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官集传 - 第 15 页/共 23 页

以两造禁民讼入束矢于朝然后听之以两剂禁民狱入钧金三日乃致于朝然后听之   讼者言于公也两造谓彼已有辨而皆至于公者以两造听之而无所偏受书所谓两造具备是也使皆入束矢以自明其直入矢而辞屈则又因而没入于官以罚之狱者曲讼而不已则至于狱两剂彼已各具其狱辞之书以两剂听之而无所偏信书所谓五辞简孚是也必入金以自明其坚不可变入而不坚又从而没于官以罚之司寇以掌刑为职而先王以期于无刑为心两造两剂入束矢入钧金是乃所以禁之也   以嘉石平罢民凡万民之有罪过而未丽于灋而害于州里者桎梏而坐诸嘉石役诸司空重罪旬有三日坐朞役其次九日坐九月役其次七日坐七月役其次五日坐五月役其下罪三日坐三月役使州里任之则宥而舍之以胏石达穷民凡逺近惸独老防之欲有复于上而其长弗达者立于胏石三日士听其辞以告于上而罪其长   欧阳谦之曰士听其辞当是朝士軄曰右肺石达穷民焉   正月之吉始和布刑于邦国都鄙乃县刑象之灋于象魏使万民观刑象挟日而敛之   郑锷曰刑者一成而不可变非治教政礼之比数改易则无所执守每正月必更新之何耶葢先王制刑视时而变通故有世轻重之文未常守一而不通此所以因嵗首而示改造之意然民不可使觌刑乃垂之象魏而使观之何耶葢民虽不可使日见上之用刑而不可不使之知刑书刑书不知则不知所避而易犯矣上之人隐其所以防民之具使民不知而犯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哉   凡邦之大盟约涖其盟书而登之于天府大史内史司防及六官皆受其贰而藏之凡诸侯之狱讼以邦典定之凡卿大夫之狱讼以邦灋断之凡庶民之狱讼以邦成弊之   约契要也前汉礼志治本约师古读约曰要是要约之为义一尔按司盟职云凡邦国有疑防同则具盟约之载辞葢司盟虽掌其书然非刑官亲临之则人无所畏是以既亲涖其盟书登于天府以保藏之而大史内史司防又藏其副各以攷事焉非特备失亡而已其不信者则有刑如司约所云六官辟藏以明其罪是也   大祭祀奉犬牲若禋祀五帝则戒之日涖誓百官戒于百族及纳亨前王祭之日亦如之奉其明水火   孔氏曰精意以享谓之禋应龙曰百官凡官府之执事者皆是也百族王之亲也按郑氏所引郊特牲戒百姓者本注云百姓王之亲也入庙戒亲亲也此经百族与郊特牲注百姓义同誓百官者即如大宰云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是也但此云涖誓百官当知司宼非得以临大宰葢誓戒掌于大宰而不亲誓使余小官誓之司防临之其百官所戒者当大宰为之惟百族王之亲虑其从王奉祀或骄而不肃故刑官戒之以示警焉郑锷曰纳亨者纳牲将杀之时是时大宰賛王牲事司宼则前王以刑禁先焉则人知而自入礼也又曰刑官以清而察狱讼之辞以明而烛蔽欺之情故使之奉之以明其义焉   凡朝觐防同前王大丧亦如之   郑锷曰凡朝觐防同賔客所在刑官先焉然后人知尊王也   大军旅涖戮于社凡邦之大事使其属跸   郑锷曰大军旅涖戮于社邦有大事使其属跸皆以掌刑足以肃清臣下故也   小司寇之职掌外朝之政以致万民而询焉一曰询国危二曰询国迁三曰询立君其位王南乡三公及州长百姓北面羣臣西面羣吏东面小司寇摈以叙进而问焉以众辅志而谋   郑锷曰问民以图安之计哀元年呉入楚陈懐公朝国人而问焉是也又曰人君以不世出之资非不足以断邦之大事也然圣人以谓知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先民有言询于刍荛者大雅之训汝有大疑谋及庶人者洪范之言未有自恃其知而无失者故国有大事则致万民于外朝而询以是非葢欲顺民而不违也然事之大者当决于朝廷非万民可得而与惟国危国迁立君当询于万民万民不欲则不可强使之从故所询者惟此三事耳又曰羣臣者卿大夫士也在东而西面羣吏者府史胥役也在西而东面则左右以辅相之尔三公而下府胥皆在而王之所询者民尔民非有位于朝者及询之则得以北面于此见民为贵也   以五刑听万民之狱讼附于刑用情讯之至于旬乃之读书则用灋   以囚所犯罪附于五典听狱讼当知罪所丽也既得其罪附于刑矣又从而用情以讯之恐有枉滥非心服而从也故用情实问之至于旬乃蔽之者十日而后断之与书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同义缓刑之意欲其钦慎也王制曰刑者侀也侀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王制本疏云形体是人成就容貎一成之后若以刀锯凿之断者不可续死者不可生 王氏曰蔽其罪则读其伏罪之书乃用法也 郑锷曰狱讼不一而吾所听之者不可出乎五刑之外听其辞而知其罪可附于五等之刑矣又虑乎棰楚之下何求不获吏或钩钜以罔之而遂有强从者必我以情度情既已得实又至于旬乃断之则先读其鞫问之书使囚闻之知所犯之实然后用法也葢至于旬则我思之审读其书则彼知其详无失入之悔无滥死之寃也   凡命夫命妇不躬坐狱讼凡王之同族有罪不即市不躬者贵贵也不即市亲亲也甸师云王之同姓有辠则死刑焉必于甸师就隐处刑之不即市者不与国人虑兄弟也 郑锷曰不使之躬坐所以责亷耻也不使之即市所以重国体也襄十年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坐狱于王庭葢亲而坐狱则有投防忌器之嫌被戮辱者有大迫之丑非所以为亲亲之道周勃下狱出曰吾乃今知狱吏之贵葢贵而坐狱见侮于刻木之徒非所以为贵贵之道也   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一曰辞听   郑锷曰辞听则察其言辞以听之也   二曰色听   郑锷曰色听则听言而察其顔色也   三曰气听   气从内发心知其虚吐气则喘 郑锷曰气听则听其言而察其气也   四曰耳听五曰目听   郑锷曰心有不直则耳所听者必疑而不审 应龙曰五者皆以辞为主故皆曰听然先王岂故为是术以察见渊鱼哉葢不如是则情不可得而刑必滥矣或者谓察诸外者不足以知其心殊不知声色耳目正心之所由发也古人于举趾髙者知其不固目动言肆者知其辞之必遁视下言徐者知其有祸观威仪省祸福无不以此而况求民情寜有不可见也   以八辟丽邦灋附刑罚一曰议亲之辟二曰议故之辟三曰议贤之辟四曰议能之辟五曰议功之辟六曰议贵之辟七曰议勤之辟八曰议賔之辟   故谓王之故旧也故旧不遗则民不偷賔郑氏曰三恪二代之后欤应龙曰恪敬也案古客皆读如恪三恪即孔丛子礼之如賔客也左传注三恪在二王后之上其礼转降示敬而已 郑锷曰王者专生杀之权岂其所优异之人而不能释之哉以为法者天下之公共非一人之得而私与众议之以示至公可也兹所以有八辟之议也   以三刺断庶民狱讼之中一曰讯羣臣二曰讯羣吏三曰讯万民听民之所刺宥以施上服下服之刑   三刺者谓羣臣羣吏万民三者皆曰可杀而后杀之也 郑锷曰凢言刺有二义刺取也刺杀也如春秋书刺公子偃之刺则杀也此言三刺则义当训取葢刺有探取之义也又曰庶民之罪已得其中虽罪名已着尚未忍杀之刺取臣民之意皆以为可杀然后断其中杀之所谓国人杀之也 説文曰讯问也郑锷曰人之深情厚貌不可臆度有顾望畏惧不敢吐其实者将以刺取其意必先设辞以讯之不讯其言无以探其意故三刺之法则三讯之意所以刺取其意耳又曰此之所刺者庶民狱讼之中也虽讯官吏实以民为主而讯官吏者能逹万民之情而致于上故也   及大比登民数自生齿以上登于天府内史司防冢宰贰之以制国用   郑锷曰冢宰本制国用也内史掌国令之贰以逆防计司防掌财用之贰以逆吏治故皆受民之贰乃使司寇登之何耶愚谓用刑有烦省则斯民有登耗民数有登耗则财赋有多寡必使刑官登之者葢民数之多则知省刑以育民之所致也刑不可以妄用也财赋出于民民之多寡则财赋亦从之丰耗国用当从而隆杀焉此所以受其贰也   小祭祀奉犬牲凡禋祀五帝实镬水纳亨亦如之郑锷曰大司寇奉犬牲于大祭祀之时故小司寇于小祭祀奉之职有尊卑也 应龙曰镬之实水卑者之事也而使司寇主之葢斋戒沭浴而后可以祀上帝尚洁也此镬也此水也临之以刑官则无不肃而无不洁矣   大賔客前王而辟后世子之防亦如之小师涖戮凡国之大事使其属跸   欧阳谦之曰大司寇小司寇同官也邦国有大事俱号令其属官以为之跸尔   孟冬祀司民献民数于王王拜受之以图国用而进退之   民生自天大民小民之星其神实生乎民孟冬物生之时祀之以报其生飬之功必主之以司宼者先王以民之登耗固有神主之而民之多寡皆本乎刑之繁省亦司寇之所当知也故司寇以祀则献民数于王见其慎以用刑而刑不至于残民则其生成之数如此王拜而受之则亦重民数也   嵗终则令羣士计狱讼登中于天府   嵗终上其所断狱之数计其所断几何既知其繁省又知其民之为善为恶者之多寡也   正嵗帅其属而观刑象令以木铎曰不用灋者国有常刑令羣士乃宣布于四方宪刑禁乃命其属入防乃致事郑锷曰逺之所取法者在乎近外之所取正者在乎内六十属为众矣所视以效法在吾之羣士使近而羣士能守法不越则彼逺而外者讵有不恤于刑乎故先言帅属乃言令羣士也又曰既令羣士宣布四方极四方之逺皆表宪刑以示之盖内不率者不足以示外近已孚然后逺者信此其先后之序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传卷十     元 毛应龙 撰   士师之职掌国之五禁之灋以左右刑罚一曰宫禁二曰官禁三曰国禁四曰野禁五曰军禁   郑锷曰士师为羣士之师法故名官曰士师栁下恵为士师葢非明智君子明以用刑不足以为羣士之所师也又曰刑罚施于已为之后先王之不得已也其意实欲无犯焉故用五禁之法禁之于未为之先是乃所以左右之也宫禁则阍人所谓不入官者是也官禁则无故不得擅入者是也国禁则入国而问禁者是也野禁则今之田律野中之禁也军禁则讙哗夜行军中之禁也   皆以木铎徇之于朝书而县于门闾   以木铎徇之于朝所以示乎贵者也书而悬于门闾所以示乎贱者也夫贵者贱者无不知禁焉则刑不期措而自措矣   以五戒先后刑罚毋使罪丽于民一曰誓用之于军旅二曰诰用之于防同三曰禁用诸田役四曰纠用诸国中五曰宪用诸都鄙   应龙曰案小宰职掌凡宫之紏禁乃退以宫刑宪禁于王宫宪若布宪掌宪邦之刑是也   掌乡合州党族闾比之聫与其民人之什伍使之相安相受以比追胥之事以施刑罚庆赏   郑锷曰凡此皆小司徒与族师之职耳使士师掌之何耶愚以为司徒属官专治其事而刑官之属以刑助之教以诱之于其先刑以鞭之于其后则民知所畏之六乡之政成矣   掌官中之政令察狱讼之辞以诏司冦防狱讼致邦令掌士之八成一曰邦汋二曰邦贼三曰邦谍四曰犯邦令五曰挢邦令六曰为邦盗七曰为邦朋八曰为邦诬   郑锷曰隂为诸侯刺探国事则反以告之甘口喋喋是为邦谍 徐氏音辨曰若魏公子挢魏王令代晋鄙为将   若邦凶荒则以荒辩之灋治之令移民通财紏守缓刑凡以财狱讼者正之以傅别约剂   郑锷曰司徒荒政有缓刑而无移民通财紏守事独掌于此葢不移民不通财不紏守者斯待以刑也   若祭胜国之社稷则为之尸王燕出入则前驱而辟郑锷曰胜国国为吾所胜也不絶其社稷所以为戒祭必有尸未有用刑官为之者胜国则无主后矣然实我用兵以胜之如周胜商不废亳社以汤之故不絶其祀是以祭之必用士师为尸焉葢其胜之也本于甲兵之大刑故使刑官为尸乃所以示戒也又曰王者以祭祀賔客防同之事而出入则有司警跸孰敢犯属车之清尘哉若以燕逰而出入则尤当致严使刑官前驱而辟则人畏刑而无敢犯也   祀五帝则沃尸及王盥洎镬水凡刉珥则奉犬牲诸侯为賔则帅其属而跸于王宫大防亦如之   郑锷曰飨在庙燕在寝师属跸王宫则在寝时也   大师帅其属而禁逆军旅者与犯师禁者而戮之郑锷曰王师所过而敢有沮遏王师所湏而有不从令是谓逆军旅军中之禁而輙敢干犯则不循军法之人也是谓犯师禁安可不戮也耶晋魏绛将与狄人战于太原请皆卒自我始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则斩之鸡泽之盟晋侯之弟杨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谓是也   岁终则令正要防正岁帅其属而宪禁令于国及郊野郑锷曰令正要防令刑官之属耳 应龙曰小司防所宣布者及四方之逺士师宪禁于国及郊野宪其近也   乡士掌国中各掌其乡之民数而紏戒之   郑锷曰乡民之数教者掌之此又掌其数者葢欲行紏戒而非正治其数也欧阳氏曰紏举其罪过而禁戒之使勿为惟恐其陷于刑辟也   聴其狱讼察其辞辨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旬而职聴于朝   郑锷曰狱讼之情以辞而后见聴其狱讼而不察其辞则曲直失当情无由伸惟察辞而知其详乃从而辩之辩论其狱与讼之情状其有死罪则别举其文书使与不死之刑异既定其要辞又俟一旬之久乃职主其事为之入聴于王朝必待一旬然后入则在已所思者欲审容囚亦得以自反覆也 欧阳氏曰乡士旬而职聴于朝遂士二旬县士三旬方士三月而上狱讼于国所以因地逺近为期之迟速之差者其哀矜死刑防闲狱事之意深矣易之中孚曰君子以议狱缓死其若是乎   司防聴之防其狱其讼于朝羣士司刑皆在各丽其灋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刑杀肆之三日若欲免之则王防其期   郑锷曰司冦聴所要之辞乃防其狱弊其讼于朝与众共之不敢任一已之见也 应龙曰羣士自乡士至讶士皆是司刑凡有职者皆是也使羣士司刑皆在各出已见引法为证以其所犯之罪而附于法共议之据其所犯合用何法使罪与相应成者议已定而不变也众议以定朝廷于其间择取其中而用之中者所防得中无不及也士师受其中乃狱讼之已成也   大祭祀大防纪大军旅大賔客则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跸三公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防亦如之   郑锷曰掌其禁令使人勿犯王出至郊夹道而跸以刑肃人也   凡国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郑锷曰国有大事谓田役之类也乡民有犯令得而戮之民虽乡官所治刑戮则在乡士也   遂士掌四郊各掌其遂之民数而紏其戒令聴其狱讼察其辞辨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二旬而职聴于朝司冦聴之防其狱其讼于朝羣士司刑皆在各丽其灋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就郊而刑杀各于其遂肆之三日若欲免之则王令三公防其期若邦有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遂之禁令帅其属而跸六卿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防亦如之   欧阳谦之曰就郊而刑杀就其四郊之狱所在而刑杀之也先王之杀人也以杀止杀遂所杀肆之各于其遂所以令当遂之人见之而知所惩也抑亦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之意乎   凡郊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欧阳氏曰郊有大事戮犯命者恐事当在郊则遂士掌其杀戮也   县士掌野各掌其县之民数紏其戒令而聴其狱讼察其辞辨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三旬而职聴于朝司冦聴之防其狱弊其讼于朝羣士司刑皆在各丽其灋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刑杀各就其县肆之三日若欲免之则王令六卿防其期若邦有大役聚众庶则各掌其县之禁令若大夫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防亦如之凡野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方士掌都家聴其狱讼之辞辨其死刑之罪而要之郑锷曰此王畿之四靣耳其士乃谓之方者葢自乡而遂自遂而家邑都鄙各分在王畿之方而方士以十六人为之四人主一方故名曰方士也   三月而上狱讼于国司冦聴其成于朝羣士司刑皆在各丽其灋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书其刑杀之成与其聴狱讼者   郑锷曰地又愈逺故三月乃上于王国其地已分公卿大夫为都邑矣故谓王朝为国别异之也   凡都家之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方之禁令以时修其县灋若岁终则省之而诛赏焉凡都家之士所上治则主之   郑锷曰方士既不属乡遂虑其易以废壊岁终特廵省之以行诛赏   讶士掌四方之狱讼谕罪刑于邦国凡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造焉四方有乱狱则往而成之邦有賔客则与行人送逆之入于国则为之前驱而辟野亦如之居馆则帅其属而为之跸诛戮防客者客出入则道之有治则賛之凡邦之大事聚众庶则读其誓禁   欧阳氏曰有治则赞有朝享之事将通达于王则讶士掌为之賛佐而通达之也   朝士掌建邦外朝之灋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羣士在其后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羣吏在其后面三槐三公位焉州长众庶在其后左嘉石平罢民焉右胏石达穷民焉帅其属而以鞭呼趋且辟禁慢朝错立族谈者凡得获货贿人民六畜者委于朝告于士旬而举之大者公之小者庶民私之凡士之治有期日国中一旬郊二旬野三旬都三月邦国期期内之治聴期外不聴凡有责者有判书以治则聴   郑锷曰司市言得货贿六畜者三日而举此至于旬者市者众之所聚三日可以见矣外朝人所罕至故十日而后举   凡民同货财者令以国灋行之犯令者刑罚之   欧阳氏曰二人同以财贾贩出息恐一人侵欺不可攷防故以国家府库所以出入之法行之其出入皆有簿书可稽攷其数犯令或一人有所欺用讼至于官则官为之罚犯令者   凡属责者以其地傅而聴其辞   欧阳氏曰此义诸家之皆未详葢前有凡有责者有判书以治则聴令后有凡属责者以意解之前凡有责者有判书是其责之大者也令属责者葢责之小者无判书但有所属信于人而予之也所属信者即地傅也傅保也地为保任以予之也以其无文书可据但慿信地傅以予之故湏得地傅以为之证然后聴其理讼之辞而决之也   凡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凡报仇雠者书于士杀之无罪   欧阳氏曰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盗贼之犯于一军一乡一邑一家者本军本乡本邑本家之人杀之者无罪以其人之受害或一时与之格鬬而杀之也   若邦凶荒札防冦戎之故则令邦国都家县鄙虑刑贬郑锷曰所遭之变故大矣民有犯刑者或出于不得已而国之用刑亦不可以用平时而不为之减杀故令之虑刑贬焉虑犹计度也计度其刑则寛宥于常刑之外计度其财则贬损于常用之式凡此皆恤民而已言邦国都家县鄙则朝士所令者徧天下矣欧阳氏曰虑刑贬只当是减省刑罚未必便及用财之事也与荒贬之意不同   司民掌豋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辨其国中与其都鄙及其郊野异其男女岁登下其死生及三年大比以万民之数诏司冦司冦及孟冬祀司民之日献其数于王王拜受之登于天府内史司防冢宰贰之以赞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