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 - 第 70 页/共 197 页

“通天作用。”曰:“既是通天作用,为甚么却霹佛?”师曰:“作用何处见有佛?”曰:“争奈狼籍何!”师曰:   “见甚么?”      白云院乃禅师台州白云乃禅师,僧问:“荆山有玉非为宝,囊里真金赐一言。”师曰:“我家本贫。”曰:“慈悲何在?”   师曰:“空惭道者名。”         翠岩参禅师法嗣龙册子兴禅师杭州龙册寺子兴明悟禅师,僧问:“正位中还有人成佛否?”师曰:“谁是众生?”曰:   “若恁么则成佛去也。”师曰:“还我正位来!”曰:“如何是正位?”师曰:“汝是众生。”问:“如何是无价珍?”师曰:   “卞和空抱璞。”曰:“忽遇楚王,还进也无?”师曰:“凡圣相继续。”问:“古人拈布毛意作么生?”师曰:   “阇黎举不全。”曰:“如何举得全?”师乃拈起袈娑。      佛知默禅师温州云山佛院知默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家风?”师曰:“送客不离三步内,邀宾祇在草堂前。”   上堂:   “山僧如今看见诸上座,恁么行脚,吃辛吃苦,盘山涉涧,终不为观看州县,参寻名山胜迹,莫非为此一大事?如今且要诸人,于本分参问中通个消息来。   云山敢与证明,非但云山证明,乃至禅林佛刹亦与证明。还有么?若无,不如散去。”便下座。         镜清怤禅师法嗣清化师讷禅师越州清化师讷禅师,僧问:“十二时中如何得不疑惑去?”师曰:“好。”曰:“恁么则得遇于师去也。”   师曰:“珍重!”僧来礼拜,师曰:“子亦善间,吾亦善答。”曰:“恁么则大众久立。”师曰:   “抑逼大众作甚么?”问:“去却赏罚,如何是吹毛剑?”师曰:“钱塘江里好渡船。”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   “可煞新鲜!”      南禅遇缘禅师衢州南禅遇缘禅师,因有俗士谓之铁脚,忽骑马至。僧问:“师既是铁脚,为甚么却骑马?”师曰:   “腰带不因遮腹痛,襆头岂是御天寒。”官人问师:“和尚恁么后生,为甚么却为尊宿?”师曰:   “千岁秪言朱顶鹤,朝生便是凤凰儿。”上堂:“此个事得恁么难道?”时有僧出曰:“请师道。”师曰:   “睦州溪苔,锦军石耳。”问:“众手淘金,谁是得者?”师曰:“溪畔披砂徒自困,家中有宝速须还。”曰:   “恁么则始终不从人得去也。”师曰:“饶君便有擎山力,未免肩头有担胝。”      资福智远禅师复州资福院智远禅师,福州人也。参镜清,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清曰:“大家要知。”师曰:   “如斯则众眼难瞒去也。”清曰:“理能縳豹。”师因此发悟玄旨。住后,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   师曰:“雪岭峰前月,镜湖波里明。”问:“诸佛出世,天雨四华,地摇六动,和尚今日有何祥瑞?”师曰:   “一物不生全体露,目前光彩阿谁知?”问:“如何是直示一句?”师曰:“是甚么?”师乃曰:“还会么?   会去即今便了,不会尘沙筭劫,祇据诸贤分上。   古佛心源,明露现前,匝天遍地,森罗万象,自己家风,佛与众生本无差别。涅槃生死,幻化所为,性地真常,不劳修证。珍重!”      乌巨仪晏禅师衢州乌巨山仪晏开明禅师,吴兴许氏子。于唐乾符三年将诞之夕,异香满室,红光如昼。   光启中随父镇信安,强为娶,师不愿。遂游历诸方,机契镜清,归省父母,乃于郭南创别舍以遂师志。   舍旁陈司徒庙有凛禅师像,师往瞻礼,失师所之。后郡守展祀祠下,见师入定于庙后丛竹间。   蚁蠹其衣,败叶没。或者云:“是许镇将之子也。”自此三昧,或出或入。子湖讷禅师,未知师所造浅深,问曰:   “子所住定,盖小乘定耳?”时方啜茶,师呈起橐曰:“是大是小?”讷骇然。寻谒栝苍唐山德严禅师,严问:   “汝何姓?”曰:“姓许。”严曰:“谁许汝?”曰:“不别。”严默识之,遂与剃染。   尝令摘桃,浃旬不归,往寻,见师攀桃倚石,泊然在定。严鸣指出之。开运中游江郎岩,睹石龛,谓弟子慧兴曰:   “予入定此中,汝当垒石塞门,勿以吾为念。”兴如所戒。明年,兴意师长,往启龛视师,素发被肩,胸臆尚暖。   徐自定起,了无异容。复回乌巨。侍郎慎公镇信安,馥师之道,命义学僧守荣诘其定相,师不与之辨。   荣意轻之。时信安人竞图师像而尊事,皆获舍利,荣因愧服,礼像谢,亦获舍利。叹曰:   “此后不敢以浅解测度矣。”钱忠懿王感师见梦,遣使图像至,适王患目疾,展像作礼,如梦所见。随雨舍利,目疾顿瘳。   因锡号开明,及述偈赞,宝器供具千计。端拱初,太宗皇帝闻师定力,诏本州加礼,津发赴阙。   师力辞,僧再至谕旨,特令肩与,入对便殿。命坐赐茗,咨问禅定。奏对简尽,深契上旨。   丐归,复诏入对,得请还山,送车塞途。淳化元年示寂,寿一百十五,腊五十七。   阇维白光属天,舍利五色,邦人以骨塑像,至今州郡雨旸,祷之如向斯答。         报恩岳禅师法嗣妙济师浩禅师潭州妙济院师浩传心禅师,僧问:“拟即第二头,不拟即第三首,如何是第一头?”师曰:“收。”问:   “古人断臂,当为何事?”师曰:“我宁可断臂。”问:“如何是学人眼?”师曰:“须知我好心。”问:   “如何是香山剑?”师曰:“异。”曰:“还露也无?”师曰:“不忍见。”问:“如何是松门第一句?”师曰:“切不得错举。”   问:“如何是妙济家风?”师曰:“左右人太多。”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两口一无舌。”问:   “如何是香山一路?”师曰:“滔滔地。”曰:“到者如何?”师曰:“息汝平生。”问:“如何是世尊密语?”师曰:   “阿难亦不知。”曰:“为甚么不知?”师曰:“莫非仙陀。”问:“如何是香山宝?”师曰:“碧眼胡人不敢定。”曰:   “露者如何?”师曰:“龙王捧不起。”僧举圣僧塑像被虎咬,问师:“既是圣僧,为甚么被大虫咬?”师曰:   “疑杀天下人。”问:“如何是无惭愧底人?”师曰:“阇黎合吃棒。”         安国禅师法嗣白鹿师贵禅师福州白鹿师贵禅师,开堂日,僧问:“西峡一派,不异马头。白鹿千峰,何似鸡足?”师曰:   “大众验看。”问:“如何是白鹿家风?”师曰:“向汝道甚么!”曰:“恁么则便知时去也”。师曰:   “知时底人合到甚么田地?”曰:“不可更口喃喃也。”师曰:“放过即不可。”问:   “牛头未见四祖时,百鸟衔花供养,见后为甚么不来?”师曰:“曙色未分人尽望,及乎天晓也如常。”      罗山义聪禅师福州罗山义聪禅师,上堂,僧问:“如何是出窟师子?”师曰:“甚么处不震裂?”曰:“作何音响?”   师曰:“聋者不闻。”问:“手指天地,唯我独尊,为甚么却被傍观者责?”师曰:“谓言胡须赤。”曰:   “祇如傍观者,有甚么长处?”师曰:“路见不平,所以按剑。”师乃曰:“若有分付处,罗山即不具眼。   若无分付处,即劳而无功。所以维摩昔日对文殊,具问如今会也无?久立,珍重!”      安国从贵禅师福州安国院从贵禅师,僧问:“禅宫大敞,法侣云臻。向上一路,请师决择。”师曰:“素非时流。”   上堂:“禅之与道,拈向一边著。佛之与祖,是甚么破草鞋!恁么告报,莫屈著诸人么?   若道屈著,即且须行脚。若道不屈著,也须合取口始得。珍重!”上堂:“直是不遇梁朝,安国也谩人不过。珍重!”僧问:   “请师举唱宗乘。”师曰:“今日打禾,明日般柴。”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香炉对绳床。”曰:   “见后如何?”师曰:“门扇对露柱。”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若问家风,即答家风。”曰:   “学人不问家风时作么生?”师曰:“胡来汉去。”问:“诸余即不问,省要处乞师一言。”师曰:“还得省要也未?”复曰:   “纯陀献供。珍重!”      长庆藏用禅师福州怡山长庆藏用禅师,上堂,众集,以扇子抛向地上曰:“愚人谓金是土,智者作么生?   后生可畏,不可总守过去也。还有人道得么?出来道看。”时有僧出礼拜,退后而立。师曰:“别更作么生?”曰:   “请和尚明鉴。”师曰:“千年桃核。”问:“如何是伽蓝?”师曰:“长溪莆田。”曰:“如何是伽蓝中人?”师曰:   “新罗白水。”问:“如何是灵泉正主?”师曰:“南山北山。”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   “斋前厨蒸南国饭,午后炉煎北苑茶。”问:“法身还受苦也无?”师曰:“地狱岂是天堂?”曰:“恁么则受苦去也。”师曰:   “有甚么罪过?”      永隆彦端禅师福州永隆院彦端禅师,上堂,大众云集,师从座起作舞。谓众曰:“会么?”对曰:“不会。”师曰:   “山僧不舍道法而现凡夫事,作么生不会?”问:“本自圆成,为甚么却分明晦?”师曰:“汝自检责看。”      瑞峰志端禅师福州林阳瑞峰院志端禅师,本州人也。初参安国,见僧问:“如何是万象之中独露身?”   国举一指,其僧不荐。师于是冥契玄旨,乃入室白曰:“适来见那僧问话,志端有个省处。”国曰:   “汝见甚么道理?”师亦举一指曰:“这个是甚么?”国然之,师礼谢。住后,上堂,举拂子曰:   “曹溪用不尽底,时人唤作头角生,山僧拈来拂蚊子,荐得乾坤陷落。”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   “木马走似烟,石人趁不及。”问:“如何是禅?”师曰:“今年早去年。”曰:“如何是道?”师曰:“冬田半折耗。”问:   “如何是学人自己?”师与一踏,僧作接势。师便与一掴,僧无语。师曰:“赚杀人!”问:“如何是迥绝人烟处佛法?”   师曰:“巅山峭峙碧芬芳。”曰:“恁么则一真之理,华野不殊。”师曰:“不是这个道理。”问:   “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竹箸一文一双。”有僧夜参,师曰:“阿谁?”曰:“某甲。”师曰:“泉州砂糖,舶上槟榔。”   僧良久,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你若会即廓清五蕴,吞尽十方。”开宝元年八月,遗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