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俄文史料第一辑 - 第 8 页/共 56 页

付,为此依照两国现行条约,特向敝国函达,并声明已经归化取得贵国国籍之准噶尔人等, 现已令向喀尔喀区域移送。 第二文件内称,当贵国将官至达所派往之地点,即罪恶昭著之乌梁海人等所居住之地方时, 所有已在该处被捕获者,均经按其罪名轻重分别加以处罚,其已经逃亡,藏匿其他各地者, 亦已尽行捕获,只余斋桑沃伯及其子勃洛特与其他人等,畏惧对于自己犯罪之处罚,逃亡至 俄国前哨地方,该地位置在国界之白河岸上,各将官等到达该处之后,为要求交付勃洛特及 其他人等,曾经派遣帮办台吉张楚巴及达什等,前往俄属克雷完城,向俄国地方官员陆军上 校谢冕克洛勃夫接洽,惟该上校未肯交付,谓该乌梁海人等系自愿来归,故不应交付,贵 国军队不应进入此处前哨地方,该上校关于此节且向贵国各将官致送盖有自己印信之函件, 贵国各将官接获此种答复以后,皆欲命令军队武力进入该处前哨地方,捕捉乌梁海人等,但 为顾全两国之和睦关系,故认为最好预先奏明贵国大皇帝陛下,留在该处俄国边境地方恭候谕旨。 因此贵国声明,今已非同往昔,谓不仅此项乌梁海人等,现时一切乌梁海人均在贵国属管之 下,故一经获悉准噶尔地方发生叛变及极端混乱之时,即由贵国派兵整饬该地之安宁秩序,该 项派兵现时已在该地建立相当之秩序,并将该乌梁海人等征服,归入贵国国籍,而且该项人 等之中,有经贵国大皇帝陛下赏给官职者,其他哈同乌梁海人等当中之斋桑德米尔吉等,均 经赏给高级武官之职,按照品极一概发给通常官吏之顶翎,以便在帽上戴用,故贵国认为俄 国上校容留该乌梁海人等,或系由于不知此种情形之故。 因贵国依上述情形将乌梁海人等认为贵国所属,且彼等之中具有贵国官衔之人留在俄国方面,此项 人等应视为正系逃亡之人,正为两国所订条约禁止容留之人,故贵国要求命令俄国上校克洛勃 夫将该项逃亡之乌梁海人等实行交付,最后叙明,请此间注意,勿因此少数卑劣之逃亡人等 ,而有伤两国之睦谊关系。 又于同函内称,贵国将官行抵伊犁河地方之时,曾经查获早年来此之俄国商人弗德尔等,贵国 大皇帝陛下已经谕令将该商人等全部发送俄境,并申明该项人等为擅自越界进入准噶尔境内营 商之人,虽然加以扣留,亦不为违反条约,但为仰体贵国大皇帝陛下维护两国睦谊之意旨, 仍将彼等遣回俄境,尚有在该处准噶尔境内查获之雅科特人及巴拉宾人等,共计六十四户, 此系先被吉尔吉斯哈萨克人掳去,嗣后又因被准噶尔人由哈萨克人处掳回,自行声明为俄 国之属民,故曾令将彼等发送俄境。 此外,此间曾由贵国将官右翼统领处,接到来函一件,遣送上述尊函所称俄国商人之弗德 尔及同伙三人,惟该将官来函所称与尊函不同,请该弗德尔等系被派住伊犁河地方。该将官 亦曾叙明上述之阿穆尔萨昂,请于逃往俄境之时,务必依照所订友好条约,维护公共安宁,加 以捕获,交付贵国各等因。关于上述各节,钦奉大俄罗斯国深仁厚泽君主大女皇帝陛下懿 旨,通知如下: 查与两国为邻之准噶尔民族,迄今未曾属于某国,系属于其固君王统治之下,乃为人所共 知,故前于一七三一年贵国派来俄廷大使侍郎托时及其随员人等,因当时中国与准噶尔民族 之战争,曾遵贵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向俄国提议云,俟中国军队向准噶尔民族进攻之时, 该民族中凡逃往俄国之部落,即请容纳,惟请将其中之王公贵族交付中国,至容留下俄国之 人等,必须于可靠处所严加管束,务使不能于国界一带为任何骚扰及犯罪之事。此外,该大 使曾向俄国申明,中国军队占领准噶尔土地之时,可由该项土地之中,将所需要之若干部分 让与俄国,当经遵照已故女皇婀娜岳安诺夫娜陛下之懿旨,对该大使答称,倘能如此,则 关于逃来俄国之王公贵族之交付,将来可以友谊协商。 数年以前,当准噶尔末代君王达尔志喇嘛被诺颜德巴赤杀害之时,该德巴赤欲代之而为准噶 尔民族之君主,但与准噶尔之另一诺颜阿穆尔萨昂初曾助之者,发生不睦,因此该民族遂入 于内争及分离状态之中,准噶尔贵族中之数人,贵族沃伯及其子亦在其内,以及其他前此大 半在俄国边境附近游牧之人等,均退至国界之上,彼等犹系彼时已经请求准入俄罗斯至仁女 主大皇帝陛下之国籍。 此间从旁虽已获悉,贵国大皇帝陛下因准噶尔民族之此种内乱,对该民族正在加以征伐,但此 种情事并不能妨碍准噶尔人民之中志愿归化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以及容纳其入籍 ,盖贵国方面对该民族实行军事行动之时,对于俄国方面并无预先之通知,因此关于现时已 经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之准噶尔人等,自亦无与中国协商之必要,况此事如上所述曾 经与中国前派大使议结在案。 因此,此间本来希望贵国方面,对于前来俄国边界志愿加入俄籍之准噶尔人等,不仅不加追究, 且亦听其自便。一如此间对于贵国方面对准噶尔人军事搜索之进行,虽未曾依照两国现有之 友好关系,随时通知俄方,而俄国方面对于贵国之此举,无论已往或现时,亦皆未曾有所妨 碍,而且反之,前来归入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藉之准噶尔人等,其中多人几乎尽系被贵国军队 由俄国边界所掳去者,亦皆置之不论,就实际上已在俄国境内者言之,上年贵国军队两千人于 克雷完城堡附近侵入俄境,该军队官长曾经要求交还该项准噶尔人等,尤为贵族艮究什克、 勃洛特及卡赤阿等,所述理由与尊函中所叙者相同,谓彼等已入贵国大皇帝陛下之国籍,曾 经赏给顶翎,嗣后叛离,该蒙古官长等并曾实行威吓,谓不将上述准噶尔人等自动交出之时 ,彼等将由驻屯中俄边界附近之军队中增兵,而为敌对之行动,该城堡之领兵校官克洛勃夫 对于此事虽曾答复,谓该项准噶尔人等,已依彼等之自行呈请,准入俄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 籍,并谓贵国官长不但不应为此不正当之威吓,且亦不应违反两国现行条约而侵入俄境。但 因该官长等不满意于此种答复,故该校官克洛勃夫最后迫不得已,复用自己名义给与该官长等 以书面文证,证明上述之准噶尔人等,实系已入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 因依照两国所订条约第十条之规定,正系禁止以武装越入国界,故贵国可以自知,贵国官长 前此之举动,殊乖友睦之道,我国甚望尊处迅即饬令贵国军官人等,将来勿再有此举动也。 从上述解释之其他方面,吾人窃思贵国亦可明察同样之公正理由,得悉因何接受准噶尔人等 归入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可以不论彼等居于何种官阶也。尤为关于贵国所要求交付 之人等,以彼等前此已入贵国国籍及曾赏给官衔服饰为理由者,则尚系自准噶尔民族发生内乱 之初时起,如上所述,即在彼等被贵国军队由俄国边界掳去而其他人等归向贵国之前,已经 来至俄国境内,并经依照其归化俄籍之坚决请求,准在俄境从事游牧,具有入籍之甘结。由 彼时起,彼等已经认为俄国之属民,故该项人等实应属于俄国。至于彼等离去俄境之时,俄 罗斯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所以未向贵国提出抗议,盖因彼等之失去,此间不认为如许重 大之事,致使两国之间发生交涉及提出要求也。 再应注意者,各该贵族之中,沃伯及其子勃洛特前此曾向俄方有许多之损害行为,曾向俄方 实行盗匪侵掠、杀害人命及夺去牲畜之各种罪行。又现时由贵国归还之俄罗斯人,名为瓦锡 利弗德尔者,以及其同伴人等,曾因彼等之不安本分,陷为准噶尔人之俘虏,实则非为商 人,乃系哥萨克人,曾于一七五四年与其他人等一同由俄方被派往沃伯处,因沃伯之属下人 等曾由一处边界堡垒地方夺去多数马匹之事件,前往要求赔偿,但沃伯竟至反将该项使者扣 留,嗣后送往准噶尔人地区之远处。关于此事,此间尚在查究之中,故令将沃伯及其子勃洛 特由边界严押解送来此。 其他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之准噶尔人等,亦均视同不安分之人等,为使彼等不致在国 界一带对两国所庆幸存在之睦谊关系实行若何之扰乱起见,均将由国界地方送往帝国内地之远 方各处。此乃确实依照一七三一年前任驻俄中国大使之建议办理,因此希望贵国方面亦将此 种准噶尔人等依照同样理由送往贵国境内远方各地,勿再留在俄国边界附近地区游牧,亦照 上开尊处第一函件之所述办理。 贵国方面已将上述哥萨克人瓦锡利弗德尔及其同伴人等,以及俄属巴拉宾人等,除在贵国 境内已经死亡之十三人不计外,共计五十一人一并遣送回俄,足为友谊之证,甚望将一切俄 属人等,凡在准噶尔民族中可以查获者,尽行遣回俄方,盖凡因任何事故,俄属人民之中有在 邻居各民族之内者,当其发现于贵国境内之时,为谋两国人民福利所缔结之现行条约,并不与以 扣留之权利,因此我国方面对于越界逃亡之人等及由其他地方前来之外来人等,均系依照约 章办理。 惟对于接受准噶尔人等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所申明之理由,如尚有何人认为不满之时 ,则俄国可以再为类此之申明,即于一七○一年,当阿由克王之子桑日布在位之时,曾由多 尔果乌特民族之俄国属民中,接受入于准噶尔籍,计有俄属诺颜等秀尼科也夫之子丹仁及其 诸子阿尤、马来及阿拉波坦,以及该丹仁之诸犹子达德纳、嘎拉与达尔马带同游牧之卡勒莫 克人两万幕。此项人等虽已归入准噶尔民族之中,但俄国方面不仅未曾容让,而且直至准噶 尔最后在位君主之时期,关于此事尚在继续进行正式之要求。此外俄方对于相邻之准噶尔民 族,更有许多之其他要偿权利,均系根据准噶尔人对于沿边居民所致成之损害行为而发生者 ,此种要偿之赔补,可以计成极巨之总额。 因此,依贵国之声明,现时准噶尔民族既已归入贵国之国籍,则俄国方面对于该准噶尔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