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排日事迹 - 第 28 页/共 39 页

复阳、以瑞为御史时,曾连纠门户,致累累削夺;人皆尤之。   浙江巡盐御史李挺疏纠运使梁招孟。命会同抚、按察奏。   挺巡盐两浙,需求无厌,招孟勒票不与。挺怒,提书役。招孟入见,大□几饱以拳;挺错愕避之。疏纠招孟贪。挺亦寻为兵科钱源纠,人皆快之,独掌道(?)。   谥桂王曰「端」。   命宣谕臣王铎入阁。   铎当去辅高、姜在位时,内传与卫甚力。又力言蔡奕琛、张捷等不可用;每指其文,每语同志曰:『吾铮铮自树,则此集传;不则,覆瓶耳。誓不学周延儒、温体仁辈以贪奸贻吐也』。及奕琛等秉权,意稍折。至是,以票拟「从逆」为公所暗摘,御史刘光斗又倡言攻之;不得已,一日三往,兼见、兼调停于内。疏方留中,寻宣谕入阁。铎诗笔俱工,为人乐易可亲;凡票诸臣疏,皆「尔」之。一日,去辅姜曰广从容言曰:『外人以尔同内臣,呼如何』?铎大怒,曰:『书言尔有嘉谟、嘉猷入告。尔后于内,亦内臣耶』!是日,诸疏票「尔」者尤多。   丁巳,复吏部尚书张捷子伯骏原官。   伯骏,崇祯时为通政司经历;错买禁器,缘捷故重拟。至是,因杨维垣言复。   升原任山西佥事钱继登光禄寺少卿、尚宝司丞周瑞豹本司少卿。   行人朱统■〈金类〉疏攻江西巡按周灿,并及姜曰广、杨廷麟等。不问。   先是,统■〈金类〉疏纠曰广,牵及灿;灿疏辨,诋统■〈金类〉为谗夫异谤。统■〈金类〉怒,言『曰广诬圣德有七不可,又为九十七臣中之不花押者,何云谤』?又言『廷麟集兵谋为不轨,一以熊文举在虏,可以声援;一以曰广在上左右,可以内应;一以灿江西巡按,无敢发伏』。其语无赖。得旨:『不究』。   复原任编修吴孔嘉原官。   孔嘉父,为族人吴□春所害;故借魏忠贤以报,致挂「逆案」。论者以此原之。   准原任湖广巡抚王扬基冠带闲住。   赠南祭酒许士柔少詹,荫一子。   戊午,升工部右侍郎高倬刑部尚书,转吏部右侍郎□盟左侍郎,改户部右侍郎王志道吏部右侍郎;加兵部左侍郎阮大铖本部尚书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仍管巡阅江防。   升礼部郎中吴本泰尚宝司司丞。   吏科右陈燕翼疏陈中兴大义。从之。   疏言:『臣□见数月以来躁竞成风,廉耻道丧。士大夫辈但见得官为荣,而不以失义为辱。纔冠进贤,即希华要;既膺民社,复滥京衔。监司之迁转如流,危疆之督、抚递换。赞画、监纪,几半天下;而兵骄将悍,所传如故,且多分厩马之肥。玉围金翣,填咽巷衢;而跃马横戈,雅谢不能,只骤长呵驺之气。北遣疆臣,徒逍遥于河上;南归亡虏,且褦襶于新朝。书左尽由辟召,何数短薄、髯军;罪抚次第登坛,应尽孟明、曹沫。无例不破,有过皆仁。竟丧乱之后,而人材反多;抑不死之余,其动忍弥甚。尤可笑者,黄扉台长,凭阃外为去留;豸史绣衣,望江藩为负固。凌夷既极,长此安穷!抑臣近因覃恩滥及,而滋有慨焉!臣观今日请袭、请荫者章满公交车,必不肯纤毫挂欠朝廷,彼为子孙之谋则忠矣;而因此动念东宫、二王落处,实能为人子孙黎民之保者若何!移封、移赠者数期取盈,必不忍一念遗憾血属,彼为祖父之计则周矣;而因兴情一矫望天寿诸陵、先帝先后寝园幽閟,朝晡之脯糦者若何!平生歌舞,谁忆不归之人!华屋生存,罔道西川之路。平陵下士,一盂饭不忍忘恩;一朝握手,不替成说。从未有十七年来身所比肩逮事之旧主,一旦蒙难如彼其烈;而畴昔三九侍从恩渥诸臣,未久已庋阁置之,不复较理。乃如之人负恩顽薄,而尚望其殚思毕志详事陛下者也!屈指旧恨忽三年,再逾数月,渐难提起。一时贤达,毋亦□□。是闭门讨官,聚头黩货;虽言言讨贼复仇,而事事坏法乱纪。譬如人家,父母有难,而其子弟、妯娌且相与较手泽、问田庄;一物不均,则相与诟谇凶讼,误以怒骂为痛哭。呜呼!远矣。今敌贼相持,胜负未决;中国之利,正在此时。行间将吏,不闻一筹一策,用间用奇。而但知张口向内,添官索饷;二十余年来用兵败道,踵习不瘥。今日在事诸臣,亦何须论同、论异,论彼、论此。但向西行画取一步,踏断闯逆之根;更向东来遥寄一盂,洒泪昌平之土。中兴奇男子,谁复过此!不然,要不免因时活计,偷取一切富贵已耳。跛眇相叹,庸有既乎』!疏奏,命部院亟行申饬。   内臣李国辅请开采云雾山。命会同抚、按勘奏。   户科吴适疏言七不便,且谓『正统年开采,故激成大盗邓茂七、叶宗留之乱』;然勘奏如故也。国辅时领勇卫营务;及奉命开采,士英以营务题授其次子署理。   庚申,准原任大理寺少卿詹兆恒在籍。   后北兵破福建,兆恒据开化县岭头山起兵,拒战于阵见害。   升御史李长春太仆寺少卿。   辛酉,隆平侯张拱日疏纠左佥都御史郭维经。命自行回奏。   维经居留都,久得民和;上□之。至是,府丞邹之麟涎佥院席,与大铖等百计媒孽。适迎□恭皇帝御容,维经以病未出。越二日,见朝;遂唆拱日纠之,有「恭皇往为诸奸媒孽,维经不欲观兹盛典,犹去年姜曰广、张慎言不欲策立皇上」等语。□阁票议处云「必有所愿者」,御笔更也。   命戚臣世袭侯伯原非典例,以后不得滥请。   谥楚王华奎曰「贞」。   降营将袁诚一级。   以纵兵截饷也。   壬戌,出久推不至左给事中陈泰来等缺。   时户科右陆朗欲转左,言于吏科都张希夏疏请出缺。有旨责泰来等观望,命议处。内杨时化已任北,李如璧以蜀陷阻;惟汝粲不至。   命故官子孙陈乞年远无稽、品望不副者,不得一概蒙覆。   兵部主事蔡屏用请以节制之师省兵、以恭俭之规足饷。纳之。   癸亥,准顾其谦袭封镇远侯。   荫刘有锡锦衣卫千户。   以随皇太后驾也。   甲子,起降原任大理寺卿叶绍颙太仆寺卿。   绍颙,先以京察不谨处。   工科吴希哲请命各官自陈。允之。   时起用诸臣多耄,御史刘光斗请汰衰庸,则暗刺易应昌等;而希哲所云「筠心桂性,末境方饶」,则又为杨维垣、邹之麟解嘲也。   起升原任吏部员外郎陆康稷文选司郎中。   初,礼部郎中吴昌时拟调吏部,忌康稷同乡先辈,恐已起旧厄己,遂拟外转。至是,康稷疏言:『先帝甄铨曹时,已奉旨留用,特为昌时所阱』。命推补。   命修惠宗与先帝「实录」。   先是,工科都李清言:『今日修史何先?唯修先帝之「实录」而已。夫先帝历年十七而惠庙历载四,其「实录」易编耳。止言当时琪笔诸臣,摇手革除,于是化国书为乘,而子虚乌有皆佐笔端,则史彬「致身录」其最也。若非先臣吴宽集内载彬墓志甚详,而安知从王之说庸,又安知从亡数十人皆庸之亲。脱今日不举先帝「实录」亟行披辑,恐淆乱不止「致身录」矣。且此十七年间或黑白互淆、或玄黄逆战,墙辟坚于庙堂,而封疆之藩篱反坫;则逆闯之伺隙以入,止此为厉阶谓!宜早成是录昭来兹,俾千载后知咎有所归,而不至以故宫黍黎为宵衣旰食之圣主咎;则暴诸臣罪,正以扬先帝美也。臣所知者,惟旧辅蒋德璟精心时政,富于笔记;宜令汇集成编,表送史馆。而此外或采阁揭、或采部复、或广集台省诸谏草,仍遣词臣、行人数员分省搜辑;凡郡邑故集、诸名公卿副本,皆宜博致』。疏奏,部复从之。   再举考选,授林有本等科道、部属各官有差。   科七人:林有本、沈应旦、张利民、韩接祖、钱源、徐方来、庄则敬;道九人:黄锡衮、刘襄、郝锦、毕十臣、王大捷、夏继虞、郭贞一、王□、张屯罢。惟来集之以科、姜应龙以道俱抑部,而十臣、贞一又以部改道;皆阁臣士英意也。   谥皇太子慈烺曰「献愍」、永王慈焕曰「悼」、定王慈灿曰「哀」。   吏部议补行人胡麒生科员。不允。   麒生往附声气;至是,以原拟科员冀复旧拟,为户科都熊维典疏驳之。遂疏讼「逆案」冤,辨故辅温体仁诬至「堂堂言路,不容站足」。时阁臣奕琛与同邑,勿善也。御史郝锦疏言:『麒生以北闱关节革职,十二载并无考校礼科。今蒙皇恩还行人原职,乃得陇望蜀,异猾神钻;逢要路便作奴颜,觊美官可以弋获。或笑或骂,或泣或歌,面目总不由己,神情若在悬空。廉耻既无,官箴乌取』!疏奏,命吏部核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