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1098 页/共 1125 页

二十六日,前知汉州张演罢祠禄,降授秘阁修撰、知福州辛弃疾与落职,知郢州曾三聘、知南剑州黄瀚并与宫观。御史中丞何澹言:「演累以受金见之白简,抆(式)[拭]得郡,贪污如故;弃疾酷虐裒敛,掩帑藏为私家之物,席卷福州,为之一(室)[空];三聘居乡则谋人田产,立朝则专事唇吻;瀚入仕并无资历,夤缘竟攘见次,破坏成法。」 二十八日,前知扬州钱之望降直徽猷阁,罢宫观。以谏议大夫李沐言:「之望前知扬州,初无绩状,专事唇吻,尚敢以贫为请,公议不容。」 同日,鄂州统制史非熊降两官,统领王喜降一等职事。皆坐全不用心关防养喂战马,以致内外结合,中毒倒毙,意欲货卖,以都统刘忠申奏故也。 二十九日,建康添差通判刘大临、通判王万枢各降一官,并放罢。以右谏议 大夫李沐言:「大临受王万枢请嘱科举出题,私祷考试官取其子王逢、王遂,士论甚哗。」 十一月二十六日,知楚州皇甫斌特降两官。以御史中丞何澹言:「斌不安分守,妄乞创造战船,不堪使用,专事虚谈,以误时听。」 二十八日,知永州陆杞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其趋操凡下,素乏廉声,治家无法,临政赃污。 十二月三日,广东运判徐柟放罢。以右正言刘德秀言:「柟立朝则人以为怪僻,在外则又加以贪暴,居家则纵子女沽卖私酝,临政事则交通贿赂。」 二年正月五日,策选锋军统制郇元降充统领官,拨付镇江都统司,候有(关)[阙]日拨填。以殿司言元辄用子弟干预军政,紊乱法律。 十二日,添差江州通判杨照、南安军通判彭商老并放罢。以臣僚言:「照(侍)[恃]运判吴猎,陵驾州郡;商老赋性惨酷,贪婪赃污。」 同日,新福建路马步军副总管郑人杰与宫观。以臣僚言:「人杰始因谄事权门,遂蒙擢举,所至席卷,老不安分。」 二十一日,许浦驻札御前水军副都统制冯建放罢。以臣僚言:「建出自行伍,本无勇略,多役水军,兴贩盐货,贪淫不法,败坏军政。」 二十六日,正奉大夫、显谟阁待制、新知婺州军州事陈岘寝罢新命,与宫观。以臣僚言:「岘论思回邪,屏翰贪污,若畀婺女,必致席卷。」 二十八日,武德大夫、泽州刺史熊飞追两官,罢宫观。以侍御史黄黼言:「飞向知扬州,赃及万,按发伏辜,除名勒停。自 蒙叙复,得为楚州,不悔前过,轻易妄作。」 二十九日,都大主管四川茶马司杨经除直龙图阁令再任指挥寝罢,落职与祠。以臣僚言其贪婪狠缪,年迫桑榆,茶马重寄,不当复遣(士)[老]人为之。 二月二十一日,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福州木待问放罢。以言者论待问知宁国日纵亲随辈五人交通关节,部人呼为五鬼,号待问为木贼。自拜福州之命,奸赃如故也。 三月一日,知琼州庄方放罢。以其坐视黎贼作过,广西经略司按奏故也。 八日,知西和州王愬放罢。以四川制置使赵彦逾等奏愬懦弱无能,不堪倚仗,非守边郡之才。 二十五日,朝请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沈有开降三官,罢宫观。以臣僚言:「有开谄媚权臣,罔蔑君上,合从窜殛,今尚奉祠。」 四月二十二日,前淮东提举陈损之寝罢与宫观指挥。以臣僚言:「损之比因论列放罢,今职名犹旧,已为轻典,若更与祠禄,则公论不甘。」 二十七日,知广德军徐济川、临安府通判郑魏良并放罢。以侍御史黄黼言:「济川到任以来交(关)[通]关节,妄破官钱归己,掊克无厌;魏良庸妄小人,贪墨无耻,凡诸县关请钱物及纳诸色等钱,悉有定赂。」 六月二十二日,朝请郎、知吉州杨方降两官放罢,奉议郎项安世降两官。以监察御史张伯垓言其适当危疑之时,怀私自营,不顾君上,委之而去;逮其事定,相继复来。 二十三日,朝散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 国宫陈傅良降三官,焕章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彭龟年落职,并罢宫观。以监察御史吕棐奏:「傅良向者权臣窥伺之谋,则左掠右卖,神出鬼没,辄出不逊之语;龟年附于伪学,赞权臣不轨之谋,厚诬罔上,罪诛莫逃。」 八月十四日,浙东提举莫漳放罢。以察官吕棐言:「台州洪水涌发,漂溺居民,冲荡禾稼,公然坐视,略无恻隐之心。」 同日,知万州张亨放罢,且与祠禄。以夔州安抚使毋丘恪等奏:「亨无治郡之材,取禀其妻,方敢出厅,讼牒积压,郡事废弛。」 九月十九日,朝散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辛弃疾罢宫观。以臣僚言:「弃疾赃污恣横,唯嗜杀戮,累遭白简,恬不少悛。今俾奉祠,使他时得刺一州,持一节,帅一路,必肆故态,为国家军民之害。」 二十七日,通判常州莫槱、通判建康府林致放罢。以臣僚言:「槱心恙昏谬,乖错不耻,目为颠倅;致阴险倾邪,贪饕鄙猥。」 十月二十六日,江阴军签判陈志同放罢。以知军邵裒然奏志同贪暴不职。 二十九日,知庆元府林大中落职,放罢。以臣僚言其为郡,上下之情不通,民无所诉,郡之寓公与大中之素亲厚者,皆欲徙居以避。 十一月六日,知无为军李洪特降两官,知平江府雷潀、知楚州熊飞各特降一官。以臣僚奏,御史台考核,皆以妄用亏损元交割钱数。 同日,前知台州周晔特降一官。以浙东提刑李大性奏,晔昨擅将常平等米 以新易陈,亏少万数。 十二日,福建运副陈公亮、提举蔡幼学并放罢。以臣僚言:「公亮素无廉声,昨漕江西,闻改福漕,席卷公用,郡人骇之;幼学早为伪学,巧取伦魁,持节闽部,全不事事。」 十七日,知洋州游仲鸿、知金州范仲壬并放罢。以臣僚言二人同恶相济、贪迂之迹见于所试,阿附权臣,妄作威福。 二十九日,新知徽州商侑降一官,放罢。以侍御史姚愈言侑素无行检,贪污狼籍。 十二月十三日,赵善诏知巴州指挥寝罢。以臣僚论其狠愎悖慢,累把州麾,皆以懵不晓事为上司按劾。 二十一日,新除湖北提刑赵谧、新( )[除]湖南提举陈守并寝罢除:原有残笔,似为「降」字,然据后文所述,陈守先为郡守,改命监司,乃是升任差遣,不当作「降」,因改。。以言者论:「谧昨为提举,性识不强,祠禄未及一年,攫取提刑差遣;守向在朝列,痴騃卑猥,懵不更事,遂干州郡而去,未赴再求监司。乞罢二人新命,使祠禄者须俟满秩,得郡必至终更。」 二十六日,朝奉大夫、秘阁修撰、提举南京鸿庆宫朱熹禠职罢祠。以臣僚言熹资本回邪,加以忮忍,污行盗名,欺君罔世。 三年正月十九日,滁州通判王光国宫观。以守臣洪槻奏光国每遇国忌、圣节,并皆托疾,不曾趁赴故也。 二十三日,新知衢州潘景珪指挥寝罢,与宫观。以中书舍人吴宗旦奏:「景珪虎狼之暴,蛇虺之毒,临政治民,懵不晓事,妄作威福。」 同日,王枢新知江阴军指挥寝罢,与参议官差遣。以中书舍人吴宗旦言:「枢乃相家之子,素居闲慢之职, 实未亲民,遽处以辅郡之任,恐致误事。」 四月四日,朝奉郎、建昌军通判栾继宗降一官。以臣僚言其天资苟贱,肆为贪暴,交通关节,惨酷害民。 二十六日,训武郎、知宜州陈表臣特降三官,放罢,永不得与知州军差遣。以广西安抚张玠言,表臣不能拊摩,专事掊敛,父艰不即解官。 二十七日,知隆州司马邍与宫观,理作自陈。成都运判闾丘泳奏邍纵吏虐民,遇事弛废。 二十九日,观文殿学士、正奉大夫、知潭州王蔺降充资政殿学士,放罢。以臣僚言:「蔺顷在枢府,希觊相位,既遭罢斥,忿忽君上,怨望朝廷。及镇长沙,与漕臣吴镒结为死交,讥谤时政,蔑视法令,交通关节,贿赂公行。」 五月十一日,淮东安抚赵巩、新广西运判吴镒并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巩帅维杨,全不事事,讼牒积压,狱囚盈满;镒赋性多贪,济以佞邪,比任湖南运判,谄事王蔺,日与酣饮,漕计因此一空。」 二十四日,前鄂州都统刘忠罢祠禄。以臣僚言:「忠为副都统日,刻剥军兵,侵盗官钱,交结权贵。及升为都统制,愈无忌惮,窃取公帑,为之一空。」以上《宁宗会要》。 职官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四 黜降官一一 宋会要辑稿 职官七四 黜降官一一 【续会要】 庆元三年六月二十三日,知宜州留丙放罢。以臣寮言丙乃故相留正之子,素未尝经历州郡,究其实历,系初任监当资序。 十月二日,广东提举徐安国、经略雷潀各降一官。以谏议大夫姚愈言:「安国信凭告首私监,辄遣林墉收捕,墉本海贼林文之子,乘势报怨,入海劫掠。盗贼既作,杀戮民旅,帅臣雷潀全无措置,但务卑辞招抚。贼徒知其畏懦,恣行杀掠。」 三日,知资州袁倚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四(州)[川]制置使袁说友奏,倚坐视本州岛旱伤,唯以吟诗度日。 二十二日,知湖州赵善宣放罢。以臣僚言:「善宣天资凶狠,怪僻徇私。昨守常州,专事掊 ;今任湖州,惟务燕饮。」 二十九日,朝散大夫、焕章阁待制、知庆元府林大中寝罢与宫观指挥。以臣僚论:「大中比任言责,交结伪学,颠倒是非;今帅四明,上下之情不通,民无所诉。」 十一月二十日,知赣州黄艾放罢,知泉州邓驲与宫观。以臣僚言:「艾天资乖厉,谄媚故相,暨至赣川,略无善状。驲内怀狡奸,外肆阴很,缔结伪党,以徼官职。」 同日,直焕章阁、知庆元府卫泾放罢。以臣僚言泾天资轻儇,妄自蹇傲。 十二月九日,权知江州汪大定、权知南康军陈如晦并放罢。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大定庸缪贪污,惟务酣饮,郡事恬不加意;如晦 昏缪不振,蠹弊益甚,郡事悉委亲戚,词状尽付吏手。」 十一日,袭封崇义公柴国器罢见任,勒令归奉祠庙。以臣僚言:「国器身为主祭,更不亲奉祠事,营求外任,以显不恭。」 同日,淮东提举王宁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宁居官贪黩,所至乖疏。 十二日,朝散大夫、知峡州成钦亮放罢。以言者讼钦亮凡猥贪墨,加以昏老,滥当郡寄。 四年正月十五日,朝奉大夫、新差权发遣吉州丁常任特降两官。以江西提举韩亚卿奏:「常任前任临江倅日,擅将收籴军粮钱为下户代纳官物,以钓名誉。」 十八日,知临(将)[江]军詹抡放罢。以臣僚言:「抡年已衰老,专事贩卖生口,前后起发归乡几六七十舟。父母相别,哭声震动,闻者惨然。」 二十一日,新差知镇江府潘景珪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景珪凶愎很傲,阴戾贪黩,视郡民如草芥,待僚属如奴婢。」 二十九日,朝奉大夫、新知徽州商侑降一官,放罢。以臣僚言侑素无行检,所至贪虐。 二月十四日,权发遣蕲州祝禹圭放罢。以臣僚言:「禹圭得郡蕲春,每出厅,令僚属公裳相见,号为六参;用刑惨酷,席卷公帑。」 二十四日,朝请大夫、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郑如 放罢。以臣僚言:「如 昨知荆门军,未赴中风,其子公庠强其之官,并不出厅,凡状牒并公庠代之,不问曲直,非钱不行。根刷坊场,监决流血,人不堪命。」 同日,降授朝散大夫徐安国追两官,降授 朝奉大夫、依前直焕章阁雷潀与落职,今后并不得与亲民差遣。以臣僚言:「广州大奚山贼劫民旅,盖安国轻信妄动,差人收捕,愚民惧罪,肆彰凶恶。潀遽以酒米抚谕,妄申朝廷,凶徒愈炽。」 三月十一日,朝散郎、知吉阳军梁克和特降一官,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知)静江府张玠言:「克和耽于酒色,以知堡赵勍二女抑为婢妾,凡决民讼,皆付吏手。」 二十三日,新知雅州张炎放罢。以炎子汝砺受新都豪民王元二殴死赵道一金,计嘱知县赵炳作病身死,逐致彰露,从制置使袁说友奏也。 四月二十二日,朝奉郎、知高州赵师渗放罢,永不得与亲民差遣。以右谏议大夫姚愈言,师渗纵意贪婪,用刑惨酷。 二十七日,朝议大夫、知汉阳军胡介放罢。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岩:原作「严」,据《宋史》卷三九六《张岩传》改。,介所至脏污,凡经四劾,愈不知悔。 五月十七日,知南恩州李延年放罢,差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广东提举陈宏规奏:「近降指挥,禁绝铜器,搥毁偿价。延年公然掊敛州县钱物,不即搥碎,仍给与之,可见营私。」 二十四日,朝散郎、温州通判林叔秀放罢。以言者论其凌蔑郡守,兜揽民词,擅自判押,公然取贿。 二十七日,建康府签判谭良显放罢。以臣僚言其天资险奸,济以贪秽,凡所居官,俱无善状。 六月二十一日,朝请郎、新知辰州魏泳降一官,罢新任。坐上殿札子内全不书衔,以显卤莽。 同日,知雅州朱愿、知崇庆府 吴景并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成都府路监司考察,二人各坐才识昏缪、嗜酒废事。 七月二十八日,知太平州倪思放罢。以臣僚言:「思虽尝历官清要,而人品猥下,在朝则恣纵笔端,临政则掊敛害民,用刑惨酷。」 八月二十三日,前知贺州钱闻礼降一官,罢宫观。以知静江府张玠奏,闻礼拖欠逐年上供买马钱,收买物货入己。 二十七日,知通〔州〕葛掞、知邵武军周玭并放罢。以言者论各坐贪婪无耻,昏缪不职。 九月七日,降授朝奉郎、差主管台州崇道观杨方罢宫观。以臣僚言方本无学术,滥窃文科,阿附伪学,怀奸误国。 十月二十七日,太中大夫、显谟阁待制、知婺州木待问特降两官。以臣僚言,本州岛发解士子,有不逞辈挟众凌辱试官,必欲换题。 十一月三日,权发遣融州李兴时特降一官。坐诱引傜人纳土,意在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