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实录闽海关系史料 - 第 20 页/共 27 页
,以七月二十七日晡漂至朝鲜。国王资给遣还,具本奏知。上命解发福建巡抚衙门审无通贩情弊,即便省发。
〔九月丙戌朔〕,兵部题:『朝鲜国釜山镇水军佥节制使吴大男呈:「去年十二月间本国差役自日本同马岛倭子橘智正带
刷还被虏人口三百二十一名回来,说日本国王源秀忠承藉其父家康余业,欲得本国信使;及言剿杀秀赖,为小邦灭雠等情。拒
之,恐成雠恨,因依前差送员役之例报答。随据回役称:会同橘倭前到马岛,〔岛〕主平义成等备船引路,渡三大海,见秀忠
。因探得乙卯五月家康率兵三十万攻秀赖于大坂,秀赖兵败,入保内城;家康凿地通道,从中放火,秀赖及将士烧死无数。是
后尽以所亲分据要地,易置诸将。及倭来京之时,自提关东兵十余万据住伏见城池,而又令六十六州倭将领所部来会。但秀忠
怀疑虑,诸将亦不自安,尚未定关白位号。并将见闻申奏」。该部议:朝鲜与倭仅隔一水,律以「与国」之谊,释旧怨而修新
好,岂非至计。但倭奴诡谲叵测,当秀赖新灭、位号未定,频请信使以相夸诩;若其往来频数,乘我不备,俱未可知。兹据该
国疏称遣使报答,彼国欢顺;但被虏原称三万七百余名,今刷还者才三百二十一名,即此便见倭好难凭,所探事情果否是的?
但已通好,势难拒绝;惟是外示羁縻、内严备御,则该国君臣事耳。况迩来该国协力讨贼,内或空虚;安知倭不旁睨而生心!
合候命下移咨该国:务要愈加堤防,毋使岛夷通使频烦,得窥虚实;亦毋任奴酋潜通声息,至为响应:庶氛祲消而箕封可固』
。从之。
〔万历四十七年五月戊戌〕,福建漳州奸民李新——僭号弘武老及海寇袁八老等率其党千余人流劫焚毁,势甚猖獗;巡
抚王士昌檄副将纪元宪、沈有容等率官兵讨平之。
〔万历四十八年四月戊辰〕,巡抚福建王士昌举中路参将张嘉策剿寇有功,以地方保留,奏乞加衔久任。部覆,上从之
。
〔辛未〕,巡按广东王命璇奏:『粤海逋寇许彬老、锺大番、余三老等系袁进余党,出没海岛,啸聚剽掠,跳梁于白沙、
虎门、广海、莲头之间,商民受其荼毒;业经督臣申饬兵将侦捕于海之东西。其擒贼有功及碣石失利官员,应叙赉、罚治有差
』。下兵部。
明实录闽海关系史料四
光宗实录
泰昌元年 (八月)
〔泰昌元年(按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以后为泰昌元年)八月辛亥〕,两广总督许弘纲奏:乌猪外洋有倭船四只寄泊,官兵
斩获贼首五颗、生擒四十名、夺获器甲,余贼落海无数;题叙有功员役。下部。
福建巡抚王士昌奏:海寇袁进听抚,令之立功海上自赎;并叙文武将吏带管海道岳和声等、参将纪元宪等抚剿勤劳。下兵
部知之。
御史王槐秀参福建巡抚王士昌贪肆不检,言『入境之初多用夫马,已无恤民之念。强贼袁八老之委用,人称「军门外府」
;船户黄聚寰之贩海,共说暮夜入金。志衰宦成,心弛防检;亟宜罢斥』。奉旨:『留用』。
明实录闽海关系史料五
熹宗实录
泰昌元年(十二月)
天启元年(四月、十一月)
天启二年(三月、五月、十二月)
天启三年(正月、二月、四月、六月、八月、九月、十月)
天启四年(正月、十月)
天启五年(四月、五月、六月、九月、十二月)
天启六年(四月、五月、七月、九月、十月、十一月)
天启七年(三月、八月)
〔泰昌元年十二月〕癸亥,升太仆寺添注少卿商周祚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
〔天启元年四月〕己丑,倭船入福建彭湖地方,官兵擒斩贼首黄十二等于虎井屿;抚臣王士昌具疏上闻。
〔十一月戊午〕,新设福建泉南游击,裁浯彭游钦总为名色把总,仍改浯彭游为浯铜游——从巡按御史郑宗周之议也。先
是,闽海置将,北路驻福宁、中路驻兴化、南路驻漳州。泉郡陆兵有新旧两营,原额八百七十员名;水兵有浯屿、浯彭、冲锋
三寨游,兵船计七十九只。缘未有专将,乃以水兵隶南路、陆兵隶中路,事体不便。至是,始设游击于中左所,以两营、三寨
隶之。
〔天启二年三月丙午〕,先是,两广总督陈邦瞻疏称:『闽、广之间,海寇林辛老等啸聚万计,屯据东番之地;占候风
汛,扬帆入犯:沿海数千里,无不受害。我兵积弱,但能连■〈舟宗〉自固;以商舶为饵,听其饱所欲而去。近虽增兵置戍,
未足破敌;宜于惠、潮加募五百,以资战守。广西设有总兵,虽号「征蛮将军」,而兵止五百;高坐会城,无所事事。莫若移
至南、太要害之地,而罢南太参将,并以其众隶之;凡南宁、太平、上思之兵皆听调发,浔、梧、思、柳、庆三参将并属节制
:则声势联络,隐然有虎豹在山之势』。疏下部议。至是,掌兵部大学士孙承宗具覆,皆如议行。
〔五月丙申朔〕,福建泉州添设游击,御史郑宗周议驻府城、苏琰议驻围头乡;部覆:『围头有海贼之患,在城有土贼之
患;以郡城为驻札、以围头为汛地,始称两便』。报可。
〔十二月戊寅〕,留新任徐州总兵张嘉策于福建,以都督佥事新衔管南路副总兵事;仍催福建总兵谢弘仪速赴新任,协剿
红夷。
〔天启三年正月壬辰朔〕,兵部尚书董汉儒覆御史陈保泰疏「禁召募、禁红夷及保甲乡兵事宜」言:『古者,民即为兵
,地自为守;未有强虏在前,索兵数千里外者,则已事之失策也。名色奸弁借勤王之名,集不逞之众动至千百,酿乱启衅;当
行各处抚、按:但有托言募兵者即系奸伪,立枭正法。已合徒众,即晓谕解散。臣部除科目外,更不给札以生事端。若红毛番
筑城作梗,悉由奸民引诱;但擒通番之盗则夷谋自夺,在抚臣相机制御耳。乡兵联络父子、兄弟自捍室庐,胜客兵万万;但当
倡以乡绅,不应束以官法,使胥役攘臂其间,扰害不细。保甲严,则人各有生业,奸宄自无所藏。惟皇上以此二事殿最抚、按
,抚、按以此二事殿最郡、邑,吏治饬而民生安,变故何从起哉』!上然之。
〔戊申〕,兵部尚书董汉儒等覆「处置澳夷」言:『红夷大铳,须夷人点放。臣以台臣温皋谟之言,复议停止,奉旨「依
议」;犹令放铳夷人已经该省遣发,作速前来。仰见皇上知尔时夷人已在道,若示之疑,非所以服远人之心也。今据督臣录解
二十四人,容臣部验其技能果工于铸炼、点放者,以一教十、以十教百,半发山海、半留京师,以收人、器相习之用。若夫彼
中处置澳夷之法,则督臣胡应召已言之。彼虽夷性,服属日久;若谓澳夷叵测,则红毛番更叵测。弃久服属之夷而使悍番,实
逼处此;非计也。督臣为之声援,彼宁不感激愿附!修筑雉堞,虽负固可虞;然已成者,似难责令遽毁。如督臣议,沿海者听
之以为外拒,附岸者禁之不使内窥;而紧要之着,尤在缉通夷之棍。从来夷狄生心,皆由内地奸徒勾引作祟。惟严为之防,不
使为亡命之薮。衣食所需,稍通贸易;而私鬻禁物者,法无赦:倘亦治之以不治乎』!诏从之。
〔乙卯〕,福建巡抚商周祚言:『红夷自六月入我彭湖,专人求市,辞尚恭顺;及见所请不允,突驾五舟犯我六敖。六敖
逼近漳浦,势甚岌岌。该道程再伊、副总兵张嘉策多方捍御,把总刘英用计沈其一艇、俘斩十余名,贼遂不敢复窥铜山,放舟
外洋、抛泊旧浯屿——此地离中左所仅一潮之水。中左所为同安、海澄门户,洋商聚集于海澄,夷人久垂涎。又因奸民勾引,
蓄谋并力,遂犯中左;盘据内港,无日不搏战。又登岸攻古浪屿,烧洋商黄金、房屋、船只;已遂入泊圭屿,直窥海澄。我兵
内外夹攻,夷惊扰而逃。已复入厦门、入曾家澳,皆实时堵截,颇被官兵杀伤;进无所掠、退无所冀,于是遣人请罪,仍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