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学案 - 第 63 页/共 437 页

●●●●          草釆七    ●●●●          曹才全    九声  ●●●●      音九  思三星         ●●●●          寺□象     ●●●●          □□□    ●●●●          □□□    十声  ●●●●      音十   山手    ●●●●           土石    ●●●●           □耳    ●●●●           □二    音十一  庄震    乍□    叉赤    崇辰    音十二  卓中    宅直    拆丑    茶呈     附声音论   邵伯温曰:物有声色气味,可考而见,唯声为甚。有一物则有一声,有声则有音,有律则有吕。故穷声音律吕,以穷万物之数。数亦以四为本,本乎四象故也。自四象而为八卦,自八卦而为六十四,天下万物之数备于其间矣。此与前元会运世其法同。日日声即元之元、日之日也,日月声即元之会、日之月也,日星声即元之运、日之星 也,日辰声即元之世、日之辰也。其余皆可类推。   钟过曰:天之体数四十,地之体数四十八。天数以日月星辰相因,为一百六十;地数以水火土石相因,为一百九十二。于天数内去地之体数四十八,得一百一十二,是为天之用声。于地数内去天之体数四十,得一百五十二,是为地之用音。凡日月星 辰四象为声,水火土石四象为音。声有清浊,音有辟翕。遇奇数则声为清,音为辟;遇耦数则声为浊,音为翕。声皆为律,音皆为吕。以律唱吕,以吕和律。天之用声别以平上去入者一百一十二,皆以开发收闭之音和之;地之用音别以开发收闭者一百五十二,皆以平上去入之声唱之。   又曰:东方之音在齿舌,南方之音在唇舌,西方之音在舌,北方之音在喉舌。便于喉者不利于唇,便于齿者不利于,由是讹正牵乎僻论,是非出乎曲说,繁然殽乱于天下矣!不有正声正音,乌能正之哉!   又曰:天有阴阳,地有刚柔,律有辟翕,吕有唱和。一阴一阳交而日月星 辰备焉,一柔一刚交而金土火水备焉,一辟一翕交而平上去入备焉,一唱一和交而开发收闭备焉。日月星辰备而万情生焉,金土火水备而万形成焉,平上去入备而万声出焉,开发收闭备而万音生焉。律随天而变,吕随地而化,辟随阳而出,翕随阴而入,唱随刚而上,和随柔而下,然后律吕随音,宫征角羽之道各得其正矣。阳生日,阴生月,刚生星,柔生辰;刚生金,柔生土,阳生火,阴生水。日月星辰、金土火水正而天地正焉,是知律吕声音之道可以行天地矣。日生目,月生耳,星生鼻,辰生口;金生气,土生味,火生色,水生声。目耳鼻口、气味色声正而人道正焉,是知律吕声音之道可以行人事矣。目之体数十,耳之体数十二;色之体数十,声之体数十二。进目鼻气色之体数,退耳口味声之体数,是为正律之用数。进耳口味声之体数,退目鼻气色之体数,是为正吕之用数。以正律之用数协正吕之用数,是为正音之用数。以正吕之用数和正律之用数,是为正声之用数。正律之用数一百一十二,正吕之用数一百五十二,正声之用数万有七千二十四,正音之用数万有七千二十四。律感吕而声生焉,吕感律而音生焉。律吕与天地同和,声音与律吕同顺。是故古之圣王见天地万物之情畅,然后作乐以崇之,命工以和之,以诗言志,以歌永言,以声依永,以律和声,此所谓八音克谐而百兽率舞,人神以和而凤凰来仪。则是学也、岂直言释音文义而已哉!   祝子泾曰:宫商角征羽分太少,为十声,管以十干;六律六吕合为十二音,管以十二支,摄之以声音之字母二百六十四。声分平上去入,音分开发收闭,铺布悉备,以为三千八百四十图,各十六声十六音,总三万四千四十八音声,盖取天声有字无字与无声字一百六十位。地音有字无字与无音字一百九十二位,衍忒而成之。声之位去不用之四十八,止百十二,所以括《唐韵》之内外八转而分平上去入也;音之位去不用之四十,止百五十二,所以括切字母唇舌牙齿喉而分开发收闭也。何谓无声﹖百六十位中有位而调不出者。何谓无音﹖百九十二位中有位而切不出者。以声音统摄万物之变,及于无声无音,则备矣。其间有声有音,虽无字,皆洪纤高下,遂其生育者也。若有声而无音,有音而无声,则天地不相唱和,独阳不生,独阴不成,徒有其位,实无其物也。声音字母二百六十四,相交而互变,始于一万七千二十四,极于二万八千九百八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六,以取挂一之二百五十六卦,以观天地万物之进退盈虚消长也。   上官万里曰:自胡僧了义以三十六字为翻切母,夺造化之功。司马公《指掌图》为四声等字,蒙古韵以一声该四声,皆不出了义区城。盖但欲为翻切用,而未及于物理也。惟《皇极》用声音之法,超越前古。以声起数,以数合卦,而万物可得而推矣。详见祝氏《钤》,而祝氏又或与康节有异同处。   彭长庚曰:郑夹漈云:「四声为经,七音为纬。江右之儒为韵书,知纵有四声,而不知衡有七音。纵成经,衡成纬,经纬不交,所以失立韵之原。」今考《经世》书,声为律,音为吕,律为唱,吕为和,一经一纬,一纵一横,而声音之全数具矣。声有十,音有十二者,如甲至癸十,子至亥十二也。于声之用数中去音之体数四十八,于音之用数中去声之体数四十者,如天数无十,地数无一也。以声配音而切韵生焉,翕辟清浊辨焉,三万四千四十八音声在其中矣。天下之声既具,而天下之若色若臭若味皆在其中矣,此所以为万物之数也。   袁清容《答高舜元问邵子声音之学及字母渊源》曰:纵为四声,横为七音,郑渔仲之说备矣。邵子声音之学,出于其父,名古号伊川丈人,有图谱行于世,温公《切韵》皆源于此。然此学由西域来,今所谓三十六字母亦从彼出。中国四声甚拙,至沈约始明七音。先儒尝言中声合于天籁,若如近世祝泌《观物解》中韵谱,却又入乐工清浊之拘。庄子谓「乐出虚」,乃邵子心法,但得伊川丈人图子一观,方得髣。后汉风角鸟占,亦不出此。然非至静工夫,未易能通也。   附洲皇极经世论   《皇极》之数,一元十二会,为三百六十运;一会三十运,为三百六十世;一运十二世,为三百六十年:一世三十年,为三百六十月:一年十二月,为三百六十日:一月三十日,为三百六十时;一日十二时,为三百六十分;一时三十分,为三百六十秒。盖自大以至于小,总不出十二与三十之反复相承而已。以《挂一图﹚之二百五十六卦分配,凡一运,一世、一年、一月、一日、一时,各得四爻,其为三百六十者尽二百四十卦。余十六卦,分于二十四气,亦每气得四爻,以寓闰法于其间。不论运世年月日时,皆有闰也。然推求其说,多有可疑。夫自一年成数言之,为三百六十日;自十二月言之,为三百五十四日;自二十四气言之,为三百六十五日三时;自闰岁言之,为三百八十四日。今以康节之术,案之于历,辰法三百六十,(其数皆以秒言。)日法四千三百二十,月法十二万九千六百,岁法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法四千六百六十五万六千,运法五千九百八十七万二千,会法一百六十七亿九千六百十六万,元法二千一十五亿五千三百九十二万,皆成数也。在一月为三十日,于朔策强二千一百六十,于气策弱一千八百九十。在一年为三百六十日,于岁实弱二万二千六百八十,于十二朔实强二万五千九百二十。既不可施之历矣,乃于二气相接之际,各增一日以为闰,以准一年三百八十四之数,可谓巧矣。然三百八十四日,有闰之岁也。闰虽每岁有之,亦必积之三岁两岁,而后满于朔实,故有三百八十四日之岁。若一岁之闰策只四万八千六百,今概之三百八十四日,是岁岁有闰月也,岂可通乎!且所谓闰者,见之于年月日时者也。就如其说,增此四爻,亦当增于三百六十之中,徒增之于卦,其为三百六十者如故,是有闰之名,而无闰之实矣。是故运世岁无闰,而月日时有闰,六者不可一例。一年之日三百五十四,以运准之,则少六日;一月之时三百五十四,以世准之,则少六时。康节必欲以十二与三十整齐之,其奇零岂可抹杀乎﹖如以康节之数而立法,岁实一百五十七万七千八百八十,朔策一十二万七千四百四十,气策六万五千七百四十五,闰法四万八千六百,由此推而上之为元会运世,庶乎可通耳!康节之为此书,其意总括古今之历学,尽归于《易》。奈《易》之于历,本不相通,硬相牵合,所以其说愈烦,其法愈巧,终成一部鹘突历书而不可用也。(《皇极一》《□□》。)   《干》、《兑》、《离》、《震》为天之四卦,四卦自交成十六卦,十六而十六之,得二百五十六卦,谓之《挂一图》,以之分配元会运世年月日时。然在一元,会止十二,止以辟卦配之。一元之中有三百六十运,一会之中有三百六十世,一运之中有三百六十年,一世之中有三百六十月,一年之中有三百六十日,一月之中有三百六十时,凡此六者,则以《挂一图》配之,皆用四爻直一,三百六十尽二百四十卦。余十六卦,每气之首各用四爻,二十四气恰尽余卦。顾六者起卦,各有不同。一曰运卦:张文饶得牛无邪之传,以为尧当《贲》之六五,尧即位在日甲、月巳、星癸、辰未之甲辰年,已历一百八十运。若起元之元之元之元《泰卦》,至此在会之世之世之世,其卦为《同人》,与无邪之传异矣。惟起于世之元之元之元《升卦》,则至此是元之世之世之世,始合于无邪之《贲》直。三四五上爻,一爻直三世,其世在己未,则是五爻以来四十一年也,故文饶据此遂起《升卦》。番阳祝谓起《泰》者未然之卦,运世用之,起《升》者已然之卦,岁月日时用之,直以尧当《同人》。然无邪有所授受,祝氏以意逆之,故不舍无邪而从祝氏也。二曰世卦:起于会首所当之卦。子会起《升》,丑会起《否》,寅会起《损》,卯会起《泰》,辰会起《涣》,巳会起《屯》,午会起《损》,未会起《坎》,申会起《比》,酉会起《大畜》,戌会起《随》,亥会起《剥》。夏禹八年入午会。祝氏起卦用《泰》,午会之首在《大畜》,故以《大畜》六五至《节》九二为世之始,其卦虽异《损》,其起于午会同也。但以尧之已未世直《贲》,历《明夷》、《同人》,与午会之《大畜》相接续,不知逆推而上,则巳会甲子世一千八百一,亦起于《大畜》矣。以巳会而用午会之起卦,何所取义﹖盖祝氏闻尧运在《贲》之说,用元之元以推运卦,既不能合,而午会世起《大畜》,其上适与《贲》接,遂谓无邪所言为尧之世卦,非运卦也,亦未尝逆推,知其乖戾耳!文饶言世卦随大运消长,遇奇卦则取后卦,遇耦卦则取前卦,并二卦以当十二世。据之,是世卦不烦别起,只在运卦左右,如己未世之运卦是《贲》,为耦卦,则取前卦之《妄》合之,分配癸亥运内之十二世可也。三曰年卦,所谓小运也。以世当月,以年当日,视其世所当之辰而起。子起冬至,丑起大寒,寅起雨水,卯起春分,辰起谷雨,已起小满,午起夏至,未起大暑,申起处暑,酉起秋分,戌起霜降,亥起小雪。(所谓中朔同起。)三十日分二气,一气分三候,一月六候。甲己孟季仲各值五日,子午卯酉为仲,辰戌丑未为季,寅申己亥为孟。仲、孟逆生,先候五日;季顺行,后候五日。即如唐尧以己未世为月,甲辰年为日,甲辰是大暑,以甲己季日,当后五日起卦,直《师》之三四五上,至十一年甲寅,得《蛊》之初六,为立秋节。己未世之季气,即庚申世之初气也。若汉高小运以己未为月,甲午为日,亦是大暑。以甲己仲日,当先五日起卦,直《归妹》初九。祝氏用《元之元卦图》,其起卦皆气后月十五日,非也。四曰月卦:以甲子、甲午年之正月起《升》、《蒙》,三十年而一周。文饶又言月卦随小运进退,如世卦之法。如尧时《师》为甲辰年,耦卦,则取前卦《艮》合之,一爻配一月也。五曰日卦:从气不从月,以立春起《升》、《蒙》,一年而周。六曰时卦:以朔日之子起《升》、《蒙》,一月而周。康节当时有数钤,私相授受,后之为学者多失其传,余为考定如此。即如十二会之辟卦,朱子曰:「《经世书》以十二辟卦管十二会,绷定时节,却就中推吉凶消长。尧时正是《干卦》九五。」案一会得一卦,会有三十运,是五运得一爻也。巳会当星之巳一百七十六,已入《干》上九。唐尧在星之癸一百八十,是上爻将终,安得云九五哉!于其易明者且然,况科条烦碎,孰肯究心于此乎!(《皇极二》《起运》。)    《卦气图》二百五十六位之序,虽曰《干》、《兑》、《离》、《震》四卦自交而成,然案之《方图》又错杂,时有出入,则别立取卦之法,于通数中除极数,以谓即见圣人画卦之旨。通数,二万八千九百八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六。(阳刚太少,其数十,凡四位,为四十。以四因之,得一百六十。阴柔太少,其数十二,凡四位,为四十八。以四因之,得一百九十二。以二数相唱和,各得三万七百二十,谓之动植体数。于一百六十阳数之中除去阴数四十八,得一百十二;于一百九十二阴数之中除去阳数四十,得一百五十二。以一百五十二与一百十二相唱和,各得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动植用数。以用数自乘,得通数。)极数,元之元一,元之会十二,元之运三百六十,元之世四千三百二十;会之元十二,会之会一百四十四,会之运四千三百二十,会之世五万一千八百四十,运之元三百六十,运之会四千三百二十,运之运一十二万九千六百,运之世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之元四千三百二十,世之会五万一千八百四十,世之运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之世一千八百六十六万二千四百。假令元之元置通数,(从左起,至右六,凡九位。)以其中位之一万分列,于右四位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其通数万下之六千五百七十六除去不用,以此列之。)除卦身八算,(在千位除之。)又除元之元极数一,余二万八千九百八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以中位(万为中位。)左见八,八属坤;右见一,一属干;左为外卦,右为内卦,成地天《泰》。其第二卦即以第一卦余算除卦身,除极数。满六十四卦,方去余算,再置通数。如在元之会,即以十二余起。凡除卦身,动中万除右卦身,进动百万除左卦身。然取卦往往不能相合,则别有五法:一法退阴,于右卦减一算或二算。二法进阳,于左卦增一算或二算。进退不过三。三法虚张,奇画虚张五则为《干》六画。四法分布,耦画分布十则为《坤》十二画。五法消息,移右算补左谓之消阴息阳,移左算补右谓之消阳息阴,数不过。牛无邪亦传如此,又谓退阴而不合则又进阳,进阳而又不合则又虚张,以至于消息而止,皆必先右而后左。以某推之则不然。有不合者方用五法,若右合而左不合,当竟用其法于左,安得先阴而后阳乎﹖(左为阳,右为阴。)右不合者,进退可合则用进退,虚张、分布可合则用虚张、分布,消息可合则用消息,不须从进退以至于消息也。此无邪之说,胡庭芳所以谓之繁晦欤﹖然用此五法以增减,则无卦不可附会,故必知卦而后可算卦,。若欲从卦以定算,则五法俱不可用,而通极二数有时而穷也。图之为序,当必有说,张、祝二家皆影响矣。(《皇极三》《卦气序》。)    七十二蓍合一曰太极,分为二以象两,置左不用,揲右以四,视其余数,一为元,二为会,三为运,四为世。既得象矣,(元、会、运、世为四象。)复合而分之,取左之四拜于右,(既分之后,从左手取四策入于右手。)置左不用,揲右以八,视其余数,为上卦之体。复合而分之,取右之四拜于左,(取右手四策入于左手。)置右不用,揲左以八,视其余数,为下卦之体。二体相附,既得卦矣,复合而分之,置右不用,揲左以六,视其余数,自一为初,讫六为上,以定直事之爻。假令初揲余一,于象为元;再揲余五,上体为巽;三揲余七,下体为艮;巽艮合为《渐》,在《卦气图》得元之《渐卦》。终揲余六,则上九为直事之爻,《渐》当元之会之会之运。以《律吕图》求之,元之会为日月声,卦当《履》;会之运为火土音,卦当《蒙》;合而为物数,则卦当《遯》,因以《观物》之象准之,为皇之帝之帝之王,(皇帝王霸。)飞之走之走之木,(飞走草木。)士之农之农之工,(士农工商。)一之二之七之六之类是也。上九爻变阴则为《蹇》,(爻自下而上,奇位为阳,耦位为阴,当位则不变,不当位则变。以九处上为不当位,故变。)上体巽变震则为《小过》。(干兑离震居上,坤艮坎巽居下,为当位。反是,为不当位。当位则不变,不当位则变。以巽居上体,故变。卦、爻皆以当位为吉,不当位为凶。)《渐》者戌鴢h变。以巽居上体,故变。卦、爻皆以当位为吉,不当位为凶。)《渐》者艮归魂之卦,以九三为世爻,上九为应爻。今上九为当世直事之爻,则应复为世,与本爻狩font color=red>。此占之大略也。康节本无蓍法,张文饶立之以配《易》、《玄》、《包》、《虚》。《易》、《玄》、《包》、《虚》有辞,而《经世》无辞。有辞者以辞占,无辞者占其阴阳之进退,卦爻之当否,时日之早暮,五行之盛衰。爻者时用也,卦 者定体也。爻之变不变以观其随时,卦之变不变以观其大定。变不变者数也,利不利者命也。辨其邪正则有理,制其从违则有义。若爱恶之思不忘于胸中,则吉凶亦情迁矣。虽专心致志,不可谓之诚也。(《皇极四》《蓍法》。)   致用之法,以一定之卦推治乱,以声音数取卦占事物。凡占一卦,视其卦之当位与否,当位则不变,不当位则变。卦既变矣,视其所直之爻当位与否,当位则不变,不当位则变。以终变之卦为准,终变之卦即不当位亦不变。本卦为贞,变卦为悔。当位则吉,不当位则凶。视其卦为奇为耦,于《方图》中奇卦在右为阳中阳,在左为阴中阳;耦卦在左为阴中阴,在右为阳中阴。阳为顺,阴为逆。视其卦在某会某运某世,大运以会当月,以运当日,以世当辰,如尧之巳会、癸亥运、己未世,即一岁之五月三十日未时也;小运以世当月,以年当日,以月当时,如尧之己未世、甲辰年,即一岁之六月十一日也。视其卦之纳甲与所当之年月日时有无生克,视其卦之世应与所值之爻有无伦夺,又以《律图》求之。运在四大象中某所,得天门唱卦,居左;世在四大象中某所,得地户和卦,居右。合两卦并观,在《既济图》第几位,合《挂一图》何卦,然后以其卦变化进退之,而推其时运之吉凶。若用年配世,则以世求天门唱卦,居左,以年求地户和卦,居右,与上一例。取卦之时,视算位中余数,以六位配六爻,元自一起,世至九终。无问十百千万,皆以当一为甲,二为辛,三为丙,四为癸,五为戊,六为乙,七为庚,八为丁,九为壬,十为己。甲乙为木,为饥馑,为曲直之物。庚辛为金,为兵戈,为刃物。丙丁为火,为大旱,为锐物。壬癸为水,为淫潦,为流湿之物。戊己为土,为中兴,为重滞之物。此致用之大凡也。《皇极》包罗甚富,百家之学无不可资以为用,而其要领在推数之无穷。宋景濂作溟涬生赞,记蜀道士杜可大之言曰:「字宙,太虚一尘耳!人生其间,为尘几何,是茫茫者尚了然心目间。」此一言已尽《皇极》之秘,能者自有冥契,则予言亦说铃也。(《皇极五》《致用》。)   百家谨案:以上均先遗献《皇极经世论》,见《易学象数论》中。   康节语(补。)   山川风俗,人情物理,有益吾学者,必取诸,(语郑夬。)    道满天下,何物不有,岂容人关健邪﹖(语秦玠。)   附录   二程尝侍太中公访先 生于天津之庐。先生移酒饮月坡上,欢甚,语其平生学术出处之大致。明日,明道谓周纯明曰:「昨从尧夫先生游,听其议论,振古之豪杰也。惜其无所用于世。」周曰:「 所言何如﹖」曰:「内圣外王之道也。」   居洛四十年,安贫乐道,自云未尝攒眉。所居寝息处,名安乐窝,自号安乐先生。又为瓮牖,读书燕居其下。旦则焚香独坐,晡时饮酒三四瓯,微醺便止,不使至醉。尝有诗云:「斟有浅深存燮理,饮无多少系经纶。莫道山翁拙于用,也能康济自家身!」   先生与富郑公早相知。富初为相,属大卿田棐挽之出,先生不答,以诗谢之。文潞公尹洛,以两府礼召见先生,先生不往。既王拱辰尹洛,以先生与常秩同荐,俱不起。至熙宁二年,诏举遗逸,吕诲、吴充、祖无择交荐先生,欧阳文忠荐常秩,除先生秘书省校书郎、颍川团练推官。辞,不许。既受命,即引疾,以诗答乡人曰:「平生不作皱眉事,天下应无切齿人。断送落花安用雨,装添旧物岂须春!幸逢尧舜为真主,且放巢由作老臣。六十病夫宜揣分,监司无用苦开陈。」常秩就官,依附安石,盛言新法之便,天下薄之。较之先生,一龙一猪矣。   先生为隐者之服,乌帽绦褐,见卿相不易也。   司马温公见先生,曰:「明日僧修颙开堂说法,富公、晦叔欲偕往听之。晦叔贪佛,已不可劝;富公果往,于理未便。光后进,不敢言,先生曷不止之﹖」先生曰:「恨闻之晚矣。」明日:富果往、后先生见富,谓曰:「闻上欲用裴晋公礼起公。」富笑曰:「先生以为某衰病能起否﹖」先生曰:「固也。或人言:上命公,公不起;一僧开堂,公乃出。无乃不可乎!」富惊曰:「某未之思也!」富以先生年高,劝学修养,先生曰:「不能学人胡乱走也!」   图数之学,由陈图南抟,种明逸放,穆伯长修、李挺之之才递传于先生。伯长刚躁多怒骂,挺之事之甚谨。先生居百源,挺之知先生事父孝谨,励志精勤,一日,叩门劳苦之曰:「好学笃志何如﹖」先生曰:「简策之外,未有适也。」挺之曰:「君非简策者,其如物理之学何!」他日,又曰:「不有性命之学乎!」先生再拜,愿受业。其事挺之也,亦犹挺之之事伯长,虽野店,饭必襕,坐必拜。   一日雷起,先生谓伊川曰:「子知雷起处乎﹖」伊川曰:「某知之,尧夫不知也。」先生愕然曰:「何谓也﹖」曰:「既知之,安用数推之。以其不知,故待推而知。」先生曰:「子云知,以为何 处起﹖」曰:「起于起处。」先生咥然。   晁以道问先生之数于伊川,答云:「某与尧夫同里巷居三十余年,世间事无所不问,惟未尝一字及数。」   明道云:尧夫欲传数学于某兄弟,某兄弟那得工夫。要学,须是二十年工夫。尧夫初学于李挺之,师礼其严,虽在野店,饭必襕,坐必拜。欲学尧夫,亦必如此。   明道闻先生之数既久,甚熟。一日,因监试无事,以其说推算之,皆合。出谓先生曰:「尧夫之数,只是加一倍法。以此知《太玄》都不济事!」   先生与商州赵守有旧,时章惇作商州令。一日,守请先生与惇会,惇纵横议论,不知敬先生也。因语及洛中牡丹之盛,守因谓惇曰:「先生,洛人也,知花甚详。」先生因言洛人以见根拨而知花之高下者为上,见枝叶而知者次之,见蓓蕾而知者下也。惇默然。后从先生游,欲传数学,先生谓须十年不仕乃可,盖不之许也。   邵子文云:邢和叔亦欲从先君学,先君略为开其端倪,和叔援引古今不已。先君曰:「姑置是!此先天学,未有许多言语。且当虚必涤虑,然后可学。」此和叔《留别》诗有「圯下每惭呼孺子,前时得拜庞公」之句。先君和云:「观君自比诸葛亮,顾我殊非黄石公。」断章云:「出人才业尤须惜,慎弗轻为西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