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公牍钞存 - 第 7 页/共 13 页
十五、六、七等日,日人雇用牛车二、三十架,将清港口营移在龟山下并扎。又土名后湾仔,现在已拨十分之六,刻因农忙庄民收割榖子、人夫未暇之故。其余大港口、双溪口、风港等处之营如常。昨风闻有奸民与加之来社番朱遂,引诱牡丹番出降,而该番等多疑,恐未的确。
十七晚戌刻,日营通事彭城中平到卑职寓所,称述伊营都督现派员役往厦门公干,由路至旗后搭船,惟风港以上人地生疏,托为函达前途照应。
十八日下午,日营挑运布篷六顶入双溪口。
十八日,牡丹、高士佛二社番,在保力庄与日人见面。前年被杀之人,有向而不返(?),则给旗为记。且该番不到伊营。如是草草,恐其别有情节。日人云,改日传齐社内人等到营领赏,但不许带刀鎗等语。该番等要杨天保担保,方敢到营,而天保不肯,因系陈阿三、潘天来、林阿九等欲谋其利,如幸成后,丹、佛二社每社出银一元,又共凑水牛六十只以谢奸民等之劳。
十九日,风港之兵调换百余名,双溪口、大港口两处均有更换,而清港之兵尚存十分之三。
●台湾镇、道禀省宪
现据袁丞禀称:于五月十五日驰抵卑南,传集各社头人,剀切开导,宣布皇仁,共到二十五社头人五十一名,散番二、三百名,均愿剃发归诚,出具切结,以后遇有遭难船只,永远保护,不敢戕害。并带头人五名来郡。本职、职道等复加晓谕,并赏功牌、银牌、衣物,该头人等更觉鼓舞欢欣,愿听使令。
●钦差大臣沈葆桢等奏
为理谕倭将,稍有端倪,仍遵旨加紧筹防,以消其贪鸷之心,而速我抚缓之局,恭折驰陈,仰祈圣鉴事。窃臣等于五月初七日,业将到台大略情形奏明在案。是时,各轮船先已派赴鸡笼、淡水、琅■〈王乔〉等处。十一日,济安船到,臣葆桢将前折饬令递津,讵管驾甫登岸,即风涛大作,连日雷雨,海水横飞。十六日,始得出港。续奉同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二日、二十五日谕旨两道,遵即悉心筹划,勉期周妥。
臣霨于初八日偕台湾道夏献纶,带同随员张斯桂等,并邀洋将日意格、斯恭塞格乘轮船由安平冲涛出海,下午已抵琅■〈王乔〉,风涌到卷,船板不得拢岸,群跃而登。晚宿车城。次早直叩倭营,晤其中将西乡从道。持葆桢照会及彼公使柳原前光信函,与之反复辩论。迨其报谒,复逐条穷诘。始则一味推诿,继遂理屈词穷。十一日,竟托病不见。臣霨及夏献纶派人先传生番各头目,至者百五、六十人,服色诡陋,言语啁啾,译传大意,皆谓日本欺凌,恳求保护。因谕令具结前来。次日,除牡丹、中社、里乃三社,以避倭不出外,到者计十有五社,均呈不敢劫杀押状。臣霨与夏献纶宣示国家德意,酌加赏犒。番目等欢欣鼓舞,咸求设官经理,永隶编氓。察其形状,实出至诚。臣霨函谕倭将,既托病不出,即告辞登舟。该倭将转再三婉留。次日接晤,仍坚以生番非中国版图为词。即将带去台湾府志,检出内载生番各社岁输番饷之数,与各社所具切结,令其阅看。彼反变羞成愤。经臣霨及夏献纶厉声晓譬,旋复婉谢,龂龂以所用兵费无着为言。经再据理驳斥,彼请一面致书柳原,一面由厦门电报寄信回国,暂不必添兵前来。即派人搭中国轮船分往厦、沪两处等语。臣霨等乃归行馆。十四日,拟乘原船回郡,风潮愈厉,该船立脚不住,已退澎湖。旋由旱路历番社而行,鸟道兽蹊,蜿蜒如线,舆从饥惫,宿于风港。十五抵枋寮,方出番社。十六到凤山。十七回郡城。此臣霨等亲至琅■〈王乔〉与倭将辩论及抚谕各番之情形也。
臣等窃思倭奴虽有悔心,然窥我军械之不精、营头之不厚,贪鸷之念,积久难消。退兵不甘,因求贴费。贴费不允,必求通商。此皆万不可开之端,且有不可胜穷之弊,非益严儆备,断难望转圜。倘恃其款词,日延一日,奸民乘隙构煽,必致事败垂成。班兵惰窳性成,募勇训练无素,拟请于北洋大臣借拨久练洋鎗队三千,于南洋大臣借拨久练洋枪队二千。如蒙俞旨,请饬其雇坐轮船来台,乃有剿敌之军,以为各营表率。提督罗大春经臣鹤年奏留内地,不能不从新改图。南路迫近倭营,以镇臣张其光专其任,该镇有部勇一营,并内地调剿廖有富之两营,更增募五营继之,以遏冲突。台北之要,甚于台南,当有倭人窥伺,以台湾道夏献纶专其任。该道原有部勇一营,拟添募一营继之,以杜旁窜之谋。据张其光称,前南澳镇总兵吴光亮打仗勇敢;据夏献纶称,浙江候补道刘璈甚有勇略;各请奏调前来。合并仰恳天恩,饬两广总督、浙江巡抚派令克日东行,俾收臂助。台民尚义而难持久,且漳、泉、粤三籍气类不同,必得人联络。前署台湾镇曾元福熟悉民情,乡评亦好,臣等拟令其提倡南北乡团,以资保固。并分招后山向导,谕致屯番、生番各头人,与之要约。此布置陆路诸军之情形也。
闽厂轮船,除往来天津、上海、广东、福州、厦门传递信件外,不敷调遣。拟于沪局添调数号,由统领吴大廷督带来台,弥补空隙。此续筹布置水军之情形也。
北洋畿辅重地,南洋财赋奥区,所借洋枪队,倭兵退后,即令归防。彼时召募勇营,亦当渐臻驯熟。至倭情叵测,臣更当随时侦探。一切防务,宜更区画者,续当驰闻。除臣霨再函致柳原重申前议外,谨先将臣霨赴倭营辩论情形及臣等会筹布置诸端,合词派轮船递津,由驿六百里飞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正缮折间,奉到五月初一日上谕:所拟购买铁甲船、水雷及各项军火、均照议行。闽省存款,如有不敷,即照所请暂借洋款,以应急需。沿海各轮船,应如何调拨之处,即咨商妥办。前台湾道黎兆棠,着即赴闽。所请电线,着即迅速办理。前陕西布政使林寿图前往船厂稽查,如有紧要事宜,着即会衔具奏各等因。钦此。臣等诡读之下,感激莫名。洋枪、铁甲船二事,日意格到闽之日,臣葆桢即嘱其由电线打探。近得回报,里明东后膛枪现成者有六千杆,每杆配药子四百颗,开价洋银三十一圆。器固适用,但价须议减。铁甲船现成者亦有一号,啮水一丈八尺,与中国港道尚属相宜,约价洋银一百二十五万圆。惟其船身之新旧坚脆,则未明言,拟更由电线查悉,再行购办。谨合词附片陈明,伏乞皇上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委员周有基探报
日营新到一人,名成富清风,又字木斋,称系日本水陆巡查官。自台北由陆至旗后,用船来■〈王乔〉,本日下午到柴城。在成明雇轿往日龟山营。有马上元与伊同行,言及北路王字头番不听通知,要进兵攻剿。又不日往山后陈安生处说话。
●委员郑秉机采报
二十一日,到有新轮船一只,湾泊射寮港日兵约有二百余名,又日本妇人十余名,并载有松、桐、杉及各项草种甚多,以备栽植。二十二日,又到轮船一只,随即驶往山后,不知停泊何处。
●枋寮巡检王懋功采报
二十一日,日本人又到轮船一只,船内装载铁器、农具以及杉茶树花木等件,并换兵数十名上岸,搬入后湾营中。
二十二日,将前扎猪朥束社、大港口兵丁先后撤回,称为水土不服,患病者多。
二十三、四日,见日人尽购本地五色罗布,做成土人衫裤等件,寄回彼国。
●委员周有基探报
二十二日,日人现托陈和尚通知风港上各社生番。查陈和尚系风厉人,在林仔边街开顺和布店,三年前至加鹿洞和番开荒。而陈和尚刻尚未到,此言系王马秀口述。日营所扎大营口之兵,闻其水土不服,疾病者多,于二十二日起陆续搬出龟山。
二十三日,大港口之日兵已尽退扎龟山。又查陈和尚胆敢信招日兵移扎茄鹿洞。此言仍据王马秀所说。粤庄头人杨天保、杨友望、军功张占先、宋昭梅等四人,于内山各山,多藉其力;日前蒙给功牌,并加恩功给工食。
●闽浙总督李、福州将军文奏
为遵旨统筹全局,谨陈近日布置海防情形,并筹拨台防饷银、军火,恭折密陈,仰祈圣鉴事。窃臣等于五月十一日,谨将募勇练兵各情,五月初七日,由臣沈葆桢主稿,粗筹台防情形,先后会同具奏在案。兹于五月十六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五月初一日上谕:该省防务,沈葆桢、文煜、李鹤年当统筹全局,妥为布置等因、钦此。臣等当即恭录咨行,钦遵在案。
查日本违约称兵之初,臣鹤年冀其尚可理谕,未敢遽议称兵。现在倭谋显露,恐非大张挞伐,不能戢其狡志,杜其贪心。惟兵衅一开,势必分扰沿海。轮舟往来倏忽,沿海处处可通。台地防务,由沈葆桢就近妥筹;内地各口,臣等责无旁贷。惟道路绵亘,防不胜防。先其所急,以厦门、福州为最要,臣等通盘筹划、防海之要务有三:一曰选将练兵,二曰炮台炮位,三曰栏河诸物。练兵募勇大略情形,经臣等于五月十一日奏明在案。惟近接沈葆桢咨开,苏澳情形吃紧,令陆路提督臣罗大春驻扎苏澳,业经恭折奏报,臣等已飞函催令东渡。厦门防务,改派漳州镇总兵孙开华统领兵勇,会同署水师提督臣李新燕妥筹布置,并饬署闽安协副将杨廷辉召募附近渔人为一军,以绝寇资而期得力。至福州、厦门等处炮台,先经臣等派员察看,分别改筑。兹查福州五虎口炮台五座,尚属完全,惟皆系砖石砌成,薄而不坚,铁炮尚多,不能及远破坚。厦门自道光二十二年失守之后,炮台一律毁平,并未重筑,铁炮尚有十余尊,炮门皆已钉毁,不可复用。况洋人船坚炮利,日异月新,断非寻常炮台炮位所能制胜。臣等现已严饬善后局司道飞购一万斤以上洋铁大炮数十尊,次等洋炮一百尊。其福州口炮台,咨由林寿图于最要之长门寨,筑三合土炮台一座。其南龟、北龟等处,先就旧台添筑沙土隔堆。厦门等处,旧址全无,择要先筑三合土炮台一座。至于栏河诸物,水雷为最。省局存有二十余尊,不足以拦一港,已由沈葆桢饬洋将购制,沉船筑坝诸法,臣等当察看情形缓急,次第预备。惟战守必须兼筹,能战而后能守。炮台、水雷,须与铁甲冲船、转轮炮台铁船相辅而行。厦门孤悬海中,南北相距不过数里,洋船大炮可以对穿而过,非有转轮炮台铁船梭巡海口,辅以轮舟五、六只恐不足恃。除铁甲船经臣等奏奉谕旨准购,其转轮炮台铁船,拟函商沈葆桢分别办理。
昨准沈葆桢咨开,以台防紧要,请拨饷银二十万两、洋火药三万磅解台,以免贻误等因,臣等当于海关、厘捐两项合筹银二十万两,并拨洋火药三万磅,交船厂轮舟解台,以济要需。除台湾近日如何情形,由沈葆桢随时会奏外,所有近日布置海防及筹拨台防饷银、军火各情形,谨恭折由驿六百里密陈,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五月二十五日上谕
军机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五日奉上谕:沈葆桢等奏,到台日期,筹办大概情形,并番目吁乞归化,台湾、澎湖拟另招精壮充补,请将台湾课税等银拨经费各折片。览奏均悉。沈葆桢、潘霨先后行抵台湾,察看该处情形。沈葆桢给与日本西乡从道照会,词义颇为严正。潘霨于本月初八日亲赴琅■〈王乔〉,面加诘问,彼族狡诈性成,中藏叵测,设防之事,自属万不容缓。沈葆桢等拟于海口筑炮台,安放巨炮,使不得停泊兵船;北路淡水等处派兵驻扎,由提督罗大春督率巡防,并招劲勇、多备军火等事,所筹均是。即着该大臣等分别妥速办理。
日本借口他国积年旧案,违约称兵,曲直是非,中外共见。沈葆桢等当与之竭力理论,断不可任其妄为。倘该国悍然不顾,亦当示以兵威,不得稍涉迁就,致误事机。该国如何照覆?潘霨到琅■〈王乔〉后如何辩驳情形?着即随时详悉奏闻以慰廑系。
生番本隶中国版图,朝廷一视同仁,迭谕该大臣设法抚绥,不得视同化外,任其惨罹荼毒。现据各社番目吁乞归化,即着该大臣等酌度机宜,妥为收抚,联络声势,以固其心,俾不致为彼族所诱。
台湾向用内地班兵,率皆疲弱,现在因时制宜,自不妨变通办理。沈葆桢等拟将班兵疲弱者撤令归伍,另招本地精壮充补,事平之后,察看情形,再行酌办;即着照所议而行。
台湾盐课、关税、厘金等款,准其尽数截留,拨充海防经费,归台湾道衙门支销。不敷之款,着文煜、李鹤年筹拨接济,毋令缺乏。将此由六百里密谕沈葆桢、文煜、李鹤年,并传谕潘霨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五月二十七日上谕
军机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奉上谕:文煜、李鹤年奏,筹办沿海各口防务一折。马祖澳及白犬洋面已有日本铁甲船、木轮船在彼游弋,并有孟春兵船自厦门测水,直至中岐,意存恫喝,此时防务万难稍缓,自应严密布置,以备不虞。览文煜、李鹤年所奏筹防情形,半属空言,并无切实办法。当此事机紧要之际,若再掉以轻心,必至临时张皇,贻误大局。究竟福、厦各口,何处最为扼要?现应如何设防?福宁、连江沿海一带,作何准备?是否已臻周密?着文煜、李鹤年悉心筹划,立见施行,不得以含混一奏,遂为了事。沈葆桢现于淡水等处派兵驻扎,由罗大春督率巡防,责任綦重,仍当遵奉前旨,檄令即日赴台,以资得力。着文煜、李鹤年另派得力之员,统兵驻扎厦门,并会商李新燕妥为筹办布置。近省情形,当随时知照沈葆桢、潘霨,以期声息互通。该省水师提督彭楚汉,本日已谕李鸿章饬令迅速赴本任矣。将此由六百里密谕沈葆桢、文煜、李鹤年,并传谕潘霨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委员周有基探报
二十七日,接到督宪致日营西乡中将公文一角,送交日营通事彭城中平领收。又合众国领事等谕美国人洋字告示四纸、汉文告示一纸,由日营管事黄亨发转交。据云美国人不肯收领,且将交件弃掷。
二十八日,日人用牛车十二张,民夫八十名,入双溪口撤运营盘,退扎龟山;惟风港一处未动。
二十九日,有日兵五十往风港换班。二十八日下午,有日兵五、六人,在新街顺兴商店调戏张文珍之妻杨氏。因文珍外出,伊叔张来生见之,向前阻止,被日兵刀斩,身受重伤。街坊见事不平,掷石喊打。内有一兵,被石打伤头额。该兵等回纠五、六十人再至寻杀。幸其押队迫回。二十九日,新街柴城自禁各人不到日营买卖。
三十日,到小火船一只。查自旗后来,有怡记和记洋行三、四英人,并传教之洋人到日营。闻其随人云,日人托买火船,来与议价。下午有高士佛社番十二名到后湾,内有三番入营说话,日人给以洋毡、被单等物。
●委员郑秉机探报
初二日午刻,到日本轮船一只,湾琅■〈王乔〉港内,载火药、铅子、米粮、牛猪肉等物,又日本工匠、服役人等四、五十名,又有西洋人四、五名。
初三日,日人载竹木料等物,往枫港之东,相隔一里余地平埔处所,起盖兵房,并添拨日兵一百余驻扎。
初四日,大鸟万、千仔帛二社生番至枫港,已向日人领旗约和。申刻,有日人四名到茄鹿塘踏勘地势。
●台湾道夏禀稿节录
职道已将启程日期具报在案。因台风大作,至二十八日始克成行。二十九日抵旗后,三十日抵澎湖,初一日抵沪尾,初二日抵鸡笼,初三日抵苏澳。所有淡兰各处绅士,均已接见,剀切开谕,令将团练速行举办,并委问(?)丞熹、何丞恩绮帮同淡水厅陈丞等议章程。兰属,职道现驻苏澳,距厅城仅五十里,可就近督办也。倭人窥伺台北,非祗一日,而苏澳地方,为民番关键,尤为扼要,且可停泊轮船,惟东南风起,则有涌浪,不能泊船。其地仅居民数十家,时有生番出没,而附近之南风澳即属番民居住,距厅治虽仅数十里,官司罕莅其境。先期令噶玛兰厅洪倅传集熟悉各处番社之人至苏澳等候,职道到此,当为接见,查询情形。似倭人之在北路,全系用利勾结,非如南路之以威胁。番民愚蠢无知,不识其计之诡诈,故办理招抚,较南路稍难,而情形则较南路尤急。
刻下自宜先将倭人成赋清风、刘穆斋等前次在岐莱被抢一案查办清楚,庶免彼族藉端生衅。询据洪倅面禀:成赋清风、刘穆斋实系两人。四月间,刘穆斋等雇墨西哥国人名啤噜船只赴岐莱等处,船至花莲港打破。时有加礼宛社及七交川等五社生番,将其船只拖曳上岸。刘穆斋当将被湿货物分给各番,剩余之物未动。成赋清风暨啤噜即住于加礼宛社,刘穆斋并日本二人住于五社。续后成赋清风、啤噜先回,路经头围,晤县丞邹祖寿,仅言此次丢去洋银一千余元。询其因何带如许洋银,则云出门人钱银不能不多带等语。刘穆斋等三人,又另作一起,回至苏澳。惟该厅所言,尚系出自访闻,必须查有确据,方免以后借口。职道路经沪尾,晤税务司好博逊,言及倭人此举,颇深义愤,愿为出力襄助。当即约其同来苏澳,拟即请好税司偕同噶玛兰厅洪倅、海关委员李彤恩暨职道,随带张令斯桂,前赴岐莱,将此案实在情形,详细查明,如无抢其财物,即令各番目出具切结带回,以便了案。
现办开禁一事,非先将陆路开通不可。职道所部一营,驻扎苏澳,已形单薄,不得不权宜,先就淡、兰两处,各募练勇一营,俾资调遣。查淡、兰民风强劲,鸟枪有准者颇不乏人。职道现添两营,专选练熟鸟枪手,有事当勇,无事开山。俟山路开通,即可移驻岐莱,令其开垦。一切机宜,当随时妥为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