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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四月一日,诏:「和买以来,必无不均,但今守令蹑望,自为私意,或免或不免。如前宰执与见任宰执、前从官与见任从官、前蹑察使以上与见任蹑察使以上,元有指挥与免,则明
出暝示听免;元无指挥与免,则明出暝示均纳。如此,则官户庶户一例和买,入纳之家,安得有愁孍之声 宜令有司依旧法均买,仍将作弊受纳官坐赃论,专知司属决配,并令监司郡守按劾。如尚有容隐不寘典宪者,更令台谏奏陈。」从侍御史汤鹏举请么。
七月十八日,起居舍人凌景夏言:「临安府自累经兵火之后,户口所存裁什二三,而西、北人以驻骅之地辐凑骈集,数倍土著,今之富室大贾往往而是。昨绍兴二十年,钱塘、仁和两县在城民户与西、北人衮同推排等第,各已注籍。至二十一年,有诏:临安府见排等第,依在京例与免。有司乃以和买役钱难以减放,止与西、北人蠲除,其土著民户至今不免。望将临安府在城营运浮豹物力依已降指挥,并与蠲免。」从之,仍自绍兴二十七年为始。
闰十月十三日,臣寮言:「和预买随正税绢均科,诸郡多寡不同,其和买多于正税额至一倍去处,近年又缘乡司走移人户家业,每年增添,谓如今年着一匹,明年着一匹一尺,又次年着一匹一尺五寸之类,其逐年上供之额元不曾增添,止是卿司取受,将形势上户或公吏之家偷落减免,却均入 县人户名下补码。若以谓有逃亡之家,自合分明出暝除豁,本县合拘催欠负补码,不应岁岁增添。欲望行下诸路州县,将人户合纳夏税,某人名下正绢若干,和买若干,出给凭由,散付人户收执,永远照应输
纳。如人户物业有进退,合分明开具增添之数改给,不得暗有增敷,庶绝卿司取乞走移之弊。」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十八日,都省言:「江浙和预买紬绢,合将官户与编民均敷,务要均平。见今州县有科和买,止及上三等去处,及有限以物力钱数均敷者,本系优恤下户,易于输纳,却有上户权势之家计嘱黠吏,诡名寄产,分析子户,走弄物力,以致科敷不及,使贫民受弊,无所赴愬。」诏令江浙漕臣行下所部州县,将上户至下户田产,以亩数税钱多寡,并一等均纳;和预买纳绢,务要均平,不得咤而溢额科敷。如依前有偏重不均去处,按劾闻奏,仍许民户径赴尚书省越诉。所有自来用营运浮豹物力去处,亦合将官、民户并一等均纳。」
孝宗隆兴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寮上言:「今日州县之间,系民之事最号要切者,和买紬绢是么。元降指挥与前后赦文、臣寮申请,皆不以税钱多少一例均敷,州县妄以宽恤下户为词,只将上户税钱纽数科敷,岁岁不同,乡司持此为走弄之弊。今相度,不以税钱多少,一例均敷,即乞统计一县合科和买紬绢之数,立为定额。若人户将产业典卖,即据本户合着和买于契内声说分割税钱、和买若干入交业人户,则乡司走弄之弊不革而自除么。或元用物力钱高下分科者,亦依税钱施行。」户部看详:「如自来系随田产税钱一例均科去处,即随乡原体例及自来等
第科折,其元用两项物力钱均科者,亦仰州县将官户、寺蹑与编民物力每贯每百合随数均敷,庶得允当。」诏依,仍令诸州守倅日下措置。
八月二十六日,权发遣遂宁府杜莘老言:「本府所管五县,上三等户每年纳两税折变物帛,并和买丝绵、紬绢及激赏绢。军兴后来,科折稍重,第四等户两税止纳正色,又更全免和买;第五等户激赏绢皆免,以此奸豪多端作弊,诡名隐寄,分开户籍,降就下等,积年规避,显属侥幸。欲将每年合俵和预买物帛,先以见今上三等人户家业纽筭;如有少数,于第四等头户处趱补均俵足元额而止。盖第四等头户与第三等人户家业高下不甚相远,输送亦自无辞,即不令均及四等下户。」户部看详:「若三等以上人户拆立户名,作挟户分摊避免科役,自合勒令首并;若系贫乏减降作下等,即合推排日将四等人户富实者升入第三等户数。今若依所陈,便将第四等户均敷官物,窃虑不得其实,却至不均,引惹词诉。今欲下潼川常平司照应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同日,杜莘老又言:「和买物帛,据元丰法并支本钱,绢每匹八百五十文,紬每匹七百文,丝每两六十五文,绵每两三十五文。当时欲优恤民间,预于正月十五日已前,先支人户,于上三等均敷,候起催夏税日送纳。军兴以来,更增添激赏绢一项,当时系于省司钱内拨钱置场,依时价收买,每匹不下五贯。后
来官司却于四等人户均敷,先令送纳,然后请钱,遂致州县移易他用,无一钱及民。又州县催理两项物帛,除合用正色之外,将所余分数理估,绢每匹钱引五道二分,紬每匹钱引四道半,丝每两钱引六百四十文,绵每两钱引半道,却不会计钱数均敷,以致上户有力之家搀先送纳正色,下户多纳估钱。又上户多成匹两,下户多是畸零,却令圆零送纳,下户委是重困。欲乞令民间纽筭本户合请和买并激赏本钱数目,具钞对纳名下两税钱物,免致官吏移那隐陷。又乞令州县将正色并估钱自上及下一 均定,内有畸零不成匹两者,许与别户合钞送纳。」户部看详:「四川路诸州军和买紬绢物帛,已有指挥,于三等人户上一例均敷;其不成端匹,许行合钞送纳。在法:诸县散预买紬绢价,前期录应用条制及排定应给日分晓示,于正月二十五日以前不得克纳欠负。欲下四川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遵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十二日,右正言程叔达言:「方今民间输纳税赋,惟和买最为流弊之极,其始么官以钱盐折支,其后既无钱盐,但据岁额直科本色;又其后不用本色,乃以直科之数折纳价钱。今一缣之直在市不过三数千,而折纳之价乃至七千。又有所谓市例头子钱、朱墨等钱,所费不一。其于和买之初意,岂不大相辽绝哉!故前此论者欲分其数均而平之,
户部措置,遂令州县将官户、寺蹑与编民物力,每贯每百随数均敷,是亦务于均平之意么。然臣访闻州县间,固有用田产税钱一例均科者,亦有用浮豹物力两项均科者,既已不同矣,而于两项物力均科之数又自不一。且以临安言之,谓如新城则十贯以上,富阳则十三贯以上,临安则二十贯以上,方始均敷,其参差不齐如此,他郡可知。以臣蹑之,若自每贯每百一例均敷,则失于太苛,非惟科扰及于贫下,而官司亦难办集。故臣之愚以谓今岁灾伤之余,中、下人户饥乏贫困,朝廷方且账济宽恤之不暇,岂宜一例均敷么。缘户部昨来既已行下,即州县目今必定遵行,窃恐下户愈致重困。欲望亟降指挥,(今)[令]诸路州县止依自来么例科纳,不得每贯每百均敷,庶几上下均平,事体归一。」从之。
九年三月六日,秘书省秘书郎兼权起居舍人赵粹中言:「两浙和买莫重于绍兴,绍兴诸邑,会谷为最。且本府岁科和买一十四万六千余匹,会谷一邑独当二万二千匹有畸,均在上四等人户以物力钱数科敷。自经界后,上四等户物力钱七十三万贯,以物力四十六贯有奇科和买一匹,已是重大,缘会谷田薄,秋、夏二税已重,复有十四项物力和买,如赐田、职田、抵当、没官田之类,皆一时幸免,却均入人户补充原额,愈见重困。坐是节次为人户诡名隐寄,多分子户。自经界后至干道五年,七经推排,减
落去物力钱二十九万贯有畸,见管祇存四十三万贯。当来下户三分不该和买,今成下户今成下户:疑有误。,其弊灼然;官司势不得已。至于物力钱一十九贯有奇,便科一匹,则是有田一亩,即出和买七尺,六亩则成匹矣。向去推排,走失物力钱转甚,和买愈重,民力困竭,举贷出产不足偿纳。乞据亩头定数科敷均纳。」诏给舍、台谏、户部同共看详,申尚书省。既而户部尚书杨倓等欲下两浙转运司从长相度。其后本司相度亩头均科,恐扰下户,欲且依旧例科纳,竟不果行。
嘉定二年正月十四日,臣僚言:「辇毂之下,铺户不知其几,近来买到物件,其间小户无力结托,虽有收附,无从得钱。又有不系行铺之物,客到即拘送官,且有使用,方使纳中,而终年守待,不得分文,穷饿号泣,无所赴愬。乞委官点对,应临安府截日已买过未支钱,尽数呼集行铺日下支还,毋得再落吏手。仍令日后须以见钱收买,不得拖欠积压。如有违戾,许经御史台陈诉,将当职官重功惩治,吏人受嘱侵移,计赃定罪。所有北使经从治涂州郡治;疑当作「沿」。,亦乞仿此行下。」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泉、广舶司日来蕃商浸少,皆缘克剥太过,既已抽分和市,提举监官与州税务又复额外抽解和买,宜其惩创消折,惮于此来。乞严饬泉、广二司及诸州舶务,今后除依条抽分和市外,不得衷私抽买。如或不悛,则以赃论。」从之。
十六年九月八日,
臣僚言:「国朝谷古建官,均融万货,出于左帑,给于卖场,而比物定例,委之估、夺两局,应所折买货物,先须编拣色名,估定价直;继行审覆,然后请取于所属之库而类成套,跚赴于所卖之场而课以入钱。乃有寡廉之士缄状求买,贩依行商,欲市而不可得;甚而监辖有官伪作名目,纵子弟之懋迁,此则弊于官者然么。物欲甚平而增损其数,价欲其等而高下其名,徒手来市者每致么谷,赂遗先及者无求弗获。甚而颁货未至,而待入之钱辄与寄官,出货已售,而合入之钱尚未交库,侵移变转,欺隐日滋,此则弊于吏者然么。乞下户部应左藏折卖货物恪遵旧制,先从估局定价,请官审覆,方往逐库交收,赴局打套,秤别轻重均一,方可关拨卖场,视钱鬻货,随与抄历藏库,按时拘纳,不许滞留。监辖亲临,各共所职,有伪托伪名私为贸易,及封状兜买者,并坐违制,重行镌降;吏有侵易钱物,计赃决配估籍,庶乎通商惠贾,兼利公私。」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八 互 市
互市
太祖干德四年四月,诏:「江北诸州县镇近闻自置榷场禁人渡江以来,百姓不敢渔樵,又知江南仍岁饥馑。自今除商旅依旧禁止外,缘江百姓及诸监煎盐亭户等,并许取便采捕,过江贸易。」
景德二年正月,诏雄州:「如北界商人赍物货未互市者,且与交易,谕以自今宜令北界
官司移牒,俟奏闻得报,乃敢互市。」时契丹新城都监遣吏赍牒,请令商贾就新城贸易,雄州以闻故么。
二月三日,诏沿边州军:「朝廷已令于雄、霸州、安肃军三处置榷场,与北界互市,虑其或就他处回易,即逐牒报云:已于三处置榷场,辇致物货。请告谕商旅居民诣其处交易。兼谕以朝旨,云他处不置货币,盖虑民人商旅往来多殁,难于约束,或致增减物价,亏损邻邦民庶之意。报讫,飞驿以闻。」先是,北界累移牒缘边州军,云逐处已开榷场,请许南、北商人往来交易,故有是诏。
十四日,帝曰:「自北面通和,或有边防机事及官吏能否,及北界往还报问,须得有才识者为裁处之。往年开榷场,常遣使臣二人往来提点。可依此建置,便付以其事。中书、枢密院可共择二人以闻。」
三月,令雄州勿得以锦绮、绫帛等付榷场贸易。先是,帝曰:「自来辇致锦绮等物在彼,盖备持礼之用,虑其贸与北客。况戎狄无厌,若开其端,即求市无已,有所不及,即怀慊恨。」故有是诏。仍令有司自今当辇锦绮等物赴雄州者,先以启闻待报。
四月十九日,都官员外郎孔揆、供奉官合门祗候张锐同提点雄、霸州、安肃军榷场。
二十五日,知雄州、西上合门使李允则言:「契丹常禁止国中谷食无得出境,其民有冒禁来诣榷场求市籴者,运司皆令以茶供博易,且所得至微,寔恐非便。」诏罢之。
五月,诏雄州:「契丹诣榷场市易者,优其直以与
之。」
八月,命河北转运使刘综、都官员外郎提点雄州榷场孔揆等与诸州军长吏共平榷场互市物价,以和好之始,务立永制。
三年九月,诏:「民以书籍赴沿边榷场博易者,自非九经书疏,悉禁之,违者案罪,其书没官。」
四年七月,鄜延钤辖张崇贵言:「得赵得明牒:准诏,于保安军置榷场,望许蕃民咸赴贸易市。」从之。
十一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定州军城寨榷场止接山路,往者北境尝请开修此路,么则非便。况飞狐茭牙榷场,以商旅罕至停废,其军城榷场,亦请不置。」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帝谓王钦若等:「前省瀛州言,有百姓二人缉逐到北界商旅赍货到州货卖,有违自来条约,其百姓即以此恐吓北客,大段取却钱物。咤此可诏谕安抚司,今索取元恐哧人物,交付契丹界,仍令钤辖不得令北界商贾潜赴近南州军经商。」
六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交州黎至忠乞发人船直趋邕州互市。」帝曰:「濒海之民,常惧交州侵扰,前止令互市于廉州洎如洪镇,盖海隅有控扼之所。今若直趋内地,事颇非便。宜令本司谨守旧制。」
闰十月,诏:「河北榷场所市食羊死于路者,无得抑市人鬻之。」
八年八月,令沿边榷场巡守军健并须用驻泊兵士,不得差本州岛军人。初,内殿崇班王昭雍言:「逐处榷场悉差本州岛军人,其间有与北界人户亲故者,以互市为名,期于榷场,恐亦非便,请行条约。」故有是命。
十一月,帝
曰:「臣寮言赵德明进奉人使中卖甘草、苁蓉甚多,人数比常年亦倍,乞行止约,及告示不买。」王旦等曰:「斯皆无用之物,陛下以其远来嗜利,早年令有司多与收买。若似此全无限量,纵其无厌原书天头注云:「其一作实。」,亦恐其难为止约。至如牵马及诸色随行人多边臣,从初亦合晓谕,勿令大段放过。」帝谓王钦若曰:「可令鄜延路钤辖体量裁损之。」又谓旦等曰:「此时且须与买,随行人已到者,恐喧隘,即分擘安处之,勿令失所。」
天禧元年三月,禁延州民与夏州牙将互市违禁物者。先是,言事者言夏州鬻马于延州,所得价直悉市物归,蕃商多违禁者,请载行条制故么。
二年十一月,诏广州:「自今蕃商发往南蕃买卖,咤被恶风飘往交州管界,州郡博易得纱、绢、紬、布、见钱等回到广州市舶亭,除黎字及小细砂镴等不是中国钱并没纳入官外,其余纱、绢、紬、布物色取其三之一纳官,余二给还本主。所犯人从违制失条例科断。」初,秘书丞朱正辞言:「广州有蕃商 舡中载黎字钱到州,颇紊中国之法。自今犯者望决配牢城。」帝以刑名太重,非来远之道,故令减而申明之。
三年十月,工部侍郎、充集贤院学士马亮言:「福州商旅林振自南蕃贩香药回,为隐税真佩,州市舶司取其一行物货悉没官,内有蕃人你打、小火章阐等名下各有互市香药,为纲官犯罪,一例没纳。准元降诏命,罪不及此,其蕃客望量给一分,蕃人你打十分给与五分,
小火章阐、蕃客巳赖等并全给付。」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十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乞今后所差河北监榷场使臣,乞下三司保明殿直已上有行止心力、谙会钱谷、累历外任班行者充。」从之。
五年二月,中书门下言:「北戎和好以来,发遣人使不绝,及雄州榷场商旅互市往来,咤兹将带皇朝以来臣寮着諲文集、印本传布往彼,其中多有论说朝廷边鄙机宜事,望行止绝。」诏:「自今并不得辄行雕印,如有合雕文集,仰于逐处投纳一本附递闻奏。候到,差官看详,别无妨碍,降下许令刊板,方得雕印。如敢违犯,必行朝典,仍毁印板。及令沿边州军严切禁止,不得更令将带上件文字出界。」
庆(历)[历]五年九月,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州军有以堪造军器物鬻于化外者,以私相交易律坐之,仍编管近裹州军。」
六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夏国近遣贺正旦人到阙,以钱银博买物色,比前数多。欲令引伴郑余寿到界首,婉顺谕以白承用等,今次博买物,以榷场未开,咤兹应副。今后场中无者,必难应副,只于场中博易。」从之。
皇佑四年十一月,诏宣徽使狄青:「广南吏民有与蛮人买卖博易者,斩讫以闻,仍徙其家岭北。」
嘉佑元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商人多与北客贸易禁物,其令安抚司许重赏以禁绝之。」
二年二月,知并州庞籍言:「西人侵耕屈野河地,本元藏讹庞之谋,若非禁绝市易,窃恐内侵不已。请权停陕西沿
边和市,使其国归罪讹庞,则年岁间可与定议。」诏禁陕西四路私与西人货易者。
七年八月,开封府言:「得知下溪州彭仕义原书天头注云:「仕一作任。」言,乞与同誓二十州每岁入贡,于榷货务便钱五百千下鼎州原书天头注云:「务一作物。」,市诸物归峒。」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八月十二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河东路经略司言:「麟州申,西界乞通和市。勘会昨为西界贼马攻逼庆州大顺成,寻勒住岁赐,令陕西四路、河东路经略司应沿边有西界和市处,严切止绝,边民不得将货物私相交易。」诏夏国已上表谢罪,及差人进奉,所有和市依旧放行。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泾原路经略使蔡挺言:「乞朝廷严行禁止熟户与西人私相(传)[博]买,仍乞差提点刑狱朝臣、武臣分路沿边州军按举路:疑误。。」从之。
三年六月,三司言:「相度雄、霸州、安肃军三榷场乞将合支见钱除充北客盘缠等钱外,余令筭茶行货,如违,其监专、使臣等并依透漏违禁物货条从违制并故失公私罪。」从之。
四年十月十九日,诏:「近虽令陕西、河东诸路止绝蕃汉百姓不得与西贼交易,访闻止是去冬及今春出兵之际略能断绝,自后肆意往来,所在无复禁止。昨于三月中,有大顺城管下蕃部数持生绢、白布、杂色罗锦、被褥、茶等物至西界辣浪和市,复于地名黑山岭与首领岁美泥咩、匕悖讹等交易,博过青盐、乳香、羊货不少。况近方令回使,议立和市,苟私贩不绝,必无成就之
理。及未通知之间,使贼有以窥测我意,深为不便。可申明累降指挥,再下逐路经略司遵守施行。」
五年九月一日,权三司使薛向言:「延、秦、庆、渭等九州岛旧皆有折博务,召商人入刍粮、钱帛,偿以解监,岁收缗钱一百六十六万,而秦州当四十万贯。今割秦之古渭寨以为通远军,兼新城镇洮军皆未有折博务,故商旅未行。臣以为并边新造之地,宜有储积,以待警急。愿以其事下张诜、张穆之,使并置折博务,仍分十五万与通远,七万与镇洮。」从之。
六年七月九日,梓州路提举在京市易务言:「河东汉蕃市易么废,乞委转运副使赵子几经度。」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河东经略都转运使言:「同相度乞罢创置吴堡,其宁星和市依旧开通。」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五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借奉宸库象牙、犀角、真佩直总二十万缗于榷场交易,至明年终偿见钱。」从之。
九年二月十六日,河北西路转运司言:「北界甚有人户衷私兴贩,欲乞自今后应与化外人私相交易,若取与者并引领人皆配邻州本城,情重者配千里,知情、般载人邻州编管。许人告捕,每名赏钱五十千。系巡察官员、公人,仍与折未获强盗一名原书天头注云:「与一作无。」,即犯人随行并交易取与物过五十千者,尽给。咤使交易,准此给赏。有透漏官司,及巡察人杖一百;再透漏者,巡察官员奏裁。」从之。
十年十月二十七日,客省言:「于阗国进奉使罗阿厮难撒温等有乳香三
万一千余斤,为钱四万四千余贯,乞减价三千贯,卖于官库。」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上批:「西驿交市,旧法除卖于官库外,余悉听与牙侩原书天头注云:「悉一作息。」、市人交易。提举市易司近奏,并令市易上界管认,一切禁其私市。闻戎人甚不乐。昨正旦使所须物,本务又不能尽有,不免责买于市肆。今会其赢数亦不多,宜令仍旧。」
六月十七日,董毡贡奉大首领景青宜党令支等辞奉:原作「奏」,按《长编》卷二九八作「奉」,原书天头注云:「贡奏一作供奉。」据改。,上召谕曰:「归告董毡,今已许汝纳欸,此后可数遣人来任便交易。」
二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使曾布言:「钦廉州宜各创驿安泊交易人,就驿置博易场,委州监押沿海巡检兼管勾。」从之。
六年七月十三日,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司言:「乞于兰州添置市易务,支拨钱本计置物货,应接汉蕃人户交易,咤以增助边计。」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知明州马珫言:「准朝旨,募商人于日本国市硫黄五十万觔,乞每十万觔为一纲,募官员管押。」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广西经略安抚司乞于融州王口寨置博买务,通汉蕃互市原书天头注云:「互一作交。」,乞度僧牒三十道为本。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左正言朱光庭言:「累降指挥下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禁止边人不得与夏国私相交易,访闻私易殊无畏惮。」诏将官及城寨使臣觉察,违者治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言:「商贾于海道兴贩,并具人船物货名数所诣处经州投状往高丽者,豹本必及三
千万贯,船不许过两只,仍限次年回。召本土有物力户三人委保物货,内毋得夹带兵器。」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十二年五月四日,户部言:「近承指挥,于盱眙建置榷场博易,买南北物货。为和议已定,恐南北客人私自交易,引惹生事。今条具下项:一、淮西、京西令逐路总领钱粮官司、本路漕司、陕西令川陕宣抚司都转运司同共相度议定置场去处,合用折博物货,从本部量度申朝廷给降。一、南客难与北客私相博易,南客物货并于逐路榷场令监官临时酌度价直,每贯搭息不得过二分,尽数兑买入官原书天头注云:「兑一作充。」,监官别行搭息,与北官博易施行。一、每场置主管官二员,乞从朝廷选差,内陕西一场主管官原书天头注云:「场一作差。」,令宣抚司就近选差,仍令置场去处知、通兼提点,或知县、县丞兼行主管,监司每季检察。」诏依,仍令于逐路见在钱内先次支拨本钱,具支拨钱数申尚书省。
十一日,诏盱眙军见措置榷场,令户部辟差一次。
十七日,左朝散大夫、直秘阁、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沈该言:「窃惟朝廷创置榷场,以通南北之货,严津渡之禁,不许私相(买)[贸]易。然沿淮上下东自(杨)[扬]、楚,西际光、寿,无虑千余里,其间穷僻无人之处,则私得以渡,水落石出之时,则浅可以涉,不惟有害榷场课利,亦恐寖起弊端。欲望严赐戒饬沿淮一带州县重立罪赏觉察禁止,庶几内足以专课息之源,外足以固邻国之好。」诏令陈兖、吴序
宾、胡纺严切禁止觉察。
二十二日,司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胡纺言:「今承指挥,令淮西总领官与漕司于对境去处措置榷场,就行提领。其先准指挥,令纺觉察淮西私渡等事,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勘会胡纺系见任司农卿,即非外任官司合觉察西路。」诏胡纺依前后已降指挥严切觉察。
八月七日,户部状:「(如)[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沈该言原书天头注云:「如疑如」,当是。:近来泗州并不放北客过来,窃虑南客闻知如此,未肯前来。今相度,欲日后遇有南客到场,令主管官斟量行货原书天头注云:「斟一作勘。」,将小客每十人互相委保,抄上姓名,据逐人所有物货留一半在场,先给一半前去,止许过淮到泗州榷场博易。候博买到北货回来,赴本场寄留,却给放留一半,再押过博易了当,计往来南北货物钱数,各重搭息钱入官。所有大客并依旧拘留在场,准备北客到来博易。其北客渡淮,依已降指挥,令渡口官司抄上姓名,押赴本场博易物货,庶几北岸亦肯放过北客。日后博易增羡,本部今措置,欲将实系一百贯以下物货之人为小客,如大商辄敢诡名分作小客过淮卖买,许保内及诸色告首原书天头注云:「色一作司」,疑是。,以随行物货给付充赏,犯人依越渡黄河法断罪。」从之。
十九日,户部言:「今来建置榷场,欲将岁终收息立定赏罚下项:主管司兼主管同。任内至岁终,将本钱比较息钱,谓如本钱一万贯,收息钱一千贯一分之类,本钱不满万余贯,不推赏。增已下内选人比类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