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管见 - 第 4 页/共 7 页

八庶征   曰雨曰曰燠曰寒曰风曰时是緫言下靣是分两股五者来傋各以其叙是为休征张本一极傋凶一极无凶是为咎征张本五者来备即是上文雨燠寒风各以其叙即是上文时字之义备而又叙则吉极无极备则其不适时者可知五者顺序何独见于庶草蕃庑盖植物皆借雨燠寒风以生长収藏然如后雕松栢不足以见天道之逆顺惟草最柔脆易荣易枯雨及时则萋萋丰茂一或愆期则其憔悴可立而待故独指此为言   王省惟歳   曰王省惟歳以下错简当为五纪传文若云王与卿士师尹各以尊卑为序而省其得失于歳月之间则积日以为月积月以为歳使王之所行无失而卿士师尹兆天变于一月一日之间则王之善不免为卿士师尹所累矣使王之徳足以调隂阳则卿士师尹之失遂为王所庇矣其休其咎将使谁执哉况此言歳月日而下言庶民惟星终之以日月之行有冬有夏其为厯数可知非五纪传文而何日冬行南陆而夏行北陆月冬行北陆而夏行南陆故长短相反而成望若春秋则共行南北之间昼夜长短适均无有异同故经但言日月之行有冬有夏而不言春秋者此也   九五福六极   五福曰向六极曰威不知上之人以此劝惩臣民乎抑以此自劝自惩乎是则有不可晓五福不言贵六极不言贱盖贵未必为福贱未必为极若曰不言贵欲人之安于贱则独不欲使人安于贫乎   旅獒   王乃昭徳之致于异姓之邦   王乃昭徳所致于异姓之邦分寳玉于伯叔之国寳玉亦徳之所致互文耳   金縢   乃卜三   卜三而一习吉者习重也两之兆吉耳啓籥见书然后知彼一亦幷是吉也   予小子新命于三王   新亦当作亲言亲祷于三王也命非受命之命乃命告之谓也   我之弗辟   我之弗辟当从古注周公以身任社稷管蔡谋危宗社得罪于天下在所必诛周公安得顾私恩而出避于国之东乎是时成王幼冲政自公出故曰小子同未在位周公安可一日去左右而乃居东二年不知国事将付之谁邪且所谓流言者必管蔡与武庚同为叛逆以此声周公之罪而出师耳故周公不得不往征之而史谓之流言者特以其诬妄不实而妄加公罪乃无根之言耳岂但如今人造为讹言作为匿名文书之类乎周公居东不知谁为挨究造言之人迟迟两年而后得实乎且史于居东二年罪人斯得之下即继之以于后公乃为鸱鸮之诗以贻王而后及风雷之变者谓因天变迎公归而后管蔡叛乃命周公东征然鸱鸮之诗已有旣取我子无毁我室之言则彼时管蔡已为武庚所累而伏诛矣岂有至此然后叛之理要之汤武以臣伐君周公以弟诛兄皆断以大义所谓公天下以为心者固不可以寻常君臣兄弟论也   大诰   弗吊天   弗吊天降割于我家弗吊旻天大降丧于殷与诗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不吊昊天乱靡有定语意政同盖弗吊天当作一句读而吊音如字当训为吊恤之义天有降福谓之天降灾者谓之弗吊天犹言无情之天也微有致不足于天之意所谓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以其降灾故也   天閟毖我成功所   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极卒宁王图事肆予大化诱我友邦君天棐忱辞其考我民予曷其不于前宁人图功攸终天亦惟用勤毖我民若有疾予曷敢不于前宁人攸受休毕三言天三言予盖谓天意如此我安敢不如此天亦惟用勤毖我民若有疾【云云】   天惟丧殷若穑夫   天惟丧殷若穑夫予曷敢不终朕畞此二句是一意天亦惟休于前宁人予曷其极卜敢弗于从率宁人有指疆土此二句是一意皆是以天与予对言文势犹前三言天三言予之意敢弗于从率宁人有指疆土当作一句于训为往言敢不往从率循寜人有指定之疆土传谓敢不从尔弗征非是   微子之命   惟稽古崇徳象贤   惟稽古崇徳象贤未便是说汤盖是先引格例言稽诸往古有徳者宜在所尊崇其子孙之贤者使继先王之统修其礼物以作賔王家与国咸休永世无穷如舜封尧后夏崇舜后商立夏后古固有此制也下文乃祖成汤以下是言崇徳尔惟践修厥猷以下是言象贤钦哉往敷乃训以下是教之统承先王修其礼物作賔王家永世无穷   予嘉乃徳   予嘉乃徳曰笃不忘言我嘉汝徳以其能笃前人所行而不忘其旧也与笃前人成烈笃叙乃正父相似所以为象贤也   慎乃服命   服命不过职守之命尔与康诰明乃服命同非服饰命服之谓也   万邦作式   宋一诸侯耳臣于周者也如何为万邦式盖宋先代之后诸侯宋鲁于是观礼有欲学殷礼者必之宋也康诰   明徳慎罚   眀徳是崇教化使民有所视效而入于善慎罚是谨于用刑以辅之使民有所畏惮而不敢为恶圣人之治不过此两事而已罚谓之慎非去之谓盖必罚其所当罚而轻重出入不差毫厘然后民不敢犯若过故不分轻重失当则民恶者无所惩而善者反无所措手足矣罚如何去得虽尧舜不能废但有谨慎不妄加耳庸庸是赏功威威是罚罪庸即车服以庸之庸不训作用字祗祗亦不但是敬贤者凡所当敬者无不敬也区夏只是国都次及友邦已而怙冒西土则为西伯矣其始也徳显于民而民归之其终也徳闻于天而天命之诞受厥命越厥邦厥民当作一句言文王受厥命及厥邦厥民也不可以厥邦厥民属下句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厯述其父兄创业之难欲其知得国之由而不敢忽也   恫瘝乃身   恫瘝乃身敬哉言使汝有国者非富贵汝也以民社之重寄之汝适所以病汝也下文言天威可畏小人难保往尽乃心无康好逸豫乃其乂民此即所谓恫瘝汝身也谓视民不安如疾痛在己者非是天畏棐忱只是天可畏其去就无常惟诚则辅之犹皇天无亲克敬惟亲之义   乃服惟王   乃服惟王应保殷民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言汝职事不在乎他广宣上徳以和保殷民者汝之职也助王以安定天命而作新斯民者亦汝之职也盖康叔所治者殷民而殷民叛服闗天命去留系四方治乱当时武王虽已灭殷受命然天命犹未固四方犹未丕变也故武王犹以宅天命为忧观后来三监倡乱而四国动摇周公破斧缺斨久而后定然后知武王之虑非过也康叔不从管蔡之乱盖能心武王之心者武王之戒饬康叔如此其命三监得无告戒之言乎岂以三监既叛而史遂削之欤是不可考也已   敬明乃罚   敬眀乃罚所谓慎罚也式敬尔由狱惟敬五刑用刑不可不敬也惟眀克允用刑不可不明也   有叙时乃大眀服   有叙时乃大眀服惟民其勑懋和有叙者言立法制刑其重轻大小固有次叙如所谓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何尝不截然各有次第然用刑者必眀其所服民方有所戒勑而勉于和服即五刑有服上服下服之服盖当罪受刑之谓也所谓眀者何盖刑有故焉有过焉二者不可不审也去恶如去疾斩然断制而无姑息之意所谓刑故无小怙终贼刑则民知恶之不可为而毕弃咎矣保民如赤子盖小民无知而犯法犹赤子无知而入井在所哀矜而非可加以罪者也则赦宥而全之使得自新如所谓宥过无大眚灾肆赦则良民不至无所措手足而自康乂矣罚之贵于眀者如此   汝陈时臬事   汝陈时臬事罚蔽殷彞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汝封言用法之际必取是法与是事比并而陈之案法如此而事如彼则合与不合昭然可见矣必法与事相当然后断之所治者殷民则不得不用殷法然谓之常法必汤所制可以常行而非商纣之虐法也或轻而刑或重而杀必适于义义者宜也宜刑则刑宜杀则杀顾其所犯何如耳不可曲法以迁就汝喜怒之私若使就得汝心则刑杀必不合宜矣无所谓恐其泥古不通趋时而狥己之说也   兄亦不念鞠子哀   兄亦不念鞠子哀言兄亦不思其弟之可怜耳谓弟为鞠子者言其幼小尚未离鞠养犹言小子也观康王自云无遗鞠子羞可见谓兄不念父母鞠养之劳者非也   父不慈子不孝兄不友弟不恭如此而不于我政人得罪焉是为民上者坐视其伤风败俗而不问则天之与我民彞几何其不泯乱乎民彞即彞伦圣人之治以叙彞伦为急务所谓眀徳者眀此而已所谓慎罚者以弼此而已   不能厥家人越厥小臣外正   能如柔逺能迩之能谓化诲扰复之也   汝亦罔不克敬典乃由裕民惟文王之敬忌乃裕民曰我惟有及则予一人以怿   由训用惟训思言汝亦罔不克敬典用以裕民当思惟文王之敬忌以至裕民而心之所期者曰我思跂及于文王则予一人以怿矣盖必有闗雎麟趾之意而后可以行周官六典之法度典固国之常典使无文王敬忌之心以行之则徒法而已矣民何自而得其安哉敬忌者慎罚条目之工夫也故吕刑云敬忌罔有择言在身   爽惟民廸吉康   爽惟民廸吉康以下依旧是眀徳非欲其以徳用罚也我时其惟殷先哲王徳惟字当训作思言我亦思惟殷先哲王徳用以康乂其民庶可与殷哲王为求匹耳不廸则罔有政在厥邦言人君政事止是导民于吉康所谓制其田里教之树畜申以孝弟之义之类是也若不能导民何政事之有传谓廸言徳而政言刑殊不可晓   予惟不可不监告汝徳之说   予惟不可不监告汝徳之说于罚之行依旧是以眀徳慎罚并言   封敬哉无作怨   封敬哉无作怨勿用非谋非彞蔽时忱欲其慎罚也盖彞即罚蔽殷彞之彞蔽即丕蔽要囚之蔽正指用罚而言也丕则敏徳以下欲其眀徳也罚能谨而徳能眀我之所求于汝者此而已果能是虽欲瑕之而无可疵虽欲殄之而无可殄盖诸侯而不称职轻则贬爵削地重则六师移之武王之于康叔分则君臣亲则兄弟而告戒之严凛然有不可以私恩贷公法之意者何也盖殷民叛服系天命去留关国家治乱不得不严为之戒勑也故下文又申以命不于常无我殄享而末复教以勿替敬典听朕诰汝乃以殷民世享仁人之于兄弟亲之欲其贵爱之欲其富而惟恐其不能保有禄位如此夫酒诰   尔大克羞耇惟君   尔大克羞耇惟君犹言能养老以尽为君之道相似盖养老者国君之事也尔乃自介用逸介者副也言祭祀而灌献者其正也祭毕而饮福以宴者其副也眀酒为祭祀设不止为宴饮设耳永不忘在王家所谓有成绩以纪于太常之类   邦君御事小子不腆于酒而武王以此之故受殷命何哉盖沉湎者防乱之原则不耽于酒者固兴邦之所由也   殷先哲王廸畏天显小民   殷先哲王廸畏天显小民经徳秉哲盖旣畏天畏民则所行自无敢慢故经其徳而不变所谓日新又新不敢或作或辍盖惟恐无徳而不足以享天心秉其哲而不移所谓是是而非非举直而错枉确乎其不乱盖惟恐用舍颠倒而无以服乎人也自成汤至于帝乙成王畏相则为君者同一敬畏之心惟御事厥棐有恭则为臣者同一畏敬之心自暇自逸且不敢况敢尚饮乎商人尚敬之道盖如此   自成汤至于帝乙凡三见之盖商之能有天下者始自成汤终于帝乙帝乙而下所谓在今后嗣王酣身者也纣为丧乱之主不足称数故以帝乙终焉则自帝乙而上成汤而下凡为君者皆可称道非指贤圣之君六七作者为言也   汝劼毖殷献臣   汝劼毖殷献臣以下欲康叔止酒先自贵族始盖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大家世族冒行而不忌则何以责之小民故凡权势贵要而难令者乃圣人所欲严为之禁制而不以姑息者也然而己身不正又何以律人故在己直须刚制于酒则令行而民莫敢犯矣衞为诸侯之国三卿则有之矣安得有所服休坐而论道之臣与夫太史内史者乎且康叔旣为一国之君矣又有所事所友并与已为畴匹者将何以为国乎此无他康叔所封者殷之故都凡此皆殷之故臣耳观其起句所谓劼毖殷献臣可见矣盖殷之旧臣有尝为诸侯者有为太史内史者有为公卿者康叔为王司冦则与三卿为畴匹而三公尊于己其所当事者太史内史与己为友者盖以爵位之尊卑而论之也此等皆怙恃富贵轻犯国法者在康叔不可不先制之也传以为此自逺而近自卑而尊则不然夫服休者三公也岂当在三卿之下乎要之本无次序   羣饮拘杀   羣饮勿佚拘执杀之所谓劼毖也盖刑乱国用重典不得不尔   典听朕毖   封汝典听朕毖勿辨乃司民湎于酒者欲康叔刚制于酒也勿辨乃司司者职守之谓康叔而沈湎乎酒不治其职则何以禁民之湎酒哉犹羲和湎淫遐弃厥司之谓谓有司非也   梓材   以厥庶民   以厥庶民暨厥臣达大家以厥臣达王谓通上下之情而使之无间其意不白   无胥戕无胥虐   无胥戕无胥虐当谓设监以治民使民无得相戕相虐尔非谓监者不得戕虐其民若如此言则于胥字说不通   涂丹雘是三字涂之丹之雘之与涂曁茨义同   先王既勤用眀徳   先王旣勤用眀徳怀为夹庶邦享盖古者封建诸侯各私其土各子其民其势易至分裂而自守以天子而统驭万邦千里之王畿其力岂足制诸侯哉所恃者有徳以柔服之而已故夙夜匪懈己之所以自治者益殷则殷聘世朝诸侯之所以事上者愈谨不然则诸侯不享而为天子者徒建空名于诸侯之上耳是故自古以来惟以四方朝贡为盛事如禹会诸侯执玉帛者万国史书之以夸耀后世成王六服羣辟罔不承德至昭王而见侮于南国穆王而荒服不至夷王下堂以见而诸侯不来及宣王能复会诸侯于东都而遂为中兴复古之盛绩矣故周公敎成王亦以为敬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为此故也   召诰   丁巳用牲于郊   用牲于郊牛二传云祭天地故用二牛非也盖社即祭地安得又合祭天地乎其用二牛者祀天以稷配各一牛也礼云帝牛不吉以为稷牛是其证也郊社大事也周召以人臣行之可乎盖因事祭告奉王册命以行事非常祭之比也   王来绍上帝   王来绍上帝自服于土中昔者幼冲政出大臣今洛邑既成而王新即政凡事皆须自已服行非可诿其责于他人也   召诰虽不明言王来洛邑然召公拜手稽首旅王若公以下皆是如与成王面说则王来新邑分眀矣其说与洛诰相表里洛诰是周公戒成王此是召公戒成王耳传谓召公因周公归而托转达成王恐未必然盖其间亦不见周公复归宗周眀文况洛诰但见周公遣使告卜未尝见周公先归也洛诰初间亦不见成王来洛而中间却见成王归周盖古史必详书此特因事记言耳故事之首尾不及具载   王厥有成命   王厥有成命犹云王其有成命皆是预期之之辞犹言王必有此效以从史之也成命者一成而不变有则保之而勿失之谓也   王先服殷御事   王先服殷御事盖民不难化特恐有位者扺冒法禁而不忌则无以令小民耳故有位者服则沛然徳教洋溢乎四海矣亦岂必刑驱之亦夹习之于正人中日渐月染久将自化矣然君身不正如正人何故王当不怠于敬徳而后可   自贻哲命   自贻哲命与自作元命相似其制命之权不在天而在我   其惟王位在徳元   其惟者期之辞王位在徳元言居乎徳之首也盖治民不在于严刑而在于修徳徳果超于众人之上则人自观感而化矣越王显传谓王徳显非也盖王者徳足以盖天下而天下皆化之所谓黎民于变时雍之气象也其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凡有血气莫不尊亲则王岂不赫然章显矣乎苟惟不然吾见其闇然无闻于世而已耳后面王亦显可证   保受王威命明徳   威命眀徳威命者刑罚也眀徳者教化也人君之御天下徳与刑二者而已   洛诰   卜洛   召诰言召公先至洛卜宅经营而后周公至洛诰却言周公卜而惟洛食何欤盖周召奉王命以作洛二人同功一体不容分彼此于其间故以事实言之则召公得吉卜而经营自周公遣使复命言之则为周公卜宅而营洛也   王肇称殷礼   王肇称殷礼祀于新邑咸秩无文盖成王宅洛之初其礼当如此王者为天下神人之主故即位即政必先享祀羣神朝会羣后成王昔者幼冲虽在位而未亲政今洛邑成而王即政与新即位同故曰王肇称殷礼是昔者王皆未尝亲祭也其举盛礼自今始故当徧于羣神宜乎其咸秩无文也祭祀之后继以敬识百辟享则教以朝会诸侯之事也此与帝舜摄政而类土帝禋六宗望祀山川徧于羣神之后即敛五瑞以觐于四岳羣牧同至其廵守方岳亦必先柴望而后觐东后先神后人礼当如此传引吕氏之说谓定都之初大享羣祀有告有报有祈者既不切当且以周公首以祀新邑为言若迂濶于事情不知格君心萃天下之道莫要于此故周公以为首务者几于迂濶可笑舜摄政而徧祭羣神武王胜商而柴望告成后世人主即位亦必祭告天地宗庙而凡祀典之神皆令有司蠲殷致祭岂亦借此以格君心萃天下乎柰何其亦以此为首务也   今王即命曰记功宗   今王即命曰记功宗以功作元祀是继接咸秩无文之后即是共祭于一时而下继以惟命曰汝受命笃弼则是祭此人就命此人生祭功臣明矣是故成王明告周公曰四方廸乱未定宗礼未克敉公功厥后却用秬鬯二卣宁公其曰眀禋曰休享是生祭周公以功宗故也宗如宗子之宗功臣虽多必有一人为之冠是谓功宗而周室功臣未有过于周公者故以周公为之冠焉但不知古礼如何有生祭之典即命者疾速命使司勲者纪功犹云趣有司定功行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