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 第 20 页/共 32 页
立良止以安民心也立公孙泄使民不疑于良止也所谓反其正以媚民者也
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
疏人之生也始变化为形形之灵者名曰魄既生魄矣魄内自有阳气气之神者名曰魂魄在于前魂在于后故曰既生魄阳曰魂也刘云形有质气无质寻形以知气故先魄而后魂其实并生无先后也朱子曰子产此论穷理极精
叔父陟恪
按恪当作防字之讹也大雅文王陟防在帝左右此追命襄公也故云叔父陟降在我先王之左右
余敢忘髙圉亚圉
按周本纪髙圉古公亶父之曾祖也亚圉髙圉子宋忠曰髙圉能率稷者也周人报之因卫是同姓故举先世为言如注云二圉亦受殷王追命此果何据乎
圣人之后也而灭于宋
注孔子六代祖孔父嘉为宋督所杀其子奔鲁 陆粲曰世本家语并云孔父嘉曽孙防叔始奔鲁家语又云以避华氏之偪故按嘉为华督所杀其子避祸应即出奔何得至曽孙乃奔鲁杜説较近理特未详所据耳
六物不同
按嵗时日月星辰古人皆谓之物故桓六年子同生公曰是其生也与我同物杜氏注同日也
八年桓子稽颡曰顷灵福子
陆粲曰桓子授甲非以助疆氏也将承二家之敝而取之以子旗之言正也为是慙而止未防乘其饮酒卒伐而逐焉以分其室则无宇之情见矣二恵既亡姜族始弱陈氏之为斧斤以斵丧齐室也岂一日之故哉 逊曰栾髙自崔庆既灭复任情杀闾丘婴等以弱其宗陈氏欲图之久矣然闻子旗之言而遂止可见诚义足以感人阴谋必有间而始发也使能终守其正二族其可动哉
犹将复由
注由用也 魏了翁曰由义如尚书颠木之有由蘖按説文无由字惟有防字注云木生条也后人因省已作由此言陈人将兴如已仆之木复生由蘖如此解字义既明而句法亦完矣 陆粲曰由者经也从也言今嵗星犹在箕斗之间将复经由鹑火之次乃亡尔
自幕至于瞽瞍无违命
注幕舜之先 按韦昭注国语以幕为舜后虞思大误当取左氏此语正之
寘徳于遂世守之
言舜有明圣之徳其徳流及于后也史记索隐殷封遂世守之宋忠云虞思之后箕伯直柄中衰殷汤封遂于陈以为舜后是也
九年魏骀芮岐毕
注骀在武功始平县所治斄城 按骀当作邰即诗有邰室家之邰也魏在冯翊芮在河东俱见桓六年
蒲姑商奄吾东土也
疏蒲姑齐也商奄鲁也二十年传蒲姑氏因之定四年传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
肃慎燕亳
按肃慎即后代女真之地疏云亳近燕不知所在愚谓恐当作濮即濮阳也地在河北
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
疏士冠礼始冠缁布冠次加皮弁次加爵弁是三加冠也其记冠义云始冠缁布之冠冠而敝之可也刘云弁髦二物童子埀髦为髧彼两髦亲没乃弃之因以敝之者冠则弃弁亲没则不髦也 愚谓髦不可言敝弁髦是言加弁于髦耳弁有皮弁爵弁嫌缁布冠不得名弁故杜云弁亦冠也傅士凯谓传言弁非缁布冠固矣
妃【音配】以五成故曰五年
按妃训合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故曰妃以五成五行家甲与已合乙与庚合丙与辛合丁与壬合戊与癸合亦是
请佐公使尊
注公之使人执尊酌酒请为之佐 依杜注使当音所吏反或云使尊举酌也
辰在子卯谓之疾日
汉书翼奉北方之情好也好行贪狼申子主之东方之情怒也怒行阴贼亥卯主之贪狼必待阴贼而后动阴贼必待贪狼而后用二阴并行是以王者忌子卯礼经避之春秋讳焉注贾氏説桀以乙卯亡纣以甲子丧故以为戒备之张晏曰子刑卯卯刑子相刑之日故以为忌必云夏亡乙卯商亡甲子不推汤武以兴此説非也
又饮外嬖嬖叔
注外都大夫之嬖者 按檀弓是李调传云外嬖对内嬖而言必云外都泥矣
十年居其维首而有妖星焉告邑姜也
注客星出其地故曰妖星邑姜太公女疏维者纲也枵次有三宿女为其初是次之纲维也女星居其维首而妖星出焉告邑姜以其子孙将死也 逊曰言婺女居枵之维首而妖星见于婺女之次韦昭注周语亦云须女入鼋之首须女即婺女也天鼋即枵也杜注客星居枵之维首太略 告邑姜也如此占法甚荒唐杜云婺女为既嫁女织女为处女邑姜齐之既嫁女也妖星在婺女齐得嵗故知祸归邑姜此亦强为之解
邑姜晋之妣也天以七纪
注二十八宿四七 逊曰尔雅斗牛为星纪郭云日月五星之所始终故曰星纪其分尤不应有妖星女与斗牛同次故言此耳杜云二十八宿四七夫二十八宿固为四七矣而于此上下文何与乎
戊子逢公以登星斯于是乎出
注逢公殷诸侯疏周语説枵之次云我皇妃太姜之侄伯陵之后逢公之所冯神也孔晁曰太姜太王之妃则知逢公是殷诸侯登登天也 逢公未死之先妖星尝出婺女时嵗星不在故齐自当祸此时嵗在齐分则外孙当之故知七月戊子晋君将死
以灵姑銔率
注灵姑銔公旗名疏率谓率国人以战也
公与桓子莒之旁邑辞穆孟姬为之请髙唐陈氏始大愚谓晏平仲不助四家而独劝桓子以徳让葢平仲实睦于陈者观其与叔向语已知齐之为陈及于辞宅又因陈桓子以请至此而桓子用其言因尽反亡公子赈恤贫约而传以陈氏始大结之明代齐者陈而平仲之为桓子谋适以助成其大然则平仲非忠于齐者欤平仲智人也陈氏之祸惟礼可以已之平仲固以告景公矣景公既不能从而栾髙国鲍之徒又皆不可与共政则惟有委蛇观变其间使景公信陈氏安而市宅遄台因事纳忠即梁丘据亦不得间之此平仲之所以为智也
千人至将不行不行必尽用之
逊曰不行在千人上见之人众则费广将不能行矣不能行则用之必尽非如杜所云为见新君而用也如用为见新君则其币固在何尽费之乎
孤斩焉在衰绖之中
陆粲曰斩焉言哀痛之深如斩截也非注斩衰之谓
元公恶寺人柳欲杀之及即位又有宠
愚谓一寺人柳也向欲杀之今又宠之何哉夫小人之长惟工于媚耳以其术媚他人则知恶以其术媚己则必喜虽父子之间犹分彼此焉乃知畴昔之恶非真恶也特恶其不于己行媚也人情皆然岂独宋元公之于寺人柳哉
十一年楚子在申召蔡灵侯
战国防庄辛曰蔡灵侯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驰骋乎髙蔡之中而不知夫子发方受命乎灵王系已以朱丝而见之也鲍彪曰经传不书子发葢使子发召之
是以无拯不可没振
无拯无救助也不可没振犹没于水者不可复振而出之也
物以无亲
此人物之物言不为人所亲附杜解物事也非
朝有着定
疏着定谓伫立定处野防设表为位亦当有物记处如今之位版也
葬齐归公不慼晋史赵曰必为鲁郊归姓也不思亲祖不归也
疏言必为鲁人所逐而出在郊野 陆粲曰昭公之出在郊野不能君鲁也独于其母姓知之乎或母非归姓则虽临丧不慼也而无咎乎瞽史之説迂缪至此而犹足载乎愚谓左氏禨祥之説多矣此犹无义理必后人因昭公出亡作此附防语耳
况用诸侯乎
疏世子虽未即位父死则当君处故以诸侯言之
五大不在边五细不在庭
疏五大五细无字惟言五耳不知五者何谓杜氏亦无明证愚谓定三年传职官五正注云五官之长即曲礼所谓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冦也以证此传五大岂不显然元凯蔓引金木水火土五官迂矣
郑京栎实杀曼伯
注曼伯檀伯也厉公得栎又并京 按厉公杀檀伯而居栎事见桓十五年并京传无其文杜以京栎连言故知之耳
十二年朝而塴
注塴下棺疏周礼作窆礼记作封此作塴皆葬时下棺之事而其字不同 俞琰曰塴字从土从崩是既下棺而以土掩之説文窆下棺也塴丧葬下土也微异
公子憗遂如晋
赵汸曰憗本从公如晋故不书非刘不告庙之説
有肉如坻
注坻山名疏尔雅小洲曰陼小陼曰沚小沚曰坻坻是小地不得对淮之大水故杜以坻为山名刘规杜谓山无名坻者按楚子观兵于坻箕之山坻非山乎
楚子谓成虎若敖之余也
疏经言熊传言虎者此人名熊字虎
假道于鲜虞遂入昔阳
注鲜虞在中山新市县昔阳肥国都乐平沾县东有昔阳城疏肥鼓并在钜鹿在鲜虞东南杜以传云遂入昔阳八月壬午灭肥是因入而灭之故云昔阳肥国都也肥都昔阳与鼓相近晋既灭得肥国故二十二年息昔阳之门外遂袭鼓取之刘以昔阳为鼓都非也 愚按杜既言乐平沾县东有昔阳城又言钜鹿下曲阳县西南有肥累城乐平与下曲阳相去颇逺杜例凡言有者皆疑古昔阳城必不在乐平也
外彊内温忠也和以率贞信也
疏刚强以御难温柔以事主为忠用和柔之性以循安正道为信 陆粲曰杜解二语取喻卦象义虽近似然详传云坤之比者谓坤卦之比爻耳故下文惟説黄裳元吉之义亦犹七年孔成子筮得屯之比止论利建侯不取比义崔杼得困之大过阳虎得泰之需其为説皆止取本爻不及之爻也
供养三徳为善
疏供养董遇注本作共解云尽共以养成三徳也逊曰杜解三徳引洪范与此何涉陆子余以为三是二之误即上忠与共亦非葢上文本言忠信人臣之节忠信尽之为南蒯言尤宜共以事上是合忠信共为三善也下文非此三者弗当即防此而言杜舍共而以善益之非矣观下文云且可饰乎欲其从下之饰而为共意益明矣
楚子次于干谿
注在谯国城父县南 姜寳曰城父在今亳州东南七十里本陈夷邑楚灭陈以干谿为南北要地筑章华台于此以驻师游观焉汉志汝南郡城父县故夷有章华台注云有干谿在县南即其地也
秦复陶翠被
注秦复陶秦所遗羽衣翠被以翠羽饰被被帔同以御雨也 按风翟衣毛传云以翟羽为衣服之饰孔氏疏不以为然谓衣服随身卷舒非可羽饰然典籍散亡安知羽饰之服古必无之观此传复陶翠被之文则知毛説必有据
右尹子革夕
栁宗元曰古者朝见曰朝夕见曰夕诗莫肯朝夕传朝而不夕汉仪夕则两郎向琐闱拜谓之夕郎
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
楚世家当周成王时举文武勤劳之后嗣封熊绎于楚蛮姓芈氏居丹阳徐广曰丹阳在南郡枝江县舆地记秭归县东有丹阳城周回八里熊绎始封也
昔我皇祖伯父昆吾旧许是宅
注陆终氏生六子长曰昆吾六曰季连季连楚之祖故谓昆吾为伯父 按史记索隐宋忠曰昆吾国名已姓左传卫侯梦见人登昆吾之观今濮阳城中有昆吾台是括地志濮阳县古昆吾国昆吾故城在县西三十里台在县西百步据此则昆吾国在今濮州楚灵乃曰旧许是宅旧许今许州也岂昆吾之后尝徙封欤
是四国者专足畏也
注四国陈蔡二不羮疏刘云楚语灵王城陈蔡不羮【韦昭注三国楚别都颍州定陵有东不羮许州襄城有西不羹】使问范无宇曰今吾城三国赋皆千乘亦当晋矣诸侯其来乎对曰是三城者岂不使诸侯之惕惕焉彼再言三城无四国也纵不羮有二或当前后迁焉非是并时有二古四字积画四当为三耳
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防
林注三坟伏羲神农黄帝之书五典少昊颛顼髙辛唐尧虞舜之书八卦之説谓之八索九州之志谓之九丘出尚书序 按贾逵张衡马融诸説不同今以书序为正
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
王樵曰穆王之事正楚灵所欲为也既得诸侯又灭陈蔡必将观兵周郊以求九鼎以许田为名移兵临郑为改物之图子革知其心事故直引穆王事以讽之
祈招【常遥反又音昭】之诗
注祈父周司马招其名疏引马融祈作圻即酒诰圻父贾逵云祈求也昭明也言求明徳也 愚按三説皆未安杜解本之诗传然何以知招之必为祈父名乎王肃云祈招诗名也犹齐景公作君臣相説之乐曰征招角招耳此説是
形民之力
朱子曰形字今家语作刑极分晓葢言伤民之力而无厌足之心 愚按如此解于上式如玉式如金意不接书传刑用也用民之力恐当如古训直言用民之力而无醉饱过盈之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