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典故纪闻 - 第 17 页/共 27 页

正统八年,兴平王尚旃奏:“臣长子志臬蒙恩赐一品冠服,乞并给与禄米供赡。”户部言:“《皇明祖训》无郡王长子支给禄米例。”英宗曰:“《祖训》所当遵守,吾岂俭于亲亲邪?”遂止不给。   正统八年,敕谕内官内使曰:“祖宗旧制,内官内使职掌内府事务,纤毫不敢透漏。今尔等有不遵法度,与在外各衙门官员私相交结,透漏事情,或因公务营干己私,或徇亲情请求嘱托公事,或借拨军夫役使,以致所司那移选法,出入刑名,重劳军民,妨废公道。已往之事,悉置不问。自今宜相戒饬,谨遵法度。其有徇情违法者,必罪不宥。”   正统时,内使张环、顾忠匿名写诽谤语。事英宗命磔于市,令内官俱出观之。   正统间,广东海南卫指挥使以进表至京宿娼。事觉,谪戍威远卫。   庆成宴,带俸官不得坐。正统九年春宴,带俸指挥使李春、指挥佥事王福不应与宴,入席搀坐,为礼部所劾,下法司论罪。   正统时,安定卫国师摄刺藏卜等以朝贡至京,各市茶二千斤。又奏安定王令市茶三千斤回用,乞赐车辆糗粮。英宗以茶数过多,诏允安定王五百斤,官为运去。其国师二百斤,徒众人一百斤,俱令自募人运。仍命礼部著为令。   正统时,府军前卫指挥佥事鹿麟受枉法赃,卖放操军三十九名。事觉。英宗命以百斤枷枷于教场号,令仍发辽东铁岭卫充军。后有犯者,悉准此例。   正统九年,敕户部曰:“朝廷令人易纳马草开中盐粮,本期资国便民,比闻各场纳草之人,多系官豪势要,及该管内外官贪图重利,令子侄家人伴当假托军民出名承纳,又行嘱托,规从轻省之处。如东直门牛房,岁汁用草止十五万,今添纳至三十余万。积聚既多,久则必致下人乘隙侵欺。又各处所中盐粮,亦系官豪势要之家占中居多,往往挟势将杂糙米上仓,该管官司,畏避权势,辄与收受,以致给军多不堪用。及至支盐,又嘱管盐官搀越关支,倍取利息。致无势客商守支年久不能得者有之,丧赀失业,嗟怨莫伸,其弊不可胜言。此皆尔等不能体国利人,循情受嘱之故。今姑宥尔等之罪,以后必须严谨禁约,草听殷实,军民承纳,御史监收,但作弊者即拿问具奏,官豪势要及该管官员之家,不许仍前承纳,与民争利。违者听御史举劾。各场务会计岁用之数拨纳。果有多余,设法另行堆积,以备支用,毋得滥收作弊。各处中纳盐粮,务要干圆洁净,敢有仍前挟势将杂糙米上仓,及该管官司听嘱收受者,听巡按御史及提督官拿问,情重者具奏处治。御史提督官纵容不举者,并治以罪。”   京民有受财教唆捏写诵状诬告平人者,刑部奏,虽称教唆,不系越诉。英宗命充军,后有犯者,悉准此例。   初,洪武间福建各场岁课银二千六百七十余两;浙江岁课二千八百七十余两。永乐间,福建增至三万二千八百余两;浙江增至八万二千七十余两。宣德间,福建又增至四万二百七十余两;浙江又增至九万四千四十余两。自是,地方竭而民不堪矣。英宗初即位,下诏封坑冶,民大苏息。至是,有盗矿脉相斗杀者。御史孙毓、福建参政宋彰、浙江参政俞士悦各言复开银场,则利归于上,而盗无所容。事下二处三司议,福建三司附言,浙江按察使轩輗等奏曰:“复开银场,虽一时之利,然凡百器具皆出民间,恐有司横加科敛,人心摇动,其患尤深。为今之计,莫若择官典守,严加禁捕,则盗息矣。”朝廷是輗言。已而,刑科给事中阵傅复请开场,中贵与言利之官相与附和。乃命户部侍郎王质往经理。今福建岁课银二万一千一百二十余两;浙江岁课四万一千七十余两。盖比宣德时减半,而比洪武时已十倍矣。至于内外官属供亿之费,殆过公税,厥后民困而盗益众,至正统十四年,王师戡定,民始安戢云。   旧制,税课司局官攒不给俸,日令巡拦供给。正统九年,山西太原府税课司巡拦言其所收钞少,供给太重。英宗命各处官攒悉照资品给俸,革其供给,后河泊所官亦照此例。   正统九年闰七月,敕谕云南总兵官左都督沐昂等曰:“得奏,言银坑年远坍塌,即今军民缺食,用人采办有妨屯守,然朝廷重在恤人,利非所计。顷因言者以云南罢敝,虑军资民食不给,欲因山川之利,以资官民之用。今尔等具言地利人情如此,所得不偿所费。朕闻之恻然。敕至即如旧停止,与民休息。”   正统时,大理寺卿俞士悦等言:“例文职受财枉法,满贯当绞者充军,其不满贯者,俱赎罪为民;武职出百死一生得官,今坐流徒杖者概充军,则前功尽弃而罪反重于文职。乞令武职受赃私纵操卒满贯当死者充军,其余不满贯当流徒杖者如旧赎罪还职,则不惟优待武臣,抑且宽恤刑典。”从之。   显陵神宫监右少监阮菊擅伐陵树百余株私用。事觉。英宗命斩之。   正统十年正月,科道官劾奏公侯驸马都督魏国公徐显宗等二十八人懒慢不朝,请治以罪。英宗曰:“大臣者小臣之表率,大臣既皆偷安不朝,小臣何所规法?”命跪于午门前以愧之。   正统十年,英宗召礼部尚书胡濙等,谕之曰:“洪武以来,寺院庵观已有定额,近年往往私自创建,劳扰军民,其严加禁约。除以前盖造者遇有损坏,许令修理,今后不许创建。敢有故违者,所在风宪官执问,治以重罪。若纵容不问,一体究治不宥。”   正统时,平乡伯陈怀奏: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吴浩胆略超异,武艺精熟。乞取到京擢用。英宗曰:“吴浩有胆略、材武,正可保障边隅。有功之日,朝廷自任用之,不必取来。”因谓兵部尚书徐等曰“自今在边有材略者,毋得辄动,著为例。”   京师城垣,其外旧固以砖石,内惟土筑,遇雨辄颓毁。至是,命太监阮安、成国公朱勇、修武伯沈荣、尚书王查、侍郎王佑督工修甓之。   英宗尝谓吏部尚书王直等曰:“给事中以封驳纠劾为职,不徒侍从而已。故居是职,非得行检庄饬,才识优长,仪貌丰伟,语言端正者,其曷克称?今后务慎其选,毋视常轻畀,庶言职得人,有裨于治。”   正统时,大同参将石亨奏:“国家设法推举武职,诚当矣。然通于兵法者,止是记诵之学;熟于弓马者,不过匹夫之勇。临敌致胜,未必皆得其用。况人之智谋在心,未曾试用,莫得而知。所以,汉、唐以来,皆设军谋宏远、知识绝伦等科,令其各陈所能应诏。如赵充国以良家子应募;郭子仪以武举自进。设使当时拘于保举,岂能得二人之用哉?今后乞许其自陈,起取试验,果有可取,令于各边总兵官处谋议,果能措置得宜,实有功效,然后不次升擢之,则得实才为国爪牙矣。”   英宗善其言。且命兵部:“凡有举荐及自陈者,具名奏闻定夺。非奉明文起取者,不许擅离职役。”   正统时,陕西副使陈嶷先奉敕赴陕西提督水利,行至临清闻丧。以敕付县官奏缴,径回原籍守制。至是,通政司奏嶷不面白取旨,擅自奔丧,宜治罪。英宗曰:“嶷诚有罪。然子闻母丧,情迫于内,观过知仁,其宥之。”   正统时,福建复开银场,贼首叶宗留等率众称乱。巡按御史请于处州、建宁等处各除抚民官一员,且调福建兵擒剿,浙江兵策应。奏下,户部请令廷臣会议。英宗曰:“此何必议?止盗莫如择人,诚得其人,贼可平矣。府县添设官,准其请,务选贤者任之,使盗息民安,浙江官军可不调。盖采矿皆小民失业所为,今宥罪,令复业,理当退散。若复不散,然后调军,则彼伏辜,而朝廷亦不伤好生之德矣。”遂命户部郎中杨谌同巡按福建监察御史理其事,仍命都察院揭榜于各银场晓谕。   旧制,立春,顺天府官四拜进春,后复四拜毕。文武百官行五拜三叩头贺礼。正统十一年正旦日立春,礼部言:二节同一日,宜杀立春礼。顺天府官四拜进春后,文武百官即入班行贺正旦礼。从之。   正统十一年。有僧四人私建寺于彰义门外。为御史林廷举所奏,英宗特命发边卫充军。   北京试院乃旧礼部。正统时,以今礼部成,始改旧署为试院,初修时,计屋八十二间。   正统十二年春,英宗谓工部臣曰:“官民服式旧有定制,今闻有僭用织绣蟒龙飞鱼斗牛及违禁花样者。尔工部其通谕之,此后敢有仍蹈前非者,工匠处斩,家口发充边军,服用之人重罪不宥。”   正统时,弥陀寺僧奏:“本寺原种宛平县土城外地十八顷有奇,近蒙户部委官踏勘,令臣输税。然臣空寂之徒,乞赐蠲免。”英宗曰:“僧既不能输税,其地令没官。”   英宗御奉天门早期,退谕礼部尚书胡濙等曰:“朝廷人材须要作养,方获实用。今命翰林院侍读等官杜宁、裴纶、刘俨、商辂、江渊、陈文、杨鼎、吕原、刘俊、王玉每日俱在东阁进学作文。仍令学士曹鼐、陈循、马愉严督考试,务期成效。凡会讲时,轮流经筵侍班治事。”   正统时,曾敕礼部曰:“擅留阍者,朝廷具有著令,日者太监喜宁乃敢私收役使,纵令生事扰人,已敕法司擒问如律。尔礼部其移文申谕内外一切官员人等,有私收者,许即连人首送,俱宥不问。匿而不举及自后弗悛者,或因事暴露,或为人所觉,俱重罪不宥。”   正统时,闽县知县陈敏政条陈时政,内一款言:“《大明律》娶同母异父姊妹者,以奸论,并离异。近见世俗之人,有以后妻所携前夫之女为子妇者;有以后妻所携前夫之男为女婿者。不惟兄妹男女之别不明,亦且父母舅姑之名不正。乞今后若此依娶同母异父姊妹律减等科断,庶有以别男女而厚风俗。”英宗从其言。   正统时,永兴王志璞奏:“臣父永兴王嫡母高氏、生母马氏,先后薨逝,俱蒙遣官致祭,造坟安葬。但平日行实,未曾传述。恐日久沦没,子孙无闻。乞敕翰林院撰文以志,俾存没有光。”英宗以亲亲之义,特从其请。   旧制,赠官无赠两官者。正统十二年,礼部右侍郎马愉卒,赠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赠两官自愉始。   南京北极出地三十六度;北京出地四十度强。南京冬至日出辰初初刻,入申正四刻,夜刻五十九;夏至日出寅正四刻,入戌初初刻,昼刻五十九。北京冬至日出辰初一刻,入申正二刻,夜刻六十二;夏至日出寅正二刻,入戌初一刻,昼刻六十二。其不同如此。   郭琎为福建参议时,年二十四,人呼为小方面。   正统时,江陵县岁贡生员张架,以内府考试怀挟文字,英宗曰:“此辈若处以常律,不足以警后,其谪戍边卫,逃则杀之,著为令。”   正统时,给事中张固奏:“释教以慈悲清净为本。为其徒者,当寡欲持戒,岂期无赖贪饕,载佛像于街市乡村,鸣铙击鼓,无端诞说,惑世诬民。乞敕巡视御史及五城兵马缉拿究罪。”从之。   正统时,给事中张固言:六科都、左、右给事中多缺员,乞选各科年深者,以次升补。英宗谓吏部臣曰:“给事中乃近侍之官,凡朝廷政令得失,军民休戚,百官邪慝,举得言之。况都、左、右给事中为之领袖,非识达大体者不可畀也。固乃欲循资而用之,不亦泛乎。”   正统时,内使金荣等三人变其衣帽潜出禁门,至密云县青洞口内,剃发为僧。被缉事人擒获,锦衣卫鞫实以闻,英宗命诛之。   英宗谓兵部臣曰:“朕自即位以来,惓惓以奉天安民为心,累颁诏敕省刑赦罪,轻徭薄赋,凡可以宽恤民者,无所不用其心。又戒饬官吏,非奉朝廷明文,一夫不许滥役,一毫不容擅科。期在休息天下,共享太平之福。比者邓茂七等聚众为盗,所司请发大军剿捕。朕虽遣将调兵,然犹虑其出于不得已,必有激变之者。屡遣御史赍敕揭榜丁宁抚谕,庶保全之。今茂七等果有悔祸之心,躬于延平城下输情诉冤,自求生路,且乞蠲免徭役三年。御史张海等以闻,朕悉从之,仍敕海等明正官吏激变之罪。尔兵部可备朕言于榜,以晓谕之,俾其知国家以仁育万民,以大信布天下。榜文至日,不分罪犯轻重,但能洗心改过即日退散者,俱贷其死。仍免其徭役三年,凡递年逋负悉免追征。官吏人等敢有违诏侵害之者,治以重罪。如榜文已到,尚且首鼠两端,或仍前结聚,或逃匿山林,必扑灭之,不赦。”   英宗谕礼部尚书胡濙等曰:“宗室国之至亲。近闻内外官员有以事至王府者,多方需索以致窘迫。自今使臣至者,止许待以酒馔,余物一毫勿与之。若有仍前需索者,三司并巡按御史体实来闻,不分内外大小官员人等,正犯处死,全家发戍边方。其三司御史知而容隐者,治以重罪。尔即移文各衙门官员人等,一体知悉。”   正统十三年,朵林山卫野人女直头目朝贡到馆,径出街市强夺民货,且殴伤馆夫,为会同馆官所奏。英宗曰:“朝廷怀柔远人,加恩优待。此辈不体恩意,违法扰人,令都指挥昌英等于会同馆追问,违法者人杖三十。今后来朝贡者,赏赐后方令于街市买卖五日,永为定制。敢有恃恩玩法者,重罪不宥。   正统十四年,兵部重定官员合用皂隶之数。文职,一品二品十二名;三品十名;四品六名;五品六品四名;七品至九品二名。内翰林院编修、检讨、六科给事中、中书舍人、监察御史俱近侍各添一名;国子监博士、助教、学正、学录、翰林院译字官,每员一名。武职,五府管事都督、锦衣卫管事指挥、镇抚司管事镇抚,俱照文官品级则例。其各府带俸都督各六名;锦衣卫带俸都指挥各四名。长陵卫官系奉仁宗皇帝特恩,指挥使、指挥同知各六名;指挥佥事四名。各衙门公用,六部、都察院、通政使司、大理寺每处直堂三十名;鸿胪寺、翰林院每处直堂十五名;宗人府、太常寺、国子监每处直堂十名;詹事府、太仆寺、钦天监、太医院每处直堂六名。光禄寺、尚宝司、六科中书科系内府衙门,各用看朝房四名;上林苑监、行人司每处直厅四名;六部各司、都察院各道、大理寺左右二寺,每处直厅四名;刑部各司、都察院各道、大理左右二寺、系理刑衙门,每处把门二名;都察院经历司、通政使司经历司,每处直厅四名;户部、刑部、都察院照磨所及各衙门司务厅,每处直厅二名;通政使司有奏诉冤枉人等,户部山西清吏司、兵部职方武库二清吏司,俱有军囚人等,每处看监四名。宗人府经历司直厅二名;詹事府主簿厅直厅一名;鸿胪寺司宾署、司仪署、主簿厅,太常寺博士厅,太仆寺主簿厅,各二名。钦天监主簿厅二名;看书五名;观星台把门四名。国子监绳愆厅直厅三名;典簿厅直厅二名。刑部看监旧有一百三十九名;都察院看监旧有一百二十八名;五军都督府直堂各旧有八名;各府经历司直厅各旧有四名;锦衣卫直堂二十名;镇抚司直厅旧有五名;看监旧有三十二名;经历司直厅旧有四名。俱各照旧不动。在外司府州县官员跟用皂隶,合照在京官员品职额数佥拨。英宗曰:“国子监博士、助教、学正等官,系教训生徒官,每员与二名;知县系亲民正官,每员与四名。如有仍前多佥者,令巡按御史及按察司官挨究,依律惩治。”   英宗谓兵部臣曰:“朕临御以来,祗体天地祖宗之心,诞敷宽恤仁民之政,轻徭役,慎刑罚,蠲逋负,一切不急之务悉已停止,期所司敷宣德意,抚字黎元,臻于治化。迩者浙江处州等处,小民啸聚劫掠,已命将率兵征剿。今御史具以小民所诉不得已结聚之情来闻,朕览之恻然。圣人用法,宁失不经,仁义之师,胁从罔治。尔兵部其榜谕小民,除首恶凶犯不赦外,其余胁从及为官吏豪民激变为盗者,各回原籍,悉宥前罪。其户下一切逋欠税粮课。皆与蠲免,仍复其徭役三年,公私债负不许逼抑征索。敢有挟私陷害者,必重罪之。所司奉法循理,推恩存恤,俾各安生业,副朕一视同仁之心。”   英宗谓吏部尚书王直曰:“放回官吏挟制官府交结害民者,发口外充军。诱人为非以致盗贼生发者,本身枭首,家属发边远充军。尔吏部移文内外法司衙门,遍谕有众,使知所警。”   正统时,东城兵马指挥范质坐事被枷。司礼监内使邵智聪擅令校尉嘱守枷卒,俾少宽质。事觉,命斩智聪,勿再覆。   英宗谓礼部尚书胡濙等曰:“旧制僧道之数,府四十,州三十,县二十。其行童度牒之请,悉由里老并所司勘实,方得申送。近闻多不通本教及来历不明之人,妄报籍贯,一概明请。尔礼部即行文诸司,待三年后,凡有应给牒者,先令僧道衙门勘试申送该管有司,审系额内,并贯籍明白,仍试其精通本教经典。如行童令背《法华》等经,并诸品经咒;道童令背《玉皇本行集》等经,并诸品科范。番僧审通坛场十个方许申送。礼部覆试,中式然后具奏请给。敢有似前滥保,事发,其经由诸司官吏里老,俱重罪不宥。”   正统十四年,刑部奏定各处生员若犯受赃奸盗、冒籍科举、挟妓饮酒、居丧娶妻妾等罪者,南、北直隶发充两京国子监膳夫;各布政司发充邻近儒学斋夫膳夫,满日原籍为民。   ●卷十二   正统十四年,降虏之编置京畿者,因虏入寇,遂编发胡服肆掠,人目为家达子。正统十四年,侍讲刘定之疏言时政,内一款言:“往年以来,降胡皆留居京师,授以官职,给以全俸。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故昨者或冲破关塞,奔归故土;或乘伺机便寇掠畿甸。今宜乘大兵聚集之际,迁徙其众,远居南土,禁其种落,不许自相婚媾,变其衣服,不许仍遵胡俗;为兵者,使与中国之兵部伍相杂以牵制之;为民者,使与中国之民里甲相错以染化之。况又省全俸之给,减漕挽之劳。臣尝于上皇时言之,智谋浅短,不足仰动天听。然今者之祸可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