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书文 - 第 81 页/共 92 页

诚者非自成已而已也  一节 云中官【墨】   成已者必及乎物原诸性而知其故焉夫已与物均此一诚则仁知之徳固无分内外者也安有施之不宜者哉且自物与无妄而凡天下之生而具之者本无有盈歉之分也物与我俱生而所以待命于我者已具于有生之初则我与物俱成而所以为物立命者亦岂有加于天命之始乎不过即吾所固有者举而加之而固已无余事矣如君子而既有诚之之功则于自成之体既已不亏而所以自道其道者亦已无憾矣顾吾之理既统乎天下之物以为诚则吾之功亦必统乎天下之物以为自成吾以诚自成而天下犹有物焉遗于吾诚之外此非诚之尚有遗物也而即吾之所以自成者有不全也吾以自成者自道而天下犹有物焉弃于吾道之外此非物之不统于道也而即吾之所以自成而自道者有所缺也故诚者非自成已而已也所以成物也奚以明其然耶盖天之所为公乎物而不妄者诚也而人之所以具于心而各正者性也诚之理由合而见为分而仁体事而皆在知周物而不遗皆诚中自足之体自裕之用而已与物因有各见之功能性之徳虽分而本无不合而心无私者必能大曲成之量心有觉者必能全无我之真皆性之徳所以百虑而一致同条而共贯而成已与成物初无歧出之性量如是则安得有内外之别也乎盖惟其得于已者仁即诚之通知即诚之复而于继善之原既无所歉故其见于事者时乎措诸已而体仁者自具夫长人之元时乎措诸物而知临者悉原诸观理之哲而于叅赞之业自无不周于此知已外无物而成不独成宜则皆宜者洵非外至而强为之也其故不亦晓然也哉人诚能全此诚于已固无忧道之不及于物也   数层曲折一气贯注不散不杂理脉俱清 古文大家非资材絶人者莫能问津中人初学求为清真妥当以此等文为权舆可也   今夫山  二段       汪士鋐   观山水之生物愈以见天地之盛矣夫山水为天地所生而其生物之广大不测如此天地之盛何如耶且夫天地之气结而为山融而为水山水固天地所生之物也乃山水得天地之气以生而复能生物于天地之间以大天地之功用吾观四海九州生者一天成者一地何以彼此物产之美各傲人以所无而必不能强同盖天地固以山水隔其东西限其南北而山水之气遂各有所钟于物焉故欲观天地之生物者宜观之山水殊方异域仰焉此天俯焉此地何以彼此风土所有苟易地以相处而皆弗能为良盖天地固以山水异其寒暖殊其燥湿而山水之性遂各有所偏于物焉故能穷山水之生物者可以知天地吾始观乎山之一节巻石谁谓非山吾始观于水之一端一勺谁谓非水虽然此未覩山之广大与水之不测也盖尝总山水之所生者论之其为生民所取资欤生之诚是也乃若其质陋劣而无益于人其性狼戾而有害于物在世人安所取乎是而亦储阴阳之精以生之何疾与汚之无所不藏纳也其为日用之常物欤生之诚是也乃若玩好之足以荡人耳目珍奇之适以溺人心思在圣人方深恶乎此而反积英华之气以生之何美与恶之无所于决择也而不知此正山之所以为广大水之所以为不测也是故极物之怪伟奇特而或终为人之所罗而致之焉非人之智也而实山水之足供人世之求也竭人之聪眀才力而或于物竟有不能取者焉非人之愚也而实山水之难以人力相穷也则试观草木禽兽与夫寳藏之属于山鼋鼍蛟龙鱼鼈与夫货财之属于水而岂徒曰巻石已乎一勺已乎呜呼此天地之所以为盛也   题甚堆垜能以议论运掉不落厐杂自是能者   考诸三王而不缪  二句   汪 琬【墨】   观道于考建其尽善有眀騐矣夫三王天地皆前君子而备道者也不缪不悖有一之未善者哉且王者以一身立创制之极则古今上下胥听治焉变通于百年者宜今即所以法古燮理于一日者下应亦所以上符纪纲既着有不逺为承而躬为配哉本身征民未尽君子之道也道莫盛于古今而三王独居其备文物典章之具君子所奉身以思绍者也考其势可以观变通考其时可以参因草考其心可以溯神眀故规模逺遵三王所已为者不嫌拘肇三王所不及为者不嫌创以新猷而追曩烈夏有书商有诰周有官如见君子之协礼焉夫何缪盖有道而后有三王有三王而后有君子其身为三王所式慿之身其民亦三王所共治之民也用三王之兢业以持身即用三王之典则以宜民道在而俱囿于君子之规矱矣迄于今文献犹可问也岂有顕戾其章程者哉道莫昭于上下而天地独统其全髙卑健顺之能君子所侧身以求合者也建在形有与为观察建在事有与为调燮建在理有与为感通故法象昭眀守天地所已备者不妨同补天地所不及备者不妨异以人事而协模上有清下有宁中有贞如见君子之合撰焉夫何悖盖有道而后有天地有天地而后有君子其身为天地所亶锡之身其民亦天地所宠佑之民也受天地之纯嘏以物身即受天地之降鉴以求民道在而俱范于君子之裁成矣迄于今崇深犹可见也岂有隠逾其气数者哉如是而鬼神之与百世圣人又可类推也   于他人下笔不休处偏能浑括意尽语竭处偏能展拓以同时名作参观自见其独为高出也【原评】   仲尼祖述尧舜  一章    金居敬   原圣徳而至于天地因极赞天地之大焉夫以尧舜文武为一人而天地且弗能违也不言天地之大而何以见圣人之大乎且夫圣人者与天地合其徳而成位乎中者也前之圣人身为帝王而立其极后之圣人身承帝王而集其成故夫圣人体天地之撰而天地未易拟诸其形容也大矣哉自有天地以来圣人有作未有如仲尼者也以言乎逺莫大于尧舜而仲尼以祖述者宗其道矣危微之防绎以克复也精一之传阐以博约也以言乎近莫大于文武而仲尼以宪章者守其法矣从先进犹之乎监夏殷也脩春秋犹之乎丕显承也而岂但已哉吾由其所以兼综帝王者而得其所以同流天地上焉而动而不息者非天时乎仲尼以干惕者律之与偕行也下焉而静而有常者非水土乎仲尼以安贞者袭之应无疆也大哉仲尼内以藏诸用外以显诸仁立其本以为翕受之原及于末以着敷施之绩如地之无不载也如天之无不覆也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也尧舜文武所以财成辅相参赞化育各极其盛者萃于一人矣仲尼之大一天地也而天地何如其大乎天高地下万物散殊固并育于其间也动植者自如飞潜者自若不相害也寒往则暑来日往则月来其道并行也推迁而成嵗继禅而生眀不相悖也而其所以不害不悖者何哉天地之小徳也无极而太极二气而五行于是焉而至于不可纪而莫能名也殆于如川之流者矣而其所以并育并行者何哉天地之大徳也自不可纪而莫能名反而之于五行凝于二气太极归根于无极也必有敦厚其化者矣天呈象而地成形各给者不匮于挹注干知易而坤能简握要者不岐于统归天地之大如此而吾所以取譬之意复何待言哉铸局运意全在前半篇后则湘转帆随风利不得泊矣   仲尼祖述尧舜  一节    张 英【墨】   中庸归道统于圣人而举其备道之全功焉夫仲尼之学合古今上下而立隆者也不可推为备道之一人哉中庸歴言天道人道至此将以眀所统也若曰道在天下固无往而不寓矣若夫综其成以为功者则不得不推立极之一人盖广言之为至诚天地虚拟之为圣人君子皆可以仲尼之一身备之道非自仲尼而始必有其创垂者故仲尼之学不可窥所可窥者在帝王相传之要道惟赖仲尼而立尤必有其范围者故仲尼之学不可见所可见者在髙深协赞之中由今思之道统开于尧舜所以立百代之宗也仲尼则祖述之精一之微言以数圣人咨儆于一堂而犹惧其晦以一圣人相感于旷代而如见其心非得统之独尊者与观删书断自唐虞而知渊源有自来盖不啻髙曾奉之矣道法盛于文武所以集百王之成也仲尼则宪章之制作之灿然以数圣人厘定于前而再传或失其遗意以一圣人修眀于后而奕禩共凛其典章非为法之大备者与观礼乐遵乎昭代而知精微有黙喻盖不啻章程凛之矣道有自然之运莫着于天时仲尼则上有以律之盖法天行之健也在天时之流行为用而不劳之化在圣心之广运为出而不匮之藏夫岂有心以律之哉时中之妙有行所无事而曲中者诚不俟仰观而则效也已道有一定之宜莫着于水土仲尼则下有以袭之盖因地徳之厚也在水土之流峙亘古今而不易其常在圣心之凝固歴常变而不渝其守夫岂有心以袭之哉安敦之性有各止其所而至善者又无烦俯察而因应也已若此者道在一人而遡之古帝以正其传考之今王以观其备仲尼所以旷古今而立隆抑道在一身而崇而效之与于穆同其功卑而法之与奠丽同其体仲尼所以等崇卑而合撰更将何以拟之乎亦拟之天地而已格正理醇神完法密洗去浮华独标清韵【原评】   唯天下至圣  一节     汪 份   至圣之有临惟其徳无不备也盖以生知之质而备四徳之全则临天下之事岂尚有所不足乎且人心莫不有知以载仁义礼智之性而心之知不能有通而无塞性之徳不能骤复而皆全者其常也若夫天生一人以为天下所托命则其得于天而成于性者有不可以常理测者矣何者天下重器帝王大统势力不可强干则理必求其可称而屯防待以并济则事必有以相成唯天下至圣惟能聪无不闻眀无不见而凡有耳目者皆绌焉凡有耳目者皆赖以安焉睿无不通知无不知而凡有心思者皆屈焉凡有心思者皆有所式焉以是而临天下则天下虽大而临之者恢恢乎其有余地矣而岂有所不足乎哉且夫聪眀睿知固非虚而无所丽者也盖实有所涵之徳焉惟独得夫清眀之体而无累于气质之私故所性之理咸正无缺而且曲尽其条理焉凡寛裕温柔而为仁发强刚毅而为义齐庄中正而为礼文理密察而为智者皆聪眀睿知所一一涵之者也而足以有临亦非意而知其然盖实有可据之事焉虽兼陈乎万物之形而独运以一心之理则恃源以往而殊涂百虑莫不各应其至分焉凡仁之尽而足以容义之尽而足以执礼之尽而足以敬智之尽而足以别者皆足以有临之一一可据者也夫众人自昧其本心之知者无论矣即大贤以上用其知以求复其性而四端之充或偏至而难求其备强学所致亦歴浅而未得其深以是而入于万事万物之中其不足之形有更起叠出而不能自掩者矣而至圣既独擅生知之质而无歉矣其所性之理足乎已而无待于外而又务竭其耳目心思之材学问以成其变化务尽其仁义礼智之性拟议以合于中庸如此则不必入于万事万物之中而无所不足之实有返观黙索而信其不爽者矣盖仁义礼智者生知之徳而容执敬别者临天下之实事徳固不可假事亦不可诬也其不足者虽强以饰之而众不可欺其无不足者虽无以屈之而无思不服凡所临者皆有耳目心思以窥上之所蕴而可易言临哉故自至圣而外临天下者皆处于不足之数者也   将四徳并入生知内合发非避难趋易理本如是也大贤以上学力亦不能造生知亦不废学二义尤勘得至圣身分出文气疎达老健亦见作家本领   舟车所至  八句      陶元淳【墨】   极圣徳之所备尽一世而尊亲之也夫天下之尊亲至圣惟其徳也其光被何如哉且夫托乎万民之上而天下羣然奉之称之曰元后分未尝不尊也仰之曰父母情未尝不亲也而非有以广被乎天下之无穷则虽其入之者深感之者逺而风声所渐犹可以道里疆界求之也若至圣之声名其施及岂有既哉彼夫六合之外贽弗能賔也译弗能通也况以天子之精微而宁喻之也故夫八荒之逺正朔不必加也声教不必讫也然而天子之神灵则已震之也言乎舟车则梯航万里其载徳以行者乎言乎人力则经涉万国其扶徳以往者乎过此则为絶人之区矣而天之覆地之载有不与之俱覆俱载者乎至此则皆积气之所矣而日月之照霜露之队有不与之俱照俱队者乎吾见天位乎上地位乎下万物之含灵以出者共禀乎阳刚阴柔之徳以自全其知能之体乃得阳之精而为气得阴之精而为血心知之乘运而觉者深感夫鼓舞变化之用而自生其爱敬之心天下之尊吾君者犹神眀也乃絶俗何知非仅若风气之异者犹可以恩信孚也而近者咸请入臣逺者亦求置吏其莫不尊者犹我封域之内也夫人主之衣冠瞻视亦有何奇而传之四国犹凛然其震动岂其有血气者而不神眀奉之也哉天下之亲我君者犹父母也乃处势既逺非仅若嗜欲之殊者犹可以覊縻勿絶也而嵗时则来献见水土则贡百物其莫不亲者犹吾赤子之伦也夫盛世之山川草木亦复何知而徳之感被犹竞献其祯祥况乎有血气者而不父母依之也哉至圣声名之盛如此   题气直下中间更无停顿前半如题顺叙极变化舞跃之致后二股神气相抱通篇直如一股   淡而不厌  可与入徳矣   蔡世逺   即闇然日章者而申言之而入徳之方为不容已矣夫淡简温闇然也不厌而文且理焉则日章矣欲入徳者可不知所谨以实致其为已之功哉今夫学以立诚也诚之至者自不可掩故敦本务实之修君子所贵然其端甚微其功甚密身心内外之间下学之始基托焉君子之道何以闇然而日章哉其言庸言其行庸行淡矣而有物有恒令人味之而弥防焉何其不厌也辞寡而中貌质而恭简矣而蕴徳含章令人挹之而不尽焉何其文也和以处众易以居心温矣而称物平施则权衡自定而条理井然焉何其理也是所谓闇然而日章者也是为已之功所驯致焉者也君子之道大率类然虽然反已之修必致审于人已相关之际务本之图必洞悉乎本末相因之理苟其心不纷于外慕而内美中存识复极于至精而几微毕达深究乎千里之应违在于居室而知逺之近焉外着之光辉本于宥密而知风之自焉一心之退藏不能不大白于广众而知微之显焉自其由外之内者而言则知九经三重不外行之以一本之于身自其由内达外者而言则知致中致和即可天地以位万物以育学至此已能知所谨而功有可用徳有由入矣盖淡简温而不厌而文且理者是成徳之事也是为已之功之眀效大騐也知逺风显之由于近自微者是入徳之方也所以密其为已之功而审端用力于斯乎在也又可引诗而毕其説矣   词无枝叶语有伦次足继美正嘉作者   上天之载  三句      徐用锡   圣徳同天故于天得其至焉盖不显则无声臭之可言矣拟之天载至矣乎此闇然之极也且徳之从来出乎天而其成也亦似之此惟窥见本原之论始能会意于思议之表而有以得其真也毛犹有伦谓之伦则亦显之类也谓之有则未离乎显之迹也是皆非其徳之至者盖志已立于人之所不见而至于主静立极之真非天下之至神者孰能与于斯也功已密于言动所不形而至于神眀黙成之孚非天下之至化者孰能与于斯也今夫物有声臭也已逺乎形而即乎气又气之至微而介乎有无之间者以此为言亦无恶其涉于迹象而间于精微矣而文王之诗所云天载者并此而无之岂不以穆清在上天本为声臭之元而所以枢纽乎造化者天未尝自有其声臭也乾元资始而神存于冲漠诚之不贰者如此矣岂不以神气风霆天本极声臭之用而所以根柢乎品彚者天未尝自私其声臭也阴阳不测而化妙于无迹命之不已者如此矣若夫不显之徳措之为经纶发之为事业极其盛则含生负气之伦莫之有遗而推其功则化育流行之大亦且有助是岂声臭之无者乎然以云不显则神之所凝圣不可知举天下之大有而悉与性体无所与纯粹以精浑然与天一其神而已化之所行逺不可御举天下之众有而悉于性分无所加不动而变廓然与天合其化而已无声无臭此可以云不显之至矣要之君子之学惟为已之一念基之盖与于穆同运者即充其闇淡无文之心而与大化同流者即极其切近精实之务此笃恭之徳所以始终不显而天徳无慕乎髙逺王道不杂于功利圣神之絶轨不过为中庸之极功也子思子之意深哉此等题一涉语便非不显实际文根柢先儒语无虚泛最见心力之细 神化分贴本瞿浮山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本朝四书文巻十目录   孟子上之上   诗云经始灵台【至】于牣鱼跃   韩 菼   不违农时【二节】        马世俊   不违农时【六句】        熊伯龙   省刑罚【三句】         孙维祺   仲尼之徒【二句】        潘宗洛今王鼓乐于此【至】何以能田猎也 韩 菼   此文王之勇也        熊伯龙   此武王之勇也【二句】      刘子壮   天子适诸侯曰巡狩【一段】    陶元淳【墨】春省耕而补不足【至】为诸侯度  刘子壮   夏谚曰【至】为诸侯度      郑为光   召太师曰【三句】        杨大鹤   文王发政施仁【二句】      韩 菼   所谓故国者【一章】       张玉书   左右皆曰贤未可也      姚士藟   滕文公问曰【三章】       王汝骧   武王周公继之【二句】      张克嶷   夫志气之帅也【二句】      陶自悦   我知言【二句】         张 昺行有不慊于心【至】以其外之也  张 江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三句】朱 鉴   伯夷隘【一节】         韩 菼   朝廷莫如爵【三句】       魏方泰【墨】   孟子谓蚳鼃曰【一章】      张大受   孟子谓蚳鼃曰【一章】      魏嘉琬   诗云经始灵台  于牣鱼跃  韩 菼   诗咏灵台工于赋矣夫述台之成而及其囿沼禽鱼之胜诗何善为贤者赋乎国之有观游也或者以为非宜是大不然往往有贤主作之而一时歌吟流播民间后遂登诸乐章以示丰功骏烈煌煌乎一朝之盛事弗可及已吾尝诵周诗而得灵台之篇夫周之所经营者亦数矣曩者馆于豳也涉渭而取材焉而后此膴膴周原俾立室家臯门应门制亦殚矣迨其迁丰也则方筑城伊淢之不暇而防榭之是亟乎且即以一诗言之如辟廱制之钜者也或宜歌以志焉若夫台实为娯君之耳目而何侈陈之为乃不意其竟以灵台命篇而一再赋之不已也夫台必序其所以始必序其所以成必以为出于民之心而非吾君之所为而又必极言吾君之所观览以示足为吾君娯作者之体自皆然也何必灵台然此往往出自词人学士托讽劝之防意逞瑰丽之雄辞而试问诸闾阎何寂寂无颂声作也若灵台之诗则不然当其时中林野人汉南游女类皆能文章嫺吟咏观斯台者自写其忠爱之诚而想夫憩息之适览髙深之殊致状禽鱼之极观其犹二南之风欤然而其音雅矣臣尝受其诗而读焉夫亦序台之始与其所以成以为出于民之心也而情自深矣亦即言其君之所观览以示足为娯也而意自长矣请赋其首章曰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未巳也又请赋其次章曰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于牣鱼跃   波澜意度俱从作诗者想像而出正是于下文两谓字中探出消息也行文似着意似不着意宜玩其经营惨淡脱去町蹊处   不违农时  二节      马世俊   王者尽心于民事道建而业斯隆焉盖必民事尽而王者之心始尽也自其始以观其成道斯全耳孟子谓夫凡民易于趋始而难于图终王者知其然也先定其规模以从事而轻重缓急随序以施迨其后兴化致治举斯民于三代之隆而区区补救于目前非所贵矣大梁之国田髙土肥池深木茂其壤可赋其泽可渔其山可采幅员千里即以图王不难然而物力耗减民气嗟郁无他其始不立其卒不成有由然也臣谨献其策曰不可胜食者二不可胜用者一盖为国之道和则就理疾则离焉必使吾民乐蜡吹邠而后风化可防也王者所以不慕速效而勅之于先治民之道顺则易济逆则止焉必使吾民敦本茂质而后诲谕可加也王者所以不争霸术而重其所发夫君之于民至濶絶也苟以为吾心既尽则又何不尽之有矧其生有以养死有以葬民所求于君者不亦可以已乎王者则曰吾虽教民山不槎蘖林不伐夭而心未尽也闲闲泄泄取彼柔桑而地利尽矣吾虽教民尺计者市寸计者字而心未尽也诸父诸舅或佐干糇而物用尽矣吾虽教民三时耕作一时公旬而心未尽也丰年三日中年二日凶年一日而天时尽矣若夫上庠下庠东序西序既释耒而横经岂我负而子戴民之克进于孝弟也夫非犹是敎以养生敎以送死者哉今天下老者既不逢寛裕之俗幼者复生当衰乱之时寒利裋褐饥利糟糠民之嗸嗸新主所资也是以叹无裳而采葍衰世所以灭亡也歌授衣而隆羞耉盛世所以光昌也王果有意乎此则彼被润泽而大丰美者岂独三晋之老成两河之侠少哉禹汤之王兴也勃焉其道不过如是若移民移粟之说无论其后之不可继乎其始先不足观也   前半实者虚之既无头重之病中间攒簇一片无限堆垜都化烟云最爱左氏叙鄢陵之战楚压晋军而陈下既叙范匄郤至语却借楚子望中防出晋军布置极虚实互见之巧作者岂亦窥寻及此【原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