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通说 - 第 7 页/共 17 页
诸侯遂救许无功也案左氏许僖公见楚子于武城许男面缚防璧大夫衰绖士舆榇楚子以武王克殷事命之则是许既降楚矣
冬公至自伐郑
七年春齐人伐郑夏小邾子来朝郑杀其大夫申侯秋七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世子款郑世子华盟于甯母盟于甯母谋郑也子华曷为亦与于盟因子华而谋也今年春齐人伐郑明年郑伯始乞盟则子华之来决非君父之命矣子华奸人也叛其君父求介于大国以弱其国为霸主者若何受之虽夷吾进谏终却其请然纳子华于防盟亦列奸而已矣
曹伯班卒公子友如齐冬葬曹昭公
八年春王正月公防王人齐侯宋公衞侯许男曹伯陈世子欵盟于洮
王人即王官也犹僖二十九年王子虎盟翟泉亦以王人书是也时惠王不豫陈妫子带之谋未己故齐侯复扳防王官而盟之以定王世子之位盖王世子废置之命制于诸侯矣
郑伯乞盟
郑伯始于逃盟而终于乞盟此岂有不可夺之志哉然齐之得郑盖因于屡伐之后亦非使人恱服之道矣
夏狄伐晋
秋七月禘于太庙用致夫人
或问禘祫之説众矣歴代诸儒援经立辩或以为天子祫禘祫甞诸侯禘一祫一或以为祫祭祝取羣庙之主而明禘不然或以祫为三年一大祭或以禘为三年一大祭或以五年殷祭为禘或以为禘即是祫或以为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三歳祫祭天子诸侯大夫用之而五歳一禘所以报其继天受形之祖非天子不得用然则何所折乎曰众言殽乱折诸圣春秋有禘无祫鲁语有问禘之说有禘自既灌之说未甞及于祫也晋人告穆叔以为寡君之未禘祀则禘为三年丧毕之祭明矣春秋于文二年书大事于太庙此即除丧而禘祀尔而公羊氏曰大事者大祫也大祫者合祭也五年而再殷祭盖以大祫为三年之祭以禘为五年之祭由公羊之说也公羊之说好为诬诞不必案之旧典汉承秦人灭学之后诸儒多治公羊春秋援为根据其言禘祫之制大率祖公羊之说尔戴记之书汉儒之杂说也是以后世纷纷之论未能归一得非不折诸圣乎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故周制四时之田春搜夏苗秋狝冬狩而又三年一治兵此天子诸侯之所同也春祠夏禴秋甞冬烝而又三年一大祭此亦天子诸侯之所同也四时之祭不及毁庙之主故三年大祭并毁庙之主而祭之也但三年之祭讲于除丧祔入新主之时则谓之禘禘之为言谛也新主入庙旧主当迁因合祭之而审谛昭穆之序也即晋人所谓禘祀闵公之吉禘是也若讲于非除丧祔主之时止于合祭而已不复审谛昭穆之序故不曰禘而曰有事曰大事即公羊之所谓大祫是也由此观之则知三年大祭禘即是祫而诸儒之论皆可废矣或曰僖之禘于太庙非除丧祔主之时何以不曰大事而曰禘也文之大事于太庙正除丧祔主之时何以不曰禘而曰大事也曰僖之禘于太庙虽非除丧祔主之时然致夫人之主于庙而审谛之故曰禘也文之大事于太庙虽除丧祔主之时然逆祀而跻僖公不得为审谛昭穆之序故不言禘也禘于太庙礼也禘而致夫人之主于庙则非礼矣夫人者左氏云哀姜是也帷箔不饰比弑二君不薨于寝而见杀于齐于礼不应祔庙僖公乃犹豫久之今特举禘祀而致其主虽曰尽人子之爱然以大罪之人宜絶之先君而配之先君之庙可乎不可也圣人恶而书之以为万世君母之戒严矣哉夫人不称諡省文也曰禘而用致岂非新死者哉其为哀姜明矣
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
九年春王三月丁丑宋公御说卒
夏公防宰周公齐侯宋子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葵丘明天子之禁甚盛举也何以书曰号令之出在齐诸侯之畏在齐所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此其尤者尔物不能两大霸极盛则王极微矣王世子王之贰也宰周公王之辅也自首止致王之贰葵丘致王之辅而后晋文公为温之防遂致王矣易曰履霜坚冰至盖言顺也故不以明天子之禁而不书也
秋七月乙酉伯姬卒
不称国内女之未适人者也未适人不卒此何以卒谷梁子曰许嫁笄而字之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也
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甲子晋侯诡诸卒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狄灭温温子奔卫
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
世子申生死于谗而里克不平其事奚齐卓子死于乱而荀息不食其言二子者皆用其死力于晋国者也然里克不免乎弑君之名荀息不免乎从昏之罪杀身而无益于国何哉人臣之义在于正谏其君之非而已茍能以死力正谏其君鲜有不能回其君之听者不幸而不听以至于死则臣子之义尽矣汉髙帝欲废太子立赵王如意张良极谏不听叔孙通又谏时大臣多固争于是上知羣臣心不附赵王乃止不立故汉室之不乱非忠谏之功乎今里克荀息虽各尽其死力而莫能知此也方献公使太子之伐臯落氏也里克尝谏矣然一不见听遂退而不复言及骊姬谮而不能争也申生死而不能明也蓄愤久之而以三公子之徒作乱是里克虽有不徇其君之心而不能辨之于早也申生之死奚齐卓子之为也千载而下闻者犹寃之况当时哉荀息于此不惟不能谏又且成其君之邪志以死奉奚齐及里克杀奚齐卓子而荀息死之是荀息虽有不爱其死之心而不能用之于义也故里克不免弑逆之名荀息不免从昏之罪春秋书之为万世人臣之戒明矣卓子不当立者也其曰君卓何也国不可旷时无君虽立不以正逾年必称君也
夏齐侯许男伐北戎
狄甞入衞病邢伐晋灭温楚自召陵之后灭围许而中国不能讨也北戎未有害而亲将以伐之舍其强而弱是图失治外之义矣
晋杀其大夫里克秋七月
冬大雨雪
雨雪常也惟大而为害故书独桓八年雨雪不言大者周之十月今之八月非雨雪之时故以异书也
十有一年春晋杀其大夫防郑父
夏公及夫人姜氏防齐侯于阳谷
男女正位天地之大义也鲁僖乱之而不自正齐桓与之为乱而不能正皆罪而已矣
秋八月大雩冬楚人伐黄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夏楚人灭黄
不书出奔者君死于其位也
秋七月冬十有二月丁丑陈侯杵臼卒
十有三年春狄侵衞夏四月葬陈宣公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秋九月大雩冬公子友如齐
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縁陵
説春秋者谓城邢之役不称齐侯城衞楚丘不书诸侯城縁陵不序诸侯盖恶齐侯之专封也不知齐桓以霸自命礼乐征伐悉出其手何者非专而奚独于封国专之耶春秋又岂容恕其他事之专而独罪其专封哉盖齐桓之专制自是终身之罪然其行事之非又有出于专制之外者春秋并着之以垂戒焉不特罪其专而已以城楚丘为封衞先儒之说误矣其书于春秋者城邢城縁陵尔邢之城以缓书縁陵之城以有阙书明缓而有阙不得为爱人救物之诚者也城縁陵不序诸侯者即防咸之诸侯城之故不复序也
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
季姬不系之国者内女未嫁者也出而遇鄫子于防使鄫子来请婚已也季姬宁有孟光之贤哉僖公非德爱也左氏谓季姬归宁而公止之故遇于防而使之朝非也春秋内女适他国者必书曰归于某季姬先未见于春秋而明年始书之岂得为已嫁鄫哉
秋八月辛卯沙鹿崩
沙山名鹿足也山冢崒崩且以为异况鹿乎左氏载晋人卜偃之言曰几年将有大咎国几亡此其验也汉书谓春秋沙鹿崩晋史占之后六百四十五年有圣母兴是为元皇后其诬甚矣
狄侵郑冬蔡侯肸卒
春秋通说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通说卷六 宋 黄仲炎 撰僖公下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楚人伐徐
楚自召陵之后虽复崛强然兵车徜徉犹未离乎近楚之国也今徐居下邳而临淮泗于齐鲁为近而去楚逺矣而楚乃逺攻至于徐以撼齐鲁若渉无人之竟者非大有所侮而然哉书曰无怠无荒四夷来王齐桓霸业既盛而志气易盈葵丘之后谓中国已无事诸侯已帖服震而矜之于是怠忽荒政之患形焉楚虽南蛮而有智士黠才如屈完者为之谋计窥觇中国是以敢于慢侮而不顾也春秋书楚人伐徐于齐桓晩年荒怠之际其垂戒于后世明矣
三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
诸侯在防而使大夫救徐齐侯荒怠之迹可见矣大夫专中国之政盖自是始也
夏五月日有食之秋七月齐师曹师伐厉八月螽九月公至自防季姬归于鄫
己卯晦震夷伯之庙
夏侯胜谓汉武帝多杀士众竭民财力无德泽于民不宜为立庙乐盖庙以观德非可苟立也夷伯鲁大夫必有不当庙者故春秋因天变以示戒焉其书己卯晦者晦朔之晦尔公谷谓之晦冥非也僖十六年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成十六年甲午晦晋楚战于鄢陵可以类推矣
冬宋人伐曹
齐桓晩歳不独平时所忌之国果于抗衡而所厚如宋襄亦动伐曹之师盖欲乗其霸业之衰而代兴也大抵齐桓之霸成于未忘在莒之时而壊于震矜葵丘之日一身而二变焉此国势安危人情离合所由判也后世如唐明皇以忧勤致开元之治而卒以骄盈召天宝之乱者不亦齐桓之类欤
楚人败徐于娄林
十有一月壬戌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
案左氏秦之伐晋也晋侯逆秦师使韩简视师复曰师少于我鬭士倍我公曰何如对曰出因其资入用其宠饥食其粟三施而不报是以来也今又击之我怠秦奋倍犹未也公曰一夫不可狃况国乎战于韩原败之秦获晋侯以归夫兵以气胜气之馁壮由兵之曲直我直彼曲则我气壮而彼气馁矣我曲彼直则彼气壮而我气馁矣晋侯背惠食言以致秦师不反已而鬬是已居其曲敌居其直此秦人之气所以倍于晋而晋所以败于秦也春秋书韩之战以为气馁而贪战者之戒明矣哉或问秦西戎也始见于春秋宜不以爵氏人名称之也而书秦伯何哉曰秦守本爵无呉楚之诗采秦风书録秦誓秦之列于诸夏久矣故春秋亦无外辞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飞过宋都
左氏曰陨星也凡星陨至地即为石隋大业十二年有流星陨于呉郡为石本朝治平三年有星陨于义兴为石以是知陨石者陨星也庄七年书星陨而不言石此言陨石而不言星者杜预云彼见星之陨不见在地之验此见在地之验不见始陨之星史各据其实而书之故文异也六鹢退飞者飞而退却之状也或曰石后数鹢先数二传以为目治耳治视之察之信乎曰圣人肆笔而书从鲁史旧文尔书曰三帛二生一死贽此先数之辞也又曰牛一羊一豕一此后数之辞也岂亦有所谓目耳视察之异哉春秋书五石六鹢大防谓宋襄无德而图霸故变异见于国中星象颠坠鹢飞退却丧败有证而犹不悟卒为之战败而死之也后世人主其可睹天戒而不惧哉是月者文误也上书戊申朔此承上文当云日
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秋七月甲子公孙兹卒
冬十有二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许男邢侯曹伯于淮
淮水名也诗云鼓钟将将淮水汤汤鼔钟伐鼛淮有三洲周幽王所以亡也此防于淮得非合诸侯以奉舟楫之游乎齐桓之志荒矣
十有七年春齐人徐人伐英氏
楚病徐而齐不能治顾迁戮于附楚之国是以有伐厉伐英氏之师所谓室于怒而市于色者也
夏灭项
鲁灭之也案左氏公有诸侯之事未归而取项齐人以为讨而止公故声姜以公故防齐侯于卞据经书夏灭项犹言夏取邿秋取根牟则左氏之说信矣二传谓齐灭之而经为之讳者妄也若齐实灭项而经为之讳遂以鲁灭之辞书则鲁何罪哉
秋夫人姜氏防齐侯于卞九月公至自防
春秋不书齐人止公而书至自防于夫人姜氏防齐侯之下则公之止于齐而见释于声姜之请可知矣孟子曰仁则荣不仁则辱观鲁僖之事非不仁而辱者欤
冬十有二月乙亥齐侯小白卒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衞人邾人伐齐
左氏载齐桓公与管仲属孝公于宋襄公以为太子及管仲桓公卒易牙寺人貂立公子无亏孝公奔宋宋襄公以诸侯伐齐齐人与宋人战宋败齐师于甗立孝公而还盖义兵也何以书曰左氏载事有抵牾难尽从者如云齐桓与管仲属孝公于宋襄公以为太子是也此非左氏载事之诬乃不能辨诬尔夫当国家未有事变之际而早立嗣子以君父命足矣何待属于邻国之君以召外来之变哉管仲虽不以王道佐其君然非甚愚者何至若是盖仲之罪特在于不能为其君身后之虑早建嗣子致有后日之乱使宋襄得以乗之而决非属孝公于宋襄以为太子也凡世之奸人苟欲济其所欲者必附之于义如欺人孤幼而利其财者必假曰吾受其先世所属而经理其家焉尔宋襄之谋何以异此盖宋襄自僖十五年伐曹已有图诸侯之志幸而齐桓死诸子争乱无亏立而孝公奔宋宋襄之得孝公不啻如获竒货至宝矣于是挟之以伐齐而惧不足以胜也则托之曰是齐侯仲父甞属此于我也以孝公为先君所命则其名正以已为齐侯所属则其辞顺名正辞顺虽齐国之人亦有不可致诘者幸而战胜卒立孝公故国史书之以为信然而不知宋襄实欲立威攘霸特借孝公以挫齐所谓受属于齐桓管仲者盖诬死而诳生者之辞尔此其为术不待智者而后能知之也左氏乃受其诬可谓惑矣
夏师救齐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狄救齐秋八月丁亥葬齐桓公
齐桓公卒逾年更甗之战而后得葬春秋备书之以见桓公身后之祸如此其甚也桓公霸诸侯几四十年伐楚郤狄因以成一匡之烈及身死在殡五公子争立国内大乱同盟之国攘臂伐之而霸者之泽遂斩何哉古之王者由修身齐家而推之治国平天下盖其立治有本而施诸外者皆其余功也是以享国长逺而无患若夫霸者惟区区用力于其外而所以立其本者不暇讲矣故齐桓内行不修嬖宠如夫人者六人多爱牵之嗣不早定末年荒怠狎近羣小寺貂易牙之徒弄权挠政而身殁之祸有必至者矣管仲家备三归无格君之学谓桓公淫欲无害于霸趣办目前而不为百年之计功烈卑陋宜曽西之所耻而不为也
冬邢人狄人伐衞
宋师伐齐狄不义宋而救齐以其不能胜也而又挟邢人以讨从宋之衞是激于义也狄称人何也以其人邢不得不人狄也
十有九年春王三月宋人执滕子婴齐
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
北杏之防齐霸之首事也虽人心始疑于齐然所致者犹有四国也今宋襄图霸为盟于曹国之南是不能致曹而乃枉驾以盟曹也曹弱于宋而邻于宋者犹且不服况诸侯乎故曹南之盟所与偕者仅一邾人而已寡助如此而以求霸是亡舟楫而渉不测之渊未有不死于溺者也
鄫子防盟于邾己酉邾人执鄫子用之
左氏载宋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睢之社司马子鱼曰古者六畜不相为用小事不用大牲况敢用人乎观此则知宋襄之恶甚于桀纣矣二传谓用者扣其鼻以血社非也孔子曰犂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舎诸其言用者祭而已矣盖夷蛮之俗往往有杀人祭鬼者故左氏谓宋公使邾子用鄫子于次睢之社欲以属东夷是也
秋宋人围曹衞人伐邢
冬防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
当人心涣散之际而借无忘齐桓之德之名以纠合诸侯楚人之谋也楚人争霸始于此矣春秋不先楚乃所以深抑之
梁亡
案左氏梁伯好土功亟城而弗处民罢而弗堪则曰某寇将至乃沟公宫曰秦将袭我民惧而溃秦遂取梁是梁伯益其国而不能实亟城弗处以罢其民民罢而溃则国已亡矣国亡而后秦取其地非因秦取之而后亡也故春秋不得言秦取而以自亡为文焉明自亡者民亡之也然则世之人君务广地而不修德设险而不得民封疆虽拓城池虽壮而百姓离散不足与守之者可无鉴于此哉是以秦皇帝兼并天下东城北筑雄据关中负百二山河之势而德政不修海内愁困民不胜敝遂起而亡秦故秦之亡亦以民焉秦亡于民而后汉取之非因汉取之而亡也亦梁亡之类也
二十年春新作南门
新作者不因倾壊徒欲新美而改作也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孔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是知圣人不欲劳其民于无益之务也鲁僖公甞修泮宫作新庙矣而春秋不书盖为宫庙以事祖考献戎功鲁人颂之殆有国者不可废故不书也新作南门新延廏皆所不必务者是以恶而书之也故曰春秋之纪事为戒而已矣
夏郜子来朝
五月乙巳西宫灾
西宫者公羊谓之小寝谷梁谓之闵宫从公羊之说则经何以不书小寝如薨于小寝之类从谷梁之说则经何以不书闵宫如立炀宫之类而曰西宫何也杜预云公别宫也盖公宫之外更为宫于西如后世所谓离宫别馆者以其逾乎旧制故春秋因灾变而书之以为戒也
郑人入滑秋齐人狄人盟于邢冬楚人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