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名园记 - 第 20 页/共 36 页

〔一〕 水经谷水注云:『谷水又东径宣阳门南,故苑门也,皇都迁洛,移置于此。对阊阖门南,直洛水浮桁。故东京赋曰:泝洛背河,左伊右瀍者也。』元河南志二引河南郡县境界簿云。『城南五里洛水浮桥。』按魏书七十九成淹传云:『于时宫殿初构,经始务广,兵民运财,日有万计,伊、洛流澌,苦于厉涉。淹遂启求敕都水造浮航,高祖容纳之。』此浮航在洛水,与此当是一桥,是建造于魏初迁都时。 〔二〕 魏书八十二常景传:『徐州刺史元法僧叛入萧衍,衍遣其豫章王萧综入据彭城。时安丰王延明为大都督大行台,率临淮王彧等众军讨之。既而萧综降附,徐州清复,遣景兼尚书持节驰与行台都督观机部分。景经洛汭,乃作铭焉。』案萧综归降,徐州清复,在孝昌元年(五二五),此云神龟(五一八——五二0)中,与传不同。 〔三〕 诗小雅瞻彼洛矣:『瞻彼洛矣,惟水泱泱。』毛传:『泱泱,深广貌。』 〔四〕 书禹贡:『导洛自熊耳。』孔传:『在宜阳之西。』水经洛水注:『洛水又东径熊耳山北,禹贡所谓导洛自熊耳。博物志曰:洛出熊耳。盖开其源者是也。』又云:『又东北过宜阳县南。洛水之北有熊耳山,双峰竞举,状同熊耳。此自别山,不与禹贡导洛自熊耳同也。(王先谦合注引孙星衍校云:『案山海经熊耳山在讙举山东六百五十里,则此熊耳是也。尚书导洛自熊耳。孔传曰:在宜阳之西。然则道元之说,未可据也。』)』按熊耳山在今河南省宜阳县西南,卢氏县东南;洛水在其北。 〔五〕 谷,谷水;伊,伊水。书禹贡:『(洛)又东会于伊。』水经洛水:『又东过洛阳县南,伊水从西来,注之。』伊水:『又东北至洛阳县南,北入于洛。』谷水:『又东过河南县北,东南入于洛。』 〔六〕 周谓周公所营洛邑,即洛阳。亳谓商旧都西亳,在今河南省偃师县西。二地皆为洛水经过之处。 〔七〕 书禹贡:『(洛)又东北入于河。』水经洛水注:『洛水又东径巩县故城南。……洛水又东,浊水注之,即古黄水也。……洛水又东北,泂水发南溪石泉,世亦名之为石泉水,……又径盘谷坞东,世又名之曰盘谷水,……其水又北入洛。洛水又东北流,入于河。山海经曰:洛水成皋西入河是也。谓之洛汭。』宗,尊也。河宗,谓洛水以河为宗。 〔八〕 庄子秋水篇云:『河伯欣然自喜,以为天下之美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释文:『司马云:若,海神。』海若即北海若。河水入于海,洛水入于河,故言远朝。朝即禹贡『江、汉朝宗于海』之朝。 〔九〕 书洛诰云:『予惟乙卯,朝至于洛师。我卜河朔黎水,我乃卜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东,亦惟洛食。』孔传:『 卜必先墨画龟,然后灼之,兆顺食墨。』 〔一0〕书召诰:『王来绍上帝,自服于土中。』孔传:『言王今来居洛邑,继天为治,躬自服行教化于地势正中。』汉书二十八地理志云:『昔周公营雒邑,以为在于土中,诸侯蕃屏四方,故立京师。』 〔一一〕张、柳,二星名。汉书地理志云:『周地,柳七星、张之分野也,今之河南雒阳、谷城、平阴、偃师、巩、缑氏,是其分也。』 〔一二〕河,黄河;嵩,嵩山。 〔一三〕周礼地官大司徒云:『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焉。』周公营洛邑,以为居土中,故此二句云然。 〔一四〕书尧典序云:『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孔传:『言圣德之远着。』 〔一五〕按此句当从全后魏文作『函夏同风』。汉书扬雄传云:『以函夏之大汉兮。』注:『服虔曰:函夏,函诸夏也。师古曰:函,包容也。……函读与含同。』此与上句同为颂扬语。 〔一六〕太行山起河南省济源县,北入山西省,在洛阳之北,故云却负。 〔一七〕左传隐公元年:『制,岩邑也,虢叔死焉。』又隐公五年:『而不虞制人。』杜预注:『北制,郑邑,今河南成皋县也。一名虎牢。』按地在今河南省泛水县西,故洛阳城之东,故云东邑。岩,险也。 〔一八〕峭字义不合,疑是崤字之误。崤山在洛阳之西,与上制邑正相对。崤字为峭,盖形近而讹。尔雅释山云:『大山峘。』释文引埤苍:『峘,大山。』 〔一九〕尔雅释宫云:『六达谓之庄。』郝懿行义疏:『按庄之言壮,壮亦大也。……郭引襄廿八年左传文,杜预注以庄为六轨之道,非也。正义曰:注尔雅者皆以为六道旁出,此盖旧注之文。』 〔二0〕史记六十五吴起传:『(魏)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顾而谓吴起曰:美哉乎,河山之固!此魏国之宝也。起对曰:在德不在险。』 〔二一〕邱坟谓三坟、五典、八索、九邱之书,见左传昭公十二年。 〔二二〕禅谓禅让,革谓革命。 〔二三〕三分谓魏、蜀、吴三国分立。 〔二四〕景与影同,谓日景。曛,集韵文韵云:『日入余光。』此以喻西晋衰乱,如夕阳之凋残。 〔二五〕图书谓河图洛书。文选三张衡东京赋云:『龙图授羲,龟书畀姒。』薛综注:『尚书传曰: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书洪范:『鲧洪水,汨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斁。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孔传:『天与禹,洛出书,谓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至九。』 〔二六〕书洪范:『五,皇极,皇建其有极。』孔传:『大中之道大立其有中,谓行九畴之义。』 〔二七〕箓谓受图箓,见本书卷首序注。 〔二八〕玄符谓符命。握镜犹言受命。梁元帝玄览赋云:『粤我皇之握镜,实乃神而乃圣。』与此义相同。 〔二九〕玺运犹言帝运。魏书七十四尔朱荣传载庄帝喻荣旨亦有『今玺运已移,天命有在』语,与此义同。 〔三0〕龙图见前注。 〔三一〕礼记中庸:『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史记秦始皇本纪二十六年『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睠与眷通。此言眷念统一。 〔三二〕按洛阳春秋时为东周都城,与郑国邻近,故云交衢。 〔三三〕古今注下:『程雅问曰:尧设诽谤之木,何也?答曰:今之华表木也。以横木交柱头,状若花也。形似●,大路交衢悉施焉。或谓之表木,以表王者纳谏也;亦以表识衢路也。秦乃除之,汉始复修焉。今西京谓之交午木。』 〔三四〕魏书八世宗纪:景明二年十一月『壬寅,改筑圆丘于伊水之阳。』 〔三五〕通鉴一百四十九:『时魏方强盛,于洛水桥南御道东,作四馆。道西立四里。有自江南来降者,处之金陵馆;三年之后,赐宅于归正里。自北燕降者,处燕然馆,赐宅于归德里。自东夷降者处扶桑馆,赐宅于慕化里。自西夷降者,处崦嵫馆,赐宅于慕义里。』胡三省注:『四馆皆因四方之地为名。金陵在江南,燕然在漠北,扶桑在东,日所出,崦嵫在西,日所入。山海经曰:大荒之中旸谷上有扶桑,日所出也。灰野之山有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日所入也,生昆仑西,鸟鼠山西南曰崦嵫。淮南子曰:经细柳,西方之地崦嵫,日所入也。』 〔三六〕北史二十九萧宝夤传:『萧宝夤字智亮,齐明帝(萧鸾)第六子,废主宝卷之母弟也,在齐封建安王。及和帝(萧宝融)立,改封鄱阳王。梁武(萧衍)克建业,以兵守之,将加害焉。其家阉人颜文智与左右麻拱、黄神密计穿墙,夜出宝夤,具小船于江岸,脱本衣服,着乌布襦,腰系千许钱,潜赴江畔。蹑屩徒步,脚无全皮。防守者至明追之,宝夤假为钓者,随流上下十余里,追者不疑。待散,乃度西岸,遂委命投华文荣。文荣与其从天龙、惠连等三人弃家将宝夤遁匿山涧,赁驴乘之,昼伏宵行,景明二年至寿春东城戍。戍主杜元伦推检知实萧氏子,以礼延待,驰告杨州刺史任城王澄,澄以车马侍卫迎之。时年十六,徒步憔悴,见者以为掠卖生口也。』 〔三七〕前书:『是年(据魏书本传为景明三年)梁江州刺史陈伯之与其长史褚冑等自寿春归降,请军立效。帝谓伯之所陈,时不可失。以宝夤恳诚,除使持节都督、东杨州刺史、镇东将军、丹阳郡公、齐王,配兵一万,令据东城,待秋冬大举。』 〔三八〕魏书五十九萧宝夤传:『寻尚南阳长公主,赐帛一千匹,并给礼具。公主有妇德,事宝夤,尽肃雍之礼,虽好合积年,而敬事不替。宝夤每入室,公主必立以待之,相遇如宾;自非太妃疾笃,未曾归休。宝夤器性温顺,自处以礼,奉敬公主,内外谐穆。』 〔三九〕萧正德归降事见上报德寺条注。 〔四0〕魏书一百三蠕蠕传:『初,豆●之死也,那盖为主伏图纳豆●之妻候吕陵氏,生丑奴、阿那瑰等六人。丑奴立后,忽亡一子,字祖惠,求募不能得。有屋引副升牟妻是豆浑地万,年二十许,为医巫,假托神鬼,……乃言此儿今在天上,我能呼得。丑奴母子欣悦。后岁仲秋,在大泽中,施帐屋,斋洁七日,祈请天上。经一宿,祖惠忽在帐中,自云恒在天上。丑奴母子抱之悲喜,大会国人,号地万为圣女,纳为可贺敦。……地万既挟左道,亦有姿色,丑奴甚加信爱,信用其言,乱其国政。如是积岁,祖惠年长,其母问之。祖惠言:我恒在地万家,不尝上天。上天者,地万教也。其母具以状告丑奴,丑奴言地万悬鉴远事,不可不信,勿用谗言也。既而地万恐惧,谮祖惠于丑奴,丑奴阴杀之。正光初,丑奴母遣莫何去汾李具列等绞杀地万,丑奴怒,欲诛具列等。又阿至罗侵丑奴,丑奴击之,军败还,为母与其大臣所杀。立丑奴弟阿那瑰。立经十日,其族兄俟力发示发卒众数万以伐阿那瑰。阿那瑰战败,将弟乙居伐轻骑南走归国。阿那瑰母候吕陵氏及其二弟寻为示发所杀,而阿那瑰未之知也。九月,阿那瑰将至,肃宗遣兼侍中陆希道为使主,兼散骑常侍孟威为使副,迎劳近畿;使司空公京兆王继至北中;侍中崔光、黄门郎元纂在近郊,并申宴劳,引至阙下。十月,肃宗临显阳殿,引从五品以上清官皇宗藩国使客等列于殿庭。王公以下及阿那瑰等入就庭中北面位定,谒者引王公以下升殿,阿那瑰位于藩王之下。又引将命之官及阿那瑰弟并二叔位于群官之下。遣中书舍人曹道宣诏劳问。……宴将罢,阿那瑰执启立于座后,诏遣舍人常景问所欲言。阿那瑰……求乞兵马,还向本国,诛翦叛逆,收集亡散。……仍以启付舍人常景,具以奏闻。寻封阿那瑰朔方郡公、蠕蠕王,赐以衣冕,加之轺盖,禄从仪卫,同于戚藩。十二月,肃宗以阿那瑰国无定主,思还绥集,启请切至,诏议之。时朝臣意有同异,或言听还,或言不可。领军元为宰相,阿那瑰私以金百斤货之,遂归北。』 〔四一〕魏书八十二常景传:『是年(正光元年)九月,蠕蠕主阿那瑰归阙,朝廷疑其位次。高阳王雍访景,景曰:昔咸宁中,南单于来朝,晋世处之王公特进之下。今日为班宜在蕃王仪同三司之间。雍从之。』 〔四二〕北史五十四斛律金传云:『魏除为第二领人酋长,秋朝京师,春还部落,号曰雁臣。』可以证此。又按魏书十五昭成子孙列传云晖传云:『初,高祖迁洛,而在位旧贵,皆难于移徙,时欲和合众情,遂许冬则居南,夏便居北。世宗颇惑左右之言,外人遂有还北之问,至乃牓卖田宅,不安其居。晖乃请间言事,世宗曰:先皇迁都之日,本期冬南夏北。朕欲聿遵成诏,故有外人之论。晖曰:先皇移都,为百姓恋土,故发冬夏二居之诏,权宁物意耳。乃是当时之言,实非先皇深意。且北来迁人,安居岁久,公私计立,无复还情。陛下终高祖定鼎之业,忽信邪臣不然之说。世宗从之。』是魏初迁洛时,旧臣犹是冬南夏北,固不特北夷酋长为然。 〔四三〕葱岭即今帕米尔高原。魏书一百二西域传载董琬说『西域本有二道,后更为四出。……从莎车西行一百里至葱岭,葱岭西一千三百里至伽倍为一道,自莎车西南五百里,葱岭西南一千三百里至波路为一道焉。(其它二路别出,不具录)』是葱岭为当时通西域之要路。 〔四四〕大秦即罗马帝国,或以为是Alexandria,或以为是 Syris。魏书一百二西域传:『大秦国一名黎轩,都安都城。从条支海渡海曲一万里,去代三万九千四百里。其海傍出,犹勃海也,而东西与勃海相望,盖自然之理。地方六千里,居两海之间。其地平正,人居星布。其王都城分为五城,各方五里,周六十里。王居中城,城置八臣,以主四方;而王城亦置八臣,分主四城。若谋国事及四方有不决者,则四城之臣集议王所。王自听之,然后施行。王三年一出,观风化。人有冤枉,诣王诉讼者,当方之臣,小则让责,大则黜退,令其举贤人以代之。其人端正长大,衣服车骑,拟仪中国,故外域谓之大秦。其土宜五谷桑麻,人务蚕田。多璆琳、琅玕、神龟、白马、朱鬣、明珠、夜光璧。东南通交趾,又水道通益州永昌郡,多出异物。大秦西海水之西有河,河西南流。河西有南北山,山西有赤水,西有白玉山,玉山西有西王母山,玉为堂。去从安息西界,循海曲,亦至大秦,四万余里。于彼国观日月星辰,无异中国,而前史云:条支西行百里,日入处。失之远矣。』 〔四五〕后汉书一百十八西域传论云:『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 〔四六〕吕思勉两晋南北朝史(页一0九九)云:『诸外国中,西域与中国通商特盛。西域人在中国经商者亦颇多,实为极可注意之事,此盖由其文明程度特高使然。西胡与中国关系之密,正不待唐、元之世矣。隋书食货志言:南北朝时,河西诸郡或用西域金银之钱。即此一端,已可见西域贸易之盛。魏书景穆十二王传:京兆王子推之子暹除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规府人及商胡富人财物,诈一台符,诳诸豪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可见凉州富贾之多。周书韩褒传:除西凉州刺史。羌、胡之俗,轻贫弱,尚豪富,侵渔小民,同于仆隶。褒乃悉募贫人,以充兵士,优复其家,蠲免徭赋。又调富人财物以振给之。每西域商货至,又先尽贫者市之。于是贫富渐均,户口殷实。可见通商为利之厚。……齐后主欲为穆后造七宝车,遣商胡赍锦采市真珠于周。……诸商胡负官责息者,宦者陈德信纵其妄注淮南富家,令州县征责。……此皆西域商人留居中国,仍以经商为事者。周书异域传言:周承丧乱之后,属战争之日,定四表以武功,安三边以权道。赵、魏尚梗,则结姻于北狄;厩库未实,则通好于西戎。由是弁服毡裘,辐凑于属国;商胡贩客,填委于旗亭。则其于国计,亦略有裨益。』 〔四七〕陈寅恪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页六十七)云:『据此,北魏洛阳城伊、洛水旁乃市场繁盛之区,其所以置市于城南者,殆由伊、洛水道运输于当日之经济政策及营造便利有关。』又云:『洛阳之地,本西晋首都旧址,加以扩充,则城南伊、洛二水之傍水道运输颇为便利,设置市场,乃最适宜之地。』 〔四八〕魏书八世宗纪永平二年(五0九)正月『壬辰,哒、薄知国遣使来朝,贡白象一。』按干陀罗国此时为哒所灭,见本书卷五宋云行纪,故魏书称哒,此称干陀罗国,其实一也。干陀罗国见本书卷五注。 〔四九〕乘黄曹见本书卷一建中寺条注。 〔五0〕按本书卷五宋云行纪中亦有波斯国,即魏书西域传之波知国,在钵和国西南,在今Zebak与Chitral之间山地。魏书西域传别有一波斯国云:『都宿利城,在忸密西,古条支国也。去代二万四千二百二十八里。城方十里,户十余万。河经其城中南流。土地平正,出金、银、石、珊瑚、琥珀、车渠、马脑。多大真珠、颇梨、琉璃、水精、瑟瑟、金刚、火齐、镔铁、铜、锡、朱朱、水银、绫锦、迭毼、氍毹、毾、赤獐皮及熏陆、郁金、苏合、青木等香,胡椒、毕拨、石密、千年枣香、附子、诃梨勒无食子、盐绿、雌黄等物。气候暑热,家自藏冰。地多沙碛,引水溉灌。其五谷及鸟兽等与中夏略同,唯无稻及黍稷。出名马大驴及驼,往往有日行七百里者,富室至有数千头。又出白象、师子、大鸟卵。有鸟形如橐驼,有两翼,飞而不能高,食草与肉,亦能噉火。其王姓波氏名斯,坐金羊床,戴金花冠,衣锦袍,织成帔,饰以真珠宝物。其俗,丈夫剪发戴白皮帽,贯头衫两厢,近下开之。亦有巾帔,缘以织成。妇女服大衫,披大帔。其发前为髻,后披之,饰以金银花,仍贯五色珠,落之于膊。王于其国内,别有小牙十余数,犹中国之离宫也,每年四月出游,处之,十月乃还。……国人号王曰医囋,妃曰防步率,王之诸子曰杀野。大官有摸胡坛,掌国内狱讼;泥忽汗掌库藏;开业地早掌文书及众务。次有遏罗诃地,掌王之内事;薛波勃掌四方兵马。其下皆有属官,分统其事。……赋税则准地输银钱。俗事火神、王神。文字与胡书异。多以姊妹为妻妾,自余婚合,亦不择尊卑。诸夷之中,最为丑秽矣。……以六月为岁首,尤重七月七日、十二月一日。其日,人庶以上,各相命召,设会作乐,以极欢娱。又每年正月二十日,各祭其先死者。神龟中,其国遣使上书贡物云:大国天子,天之所生。愿日出处,常为汉中天子!波斯国王居和多千万敬拜。朝廷嘉纳之。自此每使朝献。』此即今西亚洲之伊朗国之波斯,自魏时始通于中国。本文所言,不知何属。以献狮子及下文『道远不可送达』语考之,当是西域传之波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