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事义全考 - 第 26 页/共 36 页

孝公晋平公母舅也悼夫人防之平公不彻乐非礼也   夏邾畀我来奔   畀我殆以见逐而来未必与庶其同叛此与昭二十七年邾快奔同   葬孝公   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   按庆虎虽譛黄于君而致其出奔然亦罪不至死故虎称国杀而不去其官寅书及见虎累寅寅本无罪也   陈侯哀之弟黄自楚归于陈   归易词书自楚归罪黄既奔夷狄之国又借夷狄之力以归自此遂当国用事黄之去就于是皆不正矣   晋栾盈复入于晋入于曲沃   胡传栾氏晋室之世臣故盈虽出奔犹繋于晋复入者甚逆之辞为其既絶而复入也曲沃者所食之地当是时权宠之臣各以利诱其下使为之用至于杀身而不避莫知有君臣之分者也故闻语栾孺子者则或泣或叹以为得主而为之死犹不死也盈从之遂入绛乗公门若非天弃栾氏又有范鞅之谋晋亦殆矣原其失在于锢之甚急使无所容于天地之间是以至此极春秋备书之以见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其为后世鉴岂不深切着明也哉 王氏经世按纳栾盈者齐也不称所自譬如盗贼潜入之尔盈将不利于宗国非晋臣矣而犹系于晋彼晋之世臣逐非国讨而出于柄臣范鞅之私意也曲沃栾氏邑也然则曷为不言叛非叛者也刼众以敌君直乱而已矣彼先入于曲沃帅曲沃之甲以入绛至于乗公门矢及君之屋败于范氏之徒而旁失魏氏舒之助然后奔于曲沃则其先书复入于晋而后书入于曲沃何也曲沃非其有也入于曲沃则入于晋矣故自齐入曲沃自曲沃入绛而惟书复入于晋自晋奔曲沃而后书入于曲沃也曲沃人愿为之死则其入于绛也曲沃有奉焉其退而奔也曲沃有受焉书曰入深恶之也曲沃即沃桓叔所封尝以倾晋而其民为之隠曰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今为栾氏之私邑复感其私恩莫知有君臣之分逆顺之理当是时强家得众皆以厚施于民使知有私家而不知有公室晋栾氏之曲沃鲁季氏之费卫孙氏之戚春秋所书以为后世戒其亦深切着明矣   秋齐侯【庄】伐卫【殇】遂伐晋   林尧叟此其书遂何齐始伐盟主也自袁娄以来齐世从晋于是始叛则晋伯衰而诸侯贰矣晋之衰诸夏之忧也 髙氏曰此齐侯背澶渊商任沙随之盟因晋有栾氏之乱而助之以报十八年之役也十八年诸侯同围齐者鲁之故也齐之所以数伐鲁者卫之故也故先伐卫以试之晋不之问于是遂伐晋齐庄既伐同盟又伐盟主祸乱之成著于此矣   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雍榆晋地今卫辉府淇县东有雍城淇县即古朝歌朝歌在今淇县之西本卫地后乃兼并于晋尔】   林尧叟次而后救匿其救之之形也救而先次宣其救之之声也 属词书救晋者为次雍榆言故实不成救也 按朝歌尚在卫东去晋甚逺次而不进本畏齐强也其意则欲以遏齐归师自文尔   己夘仲孙速卒   仲孙速孟庄子也 幼子羯夺其兄秩而嗣立是为孟孝伯 汪氏曰鲁自仲遂杀适立庶公室于是乎失政鲁卿自季孙宿以私意废长立幼于是家臣效尤孟氏之丰防废秩立羯叔孙氏之竪牛杀孟丙而立舍皆托废立以擅其权而三桓微矣作俑之祸其流弊可胜言哉   冬十月乙亥臧孙【武仲】纥出奔邾   季氏私考臧孙纥许之庶子是为武仲夺嫡臧为而立鲁之奸邪也当时季孙宿之贤不及仲孙速而纥为季孙所爱仲孙所恶则其人之不善可知矣速特以父时同列之臣不加黜逐孔子称孟庄子之孝不改父之臣此其一也故臧孙亦曰季孙之爱我疾疢也孟孙之恶我药石也石犹生我疢毒滋多孟孙死吾亡无日矣及仲孙速卒而孟氏之家臣果譛于季氏而以乱逐之纥本小人见逐宜也仲孙羯父死甫两月而忍于害父同列其有愧于庄子多矣 私考又云臧孙纥奔邾之后自邾如防以求为后鲁人不立其子而立其兄臧为纥既不得所请则遂致防奔齐鲁之处此于国体未失也故自防奔齐不书 杜氏曰阿附季氏为之废长【公鉏】立少以取奔亡书奔罪之 家氏曰季孙之纳邾盗也臧纥所与言者赏盗之説为何如今乃以媚道自结于季孙亦何异于盗季孙自乱已之嫡庶复乱人之嫡庶又蔽罪臧纥而逐之纥固有罪宿之恣睢不度亦甚矣   晋人杀栾盈   此与后此良霄之杀皆称人以其称兵犯国非士师之所能治而必以国人讨之也皆不书大夫以其在位而复入为乱非其大夫也   齐侯【庄】袭莒   因伐晋还袭莒以十八年莒子同诸侯围齐故也   二十有四年   春叔孙豹如晋   贺克栾氏也   仲孙羯帅师侵齐【庄】   为晋报焉以前此救不力惧晋见疑也   夏楚子伐吴   自防向后中国不与吴防者十年见诸樊不及其父为楚所轻嗣位以来于是两见伐矣   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   齐【庄】崔杼帅师伐莒   汪氏曰齐庄之袭莒身伤臣获未伸其志故虽与莒平而复伐之然已既失信将何以保人之信于己乎   大水   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公防晋侯【平】宋公【平】卫侯【殇】郑伯【简】曹伯【武】莒子【犂比】邾子【悼】滕子薛伯伯小邾子于夷仪【夷仪本邢地卫灭邢后遂为卫邑】髙氏曰自盟于柯陵之后齐有轻晋之心防齐侯环卒而光新立乃受盟于澶渊及商任随沙之防晋失其令齐于是复贰明年乃伐卫遂伐晋又再加兵于莒晋侯为是故防于夷仪帅十二诸侯之师将以讨齐然防而不伐是有畏也国势不竞众志不一也曰水不克者特辞不能伐尔下书崔杼伐我西鄙盖知晋之无能为也   冬楚子【康】蔡侯【景】陈侯【哀】许男【悼】伐郑   以救齐也 庐陵李氏曰萧鱼之后楚兵再至郑而无功则以悼公之余泽也 按楚之无功于伐郑也非由子产当国事能有备欤   公至自防   陈鍼宜咎出奔楚   陈讨庆氏之党故宜咎奔楚 宜咎陈大夫鍼子八世孙也其后在楚为箴尹宜咎   叔孙豹如京师   是时谷洛闘毁王宫而齐侯叛晋求媚于天子故为王城郏于是豹如京聘且贺焉 属词自成至哀五君惟襄是年豹一如京昭末年叔鞅一葬景王而止中国无伯则诸侯复散不复知有王室而王室亦絶意于诸侯矣然説春秋者惟知朝聘不行为有罪抑岂知聘问亦非诸侯事天子之礼乎盖聘问者上之所以交乎下非下所以事上也   大饥   胡传是年秋有隂沴之灾而冬大饥盖所以振业之者有不备矣故书之以为戒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   以报孝伯之师也   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髙氏曰崔杼不能防闲其妻以淫于家反不絶其妻而行大逆于君齐庄背诸侯之盟数行侵伐崔杼因民之忿遂以宣淫之故弑之   公防晋侯【平】宋公【平】卫侯【殇】郑伯【简】曹伯【武】莒子【犂比】邾子【悼】滕子薛伯【文】小邾子于夷仪   胡传晋本为报朝歌之役来讨及防夷仪既闻崔杼之弑则宜下令三军建而复斾声于齐人问荘公之故执崔杼以戮之谋于齐众置君以定其国示天讨之义则方伯连帅之职修矣今乃知贼不讨而受其赂则是与之同情也故春秋治之如下文所贬云孙氏曰庄公背澶渊之盟加兵晋卫信不道矣晋再合诸侯将伐齐齐人弑庄公以求成逆之大者晋不能讨之以定齐国之乱曷以宗诸侯哉宜乎大夫日炽自是卒不可制也故书崔杼之弑以着其恶 髙氏曰晋防诸侯以伐齐齐以庄公既弑为解因纳赂以求成焉故不书伐夫以义防诸侯而以奸终之有以知晋平之不竞矣   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   左传初陈侯防楚子伐郑当陈隧者井堙木刋郑人怨之故子展子产入陈 髙氏曰去秋夷仪之防楚与陈蔡许三国同伐郑今嵗复防于夷仪郑虑楚之复来也故先帅师入陈以夺其心观左氏所载入人之国未有若子展子产之有礼者也故春秋无贬辞   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今东昌府茌平县有重丘即此】   齐成故也 胡传崔杼既弑其君矣晋侯受其赂而许之成故盟于重丘特书曰同   公至自防   卫侯【献】入于夷仪   杜氏曰晋愍卫衎失国使卫分之一邑 胡传卫侯蔑其冢卿失国出奔固不为无罪矣然有世叔仪以守有母弟鱄以出或抚其内或营其外有归道焉则其义犹未絶也故止书其爵而不名及寗喜弑剽复归于卫然后书名此圣人俟其改过迁善不轻絶人之意也   楚屈建帅师灭舒鸠【舒鸠偃姓子爵国】   楚不能制吴而委罪于舒鸠有导吴残我之意也而灭之其罪难免矣   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   先是入陈陈示服而郑还师然未得成也故再伐之必得成乃已 季氏私考是嵗公孙舍之既入陈而公孙夏又伐陈盖子产用事而示之以强也去年楚子率蔡陈许三国伐郑而陈尤为楚致力左氏所谓当陈隧者井堙木刋是已夫楚之侮郑以其不敢敌耳于时子产方强政治以为鄙我亦亡故以报陈为事一嵗而再加兵焉虽兵出于忿而亦谋国自强之术自是楚虽不能无讨而亦以服郑为难不得不从弭兵之议矣 王氏经世按晋为盟主得陈而不能保复弃之于楚而使郑修其怨兴兵以再伐其国私取平焉郑之愤则泄矣伯主之义安在乎子产对晋之辞皆曲而强为文餙不类其平日之言恐传者傅防之过也陈侯鲍卒而陈乱公子佗杀太子免而代之【佗即五父】然则五父簒贼尔郑庄公奉而立之是助簒贼也其又可以为功乎诸侯伐而不讨征伐之权出于天子诸侯奉其命而行敌国无相征之义而以唯罪所在各致其辟为先王之命何其无忌惮也大国之地多数圻矣信非侵小不至然则皆欲效之可乎又以戎服授捷为城濮之命定王于巩朔之献齐捷也则曰蛮夷戎狄不式王命王命伐之则有献捷王亲受而劳之所以惩不敬劝有功也兄弟甥舅侵败王略王命伐之告事而已不献其功所以敬亲昵禁淫慝也今郑无王命擅兴以侵小而以其捷私相献其为奸先王之礼又大矣且郑文公戎服辅王以受楚捷而子产今以将事于晋是以王事晋也乃自谓不敢废王命不亦重诬乎左氏乃谓士庄伯不能诘非不能诘也是时晋政偷矣赵文子谓武也知楚令尹若敬行其礼道之以文辞兵可以少弭盖志于合和南北以苟无事非复昔者同外楚之心故于郑之伐陈听其所为而已观春秋一嵗再书伐陈而诸侯之散已见于此矣   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遏即诸樊也巢吴楚间小国庐江六县有居巢城 诸樊卒弟余祭立】   胡传巢南国也其言门于巢卒者吴子将伐楚引师至巢攻其门而使之啓巢人射诸城上矢中吴子而卒非吴子之自轻而见杀也 门于巢者攻其门而使之啓也 按入其门乃攻其门使之啓尔非既入其门而巢人射之也何氏假道之説谷梁饰城请罪之説皆非   二十有六年   春王二月辛夘衞甯喜弑其君剽   殇公弑献公复归卫 衎岂成剽者乎其不葬宜也胡传奕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况置君乎于衎则   殖也出之喜也纳之于剽则殖也立之喜也弑之是奕棋之不若也不思其终亦甚矣故圣人特正其为弑君之罪刘氏曰不与剽之立则其曰甯喜弑其君剽何甯氏君之甯氏杀之是以称弑焉出卫君而立剽者甯殖也则何为于喜加弑焉见喜之受命于殖而杀剽也   卫孙林父入于戚以叛   晋人以兵戍之卫人攻戚杀晋戍三百人 属词卫侯衎无礼不君定姜知其必败卫国故卒见出于贵戚大臣而剽之立也晋人又为戚之防以定之湨梁以来无役不从也既而晋侯又使人逆衎于齐使卫与之夷仪此剽之所以弑欤夫剽列于诸侯之防七则其弑史固以君书与郑子仪异矣故卫侯之归特谨其日辛夘至甲午间二日而一弑一归则书日之义岂不着乎以卫臣弑君纳君之罪不可不讨而晋为盟主不能正名讨罪以定宜为君者惟始终寘力于孙氏使君臣之教不明其事不可不详此其所以书弑书归与郑之皆不书者异也 髙氏曰献公之奔也林父实逐之今甯喜弑剽将纳献公故林父惧而入于戚以叛叛甚于奔前此诸大夫有不利于己则奔而已未有若林父之叛者故书叛自林父始是时林父以戚入于晋晋人戍之不书以戚入于晋者正名其恶也   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   胡传按左氏孙林父以戚如晋书曰入于戚以叛者着其据土背君之罪也臣之禄君实有焉专禄以周旋戮也卫侯出奔齐入于夷仪皆以爵称今既复归而得国矣乃书其名何也卫侯淹恤在外十有二年困于心衡于虑久矣此生于忧患之时而一旦得国失信无刑犹夫人也则是困而弗革虽复得国犹非其国也此见春秋俟人改过之深而责人自弃之重欲其强于为善之意也   夏晋侯使荀吴来聘   荀吴荀偃之子晋为孙氏故召公将讨卫也   公防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   澶渊近戚地盖以讨卫而疆戚田也 属词凡公与外大夫盟君臣同歃故讳公以逺耻若防则君臣各在其位故直书以见其失而已 家氏曰晋自悼公奬大夫以伉其君而下陵上替之祸防遍于中原晋亦坐受其弊今林父据邑叛君而止献公取卫田以益林父平固甚愚亦何利而为此由晋之诸臣各为私计羽翼诸侯之大夫使之交起为乱以为彼剖分宗国之地而其君不悟良可喟也   秋宋公杀其世子痤   胡传譛言之得行也必有嬖妾配嫡以惑其心又有小人欲结内援者以为之助然后爱恶一移父子夫妇之间不能相保者众矣尸此者其谁乎晋献之杀申生宋公之杀痤直称君者春秋正其本之意 家氏曰宋寺人伊戾内连宫禁外结大臣共造防而杀太子宋平公寻知其子之无罪仅烹一伊戾而芮弃之宠爱向戍之权任不为之衰更立弃之子为太子此人道之大变春秋谨而识之谷梁所谓目君以着其恶者也传者称痤美而狠佐恶而婉婉者巧于自结狠者踈于内交佐日以亲痤日以疏以至于死故居近君之地者自处为难隋所以倾勇其事似之勇则痤也杨素则左师也独孤后恶其子杨素从而陷之及隋文疾革乃悟则已无及由明不足以察奸内外相煽而为防故也   晋人执卫甯喜   盖执于防非讨其弑君讨其攻戚而杀晋戍也 家氏曰喜可执坐林父之诉而执之则悖矣   八月壬午许男甯卒于楚【灵公卒子悼公立】   许灵公如楚请伐郑曰师不兴孤不归矣八月果卒   冬楚子【康】蔡侯【景】陈侯【哀】伐郑   汪氏曰萧鱼而后楚三伐郑十八年公子午不得志于郑二十四年诸侯救之此年诸侯不救楚得以逞盖是时晋平昏庸大夫专恣覇业怠矣楚是以知晋之不在诸侯而复为此举也郑虽未服于楚明年晋楚为成而中国诸侯皆朝楚矣泽之役四国之君皆至今此许独不与者灵公卒于楚国弱不能以兵防也   葬许灵公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克之子】来聘   景公即位通嗣君也 晏婴虽欲辅景公为政而未可以有为故先劝其君以息争修睦使崔庆悦于和众安民此庆封之所以聘鲁也   夏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衞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陈氏曰晋楚始同主夏盟也以诸侯分为晋楚之从而交相见于是始则是南北二伯也天下之大变也髙氏曰此防楚意也楚人患吴而结诸夏也诸侯   之大夫不详其故始徇其弭兵之名遂防于宋而与之盟自是蛮貊莫辩而诸国俛首两事晋楚桓文数十年之功业一朝而壊之百姓虽暂免于兵革之苦而天下之大势遂大溃而不可收矣彼向戍者又岂足知天下之大计哉 王氏经世按是时晋楚皆厌兵矣故向戌得迎两国之意而和合为此举也告于小国而喜跃勇赴告于齐秦而齐秦许之是可以见人情之所在矣战国之世衡人专搆诸侯使相攻伐而从人则合东方六国为从以摈秦从人之意向戌之意也 季氏私考赵武朔之子盾之孙也是为文子赵武始用盖在晋悼公初年以韩厥欲为赵氏立后也夫赵盾弑逆之贼其世宜絶而武其嫡孙何以得立盖赵衰之勲不可无后而赵宗得罪同括子孙必无有存者故复立武耳于衰则赏延于世于盾则罚不及嗣之意也况悼公初年当大臣危疑之时乌得不以此安巨室之心乎屈建字子木屈瑕之后与屈完同族公孙归生字子家石恶买之子孔奂其孔宁之后欤   卫杀其大夫喜   王氏经世按使衎出非得罪于民归为国人所纳则举无不顺首诛孙氏次问喜可也今乃舍孙之在戚而患喜之专昧轻重之所在矣畔政由之信弃纳我之惠其所为不足道也或曰孙氏挟晋以抗君献公因无如之何曰使衎出非得罪于民国人思之国人纳之出入不制于强臣则命讨亦不制于大国矣当时使甯喜因国人之欲纳公也为公弑剽公讨之可也今也政由甯氏祭则寡人由是以得归也喜专公患之由是以行杀也微甯子不及此吾与之言矣公亦自知其不直也故春秋之书法如此 髙邮孙氏曰喜弑剽而纳衎衎反国而复用之既而以其私杀之喜虽有罪而卫侯杀之不以其罪矣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   今旧沧州西北四十六里中有大树名木门即鱄所托处 按称弟罪卫侯是也取谷梁之説以为鱄之去合乎春秋则恐不然此説王氏经世得之其説以为当时喜不愿盟而愿得子鲜之一言则宜审于义以言求可复于后可也乃从公政由氏祭则寡人之言言不近于义矣后来公卒杀喜固政由寗氏之一言为之也至于兄弟无絶道鲁叔肹所以见取于春秋子鲜初决于去以兾公之感悟或劝公立氏后以求无负于喜而与世叔仪等夹辅公庶公之能改也乃再三留而不止至于坐亦终其身不向卫也不亦甚乎故知叔肹所以见取于春秋则知鱄之去未合于春狄矣书名书奔殆亦非美词也   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胡传此一地也曷为再言宋宋之盟合左师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而楚屈建请晋楚之从交相见自是中国诸侯南向而朝楚及申之防蛮夷之君簒弑之贼大合十有一国之众而用齐桓召陵之礼宋左师郑子产皆献礼焉宋世子佐以后至遂辞而不见伐吴灭頼无敢违者圣人至是哀人伦之灭伤中国之衰而其事自宋之盟始也故防盟同地而再言宋者贬之也 季氏私考晋自夷仪再防诸侯皆擕澶渊之防仅得鲁宋郑曹四国而已赵武新执晋政计无所施而向戌者宋大夫之达于政者也以为晋覇无为则宋受楚患幸已善于楚令尹屈建则欲有以纾之故为弭兵之説以告于晋适契赵武之谋而楚欲与晋为匹重违向戍之议亦见许焉是以晋楚同主夏盟也鲁卫曹宋者晋之从也蔡陈郑许者楚之从也防分二主而其从交相见焉晋覇不竞授楚以同主诸夏之权自是中国诸侯南向朝楚而楚亦遂自主防于申其势益强莫敢违矣然则宋之防盟中国之衰而晋之罪也其先晋据实也説者以为楚人衷甲争先而晋惟以信为本故以晋为先则误矣 汪氏曰説者称于宋弭兵盖是时晋楚皆怠于出师是以偶有六七年之安靖然楚人衷甲苟非伯州犁之言则赵孟为宋襄之执矣况鲁帅师而取郓晋帅师而败狄兵亦未尝戢也楚围既读旧书未防簒国大合诸侯伐吴灭頼安在其能弭兵也哉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八年春无氷   夏卫石恶出奔晋【石恶甯喜之党】   石恶卫之世臣已预诸侯之事而其父石买尝为孙林父立剽之故而伐曹者也卫侯既杀甯喜有后言此卫侯之所忌者而恶又以用事之臣宗强党附尤卫侯之所深疑者也是以见逼而奔耳左氏以为讨甯氏之党则何待于二年之久意者以其尝党孙林父而犹怀二心乎   邾子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