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官集传 - 第 16 页/共 23 页
郑锷曰天子为天牧民则民者天子之所司也设官而名之曰司民葢天子司牧养之事司民司其多寡之数而登之耳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生齿则能食能食则成人戸口之所由始也不辨其国中都鄙郊野则无以知其地之人数辨之使不相杂则其地之戸口众寡皆可见也不异其男女则无以知其生之种防异之使各从其则他日嫁娶之年岁高下皆可知也每岁有死者则下之有生者则登之以知其存殁也
司刑掌五刑之灋以丽万民之罪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百刖罪五百杀罪五百若司防防狱弊讼则以五刑之灋诏刑罚而以辨罪之轻重
郑锷曰刑者国之大法民命之所系当与罪相应有是罪冝附以是刑
司刺掌三刺三宥三赦之灋以赞司冦聴狱讼
郑锷曰刺杀也取也死者不可复生故必刺取臣吏民之意以可杀然后杀故名以司刺也以三刺三宥三赦三者刺取其实先王非有心于用刑大抵以赦宥为心
壹刺曰讯羣臣再刺曰讯羣吏三刺曰讯万民
欧阳氏曰一刺再刺三刺之义若曰羣臣以为可杀一也羣吏以为可杀二也万民以为可杀三也葢至于臣吏民三者皆以为可杀然后杀之冝矣
壹宥曰不识再宥曰过失三宥曰遗忘壹赦曰防弱再赦曰老旄三赦曰惷愚以此三灋者求民情防民中而施上服下服之罪然后刑杀
郑锷曰既以三宥求之其可宥也又求以生之而有三赦之灋焉葢宥也者虽所以寛其罪然尚有罪以加之不若赦之为恩先王用刑岂真有意哉
司约掌邦国及万民之约剂治神之约为上治民之约次之治地之约次之治功之约次之治器之约次之治挚之约次之
郑锷曰成王之于鲁也命得郊与祀泰山外祭则郊社内祭则甞禘与夫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是也又曰周分鲁以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分康叔以殷氏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分唐叔以懐姓九宗职官五正则治民不可以无约也
凡大约剂书于宗彛小约剂书于丹图
郑锷曰大约剂与诸侯为约欲与宗彛并大小约剂与万民为约欲与丹书永
若有讼者则珥而辟藏其不信者服墨刑若大乱则六官辟藏其不信者杀
大司冦云凡邦之盟约大史司防及六官皆受其贰而藏之若大乱则诸侯僣窃变乱旧章而去其典籍必率六官而共辟其藏以眀其罪大六卿共证之不信者则必诛无赦也
司掌载之灋
郑锷曰世之说者皆谓为衰世之事先王所无有其说出于礼记诅不及三王也甞考之书载苖民之罪以为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则五帝之世已有是事诗云君子屡乱是用长非谓不可也谓之屡而无信适所以长乱也学者不察以周官太平之书胡为王府有珠槃玉敦之事戎右有賛牛耳桃茢之文于此又设司之官而信何休战国隂谋之说葢不考之诗书耳先王以信结民上不欺下而下不诈上犹用以结信葢虽未必用去古稍逺淳厚一散则世未甞皆君子而无小人皆善良而无嵬琐此司所由设欤
凡邦国有疑防同则掌其约之载及其礼仪北面诏眀神既则贰之万民之犯命者诅其不信者亦如之
欧阳氏曰之礼仪即朿牲载书防血牛耳桃茢珠槃玉敦之事也 郑锷曰神向眀而司向幽以神为眀而南面告幽故北面也又曰礼仪皆北面诏眀神故曰亦如之
凡民之有约剂者其贰在司有狱讼者则使之诅凡盟诅各以其地域之众庶共其牲而致焉既盟则为司共祈酒脯
郑锷曰有约剂而不信至于讼狱则使之诅中有所愧者不敢聴而狱讼自息矣窃疑周家狱讼者先使之诅诅已讫乃使之束矢钧金措刑之术本诸乎此
职金掌凡金玉锡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者辨其物之恶与其数量楬而玺之入其金锡于为兵噐之府入其玉石丹青于守藏之府入其要掌受士之金罚货罚入于司兵
欧阳氏曰金罚疑是入钧金三日乃聴者亦是也朝士之职凡民同货贿者令以国法行之犯令者刑罚之此所以有货罚也金罚货罚二者皆自士官而入于职金故职金受之以入于司兵槀人掌受财于职金以赍其工金言入于司兵者大总言之与
旅于上帝则共其金版飨诸侯亦如之凡国有大故而用金石则掌其令
郑锷曰屏风以金为饰与
司厉掌盗贼之任器货贿辨其物皆有数量贾而楬之入于司兵其奴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槀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齓者皆不为奴
欧阳氏曰辨其物兵器不一也货贿不同也皆有数量计其多少之数也贾而楬之计其贵贱之直也然后入于司兵防其侵欺及更易之也
犬人掌犬牲凡祭祀共犬牲用牷物伏瘗亦如之凡防珥沈辜用駹可也凡相犬牵犬者属焉掌其政治郑锷曰卢令歇骄之类不得不相其善恶以犬遗人当防其噬囓相之则不失其善恶之实牵之则不失左右之防 欧阳氏曰掌其官之政治若用牷用駹因所祭以别其所用相犬牵犬之职择其人差其廪禄皆是也
司圜掌収教罢民凡害人者弗使冠饰而加眀刑焉任之以事而収教之能改者上罪三年而舍中罪二年而舍下罪一年而舍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虽出三年不齿凡圜土之刑人也不亏体其罚人也不亏财冠以饰首也弗使冠饰使之免冠而见首也加眀刑者以版书其罪状与姓名著于背表示于人 郑氏曰罢民不能自强于善散而无所属故自恣而为害拘之圜土而役之所以収之也劳苦之使其善心自生所以教之也弗使冠饰以见其无礼而被辱眀书其罪于背所以告人使知其以是罪而至此也
掌囚掌守盗贼凡囚者上罪梏拲而桎中罪桎梏下罪梏王之同族拲有爵者桎以待弊罪
临江刘氏曰梏者校也在头曰梏春秋传曰以弓梏华弱于朝谓之梏者以其在首犹牛马梏耳
及刑杀告刑于王奉而适朝士加眀梏以适市而刑杀之凡有爵者与王之同族奉而适甸师氏以待刑杀案王郑之说适朝士絶句以朝士掌外朝王与公卿聴狱讼之所恐王与公卿或又得而审详焉重人命之至也
掌戮掌斩杀贼谍而之凡杀其亲者焚之杀王之亲者辜之凡杀人者踣诸市肆之三日刑盗于市凡罪之丽于灋者亦如之唯王之同族与有爵者杀之于甸师氏
欧阳氏曰凡杀人者皆于市罪不至死而加刑不于市独盗则刑于市焉恶之之甚欲人惩之切也
凡军旅田役斩杀刑戮亦如之墨者使守门劓者使守关宫者使守内刖者使守囿髠者使守积
欧阳氏曰军旅田役之时所有斩杀刑戮之事亦如刑盗于市踣诸市肆之三日葢所谓小惩而大戒也
司隶掌五隶之灋辨其物而掌其政令帅其民而搏盗贼役国中之辱事为百官积任器凡囚执人之事邦有祭祀宾客丧纪之事则役其烦辱之事掌帅四翟之隶使之皆服其邦之服执其邦之兵守王宫与野舎之厉禁狄或作翟前汉匈奴曰夷翟是也此四翟谓蛮闽夷貉四者之翟
罪隶掌役百官府与凡有守者掌使令之小事凡封国若家牛助为牵傍其守王宫与其厉禁者如蛮之事郑锷曰凡封诸侯与其大夫之家彼挈其所有以之官或得用公之牛以助其载任则罪为之牵傍也在前曰牵在旁曰傍岂诗人所谓王命傅御迁其私人者欤然罪乃中国之人因亲属有罪没入于官与四夷之人不同故不掌鸟兽牛马之事所以别中外也
蛮掌役校人养马其在王宫者执其国之兵以守王宫在野外则守厉禁
郑锷曰蛮人知养马故以役校人
闽掌役畜养鸟而阜蕃教扰之掌子则取焉郑锷曰闽人知养马故以役掌畜四皆言守王宫之事而闽不言者闽蛮之别种以蛮见之尔欧阳氏曰掌子则取焉其义未详或有阙文悮字也或谓掌子谓鸟至于阜蕃而欲之掌其子则取闽之属以其人知畜养
夷掌役牧人养牛马与鸟言其守王宫者与其守厉禁者如蛮之事
郑锷曰夷人知养牛马通鸟言故以役牧人 欧阳氏曰蛮守王宫者执其国之兵在野外则守厉禁貉同
貉掌役服不氏而养兽而教扰之掌与兽言其守王宫者与其守厉禁者如蛮之事
郑锷曰或谓南方曰蛮闽则其别种也东方曰夷貉则其别种也独无西戎之何耶葢周之始开国于西戎西戎服之乆矣武王伐纣庸蜀羗髳防卢彭濮皆从则不待于征伐而虏获之也至于蛮闽夷貉之国自克商始通道于九夷八蛮其间有不服者或征伐而取之故以为尔 应龙曰自罪至貉通为五皆掌于司一官以五者其各有百二十人故于百二十人之中各分头目以掌之遂有五者之名非如司以中士下士为之则得谓之王官也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传卷十一 元 毛应龙 撰
布宪掌宪邦之刑禁正月之吉执旌节以宣布于四方而宪邦之刑禁以诘四方邦国及其都鄙达于四海凡邦之大事合众庶则以刑禁号令
欧阳氏曰布宪宪刑禁以达四海与职方同贯利达九州同意诘有详尽威制之意邦国亦有都鄙左氏曰先王之制大都不过三国之一孟子曰王之为都臣知五人焉及邦国之都鄙示之详矣 毛应龙曰布宣布之也宪表县之也布宪为司寇属官周官之治布于正月而宪于正嵗自大宰而下皆然矣而独于司宼之属専设布宪一官者葢于刑禁尤重耳而此官独言宪邦之刑禁则此官以诘刑为主正嵗表宪之后以县书之刑禁而诘治之诘治也不曰治而曰诘葢治刑者必穷其情而后可治吕刑言度作刑以诘四方是时吕侯命为司寇作刑必以诘言今观篇中推作刑本意以训羣后凡丁宁反覆之辞无非所以致其穷诘狱情之意若所谓四方司政典狱与有邦有土视此经所言邦国都鄙四海辞异而防同大抵圣人仁民之心欲使之不犯于宪纲近者知之又欲使逺者知之大司寇布之举其纲也小司寇宣之行于朝也四方万里或未之知布宪执旌节适四方而宣布之又表县之而后诘之兹所以家至户晓虽万里之外无有不明刑禁之为不可犯也
禁杀戮掌司斩杀戮者凡伤人见血而不以告者攘狱者遏讼者以告而诛之
郑锷曰司伺候之谓也司其私相斩杀戮者为天吏则可以杀人非天子之有司胡敢杀戮也是则止暴乱以安善良乃先王爱人之心也特以禁杀戮名官四者之罪莫大于擅杀也
禁防氏掌禁庶民之乱防力正者挢诬犯禁者作言语而不信者以告而诛之凡国聚众庶则戮其犯禁者以狥凡奚聚而出入者则司牧之戮其犯禁者
郑锷曰事有不可正者加之以力人力所不敌不得已而听服焉是之谓力正 欧阳氏曰乱暴力正若今有事不言于官恃其狠暴强力而报之也挢若挢诏之类诬若诬告之类事干于法禁者也作言不信者是诞谩讹言惑众者尔
野庐氏掌达国道路至于四畿比国郊及野之道路宿息井树若有賔客则令守涂地之人聚之有相翔者诛之
郑锷曰徜徉观望伺候为盗之人必诛之如是则安有凡伯见伐之祸
凡道路之舟车轚互者叙而行之凡有节者及有爵者至则为之辟
郑锷曰轚相值而碍也互交互而不行也推车于陆行舟于水阻隘之地偶值轚互之阻人有争先之心必无相逊之理故因其至之先后以次而行之不惟无争鬬之端又起礼逊之俗矣又曰有节者奉王命之任也有爵者王朝之臣之来辟之又以见贵贵之理矣
禁野之横行者径逾者凡国之大事比脩除道路者掌凡道禁邦之大师则令埽道路且以几禁行作不时者不物者
欧阳氏曰野庐氏国之大事比脩除道路者亦必事野之道路事之所径由者因事脩除致其诚也
蜡氏掌除骴凡国之大祭祀令州里除不蠲禁刑者任人及凶服者以及郊野大师大賔客亦如之若有死于道路者则令埋而置楬焉书其日月焉县其衣服任器于有地之官以待其人掌凡国之骴禁
诗行有死人尚或殣之此周官所以有蜡氏之职王昭禹曰精神者天之分骨骸者地之分也精神离形各归其根则骨骸在所掩蔵亦归于地而已蜡氏除骴为是故也非特如此形合于神则为神奇而人之所亲神离于形则为腐臭而人之所恶除骴亦以人之所恶在是也
雍氏掌沟渎浍池之禁凡害于国稼者春令为阱擭沟渎之利于民者秋令塞阱杜擭禁山之为苑泽之沈者萍氏掌国之水禁几酒谨酒禁川游者
郑锷曰先王以为水者既以灌漑而人溺于水者必死酒者所以为礼而人溺于酒者生祸几则苛而察之谨则戒而约之商之末世凡小大邦用丧罔非酒惟辜民大乱丧徳罔非酒惟行周家惩之故设官以几其不当用又谨其用之无节者凡以止酒祸也大川之逝虽鸟获之力有所不能止又可游乎冯河而死圣人不与则川游之禁宜哉
司寤氏掌夜时以星分夜以诏夜士夜禁御晨行者禁宵行者夜游者
徐氏音辨曰察昏星夜半所建则夜之早晚可知
司烜氏掌以夫遂取明火于日以鉴取明水于月以共祭祀之明齍明烛共明水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王昭禹曰阳遂方诸考工记所谓金锡半谓之鉴遂之齐是也 郑锷曰其实皆鉴也金锡半者隂阳之类用诸昼则阳气应之而为火用诸夜则隂气应之为水也用是水以涤粢盛则曰明齍用是火以照则曰明烛五齐三酒所取者明水取于月以共之记曰由主人之洁着此水也谓此尔
中春以木铎脩火禁于国中军旅脩火禁邦若屋诛则为明竁焉
郑锷曰警以木铎使无不闻军旅脩火禁则不待中春也众之所聚器用资粮胜负所系则火禁不可不谨也 欧阳氏曰明竁设烛以穿圹也亦与刑于隠之义同
条狼氏掌执鞭以趋辟王出入则八人夹道公则六人侯伯则四人子男则二人凡誓执鞭以趋于前且命之誓仆右曰杀誓驭曰车轘誓大夫曰敢不关鞭五百誓师曰三百誓邦之大史曰杀誓小史曰墨
郑锷曰仆所以侍乎王戎仆齐仆之类是也右所以用兵以御敌戎右车右之类是也驭则羣仆之长大驭之类是也而其任有轻重仆则掌侍御之事苟有不职罪皆可杀也然所由以进退则视乎驭者而已驭非其马之正则或时以其主与敌矣其罪尤重故示以车裂之罪 徐氏音辨曰此言为大夫誓其属耳誓大夫曰鞭五百刑不上大夫岂宜以誓之哉郑锷曰大史抱天时相天地观吉凶推察验所系不小故誓以杀小史为大史之佐而已故但誓以墨
脩闾氏掌比国中宿互者与其国粥而比其追胥者而赏罚之禁径逾者与以兵革趋行者与驰骋于国中者邦有故则令守其闾互惟执节者不几
防氏掌设弧张为阱擭以攻猛兽以灵鼓敺之若得其兽则献其皮革齿须备
郑锷曰张谓覆车之网以待其来则自覆以取之也猛兽非弧张所能取故为阱擭以攻之言攻则知其用力之难
庶氏掌除毒蛊以攻说禬之以嘉草攻之凡敺蛊则令之比之
穴氏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以时献其珍异皮革珍异熊蟠之等以供饍羞皮革熊罴之属以供器物之用皆须以时献之
翨氏掌攻猛鸟各以其物为媒而掎之以时献其羽翮郑锷曰俟其来下则掎其脚然后取之
柞氏掌攻草木及林麓夏日至令刋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隂木而水之若欲其化也则春秋变其水火凡攻木者掌其政令
薙氏掌杀草春始生而萌之夏日至而夷之秋绳而芟之冬日至而耜之若欲其化也则以水火变之掌凡杀草之政令
政令即所谓萌夷芟耜变化之事也
硩蔟氏掌覆夭鸟之巢以方书十日之号十有二辰之号十有二月之号十有二嵗之号二十有八星之号县其巢上则去之
剪氏掌除蠧物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蛊之事赤犮氏掌除墙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凡隙屋除其霾虫
蝈氏掌去鼃黾焚牡蘜以灰洒之则死以其烟被之则凡水虫无声
壶涿氏掌除水虫以炮土之鼓敺之以焚石投之若欲杀其神则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沈之则其神死渊为陵郑锷曰物有相制相治者不可以理诘也古之圣人达万物之变得其妙用以为除害之术除蛊物则用莽草除貍虫则用炭灰除鼃黾则用牡鞠除水虫则用牡橭天地间物皆为天地间用然非明哲有所不知周公以上圣洞见其理随取而用至于能杀其神而化渊以为陵此岂可以常理论哉
庭氏掌射国中之夭鸟若不见其鸟兽则以救日之弓与救月之矢夜射之若神也则以大隂之弓与枉矢射之
郑锷曰不见其形不知其夭鸟乎夭兽乎救日之弓救月之矢其异所凭岂不足以威不正之妖物也欤横渠张氏曰救日之弓救月之矢岂不知无益于
救但不可坐视其薄蚀而不救意不安也救之不过失数矢而已
衔枚氏掌司嚣国之大祭祀令禁无嚣军旅田役令衔枚禁嘂呼叹呜于国中者行歌哭于国中之道者伊耆氏掌国之大祭祀共其杖咸军旅授有爵者杖共王之齿杖
国老年齿已髙在礼宜杖是之谓齿杖
大行人掌大賔之礼与大客之仪以亲诸侯春朝诸侯而图天下之事秋觐以比邦国之功夏宗以陈天下之谟冬遇以协诸侯之虑时防以发四方之禁殷同以施天下之政
郑锷曰朝觐宗遇葢同四时之朝分为四等之名因时以明义而已又曰自千里国畿之外为侯服为畿服为男服采卫之服使之贡祀物者贡器物服物财物货物者是谓天下之政
时聘以结诸侯之好殷頫以除邦国之慝间问以谕诸侯之志归脤以交诸侯之福庆贺以赞诸侯之喜致禬以补诸侯之烖
欧阳谦之曰时有聘问恩好所以宻也王国之使徧至于诸侯之国奸慝所以不敢作也奸慝之作大率起于人之所不睹不闻之地肆焉而为之王使之殷頫岂曰王命讲礼仪而已哉其所以抑奸萌弭隂慝为虑逺矣
以九仪辨诸侯之命等诸臣之爵以同邦国之礼而待其賔客
欧阳谦之曰诸侯之命诸臣之爵不同则其礼亦不同是不可不辨而等之也既辨而等之则命同爵同者可以同其待之之礼矣是所以同邦国之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