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68 页/共 71 页

元魏孝文帝殂将祔神主于庙兼太常卿崔光以爲太祖旣改昭穆以次而易黄门侍郎邢峦以爲太祖虽改昭穆仍不应易欲按奏光时孙惠蔚侍读东宫举朝推爲硕学曰此深得礼变爲书与光讃明其事光以惠蔚书呈宰辅召惠蔚与峦建议而峦理屈乃从焉   以其尝执重以守也   僖八年齐桓公防诸侯于洮以定襄王之位王子虎实列盟首甚有造于王室故王臣不卒而此独书之陈止斋曰于襄王之世有王子虎焉于敬王之世有刘卷焉王室其庶几乎故各志其卒   着于上见于下谓之雨   上下皆合言甚也董仲舒以爲宋三世内娶大夫专恣杀生不衷故螽先死而至   赗以早而含已晚   左传宰咺归赗有赠死不及尸吊丧不及哀之说此以施之诸侯同盟大夫同位平交等夷先时后时皆所不可若天子至尊诸侯与其母妻之爲夫人者莫非臣妾恩礼有加已爲稠叠此传文云不周事也于荣叔之来责其早晚不时疏引旧解以爲诸侯及夫人有疾则告于天子天子遣使问之有丧则致含无则止今归赗太早归含太晚故讥之冠履倒置事使反常大乱之道胡氏传曰归含且赗者厚礼妾母也不称天王者弗克若天也成风以妾僣嫡王不能正又使大夫归含赗焉而成之爲夫人则王法废人伦乱矣又使召伯来防葬又与贬焉公羊文略而指与谷同按此等二传之义理一皆刺谬故当听宋儒之别议孤行者也   君漏言也   杨诚斋传易不出户庭繇辞曰唐髙宗告武后以上官仪教我废汝此君不宻而失臣也陈蕃乞宣臣章以示宦者此臣不密而失身也按史传之类此多矣最可慨者爲京房燕见元帝白石显之奸王章奏对成帝斥王凤之专政及明成祖听解缙不立汉庶人英宗召见岳正深论石亨张軏彼疎远新进之臣何遽敢触忤权奸指斥左右爲之君者旣燕闲而纳之咨嗟而嘉许之彼自以爲草茅遇主千载一时许而不言臣则有罪乃未几言出而祸随身未庸而先蒙咎其向之诱之使言者反若爲求鱼之饵系兽之蹄也可不悲哉   又   韩非子堂谿公见昭侯曰今有白玉之卮而无当有瓦卮而有当君将何以饮君曰以瓦卮堂谿公曰爲人主而漏泄其臣之语譬犹玉卮之无当昭侯自此之后欲发天下之大事未尝不独卧恐梦言而使人知其谋也   故士造辟而言诡辞而出   晋羊祜歴职二朝任典枢要嘉谋谠议皆焚其草所进达人皆不知其由或谓愼宻太过者祜曰夫入则造膝出则诡辞君臣不宻之诫吾惟惧其不及且拜爵公朝谢恩私门吾不取也   又   唐许敬宗李义府用事奏事多俟仗下于御座前屏人密奏事以险诐相倾宋璟欲复贞观之旧诸司皆正衙奏事御史对仗读弹文一以杜防慝之路一以达疎远之情时事固有别也   天子不以告朔而丧事不数也   唐武后议告朔辟闾仁谞曰经无天子月告朔惟玉藻听朔南门之外周太宰正月之吉布政于邦国都鄙干宝曰建子月告朔日也此玉藻听朔同谊告朔者诸侯礼也春秋旣视朔遂登云台鲁自文公始不视朔明非天子所行张齐贤质曰谷梁称闰月天子不告朔他月故告朔矣左氏言鲁不告闰朔爲弃时正则诸侯虽闰告朔矣周太史颁朔于邦国玉藻闰月居门是天子虽闰亦告朔议者以正月之吉布治邦国而言天子元旦告朔殊失其防一岁之元六官自布所职之典干宝谓吉爲朔故世人谬吉爲告据缪失经不得爲法王方庆言天子以正月上辛总受十二月政于南郊还藏于祖庙月取一政颁之明堂诸侯则受于天子藏之祖庙月取一政行之于国以其礼告庙谓之告朔视月之政谓之视朔陛下幸建明堂遵用告朔事若月一听则近于烦请以每孟月视朔博士兼从其议   辍战而奔秦   吕圭叔云秦晋自殽之役结怨搆兵偿报不已疑先蔑迎公子雍之事不足信又疑先蔑旣逆雍不应又爲下军将以御送雍之师当从谷梁辍战奔秦之说案尔日情形奕碁置子一任赵盾所欲爲贱公子乐则杀之重公子雍而又拒之仓皇令狐一战竟未知雍之所终蔡廓语谢晦杀人二兄而以之北面盾之凶悖岸然不以爲异此先蔑指踪由人乘间得脱旣失滕公迎代邸之功亦免裴之横距贞阳之败预于将兵而不预于战左谷二说未始不相成也   求金甚矣   宋髙宗时有户部官进钱入宫者赵鼎问帝曰其人献钱耶曰朕求之也鼎曰其人不当献陛下不当求黜其人于远郡   举天下而葬一人   陈止斋曰防葬不书人必有故也而后书其人文公使公子遂葬晋侯叔孙得臣葬襄王是均周晋也昭公使叔弓葬宋公滕侯叔鞅葬景王是均周宋滕也均犹可也晋景公卒成公吊丧而定王不书葬楚康王卒襄公送葬而灵王不书葬不臣于周而诎于晋楚春秋讳之是故春秋不徒志葬也   三十而娶二十而嫁   范注周礼媒氏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说嫁娶之限不得复过此尔舜年三十无家书称有鳏周礼女子二十未有嫁者仲春之月奔者不禁谯周曰国不可久无储贰故天子诸侯十五而冠十五而娶娶必先冠以夫妇之道王教之本不可以童子之道治之书称成王十五而冠着在金縢   又   呉其琰曰孔子十九而娶说者以爲孤子当室是又礼之变者   秦晋之战已亟故略之也   自殽已来秦晋之战及必归晋曲皆在晋也背恩忘亲世婚而爲世雠令狐之役逆子雍而旋背之复邀击而败其师视殽之役秦先袭郑灭滑犹得稍分其过至令狐而晋人之爲虎狼至此人不食其余矣顾穆与康不务德以通中夏尊王室而沾沾报复是谓愤兵与晋之不服罪求盟逞强相攻厥罪维均传讥之曰亟盖兵非圣王所尚也秦于此役不得志而返尝视晋之所仇而与之爲好后成十三年麻隧之役襄十四年棫林之役经皆书晋以诸侯伐秦而春秋终矣三家分晋仍竞力摈秦战国策士之言纵横者犹以山东诸侯与关中分爲两戒山河呜呼何其甚也   太室犹世室也伯禽曰太室   明堂位鲁公之庙文世室也陈氏礼书曰周于三昭三穆之外有文之世室鲁于二昭二穆之外有鲁公之世室   是郤克也   纳捷菑之事左传作赵盾公羊作郤缺克乃缺之子核其年岁尚在郤缺爲卿之时谓爲克者谬不待言左氏据列国简书缺之说亦未必是   成舍之爲君所以重商人之弑也   陆伯冲曰圣人作春秋惩乱贼若未逾年君被弑而不曰君则逆乱之臣皆得肆其奸凶故原情立义而以弑君书晋奚齐本不正故异于此   其以官称无君之辞也   家则堂曰穆襄之族连歳爲乱翦君之羽翼几尽遂奉公子鲍因襄夫人大树党羽爲簒夺之计昭公仅拥虚器而已华耦盖公子鲍之党豫自结于诸侯以免讨其不称使不以君命至也书华孙者着其爲华督之孙如武氏子仍叔之子也   以公爲厌政已甚矣   齐伯恒曰谒上曰告临下曰视闰月不告朔简宗庙也四不视朔厌朝政也   又   胡氏曰文公厌政备见于经闰不告朔不视无雨不闵防同不与庙坏不修作主不时事神治民之怠也则其心放而不知求久矣   一人有子三人缓带   上句侄娣者不孤之意也言君母与其侄娣均倚得立之子以奉养三人合左右媵而言夫宫闱之内嫉忌者多尝旁求典故证合此传者殊难惟卫庄姜与陈戴嬀友爱肫笃戴嬀本爲厉嬀之娣厉嬀生孝伯早死当桓公卽位十五六年间若厉嬀犹在孝养一庭可爲三人缓带矣东汉明德马皇后小年久疾家中呼相者占之曰此大贵然少子若养他子者乃当逾于所生后章帝爲贾贵人所出而极尽子道太后贵人尊卑承顺爲千古盛德所归但未符三人之数和熹邓太后于安帝嗣位旣临朝矣又赐周冯两贵人策曰朕与贵人托配后庭共懽等列十有余年今当以旧典分归外园惨结增叹燕燕之诗曷能喻焉亦引庄姜戴嬀爲譬三人缓带事合而数符甚哉不妒之难东汉母仪乃能躬践传文懿哉   宣公   遂之挈由上致之也   公羊以爲一事而再见故不称公子谷梁乃曰由上致之由上致之则与宣公同谋夺适而结婚以固位于齐矣姚承庵曰公子翚爲桓弑隐卽爲桓逆女以结齐援公子遂爲宣弑赤卽爲宣逆女以逭齐讨其事同其恶同   于盾也见忠臣之至于许世子止见孝子之至   赵盾许止自谷梁连类并列欧公因之著论非创题也栁子厚晋文公问守原议自附于春秋许世子止赵盾之义前贤之合论此二事者亦不一而足矣   伤自牛作也   刘向以爲近牛祸也宣公杀子赤而自立又以丧娶区霿昏乱之成天犹恶之生则不飨其祀死则灾燔其庙   莒人辞不受治也   张元徳曰易咸之四曰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圣人所以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者此心之公正足以感之以宣公而平二小国诚出于公不必假齐言矣今挟齐爲重而莒尚不服伐莒而齐复不与至于取向而爲利之谋不能掩矣春秋皆深讥之   不正其接内   谷梁此传文先见于庄二十七年莒庆来迎叔姬之经此爲重出而时势事体迥乎不侔胡氏曰以郑国褊小楚公子围之贵骄强大来娶于郑子产辞而却之使馆于外宣公以周公之后逼于髙固请婚其女强委禽焉而不能止惟不知以礼爲守身之干以得此辱也愚按师古曰翁主者言其父自主婚也天子不自主婚春秋诸侯各君其国其臣不得以上抗宣公独坏之唐髙宗韦后天子娶妇皇后嫁女供一时笑谈又有天子人臣是亲家诗句宣公盖类是夫   及吾子叔姬也   陆氏纂例春秋时有子叔姬三公谷皆云同母娣妹非也据称子直爲时君之子以别先君之子耳或云文公女不应有两叔姬案伯仲之外余并称叔故管叔蔡叔霍叔卽其例也   复者事毕也   陆伯冲曰谷梁云还者事未毕复者事毕文正例也当爲还者事毕复者事未毕师还公还自晋归父还自晋士匄闻齐侯卒乃还皆不复更注故曰还事毕也公如晋至河乃复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仲遂至黄乃复皆事未毕而复也   葬旣有日不爲雨止   徐邈曰丧事有进无退又士丧礼有潦车载簑笠则人君之张设固兼备矣葬爲雨止丧事不以礼制也   雨不克葬丧不以制也   吕才葬篇引鲁葬定公丁巳雨不克葬戊午乃葬见古人葬不择日郑葬简公不毁司墓之室日中而塴见葬不择时传文葬旣有日不爲雨止与顷熊之传同徐邈以爲士丧礼潦车载簑笠虽雨犹终事丧不以制者示贬之辞疏引旧解谓不得临雨而制丧事邈说不通按杜注左传卜葬先远日避不怀也礼葬先卜下旬不吉乃卜中旬又次及上旬见人子思念其亲不汲汲而早葬亲之意文王葬王季有三日更葬之举则郑杜之义优于徐范云   制人之上下使不得其君臣之道   元凯谓孔仪二子君弑之后能结强援定亡君之嗣贼讨国复功足以补过君子善楚之复陈李凤雏驳之以二人从君于昏君臣宣淫无复人道君弑国亡皆此之由楚庄入陈不诛之以谢陈人而反纳之使柄陈政大不厌于人心春秋书之以见楚之舍有罪登乱人初非许二人之功善楚之复之也   非公之去公田而履亩十取一也   贡助异同先儒辨之不啻数十家徐邈所云除去公田之外又税私田之十一朱子集注取之于哀公问于有若章谓自宣公税亩又逐亩十取其一则爲十而取二其实不至此也马鄱阳作贡赋考助法九取其一似重于贡然地有肥硗岁有丰凶民不过任其耕耨之事而他无预贡法十取其一似轻于助然立爲一定之规以乐歳之数而必取盈于凶歉之年所取虽寡而民已病矣杜注谓宣公时不肯尽力于公田故履践案行择其善亩好谷税取之最爲确切愚意经文上书初税下书冬蝝生或宣公十有五年适当祲歳爲刻核取盈之法以给一时之经费而后遂爲常制公羊公应是而有天灾贤者立说以警苛敛其实不然观次年便书大有年天道果不能与人主争耶   其曰潞子婴儿贤也   潞子之生平不槪见有一夫人不能芘以干大国之讨乌得爲贤然婴儿实晋景姊壻使晋果以哀姊之故加兵于潞则但当取鄷舒而僇之慰唁婴儿可也而竟利其国而覆其宗社与赵无卹之灭代何异焉   两下相杀不志乎春秋   许崧老云拓跋魏世髙欢睹张之变而生乱心焉梁武在位王侯专杀政法不施遂以乱亡无惑乎周之无以令天下也于是不越三年鲁臧氏与季氏共逐东门之族宣薨而成初立国有大丧废逐不由君命政逮乎大夫倘亦风气使然乎   其曰蝝非税亩之灾也   刘歆以爲蚍蜉之有翼者宣初税亩乱先王制而爲贪利故应是而蝝生属蠃虫之孽   终身不食宣公之食   杨氏疏曰卫鱄去君传云合于春秋叔肸不去君传亦取贵于春秋者易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鱄以卫侯恶而难亲恐罪及己弃之而去使君无杀臣之恶兄无害弟之愆叔肸以君有大逆不可受其禄食又孔怀之亲不忍奋飞使君臣之节两通兄弟之情俱畅二者皆取贵于春秋按曺植耻魏丕之簒汉司马孚恶晋炎之禅魏皆与此同指若徒以不食兄食若于陵仲子之织屦自食则非其伦己   捐殡而奔其父之使者   魏禧曰凡父死而其信用之人非有大恶不可忍则必从容以礼去之宣公未殡而成公遽逐其使可谓忍矣谷梁以爲悖父胡氏以爲忘父允当然其权在季行父臧许当非成公所得主也   谷梁折诸卷四   钦定四库全书   谷梁折诸卷五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成公   终无氷矣   桓十四年无氷传曰时燠也桓爲正月周正建子之月此在二月建丑将逾时矣故爲絶望之辞以加甚之公羊无传何休注经文云京房传曰当寒而温例赏也是时成公幼少季氏专权委任之所致   夫甲非人人之所能爲也   左传作邱甲杜注邱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四邱爲甸甸十六井出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成公之作邱甲者责一甸之所赋于一井之中故爲苛政谷梁乃曰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以作甲属之工民之一则如考工氏函人爲甲犀甲七属兕甲六属合甲五属锻不摰则不坚已敝则挠以此伎俩责之编戸齐民拟之于燕之夫人而能爲函其缪甚矣国策燕王图报齐仇身自削甲札妻自组甲絣与此情势殊隔汉魏乐府从军之家亦不过东邻买弓箭西市买鞍鞯而已不闻其自爲之也东坡直祖造铠爲言亦可哂   其曰公子何也   经书公防楚公子婴齐于蜀赵企明云楚旣称王安得曰公子按楚之称王亦如汉以下诸侯王之例入告夫人邓曼令尹子元欲蛊文夫人妻则称夫人不称后公子亦不称王子经于呉楚之君不书葬避其号也故王朝之命爵子也则子之所僣称之号王也则避之   又   左氏传楚灵王犹称公子围惟郑皇颉则称之王子子干奔晋秦后子先在晋而以楚公子称之至平王乃有王孙由余白公胜则遂称王孙其弟曰王孙燕呉阖闾亦称公子光至夫差而有王子地王孙弥庸大约皆在臯鼬之盟晋失霸之后僣国益肆其无忌战国策无一不称王子者孟子之书亦有齐王子矣   以吾之四大夫在焉   万充宗曰四卿并出先儒谓鲁有四军非也襄公时始作三军此时止二军二军而四卿则非各主一军也军各一将佐耳史书之法将称元帅而止乃四军并称者鲁虽二军尝不尽用今搜乘增甲悉师以行圣人恶其逞志忿兵而忘内顾故备书之且以着诸子之专兵自恣不由君命也   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   贞观八年陇右山崩江淮大水虞世南曰春秋时梁山崩伯宗曰国主山川山崩川竭君爲之不举降服出次祝币以礼焉晋从之得无害汉文帝元年齐楚地二十九山同日崩水大出诏郡国无来贡施惠天下远近洽穆亦不爲灾今宜省録累囚庶或当天意帝然之   又   呉其琰曰南宋泰始之季岷益山崩淮水竭明僧绍窃谓其弟曰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夫阳伏而不泄隂迫而不蒸于是乎有山崩川竭之变故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殷亡三川竭岐山崩而周亡五山崩而汉亡夫有国必依山川而爲固山川作变不亡何待今宋德如四代之季尔志吾言而勿泄也竟如其言   君亲素缟帅臣而哭之   论衡感虚篇尧之洪水滔天吁嗟博求贤者水变甚于河涌尧忧深于景公不闻以缟素哭泣能厌胜之尧无贤人若辇者之术乎尧禹治洪水以力役辇者治壅河用自责变同而治异   伯尊其无绩乎   梁山崩亦载于晋语曰伯宗及绛以告而从之夫微贱有善言入告于君亦人臣之常攘爲己绩伯宗贤者殆不如是但未经举用其人成公自简贤耳果爲伯宗攘善辇者之事不流传后世矣   又   困学纪闻伯宗攘辇者之善谷梁子非之董公遮说汉王赵涉遮说亚夫系天下兴亡安危之大机用其言而弃其人其攘善同也   郊牛日展斛角而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