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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突奔忽归此书突入自是以后郑君屡易忽亹仪突之际春秋无一书者或以爲不成君也夫三君相继多歴年所弑逆大恶也立君大事也春秋悉削之而独成篡位之突必不然矣盖鲁桓党弑君者故如宋如郑必列防兴师以定其位当时郑通赴告突也非忽亹仪也故三君之存亡莫得而书焉【自记 桓公十五年】
公谷以爲贼不讨而书仇在外也不责逾国而讨于是也夫仇有内外何以谓之不共戴天乎此条义例未必春秋意也【自记 桓公十八年】
赗仲子防成风一事也聘桓公锡桓公命一事也皆名冡宰于前王不称天于后胡氏之説当矣范氏曰天王出居于郑不可最大使仍叔之子来聘使家父来求车皆不可也三者皆言天王明非义所存旧史有详略耳夫不幸而有内难播越出居义不可厚非求车求金皆小过也岂得与紊乱三纲之道同日语哉使仍叔之子其过不在于使非其人爲聘桓有罪焉耳然而所以无贬者义见前矣范氏之説是未知事同则举重义明则以常书之法也旧史详略他当仍而阙也无端而増削王号夫子奚重而不更乎然则伐郑及朝诸侯于防所二事于出居甚乎曰于渎三纲则损而于出居甚矣夫交质乱分交恶起戎暨乎害礼伤尊而防觐者皆伤王纲也自齐桓则汲汲乎定王之位于出居奚尤哉冠王于事而不称天者重因事言王而不称天者轻【自记 庄公元年】
管仲不死程子去就轻之説是胡氏以爲徙义事不济而背之徙义于此时不亦晩乎害义之大者【自记庄公九年】
陈人杀万不书胡氏以爲宋赂而得之宋失贼而陈受赂与鲁之共仲同故春秋不与其讨贼也其説委曲未必合于经意愚谓闵弑万不书宋不告也杀万闵不书宋不告鲁不防也鲁宋连年不睦前有菅之战而败宋师后有北杏平宋而鲁不与万尝获于鲁矣庄公豢而归之其弑也又以誉鲁启衅吾想其服刑也宋将问鲁故焉而因有憾于我也是故宋不告鲁不防焉耳共仲之事则又不然季子盖死之而未以讨令也与其酖叔牙而立后亦同春秋将同叔牙之例而卒之欤何以不没其弑也将书刺而又未以讨令也则有不书其卒以不殁其弑疑于奔而不返者而罪乃章显故韩子谓孔子之作春秋深其文辞也【自记 庄公十二年】
同盟于幽始盖无王有伯之初也礼乐征伐自诸侯出非小故也我公非诸侯欤则未知斯盟之爲是邪非邪故没之也其或同或不同何也因其旧焉尔存乎载书或曰同或不曰同【自记 庄公十六年】
四时无事则书首月今以五月首时何也昬礼之失未有甚于庄公者也娶雠人之女当丧而图昬亲纳币以固之观社以尸之丹楹刻桷以饰之大夫宗妇觌用币以侈之礼之失未有甚于庄公者也周礼仲春防男女周之四月夏之二月昬姻之时也昬姻之礼不正义系月故去月昭公娶同姓义系时故去时【自记庄公二十二年】
畿内之臣不称使者皆自来朝聘也祭公祭伯来不言朝朝不可言也祭叔来聘聘可言也尊王朝也【自记庄公二十三年】
曹杀其大夫胡氏曰方其交政中华防盟征伐虽齐晋上卿止录其名至于见杀虽曹莒小国亦书其官愚谓防盟之类总言诸侯之大夫者有之矣见杀者书官之下未尝不名也此何以不名或曰众也或曰无命大夫也或曰义系于杀也专杀大夫非制也无罪而杀尤非义也盖杀大夫之罪不著名者爲上著名者次之称人杀者又次之削大夫者杀者几无罪矣【自记 庄公二十六年】
如楚乞师乞之得不得未可知之辞也告籴于齐犹曰如其移之于国中云尔知桓公之不遏籴也【自记庄公二十八年】
季子来归以爲旌其贤亦可通然诸侯兄弟有称字之例以君命出入则名之君前臣名之义也出奔则亦名之絶也非此族也则字之【自记 闵公元年】
以仲孙高子爲天子之命大夫于理爲长盖是时齐威首行尊王之事故请于天子而命之【自记 闵公元年】
以前皆称荆外之也至伐郑之役举国号者将有齐桓膺惩之事不得复举州也欲有其末先具其本故变州举国【自记 僖公元年】
灭夏阳执虞公晋人必将有辞以告于诸侯故得而书之也灭虢灭虞晋人讳其事而不告故不得而书之也【自记 僖公二年】
江黄不与伐楚管仲明知楚必服而又恐其就近蹂躏江黄或不能救以速江黄之祸故姑令勿与此与问包茅南征同一权宜也【自记 僖公三年】
虞虢之灭晋人盖修其祀而不以灭告诸侯也春秋之作其文则史不告灭故不书灭然实则已灭矣故夏阳不应书灭而书灭又书晋人执虞公比于灭国执其君之例则两国亡之实录也【自记 僖公五年】
僖公贤者凡常事防盟概不行告至之礼伐楚代郑兹两役也荆舒是惩史克爲之作颂公盖自以爲功而鲁人大之也故独书至行告至之礼也【自记 僖公六年】
荀息启伐虞之役不谏申生之杀导君不义陷君不慈区区拥立嬖孽而殉之诚哉其匹夫匹妇之谅孔父仇牧荀息圣人据事书之耳其死之优劣攷其事实可见书法不得而异也【自记 僖公十年】
先儒言杀里克不以其罪故不去官固是然克自与他弑君之贼不同虽见杀于惠国人犹或哀之也朱子谓克自不当安于奚齐卓之立但不可杀之者庶几可与权之论乎【自记 僖公十年】
春秋之书螽谷梁子谓甚则月不甚则时恐反言之时当甚于月也【自记 僖公十五年】
六鹢书是月不止嫌与陨石同日而已如止嫌同日何不更着其日乎或者六鹢退飞不止一日也【自记僖公十六年】
灭项公谷防上文以爲齐人灭之左氏以爲公有诸侯之事未归而取项则鲁人灭之也胡氏例内讳灭曰取此不讳公在外也讳者臣子所以施于君父以纳三叛人不讳例之胡氏之説然矣或曰例以城楚丘乌知非齐灭也曰城楚丘义也且有我在焉故使如内词灭项非义也如齐灭而非我也者使如内词其可乎【自记 僖公十七年】
蔡服属于楚旧矣齐之盟其非长楚明也班陈蔡于楚上于楚始防盟而正之也然则郑何以后曰桓公没郑首朝楚斯役也其郑赞之欤郑畿内之邦非陈蔡隣楚者比也春秋恶之故仍其下楚而下之曰是甘爲服属者云尔【自记 僖公十九年】
梁亡谁以告而春秋书之盖秦人具其事实以告且避灭国之名也实非秦罪故仍之而书梁亡【自记 僖公十九年】
雨不足以沾渥曰不雨纯无雨曰大旱犹无麦禾与饥也【自记 僖公二十一年】
僖之至自伐齐公盖自以爲功而告至耳危之説不可施于召陵乆之説不可施于此故又有罪之説凿矣【自记 僖公二十六年】
围宋之役楚首序于诸侯之上矣故君在行而人之也不与其长诸侯也公从而防之盟不讳公何也没楚即讳公【自记 僖公二十七年】
晋文入国不见于经曰不告也其定王室爲求诸侯动未有不告者矣而不书恶而削之也以求诸侯故迎王受田请隧威取畿内之地功微而过积矣【自记僖公二十八年】
归不言其所自卫侯郑言自楚恶其于楚而自乎楚也【自记 僖公二十八年】
元咺复归于卫书自晋恶其所自也倚强国以讼君也【自记 僖公二十八年】
曹伯执不名而归名与卫侯同义皆始疾晋侯之专擅而终乃本二君即楚去夏之非也胡氏又搜货筮史爲义曲矣【自记 僖公二十八年】
前年书公朝于王所诸侯遂围许不以王所致而致围许犹成十三年如京师防伐秦不以京师致而致伐秦盖鲁人告至原以围许伐秦耳非夫子特笔【自记僖公二十九年】
殽之败恐当从左谷作秦师三传经文同异茍非其义确然不易者则从二人之言耳【自记 僖公三十三年】
榕村语录卷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榕村语录卷十六
大学士李光地撰
春秋二
责当丧以朝礼晋其狄乎曰晋处父如介葛卢倪黎来之比耳【自记 文公二年】
文不书八月雨后时也僖书六月雨及时也【自记 文公二年】跻僖公汪氏説斟酌于情理间极不可易盖惟兄弟同庙而意欲跻僖故迟迟作主者议未定也夫作主则当告祔于所宜祔矣今欲以僖继闵则当祔庄欲以僖继庄则当祔桓此所以迟迟而未作主也及逆祀之计决然后以主祔桓而不继闵矣然不继闵虽非而兄弟昭穆同庙则祔桓未爲失故作主之时未有逆祀之形祔祭之时亦未见升僖之迹也必于大祫之祭然后逆而跻之则新主入庙之后同堂异室而僖居闵上不待言矣作僖主亦以末录本之义【自记文公二年】
春秋有称王去天者王姚江谓偶尔遗落朱子亦尝云然思之不尔王非天也加他个天字见得有一毫不似天处便不是天既可以添便可以去此等处非孔子手段下不得故曰游夏不能赞一词却非孔子意爲之其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无一字无所本礼记于君之亡称天以诛之周礼太师述王行事称天以諡宜幽便曰幽宜厉便曰厉厉王之子宣王尚贤不敢改也若曰此天之爲也圣人行事有怕人处似不近情理却确不可易如子继大宗所生父便降服厌于祖也鲁跻僖于闵春秋讥之君父一也嘉靖身继大统便尊兴献于正德之上试想正德在时兴献称臣否生称臣而死遂踞其上安乎所以汉朝几百年尊一部皮毛春秋亦是好的未必即是圣人之意然据之以断事大样不走如光武之父始终不敢僭帝号止称曰南顿君何等严肃然光武却似太过既系中兴追王有何不可鲁闵公既爲君虽弟父也僖公虽爲兄既曽爲之臣则子也虽叔侄犹然此等事须与同志考据折衷存一篇议论一以圣贤经传古人成案大儒论断爲准吾辈在今日爲今人后人视之便是古人不悖于礼而定于一最有功于名教郑康成岂必贤于朱子而朱子议祧僖祖庙时不记得康成一叚议论以爲遗恨茍得此其有助岂浅鲜哉
冬救江而明秋江灭晋之不能救江明矣然若只书伐楚不书救江则无以见其不能救江之意只书救江则处父之师实向楚不向江故书法如此传谓王臣行而不书者责在晋也【自记 文公三年】
书晋侯伐秦于楚人灭江之下见其重于修怨轻于救患无攘却之善也救江则遣处父伐秦则身亲之侯伯之职安在哉于秦晋往复之间非褒贬所系也【自记文公四年】
孔子曰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赵盾柄政政始穨于大夫矣后乃尤而效之故扈之盟斥晋大夫而畧诸侯若曰自此诸侯大夫班矣【自记 文公七年】
书称徐戎诗称徐方皆与淮夷蛮荆并举盖自西周而不服王化非一日矣非自夫子夷之也【自记 文公七年】
壬午公子遂防晋赵盾乙酉公子遂防雒戎只越三日其爲以两事出无疑矣而不以继事书此谨内外之辨春秋书法也【自记 文公八年】
春秋因事而见义宋王者后得自命官故因司马杀司城奔而书官则知列国之不书者僭也其不名啖氏以爲不失节或旧史失其名也其后再书司马华孙余则以常书【自记 文公八年】
毛伯来求金不称使不但爲未君直讳求金耳【自记文公九年】
楚椒以礼来故爵其君而着其臣名书法之宜也胡氏渐进之説是若渐强而须假以名号则是夫子畏其强也【自记 文公九年】
惠公仲子僖公成风恐皆只是并禭并赗耳仲子成风自是不当赗禭故宰咺名而秦畧其君臣不必特系之惠僖而后见也但僖公之薨已乆不应至是始禭故孙胡有是説【自记 文公九年】
自殽之后秦晋交兵是非曲直相半虽然晋遂不能制楚而楚以竞秦爲之挠也使夷夏消长于是则春秋之所恶也是故于晋之敝于秦而楚乘间以得诸夏也则狄秦以见志其后河曲之战又人之何也曰晋称人故人秦且深贬者一而不再凡爲主者书及河曲之战不书晋及亦犹恶秦焉耳【自记 文公十年】
盟王臣罪也女栗之盟独公与盟故讳之【自记 文公十年】春秋之教所谓比事者以同类之事相例也所谓属辞者攷其上下文以见意也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则无壊道也而世室屋壊此属辞而义见者也【自记文公十三年】
赵盾悔子雍之迎而弗克防菑之纳皆能徙义者也【自记
文公十四年】
执单伯执子姬再举齐人男女之别不可并书【自记文公十四年】
前书司马司城至华孙来盟乃着其姓未知何意或者见杀与奔义不系人来盟之人则例无不着也凡来盟不称使皆其君未有成命其臣以权出而行之也齐高子楚屈完之例是也【自记 文公十五年】
子叔姬之归不书齐子叔姬而曰子叔姬无异于未嫁之词则知以叔姬爲舍之母者非是三传于此一事首末似俱未可信【自记 文公十五年】
诸侯未盟扈之前侵我西鄙曰齐人盟扈之后侵我西鄙曰齐侯则见诸侯不讨商人弑君之罪【自记 文公十五年】
一嵗两见侵反汲汲求盟焉而又不得于以见鲁为齐弱之效也不讳者耻在大夫且不以商人之侮辱爲耻也【自记 文公十六年】
若果有疾而不视朔春秋何以书哉谷梁説是左公皆未可信【自记 文公十六年】
毁泉台左氏于事或有之不如谷梁缓丧之义正缓防犹云不专意于防耳【自记 文公十六年】
前此盟于扈此防于扈而书法同皆以不讨齐宋之弑君也春秋之初成宋乱序诸侯责诸侯也至是而政在大夫其闻邻之有不礼于其君者岂独不怒于色而已于是诸侯虽欲讨乱而不成乱势且不能故畧之而义已足【自记 文公十七年】
赤亦不地耳与隐闵何异其不日以其未成君稍畧之杀于成君者然或旧史因遇弑不得其日之实耳【自记文公十八年】
妇人嫁曰归故常事归宁则内夫人曰如适外之女曰来不言归也姜氏无罪不容于鲁而去言孙则非恶言如则不还故取归宁之归为义而变文以书之【自记文公十八年】
宣公夫人与出姜俱称妇者皆有姑之词也彼讳防昬故没夫人使若不知爲夫人者此则过有大焉而不讳其细故夫人之也彼书纳币此不书纳币何也书纳币讥在防也在防纳币而犹讥之此书逆女于正月即位之下则纳币不足讥矣举重之义也【自记宣公元年】
史畏襄仲不书杀惠伯则必书其自卒矣夫子不仍旧史书其自卒而但削其事则非卒可知所谓讳而不没其实也【自记 宣公元年】
楚人侵郑继伐陆浑之后则是移陆浑之师也不以继书戎夏之词也戎非郑比故又一子之一人之【自记宣公三年】
得臣之卒不日胡氏谓贬其与仲遂之谋也夫不日何足以贬且不贬仲遂而贬得臣何也盖高固方来宣公爲之大用嘉礼虽卿卒不以闻故不日耳【自记宣公五年】
仲遂之卒不称公子以爲防前文固也然实于其殁也名而絶之如翚于隐之例耳其或卒或不卒不可以爲褒贬惠伯之不卒必以爲贬可乎名翚于隐朝则意见矣其不卒或旧史失之非义所在【自记 宣公八年】
春秋书犹绎而檀弓有卿卒不绎之言则仲遂之功罪姑无论矣所谓书王法而不诛其人身者此类也又案周官大臣死有废祭之文则不但绎祭也【自记宣公八年】
殽之役书及姜戎此与白狄伐秦不复书及累晋也连兵结怨与戎狄而伐防姻之国曰狄道也自秦晋之兵不解而荆楚强盛之势成矣继书灭舒蓼亦因事属词法蓼六之蓼臯陶庭坚之后也此则羣舒之一【自记 宣公八年】
内失地不书我纳于彼而非力取旋复归者则书之济西田及讙阐是也归讙及阐不言我旋取旋归之词也归济西田则逺矣故言我其取也何以不言我取不言我而归言我臣子之词也【自记 宣公十年】
称齐侯使国佐来聘其忘哀之罪自见【自记 宣公十年】楚子县陈而能悔入郑而不取此所以变而书入书围各降一等书之也【自记 宣公十二年】
邲之战以晋及楚者毕竟是内晋外楚之词得臣避晋侯故称人林父不避楚子故称名【自记 宣公十二年】
入陈围郑伐宋屡书楚子者见累年防盟征伐中国诸侯皆无复身亲之事政在大夫宜其不竞于楚也【自记宣公十三年】
朱子曰归父防楚宋及楚平春秋责其叛中国而从夷狄耳罪其贰霸非是春秋岂率天下诸侯以从三王之罪人哉愚谓朱子此言一空众説之陋文定犹屡以盟主爲言皆不足以训者也【自记 宣公十五年】
灭赤狄潞氏称晋师灭甲氏及留吁则称人前犹粗有名焉耳于是士防爲太傅晋焉得有太傅盖官制乱矣【自记 宣公十六年】
宣榭之火周来告也告则列国犹书况周乎经未有斥言周者此言成周何以王朝宗庙之重言宣榭则疑鲁言京师则不亲故举国号以书若曰此非异代之榭也公羊新周者亲周也故知程子以亲民爲新民者甚确【自记 宣公十六年】
爲国重民命旧史书大有年则圣人缘而书之矣必以爲纪异可乎宣公饥馑洊臻税重而民困喜大有年则幸而书之矣何必曰纪异也而后爲志乎【自记宣公十六年】
肸无列于朝则叔非氏也叔非氏则是春秋字之也内兄弟字者二季子叔肸是也皆取贵于春秋者也友不称公弟前以公子之属书矣友爲大夫肸无列也肸有通恩之美友有存社稷之功或谓友讨其仲而爲之立后酿成三桓之势此非其疵者管蔡霍皆有其嗣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田氏六卿比比于后微三桓异姓之卿其不兴乎【自记 宣公十七年】
箴尹克黄则君在也安得与归父同例君在则杀之者君也命可逃乎君死则杀之者三桓也可以无死死伤勇矣【自记 宣公十八年】
一甸之民五百余家而出一乘则七家而一人也丘出一乘几于人尽兵矣乘有甲士故云甲【自记 成公元年】
齐侯战败而穷求盟者齐侯之志也然不曰齐侯使国佐来盟者欲以赂免非专盟也不曰国佐及诸侯之大夫盟而曰及国佐盟以我师存焉则有内辞矣且以见实追及而盟之也【自记 成公二年】
凡防外大夫不书公非讳也存内外君臣之体盖史法也独防楚公子婴齐书公者大夫之执国命旧矣盟防征伐专之屡矣独是役也楚冦临境臧孙不行孟氏请赂以忧贻君父而使与强楚之大夫盟不据事直书则无以见大夫之罪也【自记 成公二年】
蜀之盟从楚者十有一国自成庄之盛未有若此者诸国皆卿大夫惟公在焉故人之讳也讳则何爲不没公继乎防蜀深着鲁大夫之罪焉耳荆楚强盛如此故公之防盟出于不得已而无足讳楚秦在诸侯上以强大相先也经仍赴告之文无所更改惟蔡许见削则左氏疑爲得之【自记 成公二年】
据古庙制考宫非特作庙也新之而迁旧主易以新主焉耳如是则新主虽未入亦安得不哭况新主未入则旧主在焉但旧主过期应迁不可复以其諡名宫耳如此则尤宜哭也刘胡之説亦未知然否【自记成公三年】
伤则免牲死则无牲可免矣卜日后而免则曰牛谷梁凡所谓亡乎人者皆无可柰何之意【自记 成公七年】
伐郯之役盖吴始称王加兵小国而又赴告中国以示威也告至于鲁是以季文子闻而哀之【自记 成公七年】
凡史例有详畧古史虽不可见班马以后皆以人之贤否繁杀其词也伯姬有贤行旧史盖录之独详故圣人因之欲厚伯姬不得不书伯姬之归书伯姬之归不得不书其始皆缘末录本之义也必皆以爲讥非礼过矣媵微事犹书之况纳币乎【自记 成公八年】
当时晋既通吴欲以病楚矣恐非以郯事吴而伐之也其诸郯事楚而吴晋交加以师欤【自记 成公八年】
书来媵程子谓以见姬之贤是也然将以见齐媵之失礼故先录卫晋何言乎失礼异姓一也一娶十二女二也【自记 成公八年】
成公十年公羊经无冬十月三字愚谓三传皆同则必有説如只一传独异必文之缺字之误也不可据以立论【自记 成公十年】
晋徴鲁师多矣至却锜之来书乞者茍非其同恶则必以义驱之然后伯者之令行矣秦鲁东西遥絶无恶无义而徴诸侯患其不至卑其词请以私而曰乞自是以后虽有义举防袭为之至晋悼之业成而后一变【自记 成公十三年】
公及诸侯朝王于京师旷事也经不书及诸侯朝王而后又以伐秦致明本不为朝王动也削刘子不书讳王师也僖朝王所何如曰以晋文犹能爲王动也然谲而不正又召王而防之竟无可取故书天王狩河阳以正晋文之失而仅以朝予鲁而不予诸侯也若书刘子防伐则须列晋侯上疑于朝京师奉王命而伐秦故没王官则知此师爲晋动也又践土河阳志朝王而先防后朝其词若先防盟而朝者以责下也此志伐秦而先如后伐其词若因朝而伐秦者以存上也践土河阳实与而名不与此则名与而实不与【自记 成公十三年】
如传説则华元未至晋耳安得言自晋归于宋盖河上已是晋境故云自晋又鱼氏所以复之者惧其以晋讨也则称自者亦着其所自复与【自记 成公十五年】
前伐秦刘成二公不书故王臣防伐自尹子始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至是方显然彰著【自记 成公十六年】
九月辛丑用郊犹曰用此时以郊云尔【自记 成公十七年】纳宁仪与纳鱼石均恶也二子力不足以自还故着楚纳鱼石实致楚师而力足以叛故以自入爲文也各举其实而已【自记 成公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