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学的 - 第 5 页/共 10 页

朱子曰太极者理也阴阳者气也动静者所乘之机也气行而理亦行太极立则阳动阴静而两仪分两仪分则阳变阴合而五行具五行者质具于地而气行乎天者也   朱子曰天地之闲一气而已分而为二则为阴阳而五行造化万物始终莫不管于是焉   朱子曰阴阳非道也一阴又一阳循环不已乃道也问一阴一阳之谓道便是太极否曰阴阳只是阴阳一乃是太极阴阳只是一气阴气流行即为阳阳气凝聚即为阴非直有二物相对也阴阳若论流行底则只是一个对待底则两个如日月水火之类皆是两个一气气之分即一气之运天地变化不为无阴然物之末形则属乎阳物正其性不为无阳然形器已定则属乎阴张忠定公云公事未着字以前属乎阳着字以后属乎阴似窥见此意   朱子曰金木水火土虽曰五行各一其性然一物又各具五行之理不可不知五行之序木为之始水为之终而土为之中又曰天地生物先轻清以及重浊水火二物在五行最轻清金木次之土最重浊朱子曰盈天地之闲莫非太极阴阳之妙圣人于此仰观俯察远求近取固有以超然默契于其心矣问太极便是人心之至理朱子曰事事物物各有个极是道理之极至或曰如君之仁臣之敬便是极曰此是一事一物之极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   朱子曰动静相循如环无端而圣贤之学必主乎静盖火之宿也用之壮水之滀也决之长其理然也   朱子曰静极而动圣人之复恶极而善常人之复问一阳之复在人言之只是善端荫处否曰以善言之是善端方萌处以恶言之昏迷中有悔悟向善意便是复   朱子曰天地之化往者消而来者息非以往者之消复为来者之息   朱子曰始者气之始生者形之始干男坤女当为气化之人化其下化生万物乃为形化者耳天之生物有有血气知觉者人兽是也有无血气知觉而但有生气者草木是也有生气已绝而但有形质臭味者枯槁是也是虽其分之殊而其理则未尝不同   朱子曰天下之物无一物不具天理所谓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者举目无不在焉道之流行发见于天地之闲无所不在在上则鸢之飞而戾于天者此也在下则鱼之跃而出于渊者此也其在人则日用之闲人伦之际夫妇之所知所能而圣人之所不知不能者亦此也这道体浩浩无穷   朱子曰大而天地之终始小而人物之生死远而古今之世变只是一个盈虚消息之理   朱子曰鬼神者造化之迹神者伸也鬼者归也以其归也又曰鬼神自有迹者言之神只言其妙而不可测天地闲如消底是鬼息底是神生底是神死底是鬼四时春夏为神秋冬为鬼人之语为神默为鬼动为神静为鬼呼为神吸为鬼鬼神二事古人诚实于此真见幽明一致如在其上下左右非心知其不然而姑为是言以设教也叔恭问何谓二气良能曰屈伸往来是二气自然能如此陈安卿因说鬼神曰鬼神事自是第二着无形影难理会且就日用紧切处做工夫   朱子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子思此三句乃天地万物之大本大根万物皆从此出入若能体察方见圣贤所说道理皆从自己胸中流出不假他求易言继善是指未生之前孟子言性善是指已生之后虽曰已生然其本体初不相离也情有善恶性则全善未发之前气不用事所以有善而无恶性善故人皆可为尧舜必称尧舜所以验性善之实性本善故顺之而无不善本无恶故反之而后为恶非本无定体而可以无所不为也   朱子曰命只是一个命有以理言者有以气言者天之所以赋与人者是理也人之所以寿夭穷通者是气也理精微而难言气数又不可尽委之而至于废人事故圣人罕言之也圣人不言命凡言命者皆为众人言也到无可奈何处始言命如曰命也是为景伯说如曰有命是为弥子瑕说圣人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未尝到无可奈何处何须说命   朱子曰天有春夏秋冬地有金木水火人有仁义礼智只是四件问元亨利贞自有次第仁义礼智因成而发则无次第朱子曰发时无次第生时自有次第问四德之元犹五常之仁偏言则一事专言则包四者曰须先识得元与仁是个甚物事更就自家身上看甚磨是仁甚么是义礼智   朱子曰健顺之体即性也合而言之则曰健顺分而言之则曰仁义礼智仁礼健而义智顺也问仁义体用动静何如曰仁固为体义固为用然仁义各有体用各有动静礼者仁之着智者义之藏   朱子曰父子之亲兄弟之爱固性之所自有然在性中只谓之仁而不谓之父子兄弟之道也君臣之分朋友之交亦性之所有然在性中只谓之义而不谓之君臣朋友之道也推此言之曰礼曰智无不然者   朱子曰四端之信犹五行之土无定位无成名无专气而水火金木无不待是以生者故土于四行无不在于四时则寄旺焉其理亦犹是也   朱子曰恻隐羞恶心也能恻隐羞恶发挥之至于仁义不可胜用者才也才出于气气清则才亦清气浊则才亦浊   问意志朱子曰横渠云以意志两字言则志公而意私志刚而意柔志阳而意阴   问浩然之气与血气如何朱子曰只是一气义理附于其中则为浩然之气不由义理而发则只篇血气   朱子曰人之一心湛然虚明如鉴之空如衡之平以为一身之主者固其真体之本然而喜怒忧惧随感而应妍蚩俯仰随物赋形者亦其用之所不能无者也常人之性因物有迁惟圣人为能不失其本   朱子曰道心是义理上发出来底人心是人身上发出来底虽圣人不能无人心如饥食渴饮之类虽小人不能无道心如恻隐之心是问人心可以无否曰如何无得但以道心为主而人心每听道心区处方可圣人全是道心主宰故其人心自是不危若只是人心也危故曰惟圣罔念作狂   朱子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只此四句说得心之体用始终真妄邪正无所不备又见得此心不操即舍不出即入别无闲处可安顿之意人之一心在外者要收入来如求放心是也在内者又要推出去如扩充四端是也大低一收一放一阖一辟道理森然   敬之问夭寿不贰朱子曰不贰是不疑他若一日末死则一日要是当百年未死百年要是当这便是立命   问彝而言秉何也朱子曰浑然一理具于吾心不可移夺若秉执然   朱子曰尧授舜舜授禹都是当其时合当如此做做得来恰好所谓中也中即平常也汤武亦然如当盛夏时须要饮冷衣葛隆冬时须要饮汤重裘不如此便失其中便是差异矣庸是依本分不为怪异之事尧舜孔子所为只是庸夷齐却不是庸了或问伊川云中无不正正未必中如何曰如君子而时中则是中无不正若君子有时乎不中即正未必中又曰中重于正正不必中   朱子曰诚者物之终始诚是实理彻上彻下都是这个以理言之则天地之理至实而无一息之妄故自古至今无一物之不实而一物之中自始至终皆实理之所为也以心言之则圣人之心亦至实而无一息之妄故从生至死无一事之不实而一事之中自始至终皆实心之所为也   朱子曰诚者实有之理自然如此忠信以人言之须是人体出来方见得忠信只是一事而相为内外始终本末   问忠恕之别朱子曰犹形影也无忠则不能为恕矣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不其忠乎天地变化草木蕃不其恕乎   问思无邪毋不敬朱子曰毋不敬是正心诚意之事思无邪是心正意诚之事   朱子曰天地之闲自有一定不易之理要当见得不假毫发意思安排不着毫发意见来杂自然先圣后圣如合符节方是究竟处   朱子曰治心修身是本洒埽应对是末皆其然之事也至于所以然则理也理无精粗本末皆是一贯   朱子曰义者宜而已矣物之有宜有不宜事之有可有不可所谓义也精义者精诸此而已矣所谓精之者犹曰察之云耳精之之至而入于神则于事物所宜毫厘委曲之闲无所不悉有不可容言之妙矣   古者第十二   朱子曰古者小学教人以洒埽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皆所以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本而必使其讲而习之于幼穉之时欲其习与智长化与心成而无扞格不胜之患也教小儿只说个大槩只眼前事或以洒埽应对之类作段子亦可每疑曲礼衣毋拨足毋蹶将上堂声必扬将入户视必下此等叶韵处皆是古人教小儿语列女传孟母又添两句曰将入门问所存教女子如曹大家女诫温公家范亦好   朱子曰教人者当随其高下而告语之则其言易入而无躐等之弊教道后进须是严毅然亦须有以兴起开发之方得只任严徒拘束之亦不济事师友之功但能示之于始而正之于终耳若中闲二十分工夫自用吃力去做   朱子曰古人教人非独教之亦须有以养之古者玉不去身无故不彻琴瑟自成童入学四十而出仕所以养之者备矣理义以养其心舞蹈以养其血气故其才高者为圣贤下者亦为吉士由养之至也   朱子曰学常要亲细务莫令心粗   朱子曰刘元城有言子弟宁可终岁不读书不可一日近小人此言极有味   昔李起居成季见其侄汉老之文曰汝于文吾不能有所与但勿求人知耳余尝爱其言每为士友诵之   朱子曰科举之习前贤所不免但循理安命不追时好则心地恬愉自无忧迫之累非是科举累人自是人累科举读圣贤之书据吾所见而为文以应之则得失利害置之度外虽终日应举亦不累人科举之习盖未尝不谈孝弟忠信但用之非耳若举而反之于身见于日用则安矣   朱子曰人有此身便有所以为人之理与生俱生乃天之所付而非人力所能为也所以凡为人者只合讲明此理而谨守之不可昏弃若乃身外之物荣悴休戚即当听天所为而无容心焉   朱子曰圣贤之言具在方册其所以幸教天下后世者固不遗余力而近世一二先觉又为之指其门户表其梯级而先后之学者由是而之焉亦甚易而无难矣   朱子曰古人读书与今人异如孔门学者于圣人才问仁问智终身事业已在此今人读书仁义礼智总识而却无落泊处此不熟之故也夫子说非礼勿视听言动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言忠信行笃敬孟子又说求放心存心养性大学又教人格致诚正程子又发明一敬字各自观之似乎参错不齐千头万绪其实只一理只就一处下工夫则余者皆兼摄在里许圣贤之道如一室虽门户不同从一处行来都入得但恐不下工夫尔   朱子曰学者只是不为己故日闲此心安顿在义理上少在闲事上多于义理却生于闲事却熟学须是做自家的看便是切己今人读书只要科举用已及第则为杂文用其高者则为古文用皆做外面看   朱子曰士患不知学学矣而知所择之为难能择矣而勇足以行之内不顾于己私外不牵于习俗此又难也为学须要刚毅果决悠悠不济事人气须是刚方做得事阳气发处金石亦透精神所到何事不成   朱子曰为学须是专一吾儒惟专一于道理则自有得无事则专一严整以求自己之放心读书则虚心观理以求圣贤之本意读书则实究其理行己则务循其迹念念向前不轻自恕   朱子曰学问之道不敢自是虚以受人则自有得世上有一种人心下自不分明只是怕人道不会不肯问人   朱子曰今之学者多好说得高不喜平殊不知此乃合当做底事务反求者以博观为外驰务博观者以内省为狭隘堕于一偏此学者之大病也   朱子曰今之学者不知古人为己之意不以读书治己为先而急于闻道是以文胜其质言浮于行而终不知所底止大抵今人读书不广索理未精乃不能致疑而先务立说此所以徒劳苦而少进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