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官集传 - 第 17 页/共 23 页
上公之礼执桓圭九寸缫借九寸冕服九章建常九斿樊缨九就贰车九乘介九人礼九牢其朝位賔主之间九十步立当车轵摈者五人庙中将币三享王礼再祼而酢飨礼九献食礼九举出入五积三问三劳诸侯之礼执信圭七寸缫借七寸冕服七章建常七斿樊缨七就贰车七乗介七人礼七牢朝位賔主之间七十步立当前疾摈者四人庙中将币三享王礼壹祼而酢飨礼七献食礼七举出入四积再问再劳诸伯执躬圭其他皆如诸侯之礼诸子执谷璧五寸缫借五寸冕服五章建常五斿樊缨五就贰车五乘介五人礼五牢朝位賔主之间五十步立当车衡摈者三人庙中将币三享王礼壹祼不酢飨礼五献食礼五举出入三积壹问壹劳诸男执蒲璧其他皆如诸子之礼凡大国之孤执皮帛以继小国之君出入三积不问壹劳朝位当车前不交摈庙中无相以酒礼之其他皆眡小国之君凡诸侯之卿其礼各下其君二等以下及其大夫士皆如之王氏曰公侯伯子男位有逺近立有前后摈有多寡则尊者舒而缛卑者蹙而略故也 郑锷曰旣摈而入朝王受其享必用币帛所以将其厚意也而况诸侯之于王可无以见其役志于享乎故享必将币公再拜而送之以明其臣职之恭其献必至于三者臣侍君燕不过三爵三日而月成魄故古之冠者必三揖譲者必三揖三譲则礼成于三可知臣之享君止于成礼而已
邦畿方千里其外方五百里谓之侯服嵗壹见其贡祀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甸服二嵗壹见其贡嫔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男服三嵗壹见其贡器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采服四嵗壹见其贡服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卫服五嵗壹见其贡材服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要服六嵗壹见其贡货物九州之外谓之蕃国世壹见各以其所贵宝爲挚
郑锷曰九贡所致有币贡有斿贡有物贡不见于此葢王责于诸侯者唯服食器用之物而已若夫燕游之所须杂物之无名币帛之将意皆不可立为定名以责之也诸侯有享上之诚或以币而享王或以玩好共燕游之乐或以错杂之可食者欲其自致于王即可也大宰言致亦使之自致尔
王之所以抚邦国诸侯者嵗徧存三嵗徧頫五嵗徧省七嵗属象胥谕言语协辞命九嵗属瞽史谕书名听声音十有一嵗达瑞节同度量成牢礼同数器脩灋则十有二嵗王巡狩殷国
郑锷曰问不若视之为厚视不若察之为详愈久则愈致其勤也象胥言之官也五方之人声音不通言语不同谕之以言语则晓之使知也为国之制必出辞命或以告国人或以交隣国讨论之修饰之润色之然后可以协而合之瞽诸侯掌乐之官史诸侯主书之官欲其同名所以正名者一字之差而义理乃爽乐本于律吕所以感召和气节奏或差戾沴遂生防于王朝则使瞽史谕之听之也患其法度之或废壊而变革也则遣行人达其所执之瑞所用之节同其度之长短量之小大成其牢礼之或九或七或五其所得用者同其器如礼制之所寓名分之所等者八法八则王朝施于都鄙官府而行人之所达者恐其乆而或废故修治之也
凡诸侯之王事辨其位正其等协其礼賔而见之若有大丧则诏相诸侯之礼若有四方之大事则受其币听其辞
刘氏音辨曰賔应言摈与小行人职同 郑锷曰诸侯来告急用币以将其意
凡诸侯之邦交嵗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
郑锷曰问以言为礼聘以财为礼
小行人掌邦国賔客之礼籍以待四方之使者令诸侯春入贡秋献功王亲受之各以其国之籍礼之凡诸侯入王则逆劳于畿及郊劳眡馆将币为承而摈
郑锷曰亲受其贡献则恩意浃洽乎人心而诸侯事上之诚无时而敢替矣各以其国之籍礼之待诸侯者欲不失其旧也又曰逆劳于畿入境之劳也 欧阳地山曰郊劳也眡馆也将币也三事皆非小行人之职小行人皆为之承而摈相之也 或问小行人云诸侯春入贡王氏说谓春入贡则朝正之时集其说何邪曰周以建子为正凡大朝防用子月则朝正之时乃冬十一月故不可以春入贡为朝正之期如贾氏疏谓贡物经冬至而后春可入此说善
凡四方之使者大客则摈小客则受其币而听其辞使适四方协九仪賔客之礼朝觐宗遇防同君之礼也存頫省聘问臣之礼也
王昭禹曰协九仪賔客之礼因使行告语中国使诸侯不忘之意也告之以诸侯事王王抚诸侯交相亲爱之意使不暂忘于心也
达天下之六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以金为之道路用旌节门关用符节都鄙用管节皆以竹为之
徐氏音辨曰三节皆竹也加以旌为旌节副以符为符节无旌也无符也管而已所谓管节也守都鄙者受角节于邦所谓邦节都鄙所以使人则持管节所谓天下之节 郑锷曰掌节无都鄙用管节此则有之言货贿用玺节此则不载何也以意推之行人掌达于天下而都鄙在王畿之内欲以节达于畿内尔故特言焉货贿之玺节则通门关之商贾尔行人掌奉使之事何与于通货贿也
成六瑞王用瑱圭公用桓圭侯用信圭伯用躬圭子用谷璧男用蒲璧合六币圭以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黼此六物者以和诸侯之好故
郑锷曰王与五等之君所执之圭璧合符之瑞也上所以验乎下下所以合乎上故以瑞名之小行人掌成于内外均用以为验彼此守之无或亏壊是之谓成成如牢礼之成大宗伯典瑞皆言执执之以为礼也此言用与执异使之用以为合符之瑞也
若国札丧则令赙补之若国凶荒则令赒委之若国师役则令槁禬之若国有福事则令庆贺之若国有祸烖则令哀吊之凡此五物者治其事故
欧阳谦之曰物犹事也此之五物若札丧凶荒之类是也有此事故则必有以治之所谓治者即赙补赒委之类是也下五物其训为事亦同 郑锷曰赙补以财赒委以粟槁禬以燕劳之礼庆贺以賛美之言哀吊以悯恤之情皆用物焉凡以治共事故而已治也者言致力以助之之义也
及其万民之利害为一书其礼俗政事教治刑禁之逆顺为一书其悖逆防乱作慝犹犯令者为一书其札丧凶荒厄贫为一书其康乐和亲安平为一书凡此五物者每国辨异之以反命于王以周知天下之故
郑氏曰慝恶也犹图也 郑锷曰四方之逺万民之众利或未兴害或未除人君不及知也必合载之以言其利害所在不可以无书也礼俗也政事也敎治也刑禁也诸侯之所在者或有逆顺谓于王国之法或有从违也不为一书无以知其叛服之事悖逆也暴乱也作慝犹犯令也过恶之已着也不为一书无以知罪恶之轻重也札丧也凶荒也厄贫也诸侯所遭之故也不为一书无以知逺方之忧康乐谓民之乐生和亲谓邻国之交懽安平谓其国之宁静也不为一书无以知侯国之治千里有不同之风百里有不同之俗而况国有封疆之界其事各不同则其书不可混而为一此所以每国辨而异之以反命于王则王所以总揽者得其要不出户而可知天下矣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传卷十二 元 毛应龙 撰
司仪掌九仪之賔客摈相之礼以诏仪容辞令揖让之节
郑锷曰摈在门外主接賔也相在庙中辅行礼也人道之交贵乎有礼行礼之际贵乎有仪仪者俯仰揖逊周旋进退之容也保氏教国子以六仪二曰賔客之仪正谓是尔行礼之际司仪掌摈之以礼以诏王之容仪辞令揖逊之节使有可畏之威可象之仪动容中礼使人知其盛徳之至仪容以形貌言之辞令以出语言之揖逊以交接言之皆欲其中节无失之俯而卑无失之仰而傲焉
将合诸侯则令为坛三成宫旁一门诏王仪
郑锷曰时见之防殷见之同皆为坛于门外以命事故谓之坛与四时之常朝异又曰每旁各一门主之所处则四方诸侯各以其方而入亦辟四门之意也
南乡见诸侯土揖庶姓时揖异姓天揖同姓
欧阳谦之曰拱揖之礼以举手高为重天揖举手为高尊之也时揖举手为平次之也土揖举手迎下卑之也或者谓天揖为自尊倨土揖为自卑下厚于庶姓而薄于同姓失先王之意矣王昭禹曰异姓亲于庶姓同姓亲于异姓故其揖之仪有降杀如此
及其摈之各以其礼公于上等侯伯于中等子男于下等其将币亦如之其礼亦如之王燕则诸侯毛
郑锷曰既奠则拜而献其国之所有以为币其献也亦各于其等故曰亦如之已将币则王祼以郁鬯其祼而礼之亦于其等故曰亦如之又曰行人言飨礼而不及燕此特言燕礼者葢国之正礼有飨有食则有燕可知此则防于国外之坛嫌于拒而外之故特言齿以见防而命事于外必入燕于国中之寝以示恩也
凡诸公相为賔主国五积三问皆三辞拜受皆旅摈再劳三辞三揖登拜受拜送
郑锷曰劳以劳其行一劳在境二劳在逺或使卿或使大夫皆三辞者辞其劳已于逺而不敢当也
主君郊劳交摈三辞车逆拜辱三揖三辞拜受车送三还再拜致馆亦如之致餐如致积之礼
郑锷曰賔至近郊则主君亲出郊而劳之于是有郊摈之礼賔陈九介主君于门外陈五摈上摈传辞与承摈承摈传辞与末摈末摈传与末介末介传与承介承介传与上介上介传与賔賔又传与上介上介传与承介承介传与末介末介传与末摈末摈传与承摈承摈传与上摈上摈入告谓之交摈摈已传辞乃三辞其君之劳而不受辞不获已乃出车以迎主君之辱而临已又三揖三辞然后拜而受其劳受劳讫方出车以送主君三还三辞之乃再拜而别聘礼云三让而后传命三让而后入庙门三揖而后至阶三让而后升所以致尊让也又云君使士迎于境大夫郊劳君亲拜迎于大门之外而庙受北面拜贶拜君命之辱所以致敬让也敬让也者君子所以相接也
及将币交摈三辞车逆拜辱賔车进荅拜三揖三让毎门止一相及庙唯上相入賔三揖三让登再拜授币賔拜送币每事如初賔亦如之及出车送三请三进再拜賔三还三辞告辟致饔饩还圭飨食致赠郊送皆如将币之仪
郑锷曰三揖三让而入庙门诸侯五庙始祖之庙在中两厢各两庙则有二门每止一门则止一相止谓絶行在后至祖庙则唯上相入以其诏相礼事不可止也欧阳氏曰致积致飱致馆郊劳其授受之前皆有三辞之礼独将币之时既登阶之后直授币而已更无辞逊之礼何也当攷毎事如初賔亦如之亦如上再拜受币賔拜送币主人以爵礼賔客必再拜而受爵主人亦再拜而送爵
賔之拜礼拜饔饩拜飨食賔继主君皆如主国之礼诸侯诸伯诸子诸男之相为賔也各以其礼相待也如诸公之仪诸公之臣相为国客则三积皆三辞拜受及大夫郊劳旅摈三辞拜辱三让登聴命下拜登受賔使者如初之仪及退拜送致馆如初之仪
郑锷曰此记诸侯之国诸臣之仪也公国之臣来聘公国相与为客又曰登受受其郊劳之币也聴命受币皆登堂尊主君之命而致敬也使者退而去则客拜而送之也客至则遣使致以所舎之馆其仪亦如郊劳之初言如初则如其始时之礼而已不傧使者也
及将币旅摈三辞拜逆客辟三揖毎门止一相及庙唯君相入三让客登拜客三辟授币下出每事如初之仪及礼私面私献皆再拜稽首君答拜出及中门之外问君客再拜对君拜客辟而对君问大夫客对君劳客客再拜稽首君答拜客趋辟致饔饩如劳之礼飨食还圭如将币之仪
郑锷曰如初谓与将币之礼同也私献私有所献非其国君所遗之礼也
君馆客客辟介受命遂送客从拜辱于朝明日客拜礼赐遂行如入之积凡侯伯子男之臣以其国之爵相为客而相礼其仪亦如之
郑锷曰君就馆省视之
凡四方之賔客礼仪辞命饩牢赐献以二等从其爵而上下之凡賔客送逆同礼凡诸侯之交各称其邦而为之币以其币为之礼
郑锷曰凡賔客送逆不以其去来而为之勤惰故自逆至送其礼如一也 应龙曰上经指言诸公相为賔诸侯诸伯诸子诸男之相为賔诸公之臣相为国客侯伯子男之臣相为客而相礼此经四方之賔客则五等诸侯之君五等诸侯之臣互相为賔客互相为朝聘之礼或假道过往之类主国所以待之之礼者也
凡行人之仪不朝不夕不正其主靣亦不背客
欧阳谦之曰行人之仪言于司仪何也司仪正行之属序官可见
行夫掌邦国传遽之小事恶而无礼者凡其使也必以旌节虽道有难而不时必达居于其国则掌行人之劳辱事焉使则介之
焉当如字
环人掌送逆邦国之通賔客以路节达诸四方舎则授馆令聚有任器则令环之凡门闗无防送逆及疆象胥掌蛮夷闽貉戎狄之国使掌王之言而谕説焉以和亲之若以时入賔则协其礼与其辞言传之凡其出入送逆之礼节币帛辞令而賔相之
郑锷曰传其辞言使达中国之语于朝王时言语可以相通也出入送逆之礼节币帛辞令其于揖逊辞
受则摈之相之诏侑以礼仪也订义曰凡字疑当作掌字
凡国之大防诏相国客之礼仪而正其位凡军旅防同受国客币而宾礼之
应龙曰愚按象胥本为夷狄而设郑氏注二经皆指诸侯为言今不取
凡作事王之大事诸侯次事卿次事大夫次事上士下事庶子
郑锷曰作事谓王国将有事于四夷非中国之事大事使诸侯主之其次使卿其次使大夫又其次使庶子主之事有小大爵有尊卑权有轻重用人各得其称固理之宜也必于象胥言者葢驭夷狄之道尤不可不谨也事之大者而俾卑者处之则夷狄无所畏惮事之小者而俾尊者主之则轻其国体而取笑四夷矣
掌客掌四方賔客之牢礼饩献饮食之等数与其政治王合诸侯而飨礼则具十有二牢庶具百物备诸侯长十有再献王巡守殷国则国君膳以牲犊令百官百牲皆具从者三公眂上公之礼卿眂侯伯之礼大夫眂子男之礼士眂诸侯之卿礼庶子壹眂其大夫之礼郑锷曰王巡守于一方及因巡守而合诸侯于一处主君必用犊以充天子之膳诸侯事天子犹天子之事天用犊贵诚以为物不足以称其徳故以诚为贵也诸侯之于天子亦唯诚之贵故其殷膳以牲犊也欧阳氏曰百牲皆具者百官既众必具百牲以待之也百牲以数目之多寡言之非以名物之差殊言也
凡诸侯之礼上公五积皆眂飧牵三问皆脩羣介行人宰史皆有牢飧五牢食四十簠十豆四十铏四十有二壶四十鼎簋十有二牲三十有六皆陈饔饩九牢其死牢如飧之陈牵四牢米百有二十筥醯醢百有二十罋车皆陈车米眂生牢牢十车车秉有五防车禾眂死牢牢十车车三秅刍薪倍禾皆陈乗禽日九十双殷膳大牢以及归三飨三食三燕若弗酌则以币致之凡介行人宰史皆有飧饔饩以其爵等爲之牢礼之陈数惟上介有禽献夫人致礼八壶八豆八笾膳大牢致飨大牢食大牢卿皆见以羔膳大牢侯伯四积皆眂飧牵再问皆脩飧四牢食三十有二簠八豆三十有二铏二十有八壶三十有二鼎簋十有二腥二十有七皆陈饔饩七牢其死牢如飧之陈牵三牢米百筥醯醢百罋皆陈米三十车禾四十车刍薪倍禾皆陈乗禽日七十双殷膳大牢三飨再食再燕凡介行人宰史皆有飧饔饩以其爵等爲之礼惟上介有禽献夫人致礼八壶八豆八笾膳大牢致飨大牢卿皆见以羔膳特牛子男三积皆眂飧牵壹问以脩飧三牢食二十有四簠六豆二十有四铏十有八壶二十有四鼎簋十有二牲十有八皆陈饔饩五牢其死牢如飧之陈牵二牢米八十筥醯醢八十罋皆陈米二十车禾三十车刍薪倍禾皆陈乗禽日五十双壹飨壹食壹燕凡介行人宰史皆有飧饔饩以其爵等爲之礼惟上介有禽献夫人致礼六壶六豆六笾膳眂致飨亲见卿皆膳特牛
郑氏曰牵者各视其数而已问皆以脩于其始至以问间阔则有脩焉脩脯也 郑锷曰皆用脯脩以将之自飱五牢以至牲三十有六皆陈者此致飱之礼也夕食曰飱谓其薄也食以十为列凡四列也黍稷者食之常而稻粱特以为礼尔朱氏鹿鸣诗传曰筐所以盛币帛饮则以酬賔送酒食则侑賔劝饱
凡诸侯之卿大夫士为国客则如其介之礼以待之郑锷曰不以其君来而加厚不以其自来而寖薄所以示其至诚之心如一而已
凡礼賔客国新杀礼凶荒杀礼札防杀礼祸烖杀礼在野在外杀礼
郑锷曰行礼必假于物物不备之时勉强以如礼非所以为礼也故当国故而物不备之时遂有减杀之法
凡賔客死致礼以防用賔客有防唯刍稍之受遭主国之防不受飨食受牲礼
郑锷曰賔客死于主国致之以礼皆以遭防之具所以使其防有所给若賔客在主国自闻其亲防凡主国飨之之礼皆不敢受若夫刍稍以人马日用不可以一已之防而不受故受刍稍 欧阳谦之曰不受飨食者盖主人有防不宜速賔虽主人备礼且不当受当辞之受牲礼若飱饔饩牵牲而致之者则可受也主国自有牲牢待賔之礼不必改为腥字也
掌讶掌邦国之等籍以待賔客若将有国賔客至则戒官脩委积与士逆賔于疆为前驱而入及宿则令聚及委则致积至于国賔入馆次于舎门外待事于客及将币爲前驱至于朝诏其位入复及退亦如之凡賔客之治令讶讶治之凡从者出则使人道之及归送亦如之凡賔客诸侯有卿讶卿有大夫讶大夫有士讶士皆有讶凡讶者賔客至而徃诏相其事而掌其治令
掌交掌以莭与币巡邦国之诸侯及其万民之所聚者道王之徳意志虑使咸知王之好恶辟行之使和诸侯之好达万民之说
郑锷曰执节与币巡邦国之诸侯及万民所聚之处而告之以王者徳意志虑徳则王脩诸身而充实光辉者意则王之所蕴蓄在心而未为者志则王之所趋向而见于施为者虑则王之所逺图而预防者九重之上人不可得而知掌交所至则道而达之诸侯万民斯晓然知上心之所在矣故知王之所好恶则从而辟之从其所好而辟其所恶则情不相违而心如一矣
掌邦国之通事而结其交好以谕九税之利九礼之亲九牧之维九禁之难九戎之威
郑锷曰邦国有朝觐聘问相通之事事之常也然或恐有时而不通又从而为之结其交好使其相与之情固结而不可解也当其往而通之则谕以九税之利使用九职任万民而取其财也利国之法莫利于此故言利谕以九礼之亲使遵九仪之礼以相聘问而致其亲也邻国相亲莫亲于此故言亲谕以九牧之维使知九州之牧以相亲比而为国之维也为国之维莫如方伯连帅故言维谕以九禁之难使知司马九法以禁邦国者不可犯诚可畏难也谕以九戎之威使知司马九伐之法以威邦国者诚为威严也
掌察【阙】
掌货贿【阙】
朝大夫掌都家之国治日朝以聴国事故以告其君长郑锷曰都家之事君长得以自治然有当治于王国者朝大夫为之治于王朝 欧阳谦之曰国谓王国也国之事故不必施于都家者凡国有事故都家皆当知之朝大夫皆当达之所以上下之情通若今进奏官报州县者也
国有政令则令其朝大夫凡都家之治于国者必因其朝大夫然后聴之唯大事弗因凡都家之治有不及者则诛其朝大夫在军旅则诛其有司
郑锷曰国若有政令将达之于都家则令其朝大夫以传达之都家之治有当治于王国者必因朝大夫而上达若夫国之大事则不可因朝大夫以达也其君当自至而禀王命可也
都则【阙】
都士【阙】
家士【阙】
<经部,礼类,周礼之属,周官集传>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传卷十三 元 毛应龙 撰冬官考工记第六
周书曰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时地利【孔氏曰主国空土以居民故曰司空】应龙曰考工记固知非冬官旧文然其书称人称氏至于阙官之类甚似周礼旧文盖自周之衰诸侯逾法度恶其害已灭去其籍孔子时礼乐之书已多不具是以问礼于老聃自卫反鲁伤其杂乱复重而正之当是时周公制作其不存者固有之矣近代儒者谓冬官元不亡各散在五官中愚于或问已详其不然要知司空掌治百工考工记之作以备其事之大数郑氏谓前世识其事者记録之以世考之其书尝经秦火既在秦以前又其事皆司空之事所宜有由是言之作此记者安知非为当时亡失冬官遂遵旧典以成之愚故曰谓冬官之属犹有出于考工记之外则可谓五官中所有之属欲强取以补冬官之遗则不可东莱吕氏曰考工记其文闳伟钜丽亦先秦古书也
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
郑锷曰夫百工虽曰贱艺然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其法本出于圣人为工者因圣之法而制作焉苟无以考其良窳则器不足用而良法遂废矣此所以命司空执成法以考之周亡至今数千年如钟鼎尊爵后世之工号为至精者有不能及非考之有法曷至是哉 应龙曰王公士大夫固可谓国之职工商农妇之属贵贱殊等亦得以并列而为六盖国之所需百工之事为甚重不可以贱艺之事忽之也
或坐而论道或作而行之或审曲面埶以饬五材以辨民器或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或饬力以长地财或治丝麻以成之
顔氏曰坐而论道无为者也作而行之有为者也郑锷曰具其器用使之无或不足也所谓珍异者可以为服食之资可以为器用之饰苟无人以通之有余于此者或不足于彼而物之至美或滞于一方必有人贸迁其有无使之相济以为用相资以不乏所以使货财流羡而民足于衣食也出于地而利于人者地财也然地虽有财必待人有事于地而财始长人能勉致其力春耕夏耘不惮勤苦则地无遗利矣
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审曲面埶以饬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谓之商旅饬力以长地财谓之农夫治丝麻以成之谓之妇功
顔氏曰公亦人臣而与王同坐而论道者也 郑锷曰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通谓一职尔不可分二也何以言之道者亘万世而无何论之有若夫时有汚隆道有升降当其时所宜行者则不可不论也为王公者坐乎庙堂所论若此为士大夫者奔走乎下听其所论从而行之王公既相与讲明以发斯道之隐此则行乎王公之所论岂非通为一职哉 陈用之曰饬力以长地财非特受田之夫而已山泽之农皆与焉盖三农生九谷园圃毓草木虞衡作山泽之材皆所谓长地财也 郑锷曰记考工者欲重此百工可也今方以农商嫔妇并列而为职岂亦将以考之欤意以谓长地财不可以无农通货贿不可以无商化丝枲不可以无嫔妇而备器用安可以无百工哉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备用之则非人人之所能为由是论之国不可无百工犹耕不可无农货不可无商而丝枲不可无妇功百工之资于民用如此其急恶可以无考之之法乎此司空之篇所以有考工之记欤
粤无镈燕无函秦无庐胡无弓车
顔氏曰以薄地除草故谓之镈 郑锷曰燕幽燕应龙曰按韵防通作函甲介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