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1093 页/共 1125 页
二十四日,朝散大夫、权工部侍郎、知临安府徐谊放罢。以监察御史刘德秀言,谊素无士行,(河)[阿]附权臣,词状淹积,盗贼公行。
二十五日,权兵部侍郎章颖与宫观。以言者论颖反诋台谏,附下罔上,无所忌惮。
三月二十八日,新除直龙图阁、湖南运副李祥,国子博士杨简,并放罢。以臣僚言祥谄事权臣,素无廉声;简专事虚伪,初无寸长。
四月二日,宣教郎、太府寺丞吕祖俭朋比罔上,
送韶州安置韶:原作「诏」,据《宋史》卷四五五《吕祖俭传》改。。
二十七日,权工部郎官田澹放罢。以侍御史杨大法言其天资阴险,趣操凡陋,论说横议、搢绅共骇。
六月三日,司农寺主簿张镃放罢。以臣僚言镃与叔宗尹交争沙滩。
同日,国子博士孙元卿、国子正陈武、太学正袁燮并放罢。以臣僚言太学暗号私取之弊,此三人者实为之。
十九日,国子司业汪逵放罢。以臣僚昨论三人罢黜,逵辄入奏辨明。
二十六日,武节郎、前军统领魏知常特降两官,放罢。坐减 军食入己,凡事恣纵,有害军政。
七月十四日,观文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洞霄宫赵汝愚落职,朝请大夫、权尚书刑部侍郎郑湜与郡,朝奉郎、监察御史吴猎宫观,秉义郎、差知濠州张致远放罢。以臣僚言:「汝愚自恃有恩,玩侮君上;郑湜草制,乃深怀荐引之恩,巧作谄佞之语;吴猎不避交通之迹,公然上疏乞止宰相掩攒之行;武臣张致远受其亲密之旨,朝辞上殿,乞宰相兼枢密使。」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朝奉郎吴猎罢宫观,降两官。以臣僚论猎前居风宪,阿附权臣。
八月六日,寿康宫睿思殿袛候、提辖造作(罢)[罗]孝德降两官放罢。以应奉不谨。
二十三日,左司郎官李谦放罢。以臣僚言:谦都司机务,率意妄作,同列畏其凶焰,弗敢措辞。
同日,内侍徐考叔送郴州居住,坐扇摇宫禁故也。
九月二十八日,权户部侍郎薛叔似放罢。以言者论叔似谄媚权臣,同
恶相济。
十一月一日,武学博士蒋来叟放罢。以殿中侍御史黄黼奏来叟叨掌殿庐,点检试卷,拟陈亮试卷在首选,亮引《需卦》,轻侮君父。
二十四日,银青光禄大夫、提举洞霄宫赵汝愚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朝散大夫徐谊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以臣僚论汝愚:「昨者太上有疾,故于重华过宫之礼稍失常度,汝愚乃与其徒暴扬君父之失,上书肆言,意在动摇。」
二十五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卫国公留正褫职,罢祠禄。以臣僚言:「祖宗以来,宗室不得参预机政,正辄破坏成法。当几危之际,反倚伪学为助,驱去复来,无廉无耻。」
二年三月十二日,大理寺正罗克开、寺丞陈耆寿、大宗正丞范荪并放罢。以言者论三人日夕鼓扇,纵饮无度,凌蔑长贰,略无上下之分。
同日,朝请郎、试太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叶适降两官,放罢。以臣僚言适阿附权臣,过从伪党,诬蔑君上。
十三日,吏部侍郎、同知贡举倪思与郡。以监察御史姚愈言:「思有乡戚莫泳、莫抚投牒避亲,自当照条揭示,就试别院,乃作圆融私取,遂致众士籍籍。」
六月三日,大理寺正陈景俊罢黜。以侍御史黄黼言景俊顷为评事,奔走权门,躐迁丞正。
七月十一日,秘书丞、兼司封郎官邵康与闲慢差遣。以臣僚言,康兼礼部郎官,凡撰朝廷笺奏文字,全然荒谬。
二十九日,中书舍人宋之瑞放罢。以侍
御史姚愈言:「之瑞任掖垣之职,盖以文词鼓舞天下,而于诰命略不知有轻重,指非为是,指是为非,以乱天下之公论。」
八月十三日,诏权兵部侍郎黄黼放罢,与祠禄。以臣僚言黼昨为台端,因被御札不必言人旧事,同官姚愈等欲与同具奏回天听,却乃峻拒,续遣人取札系衔,巘入一札小帖稍符臣等之说,人皆骇听。
十一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正字陈晅令试邑。以臣僚言其举员已及格,匿不改秩,希求清望官。
十二月九日,大理少卿张涛罢黜。以言者论涛因周朴狂妄,鼓众上书,鞫之天狱,平昔与伪学之党同恶相济。
三年正月二十八日三年:原作「二年」。按此前已尽述二年十二月事,又此下多条,《宋史全文》卷二九上皆记于三年,因改。,太府少卿、权户部侍郎沈诜与宫观。以监察御史张伯垓言:「诜倨傲自尊,每听吏言,为之缓急;任情自用,郎官无所容其啄。」
二月二日,左司郎官郑公显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言者论公显资禀倾邪,专事阿附,自外官得厕周行,又复营私,蓦越转官。
二十五日,昭庆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王德谦与在外宫观,日下出门,仍降三官,改送抚州居住。以监察御史张伯垓等言,德谦不循分守,侥求节钺,破坏成法,畀以外祠。既而臣僚再言,德谦罪恶贯盈,赃污狼籍,罔上弄权,尚叨外祠,中外汹汹,故有是命。
二十九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吴宗旦特降三官,送南康军居住。以臣僚言宗旦居乡恣横,当官贪婪,阿附王德谦,为作麻制。
三
月二十八日,合门舍人范珏放罢。以臣僚言:珏素无行检,每遇饮燕,必击盏而歌;召试合职,文理纰缪。
四月二十五日,大理评事滕安展二年磨勘,与在外差遣。坐上殿失仪。
同日,国子录吴仁杰与签判差遣。坐浮躁嗜进。
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梁允中降一官。坐奉大祀执事不恪,监察御史纠察。
闰六月二十二日,少保、卫国公留正责授中大夫、光禄卿,分司西京,邵州居住。内降制:「留正口正而心邪,色厉而内荏。曩要君而固位,专植党以盗权。」
八月一日,太中大夫、试礼部尚书傅伯寿与宫观。以其元不曾控陈补外,所言欺罔。
十月十八日,合门宣赞舍人赵嵩降一官,不理今赦叙复。坐紫宸殿拨引使人吃食差错失仪。
二十七日,朝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章颖罢宫祠。以臣僚言:「国之奸逆一曰赵汝愚,二曰留正。而章颖者,正之鹰犬、汝愚之爪牙。」以上《宁宗会要》。
庆元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责授中大夫、光禄卿留正责授宁远军节度副使,赵汝愚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徐谊韶州安置,吕祖俭复官量移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言此四人负罪深重,不应用赦。
十二月二十二日,大理评事薛极降一官。以臣僚言极看详刑名反复失错。
四年正月十一日,武显郎、右军统制李辅周特镌两官,降充将官。以马军司奏,辅周非理科敷管事人周官材植,起造私
宅。
十五日,通判临安府潘好恭放罢。以臣僚言:「好恭性资贪残,老而益甚,累经罢黜,略不悛改。」
十八日,内侍霍 夫追两官,送吏部与远小监当,日下押出国门。毛居实、苏邦佐、任邦俊各特降一官。以 夫擅取睿思殿库官物入己,余并坐不觉察。
二十七日,新除尚左郎官彭演寝罢,差知赣州。以臣僚言演未经作郡,径除监司,遽叨郎选,故有与郡之命。
二月十四日,中亮大夫、保康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霍汝翼与在京宫观。以臣僚言汝翼蒙蔽男 夫,盗睿思殿库官物入己。
同日,朝请大夫、起居郎张贵谟差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以臣僚言贵谟阴邪奸险,惟务柔佞。
二十四日,太常博士吴时显放罢。以言者论时显累政贪污,不宜置于清选。
四月二十五日,军器监主簿洪 衷放罢。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 衷人物鄙猥,居家无行,丑声外闻,人所不齿。
五月十三日,寿康宫提点官杨端友降一官放罢,提举官张彦臣、提点官王思恭各降两官。以臣僚言寿康宫门禁不严。
六月五日,起复武功大夫、荣州刺史、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张国珍特降两官。坐昨任许浦水军统制,修葺舟船灭裂。
八月十九日,正侍大夫、昭信军承宣使、提举佑神观、寿慈宫提举关礼放罢,不许入国门,仍降两官。先以臣僚言,礼乃王德谦之妻父,同恶相济,罪状昭著,今又为妻之弟傅昌世于未
参部之前经营出给料钱文历,愈无忌惮,是以罢黜。既而臣僚再论礼欺君罔上,堕废祖宗成法,故复镌秩。
九月十二日,司农寺丞张镃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镃本娶刘氏累年,一旦弃之,初无可出之过;继娶郑氏,乃其弟妇杨氏之女,天下岂有母子自为娣姒之理 」
同日,俞茂系已降四辖指挥更不施行。以臣僚论其不曾作邑,巧于干求,破坏成法。
十月二十六日,修武郎、武锋军统领官王下镌一官,降充准备将。以守臣蔡必胜奏下不恤军务,掊敛酷刑,将士怨愤。
十一月十一日,选锋军统制郭公亮镌三官,降充自效。以主将郭倪奏公亮身为统制,所部正将杨威通同作弊,有害军政。
五年正月九日,成忠郎、特添差干办仪鸾司潘琡特降一官。坐衩衣出仪鸾司门。
十九日,王益祥、陈与行新除架阁指挥追寝。以监察御史张岩言:「前建康教授王益祥、陈与行同恶相济,每临月试,漏题卖鬻,至于冒名破食,掊 斋用钱,尽以归己。为师儒如此,安可当此美擢!」
二月十三日,武略郎、干办皇城司李谦特降两官。坐牒试武举人叶拱辰、林善胜,用皇城司印记取会隐讳,供说异同。
三月三日,礼部侍郎胡纮放罢,主管官告院徐似道降一官放罢。以监察御史程松言:「宏辞命题,纮实据断,今题不合典故,古题出处不一,纮独指一出以告同列,所取试卷体格非是。似道方登朝行,
辄敢附会胡纮,结为党与,蔑视同僚。」
四月二十二日,秘书省校书郎李、大理评事钱菶并放罢。以臣僚言:「父焘卒外官,朝廷厚加赠送,不满其欲,兜揽巨商,所过捽辱务官,尤殢郡守。菶曩倅建康,摄郡,交通关节,赃污弗可胜计。」
五月二十三日,军器监簿俞亨宗放罢。以右正言陈自强言:「亨宗外事矜持,中怀凶诈,近为省试点检试卷官,批凿卤莽。」
二十五日,司农寺丞潘子韶放罢。以监察御史程松言:「子韶始与王大过辈俱将使指,分道点检军器、仓庾,辄独走荆鄂襄汉之境。所至受馈,狎昵宴饮,循私骚扰,靡所不至。」
六月八日,知临安府丁逢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逢为尹京畿,府侧居民被火破家,从吏留火衖之请,万口嗟怨,绝无忧民之心。」
七月二十五日,新除大理评事费埏指挥寝罢。以臣僚言:「埏监杂卖场门,强买香货出卖客人,所得掊利以为马下支遣,实为己私。」
八月二十六日,新除大理正高诹之放罢。以臣僚言:「诹之昔任宜春,专任客吏,惟私是营。每造什物,动辄百计,遂致席卷。」
同日,权礼部侍郎何异放罢。以臣僚言:「异顷为奉常,与张镃厚密,燕觞狎婢。既留正去国,异在言路,卒无一语之弹。寘之礼侍,尤为罔上。」
二十八日,后军统制成彦节追两官,放罢。坐掊 军士,盗用官钱,有坏军政,以建康都统赵廞奏故也。
九月十四日,右军统制雷雱特降两
官,充副将。坐贪婪不法,凌辱士卒,隳坏军政,以兴元都统制田世辅奏故也。
十月十二日,已降六院指挥潘景连,已除架阁指挥杨炎正,新除主管吏部架阁张时举,并寝罢。以臣僚言:「景连驵侩有余,贪冒无耻,凭恃豪富,以妻得官;炎正浮躁浅露,使气傲物,妄以臆说讥诋前辈;时举天资贪鄙,至老不悛,三为教官,所至狼籍。」
六年正月九日,大理卿赵师炳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师炳昏缪,精力不逮。
二十六日,安远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都知甘昺放罢,日下出门,送永州居住,仍降两官。以臣僚言:「昺辄敢援王德谦例侥求官职,营建大第,工役取办于内司,花石窃移于御苑。纳宫人以为宠,凭恃威权,寖干国政。」故有是(故)[命]。既而以给事中范艺言,昺罪恶既明,责罚未尽,公法之所不容,于是又降两官。
闰二月五日,司农寺丞许开放罢。以臣僚言:「开天资狼狠,专事吻躁,议论不顾是非,惟务横说,恐乱众听。」
三月四日,大理评事向公择放罢。以臣僚言:「公择累污白简,苟贱无耻,不能守法律己,岂能持法律人 」
二十七日,朝请大夫王斐、朝请郎李正通、奉议郎张颖新除六院指挥寝罢。以臣僚言三人者众所不齿,所至奸污。
四月二十五日,中书舍人张伯垓放罢。以侍御史汪义和言:「伯垓叨列中舍,专招乡人代辞,识者莫不切笑。」
二十六日,权知合门事赵延放罢,与添差总
管差遣。以臣僚言:「延典领上合,妄自(奠)[尊]大,资格未及,妄意希求。」
五月四日,复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卫国公致仕留正恩命寝罢,复元官致仕。以监察御史林采言:「正怀奸植党,乱法窜身,伺变欺时,背君负国,恶积罪大。幸免诛流,尚冒观文学士之大称,又少保、卫国不当以之赏。」
二十八日,王仁、周正已降六部架阁指挥寝免。以监察御史施康年奏,二人者皆贪黩强悍,很愎赃污。
八月二日,秘书丞、兼权司封郎官黄闻放罢。以侍御史陈谠言:「闻资本阘(葺)[茸],贪鄙险躁,冒居清列,不知进退。」
九月二十二日,太常丞、兼权(贪)[仓]部郎官陈广寿放罢,与宫观,理作〔自〕陈。以臣僚言:「广寿居乡则恣横,在朝则贪墨,容台兰省,实玷清班。」
二十七日,中军统制张师旦降两官,放罢。以侵盗官钱,公务弛废,鄂州都统制赵淳奏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