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统编年 - 第 10 页/共 68 页
庚午十四年。
辛未十五年。
壬申十六年。
癸酉十七年。
甲戌十八年。
乙亥十九年。
丙子二十年。
丁丑二十一年。
戊寅二十二年。
己卯二十三年。
老聃卒。
庚辰二十四年。
辛巳二十五年。
敬王(讳丐景王子在位四十五年按谥法合善典法曰敬)。
敬王壬午元年。
癸未二年。
甲申三年。
乙酉四年。
丙戌五年。
丁亥六年。
戊子七年。
己丑八年。
庚寅九年。
辛卯十年。
壬辰十一年。
癸巳十二年。
甲午十三年。
乙未十四年。
丙申十五年。
丁酉十六年。
戊戌十七年。
己亥十八年。
庚子十九年。
辛丑二十年。
壬寅二十一年。
癸卯二十二年。
祖至中印度。
甲辰二十三年。
乙巳二十四年。
丙午二十五年。
丁未二十六年。
戊申二十七年。
己酉二十八年。
庚戌二十九年。
祖摄化异论。
中印国王信邪。祖躬持赤旛。化诸异论。改邪归正。
辛亥三十年。
壬子三十一年。
癸丑三十二年。
甲寅三十三年(景德传灯录作三十五年者误)。
祖付嘱胁尊者正法 入三昧涅盘。
祖行化於中印度。有长者香盖。携一子而来瞻礼曰。此子处胎六十年。尝有一仙谓此儿骨相非常。今遇尊者。可令出家。祖即与落发。羯磨之际。祥光烛座。感舍利三七粒见前。自此精进忘疲。祖遂付法。说偈曰。真理本无名。因名显真理。受得真实法。非真亦非伪。偈已。即入灭尽三昧。而般涅盘。收舍利建塔於那兰陀寺。
第十世祖
胁尊者中印度人。性氏未详。精进不眠。胁不至席遂称胁尊者。本名难生。以处胎六十年。将诞之夕。母梦白象载一宝座。座置一明珠。入门乃生。生而神光烛室。体有奇香。及长。虽谷食。绝无秽滓。
敬王乙卯三十四年。
第十世祖胁尊者嗣宗统(四十五年)。
丙辰三十五年。
祖住世传法。
丁巳三十六年。
戊午三十七年。
己未三十八年。
庚申三十九年。
辛酉四十年。
壬戌四十一年。
孔子卒於鲁(时年七十三岁。四月己丑。孔子蚤作。负手而曳杖。逍遥於门。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夫子殆将病也。遂趋而入。孔子曰。赐。予畴昔之夜。梦奠於两楹之间。夫明王不兴。而天下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寝疾七日而没。葬鲁城北泗上。门弟子集鲁论语凡二十篇)。
祥符荫曰。三皇以前。淳风沕穆。五帝之始。伏羲画八卦。造书契。而治世之道始肇其端。神农艺五谷。辨药石。而民免饥虚夭札。黄帝作制度。立星官。定气运。聿为文明之渐。非复朴野之初矣。唐尧之时。风气渐开。人文渐着。帝德光被四表。而黎民於变时雍。克明峻德。实发圣学之源。中庸九经。亦始於此。开后世圣人之教者。尧也。虞舜重华上协。恭己无为。而天下治。明明德於天下。舜则有之。尧之命舜者曰。允执厥中。舜之命禹。则益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此十六字之传。为治世心学之大要。禹无间然。德盛神化。而其功为不可及也。汤武顺天应人。与时偕行。文质损益。变化适中。尧舜性之。全体是道。汤武身之。修道设教。三代之季。春秋之际。岑岌乎难言之矣。孔子圣德天生。而好古敏求。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不得其位。以道教天下后世。如春风之行万物。日月之贯四时。三皇五帝以来之道。至孔子集厥大成。治世之教。无以加焉者也。及孔子之门者。颜回曾参。端木赐。闵损等为最。颜子生知近道。竭才卓立。不幸蚤卒。孔子伤之。有丧予之恸。曾子克己省察。尽心忠恕。以一唯传一贯之道。释明德新民。修齐治平之要。而孔子之圣学以传。孔子生鲤。伯鱼。亦蚤卒。鲤生伋字子思。子思子作中庸。发明孔子之道。本於天性。成於人道。诚明参赞。极之无声无臭。而与天地合其德矣。孔子之道。传於曾子。阐於子思。子思后传孟子。圣脉渊源。泽流后世。孔子作春秋。绝笔於西狩获麟以天道终。此西方圣人之教。将化行震旦之祥也。自三皇建极以来。至春秋西狩获麟庚申之岁。凡历三百二十六万七千年。迦文佛灭后。凡四百七十年。
或谓祥符曰。天地死生之故。孔子非不知之。盖不欲明言耳。祥符曰。圣人无隐。曰若然。则孔子未之知乎。祥符曰。圣人无所不知。曰何以不明言也。祥符曰。圣人尝系易矣。系之辞曰。仰以观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又曰。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又曰。过此以往。未之或知。穷神知化。德之盛也。孔子之言如此。而谓之不知可乎。然孔子圣人。犹是人也。拟之於天。则有间矣。而曰天生德於予。天之於佛。夫何如哉。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佛则一念普观无量劫。无去无来亦无住。孔子曰。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又曰。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又子绝四。毋意必固我。从心所欲不逾矩焉。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於此。孔子盖天地间之圣人也。天地间之圣人。而何必求之以天地之外哉。佛盖出世之大圣人也。知见广大。具六神通。唯其具宿命通。则一念超入无际。唯其其天眼通。则一瞬徧周太虚。是故天地死生之极致。非佛孰能了了宣扬。如指诸掌乎。非佛法孰能一念圆证。顿离真妄乎。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虚行。故曰。百姓日用而不知。君子之道。民鲜能也久矣。
或曰。易之所谓精气为物者。以阴精阳气聚而成物。神之伸。谓人之生也。游魂为变者。以魂游魄降。散而为变。鬼之归。谓人之死也。此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也。其义何居。祥符曰。此其所以未了生死之本也。生死之本。本於一心。非阴阳二气聚散之谓也。其曰。聚而成物。物何以聚。其曰。以死为归。归於何所。不可茫茫造化。无自而聚。杳杳无知。归於断灭也。知生死本乎一心。阴阳魂魄之说。皆一念圆摄而无遗。其详晰楞严言之矣。览之自当洞若观火。宋儒之言似也。而非孔子之旨。孔子曰。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非天地之道。不出此心乎。思之则自得矣。
或曰。易之所谓仰以观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者。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圣人则之。理而已矣。非真有所谓天也。祥符曰。理固可以则天。而不可谓天为理。即以诗书孔子之言证之。如曰。天降下民。不可谓理降下民也。如曰。天视自我民视。不可谓理视自我民视也。如曰。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不可谓在理左右也。如曰。上帝既命。不可谓上理既命也。如曰。天生德於予。不可谓理生德於予也。如今九五之尊称天子。不可谓理子也。儒之言天。亦彰明校着矣。但居人境。而未能上彻乎天界。故极而称之曰上帝。仰而望之曰彼苍者天。盖其视天固已高高而不可逾矣。抑知天地之大。亦自我一心而建立哉。
或曰。易有云。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愿闻其说。祥符曰。此一阴一阳。宜作体用看。继宜作发用看。孟子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也。成宜作体具看。我固有之矣。非由外烁我者也。故曰。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问曰。治世之教。儒宗尚矣。儒宗道统。孟子而后。可得闻乎。今学士经生。皆宗朱子。而象山议论知见。及良知良能之说。可参合乎。祥符荫曰。儒宗道统。至孟子而大纲未坠。秦汉之间。纷然庞杂。既未可语夫圣学之醇。即唐昌黎振起斯文。推尊圣学。其功未为不巨。然亦未可语夫大道之要。至宋濂溪周子。博学力行。着易说易通。上接洙泗。下逮河洛。明道伊川两程子承其学。发孔孟心传之秘蕴。为后世理学之渊薮。秦汉而后。实称周程。新安朱子。经书集注。会诸儒之全。而得治世之要。讲学尊经。使后世学者。确然有画一之章程。可行可守。朱子诚有功於圣学者矣。横渠张子。见二程后。深明易理。而有意复三代之治。故今之学者。皆曰周程张朱。谢上蔡。游定夫。杨龟山等。皆游二程之门。上蔡之说。一转而为张子韶。再转而为陆子静。象山陆子。幼时问其父曰。天地何所穷际。父笑而不答。遂深思之。至忘寝食。后因读书至宇宙二字。解者曰。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忽大省。曰。元来无穷。乃援笔书曰。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又曰。东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西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千百世之上。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千百世之下。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象山盖已豁然贯通。而明吾心之全体大用。会万物之表里精粗矣。明阳明龙溪两王氏。良知良能之说。近於象山。合而论之。朱子之格物致知。是会用归体。下学上达。博学於文。约之以礼。而可以弗畔也。陆子之知致格物。而曰六经皆我注脚。即周子之无极而太极。无极而太极。非谓太极之前。有个无极。无极生出那太极来。无极而太极。盖欲人之不执太极以为极。不执太极以为极。而易之体用。千变万化。不可端倪。格物致知。知致物格。初非两样。大学先言知止而后有定。后言致知在格物。条目亦自了然。中庸言自诚明。天之道。自明诚。人之道。诚则明。明则诚。始终何尝二致。但修道立教。主乎中庸。陆子之言。高明者德性可尊。而朱子之言。中庸之道不离问学也。尊德性而道问学。可分乎不可分乎。教化虽有经权。道体初无隔碍。苟志於道。何庸分门别径於其间哉。
问曰。宋时理学诸儒。究心禅宗。潜有师承证悟者。未一。如茂叔之於晦堂东林。(周敦颐字茂叔。舂陵人。初见晦堂心。问教外别传之旨。心谕之曰。只消向你自家屋里打点。孔子谓朝闻道夕死可矣。毕竟以何为道。夕死可耶。颜子不改其乐。所乐何事。但於此究竟。久久自然有个契合处。又扣东林总。总曰。吾佛谓实际理地。即真实无妄。诚也。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资此实理。乾道变化。各正性命。正此实理。天地圣人之道。至诚而已。必要着一路实地工夫。直至於一旦豁然悟入。不可只在言语上会。又尝与总论性。及理法界。事法界。至於理事交彻。泠然独会。遂着太极图说。语语出自东林口诀。一日忽见窗前草生。乃曰。与自家意思一般。作偈曰。昔本不迷今不悟。心融境会豁幽潜。草深窗外松当道。尽日令人看不厌。尝曰。吾此妙心。非东林启迪。无由表里洞然)南轩栻之於卍庵颜。(张南轩栻字敬夫。问道於卍庵道颜。豁然有省。留偈曰。闻声见色只如常。熟察精粗理自彰。脱似虚空藏碧落。曾无少剩一毫芒。后方疾革。定叟求教。栻曰。谨绝人欲之私。春融天理之妙。语讫而逝)伯淳答儒佛之问。(程颢字伯淳。世称明道先生。有问儒佛同异。颢曰。公本来处还有儒佛否)定夫审同异之辩。(游酢字定夫。官监察御史。师事二程。吕居仁问曰。定夫既从二程学。又从诸禅游。则儒释两家。必无滞阂。敢问所以不同何也。酢答曰。佛书所说。世儒亦未深考。尝见伊川云。吾之所攻者迹也。然迹安所从出哉。此事须亲到此地。方能辨其同异。前辈往往不曾看佛书。故诋之如此。而其所破佛者。乃佛书正不以为然者也)龟山亦有所得於东林。(杨时字中立。世称龟山先生。尝与东林总论。形色天性。有所得。和陈莹中绝句曰。画前有易方知易。历上求玄恐未玄。白首纷如成底事。蠹鱼徒自老青编)晦庵之於妙喜开善。(熹字元晦。号晦庵。婺源人。少年不乐读时文。喜阅大慧语。悟昭昭灵灵一着。尝致书开善谦曰。向蒙妙喜开示。从前记持文字。心识计较。不得置丝毫许在胸中。但以狗子话时时提撕。愿投一语。警所不逮。谦答曰。某二十年不能到无疑之地。后忽知非。勇猛直前。便是一刀两段。把这一念。提撕狗子话头。不要商量。不要穿凿。不要去知见。不要强承当。熹於言下有省。有斋居诵经诗曰。端居独无事。聊披释氏书。暂息尘劳累。超然与道居。门掩竹林幽。禽鸣山雨余。了此无为法。身心同晏如。又曰。佛氏之学。与吾儒甚相似。如云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扑落非他物。纵横不是尘。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看他是甚么见识。又曰。佛家有三门。曰教。曰律。曰禅。禅皆不立文字。直下识心见性。律法甚严。毫发不容罪过。教有三项。曰天台教。曰慈恩教。曰延寿教。延寿教南方无传。其学近禅。天台教专理会讲解。慈恩教亦只是讲解。吾儒若见得道理透。就自己心上理会得本领。便是兼得禅的。讲说辩订。便是兼得教的。动繇规矩。便是兼得律的。看来今人多言为事所夺。有妨讲学。此皆是不能使船。嫌溪曲耳。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工夫。遇贫贱。就贫贱上做工夫。语有之。假使铁轮顶上旋。定慧圆明终不失。世间万事颠倒。迷妄耽嗜恋着。无一不是戏剧。真不堪着眼也。瑞岩和尚每日间。常自问主人公惺惺否。又自答曰惺惺。今时学者却不如此)皆於禅学。实有彻证师承。俱秘而不言。何也。祥符荫曰。名教有儒释之分。道心无异同之别。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资之深。取之左右逢其源。诗云。左之左之。无不宜之。右之右之。无不有之。唯其有之。是以似之。儒门君子。不欲深造以道。思自得之则已。如欲深造以道思自得之。而不究心禅宗。证悟助发。而能居之安。资之深。取之左右逢源者。未之有也。元公晦庵等诸子。皆确有证悟。唯其有之。是以似之。所以着述。阐明圣人从上相承之道要。而心传无间。理事交彻。表里洞然。为后学之模楷。作治世之章程。良有以也。但儒释门庭。天然各别。治世出世之教。不可相涉。如昼夜之不相到。如阴阳之不同用。迦文说法。不及儒宗。岂佛尘剎分身。有遗迹哉。诚以有可使由。而不必使知者。显密之机所宜然也。迦文之教未至。知迦文者。孔子而已。孔子所谓西方之人有圣者焉。迦文是也。西狩获麟。教流此土之象。麟者圣人之瑞。西者迦文之方。孔子书之。喜其道之将至也。元公晦庵诸子。主持儒宗。何独不然。易地皆同。归源无二。大凡造诣贵醇。而教化主一。一则使人趋向有定志。醇则使人践履不分驰。儒门不显言禅学者。欲以醇一之教正人心也。人心正则大道自明。资深逢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法身大士。岂分城堑於其间哉。世间工巧伎艺。尚资助发。方臻其妙。矧学道者。而可有所不造其极乎。夫死生之际。孔圣非绝而不言也。其所以为教。与宗门之机用。有相似处。而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者。深见道之不。可不闻。而死之不可以昧昧焉已也。又其朝闻之道。决非所谓仁义忠信也明矣。学佛知儒。又何嫌焉。
或问。孟子辟异端。距杨墨。世人不察。以异端为佛老。愿明其说。祥符荫曰。异端者。非圣人之道。而别为异端者也。圣人之道。自其身心而言。身欲修而心欲正。自其家国而言。家欲齐而国欲冶。修身正心之道。在诚意致知格物。以明其明德也。齐家治国之道。在於孝事君弟事长。而明其明德於天下也。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异於圣人之道矣。孟子辟之距之。以其异於圣人之道也。我佛设教。首重君亲。而孝与忠。实务乎其深且远者。佛制戒律。一则曰孝顺心。再则曰孝顺父母。出家学道。志在先报君亲之恩。而非弃伦绝物。以背驰名教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佛之慈悲。则扩乎仁之全体。羞恶之心。义之端也。佛之禁戒。则充类至义之尽。辞让之心。礼之端也。佛之清净威仪。则尽天理节文而极人事之仪则。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佛之光明通达。则智周内外。而见彻古今。孟子之所谓仁义礼智。皆圣道之大端。而佛教实统大端之全。无以异也。孟子道性善。而曰人皆可以为尧舜。佛之言曰。一切含灵。皆有佛性。而各具如来智慧德相。孟子之言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佛直示人明心见性。而曰在天同天。在人同人。其言其教无以异也。无以异而何以曰异端。圣人之道。用处不同。此犹就其形迹言之。若究其指归。审其精要。则用处实无不同也。使孔子孟子之时。而佛教已入此土。孔子孟子亦必信其道同。而不以为异。观孔子之答商太宰问圣可知矣。而孔子岂过为推许哉。又岂非孔子之言。而列子妄相称述者哉。孟子之言实与佛教暗合。而韩文公既未深入佛教。又未详观杨墨之所以异於圣道处。及佛教之所以始终不异於圣道处。而槩以孟子之距杨墨为异端。即以异端目佛氏之徒。加之以无父无君。弃伦绝物之罪。呜呼。其亦未深求夫圣人之道。而审思其同异也。诚深求夫圣人之道。而审思其同异。孔孟与佛。岂有二乎哉。即以形迹言。孔子栖栖四方。孟子周游列国。又岂区区以家室为念。晨昏拜跪为急哉。其与学佛氏之徒。相去盖亦不甚远也。则佛老非异端亦甚明矣。何疑於孟子辟杨墨。而有妨於佛教乎。庄列诸子。南华等篇。世多以为放。又以为寓言。初非放也。亦非寓言也。思之当自得矣。
敬王癸亥四十二年。
甲子四十三年。
乙丑四十四年。
丙寅四十五年(是年元王立改元又为元王元年)。
元王(讳仁敬王子在位六年按谥法行义说民曰元)。
元王丁卯二年。
戊辰三年。
己巳四年。
庚午五年。
辛未六年。
贞定王(讳介元王子在位二十八年按谥法清白守节曰贞纪行不爽曰定)。
贞定王壬申元年癸酉二年。
甲戌三年。
乙亥四年。
丙子五年。
丁丑六年。
戊寅七年。
己卯八年。
庚辰九年。
辛巳十年。
壬午十一年。
癸未十二年。
甲申十三年。
乙酉十四年。
丙戌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