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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民如伤当铭诸心   深以刻薄为戒每事当从忠厚   宁人负我毋我负人此言当留心   圣贤之言坦易而明白异端之言﨑岖而茫昧   无形而有理所谓无极而太极有理而无形所谓太极本无极形虽无而理则有理虽有而形则无此纯以理言故曰有无为一老氏谓无能生有则无以理言有以气言以无形之理生有形之气截有无为两段故曰有无为二   圣贤之言顺之则吉逆之则凶   有欲则人得而中惟无欲则彼无自而入   惟寛可以容人惟厚可以载物   中夜忽思天下无性外之物而性无不在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皆物也而其人伦之理即性也佛氏之学有曰明心见性者彼既举人伦而外之矣安在其能明心见性乎若果明心见性则必知天下无性外之物而性无不在必不举人伦而外之也今既如此则偏于空寂而不能真知心性体用之全审矣程子谓其言为无不周徧实则外于伦理不其信欤   余读泰否卦辞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为泰内小人而外君子小人道长君子道消为否因是以念诸葛武侯之言曰亲贤臣逺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亲小人逺贤臣此后汉所以倾穨呜呼岂独汉室也哉歴观数千载以来国家天下之治乱兴亡未有不原于此者若武侯之言可谓深得大易之防而足为万世之明戒矣   尽心工夫全在知性知天上盖性即理而天即理之所从出人能知性知天则天下之理无不明而此心之体无不贯茍不知性知天则一理不通而心即有碍又何以极其广大无穷之量乎是以知尽心工夫全在知性知天上   不怨天不尤人理当如是   人之出处当安于义命不安于义命妄也   脩徳行义之外当一聴于天若计较利达日夜思虑万端而所思虑者又未必遂徒自劳扰秪见其不知命也安往而非事安往而非道人臣当即所遇以为其事则道无不安矣茍不能安于所遇在此念彼则不能以道自处审矣   博文是明此理约礼是行此理   临卦当十二月阳刚浸长之时而以来年八月阳消隂长为戒圣人之虑逺矣   余在沅辰令一小童烧栗忽殻破声爆可畏盖热气在内不得出故奋裂而有声先儒论雷霆之理盖如此朱子释弥髙弥坚曰无穷尽释在前在后曰无方体盖无穷尽者理之大而不可限量无方体者理之妙而无所不在其实一也   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庄生形容道体之言也元来只一理贯彻天地万物分之不为少合之不为多也   无欲非道入道自无欲始   无一物而外理者   举目而物存物存而道在所谓形而下形而上者是也道本无名姑以万物万事必由是以行故强名之曰道耳   读书当因其言以求其所言之实理于吾身心可也不然则滞于言语而不能有以自觉矣   是何足与言仁义也庄周有之其不恭莫大焉   天以一故实地以二故虚   利贞者干之静也元亨者干之动也动不生于动而生于静静不生于静而生于动互根之谓也   导友善不纳则当止宜体此言   不可因小人包承而易其志   未合者不可强言以钩之若然则近于谲   慎言其余深有味   诚不能动人当责诸己   韦应物诗曰所愿酌贪泉心不为磷缁亦可以为守身之戒   张子曰当知天下国家无皆非之理盖人能仁必实仁自足以得亲义必实义自足以得君礼必实礼自足以事长知必实知自足以治人信必实信自足以得友如是而不得者命也亦何责人之有若在己者皆不能尽一有不得即懐责人之心是岂君子之道哉故学至于不责人则其学进矣   一故神太极也两故化隂阳也   水柔石刚石为水渐浸荡薄之久销削剥落刚不能胜柔此亦可见   不能感人皆诚之未至   太极一圈中虚无物盖有此理而实无形也   无极而太极惟无形而有理一言括尽   扬子四重四轻之说吾有取焉   学以静为本   常沉静则含蓄义理深而应事有力   少言沉黙最妙   厚重静定寛缓进徳之基   无欲则所行自简   读朱子语録不若读易本义四书集注章句或问诸手笔之书为定论有余力则考语録之类可也   科举之文盛而理明者间有之因而晦者尤多矣才欲脩辞以立诚则言自简是何也以可言者少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与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之语畧同但董子就事言孟子就理言   六虚者卦爻六位皆虚随所值或阳或隂居之   四方上下逺迩内外在在处处皆是理之充塞而生物之机未尝息视之虽不可见然冲漠无朕之中万象森然已具所谓无极而太极也   敬则中虚无物   自敬则人敬之自慢则人慢之   不行而至此神之妙也   处人之难处者正不必厉声色与之辩是非较长短惟谨于自脩愈谦愈约彼将自服不服者妄人也又何校焉   涵养深则怒已即休而心不为之动矣   人于声色臭味之乐取快须防真所谓过客止耳何苦深溺其中而害吾固有之徳哉   自脩则人不得以非理相加所谓不恶而严也   法未有久而无弊者周之封建初则藩屏王室翼戴天子未尝不善也至于春秋之间则有尾大不掉之势而周因以微秦矫其失罢侯置守又以孤立无助而亡汉又惩秦失遂大封同姓至景帝有七国之变武帝下推恩之今诸侯王削弱而王莽又得奋其奸魏仍汉末之失宗室踈逺而晋得以窃其国晋监魏亡分封太广而骨月自戕羌氐因之以窃据由是观之法虽善久必有弊要在随时以审其势之轻重以救之勿使至于偏甚则善之善者也不然则积之久至于偏甚而不可举正自有大可虑者生乎其间矣   时中似义字   时中是活法而不死执中是死法而不活   不可因喜而错过当为之事   才舒放即当收敛才言语便思简黙   只于坐次便见时中之义坐一也我尊人卑我坐于上人坐于下中也我与人同等相对而坐中也我卑人尊人坐于上我坐于下中也行一也我长人幼我先人后中也我幼人长我后人先中也至于当语而语语为中当黙而黙黙为中中无定体乃所谓时中也   有益者不为无益者为之所以苦其劳而不见成功不可乗喜而多言不可乗快而易事   唐初邉将未有久握兵者至天寳间李林甫为固宠之计杜絶邉将入相之路遂致拥兵年久而成藩镇之势须要有包含则有余意发露太尽则难继   势到七八分即已如张弓然过满则折   因喜而多言觉气流而志亦为动   常黙最妙己心既存而人自敬   轻言轻动之人不可以与深计易喜易怒者亦然闻事不喜不惊者可以当大事   小事易动则大事可知大事不动则小事可知   自脩为要   应事接物惟在时中   人当自信自守虽称誉之承奉之亦不为之加喜虽毁谤之侮慢之亦不为之加沮   和而敬敬而和处众之道   不可因人曲为承顺而遂与之合惟以义相接则可以与之合   轻言则纳侮   自喜则自矜之心生   张文忠公曰左右非公故勿与语予深体此言吏卒辈不严而栗然也   待吏卒辈公事外不可与交一言   待下固当谦和谦和而无节反纳其侮所谓重巽吝也惟和而庄则人自爱而畏   周子曰天下势而已在乎早识而亟反之余论前古封建之势意亦如此   慎动当先慎其几于心次当慎言慎行慎作事皆慎动也   凡作事谨其始乃所以虑其终所谓永终知敝是也不能谨始虑终乗快作事后或难收拾则必有悔矣事才入手便当思其发脱   事已往不追最妙   理一乃所以包乎分殊分殊即所以行夫理一分殊固在乎理一之中而理一又岂离分殊之外哉   接下言贵简不可一语冗长   发言须句句有着落方好人于忙处言或妄发所以有悔惟心定则言必当理而无妄发之失矣   有一毫取人之意则言必谀貎必谄所谓巧言令色鲜矣仁也只顺理便是道   人能于言动事为之间不敢轻忽而事事处置合宜则浩然之气自生矣   诗之变者何其多而正者何其少邪是皆气化人事之自然也易之阳竒隂偶亦然   程子作字甚敬曰只此是学余谓洒扫应对亦然洒扫应对之所以然即精义入神之妙也   洒扫应对虽小子事尊长之礼然礼即天理之节文精粗本末又岂二乎   读书至圣贤言不善处则必自省曰吾得无有此不善乎有不善则速改之毋使一毫与圣贤所言之不善有相似焉至圣贤言善处则必自省曰吾得无未有此善乎于善则速为之必使事事与圣贤所言之善相同焉如此则读书不为空言恶日消而善日积矣   费是隐之流行处隐是费之存主处体用一源显微无间   如隂阳五行流行发生万物费也而其所以化生之机不可见者隐也   常黙可以见道   活泼泼地无物不有无时不然只是尘生之机   徳进则言自简   脩词以立诚则言不妄发   欲深欲厚欲庄欲简   多言最使人心志流荡而气亦损少言不惟养得徳深又养得气完而夣寐亦安   常乗快不觉多言至夜枕席不安盖神气为多言所损也此虽近于修养之说然养徳亦自谨言始   养之深则发之厚养之浅则发之薄观诸造化可见穷冬大寒天地闭塞而元气蓄藏既固至春则发逹充盛而不可遏若冬暖元气露泄则春亦生物不盛而疫疠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