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经筌 - 第 27 页/共 33 页

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   十有一年春王二月叔弓如宋宋平公   夏四月丁巳楚子防诱蔡侯般杀之于申   般弑君弑父而自立天下所宜讨也楚能声其罪而伐之诛其君吊其民置君而反则虽在南蛮圣人且与其有王者之风今防以盗贼之计引入陷穽而猎之实利其土地俘其玉帛虏其子女而已是天下之元凶也故前乎此诸侯残杀诸侯者有之未有斥名者于楚特名之圣人恶之深矣故虽若般之恶而君子不与其讨不正其诱杀诸侯也盖其祸心不在讨般志于灭蔡耳   楚公子弃疾帅师围蔡   楚防杀蔡侯围蔡国凡八月不解卒灭之而后己呜呼毒哉   五月甲申夫人归氏薨   襄之妃昭之母   大搜于比蒲   搜春田也四时均田也圣人因时立制为浅深详略之别以顺天便民耳方春生育之时圣人顺天地好生之徳而不忍加杀戮于其时故春田曰搜择而细取之而已非若夏苗秋狝冬狩杀取无筭也鲁之搜者一大搜者四皆于夏秋冬之间而用春搜之礼何其仁哉盖三家作三军舍中军以分公室实彊民而征之惧民之不咸其教也故屡搜焉疑民之疾其贪获也故不用苗狝狩之礼然则非仁也谖也盖三家志于数军实以倾其民心使民知有三家而不知有鲁尔非为田狩以共宗庙賔客充君之庖也此所以虽夏秋冬而专用搜欤书大者罄丘甸之兵而尽搜也説者以为僭天子过矣且天子诸侯均得搜天子六军诸侯三军或二军或一军合而尽搜均谓之大搜鲁安得六军以僭天子哉此徒见其书大遂以为僭不知春秋书大为僭者惟大雩而已大阅大搜皆田猎教兵之名天子诸侯同之非也特论其所以搜之故则襃贬明矣   仲孙貜防邾子盟于祲祥   邾悼公尝雠于鲁鲁诉之晋晋执邾子取邾田既而庶其窃邑来奔畀我继以叛至邾失邑失臣失民实弱且危故不得已而朝鲁襄二十八年之朝是也昭元年悼公卒庄公立未通于鲁今仲孙貜防邾子盟于祲祥防嗣君且修先好也   秋季孙意如防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人于厥憖   蔡般弑君楚防灭蔡均天下之大恶也初般之逆晋不能讨固已失之于前今楚讨般而出救之则失之于后故厥憖之防晋合诸侯之大夫观望不进盖不救则惧蔡灭而罪集于晋救之则恐怙般而见责于楚故出兵于次而示救蔡之形实不敢救也圣人不与人以无实之名故书防而不书救焉然澶渊之防谋周宋灾而亡其实则圣人书宋灾故而大夫皆人以责之此大夫无贬词何哉盖于时楚实暴横晋乆不振其能一举而犯虎狼之锋乎故厥憖之防防虽不及救而圣人不责不彊人之力不足也力不能救而徒为是防以钓救人之名此圣人所以书其防而不书救以讥之则夫圣人不责其不能救讥其无实而取名也   九月己亥我小君齐归   冬十有一月丁酉楚师灭蔡执蔡世子有以归用之楚灵暴虐于是极矣虎兕搏攫既饱不餍则猎夫荷戈而袭其后何则犯众所疾也今楚防诱杀蔡般围蔡八月既灭而虐用其世子呜呼灭国者有矣未有若是之酷者圣人书诱书杀书围书灭书用之不以南蛮而略其辞极楚之诛所以伤中国也然楚防灭陈灭蔡方以为得志而不知干谿之戮近在旦夕盖罪恶贯盈天所不容而况于人乎蔡般之死于是八月则世子宜立矣既立未逾年称子而有书世子盖蔡侯死于诱蔡国受围者八月父不成丧而国遭围盖未立也国灭而有有所不屈故防愤而用之也则夫有盖能死社稷者故以世子书能世其父也公羊乃曰不君灵公故不成其子非也书曰世子乃曰不成其子耶父虽不义而得国何与其子桓公弑隠自立其迹与蔡般同至庄公之生圣人何以书子同生哉圣人不以其父而不正其子父虽不正而子其嫡子则不得不正之所谓不成其子者穿凿甚矣   十有二年春齐髙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   燕伯之奔齐于今十年齐于是始纳之亦缓矣六年齐侯伐北燕将纳燕伯而不克盖不能纳必得赂而止也圣人恶无其实而予其名故不书纳焉今纳之不及国而纳于阳阳燕邑也其后不复见于经不知卒归燕与不也然诸侯之入有正簒圣人于名不名以见之郑突以簒入于栎故名卫侯以正入于夷仪故不名今燕伯实正也见逼而奔倚齐而入故亦不名以别其无恶焉   三月壬申郑伯嘉卒   夏宋公使华定来聘   宋平之叔弓防之华定来聘通嗣君且拜叔弓之辱也   公如晋至河乃复   昭公之前公之如晋者多矣未有半途而复者文八年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不至京师而自复非彼有以却之故不地今昭公如晋者七而至河乃复者五説者皆以为得罪于晋昭公何负于晋而得罪如是之多也惟二年公如晋至河乃复继书季孙宿如晋盖昭公之世政出季氏季氏疑公如晋有以议己也故以公待命于河晋辞而已如晋则季氏安此宿之谖也晋侯不察以为鲁政既不在公则公之朝不若得宿之聘也故却公而听宿焉至五年公如晋晋听公朝公必有以言其故自五年之后季氏亦不敢如晋疑晋听公以治己也然晋实不能治季氏何则贡赋之所出季氏专之逆季氏则无以得鲁贡故其后公如晋晋皆却之惧公复有言以逆季氏之意也及公末年内迫于季氏则宁奔齐而不敢奔晋知晋佑季氏而不与己也其事之书于经者首尾甚白第学者不考尔观乎此则至河乃复之故可知矣説者以为得罪于晋而晋却之彼得罪则不敢朝既朝则非得罪也若其冒罪而朝晋晋何不听其朝而诘之仄却其朝何为哉此固不近人情亦意之耳   五月郑简公   楚杀其大夫成熊   称国以杀罪累上也   秋七月冬十月公子憖出奔晋   是必不允季氏者不允于季氏而出奔则忠于公室者矣公之党日销而季氏之党日侈昭公何以安呜呼悲夫   楚子伐徐晋伐鲜虞   楚防春秋之桀纣也而圣人爵之晋昭中国之桓文也而圣人外之用是知圣人责晋昭重矣楚防灭陈灭蔡至是复伐徐可不谓甚乎春秋书楚子伐徐以不诛诛之也晋昭首嗣霸业蔡之灭有之杀坐视不救觌楚之彊鼠拱折缩而不敢犯蕞尔鲜虞固未甞犯晋之牧圉晋伐之何为者哉大者晋畏之弭耳乞怜小者晋扼之瞠目疾视此固或吐或茹之常态非霸主之事也宜春秋书晋以贬之   十有三年春叔弓帅师围费   费季氏邑也季氏执国命以逆其君南蒯弄邑兵以叛其主呜呼亦天道好还理之必至欤抑季氏之专有以啓之也天道幽逺有所不得考而季氏攘窃以抗其君欲其臣忠于己得乎孔子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盖诸侯抗天子则大夫抗诸侯大夫抗诸侯则陪臣抗大夫驯致之渐也今夫为人子而不孝其父则无怪夫其子之悖于己也为人臣而不忠其君又何以责其臣之叛己乎襄七年城费左氏谓季氏狥南氏之请盖费为季氏私邑非为南氏也实自封殖尔不知南氏因城而益固其叛心以生非所以为季氏之利也故三家之彊首于季氏而陪臣之叛亦首于费其自封殖适所以自祸也此可为营私背公者之戒哉今费之叛季氏不自围而叔弓围之叔弓非三家之党也公之臣也服则已城之以为恩叛则公讨之以贾怨恩归于己而怨归于公叛则属公而服则归己意如之奸则深矣而昭公何其不爽哉此其所以卒见逐于季氏也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弑其君防于干谿楚防初立公子比奔晋则比固不能于防乆矣今弃疾谋逆知比之疾防也因其所疾而以之弑君故比归而遂弑防防之弑意出于弃疾而祸成于比圣人不直诛其意而书比弑者盖楚防无道比与弃疾均欲行其逆比因弃疾而坚其欲弑之心弃疾假比以成其簒夺之志故春秋两书而并诛之继言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则比盖堕弃疾之计而不省尔然比归楚而弑君其恶大矣而春秋书归不言入彼以归为善入为恶者吾欲闻其説   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   比弑君也而不以讨贼之辞书之非讨贼也盗杀盗耳弑防之意本出于弃疾弃疾特因比之有弑心而以假手于比耳比不之虑盖疾防之乆得间则行其志不知弃疾用其逆以济己之欲故比之弑匕首未释而弃疾杀之以自立彼弃疾之杀比盖曰吾为楚讨贼也而不知圣人照其恶而不以讨贼之辞书之也噫观乎此防春秋乱臣贼子后世其何以辩之   秋公防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于平丘   晋之霸业不振乆矣平公既和于楚为宋之盟晋无鬭楚之志遂不复出防诸侯城之役澶渊于虢之防皆大夫尔平公不出也楚用是横行天下灭陈灭蔡恶薫天地而无所顾忌今天勦其恶内自鱼肉晋昭于是乘其机以复收诸侯防十三国之君于平丘而以刘子防之真得其机矣一防而陈蔡二君复有其社稷其为功实大圣人以其有存亡继絶之功故爵列以序实予之也   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   防盟再举地者四平丘亦与其一则平丘之盟圣人盖善之然葵丘首止之盟以宰周公王世子不在盟故再举诸侯以见其非伉宋之盟以书诸侯之大夫故再举以志其非专今之盟刘子实同盟无用再举而再举者辞烦不杀以见其襃也鸡泽之防单子同盟不再举则知今日再举平丘为贵矣然则何以贵之盖一防而内能治鲁之彊臣外能复陈蔡之后也复陈蔡之后先儒固言之而公不与盟与执意如之事吾窃有説焉説者皆曰晋侯听邾莒之诉而不与公盟执意如以归邾莒之诉于经无以见十年意如叔弓尝伐莒以为莒之诉者犹然也而邾子十一年方为祲祥之盟何以诉为要之二国之诉无以见不可臆度以经文观之盖意如欲专盟而公不得盟晋侯因其专而执之耳且鲁之襄昭皆庸君权制于三家乆矣邢之防公在晋而季孙宿专防湨梁之防公在防而大夫擅盟意如视以为常焉今平丘之盟意如欲专歃而公不得与盟也非晋不盟公也文十六年季孙行父防齐侯于阳谷齐侯弗及盟成十六年公防晋侯于沙随不见公此皆责其外故齐侯不盟行父晋侯不见公也今公自不得与盟岂晋不盟公乎用是知意如止公而公不得与盟也继书晋人执意如为得霸讨乃书人以执何哉不归京师而执以归也刘子在防倚王命以令诸侯而执彊臣不听之天子而自予夺焉此其所以非霸讨也然能即防而为鲁抑权臣固不可以掩其义既与其义不可不责其忠也   公至自防   蔡侯庐归于蔡陈侯呉归于陈   陈蔡之复虽楚复之实晋之力也晋乘楚乱而合诸侯于平丘故楚人惧而复陈蔡陈蔡之庙复血食者晋也故圣人不书自楚而以自归为文外抑彊夷而内予晋也然蔡庐陈呉何以名曰贬彼获奉其社稷何以贬为君子不贵茍得茍得一金君子不取而况千乘之位乎卫人立晋时乗州吁之乱为众所推而立春秋犹不予也今呉庐虽得国得于楚尔王命何有父授何在此其所以不可不名尔则夫为呉庐者虽受楚命必请于天子如缁衣之命武公然后为正不然茍得黻冕非所以为贵也   冬十月蔡灵公   庐复国能闵之也   公如晋至河乃复   呉灭州来   州来近楚呉乘楚乱平王新立而灭之耳初入州来而卒至于灭吴人之心惟志于蚕食而已   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晋   意如专制鲁国公不得与盟晋侯执之是也虽杀之天下无以议晋何则除鲁患以安鲁固鲁之利也安一国之功重释一人之恩轻晋昭不权其轻重而舎之吾以为失刑矣故圣人去氏以着其恶代晋侯诛意如也   三月曹伯卒夏四月   秋曹武公   八月莒子去疾卒冬莒杀其公子意恢   公子而不言大夫非大夫也举其贵而已矣称国以杀罪累上也去疾卒而意恢杀则意恢者去疾之孚也去疾自齐入莒必意恢有力焉去疾宜有以厚之今去疾卒庚舆去疾之雠故才立而杀意恢焉则意恢之死非其罪去疾累之也去疾累之是乃所以累去疾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呉子夷末卒   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乐卒事   宗庙主孝君臣主恩恩与孝孰重曰孝重君子权其轻重而权以情则于礼无失矣有事于武宫宗庙之礼也礼主乎孝叔弓卒君臣之礼也礼主乎恩孝重而恩轻则宗庙之礼也礼不可辍今有事于庙而为叔弓辍乐焉是以轻废重也春秋不可以无讥宣公有事于太庙仲遂卒于垂壬午犹绎万入去籥则失之无恩宣公非不知绎可已而不已也以仲遂有私恩于己而负大恶于国故不为之废绎而徒去籥也绎享賔也有事于武宫奉先也享賔可已而不已奉先不可已而已皆失矣然宣公失于亡恩而昭公失于不孝不孝之罪重而亡恩之罪轻而説者乃重责宣而轻责昭何哉盖宣实诈而昭则过而已此过故之所以异也于时鲁之卿皆三家尔惟叔弓非三家之族公实赖之今其云亡此公所以深戚方涖祀事而特为去乐固无暇议其礼也虽然去乐则失矣而有事于武宫此何为者哉诸侯四庙与太祖之庙为五武之庙为鬼乆矣而成公为之立宫此固违制自成迄襄又三世不毁此记礼者所以有武世室之説也圣人于此书之非苟着去乐之失抑亦见武宫不毁违制甚矣   夏蔡朝呉出奔郑   蔡平公复有蔡才再嵗而大夫出奔亡国之君固不足与图存也左氏以为费无极以反间谮朝呉而逐之虽于经无所考理或然欤楚之复陈蔡盖非得已特怵于势有所不情也今蔡得贤佐则疑其雠楚故以反间逐之无足怪者其后蔡悼为楚所拘卒死于楚楚之谋蔡深矣于此盖悔于复蔡也   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秋晋荀呉帅师伐鲜虞   十二年晋侯伐鲜虞书晋贬之也今荀呉伐鲜虞反无贬辞何哉疆围之患不可不去独观其师之义不义尔前日楚方灭陈灭蔡而晋不问乃区区无故而伐鲜虞是以贬之今中国少靖而鲜虞在晋之鄙或为晋患故荀呉征之然襃之欤曰非也仅免于贬尔襄昭以来用兵无曲直多书主将皆大夫专兵以立己功也无足多者顾兵之所加何如而善恶见矣   冬公如晋   公屡如晋而晋却之至河乃复以季氏之故也今晋方为鲁执季氏而释之公无所博晋无所庇故听公一朝焉晋平卒则季氏复横二十一年如晋则晋复却公矣晋平之死抑公之不幸欤   十有六年春齐侯伐徐   徐自齐桓之霸内从中国宣成襄之世不见于经盖从楚尔昭四年申之防徐人在焉楚人以其贰于呉也即防执之故明年徐从楚伐呉其后世比于楚今楚大乱之后楚平新立齐侯伐徐侥幸其或从也无桓公之徳而望桓公之服徐吾见其不自量尔齐侯书爵非襃也杜谔以为别大夫之专兵是也   楚子诱戎蛮子杀之   狙诈之计诱人于防穽者夷狄之常情也前日楚防杀蔡侯书名而此不名盖其所施不同则其所贬之辞亦各有轻重也其类相诱在所不责然入春秋未有书诱杀者今楚再用狙诈之计信义销亡变诈日深此不得不録之以垂戒也以此防民后世犹有马邑诱匈奴而生事于疆听尚结賛盟而见刼于坛坫者以诱人与见诱于人其罪均也是不知春秋者也   夏公至自晋   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   九月大雩   季孙意如如晋冬十月晋昭公   呜呼小人将谋私也必腼顔忍耻以乞怜于人意如见执于晋晋固已雠也今昭公之防鲁非无使介可以防而冒雠而亲之彼岂以礼报怨者哉盖媚晋以谋鲁也晋昭既卒安知嗣君不佑于己乎其后卒极其恶以逐昭公公如晋而晋不纳党于意如也则意如今日之行为谋深矣   右昭公尽十有六年   春秋经筌卷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卷   春秋经筌卷十四    宋 赵鹏飞 撰   昭公   十有七年春小邾子来朝   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秋郯子来朝   小国之朝大国以其势力足以庇小也鲁方自庇不暇何暇庇人小邾子及郯子来朝盖亦无益矣   八月晋荀呉帅师灭陆浑之戎   辛有适伊川见被髪而祭于野者曰不百年此其戎乎其后为陆浑之戎伊川逼近成周而陆浑居之周室既衰无有能徙之者矣晋荀呉于是灭之肃清畿甸实有功于周故圣人书名书氏书帅师以别之晋之所灭者三荀林父灭赤狄潞氏书师士防灭赤狄甲氏书人而此独书其氏族盖异夫林父士防矣虽然灭人之国君子所疾而陆浑逼处周京保无有变生肘腋之患乎抚之既虑于养癕迫之又恐其速祸然则何道以处之正其疆索严其制防择闲地以徙居之其亦可也灭之俾无遗种亦酷矣   冬有星孛于大辰   大辰天之尊星星辰参列不可以无统故曰大辰者众星之枢极也大火为大辰伐为大辰北辰亦为大辰星孛大辰下凌上之象也若责其应则吾不知   楚人及呉战于长岸   长岸楚地呉伐楚也呉之受楚兵者屡矣而未有以报楚襄二十五年呉子遏伐楚门于巢卒兵未及楚也三十年间呉未尝一日忘楚特以楚方张呉无以必胜也今王僚为长岸之战不书呉楚孰败盖亦敌耳其后败六国之师于鸡父既而灭巢灭徐大败楚师于柏举楚日削而呉日张矣两凶交攻中国所不治然呉楚争锋递为雌雄诸侯安在哉志呉之彊所以叹中国之防矣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须卒   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   宋卫陈郑同日而灾异之大者也呉楚方张而中国又罹天祸岂天不佑中国哉加谴告以警惧之冀其自修以固其社稷   六月邾人入鄅   春秋小国真蜂虿也晞太阳之温则肆其毒邾子见削于鲁亦甚矣今少安其巢则毒螫之心生鄅何慊于邾邾人乘其不虞而纵兵入其郛盖以前日失郓失鄫失漷东田故侥幸于鄅庶或掩其不备取此以偿彼也是诚可疾故曰邾人入鄅书人书入贱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