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鉴总类 - 第 28 页/共 74 页

后唐庄宗同光元年初梁主遣段凝监大军于河上敬翔李振屡请罢之又厚赂赵张求为招讨使翔振力争以为不可赵张主之竟代王彦章为北面招讨使于是宿将愤怒士卒亦不服副元帅张宗奭言于梁主曰臣为副元帅虽衰朽犹足为陛下扞御北方叚凝晩进功名未能服人众议詾詾恐贻国家深忧敬翔曰将帅系国安危今国势已尔陛下岂可尚不留意邪梁主皆不听   王晏球以私财飨士   天成四年王晏球在定州城下日以私财飨士自始攻至克城未甞戮一卒晏球入朝明宗美其功晏球谢久烦馈运而已   杨思恭督战败绩   后晋齐王开运二年唐查文徽表求益兵唐主以何敬洙为招讨使攻建州自崇安进屯赤岭闽主延政遣仆射杨思恭统军使陈望将兵万人拒之唐人不敢逼思恭督望战望曰江淮兵精其将习武事国之安危系此一举不可不万全而后动思恭怒曰唐兵深侵陛下寝不交睫委之将军今唐兵不出数千将军拥众万余不乘其未定而击之有如唐兵惧而自退将军何面目见陛下乎望不得已引兵涉水与唐战祖全恩等以大军当其前使竒兵出其后大破之   杜威以贵戚为将不习军事   三年杜威虽以贵戚为上将性懦怯偏禆皆节度使但日相承迎置酒作乐罕议军事转运使李谷説威曰今大军去恒州咫尺烟火相望若多以三股木置水中积薪布土其上桥可立成密约城中举火相应夜募壮士斫虏营而入表里合势虏必遁逃诸将皆以为然独杜威不可遣谷南至怀孟督军粮契丹以大兵当晋军之前潜遣其将出晋军之后断晋粮道军中忷惧   杜威降契丹   奉国都指挥使王清言于杜威曰今大军去恒州五里守此何为营孤食尽势将自溃请以步卒二千为前锋夺桥开道公帅诸军继之得入恒州则无忧矣威不许清独帅麾下陈于水北力战互有杀伤屡请救于威威竟不遣一骑助之清谓其众曰上将握兵坐观吾辈困急而不救此必有异志吾辈当以死报国耳众感其言莫有退者至暮战不息契丹以新兵继之清及士众尽死由是诸军皆夺气契丹遥以兵环晋营内外断絶军中食且尽杜威遂降契丹   后汉史肇御众严整   天福十二年肇攻泽州刺史翟令竒固守不下髙祖以肇兵少欲召还苏逢吉杨邠曰令陜晋河阳皆已向化崔廷勲耿崇美朝夕遁去若召肇还则河南人心动摇虏势复壮矣帝未决使人谕指于肇曰兵已及此势如破竹可进不可退与逢吉等议合帝乃从之肇遣部将李万超説令奇令奇乃降肇为人沈毅寡言御众严整将校小不从命立挝杀之士卒所过犯民田及系马于树者皆斩之军中惕息莫敢犯令故所向必克帝自晋阳安行入洛及汴兵不血刄皆肇之力也   赵季札备边败绩   后周世宗显徳二年帝常愤广明以来中国日蹙及髙平既捷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会秦州民夷有诣大梁献策请恢复旧疆者帝纳其言蜀主闻之遣赵季札按视边备季札素以文武才略自任使还奏称韩继勲王万廸非将帅才不足以御大敌蜀主问谁可往者季札自请行以季札为雄武监军使仍以宿衞精兵千人为之部曲蜀赵季札至徳阳闻周师入境惧不敢进上书求解边任还奏事先遣辎重及妓妾西归单骑驰入成都众以为奔败莫不震恐蜀主问以机事皆不能对蜀主怒系之御史台   王溥善择帅   上谋取秦鳯求可将者王溥荐节度使向训上命训与节度使王景等出兵自散关趣秦州百官入贺帝举酒属王溥曰边功之成卿择帅之力也   张琼破骨取矢   三年太祖皇帝乘皮船入寿春壕中城上发连弩射之矢大如屋椽牙将馆陶张琼遽以身蔽之矢中琼髀死而复苏镞着骨不可出琼饮酒一大巵令人破骨出之流血数升神色自若   诸将非大功无得典兵   四年蜀人多言李廷珪为将败覆不应复典兵李太后以典兵者多非其人谓蜀主曰吾昔见庄宗跨河与梁战及先帝在太原平二蜀诸将非有大功无得典兵故士卒畏服今王昭逺出于厮养伊审征韩保贞赵崇韬皆膏梁乳臭子素不习兵徒以旧恩置于人上平时谁敢言者一旦疆场有事安能御大敌乎以吾观之惟髙彦俦太原旧人终不负汝自余无足任者蜀主不能从   通鉴总卷八上 <史部,史钞类,通鉴总类>   钦定四库全书   通鉴总卷八下     宋 沈枢 撰儒将门   晋杜预身不跨马而善用兵   世祖太康元年杜预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用兵制胜诸将莫及   陆机与惠帝战大败   太安二年河间王颙起兵讨长沙王乂大将军頴与颙共攻乂惠帝诏曰颙敢举大兵内向京辇吾当亲帅六军以诛奸逆其以乂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御之頴引兵屯朝歌以平原内史陆机为前将军督王粹等军二十余万南向洛阳机以羇旅事頴一旦顿居诸将之右王粹等心皆不服白沙督孙惠与机亲厚劝机让都督于粹机曰彼将谓吾首防两端适所以速祸也遂行太尉乂奉帝与机战于建春门机军大败赴七里涧死者如积水为之不流   孟玖譛陆机   初宦人孟玖有宠于頴玖欲用其父为邯郸令陆云固执不许曰此县公府资岂有黄门父居之邪玖弟超领万人为小督未战纵兵大掠陆机録其主者起将鐡骑百余人直入机麾下夺之顾谓机曰貉奴能作督不孙拯劝机杀之机不能用超宣言于众曰陆机将反又还书与玖言机持两端故军不速决及战超不受机节度轻兵独进败没玖疑机杀之譛之于頴曰机有心于长沙頴大怒使牵秀将兵收机叅军事王彰谏曰今日之举强弱异势庸人犹知必克况机之明逹乎但机吴人殿下用之太过北土旧将皆疾之耳頴不从机闻秀至释戎服着白帢与秀相见为牋辞頴既而叹曰华亭鹤唳可复闻乎秀遂杀之頴又収机弟云及孙拯皆下狱頴恻然有宥云之色孟玖扶頴入催令杀云躭夷机三族狱吏考掠孙拯数百两踝骨见终言机寃吏知拯义烈谓拯曰二陆之枉谁不知之君可不爱身乎拯仰天叹曰陆君兄弟世之竒士吾知爱今既不能救其死忍复从而诬之乎玖等知拯不可屈乃令狱吏诈为拯辞頴既杀机意常悔之及见拯辞大喜谓玖等曰非卿之忠不能穷此奸遂夷拯三族拯门人费慈宰意二人诣狱明拯寃拯譬遣之曰吾义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邪曰君既不负二陆仆又安可负君固言拯寃玖又杀之   唐栁公绰自请讨蔡   十年宪宗诏鄂岳观察使栁公绰以兵五千授安州刺史李听使讨吴元济公绰曰朝廷以吾书生不知兵邪即奏请自行许之公绰号令整肃区处军事诸将无不服士卒在行营者其家疾病死丧厚给之士卒皆喜曰中丞为我治家我何得不前死故每战皆捷公绰所乘马踶杀圉人公绰命杀马以祭之或曰圉人自不备耳此良马可惜公绰曰材良性驽何足惜也竟杀之   不意颇牧近在禁廷   大中六年党项复扰边宣宗欲择可为邠宁帅者而难其人从容与翰林学士毕諴论边事諴援古据今具陈方略上悦曰吾方择帅不意颇牧近在禁廷卿其为朕行乎諴欣然奉命   材兼文武门   晋刘渊才兼文武   咸宁五年单于豹子渊幼而儁异博习经史甞曰吾常耻随陆无武绛灌无文随陆遇髙帝而不能建封侯之业绛灌遇文帝而不能兴庠序之教岂不惜哉于是兼学武事及长猿臂善射膂力过人姿貌魁伟为任子在洛阳王浑及子济皆重之屡荐于武帝帝召与语悦之济曰渊有文武长才陛下任以东南之事吴不足平也孔恂杨珧曰非我族其心必异渊才器诚少比然不可重任也及凉州覆没帝问将于李憙对曰陛下诚能发匈奴五部之众假刘渊一将军之号使将之而西树机能之首可指日而枭也孔恂曰渊果枭树机能则凉州之患方更深耳帝乃止   傅永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板   齐明帝建武四年傅永有勇力好学能文魏主常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板唯傅脩期耳   唐裴行俭文武兼资   调露元年髙宗宴裴行俭谓之曰卿有文武兼资今授卿二职乃除礼部尚书兼检校右衞大将军   娄师徳有文武材   永淳元年吐蕃入冦河源军军使娄师徳将兵击之于白水涧八战八捷上以师徳为比部员外郎河源军经略副使曰卿有文武材勿辞也   主兵者必圣贤材能   文宗太和七年杜牧又注孙子为之序以为兵者刑也刑者政事也为夫子之徒实仲由冉有之事也不知自何代何人分为二道曰文武离而俱行因使搢绅之士不敢言兵或耻言之茍有言者世以为麤暴异人人不比数呜呼亡失根本斯最为甚礼曰四郊多垒此卿大夫之辱也歴观自古树立其国灭亡其国未始不由丘也主兵者必圣贤材能多闻博识之士乃能有功议于廊庙之上兵形已成然后付之于将汉祖言指纵者人也获兎者犬也此其是也彼为相者曰兵非吾事吾不当知君子曰叨居其位可也   省官门   东汉光武并省四百余县   建武六年诏曰夫张官置吏所以为民也今百姓遭难户口耗少而县官吏职所置尚繁其令司州牧各实所部省减吏员县国不足置长吏者并之于是并省四百余县吏职减损十置其一   晋傅咸荀朂议省官   武帝咸宁五年诏问朝臣以政之损益司徒左长史傅咸上书以为公私不足由设官太多旧都督有四今并监军乃盈于十禹分九州今之刺史几向一倍户口比汉十分之一而置郡县更多虚立军府动有百数而无益宿衞五等诸侯坐置官属诸所廪给皆出百姓此其所以困乏者也当今之急在于并官息役上下务农而已时又议省州郡县半吏以赴农功中书监荀朂以为省吏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事省事不如清心昔萧曹相汉载其清静民以宁壹所谓清心也抑浮説简文案略细苛宥小失有好变常以徼利者必行其诛所谓省事也以九寺并尚书兰台付三府所谓省官也若直作大例凡天下之吏皆减其半恐文武众官郡国职业剧易不同不可以一槩施之若有旷阙皆须更复或激而滋繁亦不可不重也   唐韦玢奏沙汰郎官   宗开元三年尚书左丞韦玢奏郎官多不举职请沙汰改授它官玢寻出为刺史宰相奏拟兾州敕改小州姚崇奏言台郎寛怠及不称职玢请沙汰乃是奉公台郎甫尔改官玢即贬黜于外议者皆谓郎官谤伤臣恐后来左右丞指以为戒则省事何从而举矣乃除兾州刺史   徳宗大省州县官员   贞元三年大省州县官员收其禄以给战士张延赏之谋也时新除官千五百人而当减者千余人怨嗟盈路   李泌请复所减州县官   李泌请复所减州县官徳宗曰置吏以为人也今户口减于承平之时三分之二而吏员更増可乎对曰户口虽减而事多于承平且十倍吏得无増乎且所减皆有职事而冗官不减此所以为未当也至徳以来置额外官敌正官三分之一若听使计日得资然后停加两选授同正员官如此则不惟不怨兼使之喜矣又请诸王未出閤者不除府官上皆从之诏先所减官并宜复故   李吉甫请敕有司详定废置   宪宗元和六年李吉甫奏自汉至隋十有三代设官之多无如国家者天宝以后中原宿兵见在可计者八十余万其余为商贾僧道不服田畆者什有五六是常以三分劳筋苦骨之人奉七分待衣坐食之辈也今内外官以税钱给俸者不下万员天下三百余县或以一县之地而为州一乡之民而为县者甚众请敕有司详定废置吏员可省者省之州县可并者并之入仕之涂可减者减之   李吉甫请量定俸给   吉甫又言国家旧章依品制俸官一品月俸钱三十缗职田禄米不过千斛艰难以来増置使额厚给俸钱太厯中权臣月俸至九千缗州无大小刺史皆千缗常衮为相始立限约李泌又量其闲剧随事增加时谓通济理难减削然犹有名存职废或额去俸存闲剧之间厚薄顿异请敕有司详考俸料杂给量定以闻于是命给事中平仲等同详定   吏部奏并省内外官   吏部奏准敕并省内外官计八百八员诸司流外一千七百六十九   后汉杨邠奏前资官分居两京   隐帝干祐二年杨邠奏诸前资官喜摇动藩臣宜悉遣诣京师既而四方云集日宰相马求官邠复奏前资官宜分居两京以俟有阙而补之漂泊失所者甚众邠又奏行道往来者皆给过所既而官司填咽民情大扰乃止   李徳谓省事不如省官   李徳尝谓省事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吏能简冗官诚治本也奏罢郡县吏凡二千员衣冠去者皆怨   信任门   东汉光武诏冯异毋嫌疑   建武五年冯异治闗中出入三歳上林成都人有上章言异威权至重百姓归心号为咸阳王光武以章示异异惶惧上书陈谢诏报曰将军之于国家义为君臣恩犹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惧意   吾与将军如左右手   八年窦融以久专方面惧不自安数上书求代诏报曰吾与将军如左右手耳数执谦退何不晓人意勉循士民无擅离部曲   蜀汉主戒太子敬丞相   魏文帝黄初四年汉主病笃命丞相亮辅太子以尚书令李严为副汉主谓亮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亮涕泣曰臣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汉主又为诏敕太子曰人五十不称夭吾年已六十有余何所复恨但以卿兄弟为念耳勉之勉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徳可以服人汝父徳薄不足效也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   吴王有书皆示陆逊   五年吴蜀信使不絶时事所宜吴王常令陆逊语诸葛亮又刻印置逊所王每与汉主及诸葛亮书常过示逊轻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印封之   晋元帝命王导升牀共坐   建武元年王即皇帝位百官皆陪列元帝命王导升御牀共坐导固辞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帝乃止   孔坦谏成帝委政王导   咸康元年司徒导以羸疾不堪朝会成帝幸其府与羣臣宴于内室拜导并拜其妻曹氏侍中孔坦密表切谏以为帝初加元服动宜顾礼帝从之坦又以帝委政于导从容言曰陛下春秋已长圣敬日跻宜博纳朝臣谘诹善道导闻而恶之   苻坚斩樊世用王猛   穆帝升平二年秦王猛日亲幸用事宗亲勲旧多疾之特进姑臧侯樊世本氐豪佐秦王健定闗中谓猛曰吾辈耕之君食之邪猛曰非徒使君耕之又将使君炊之世大怒曰要当悬汝头于长安城门不然吾不处世猛以白坚坚曰必杀此老氐然后百寮可肃会世入言事与猛争论于坚前世欲起击猛坚怒斩之于是羣臣见猛皆屏息   羣臣莫敢毁王猛   三年秦王坚以王猛为司校尉居中宿衞猛上疏辞让因荐散骑常侍阳平公融光禄散骑任羣处士朱彤自代坚不许猛时年三十六歳中五迁权倾内外人有毁之者坚辙罪之于是羣臣莫敢复言   苻坚亲王猛逾骨肉   文帝咸安元年秦车骑大将军王猛以六州任重言于秦王坚请改授亲贤及府选便宜辄已停寝别乞一州自效坚报曰朕之于卿义则君臣亲逾骨肉虽复桓昭之有管乐徳之有孔明自谓逾之夫人主劳于求才逸于得士既以六州相委则朕无东顾之忧非所以为优崇乃朕自求安逸也夫取之不易守之亦难茍任非其人患生虑表岂独朕之忧亦卿之责也故虚位台鼎而以分陜为先卿未照朕心殊乖素望新政俟才宜速铨补俟东方化洽当衮衣西归仍遣侍中梁谠诣邺谕防猛乃视事如故   刘裕委镇恶以关中复留田子制之   安帝义熈十三年刘裕之克长安王镇恶功为多由是南人皆忌之沈田子自以峣栁之捷与镇恶争功不平裕将还田子及傅之屡言于裕曰镇恶家在闗中不可保信裕曰今留卿文武将士精兵万人彼若欲为不善正足自灭耳勿复多言裕私谓田子曰钟会不得遂其乱者以有衞瓘故也语曰猛兽不如羣卿等十余人何惧王镇恶臣光曰古人有言疑则勿任任则勿疑裕既委镇恶以闗中而复与田子有后言是鬬之使为乱也惜乎百年之冦千里之土得之艰难失之造次使丰鄗之都复输冦手荀子曰兼并易能也坚凝之难信哉   北魏李冲忠勤明断   齐永明九年魏王更定律令于东明观亲决疑狱命李冲议定轻重润色辞防魏主执笔书之李冲忠勤明断加以慎重为帝所委情义无间旧臣贵戚莫不心服中外推之   薛聪谏事多听允   明帝建武二年魏髙祖时治书侍御史薛聪弹劾不避彊御帝或欲寛贷者聪辄争之帝每曰朕见薛聪不能不惮何况诸人也自是贵戚敛手帝外以徳器遇之内以心膂为寄亲衞禁兵委聪管领故终太和之世带直閤将军羣臣罢朝之后聪陪侍帷幄言兼昼夜时政得失动辄匡谏事多听允而重厚沈密外莫窥其际帝欲进以名位辄苦让不受帝亦雅相体悉谓之曰卿天爵自髙固非人爵之所能荣也   魏王素知李崇不为反间   梁天监十二年李崇在寿春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冦来无不摧破邻敌谓之卧虎武帝屡设反间以疑之又授崇万户郡公诸子皆为县侯而魏主素知其忠笃委信不疑   隋文帝不听御史劾苏威   陈大建十三年隋侍御史梁毗以苏威兼领五职安繁恋剧无举贤自代之心抗表劾威文帝曰苏威朝夕孜孜志存逺大何遽迫之因谓朝臣曰苏威不值我无以措其言我不得苏威何以行其道   唐髙祖委任裴寂萧瑀   武徳元年上待裴寂特厚羣臣无与为比赏赐服玩不可胜纪命尚书奉御日以御膳赐寂视朝必引与同坐入閤则延之卧内言无不从称为裴监而不名委萧瑀以庶政事无大小莫不闗掌瑀亦孜孜尽力绳违举过人皆惮之毁之者众终不自理   太宗不信谗言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