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 - 第 61 页/共 74 页
“乌陀夷,犹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彼有一妇,其眼复瞎,丑不可爱;唯有一屋,崩坏穿漏,乌鸟所栖,弊不可居;而有一床,复破折坏,弊不可卧;止有一瓶,缺不可用。彼见比丘食讫中后,净洗手足,敷尼师檀,坐一树下,清凉和调,修增上心。彼见已,而作是念:‘沙门为快乐,沙门如涅槃。我恶无德!所以者何?我有一妇,其眼复瞎,丑不可爱,不能舍离;唯有一屋,崩坏穿漏,乌鸟所栖,弊不可居,不能舍离;而有一床,复破折坏,弊不可卧,不能舍离;止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舍离。’爱乐比丘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乌陀夷,若人作是说‘彼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者,为正说耶?”
尊者鸟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有一瞎妇,丑不可爱,不能舍离;唯有一屋,崩坏穿漏,乌鸟所栖,弊不可居,不能舍离;而有一床,复破折坏,弊不可卧,不能舍离;止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舍离。爱乐比丘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世尊,是故彼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
“如是,乌陀夷,若有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若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乌陀夷,犹如居士、居士子,极大富乐,多有钱财,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米谷丰饶,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奴婢、象马,其数无量。彼见比丘食讫中后,净洗手足,敷尼师檀,坐一树下,清凉和调,修增上心。彼见已,而作是念:‘沙门为快乐,沙门如涅槃。我宁可舍极大富乐金宝、财谷、象马、奴婢,爱乐比丘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乌陀夷,若人作是说‘彼居士、居士子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者,为正说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居士、居士子,彼能舍离极大富乐金宝、财谷、象马、奴婢,爱乐比丘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世尊,是故彼居士、居士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如是,乌陀夷,若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乌陀夷,比丘行舍,彼行舍已,生欲相应念,爱乐结缚,彼乐是,不断、不住、不吐,乌陀夷,我说是缚,不说解脱。所以者何?诸结不善。乌陀夷,结不善故,我说是缚,不说解脱。
“乌陀夷,比丘行舍,彼行舍已,生欲相应念,爱乐结缚,彼不乐是,断、住、吐,乌陀夷,我说亦是缚,不说解脱。所以者何?诸结不善。乌陀夷,结不善故,我说是缚,不说解脱。乌陀夷,比丘行舍,彼行舍已,或时意忘,俱有欲相应念,爱乐结缚,迟观速灭。乌陀夷,犹如铁丸、铁犁,竟日火烧,或有人著二三滴水,滴迟不续,水便速尽。乌陀夷,如是比丘行舍,彼行舍已,或时意忘,俱有欲相应念,爱乐结缚,迟观速灭。乌陀夷,我说亦是缚,不说解脱。所以者何?诸结不善。乌陀夷,结不善故,我说是缚,不说解脱。
“乌陀夷,俱在苦根,游行无生死,于无上爱尽,善心解脱。乌陀夷,我说解脱,不说是缚。所以者何?诸结已尽。乌陀夷,诸结尽故,我说解脱,不说是缚。乌陀夷,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乌陀夷,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
“乌陀夷,云何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不可修耶?若因五欲生乐生善者,是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剌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乌陀夷,云何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耶?乌陀夷,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是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
“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圣说是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此中有觉、有观,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乌陀夷,比丘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若此得喜,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乌陀夷,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若此说移动心乐,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不移动?乌陀夷,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圣说不移动。
“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乌陀夷,我说此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
“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至非有想非无想处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乌陀夷,颇有一结,或多或少久住者,我说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谓我说不断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乌陀夷,汝不尔如彼痴人。彼愚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鸟陀夷,若有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今世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鸟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佛说如是,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品牟犁破群那经第二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牟犁破群那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
众多比丘闻已,便往诣佛,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牟梨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
一比丘闻已:“唯然,世尊。”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牟犁破群那闻已,来诣佛所,为佛作礼,却坐一面。
世尊告曰:“破群那,汝实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汝道说比丘尼者,汝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汝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破群那,汝实如是耶?”
破群那答曰:“实尔,世尊。”
世尊复问曰:“破群那,汝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破群那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破群那,是以汝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学:若有欲有念依家,断是;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是习是修,是广布也。破群那,汝当如是学!”
尔时,世尊问诸比丘曰:“汝等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诸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是以汝等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学:若有欲有念依家,断是;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是习是修,是广布也,汝等当如是学!昔时我曾告诸比丘:‘汝等,若有比丘多所知识,若有比丘少所知识,彼一切尽学一坐食,学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彼诸比丘多所知识及少知识,尽学一坐食,学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彼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
“犹如马车,御者乘之,左手执辔,右手执策,随八道行,任意所至;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犹如良地有娑罗树林,彼治林者,聪明黠慧而不懈怠,彼随时治娑罗树根,数数锄粪,以水溉灌,高者掘下,下者填满。若边生恶草,薅除弃之;若并生曲戾恶不直者,拔根著外;若枝生横曲,则落治之;若近边新生调直好者,便随时治。数数锄粪,以水溉灌,如是彼良地娑罗树林转转茂盛。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我不说彼善语恭顺,谓因衣钵、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故。所以者何?彼比丘若不得是,还不善语恭顺,成就不善语恭顺法。
“若有比丘为远离、依远离、住远离,善语恭顺,成就善语恭顺法者,我说彼善语恭顺。所以者何?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谓因他无恶语言也。若他不恶语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嫉,不忧缠住,不憎瞋恚,不发露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恶语言者,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憎恚发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所以者何?
“比丘,昔时有居士妇,名鞞陀提,极大富乐,多有钱财,畜收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米谷丰饶,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尔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大有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尔时,居士妇鞞陀提有婢名黑,本侍者,有妙善言,少多行善。彼黑婢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宁可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耶?’
“于是,黑婢卧不早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不早起耶?’黑婢闻已,便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善经营、善持故,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宁可复更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耶?’
“于是,黑婢卧极晚不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极晚不起耶?’黑婢闻已,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善经营、善持故,令我大家居土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耳!我今宁可复更极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耶?’
“于是,黑婢卧至晡时乃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时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婢轻慢于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额三脉起,皱面自往,闭户下关,手执大杖以打其头,头破血流。于是,黑婢头破血流,便出语比邻,讼声纷纭,多所道说:‘尊等,见是忍辱行人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行耶?骂我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时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婢轻慢于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额三脉起,皱面自来,闭户下关,手执大杖以打我头,头破血流。’尔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便有极大恶名,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
“如是,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谓因他无恶语言也。若他不恶语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嫉,不忧缠住,不增瞋恚,不发露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恶语言者,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憎恚发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
“复次,有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非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怨家人缘彼起慈愍心,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有人持大铧锹来,而作是语:‘我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彼便处处掘复掘,唾溺污之。说恶语者,作如是说,令大地非地。于意云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大地作非地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此大地甚深极广而不可量,是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
“如是此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有人持大草炬,作如是语:‘我以此草炬,用热恒伽水,令作沸汤。’于意云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恒伽水热作沸汤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恒伽水甚深极广,不可度量,是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恒伽水热使作沸汤。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
“如是此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恒伽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画师、画师弟子,持种种彩来,彼作是说:‘我于此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于意云何?彼画师、画师弟子以此方便,宁能于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此虚空非色,不可见无对,是故彼画师、画师弟子以此方便,不能于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世尊,但使彼画师、画师弟子唐自疲劳也。”
“如是此五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五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五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虚空,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猫皮囊柔治极软,除甄甄声,无甄甄声,彼或有人以手拳扠,石掷杖打,或以刀斫,或扑著地。于意云何?彼猫皮囊柔治极软,除甄甄声,无甄甄声,彼宁复有甄甄声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猫皮囊柔治极软,除甄甄声,无甄甄声,是故无复有甄甄声。”
“如是,诸比丘,若有他人拳扠石掷,杖打刀斫。汝等若为他人拳扠石掷,杖打刀斫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若为他人拳扠石掷,杖打刀斫时,心不变易,口不恶言,向捶打人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猫皮囊,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若有贼来,以利锯刀节节解截,汝等若有贼来,以利锯刀节节解截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若有贼来,以利锯刀,节节解截,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割截人,缘彼起慈愍心,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
于是,世尊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汝等颇见他不爱恶语言向我,我闻已,不堪耐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若汝游东方,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游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乐,无众苦患。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况说衰退?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于二果中必得其一,或于现世得究竟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六十卷
小乘阿含部
中阿含经六十卷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大品跋陀和利经第三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俱而受夏坐。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当学一坐食,一坐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尔时,尊者跋陀和利亦在众中。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请,汝亦随我,听汝请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又复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复至再三告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当学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尊者跋陀和利亦至再三从座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复至再三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请,汝亦随我,听汝请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复至再三白曰:“世尊,如是我复不堪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尊者跋陀和利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于是,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不见世尊。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时,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尊者跋陀和利闻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尊者跋陀和利闻已,往诣诸比丘所。诸比丘遥见尊者跋陀和利来,便作是语:“贤者跋陀和利,汝当知此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跋陀和利,当彼处善自守护,莫令后时致多烦劳!”
尊者跋陀和利闻此语已,即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实有过!我实有过!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比丘、比丘尼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优婆塞、优婆夷居舍卫国,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沙门瞿昙弟子,名德,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若有比丘俱解脱者,我语彼曰:‘汝来入泥!’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有比丘,设非俱解脱有慧解脱,设非慧解脱有身证者,设非身证有见到者,设非见到有信解脱,设非信解脱有法行者,设非法行有信行者,我语彼曰:‘汝来入泥!’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汝于尔时得信行、法行、信解脱、见到、身证、慧解脱、俱解脱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于尔时非如空屋耶?”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为世尊面呵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呵责尊者跋陀和利已,复欲令欢喜,而告之曰:“跋陀和利,汝当尔时,于我无信法静,无爱法静,无诤法静。所以者何?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汝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实尔。所以者何?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惟愿世尊受我过失!我见过已,当自悔过,从今护之,不复更作。”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如是汝实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汝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汝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跋陀和利,若汝有过,见已自悔,从今护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如是则于圣法、律中益而不损。若汝有过,见已自悔,从今护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于意云何?若有比丘不学具戒者,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以诬谤世尊戒,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诬谤自戒。彼诬谤世尊戒,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诬谤自戒已,便不生欢悦;不生欢悦已,便不生喜;不生喜已,便不止身;不止身已,便不觉乐;不觉乐已,便心不定。跋陀和利,贤圣弟子心不定已,便不见如实、知如真。
“跋陀和利,于意云何?若有比丘学具戒者,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已,不诬谤世尊戒,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不诬谤自戒。彼不诬谤世尊戒,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不诬谤自戒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喜;生喜已,便止身;止身已,便觉乐;觉乐已,便心定。
“跋陀和利,贤圣弟子心定已,便见如实、知如真;见如实、知如真已,便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一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四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忆宿命智通作证。彼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此第一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忆宿命智作证明达。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生死智通作证。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生死智作证明达。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漏尽智作证明达。”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缘,诸比丘等同犯于戒,或有苦治?或不苦治?”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便说异异论外余事,瞋恚憎嫉,发怒广恶,触娆于众,轻慢于众,作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贤者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便说异异论外余事,瞋恚憎嫉,发怒广恶,触娆于众,轻慢于众,作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见已作是语:‘诸尊,当观令久住。’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观令久住。
“或有比丘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不说异异论外余事,不瞋恚憎嫉、发怒广恶,不触娆众,不轻慢众,不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不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贤者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不说异异论外余事,不瞋恚憎嫉、发怒广恶,不触娆众,不轻慢众,不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见已而作是语:‘诸尊,当观令早灭。’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观令早灭,轻犯禁戒亦复如是。
“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有信、有爱、有静,‘今此比丘有信、有爱、有静,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今此贤者有信、有爱、有静,因此必断。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诸比丘便善共将护。跋陀和利,譬若如人唯有一眼,彼诸亲属为怜念愍伤,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善共将护,莫令此人寒热、饥渴、有病、有忧、有病忧,莫尘、莫烟、莫尘烟。所以者何?复恐此人失去一眼,是故亲属善将护之。跋陀和利,如是比丘少信、少爱、少有静,诸比丘等便作是念:‘今此比丘少信、少爱、少有静,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今此贤者少信、少爱、少有静,因此必断。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是故诸比丘善共将护,犹如亲属护一眼人。”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缘,昔日少施设戒,多有比丘遵奉持者?何因何缘,世尊今日多施设戒,少有比丘遵奉持者?”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若比丘众不得利者,众便无喜好法;若众得利者,众便生喜好法。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便为弟子施设于戒。如是称誉广大,上尊王所识知,大有福、多学问。跋陀和利,若众不多闻者,众便不生喜好法;若众多闻者,众便生喜好法。众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便为弟子施设戒。跋陀和利,不以断现世漏故,为弟子施设戒;我以断后世漏故,为弟子施设戒。跋陀和利,是故我为弟子断漏故施设戒,至受我教。跋陀和利,我于昔时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此中何所因?汝忆不耶?”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世尊此中有所因。所以者何?世尊为诸比丘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座起去,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世尊,是谓此中有所因。”
世尊复告曰:“跋陀和利,此中不但因是。跋陀和利,若我为诸此丘当说清净马喻法者,汝必不一心,不善恭敬,不思念听。跋陀和利,是谓此中更有因也。”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犹如知御马者得清净良马,彼知御者先治其口,治其口已,则有不乐于动转,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未曾治故。跋陀和利,若清净良马从御者治,第一治得成就彼御马者,然复更治勒口、绊脚,绊脚、勒曰而令驱行,用令止斗,堪任王乘无上行,无上息治诸支节,悉御令成,则有不乐于动转,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数数治故。跋陀和利,若清净良马,彼御马者数数治时得成就者,彼于尔时调、善调,得无上调、得第一无上调,无上行、得第一行,便中王乘,食于王粟,称说王马。
“跋陀和利,如是,若时贤良智人成就十无学法、无学正见乃至无学正智者,彼于尔时调、善调、得无上调、得第一无上调,无上止、得第一止,除一切曲,除一切秽,除一切怖,除一切痴,除一切谄,止一切尘,净一切垢而无所著,可敬可重,可奉可祠,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佛说如是,尊者跋陀和利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