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67 页/共 71 页

于是哆然外齐侯也   胡氏传魏武才得荆州而张松见忽唐庄自矜取汴而髙氏不朝春秋称人以执罪齐侯也楚方受盟志已骄溢陈大夫一谋不协其身见执其国见侵而怒犹未怠也桓徳于是衰矣士勋释曰公羊左氏皆以为涛涂误军道故齐侯执之传以涛涂不敬齐命而执哆然外齐侯者齐不礼于陈陈人有不服之意哆然寛大之意按僖九年宰孔语晋侯有齐侯不务徳而勤逺略之訾公羊遂云桓徳衰矣然是年为葵丘之防孟子称其盛者也若执涛涂方在四年召陵以怗楚首止以宁周甯母以服郑一匡之烈方兴未艾而遽以骄溢加之可乎存其说以见三传之所见异词如此   尊王世子于首戴   唐以广平王俶为天下兵马元帅郭子仪副之雍王适为闗内兵马元帅仆固懐防或子仪副之用以统驭藩镇君弱臣强之时亦弹压之一法   又   首戴左传作首止公羊作首戴注皆不名其地范注谷梁则曰卫地所谓平县故城有首阳山后世之偃师也首阳山王伯厚定以为在舜都之蒲坂盖禹贡之壶口雷首孔氏正义云在河东蒲坂县南者也武子注首戴当在卫地桓公未及西略故首戴絶非雷首阎若璩四书释地析之极详   犹曰其下执之之辞也   江熙曰春秋有州公郭公虞公凡三公非爵也传以为下执之辞五等诸侯民皆称曰公存有王爵之限没则申其臣民之称州公舎其国故先书州公郭公盗而归曹故先名而后称郭公夏阳亡则虞为灭国故称虞公三人殊而一致三公舛而同归生死齐称故春秋所贱   着郑伯之罪也   范泰曰诸侯伐国而言围邑皆以为伐者之罪而此以着郑伯之罪者齐桓行霸尊崇王室约结诸侯翼戴世子盟之美莫盛于此而郑伯避义逃归违叛霸主是以诸侯伐而围之围伐之文虽同善恶之义有殊亦犹桓盟不日以明信而葵丘之盟日之以为美   用者不宜用者也致者不宜致者也   王方麓曰哀姜淫乎庆父与弑二君齐桓讨而杀之僖公以其不可入宗庙故于成风尊之以齐其父生则禘于太庙以致之矣于其殁也岂有别立宫如仲子乎有二夫人祔庙自成风始也此犹汉吕后负刘氏称制王诸吕文帝之后光武因尊薄姬以配髙帝事正同也言夫人而不以姓氏非夫人也立妾之辞也   刘向曰夫人成风也致之太庙立之为夫人也左氏以夫人为哀姜因禘祭而致之于庙公羊以僖公本娶楚女为嫡齐女为媵齐女先至遂脇公使立为夫人因禘而见于庙三传为说不同家则堂曰文公四年书夫人风氏薨又书葬我小君成风圣人非谓成风可以僣夫人也正以僖公常为非礼之礼致其母为夫人文公遂以祖母事之以夫人卒葬之圣人于鲁先君之母不得黜之为妾是以先书于此致夫人者所以开卒葬夫人之端也   毋易树子   叶梦得曰防王之立非惠王意而惠后犹存襄王恐未得终安其位故桓公为此防而王出内大臣以监之毋易树子载之初命其后犹有子带之难则桓之所虑逺矣   毋以妾为妻   唐宗武惠妃专宠将遂立为后御史潘好礼疏谏引春秋宋人夏父之防无以妾为夫人齐桓公誓葵丘曰无以妾为妻圣人明嫡庶之分分定则窥竞之心息矣   国人不子也   康侯曰国人何为不子也民至愚而神是非好恶靡不明且公也其所子而弗子者莫能使人弗之子也非所子而子之者莫能使人之亦子也幽王尝子伯服矣犬戎杀之晋献尝子奚齐矣大臣杀之此言天理根乎人心虽欲灭之而有不可灭也 荀子奚齐蔽于欲国而罪申生直以夺嫡之罪归之   吾夜者梦夫人趋而来   取彼譛人投畀豺虎亦诋毁之已耳沮抑之已耳未有诱导其行事设为网罗以驱之者骊姬之外贾后以手书诱太子遹武惠妃以衷甲诡太子瑛妇人阴毒故其智常同若费无极之戮郤宛李林甫之逐卢绚严挺之卢杞之陷顔真卿李揆盖希世一觏焉   若伐而不能救则无以宗诸侯矣   唐贞观时康国求内附太宗曰前代帝王好招徕絶域以求服逺之名无益于用今康国内附倘有急难于义不得不救师行万里岂不疲劳劳百姓以取虚名朕不为也太宗之见正与管仲同   天子至于士皆有庙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   杨氏曰祭法与王制不同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祭法则序四亲庙一祧太祖以辨昭穆王制诸侯五庙与太祖之庙而五祭法则云三亲庙月祭髙太二庙享尝以见隆杀王制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之庙而三祭法但有二亲庙而髙太无庙有二坛以为请祷之祭而已王制士一庙祭法则分适士二庙官师一庙又祭法有考王考皇考显考祖考之称王制则无之祭法有坛有墠或二坛无墠或一坛无墠王制则无之大抵王制略而祭法详愚按三坛同墠之说出于金縢乃是有所祷而后为之非于宗庙之外预为坛墠以待他日之有祷也孝经为之宗庙以鬼享之非去墠而为鬼也祭法所言难以尽信 荀子礼论篇大略与传同   又   朱子论古今庙制天子七庙诸侯大夫降杀以两而祭法又有适士二庙官师一庙之文大抵士无太祖而皆及其祖考也其制在中门之左外为都宫内各有寝庙别有门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天子太祖百世不迁一昭一穆为宗亦百世不迁二昭二穆为四亲庙髙祖以上亲尽则毁而逓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诸侯则无二宗大夫又无二庙其迁毁之次则与天子同仪礼所谓以其班祔檀弓所谓祔于祖父者也三代之制其详虽不得闻然其大略不过如此   故徳厚者流光徳薄者流卑   荀子礼论篇有天下者事十世有一国者事五世有五乗之地者事三世有三乗之地者事二世持手而食者不得立宗庙所以表积厚积厚者流泽广积薄者流泽狭也与传辞义皆相符合但有天下十世之句杨倞注以为十字乃七字之误周加两世室亦九庙耳   又   汉哀帝即位议宗庙迭毁之次羣臣以孝武皇帝亲尽宜毁刘歆议不宜毁引此云七者其正法可常数者也中宗变也茍有功徳以宗之不可预为定数殷太甲为太宗太戊中宗武丁髙宗周公为无逸举殷三宗以劝成王由是言之宗无数也然则所以劝帝者功徳博矣歆之论以太祖居中昭穆旁列文武世室在昭穆之外朱取其说以为庙制实祖述谷梁   后数散辞也耳治也 先数聚辞也目治也   顾亭林曰陨石于宋五六鶂退飞过宋都此临文之不得不然非史云五石而夫子改之石五史云鶂六而夫子改之六鶂也谷梁子曰后数散辞也先数聚辞也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其散辞乎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其聚辞乎初九潜龙后九也九二见龙先九也世未有为之说者也   伐卫所以救齐也   胡氏传曰卫尝亡灭东徙渡河无所控告齐桓公攘狄而封之使卫国忘亡谁之赐也桓公方没不念旧徳遽伐其丧亦太甚矣桓公攘夷狄安中国诸侯不念其赐而卫为尤先书狄救齐以着中夏之罪再书狄人伐卫以见救齐之善后二十年齐人狄人盟于邢或有以若考作室厥子乃弗肯堂弗肯搆责齐孝公者审时势而为言当以康侯说为正   功近而徳逺矣   注夷狄而忧中国其德逺也愚谓功徳仍指齐桓左传陈穆公请修好于诸侯以无忘桓公之徳盖一时归重如此   因邾而求与之盟 已迎而执之   谷梁实指鄫为邾所执公羊不分邾与宋何休注谓鲁季姬嫁于邾季姬淫佚使鄫子请已而许之二国因是交忿宋襄为此盟以解之反为邾所欺其说与谷相合独左氏以邾为宋所使家则堂曰宋襄平日好名而畏义方其为太子以让国闻其后与楚战不鼓不成列岂有今日而用同盟之国君于淫昏之鬼无道若此乎髙邮孙氏云邾鄫世仇宣八年又戕鄫子于其国经不及书而见于左氏以彼证此又可以释宋襄之狱矣   我无加损焉   疏春秋有改旧义以见褒贬者亦有因史成文以示善恶者为齐桓讳灭之类是改旧也梁以自灭为文郑弃其师之类是因史之文也故传云无加损   以是为闵宫也   熊过曰西宫之解公羊杜氏之说同但称宫者多指庙为言惟传乃有小异尔雅曰宫谓之室室谓之宫则西宫者谓之小寝别宫如公羊杜氏可也例之火逾公宫之说亦可也其如春秋之所称宫者皆以庙言凡居室皆不称宫故王姬之馆人居也称馆不称宫谓凡室皆可称宫经无是法也西宫书于经者也以经之例观之是不可证其为庙乎不独春秋诗定之方中作于楚宫郑笺曰楚宫谓宗庙也揆之以日作于楚室郑笺曰居室也又如采苹公侯之宫毛氏曰宫庙也豳上入执宫功所谓营居室宗庙为先故称宫功也至鲁颂閟宫亦是鲁人妥灵之所是宫之必为庙而室之不得以淆其辞古人正名百物未尝假借桓僖公宫灾亲尽而不毁者杜征南之说也然成公六年常立武宫定公元年常立宫矣是三公者皆春秋以前之君也其亲尽当毁视之桓尤甚孔子言当毁何不及武而何言僖乎桓僖之不毁诚以季氏当时武之立又谁主之乎则征南康侯之二说愚皆不达矣   随国也   左传多先经以起义于桓六年纪楚武王求成于随八年而败随师庄六年楚子伐随而死于行随之为国不啻旧矣至是鬪谷于菟复伐随而取成为僖二十年随始见于经谷梁家之视随如项如梁惧学者之不解而申之曰国也与酅与邢鄑郚仅仅以邑著者不同焉已矣此读二传者不可不尊左氏也此史学之有功于经也   倍则攻敌则战少则守   孙子谋攻篇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则是弃其师也   雩连败宋之弃其师审矣奈何复以信与道许之战哉 经书郑弃其师传用其语以况宋   天子无出出失天下也   唐天寳十五载纲目书帝出奔蜀尹耕道明引传文而曰礼天子不言出盖王者以四海为家故所在曰行在巡狩行幸曰车驾次于某一旦失国奔走曽匹夫之不若故不以天王之礼予之而以匹夫庶人之事待之纲目之于宗春秋之于襄王皆重絶之也君子不亲恶大恶至于如此虽欲不絶之而不得矣   不正其伐本而灭同姓也   张溥列国论曰狄灭邢卫齐桓存之卫之雠狄也非邢也邢与卫亲则兄弟势则辅车国虽小而存之可以捍狄可以藩卫不胜一日之忿诈而灭之是自去其蔽而适为敌人所快也是故灭邢春秋所恶也不敢败狄而先灭邢尤春秋所恶也   其不称名姓以其在祖之位尊之也   注孔父事宋殇公后世族姓有在位者而见法隠而不忍称名氏刘原父曰春秋非孔氏家牒当为后世书法何擅讳其名氏乎   围一事也纳一事也而遂言之   顿之于陈犹滑之于郑鄫之于邾州蓼之于随操纵惟命而楚故围陈以纳顿其后昭二十三年陈顿皆随楚以战吴于鸡父则两国之形势情事了然矣二传好为释诂之文反堕拙深   再称晋侯忌也   胡氏祖其说曰再称侯甚之也下书楚人救卫则讥晋深矣盖卫已请盟而晋弗许文公能忍于奄竖里鳬须独不能忍于曹卫乎万正淳驳之以质朱子曰或是事势有宜然者岂有楚人暴横诸侯皆南向服从而得一晋君以张中国之威春秋顾遽贬之乎今以楚人救卫为善楚贬晋凡书救者未有不善则文九年楚人伐郑赵盾合鲁卫宋许救郑而以为罪赵盾何也学春秋者固不可执定例以害大义也   全天王之行也   皮日休曰齐桓救卫不书狄灭晋文召王云狩于河阳曰狄实灭卫因桓救而获全斯不灭矣文实召王因王来称狩斯不召矣茍桓不能救卫文不能匡王必书狄灭卫晋人召天王于河阳矣故春秋之时灭人国者众救人国者鲜仲尼旌其卹患也背周者众朝周者鲜仲尼旌其勤王也文苑英华载袭美春秋决疑十则姑録此篇   讳防天王也   王方麓曰受防于朝受享于庙朝者位于内朝而序进觐者防于庙门外而序入此朝于京师之礼也京师之外则天子巡狩于四方有常时诸侯朝于方岳有常所未有非时出王畿以见诸侯诸侯亦即其所而朝焉者有之自襄王始其词则劳晋侯也其迹则若从诸侯之防也故曰讳防天子也其名则朝也其实则致天子也故又曰全天子之行也   为天王讳也   啖子曰时天子微弱诸侯骄惰怠于臣礼令朝于京师多有不从又晋已强大率诸侯而入王城亦有自嫌之意故请王至温而行朝礼若天子因狩而诸侯得觐然以常礼言之晋侯召君名教之罪人也其可以为训乎若原其自嫌之意嘉其尊主之心则晋侯请王之狩忠亦至矣故夫子特书曰天王狩于河阳所谓春秋之作原情为制以诚变礼者也   以为晋文公之行事为已傎矣   齐桓晋文相继为春秋之霸独谷梁子于齐桓称其信厚称其爱民以为信其信仁其仁且曰端委搢笏而朝诸侯诸侯皆谕乎桓公之志其于晋文也以为晋文公之行事为已傎矣前乎此者曰恶晋侯也于此又曰逆辞也盖先儒之论三传谓左氏传事不传义公谷传义不传事朱子亦谓左氏事详而理差公谷理精而事误今公谷所传之事较之左传十不逮一间有所传而事误者亦有矣就事而言孰有大于城濮之胜孰有大于践土之盟而公谷不一传其事明明于事必无所误而必不屑与之传盖孔子曰齐桓公正而不谲晋文公谲而不正正谲分而二霸之品定矣公谷作传之指出矣学者知以理义求公谷无徒以事核公谷可也僖三十二年经书晋侯重耳卒无传注引徐邈曰鲁政虽陵迟典刑犹存史防所録不失常法其文献之实足徴故孔子因而修之仍本史而辞有损益所以成详略之例起褒贬之意若夫可以寄微指而通王道者存乎精义穷理不在记事多少此盖修春秋之本防师资辨说日用之常义故谷梁子可不复文而体例自举也   犹者可以已之辞也   苏东坡曰春秋书犹者有二曰如此而犹如此者甚之之辞也仲遂卒于垂壬午犹绎万入去籥是也曰不如此而犹如此者幸之之辞也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不郊犹三望是也夫子伤周道之衰礼乐文章之壊区区焉掇拾其遗亡鲁虽不郊而犹有三望者存焉所以存周之遗典也或曰鲁郊僣也夫子何存焉曰赐者成王也受者伯禽也春秋而讥鲁郊也成王伯禽不见于经而夫子何讥焉故曰犹三望者所以存周之遗典也   秦之为狄自殽之战始也   刘原父曰平心论之晋则背殡厄人于险而秦反见狄不亦误哉曰乱子女之教无男女之别此吾所不知也若求于书秦穆公败于殽悔过自责仲尼取秦誓以次三王之末因此论之秦之不为狄自殽之战始则可矣未见其始为狄也   又   王伯厚曰秦自殽之败即楚见吕相絶秦故谷梁子云然止斋曰楚之霸秦之力也自灭庸以后秦为楚役按秦晋楚离合之故见于经传者甚悉迨定四年吴入郢而秦起兵救之楚以不亡凡桓文攘楚之功皆偾于晋襄先轸君臣见利忘义殽之一战二百四十年之枢轴转焉谷梁立说自是责秦论世之君子于此观变   可杀而不杀举轻也   韩非子哀公问于仲尼曰春秋之记曰冬十二月霣霜不杀菽何为记此仲尼对曰此言可以杀而不杀也夫宜杀而不杀李梅冬实天失道草木犹犯之而况于人君乎   实之为言犹实也   刘向曰近草妖也先华而后实不书华举重者也董仲舒以为臣下强也记曰不当华而华易大夫不当实而实易相室惠帝五年十月桃李华枣实常燠之罚也谷梁折诸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谷梁折诸卷四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文公   礼有受命无来锡命   则堂曰春秋锡命有以始立而锡命者有以有功而锡命者有以加服而锡命者始得国而锡命晋武公也有功而加锡晋文公也已死而追锡命鲁桓公也锡之命使之讨诸侯之无王者齐桓公也立八年而后锡命鲁成公也事不同而皆曰锡命此以僖公既葬而命其嗣子爲诸侯文公除丧而不往拜王命则有贬也失礼在文公不在天王也   丧主于虞吉主于练   郑康成祭法篇注惟天子诸侯有主禘祫大夫不禘祫无主木许愼曰主者神象也孝子旣葬心无所依故虞而立主以祀之惟天子诸侯有主卿大夫无主尊卑之差也徐邈曰左传称孔悝反祏又公羊大夫闻君之丧摄主而往皆大夫有主之文大夫以下不云尺寸无以知其尺寸然推义谓亦应有汪钝翁曰庙所以栖主也大夫三庙士一庙使其无主则祭于寝足矣庙何爲者   作主坏庙有时日   朱子曰先王制礼本縁人情吉凶之际其变有渐故始死全用事生之礼既卒哭祔庙然后神之然犹未忍尽变故主复于寝而以生事之礼事之至三年而迁于庙然后以神事之也   于练焉坏庙   魏了翁读书杂钞迁庙早晚左氏以爲三年丧毕乃迁庙故僖三十三年传云烝尝禘于庙杜服以爲三年禘祭乃迁此庙郑则以爲练时则不禘而迁庙主故郑注士虞礼以其班祔之下云练而迁庙又注鬯人庙用卣谓始禘时郑必谓以练者以文二年作僖公主谷梁传云于练焉坏庙坏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范曰亲过髙祖则毁其庙以次而迁将纳新神故示有所加是郑之所据   又   万斯同曰谷梁言练而作主坏庙郑康成从之张横渠黄勉斋亦从之杜元凯本贾服之说言迁庙在三年丧终而谷梁疏因之吕与叔亦谓旣除丧然后主迁新庙众言淆乱如此愚谓论周家之礼当以周人之言爲据谷梁子周人也以周人而言周制岂有谬乎迁庙之期仪礼戴记无明文幸有此传可据则据此传以断周制自无可疑且桑主曰虞旣用于虞祭之日则栗主曰练必用于练祭之时旣作主则入庙矣岂有名之爲练主而不用之于练祭者使其仍祔于祖庙则不必更作新主旣已更作新主则必迁之于新庙可知矣不然何名爲练主而又将何所置之乎说者谓练主虽入庙亦仍还祀于寝与虞主同是又不然虞主无入庙而还寝之理练主亦岂有入庙而还寝之理倘果还祀于寝则是时王父已迁将庙有虚主矣孔子言之曰七庙五庙无虚主虚主者唯天子崩国君薨与去其国与祫祭于祖爲无主尔孔子谓庙无虚主而诸儒乃欲使庙有虚主乎故言练主不入于新庙与言入庙复祀于正寝者皆显背乎孔子之说者也作主即以入庙而迁庙即在练时章章矣   歴时而言不雨文不忧雨也   注僖公忧民歴一时辄书不雨今文公歴四时乃书是不勤雨也   先亲而后祖逆祀也   逆祀者升僖公于闵公之上范氏独谓亲谓僖祖谓庄髙宗殷之贤王犹祭丰于祢以致雊雉之变文公傎倒祖考不足多怪杨氏旋即驳之以僖继闵而立犹子之继父故传以昭穆祖父爲喻若云僖在庄下夷狄犹自不然况号爲秉礼之国者乎按公羊传与谷全同何注亦如左传之说武子怪论不足哂也   逆祀则是无昭穆也   贾公彦曰兄死弟及俱爲君则以兄弟爲昭穆以其弟已爲臣臣子一例故别昭穆也文二年秋八月大事于太庙跻僖公谓以惠公爲昭隐公爲穆桓公爲昭庄公爲穆闵公爲昭僖公爲穆今升僖公于闵公上爲昭以闵爲穆故云逆祀知不以兄弟同居昭位升僖于闵上爲逆祀案定八年经云从祀先公传云顺祀先公而祈焉若本同伦以僖公升于闵公之上则以后诸公昭穆不乱何得至定八年始云顺祀乎明本以僖闵昭穆别故于后皆乱也   又   则堂曰胡康侯谓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名号不同其爲世一矣是以闵公父视僖公爲礼则庄爲文之曽祖桓爲文之髙祖祫飨之序兄爲昭而弟爲穆昭穆紊矣杜元凯曰僖是闵兄不得爲父子尝爲之臣位应在下今居闵上逆也孔仲达释之父子昭穆异兄弟昭穆同僖闵不得爲父子同爲穆耳闵当在僖上今升僖于闵此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乱也若兄弟相代即分昭穆设令兄弟四人皆立则祖父之庙已宜从毁知其礼必不然愚按明代兴献礼议霍韬援诸樊兄弟迭爲后是兄弟自具髙曽祖考操论正与之符然当观其立意之所在左传曰子虽齐圣不先父食故禹不先鲧明以父属闵子属僖爲人后者爲之子婴齐归父有家犹然事之如君父焉者受国焉尔鲁之闵僖明之世宗孝宗有国与天下者何如重且大子继父爲世及弟继兄爲弟及亦未尝执世字以限之快一言之辩足以折千古之经哀公四年孔子在陈闻火而知其爲桓僖之宫歴文宣成襄四传至昭定髙祖之父礼所当毁定于昭爲弟及孔子原不于定公之世遽议毁僖盖昭穆之伦祧毁之次私亲大统之权衡议礼者勿以辞害义可也   又   徐干学曰公羊之说谓先祢而后祖谷梁之说谓先亲而后祖是明指闵公爲祖僖公爲父矣即左氏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之说其义亦然盖僖虽闵之庶兄而既承其统则降而爲子矣闵虽文之从父而旣子乎僖则尊而爲祖矣王侯之家臣子一例当其生也旣可以诸父昆弟爲臣则其死也岂不可以诸父昆弟爲子故弟而继兄之统弟即子也即兄而继弟之统兄亦子也今文公跻僖于闵上是跻祢于祖上矣故公羊谓先祢后祖谷梁谓先亲后祖而左氏亦讥其子先父食也或曰兄弟不可以爲子而子之是乱天伦之序也曰王侯之礼与臣庶不同王侯以承祧爲重承其祧则爲之子矣闵公之薨僖公行三年之丧是固子爲父之服矣旣服子之服而不正子之名无是理也或曰若是古不云兄弟昭穆同乎而奈何乱之曰此亦诸儒之说礼经未尝有是也若兄弟果同昭穆则夏父此举昭穆原未之紊也鲁之有司何爲责夏父以非昭穆乎乃知鲁有司之言断以贾公彦周礼疏爲正而孔氏假昭穆以言之之说不可据以爲信也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