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快史 - 第 2 页/共 11 页
媚娘就坐了,道:“你说。”三思立在他身边说:“侄儿醉了酒,口渴,要姑娘一口津唾儿解渴。”媚娘道:“里面有茶。”三思说:“茶倒不能解醉,这津唾一咽下肚便醒了。”媚娘情兴已动一会了,便假意道:“既如此,你来布去。”三思捧着脸儿,把他舌头咂得紧紧的,下边阳物直竖。也不管礼法,便去扯他裤子。媚娘把手擎着道:“这又是什么意思?”三思道:“姑娘放开了手,待我扯下了与姑娘说。”媚娘兴发,下边水已流出来了,道:“便依你说,把手放开。”三思径解了带儿,扯下来,将手摸去。真是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绉绉,紧鞦鞦的好东西,便把那阳物竖将过去。媚娘假意推道:“獃畜生,真真醉了。”已被三思肏进少许。三思之物,尚未出幼。止得三寸未满,又未粗大,况有水滑溜了,这媚娘所以承受得起。三思把他两脚掇起,着实抽将起来。
媚娘道:“今日你醉了,撒酒风。我听得人说,天子避醉汉,难道我不晓事体?明日与你讲理。”三思笑道:“姑娘岂不知是没理的事,但讲不得的。”媚娘被他肏得兴发,去捧了三思的脸儿亲嘴。三思笑道:“姑娘要解渴了。”媚姐笑道:“此事觉得津津有味,不知夜夜可做得么?”三思见他要了,叫道:“我的心肝,你如今知味了么?”媚娘道:“实实有趣。”又去亲嘴。三思见说,情兴愈发,道:“我与你里面床上去干,如何?”媚娘道:“正是。”二人同到媚娘床上,脱了上下衣服,盖了被儿。两个相搂相抱,如蛇吐信子一般,鸣咂有声。那媚娘年已十三,正是破瓜时候。只是三思尚未出幼,此物虽小,那阳物倒是竖竖坚硬,况专与人插后庭花惯的。这些风流法度,都在行了。正是: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却嫌嫩弱娇无力,意密情深两意牵。
又有鹧鸪天一阕,专道两人交欢之美:
交颈鸳鸯戏水边,穿花鸾凤并头莲。
但将粉脸来斜偎,又把金莲高耸肩。
金钗随堕枕头边,恰恰莺声耳畔喧。
涓涓露滴花心里,真个偷情滋味甜。
两个狂了一个时辰,方才歇手。媚娘道:“只是今夜爹娘问你可曾回家么。若说回来,你又不上楼去睡,怎生是好?”三思道:“不妨。再待一回,我悄悄出门去了。你只说我不回来便了。”两个交股贴肉,朦胧少睡。开眼来把窗外一看,见是天明。流水起来,穿衣走到中堂,还是月光,天还未明。三思道:“还好进去睡一觉。”媚娘曰:“不可。倘睡熟了,爹娘起来见了,怎生是好?”三思道:“也说得是。”把媚娘仔细一看,越生俊俏的。媚娘把三思一看,又生然标致。两下里搂将过来亲嘴。三思去摸阴户,尚未穿裤儿。三思立着,又丢进去。媚娘搂紧三思道:“心肝,我向来不知这般有趣,不然早早和你好了。”三思说:“如今也尚未迟。”把媚娘腿儿掇了一只,干得高兴起来,重新又到中堂椅子上,着实抽了数百。三思兴高,阳物连跳几跳,便出些水儿软了。媚娘道:“这是怎么?”三思说:“兴尽阳出,但我未曾出幼,止有这些水儿。若是大了,便有许多精来了,还有妙趣。”媚娘道:“原来如此。你今晚可暗些回来,我把大门掩着,在此等你。瞒了爹娘,常行此事,可否?”三思道:“如今管不得姑娘侄儿。瞒了爹娘,只是与你干便了。”媚娘道:“人间有此快活事,若拘了礼法不敢做,也是獃子。”
正说间,天色已明,媚娘道:“我亦兴足,天明了,你出去罢。倘爹娘问你,我只说不曾回来便了。”于是三思穿上衣服,又合媚娘亲了几个嘴,才开了门悄悄去了。媚娘轻轻闭了门,到自己床上,坐住着想:“原来人间有这极乐世界。”又想道:“他说后来正要大,还有精来尤妙。不知几时才大得?他大了,试一试看才好。且待他晚上再问他。”正是:
一时丧却千金节,生死从今尽属君。
却说张玉江采二人出门,往大街上一路看灯,恰好撞见张六郎,同两个带巾儿的人走过。江采看见道:“六郎住步,与你说话。”六郎住了步,与张玉一齐拱了手。张玉心照,把六郎一看,果然真个标致。有诗为证:
昔闻月小史,今欹白玉童。
玉麈手不别,羊车市若空。
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话说江采问道:“方才这两个是何人?”六郎道:“这穿那白带一字巾的,姓王名邦贤,是一个读书的人。这一个穿天蓝带方巾,就是白公子,他接我们去看灯的。如今同去步月。”江采说:“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是有益于你的。你可却得他么?”张六郎道:“今夜不能。明日早起,你可到白衙前,与门上人说道我家中有事,我出来与你商议便了。”江采道:“不可误事。”六郎道:“自然。”拱一拱手,跑上去了。
张玉道:“好一个标致小官,今年多少年纪了?他怎生倒与你相熟?”江采道:“他新年十七岁了,他学我戏法。被我哄他,在没人所在,要弄他,他也只得从了。又把春药儿搽在他后庭内,使他痒极。又把自己的春方本事着实弄他。干得好了,所以待我倒是真心。”张玉道:“妙妙!如今且回家去,明日早去寻他。”径到家中。三人一铺,未免如此。
到了次日早,江采到白衙门首,对营门人说:“新街张易之弟六官人在府上,他家中有紧急事,叫他速速回家。”守门人进内通报。不一时,六郎出来,见了江采,一同径到张玉楼上坐了。一路上江采先与六郎说了:“如今把六郎藏在楼上看书,我两个且出去,等那雏儿出来,着玉妹接收过来。他不来便罢,若来时,玉妹你可温存接上楼去坐。如若见了六郎,便他下楼来,另有计策。若立住了脚,或瞧着六郎,你就着六郎作揖,可认做你们干儿子。若坐下,你便说,六郎陪着小娘子,我去买果子请你。他若随你下楼来,你就对六郎说,快去寻你父亲,对门小娘子在家,买些男子,速速回来。若不动身下楼,你自在下边坐着,凭六郎与他处置。”江采对六郎笑道:“此时就像日常间人来调戏你的光景,去撩拨他。若叫起来,此时玉妹上楼,倒把六郎假发挥一场,好好劝他回去。他若不响时,六郎放得温存些,骗上了手,玉妹只做不知。若说破了,日后不好又来。”六郎笑道:“你们为我如此用心,还是为着什么?”江采朝着张玉看上一眼,道:“张六哥见了他,动火得紧。你看他这般一个嘴脸,一见动心,如今把你做个钓钩儿,日后要你帮衬他上手,不过得遂了心就罢了。只怕你坐不住,有人寻你。”六郎取笑说道:“你晓得的,五个灯夜,一年生意。如今你说得动火,只得纳闷不知,果然生得好么?”张玉道:“果是个绝色,下午些必然出来,你可安心坐在楼上,我们托付了你,出门去了。”正是:
不使万丈深潭计,怎得骊龙颌下珠。
且说玉妹先看了六郎,道:“好一个小官,得搂了与他一干,死也甘心。若武娘子见他,多分也是肯的。若他先上了手,怎生又看得我上眼。我如今趁早儿先搭上了,后来方好干事。虽然如此,未知六郎知趣否?”玉妹几番要上楼,又缩了下来。道:“无故上去,只道我明要着他。”左思右想,忙忙烹了一杯茶上楼,道:“想你坐的不耐烦,请杯茶。”六郎立将起来,看他一眼,且是苏意俊俏,又有风情。忙忙接了茶道:“多谢大娘子。”
玉妹瞧他一眼,被六郎瞧着了,不好意思,倒说道:“他代着我认你做干儿子,我那里养得你出。”六郎问道:“今年贵庚?”玉妹说:“二十一岁。”六郎说:“大得我四年。”玉妹说道:“这样也是十七岁的人了。”心下想:“年纪十七,无有不知人事的,况是个小官,想来必然在行。”六郎吃着茶,心里思道:“此妇走上楼来,想是心内动火。不免调戏他几句,看他怎么?”便道:“大娘子言语温软,装束精雅,贵处是那里人?”玉妹道:“苏州。”六郎道:“可知道苏州人是极有趣的,张大兄怎生这般福大,娶得娘子到这里。”玉妹说:“正是有缘千里能相会。”六郎道:“今日我与娘子相会也是有缘了。”玉妹道:“不是这样相会。”六郎假意思道:“哦,我晓得了,这样是没缘的了。”玉妹道:“等那人过来就有缘了。”六郎见他话儿搭将上来,道:“大娘子,我还不甚晓得怎生样起手,望大娘子教我一个法儿。”
玉妹看着他,明知是调戏他,倒说道:“你这样一个标致人,难道这样有趣的事还不晓得?”六郎道:“委实不晓得。”玉妹看着他,带着笑,又低倒头。下边东西,水已出了。六郎立起身,叫一声大娘。走过来一把搂住,就亲嘴。玉妹笑道:“这样会得,还要人教。”六郎扯他裤子,玉妹道:“干娘如何使得?”六郎说:“太干了,如今且弄得湿些倒好。”说话间,早已直入过去。那玉妹惊道:“人虽小,原何物事这样大?”
六郎扯了到床上。玉妹将枕头靠在床中间,六郎立在床前,掇起脚来,唧唧啧啧,干将起来。玉妹喜欢他标致,六郎喜欢他苏俏,两下尽情大弄。原来六郎因江采括他,得了他的传授,阳物又大又生铁硬又火热,是件美物。玉妹见他干得爽利,搂紧了,那里肯放,道:“心肝,可你常来与我干干。”六郎道:“若是那人上了手,我便是不出门的主顾了,只怕你丈夫知道。”玉妹道:“不妨,你我有心,不愁这些。”足足弄有两个时辰,方才罢手。
玉妹办了午饭来,无非是鲜鱼豕肉果品之类,吃了方完,只见媚娘立门首。玉妹悄与六郎道:“心照立在门前。”六郎看见,魂不在体。有诗为证:
乍睹多情风月标,教人辜负也难消。
风吹列子归何处,夜夜婵娟在柳梢。
六郎看得呆了一回,道:“世间有这样女子,快快骗他过来。”玉妹道:“初然你不与我先好,我倒与你成至此事。如今你与我好了,难道不要吃醋?”六郎急了,道:“大家快活,不可作酸。”玉妹道:“要说得过,不可有了他,就丢了我。若到了手,你要与我肏个好的谢我。”六郎道:“日子正长哩,这个不难。”玉妹拿了一本书与六郎,自己下了楼,开了门,叫道:“小娘子,可过来耍一耍。”
毕竟不知过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昌宗幸入合欢宫 媚娘巧弄鸳鸯伴
诗曰:
青鸾无计入红楼,入到红楼尚不休。
争似今朝不相识,也无欢喜也无愁。
却说玉妹叫了一声:“小娘子,过来耍子。”媚娘说:“多谢。待我进去问母亲一声,再来复你。”只见进去一会,又换了一件华丽衣服,走将出来,行了礼坐下。玉妹道:“此处窄狭,倒是楼上干净,又好看街上耍子。”媚娘应了一声,先走上楼。到了楼门口,看见六郎,正待转身。玉妹已在后边道:“不妨,快过来作揖。”六郎慌忙丢了书本,走将过来,深深拜了一个揖。媚娘答了一个礼,坐下。
玉妹道:“你在此不要看那闲书方好。”走过去拿来翻一翻,道:“我不识字,看他不出,烦小娘子看一看,不是闲书么。”媚娘在桌上去翻,看见是一本娇红传,忙折转了,六郎便慌忙将来袖了。玉妹道:“是甚么书?”媚姐笑一笑儿。六郎丢着一个眼色,媚娘会意道:“是本经书。”玉妹道:“六郎,你在此陪着小娘子。我去门前,有果子过,买上来请你们。”媚娘道:“不消得。”玉妹竟下楼去了。
六郎向媚娘作谢道:“多亏小娘子盖护。不然,又要忍气。”媚娘道:“张娘子是你何人?”六郎道:“是干娘。”媚娘说:“干娘怕他怎么?”六郎见媚娘一眼看着他,便向袖儿取出娇红传来,道:“小娘子,可将他看一看,想是有趣的。”媚娘失口道:“我侄儿有一本,前番已见过了。”六郎道:“我尚未曾看完,不知中间是甚么故事?”媚姐笑道:“你自看便知。”六郎故意摊在桌上翻着,见一张春意像儿,笑了一声,把媚娘看上一眼:“这是甚么意儿?”媚娘带着笑,回转了头。六郎把书假意儿翻,不住瞧着他。媚娘心下想道:“我被三思昨夜弄得有趣。今日这个冤家,又标致如他,又年纪大了,喜看这样书的,毕竟也是知趣的,只是使不得。”又想道:“这样有趣的事,不做他也獃了,怎生得他走过来,与我试一试儿也好。”又想道:“不可。倘张大娘撞上来,怎么处?”又想道:“这样标致人,若错过了也可惜。”便依先回转身来,又把六郎看了一瞅。
六郎对看了一眼,心里想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假意把书又看道:“这样有趣。”媚娘失口道:“是那一段有趣?”六郎翻着一张春意儿,走过去指着道:“是这一段有趣。”媚娘脸涨红,坐了转去。六郎跪在地下道:“看了此书,适值小娘子这般美色,没奈何,望小娘子见怜。”立起来把媚娘搂住了。媚娘假意作色道:“快快不可如此,我若叫起来,连我方才盖护你这段好意思都没了。”六郎道:“小娘子有心盖护,尽了情罢。”把媚娘搂转脸来亲嘴。媚娘情兴不能再禁,遂将舌头含住。六郎去扯他裤子,媚娘道:“这个不可,只与你这等也毂了。”六郎急了,把自己的裤儿扯下了,露出铁硬的阳物。只见奢稜跳脑,紫强光沉,鲜甸甸甚是粗大。媚娘瞧见了想:“我昨晚与三思干事,比这对象,大不相同。”心下想道:“不知怎样有趣?”火动极了,倒老着脸把六郎反捧将过来亲嘴。六郎去解了他裤子,抱到床边。
媚娘道:“我说不得,今日被你迷了,你可去轻轻关了房门来。”六郎随即的推上了门儿,媚娘倒已倒在床上。六郎把媚娘仔细看着,青年标致。便用些涎唾,以此导入牝中,直身挺着。媚娘脚一缩,便推叫疼。六郎不动,且去拏手摸着那话儿,柔腻滑润。一时兴发,做了几个亲亲,一耸又进了寸余。媚娘被里边如火烧一般疼痛,叫道:“慢些慢些。”六郎那里管。正是:
威风迷翠榻,杀气锁鸳鸯。
又耸一段进去,媚娘又一缩。又把物事一摸,还有寸余未进。只见那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帐中斗剑。六郎便挺身连刺黑缨鎗,媚娘生忍飞来追命剑。被六郎上下盘旋,渐入佳境,倒挺一个尽根。正是:
天河织女遇牛郎,仙洞娇姿逢阮肇。
有西江月为证:
腰下金鎗半尺,风生上下轻狂。
雪白玉茎透花房,禁不住神魂飘荡。
手腕疑笼金钏,雨情如醉如狂。
莫嫌出入未踉跄,慢慢调和舒鬯。
玉妹在下边一会,知是好消息。把大门闩上,走到楼梯边一望,见门是掩的。他便笑嘻嘻道:“妥当了。”也轻轻走上楼门口,在门缝里张着。不知那门是不闩的,一靠,呀的一声,将门荡开。把那媚娘惊得活跳,六郎笑嘻嘻抱紧道:“不妨不妨。”只见玉妹走到面前,笑着道:“你们干得好事。”媚娘把被蒙了面,忙推六郎起去。六郎只得抽了出来道:“冤家,来得不凑巧。”硬着那物走下床来道:“扫兴扫兴。”媚娘惊得心里不住的跳,把被遮了,朝着里床。
玉妹笑说:“不妨,不要害羞,妇人家人人不免的。”六郎见媚娘害羞,自己不能出火,倒把玉妹推将倒来道:“你来扫兴,把你完兴。”玉妹也巴不得,自己解了裤儿,凭六郎肏将起来。媚娘心下惊道:“方才如此害怕,如今便看他们干着那把刀儿,却是如何?”便扒将起来道:“你两人是娘儿,两个怎生干得此事?”玉妹道:“被你们动了火,管不得了。”六郎道:“岂不闻硬起来不认亲。”两个恰像枪来戟架,炮打刀迎,战得鼻青眼闭。媚娘看了,心上骚痒,兴发不禁。六郎对玉妹道:“我去完了前局。”玉妹推六郎起来,把媚娘依先推倒,再整旗鎗,恣意交战。那时情兴已动,里边滑溜起来,慢慢的轻抽浅送。媚娘说:“看将起来,你们设着计儿,嫌我来得了。”玉妹道:“这样一个标致小官,也堪作配了。”媚娘问道:“你果是何人?”六郎道:“少停与你细讲。”媚娘此时全无痛楚了。六郎渐渐的放出气力来,媚娘阴中也渐渐津津得味。两个搂得紧紧的,往往来来,高高下下。一个不肯将就伏输,一个辛勤出力。到了心满意足时,不觉一泄如注。媚娘阴中若一阵热汤浇着痒处一般,心下想道:“三思之言不谬矣。”两下抽身,六郎将一条汗巾拭取。但见数点猩红,令人可爱,媚娘收拾袖中。有虞美人词一首,单说着媚娘:
昨宵恩爱知多少,又续如今好。
此情之外更无加,顿使明珠减价。
玉生瑕,一时丧却千金体。
既失犹难悔,嘱君千万莫忘情,此际共三人。
玉妹下楼,取了果品上楼,三人一齐坐下。媚娘道:“你们毕竟为着什么来骗我?”玉妹道:“这张六郎是我的干儿子,常来望我。我见他标致,一时间搭上了。他在此间看见了你,好生渴慕,着我请你过来,毕竟今日遂了他的心愿。你可日日过来,与他尽情,日后不可忘了我一段美情。”媚娘道:“你叫什么名字?曾有亲事未有?”六郎道:“我叫张昌宗,尚未有亲。”媚娘道:“我如今被你破了身,如若不弃,我可浼张大娘子做媒,如何?”六郎大喜,心下想道:“倘日后被张玉搭上了怎么好?”正想间,媚娘道:“我出来已久,明日又来。”说了就走。六郎送至楼门,玉妹将不吃完的果子,拿了送至武家门首。媚娘接了,作谢进去了。正是:
一双两好真无比,百媚千娇出自然。
玉妹上楼道:“小人贼娘,一日里得了两个人的趣,气你不过。”六郎道:“气我不过,再停一会儿,出了你的气罢了。”那玉妹那里等得,把身子蹲将倒来,把六郎裤子扯下,捏住了阳物,把脸儿贴将过去,又把口来咂着,他那物铁硬起来。男儿性急,使枪只去扎心窝;女帅心忙,开口要来吞脑袋。只见击击格格,尽力一顿。犹如饿虎吞羊,又像渴龙得水。云雨已毕,六郎道:“我如今要往一个所在去,明日又来。不可对他们说真心话,只说坐了一会便去了,约明日又来。待他们好出去,我与你方好再肏。”玉妹点头道:“正是。”六郎搂了玉妹,又亲几个嘴,出门去了。这张玉、江采晚上回来,问玉妹此事如何。玉妹把六郎的说话,回复张江,以为得计。不题。
媚娘到家,与爹娘面前说:“张家娘子十分做人好,又做得一手好针线,我明日还去学他的。”爹娘见说,那里晓得这个原故,倒欢喜道:“这等有心要学,明日可早些去。”媚娘十分大喜,走到床上睡着,想道:“我新年里花星照命了。”又想道:“我今晚约三思回来,又有半夜等,不免睡一觉。”竟自睡去,又梦见六郎。醒来天已黑了,此时街坊闹热,大家吃些晚酒,依先往门前看灯。这六郎往寻白公子不遇,心下又想着媚娘,信步儿看灯,又踱到武家门首。媚娘早已瞧见,两下眼角传情,无能得近。倒喜得张江二人,原只说不在家,又恐武家瞧见。未晚,一齐吃了些晚饭,三人同睡了。
这六郎所以倒立在张家门首,眉来眼去。媚娘情不能禁,与爹妈道:“侄儿未必回来,你两个老人家先上去睡罢。若三思回来,我通你得知。”武行之夫妻道:“你可闭上了门进来,我先去睡罢。”六郎看见他们进去了,独见媚娘立于门首,前后无人住脚,止有来往之人,他便走将过去。媚娘退进一步,把手招他进来。六郎跑进了门,媚娘着他立着,便自己闭了大门,在六郎耳朵边道:“我且进去,看他们上了楼,出来和你说话。若有人叩门,不可应他。”
媚娘走到里面,看见爹妈已上楼了。他便又想道:“恐三思一时回来,怎生是好?”又道:“不若放他去罢。”又想道:“倘然出去,三思见门闭上,他便想是爹娘闩的,他又不敢敲,必然是想我出去开,或在门外痴等。六郎出去,两下撞着,怎样开支?”左思右想,没法起来。想了一会道:“是了,我把大门掩着,把中门闩着,他必叩响。待我大惊小怪,弄醒爹娘,他自然上去睡了,明早好待六郎出去。”计议定了,走到后边,见了六郎道:“我侄儿尚未回来,不可闩上。待我去了闩,和我进去。”一只手扯了六郎,径至房里,着他坐在床上。把灯灭了,又去闭上中门进房。正是:
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帷云雨一时情。
六郎脱了衣服要睡,看见窗外月光大亮,道:“这个所在可出去得么?”媚娘慌忙开了门,原来是一所小园儿。六郎看了道:“开了门,透些亮进了来有趣。”两人同入罗帷。六郎喜出望外,摸着媚娘身上,光滑如脂。去摸他阴户,只滑滑的,搂了两下接唇。媚娘把手捏他阳物,火热一般。两下情意浓浓,便做起这事来,把裤子一齐两人褪了。媚娘自思忖道:“先前未经蝶采,尚且怯意。如今滋味已尝着了,只恐怕人来见了。”尽六郎任凭做作。媚娘如金鸡独立,高跷玉腿弄精神。六郎好似枯树盘根,倒入翎毛来刺牝。全无痛楚之态了。于是大建旗鼓,直捣长驱,媚娘方知妙处。又被六郎放出江采传的本事来,鱼水欢娱,无所不至。正在高兴,只听得扣中门响。
媚娘惊道:“侄儿回来了,你不可做声。”他便走将起来,故意吆吆喝喝道:“来了来了。”武老夫妻也惊醒了。媚娘出去开了中门,问三思道:“大门可曾闩?”三思道:“闩了。”对媚娘道:“怎生倒把中门闩了,大门开了,爹娘知道怎的好?”媚娘道:“大门是我忘记关,中门是公公闩的,他在楼上等你哩,房门开的。”三思道:“如此怎生是好?”媚娘道:“正有日子,不可造次,快快上去。”只听得楼上叫道:“快来睡。”三思怏怏不乐,只得搂了媚娘,亲得几个嘴儿。没奈何进来,上楼去睡。媚娘把中门与房门不闭上,想道:“明早好与六郎出去,省得开门响。”有蝶恋花词为证:
月夜任留年少伴,云情雨意,风月无人管。
一个气喑眼瞪炎,一个牛吼柳影乱。
兰房绣榻,花枝摧折活排场,此乐谁能盼。
毕竟啼鸟才思短,唤回绕日天涯远。
话说媚娘依先进房,与六郎同睡。却说这三思才得到手,心是热的,那里肯睡。止把裙裤儿脱了,穿着小衣假睡。只等爹娘少睡,便要走下来了愿,怎知他又有个在床里。媚娘与六郎两意绸缪,不隄防三思又下来。正是狂淫田地,只听得楼梯响。媚娘心照,慌忙推六郎往园内躲了。他便一骨碌披衣扒下床来,走到房门外,三思已抵房门矣。媚娘慌道:“你今晚不可如此,恐爹娘知道,待明日罢。”三思道:“我若不下来,怎知你还在此开门等我,快进房去。”媚娘道:“不可。昨夜未曾合眼,今夜又等你。你身子倦极,若进房,恐一时睡熟了,反不为美。”
三思见他如此说,认是真的。他扯了媚娘,到椅儿上坐了。掇起脚来,肏将进去,便觉与前日不同了。媚娘把两腿忙夹紧,那里紧得来。三思道:“早间紧紧的,如今为何这般宽了?”媚娘道:“是昨日被你丢宽了,你还说这话来。”便肏进去,要把媚娘的肚里心肝五脏一时说了出来,却不是好。媚姐笑将起来,一心只要完帐。把三思紧搂,叫得心动,泄了些精,就完了事。媚娘道:“你快去上楼睡罢,恐爹娘醒觉不妙。”三思上去了。
媚姐进房,把门掩上,到园里叫六郎道:“去罢,我爹娘想是有些知觉,方才楼梯响,我跕在房门口听了一会,觉得上楼去了。”六郎惊得只是抖。媚娘道:“不妨得,不必惊慌,六郎随我去罢,天色将亮。”六郎说:“今日千万到张家里来。”媚娘道:“且看。”两个人轻轻穿衣,出了中堂。媚娘开了大门,他一道烟儿去了。媚娘悔着自己行事,忙进房闩了门睡了,直到天明末起。
三思早已下楼,俟爹娘起来,三思又走出门去了。爹妈问媚娘:“为何不早起?”媚娘道:“身子有些不快。”不一时起来梳洗。诸事已毕。他欲待不出门去,这心里又痒。只得又踱出去,一眼看着张家。只见楼窗口,六郎已在那里了,朝着他笑。媚娘反走了进来,又想道:“咋日几乎做将出来,我且慢慢想一想着。”
毕竟不知媚娘去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武行之清明祭扫 刺毛虫诡计揉花
诗曰:
花样妖娆柳样柔,千般巧笑玉般柔。
也知美事人人爱,不使明知但暗求。
张六郎见媚娘又走进去,心下疑将起来,道:“莫非是他爹娘知道了?”又道:“是爹娘知道,连今日也不出来了。”又道:“莫非他进去时,被那个撞破了,故此不好来。”把头去张一张,又不见影,心下闷闷道:“怎生放得下他?”行坐不住起来。玉妹道:“为何这等立起立倒?”他也不作着声。玉妹见他不乐,走了下楼。这六郎昏昏的睡了去,直到未时光景。那媚娘心痒,走将过来,与玉妹到了楼上,见六郎睡着,不去搅他。只见六郎醒来,看见了喜不自胜道:“你为何才来?把我急得不快活,反睡了去。”媚娘道:“我吃了午饭方好来。不然,来了又要去吃。”六郎道:“难道在这里是没饭请你的。”玉妹说:“六郎尚未吃饭,我去拿来请他。”只见拿了些肴酒摆下。三个人传杯弄盏,吃得有些酒意,眉来眼去,大家高兴起来。重整风流,更番取乐。只因情浓意厚,玉妹不忍得抛舍六郎,只在丈夫面前说慢些着。正是:
欲得此情常不断,永作天长地久人。
过了十余日,无一日不过来干此勾当。江采一日在街上与张玉道:“他两人已缠好了不能舍去,怎生得雏儿去卖?如今又要用计了。我闻知白公子到处寻六郎,无处寻觅。我去通一个风,晚上回去时,着人兜了他去。他自然管紧了,不放出门。两日不来,雏儿必然念想。只说他被父母拘在馆中读书,独学无朋,一人在馆。恐来时被他们寻着了,带累你。止得一河之隔,着人摇船来接你。一会骗得下船,先寻了一个僻静所在,哄他到那里住着。把那刚柔性儿圆活话儿,管取自然妥当了。”张玉道:“事不宜迟。我如今和你找寻房子去。”
他二人到城外,寻了人家一个庄所,牌匾上题着墨花庄。真个幽静,又且精致,是一个独家村。问了相近人家,指引与屋主租了。这庄原是屋主造与儿子读书的,床帐物件皆是有。只因儿子出外游学,左右空着,反要着人照管,故此不取甚大租息,便租与他了。家伙什物件件皆有,开了一个帐儿,都借与他使用。二人停当了房,便转身道:“我如今一径回家,先把他冲破了,识识面儿,有何不可。”江采道:“我不须去,你一人也毂了,我还要日后装船家。”
张玉悄地到家中,把门推开了。原来玉妹在楼下烹茶,道:“雏儿可在么?”玉妹道:“在,我教你再缓几时着。”张玉把前事—一说了。玉妹想道:“若六郎不得来,也与我无干,任凭他作去干罢。”张玉三脚两步跑上楼来,二人正睡做一头,把媚娘惊得面如土色。张玉道:“你们干得好事。”六郎只道张玉要去完心事,悄与媚娘道:“你如今说不得了,没奈何,只得与他干一干罢,我和你还好来相与。不然,他叫起来,一来你名头坏了,做人不成,二来我也性命难保。”媚娘低着头,心儿里不住的跳。六郎与张玉道:“我已说明了,你将就些他罢。”说完,竟往楼下去了。
张玉原无此心,倒被六郎说明了。只得走到床边去,把媚娘搂着。媚娘无计脱身,又因六郎说的话,只得含羞,任凭张玉之意。可惜一朵鲜花,又被狂峰浪采。这张玉的比六郎不同,媚娘也是命该如此,只得被他颠之弄之,但不肯接唇紧抱。张玉见媚娘姿容可爱,不能恋战,只得泄了。媚娘起来,长叹了一声,走了下楼,见了六郎,红了脸道:“我明日不来了,你可再消停一日。”说罢,径自出门去了。六郎也渐渐出门,不期被白公子遇见拉住。六郎心下想道:“总是明日不去。”径同白公子到了家住下。
其年二月下旬,乃是清明佳节。武行之意欲拜扫先茔,三日前与妻子商量,一面着三思去请武城夫妇。又与媚娘道:“你终日打搅张家,不若接他夫妻二人,往坟上一行,以答往日之情。”媚娘道:“极好,如今我即去约他便了。”说罢,即往张家,见了玉妹道:“大娘子,终日打搅你,六郎这几日可来望你么?”玉妹道:“前日来说在隔河庄上看书,若到我家会你,思我这獃子撞着,又欺侮你。他着我密密的说与你知道,明后日摇船来在我后门边等你,不过一时工夫,千乞捉空儿会他一会。”媚娘想了一想,道:“我倒忘了,老父老母着我来接你们二位,后日往荒陇一行。”玉妹道:“多谢,你可去么?”媚娘道:“我自然奉陪你去。”玉妹道:“何不你推病不行,往践彼约,有何不可?”媚娘道:“若在你后门下船,你们去了,我怎生下得船去?”玉妹道:“你若去,我自在家等你了。”媚姐笑道:“莫若着你张大官人去我家坟上吃酒,着船上人叫他来了,有何不可?”玉妹道:“倘我那獃物不去,又误了事。”媚娘说:“这等约定了,我便到他馆里会他,再同他来与你相会。”说罢,辞了出门。玉妹道:“你装病必须临期方妙。”媚娘问道:“为何?”玉妹道:“待他装办端正了,不能改日。”媚娘点头,笑笑儿去了。张玉同江平恰好回来,玉妹把前项事说了一遍。二人大笑道:“这番中我计也。”江采次日清早,走去雇了一只空船,打点得端端正正。
到了那一日,武家清黑早着三思来邀张家,张玉还在家,道:“小官人多谢,寒荆不能去,小弟领情就是了。”三思别了回来,见媚娘还未起,立在门外道:“姑娘快快起来梳洗,挑盒子的人也来了。”媚娘道:“我肚中痛,不能起来,怎生是好?”武行之道:“这样且待一会儿。”媚娘道:“路远恐往返不迭,趁早儿去罢。即便就好,也梳洗不及了。”行之道:“既如此,且把媚娘在家看守门户。”行之夫妇、三思并武城、张玉,一行儿去了。媚娘起来梳洗,真打扮得齐齐整整,扯上了自己房门,拿了一把锁。走到门首一张,见四下无人,把大门上锁了,带钥匙径到张家。玉妹接着道:“知已等久了。”媚娘道:“你官人到我坟上去了,莫若着船家去唤他来。”玉妹道:“他毕竟致诚候你,你便去一次儿,下遭也好识认。”媚娘道:“也说得是。”开后门下了船,竟摇到何处去。
不知后来怎生结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武媚娘酒饵迷情 墨花庄罗帏野战
诗曰:
绝似嫦娥下月宫,宛如神女在巫峰。
翻嫌月殿非人世,笑却巫山在梦中。
江采装作船家,扶媚娘下船,摇到租的庄所边。住了船,道:“小娘子请上岸去,今已到了。”媚娘始初只说在隔河,那里知道摇了多时,只得随他走上了岸。江采在前引路,走到庄前,道:“这里是了,待我唤他出来。”媚娘立着。江采走到后门边,开了锁,忙写个假字儿,放在书房里桌上,方出来开了门,道:“进来,想他是睡着的,待我唤他起来。”媚姐进门一看,果然是个一所好书房。有诗为证:
闭户好看山色,水流偏带花香。
啼鸟声连远树,行人绝迹斜阳。
江采朝着那书房内叫几声,不见应,假意寻觅,把门推开。媚姐进房一看,并不见人,里边文具之类,齐齐整整,见桌上写着一个纸条儿,上道:“武娘来,可即着船家到舍下相唤,因有一要紧事暂回。罪罪。”媚娘道:“有事回家,着你去唤他来。”江采道:“原来如此。我去便来,小娘子万不可出门,惟恐招人耳目。”媚娘道:“你去快来。”江采那里去叫他,倒去取了酒壶,往前村买办物事去了。
媚娘呆呆的等,正所谓痴婆娘等汉子。等了多时,只见江采回来道:“六官人就来了,恐怕娘子受饿,着我办饭,教小娘子先吃着。”媚娘道:“他可就来么?”江采道:“就来了。”那晓得江采买这一壶,叫做酒做的酒,又买几品精致果子肴馔,摆在桌上。媚娘尚未吃早饭,便用了些果子,把酒儿陪上几口,且是甜美,又吃几口,痴痴儿等着。
只见江采换了粗布衣服,立在媚娘面前,又斟上些酒儿道:“小娘子宽欲一杯,官人就来了。”媚娘初时道他是个船家,后来见他换了衣服,像个油花模样,问道:“六郎是你什么人?”江采笑道:“是我沾亲的小官。”媚姐见说话蹊跷,疑心起来,便有些慌了。叫道:“尊官,他身未来,你可快快送我回去罢。”极得媚娘魂不在体。有诗为证:
聘望清风至,空阶立几回。
想依芳草去,不共白云来。
石径双峰转,桃花万树开。
杳然迷处所,无路访天台。
江采见媚娘极了,又温存他道:“如今天色尚早,包你傍晚到家。”媚娘道:“若晚上到家,父母知道,必然是死。望尊官早早送奴去罢。”江采道:“归家自然黑了,若是家里去,反有是非,不如在此也罢了。”媚姐见他说着冷话儿,着实慌了,眼中流下泪来,只得跪在床前道:“尊官,救奴则个。”江采慌忙搀着他手,也跪下去道:“你要我救也不难,只要依我一件。”扶了媚娘起来。媚娘道:“敢是要银子,到家中我送与你。”江采道:“巧言不如直道,你的心上人张六官,与我当妻子的。你既与六郎相好,也该与我相好。若不依我,一刀完帐。”媚姐见说,惊得哭将起来。江采道:“不须哭得,回去倒活不成的。就是你在张玉家与六郎相往,免不得我也要像张玉这般行事,不怕你不肯。大家混了帐,自然要吃醋撚酸。自古瓦罐不离井上破,这名头倒不好了,死活未知。不若依我,在此住下。再过几日,我着六郎来,与你照前相好。依从得我,心下快活。我把你配了六郎,神儿也不知道。待后来记念爹娘时节,说一个谎儿,只说着了拐子,得遇六郎救得回来。此是上上之计,你若坚执不肯,此处独家村,叫天不应所在。我要与你如此如此,如瓮中捉鳖。若要死,刚刀锋利,索子也有。死了没人晓得,落得丢了性命,也没处去讨守奸夫名节,牌匾没有你分。还是你命犯桃花,数该如此,好死不加恶活。”
这媚娘听了这篇话,肚里又惊又气。早间不曾吃一口茶水,直到如今又吃了几杯浪酒,那头晕脚软,跌将倒来。身不由主,只得伏倒床上,动也动不得了,昏昏的带跌而睡去。江采见他,知是酒的原故了。自家吃些酒肴,收拾了去。闭了前后门,又进房中看媚娘。见他如死的一般,较之醒时,更觉可爱,轻轻与他脱了衣服。见他玉体掩映,如粉嫩雪白。江采不禁淫心顿起,替他除去小衣,露出雪白两豚,丰满软滑,自己脱了小衣,把媚娘两股轻开,按麈柄徐徐插入牝内。原来这江采之物,比张玉又大些。被他乘着醉,往里肏将进去,觉得紧涩,媚娘缩了一缩。江采抽出来,放些唾儿,又肏进去。媚娘又一缩,略开一开眼,又挣扎不得,又闭了眼。正是:
纵使朦胧睡,魂犹逐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