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藏记集 - 第 58 页/共 91 页

△支恭明作      合《微密持陀邻尼总持》三本:(上本是《陀邻尼》,下子是《总持》、《微密持》也。)《佛说无量门微密持经》。《佛说阿难陀目亻去尼阿离陀邻尼经》。《佛说总持经》,一名《成道降魔得一切智》。(二本後皆有此名,并不别出耳。)      又别剡西台昙斐记云:      此经凡有四本,三本并各二名,一本三名,备如後列。其中文句参差,或胡或汉音殊,或随义制语,各有左右,依义顺文,皆可符同。所为异处,後列得法利、三乘阶级人数,及动地、雨华、诸天妓乐供养,多不悉备,意所未详。      一本一名《无量门微密之持》,二名《成道降魔得一切智》。此一本名行於世,为常旧本。      一本一名《阿难陀目亻去尼呵离陀罗尼》,二名《疾使人民得一切智》。      一本一名《无端底门总持之行》,二名《菩萨降却诸魔坚固於一切智》。      一本一名《出生无量门持》,二名《一生补处道行》,三名《成道降魔得一切智》。此本备明法利及动地妓乐事。      四本皆各标前一名於经首,第二第三名不以题经也。後舍利弗请名,佛说名,皆备如前列。      ●卷八      摩诃钵罗若波罗蜜经抄序第一道安法师      大品经序第二长安睿法师      注解大品序第三大梁皇帝      小品经序第四长安睿法师      大小品对比要抄序第五支道林作      正法华经记第六出经後记      正法华经後记第七未详作者      法华宗要序第八慧观法师      法华经後序第九长安睿法师      持心经後记第十出经後记      思益经序第十一长安睿法师      维摩诘经序第十二僧肇法师      合维摩诘经序第十三敏度法师      毗摩罗诘提经义疏序第十四长安睿法师      自在王经後序第十五长安睿法师      大涅经序第十六凉州朗法师      大涅经记序第十七未详作者      六卷泥洹经记第十八出经後记      二十卷泥洹经记第十九出智猛传      ○摩诃钵罗若波罗蜜经抄序第一      △道安法师      昔在汉阴十有五载,讲《放光经》岁常再遍。及至京师,渐四年矣,亦恒岁二,未敢堕息。然每至滞句,首尾隐没,释卷深思,恨不见护公、叉罗等。会建元十八年,正车师前部王名弥第来朝,其国师字鸠摩罗跋提,献胡《大品》一部,四百二牒,言二十千首户。首户三十二字,胡人数经法也。即审数之,凡十七千二百六十首户,残二十七字,都并五十五万二千四百七十五字。天竺沙门昙摩蜱执本,佛护为译,对而检之,慧进笔爱。与《放光》、《光赞》同者,无所更出也。其二经译人所漏者,随其失处,称而正焉。其义异不知孰是者,辄并而两存之,往往为训其下,凡四卷。其一纸二纸异者,出别为一卷,合五卷也。      译胡为秦,有五失本也:一者胡语尽倒,而使从秦,一失本也。二者胡经尚质,秦人好文,传可众心,非文不合,斯二失本也。三者胡经委悉,至於叹咏,叮咛反覆,或三或四,不嫌其烦。而今裁斥,三失本也。四者胡有义说,正似乱辞,寻说向语,文无以异。或千五百,刈而不存,四失本也。五者事已全成,将更傍及,反腾前辞,已乃後说。而悉除此,五失本也。然《般若经》三达之心,覆面所演,圣必因时,时俗有易,而删雅古以适今时,一不易也。愚智天隔,圣人叵阶,乃欲以千岁之上微言,传使合百王之下末俗,二不易也。阿难出经,去佛未久,尊者大迦叶令五百六通迭察迭书。今离千年,而以近意量裁。彼阿罗汉乃兢兢若此,此生死人而平平若此,岂将不知法者勇乎?斯三不易也。涉兹五失,经三不易,译胡为秦,讵可不慎乎!正当以不闻异言,传令知会通耳,何复嫌大匠之得失乎?是乃未所敢知也。      前人出经,支谦、世高,审得胡本难系者也。叉罗、支越,斗凿之巧者也。巧则巧矣,惧窍成而混沌终矣。若夫以《诗》为烦重,以《尚书》为质朴,而删令合今,则马、郑所深恨者也。近出此撮,欲使不杂,推经言旨,唯惧失实也。其有方言古辞,自为解其下也。於常首尾相违句不通者,则冥如合符,厌如复折,乃见前人之深谬,欣通外域之嘉会也。於九十章荡然无措疑处,毫芒之间,泯然无微疹。已矣乎!      南摸一切佛,过去、未来、现在佛,如诸法明。(天竺礼般若辞也。明,智也。外国礼有四种:一耶,二波罗南,三婆南,四南摸。南摸,屈体也,跪也。此四拜,拜佛、外道、国主、父母通拜耳。礼父母云南无萨迦,萨迦,供养也。)      《摩诃(大也。)钵罗若(智也。)波罗(度也。)密(无极。)经抄》(天竺经无前题,前题皆云吉法。吉法竟是也。道安为此首目题也。)      ○大品经序第二      △长安释僧睿      摩诃般若波罗蜜者,出八地之由路,平十阶之龙津也。夫渊府不足以尽其深美,故寄大以目之。水镜未可以喻其澄朗,故假慧以称之。造尽不足以得其涯极,故借度以明之。然则功托有无,度名所以立;照本静末,慧日以之生;旷兼无外,大称由以起。斯三名者,虽义涉有流,而诣得非心;迹寄有用,而功实非待。非心故以不住为宗,非待故以无照为本。本以无照,则凝知於化始;宗以非心,则忘功於行地。故启章玄门,以不住为始;妙归三慧,以无得为终。假号照其真,应行显其明,无生冲其用,功德於其深。大明要终以验始,沤和即始以悟终。荡荡焉,真可谓大业者之通涂,毕佛乘者之要轨也。      夫实重故防深,功高故校广。嘱累之所以殷勤,功德之所以屡增,良有以也。而经来兹土,乃以秦言译之,典谟乖於殊制,名实丧於不谨。致使求之弥至,而失之弥远;顿辔重关,而穷路转广。不遇渊匠,殆将坠矣。亡师安和尚凿荒涂以开辙,标玄指於性空,落乖踪而直达,殆不以廖文为阂也。之功,思过其半,迈之远矣。      鸠摩罗什法师慧心夙悟,超拔特诣,天魔干而不能回,渊识难而不能屈。扇龙树之遗风,震慧响於此世。秦王感其来仪,时运开其凝滞。以弘始三年,岁次星纪,冬十二月二十日至长安。秦王扣其虚关,匠伯陶其渊致。虚关既开,乃正此文言;渊致既宣,而出其《释论》。渭滨流洹之化,西明启如来之心,逍遥集德义之僧,京城溢道咏之音。末法中兴,将始於此乎。      予既知命,遇此真化,敢竭微诚,属当译任。执笔之际。三惟亡师“五失”及“三不易”之诲,则忧惧交怀,惕焉若厉。虽复履薄临深,未足喻也。幸冀宗匠通鉴,文虽左右,而旨不违中,遂谨受案译,敢当此任。以弘始五年,岁在癸卯,四月二十三日,於京城之北逍遥园中出此经。法师手执胡本,口宣秦言,两释异音,交辩文旨。秦王躬览旧经,验其得失,谘其通途,坦其宗致。与诸宿旧义业沙门释慧恭、僧、僧迁、宝度、慧精、法钦、道流、僧睿、道恢、道标、道恒、道等五百馀人,详其义旨,审其文中,然後书之。以其年十二月十五日出尽。校正检括,明年四月二十三日乃讫。文虽粗定,以《释论》检之,犹多不尽。是以随出其论,随而正之。《释论》既讫,尔乃文定。定之未已,已有写而传者;又有以意增损,私以《般若波罗蜜》为题者。致使文言舛错,前後不同。良由後生虚己怀薄,信我情笃故也。胡本唯《序品》、《阿な跋致品》、《魔事品》有名,馀者直第其品数而已。法师以名非佛制,唯存《序品》,略其二目。其事数之名与书不同者,皆是法师以义正之者也。如“阴入持”等,名与义乖,故随义改之。“阴”为“众”,“入”为“处”,“持”为“性”,“解脱”为“背舍”,“除人”为“胜处”,“意止”为“念处”,“意断”为“正勤”,“觉意”为“菩提”,“直行”为“圣道”。诸如此比,改之甚众。胡音失者,正之以天竺;秦言谬者,定之以字义。不可变者,即而书之。是以异名斌然,胡音殆半。斯实匠者之公谨,笔受之重慎也。幸冀遵实崇本之贤,推而体之,不以文朴见咎,烦异见情也。      ○注解大品序第三      △大梁皇帝      机事未形,六画得其悔吝;玄象既运,九章测其盈虚。斯则鬼神不能隐其情状,阴阳不能遁其变通。至如摩诃般若波罗蜜者,洞达无底,虚豁无边,心行处灭,言语道断。不可以数术求,不可以意识知。非三明所能照,非四辩所能论。此乃菩萨之正行,道场之直路,还源之真法,出要之上首。本来不然,毕竟空寂。寄大不能显其博,名慧不难庶其用,假度不能机其通,借岸不能穷其实。若谈一相,事绝百非,补处默然,等觉息行。始可谓无德而称,以无名相作名相说。导涉求之意,开新发之眼,故有般若之字,彼岸之号。      顷者学徒罕有尊重,或时闻听不得经味。帝释诚言,信而有徵。此实贤众之百虑,菩萨之魔事。故唱喻高和喻寡,知愈希道愈贵,致使正经沉匮於世。实由虚己情少,怀疑者多。虚己少则是我之见深,怀疑多则横构之虑繁。然则虽繁虑纷纭,不出四种:一谓此经非是究竟,多引《涅》以为硕诀;二谓此经未是会三,咸通《法华》以为盛难;三谓此经三乘通教,所说《般若》即声闻法;四谓此经是阶级行,於渐教中第二时说。旧义如斯,无是非。较略四意,粗言所怀。《涅》是显其果德,《般若》是明其因行。显果则以常住佛性为本,明因则以无生中道为宗。以世谛言说,是《涅》是《般若》;以第一义谛言说,岂可复得谈其优劣。《法华》会三以归一,则三遣而一存,一存未免乎相,故以万善为乘体。《般若》即三而不三,则三遣而一亡,然无法之可得,故以无生为乘体。无生绝於戏论,竟何三之可会?所谓百花异色,共成一阴;万法殊相,同入般若。言三乘通教,多执二文,今复开五意,以增所疑:一、声闻若智若断,皆是菩萨无生法忍;二、三乘学道,宜闻《般若》;三、三乘同学《般若》,俱成菩提;四、三乘欲住欲证,不离是忍;五、罗汉、辟支,从般若生。於此五义,不善分别,坚著三乘,教同一门。遂令朱紫共色,珉玉等价。若明察此说,深求经旨,连环既解,弄丸自息。谓第二时,是亦不然。人心不同,皆如其面,根性差别,复过於此,非可局以一教,限以五时。般若无生,非去来相,岂可以数量拘,宁可以次第求?始於道树,终於双林,初中後时,常说智慧,复何可得名为渐教?《释论》言:“须菩提闻《法华经》中说,於佛所作少功德,乃至戏笑,渐渐必当作佛。又闻《阿な跋致品》中有退不退,又复闻声闻人皆当作佛,是故今问为毕定为不毕定?”以此而言,去之弥远。      夫学出离,非求语言,应定观道,以正宗致。三乘不分,依何义说?相与无相,有如水火,二性相违,岂得共贯?虽一切圣人以无为法,三乘入空,其行各异。声闻以坏缘观观生灭空,缘觉以因缘观观法性空,菩萨以无生观观毕竟空。此则淄渑殊味,泾渭分流,非可以口胜,非可以力争。欲及弱丧,去斯何适?值大宝而不取,遇深经而不求,亦何异穷子反走於宅中,独姥掩目於道上。此惑行之常性,迷途之恒心。但好龙而观画,爱象而玩迹,荆出可为流恸,法水所以大悲。经譬兔马,论喻鹿犀,俱以一象配成三兽,用渡河以测境,因围箭以验智,格得空之浅深,量相心之厚薄。悬镜在前,无待耳识,离娄既睇,岂劳相者?若无不思谊之理,岂有不思谊之事。放瑞光於三千,集奇莲於十方,变金色於大地,严华台於虚空。表舌相之不虚,证般若之真实。所以龙树、道安、童寿、慧远,或以大权应世,或以殆庶救时,莫不服膺上法,如说修行。况於细人,可离斯哉!      此经东渐,二百五十有八岁,始於魏甘露五年,至自于阗。叔兰开源,弥天导江,鸠摩罗什澍以甘泉。三译五校,可谓详矣。龙树菩萨著《大智论》训解斯经,义旨周备。此实如意之宝藏,智慧之沧海,但其文远旷,每怯近情。朕以听览馀日,集名僧二十人,与天保寺去宠等详其去取;灵根寺慧令等兼以笔功,探采《释论》,以注经本,略其多解,取其要释。此外或捃关河旧义,或依先达故语,时复间出,以相显发。若章门未开,义势深重,则参怀同事,广其所见,使质而不简,文而不繁,庶令学者有过半之思。      讲《般若经》者多说五时,一往听受,似有条理,重更研求,多不相符。唯《仁王般若》具书名部,世既以为疑经,今则置而不论。僧睿《小品序》云:“斯经正文凡有四种,是佛异时适化之说,多者十万偈,少者六百偈。”略出四种而不列名。《释论》言《般若》部党有多有少;《光赞》、《放光》、《道行》止举三名,复不满四。此土别有一卷,谓为《金刚般若》,欲以配数,可得为五。既不具得经名,复不悉时之前後,若以臆断,易致讥嫌。此非义要,请俟多闻。      今注大品,自有五段,非彼所言五时般若。劝说以不住标其始,命说以无教通其道,愿说以无得显萁行,信说以甚深叹其法,广说以不尽要其终。中品所以累教,末章所以三属,义备後释,不复详言。设时旷正教,处无法名,犹且苦辛草泽,经历远,翘心听,澍意希夷,冀迟玄应,想像空声。轻生以重半偈,卖身以尊一言,甘渫血而不疑,欣出髓而无忄吝。况复龙宫神珠,宝台金钅,难得之货,难闻之法,遍布塔寺,充刃目前。岂可不伏心受持,虚怀钻仰?使佛种相续,菩提不断,知恩反复,更无他道。方以雪山,匹以香城,宁得同日语其优劣?率书所得,惧增来过,明达後进,幸依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