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注疏 - 第 87 页/共 187 页

[疏]“诏诸”至“矢舞”   ○释曰:射诸侯来朝将助祭,预天子大射之时,则司乐诏告诸侯射之舞节。   ○注“舞谓”至“之仪”   ○释曰:案《大射》云:“命三耦取弓矢於次,三耦皆次第各与其耦执弓,三挟一矢,向西阶前,当阶揖,升揖,当物揖,射讫,降揖,如升射之仪。”是其舞节也。   王大食,三宥,皆令奏锺鼓。(大食,朔月月半以乐宥食时也。宥犹劝也。   ○宥,音又。)   [疏]注“大食”至“劝也”   ○释曰:郑知“大食,朔月加牲”者,案《玉藻》,天子诸侯皆朔月加牲体之事。又知月半者,此无正文,约《士丧礼》月半不殷奠,则大夫已上,有月半殷奠法,则知生人亦有月半大食法。既言大食令奏,若凡常日食,则大司乐不令奏锺鼓,亦有乐侑食矣。知日食有乐者,案《膳夫》云“以乐侑食”,是常食也。   王师大献,则令奏恺乐。(大献,献捷於祖。恺乐,献功之乐。郑司农说以《春秋》晋文公败楚於城濮,传曰“振旅恺以入於晋”。   ○败,必迈反。濮,音卜。)   [疏]注“大献”至“于晋”   ○释曰:案《郑志》,赵商问:“大司马云:‘师有功,则恺乐献于社。’《春官 大司乐》云:‘王师大献,则令奏恺乐。’注云:‘大献,献捷於祖。’不达异意。”答曰:“《司马》云师大献则献社,以军之功,故献於社。大司乐,宗伯之属,宗伯主於宗庙之礼,故献於祖也。”云“恺乐,献功之乐”者,则晋之振旅恺是也。故取先郑所引於下。案僖二十八年,晋败楚於城濮,晋振旅,恺以入於晋,是所据也。   凡日月食,四镇五岳崩,大傀异灾,诸侯薨,令去乐。(四镇,山之重大者,谓扬州之会稽,青州之沂山,幽州之医无闾,冀州之霍山。五岳,岱在兖州,衡在荆州,华在豫州,岳在雍州,恒在并州。傀犹怪也。大怪异灾,谓天地奇变,若星辰奔及震裂为害者。去乐,藏之也。《春秋传》曰:“壬午犹绎,《万》入去。”万言入,则去者不入,藏之可知。   ○傀,刘九靡反,旧音怪,《说文》以为“傀伟”之字解引此文,《字林》公回反,李一音杜回反。会,古外反。沂,鱼依反。雍,於用反。,于敏反。绎,音亦。)   [疏]注“四镇”至“可知”   ○释曰:郑知“四镇,山之重大者”,以《职方》九州,州各有镇山,皆曰其大者以为一州之镇,故云山之重大者也。但五州五镇得入岳名,馀四州不得岳名者,仍依旧为镇号,故四镇也。自五岳已下,亦据《职方》而言。以周处镐京,在五岳外,故郑注《康诰》云:“岐镐处五岳之外,周公为其於正不均,故东行於洛邑,合诸侯,谋作天子之居。”是西都无西岳,权立吴岳为西岳。《尔雅》“嵩高为中岳,华山为西岳”者,据东都地中而言,即《宗伯》注是也。以嵩与华山俱属豫州,雍州无岳名。此经欲见九州俱有灾变之理,故注据西都吴岳为西岳而说耳。案《尔雅》,霍山为南岳。案《尚书》及《王制》注,皆以衡山为南岳,不同者,案郭璞注云:“霍山今在庐江潜县西南,潜水出焉,别名天柱山。武帝以衡山辽远,因谶纬皆以霍山为南岳,故移其神於此,今其土俗人皆谓之南岳。南岳本自以两山为名,非从近来。”如郭此言,即南岳衡山自有两名,若其不然,则武帝在《尔雅》前乎?明不然也。案:潜县霍山,一名衡阳山,则与衡岳异名实同也。或可荆州之衡山,亦与庐江潜县者别也。云“大怪异灾,谓天地奇变”者,此奇变,与星辰已下为总之语也。云“若星辰奔”者,谓若《左氏》云“岁在星纪而淫於玄枵”,是其奔。石於宋五,及星而雨,是其也。云“及震裂为害”者,谓若《左氏》云地震之类。云“去乐,藏之也”者,以其乐器不县,则藏之。今云去乐,明知还依本藏之也。云《春秋传》者,宣八年《左氏》云:“辛巳,有事于大庙,仲遂卒於垂。壬午,犹绎,《万》入去。”但卿佐卒,轻於正祭,故辛巳日不废正祭,重於绎祭,当废之。宣公不废绎,故加“犹”以尢之,有声者不入用,是以《公羊传》云:“去其有声,废其无声。”郑答赵商云:“於去者为废。”是去者不用,废者入用,即“《万》入”是也。故郑云:“《万》言入,则去者不入,藏之可知。”以其彼云去其有声,与此经去乐藏之同,故引以为证也。   大札、大凶、大灾、大臣死,凡国之大忧,令弛县。(札,疫疠也。凶,凶年也。,水火也。弛,释下之,若今休兵鼓之为。   ○札,则八反,郑音截。弛,式氏反。)   [疏]“大札”至“弛县”   ○释曰:“大札”,疫疠,则《左氏传》“夭昏札瘥”是也。“大凶”,则《曲礼》云“岁凶,年不登”是也。“大灾”,水火,则宋大水及天火曰灾之类是也。“大臣死”,则大夫已上是也。“凡国之大忧”者,谓若《礼记 檀弓》云国亡大县邑及战败之类是也。“令弛县”,谓《大司乐》令乐宫弛常县之乐也。   ○注“札疫”至“之为”   ○释曰:“札,疫疠也”者,凡疫病皆疠鬼为之,故言疫疠也。云“弛,释下之,若今休兵鼓之为”者,乐县在於ね,释下之,与兵鼓县之於车上,休亦释下之义相似,故举今以况古。且上文云“去乐”,据庙中其县之乐,去其藏之而不作。此文据路寝常县之乐,弛其县,互文以见义也。去者藏之亦先弛其县,弛县亦去而藏之。但路寝常县,故以县言之也。   凡建国,禁其淫声、过声、凶声、慢声。(淫声,若郑卫也。过声,失哀乐之节。凶声,亡国之声,若桑间、濮上。慢声,隋慢不恭。   ○乐,音洛。)   [疏]注“淫声”至“不恭”   ○释曰:经云“建国”,谓新封诸侯之国,乐者移风易俗,先当用其正乐以化民,故禁此四者也。云“淫声,若郑玄也”者,《乐记》文。郑则《缁衣》之诗说妇人者九篇。卫则三卫之诗,云“期我於桑中”之类是也。云“过声,失哀乐之节”者,若《玉藻》云:“御瞽几声之上下。”上下,谓哀乐,瞽人歌诗以察乐之哀乐,使得哀乐之节。若失哀乐之节,则不可也。云“凶声,亡国之声,若桑间濮上”者,亦《乐记》文。郑彼注云:“濮水之上,地有桑间者,亡国之音,於此之水出也。”又引《史记》,昔武王伐纣,师延东走,自沈於濮水。卫灵公朝晋,过焉,夜闻,使师涓写之。至晋,晋侯燕之,谓晋平公曰:“寡人闻新声,为公鼓之。”遂使师涓鼓之,晋侯使师旷坐而听之,抚而止之曰:“昔纣使师延作靡靡之乐,武王伐纣,师延东走,自沈於濮水。”此淫声,非新声,是其义也。云“慢声,惰慢不恭”者,谓若《乐记》子夏对魏文侯云:“齐音敖僻╂志。”即是惰慢不恭者也。   大丧,莅乐器。(莅,临也。,兴也。临笙师、师之属,兴乐器也。兴谓作之也。   ○,许金反。兴,许应反,後皆放此。,音博。)   [疏]注“莅临”至“之也”   ○释曰:郑知临笙师、师者,案《笙》、《师》皆云“丧,其乐器奉而藏之”,故知也。云“之属”,《师》亦云“大丧,其乐器奉而藏之”,《司干》亦云“大丧舞器”,此不言之,即属中兼之也。   及葬,藏乐器,亦如之。   [疏]“及葬”至“如之”   ○释曰:此临藏乐器,还临笙师、师等,故彼皆云奉而藏之也。   ●卷二十三   乐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小舞。(谓以年幼少时教之舞。《内则》曰:“十三舞《勺》,成童舞《象》,二十舞《大夏》。”)   [疏]“乐师”至“小舞”   ○释曰:此乐师教小舞,即下文舞已下是也。此言小舞,即大司乐教《云门》已下为大舞也。   ○注“谓以”至“大夏”   ○释曰:云“谓以年幼少时教之舞”,对二十已後学大舞,郑知者,所引《内则》文是也。云“十三舞勺”者,按彼上文云“十年出就外傅”,又云“十三舞《勺》”,《勺》即《周颂 酌》,序云:“《酌》,告成《大武》也,言能酌先祖之道以养天下也。”郑注云“周公居摄六年所作”是也。云“成童舞《象》”者,即《周颂》序云“《维清》,奏《象舞》”,注云“《象舞》,象用兵时刺伐之舞,武王制焉”是也。此皆诗,诗为乐章,与舞人为节,故以诗为舞也。此《勺》与《象》皆小舞所用,幼少时学之也。云“二十舞《大夏》”者,人年二十,加冠成人,而舞《大夏》。《大夏》,夏禹之舞。虽举《大夏》,其实《云门》已下六舞皆学。以其自夏以上揖让而得天下,自夏以下征伐而得天下,夏为文武中,故特举之,可以兼前後也。   凡舞,有舞,有羽舞,有皇舞,有旄舞,有干舞,有人舞。(故书“皇”作“{羽王}”。郑司农云:“舞者,全羽。羽舞者,析羽。皇舞者,以羽冒覆头上,衣饰翡翠之羽。旄舞者,牛之尾。干舞者,兵舞。人舞者,手舞。社稷以,宗庙以羽,四方以皇,辟雍以旄,兵事以干,星辰以人舞。{羽王}读为皇,书亦或为皇。”玄谓,析五采缯,今灵星舞子持之是也。皇,杂五采羽如凤皇色,持以舞。人舞无所执,以手袖为威仪。四方以羽,宗庙以人,山川以干,旱以皇。   ○少,诗照反。勺,章略反。,音拂,一音弗。{羽王},音皇。析,星历反,下同。,旧音毛,刘音来,沈音狸,或音茅,字或作,或作,皆同。,呼旦反。)   [疏]“凡舞”至“人舞”   ○释曰:此六舞者,即小舞也。若天地宗庙正祭用大舞,即上分乐序之是也。此小舞,按《舞师》亦陈此小舞,云教皇舞,帅而舞旱之事,即皆据祈请时所用也。   ○注“故书”至“以皇”   ○释曰:故书皇作{羽王}。郑司农破“{羽王}”为“皇”也。先郑云“舞者,全羽”者,先郑意,以《司常》有全羽为┸,析羽为旌相对,即以此舞为全羽,羽舞为析羽相对解之。後郑破舞不破羽舞也。云“皇舞以羽冒覆头上,衣饰翡翠之羽”者,此後郑亦不从之。云“旄舞者,牛之尾”者,按《山海经》云:“潘侯之山,有兽如牛,而节有毛,其名曰旄牛。”注云:“今旄牛髀脚胡尾,皆有长毛。”故先郑据而言之。云“干舞者,兵舞”者,此有干舞,《舞师》有兵舞。先郑以干戈兵事所用,故以干舞为兵舞。後郑亦从之也。云“人舞者,手舞”者,後郑亦从之矣。自“社稷以”已下,至“星辰以人舞”,後郑从其二不从其四者,社稷以,依《舞师》。辟雍以旄,以无正文,後郑从之。後郑云“析五采缯”,不从司农者,若今者可以言古,以汉时有灵星舞子持之而舞,故知舞亦析五色缯为之也。云“皇,杂五采羽如凤皇色,持以舞”者,按《山海经》,凤皇出丹穴山,形似鹤,首文曰德,背文曰义,翼文曰顺,腹文曰信,膺文曰仁。又按《京房易传》云:“凤皇麟前、鹿後、蛇颈、龟背、鱼尾、鸡喙、燕翼、五采、高二尺。”汉世凤皇数出,五色,今皇舞与凤皇之字同,明杂以五采羽如凤皇色,持之以舞。故不从先郑以羽覆头上,衣饰翡翠之羽也。云“人舞无所执,以手袖为威仪”者,此就足先郑手舞,手舞用袖为威仪也。云“四方以羽”者,依《舞师》。云“宗庙以人”者,虽无文,宗庙是人鬼,故知用人也。云“山川以干”者,干舞即兵舞,《舞帅》云“教兵舞,师而舞山川之祭祀”是也。旱以皇,亦依《舞师》也。   教乐仪,行以《肆夏》,趋以《采荠》,车亦如之,环拜以锺鼓为节。(教乐仪,教王以乐出入於大寝朝廷之仪。故书“趋”作“多”。郑司农云:“多当为趋,书亦或为趋。《肆夏》、《采荠》皆乐名,或曰皆逸诗。谓人君行步,以《肆夏》为节。趋疾於步,则以《采荠》为节。若今时行礼於大学,罢出,以《鼓陔》为节。环谓旋也。拜,直拜也。”玄谓行者,谓於大寝之中,趋谓於朝廷。《尔雅》曰:“堂上谓之行,门外谓之趋。”然则王出既服,至堂而《肆夏》作,出路门而《采荠》作。其反,入至应门路门亦如之。此谓步迎宾客。王如有车出之事,登车於大寝西阶之前,反降於阼阶之前。《尚书传》曰:“天子将出,撞黄锺之锺,右五锺皆应。入则撞蕤宾之锺,左五锺皆应,大师於是奏乐。”   ○趋,刘清须反。荠,本又作齐,徐私反。朝,直遥反,下同。多,仓注反。陔,改才反。撞,直江反。)   [疏]“教乐”至“为节”   ○释曰:此王行迎宾,若春夏受贽於朝无迎法,受享於庙则迎之。若秋冬一受之於庙,并无迎法。若飨食在庙,燕在寝,则皆迎法。若然,郑此注据大寝而言,则是燕时,若飨食在庙,则与此大寝同也。   ○注“教乐”至“奏乐”   ○释曰:郑知“教王以乐出入於大寝之仪”者,此经先言行,後言趋,又云环拜,据从内向外而言,是出时也。《礼记 玉藻》云:“趋以《采荠》,行以《肆夏》。”先言趋,後言行,据从外向内,是入时也。乐节是同,故郑出入并言也。先郑云“《肆夏》、《采荠》皆乐名”者,案襄四年,穆叔如晋,晋侯飨之,金奏《肆夏》。杜亦云:“《肆夏》,乐曲名。”案《锺师》注,九夏皆诗之大者,载在乐章,乐崩从而亡,以此言之,《肆夏》亦诗篇名。先郑云“或曰皆逸诗”,得通一义也。按《玉藻》注“齐”读如“楚茨”之“茨”,此齐读亦从茨可知也。玄谓引《尔雅》者,行是门内,趋是门外之事也。按《尔雅》云:“室中谓之时,堂上谓之行,堂下谓之步,门外谓之趋,中庭谓之走,大路谓之奔。”但庭中走,大路奔,据助祭者而言,故《诗》云骏奔走在庙也。今总言行者,谓大寝之中,不言堂下步者,人之行必由堂下始,与行小异大同。故略步而言其行也。云“然则王出既服,至堂而《肆夏》作”者,是行以《肆夏》,出路门而《采荠》作,是趋以《采荠》也。云“其反入至应门路门亦如之”者,反入至应门,即是路门外,当奏《采荠》也,入至路门,即是门内行以《肆夏》也。但王有五门,外仍有皋、库、雉三门,经不言乐节,郑亦不言,故但据路门外内而言。若以义量之,既言趋以《采荠》,即门外谓之趋,可总该五门之外,皆於庭中遥奏《采荠》。云“此谓步迎宾客”者,以其言行与趋,是步迎之法可知也。云“王如有车出之事”者,则经“车亦如之”是也。但车无行趋之法,亦於门外奏《采荠》,门内奏《肆夏》。郑知“有登车於大寝西阶之前,反降於阼阶之前”者,以《书传》云:“天子将出,撞黄锺之锺。”明知出入升降皆在阶前可知。出必撞黄锺之锺者,黄锺在子,是阳生之月,黄锺又阳声之首,阳主动,出而撞之。云“右五锺”者,谓林锺至应锺。右是阴,阴主静,恐王大动,故以右五锺黄锺,是动以告静者。云“入则撞蕤宾之锺,左五锺皆应”者,蕤宾在午,五月阴生之月,阴主静,入亦是静,故撞蕤宾之锺。左五锺谓大吕至中吕,左是阳,阳主动,入静以告动也。云“大师於是奏乐”者,谓王有此出入之时,则大师於时奏此《采荠》、《肆夏》也。按《曲礼》云:“国君下卿位。”彼注云:“出过之而上车,入未至而下车。”彼谓诸侯礼,与天子礼异,不得升降於阶前也。   凡射,王以《驺虞》为节,诸侯以《首》为节,大夫以《采》为节,士以《采蘩》为节。(《驺虞》、《采》、《采蘩》皆乐章名,在《国风 召南》。惟《首》在《乐记》。《射义》曰:“《驺虞》者,乐官备也。《首》者,乐会时也。《采》者,乐循法也。《采蘩》者,乐不失职也。是故天子以备官为节,诸侯以时会为节,卿大夫以循法为节,士以不失职为节。”郑司农说以《大射礼》曰:“乐正命大师曰:‘奏《首》,间若一。’大师不兴,许诺,乐正反位,奏《首》以射。”《首》,“曾孙”。   ○,音频。蘩,音烦。)   [疏]“凡射”至“为节”   ○释曰:凡此为节之等者,无问尊卑,人皆四矢,射节则不同,故《射人》云,天子九节,诸侯七节,大夫士五节,尊卑皆以四节为乘矢拾发,其馀天子五节,诸侯三节,大夫士一节,皆以为先以听。先听,未射之时作之,使射者预听,知射之乐节,以其射法须其体比於礼,其节比於乐。而中多者,乃得预於祭,故须预听。但优尊者,故射前节多也。   ○注“驺虞”至“曾孙”   ○释曰:郑知云“《驺虞》、《采》、《采蘩》皆乐章名”者,以其诗为乐章故也。云“在《国风 召南》”者,见《关睢》已下为《周南》,《鹊巢》已下为《召南》,三篇见在《召南》卷内也。云“惟《首》在《乐记》”者,按《乐记》云“左射《首》,右射《驺虞》”是也。按《射义》亦云“《首》曰,曾孙侯氏,四正具举,大小莫处,御於君所”,不引之者,郑略引其一以证耳。云《射义》已下者,证用此篇之义也。先郑引《大射》者,证大师用乐节之事。云“间若一”者,谓七节五节之间,缓急稀稠如一。彼诸侯礼,故有乐正命大师;此天子礼,故乐师命大师也。云“《首》,‘曾孙’”者,《首》是篇名,“曾孙”章头,即《射义》所云是也。   凡乐,掌其序事,治其乐政。(序事,次序用乐之事。)   [疏]“凡乐”至“乐政”   ○释曰:云“凡乐”者,谓凡用乐之时也。云“掌其叙事”者,谓陈列乐器及作之次第,皆序之,使不错缪。云“治其乐政”者,谓治理乐声,使得其正,不淫放也。   凡国之小事用乐者,令奏锺鼓,(小事,小祭祀之事。)   [疏]“凡国”至“锺鼓”   ○释曰:此小事,郑云小祭祀之事。谓王玄冕所祭,则天地及宗庙,皆有锺鼓,乐师令之。若大次二者之乐,大司乐令之也。此小祭有锺鼓,但无舞,故《舞师》云“小祭祀,不兴舞”是也。   凡乐成,则告备。(成,谓所奏一竟。《书》曰“《箫韶》九成”。《燕礼》曰:“大师告于乐正曰,正歌备。”)   [疏]注“成谓”至“歌备”   ○释曰:云“成,谓所奏一竟”者,竟,则终也。所奏八音俱作,一曲终,则为一成,则乐师告备,如是者六,则六成,馀八变九变亦然。故郑引《书》“《箫韶》九成”为证也。又引《燕礼》者,欲见彼诸侯燕礼,大师告于乐正,乐正告於宾与君;此天子祭礼,亦大师於乐成之时,则大师告乐师,乐师乃告王。彼据燕礼,此据祭礼,事节相当,故引为证也。   诏来瞽皋舞,(郑司农云:“瞽当为鼓,皋当为告,呼击鼓者,又告当舞者持鼓与舞俱来也。鼓字或作瞽,诏来瞽,或曰:来,敕也。敕尔瞽,率尔众工,奏尔悲诵,肃肃雍雍,毋怠毋凶。”玄谓诏来瞽,诏视了扶瞽者来入也。皋之言号,告国子当舞者舞。   ○毋,音无,下同。,音了。)   [疏]“诏来瞽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