐郎王景彰追两官勒停,并劾干系官吏,命官具案闻奏,其违法所纳息钱给还,仍下杭州、广州市易务勘会违法事,许今自首改正。」以淮南东路转运副使、提举楚州市易司蒋之奇奏景彰违法榷买商人物货,及虚作中籴入务,立诡名籴之,白纳息钱,谓之干息。又勒商贩不得往他郡,多为留难以沮抑之。上初令劾之,既而又谓辅臣曰:「景彰违法害人,事状灼然,若不即行遣,更俟劾罪,必是迁延,无以明朝廷元立法之意,使百姓晓然开释,无所归咎。可速断
遣,庶使小人有所忌惮。」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上批:「见根究市易司,可催促结绝。」吕鳪卿言:「近与曾布同根究市易事,其间虽有异同,已见利害大情见:原作「具」,据《长编》卷二五二改。,及有无违法。臣蒙恩命见辞免难同根究,乞令中书尽取公案,以异同情节逐一比对进呈。」诏应根究文字,尽纳中书。
二十九日,诏三司勾当公事李杞等罢相度成都府置市易务,止具经画买茶于秦凤熙河路博买利害以闻。其后成都路转运司议亦以为便,从之。
五月二日,上批:「市易务遣人往诸路贩易,可问何年月日指挥许令如此。」执政进呈不行。按《御集》云进呈讫,即是无行遣么。比咤四月十七日曾布言贩茶盐钞事,故有此问,卒无行遣,应是吕惠卿为吕嘉问蔽匿其事耳吕惠卿为:原脱,据《长编》卷二五三补。。
二十四日,诏曾布根究市易违法事,令章惇、曾孝宽就军器监置司根究以闻。先是,布屡闻手诏,以市易苛细,诘责中书,遂辟市易使臣魏继宗为察访司指使,及领三司属官。有以嘉问骄慢为布言。前三司使薛向于嘉问未尝敢校曲直,犯市易者一切绳治。布欲改更,会有手诏访布,布以问继宗。继宗乃诋市易主者掊克,不如初议。布携继宗见王安石。安石责继宗曰:「事诚如此,何故未尝以告我。」继宗曰:「提举朝夕在相公左右,何敢及此!」提举谓嘉问么。布既奏闻,上喜曰:「必欲推究,见其寔状,非卿不可。」以奏付中书。明日,差吕鳪卿同根究。或为布言:「嘉问已呼胥吏
取案还私家,故隐藏更改。布奏请出暝市里原书天头注云:「市一作示。」,厚募告者。得旨,即暝嘉问所居,不关中书覆奏。居两日,鳪卿至三司,讯行人,无异词。退,以继宗还官舍,诣问布辟继宗所以及问市易害民之状。继宗密以告布,嘉问亦诉于安石。会中书以布初得旨不关中书覆奏,白上。得旨:收布所出暝。布欲避鳪卿,乞别选官根究其行人所诉,对延和殿。上见布,咤言薛向编管无罪茶牙人事。上嗟恻么之,曰:「朕当时失于详究,便令依奏。」布又言:「三司枉徇市易,决责商贾不一。」上曰:「他日可一一检取进呈。」时安石恳求去位,既而用惠卿言,送继宗开封府知在知在:疑有误。。布觉事变,复对上指糯米出息外别纳息钱。上曰:「此极分明。」又曰:「鳪卿不免共事,不可与之喧争于朝廷蹑听为失体。」明日,鳪卿詈行人及胥吏,以语侵布。又明日,鳪卿参知政事。一日,悉取根究市易事送中书。布条析前后所陈,而以三司比较治平二年及去年收支钱数物进呈之。上忧岁费寝广,令送中书,至是以付惇、孝宽鞠之么。章惇、曾孝宽鞠市易事于军器监,又令户房会计治平、熙宁豹赋收支数,与布所陈有异。布复对曰:「臣与章惇有隙,今以惇治狱,其意可见。」上曰:「有曾孝宽在,未必不直。」狱具,布坐不应奏而奏,公罪杖八十;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多纳月息钱,公罪杖六十。既而中书言:「布所陈治平豹赋,收数有内藏库钱九十六万缗,当于收数内除豁,
不当于支数内除。」又命御史台推直官蹇周辅劾布所陈,意欲明朝廷支费多于前日,致豹用阙乏,收入之数不足为出。当奏事诈不以寔,徒二年;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纳月息钱。
八月十七日,诏翰林学士、权三司使曾布落职,知饶州,都提举市易司吕嘉问知常州,魏继宗仍追官勒停。初,市易之建,布寔同之,至是揣知上意疑市易有弊,遂急治嘉问。而鳪卿与布有隙,乘此挤布,然议者亦不以布为直。
九月十九日,都提举在京市易司言:「乞罢本司提举官岁终比较推恩,其监官自从旧赏格,诸买卖博易,并随市估高下,无得定价。其当给三司变转物,即依三司所估。民愿以抵保赊请折博,岁出息二分计月理息者听。」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三司使章惇乞借内藏库钱五百万缗,令市易司选能干之人,分往四路入中筭请盐引及乘贱计置籴买筭:原作「等」,原书天头注云:「等一作一等。」。诏借二百万缗。
十二月十日,诏河北监牧司见在钱原书天头注云:「牧一作收。」、帛、粮等并隶都提举市易司,充买茶本钱。
八年二月,诏秦州、永兴军、凤翔府、润州、越州、真州、大名府、安肃军、瀛州、定州、真定府并置市易司。
二日二日:原作「一日」,按《长编》卷二六○系二日甲子,据改。,诏酒户贷市易司糯米,自去年中限至末限息钱并减半。初,市易司榷籴糯米,以贷酒户收息,犯者听人告,赏钱至三百千,米没官。商人以官籴贱,不至,又值岁俭值:原作「至」,据《长编》卷二六○改。,京师糯米少少:原无,据《长编》卷二六○补。,价益高,本息钱厚,故有是命。
三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诸路市
易务隶本司,许本司移用钱物,度人物要会处,分诸路监官置局,随土地所产、商旅所聚与货之滞于民者,得以收敛。」从之。
四月二十三日,以鳪州阜民监折二钱十万缗,借广州市易务为本钱。从都提举市易司请么。
七月十二日,诏百姓郭怀信逋市易司违限罚钱,听输同、延二州。以怀信请市易司监钞,既偿纳本息,犹以纳不如期,罚钱千五百余缗,已纳百七十余缗讫,而市易司又使增纳百三十缗,谷限法当计所欠罚之,而怀信自言乞输同、延二州,以省道路之费故么。
八月二十六日,诏司农寺支坊场钱三十万缗,为郓州市易本钱。
九月五日,中书言:「已废河南两监牧司废:原作「发」,据《长编》卷二六八改。河北十一监、京西三监、河东、太原监、京东东平监,其废监钱物等,除给都提举市易司充茶本外,令三司岁具合应副熙河路年计钱数,申中书取旨支拨。」从之。
十四日,诏坊场钱令司农寺下诸路,岁发百万缗于市易务封寄,许变易物货至京。
十月二十三日,诏西京河清阜豹监岁增铸钱十万缗为市易务本钱,从提举铸钱监钱昌武请么。
十一月十三日,诏:「都提举市易司见钱见在熙河路者,并充本路军须,仍具数以闻。」
十二月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言:「宗室赊请物色,三人以上同保,经大宗正司出历赴务约度,并息不过两月料钱之数。如输纳迟期限,取料钱历批上 折,限半年输足。」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