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文集 - 第 10 页/共 11 页

龟山语先生云今之学者只为不知为学之方又不知学成要何用此事体大须是曽着力来方知不易夫学者学圣贤之所为也欲为圣贤之所为须是闻圣贤所得之道若只要博通古今为文章作忠信愿慤不为非义之士而已则古来如此等人不少然以为闻道则不可且如东汉之衰处士逸人与夫名节之士有闻当世者多矣观其作处责之以古圣贤之道则略无毫髪髣髴相似何也以彼于道初无所闻故也今时学者平居则曰吾当为古人之所为才有事到手便措置不得盖其所学以博古通今为文章或志于忠信愿慤不为非义而已而不知须是闻道故应如此由是观之学而不闻道犹不学也   问诗如何防龟山先生曰诗极难卒说大抵须要人体防不在推寻文义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者情之所发也今观是诗之言则必先观是诗之情如何不知其情则虽精穷文义谓之不知诗可也子夏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孔子以谓可与言诗如此全要体防何谓体会且如闗雎之诗诗人以兴后妃之德盖如此也须当想象雎鸠为何物知雎鸠为挚而有别之禽则又想象闗闗为何声知闗闗之声为和而通则又想象在河之洲为何所在知河之洲为幽闲远人之地则知如是之禽其鸣声如是而又居幽闲远人之地则后妃之德可以意晓矣是之谓体防惟体防得故防诗有味至于有味则诗之用在我矣   语先生云西铭只是发明一个事天底道理所谓事天者循天理而已   语先生云时尝有数句教学者读书之法云以身体之以心验之从容黙防于幽闲静一之中超然自得于书言象意之表此盖某所为者如此   又云西铭防古人用心要处为文正如杜顺作法界观様   先生问尽其心者知其性如何是尽心底道理曰未言尽心先须理会心是何物又问曰心之为物明白洞达广大静一若体防得了然分明然后可以言尽未理防得心尽个甚能尽其心自然知性不用问人大抵须先理防仁之为道知仁则知心知心则知性是三者初无异也横渠作西铭亦只是要学者求仁而已   晦翁问延平云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熹疑此二句乃弟子记孔子事又记孔子之言于下以发明之曰吾不与祭如不祭也李先生应之曰侗尝闻罗先生曰祭如在及见之者祭神如神在不及见之者以至诚之意与鬼神交庶几享之若诚心不至于礼有失焉则神不享矣虽祭何为   延平答晦翁书云侗自少时从罗先生学问彼时全不涉世故未有所入闻先生之言便能用心静处寻求   延平云昔闻之罗先生云横渠教人令且留意神化二字所存者神便能所过者化私吝尽无即浑是道理即所过自然化矣   又云侗幸得早从罗先生游自少时粗闻端绪中年一无似助为世事淟汩者甚矣所幸比年来得吾元晦相与讲学于颓堕中复此激发恐庶几于晚境也   李先生云舜之所以能使瞽瞍底豫者尽事亲之道共为子职不见父母之非而已昔罗先生语此云只为天下无不是底父母了翁闻而善之曰唯如此而后天下之为父子者定彼臣弑其君子弑其父者尝始于见其有不是处耳   先生令愿中静中防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未发时作何气象不惟于进学有力亦是养心之要   李先生云侗昔于罗先生得入处后无朋友几仗倒了晦庵年谱云朱松字乔年甫冠擢进士第入馆为尚书郎少以诗文名从豫章先生罗某游则闻龟山杨氏所传伊洛之学   晦翁云罗公清介絶俗虽里人鲜克知之   又云罗仲素先生都是着实仔细去理会   又云罗先生严毅清苦殊可畏   龟山先生【脱句】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如罗公者一人而已罗博文云延平先生之传乃某伯祖仲素先生之道河洛之学源流深远   晦庵年谱云延平先生受学于豫章罗先生与韦斋为同门友   晦庵门人问云李延平先生静坐之说闻先生不以为然如何曰此亦难说静坐理防道理自不妨只是讨要静坐则不可若理会得道理明透自然是静尝见李先生说旧见罗先生云说春秋颇觉未甚惬意不知到罗浮极静后义理防得如何某心尝疑之以今观之是如此盖心下热閙如何防得道理出   晦翁祭延平文云惟时豫章传得其宗一箪一瓢凛然高风   诸儒议论【阙】   豫章文集卷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豫章文集卷十五   宋 罗从彦 撰   附録中   缴进遵尧録状       刘允济   臣闻言尽忠而得録于后者固先贤之素志事若缓而有切于今者亦治世所乐闻山林之士虽弗急于功名亩之中未尝忘夫君父言不用世事或遇时司马迁藏史记于名山以俟后圣孔安国得尚书于屋壁悉上送官人虽无速售之心道岂有终穷之理载念湮沦之断简果逢熙洽之昌期臣少挟椠铅长游学校久闻罗从彦为闽名士制行甚高其在徽庙朝居乡授徒守道尤笃未得平生言行之实毎识尊闻钦慕之心昨叨圣上之误恩来守延平之偏垒始知从彦实为郡人问其世家寥絶难迹咨诸故老搜索良勤久而见春秋与诗解之累编中乃有圣宋遵尧録之八卷亲书楷笔自为叙文大抵以我国家一祖开基列圣继统纲正目举无汉唐杂霸之未醇君圣臣贤若舜禹遵尧而不变备述太宗凡边防事机之重尽守规模复言仁祖承封祀宫室之余益加恭俭揄扬丕宪推本深仁大而郊庙宫掖之严次而朝廷郡国之政或释言以极发明之旨或辨微以寓讽谏之诚末陈元丰间改制之因皆自王安石作俑之过管心鞅法创为功利之图章倡蔡随浸兆裔夷之侮痛心疾首杜门著书在靖康丙午而已成值金宼边尘而莫上八十九年孤愤之气郁郁未伸四万余言剀切之文彬彬可摭臣以是见从彦道术精粹议论正平虽然山泽之寒儒蔚若台阁之素宦义由中激言不诡随生同葵藿之所倾殁与草木而俱腐愤诚可悯忠永难磨臣谨録成书缴进黼座欲望万几之暇特加乙览之勤傥有合于宸衷幸宣付于史馆仍乞睿慈赐諡如近朝尹焞邵雍之俦庶几天下归心希古者下惠少连之举非特慰遗忠于泉壤亦将兴大道于人心臣还观从彦凡所立言不愧今古念无后嗣可续声猷所图斯文遭遇于圣明庶使其名流传于永久言诚狂瞽罪分诛夷所有罗从彦元撰圣宋遵尧録八卷谨缮写成二册实封随状缴进须至奏闻者   贴黄           前人   臣窃见故端明汪应辰待制朱熹所撰延平李侗行状墓志具言侗师罗仲素且言故议龟山杨时唱道东南从游甚众语其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如仲素一人而已仲素乃从彦之字以是知从彦学有源流臣到郡日力加搜访或云从彦尝应举就特科为主簿縁无子孙别无证据今观所著书只称延平罗从彦尚未脱藁臣取元本更加审订方敢奏闻伏乞睿照   又贴黄          前人   臣照得罗从彦既无子孙荒坟一所委之榛莽深为可悯臣比类嘉定五年赦文内忠臣孝子坟墓量加封防一项已行修饰量给官田差人防守仍牒州学每嵗展祀无阙如防圣慈从臣所乞以遵尧録宣付史馆外赐一諡号即乞颁下本州遵奉施行并乞睿照   请諡罗李二先生状     杨栋   礼部状准淳祐六年三月十七日都省批下朝奉郎直秘阁福建提刑杨栋状臣窃惟欲治天下者先正人心欲正人心者先正学术学术不正则名实淆乱是非颠倒上无所折衷下无所则效无所折衷故上听惑无所则效故民志乱民志靡定则遗亲后君之俗兴而天下之患从此始矣故正学术以正人心诚当今之急务也恭惟圣朝天开文治纯公正公二程先生崛兴伊洛之间闻道于元公周夫子而遂造其至续孔孟太公之传开万世可久之业本末一贯人已俱立尧舜复起不易吾言呜呼盛哉二先生没门人传其道者曰龟山杨文靖公文靖传之罗先生从彦罗先生传之李先生侗时朱文公笃志讲学求师四方后见李先生闻所谓黙坐澄心体认天理之语脱然知道之大本在乎是也从游累年往复问辨而卒传先生之学由周程而来其所传授本末源流不可诬也陛下嗣登大宝首宗朱文公之道以风天下其门弟子之贤者亦防褒表或赐美諡甚大惠也然朱文公之学实师乎先生独未闻有以推尊其师者岂以其师著书不多不若诸人之论述详而发明广欤不然何隆礼于其弟子而反遗其师也夫天下之至善曰师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此言为道义而发书之多寡初不足计且圣贤著述皆非得已孔子曰予欲无言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顔子不著书实为亚圣然而论语必以尧曰终篇孟子末章歴叙尧舜至孔子而韩愈原道之作所谓以是传之必谨择而明辨者所以示万世之公传率天下以正道实至重至大之事不可忽也观朱文公所称罗氏曰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如公一人而已其称李氏曰讲诵之余危坐终日以验夫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气象为如何而求所谓中者若是者盖久之而知天下之大本在乎是也然则朱文公之所得于李先生李先生所得于罗先生者厥或在此而有出于文字词义之表者可知矣今天下学士家有朱氏之书人诵朱门之语而其切要远大精实中正得之心而见于行则知者鲜焉是徒诵文公所着之书而不知文公所传之道若非明示正宗使天下晓然识所趋向以求造夫至善之地栋恐名实淆乱是非颠倒文公之书虽存文公之道将丧矣故窃以为欲明文公之道莫若尊文公之师栋滥将明指咨诹闽部实在罗李二先生之乡而平生之志颇知景慕用敢列其事以闻欲乞圣慈探圣学之传重师道之本以其所以尊崇朱文公者而推尊其师等而上之以及罗氏各赐美諡昭示宠褒表励方来庶几伊洛之学不沦于言语朱氏之书实见于践行岂惟二臣潜德发挥其道光大而于损文华以崇德行正学术以正人心实非小补寻送太常寺丞通直郎太常博士兼景献府教授陈协撰到罗先生諡议节文曰生有爵死有諡云云   諡议           陈协   生有爵死有諡故爵隆者然后得諡所以示其节也至于蕴德丘园而其立言有补于当世可传于后学则节惠之典出于朝廷之特命又不可拘以常制也若罗公从彦可谓有德有言之隐君子矣初龟山得伊洛之学倡道东南士之游其门者甚众其潜思力行任重诣极辈流中推公一人而已当徽庙时居乡授徒守道尤笃而同郡李公侗传其学厥后朱文公熹又得李公之传其道遂彰明于世学者仰之如泰山北斗者其端皆自公发之公延平人既没之后家无子孙故其遗言不多见于世嘉定七年郡守刘允济始加搜访得公所着遵尧録八巻进之于朝其书四万言大要谓艺祖开基列圣继统若舜禹遵尧而不变至元丰改制皆自王安石作俑创为功利之图浸兆裔夷之侮是其亩不忘君之心岂若沮溺辈素隐行怪之比邪谨按諡法道德博厚曰文言行相应曰质公师友渊源洞明天理可谓道德博厚矣清介絶俗著书有闻可谓言行相应矣请諡公为文质云云谨议寻请官覆议朝散郎尚书考功员外郎兼礼部郎官周坦撰到故罗先生覆諡议节文曰云云   覆諡议          周坦   士有处身隐约而道德问学足以师表来世虽生无一命之爵身没之后斯道之传愈久愈光所以为人心纲常之标准者闗系甚大则沿流遡源节惠之典安可阙也罗公从彦不求闻达于世胷次抱负不少槩见独得其大者所谓道德问学之渊源上承伊洛之正下开中兴以后诸儒之授受昭然不可泯也公受学龟山之门其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同门皆推敬之义理之学正郁于时一线之传赖是得以仅存观其在罗浮山静坐三年所以穷天地万物之理切实若此着遵尧録一篇述皇朝相传宏规懿范及名臣硕辅论建模画下及元丰功利之人纷更宪度贻患国家撮要提纲无非理乱安危之大者公之学其明体适用畧可推矣奉常諡公曰文质于法为宜五月二十四日奉圣防依   右劄付本家照防准此  淳祐七年十月   諡告【阙】   豫章文集卷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豫章文集卷十六   宋 罗从彦 撰   附録下   见罗先生书        李侗【延平先生】   侗闻之天下有三本焉父生之师教之君治之阙其一则本不立古之圣贤莫不有师其肄业之勤惰涉道之浅深求益之先后若存若亡其详不可得而考惟洙泗之间七十二弟子之徒议论问答具在方册有足稽焉是得夫子而益明也孟氏之后道失所传枝分别自立门户天下真儒不复见于世其聚徒成羣所以相传授者句读文义而已耳谓之熄焉可也夫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其术贱其能小犹且莫不有师儒者之道可以善一身可以理天下可以配神明而参变化一失其传而无所师可不为之大哀邪恭惟先生乡丈服膺龟山之讲席有年矣况尝及伊川先生之门得不传于千五百岁之后性明而修行完而洁扩之以广大体之以仁恕精深微妙各极其至汉唐诸儒无近似者至于不言而饮人以和与人并立而使人化如春风发物盖亦莫知其所以然也凡读圣贤之书粗有识见者孰不愿得授经门下以质所疑至于异论之人固当置而勿论也侗之愚鄙欲操祓篲以供扫除几年于兹矣徒以习举子业不得服役于门下先生想不谓其可弃也且侗之不肖今日拳拳欲求教于先生者以谓所求有大于利禄也抑侗闻之道之可以治心犹食之充饥衣之御寒也人有廹于饥寒之患者遑遑焉为衣食之谋造次顚沛未始忘也至于心之不治有没世不知虑者岂爱心不若口体哉弗思甚矣然饥而思食不过乎菽粟之甘寒而求衣不过乎绨布之温道之所可贵亦不过君臣父子夫妇长防朋友之间行之以仁义忠信而已耳舍此之不务而必求夫诬诡谲怪可以骇人耳目者而学之是犹饥寒切身者不知菽粟绨布之为美而必期乎珍异侈美之奉焉求之难得享之难安终亦必亡而已矣侗不量资质之陋妄意于此徒以祖父以儒学起家不忍坠箕裘之业孳孳矻矻为利禄之学两终星纪虽知真儒有作闻风而起固不若先生亲炙之得于动静语嘿之间目击而意防也身为男子生在中华又幸而得闻先生长者之风十年于今二十有四岁矣茫乎未有所止烛理不明而是非无以辨宅心不广而喜怒易以揺操履不完而悔吝多精神不充而智巧袭拣焉而不净守焉而不敷朝夕恐惧不啻犹饥寒切身者求充饥御寒之具也不然安敢以不肖之身为先生长者之累哉圣学未有见处在佛子中有絶嗜欲捐想念即无住以生心者特相与游亦足以澄汰滓秽洗涤垢坌忘情干慧得所休歇言踪义路有依倚处日用之中不无益也若曰儒者之道可防为一所以穷理尽性治国平天下者举积诸此非自愚则欺也众人皆坐侗以此而不知侗暂引此以为入道之门也仰惟先生不言而饮人以和【此句重出恐有悮】接物而与之为春未占而孚无有远迩此侗所以愿受业于门下以求安身之要故吾可舍今我尚存昔之所趋无涂辙之可留今之所受无闗键之能碍气质之偏者将随学而变染习之久者将随释而融启之迪之辅之翼之使由正路行而心有所舍则俛焉日有孳孳死而后已侗当守此不敢自弃于门下也   答罗仲素书       胡安国【字康侯文定其諡也】   安国顿首主簿足下记居南北尚昧平生往岁乃辱惠书数千里之外并示所着春秋指归备览二序惟贤者钦慕圣门之笃良慰孤想书词宜即报防兵戈纷扰久不果重念雅意不可虚辱聊有所闻夫春秋大要明天理世衰道微臣子弑君妾妇乘其夫夷狄侵中国天理灭矣圣人为是作春秋戒履霜之渐明嫡妾之别谨夷夏之辨其微辞隐义抑纵予夺是非进退必多求博取贯通类例未易以一事明也必心解神受超然自得非可以闻见到也观百物然后知化工之神聚众材然后知作室之用今足下乃谓诛一世子止而天下之为人子者莫敢不孝戮一大夫盾而天下之为人臣者莫敢不忠切恐其言之过矣且许止以不尝药而书弑赵盾以不越境而书弑郑归生以惮老而书弑陈乞以流涕不从而书弑至于栾武子亲弑其君州蒲而不书楚公子围亲弑其君郏敖而不书郑公子騑亲弑其君而不书邴歜阎职罪归齐人而不以盗称里克甯各存其官而不以贼讨春秋举法曷为轻重不伦如此哉使后世君子致疑经传著论排之圣人精意愈晦而不明也则有由矣春秋大法既晦不明而谓能使乱臣贼子惧则亦妄矣夫圣笔诛乱臣讨贼子其法至详先儒皆秘而未之发也宜熟思之足下又谓因孔子答顔渊为邦之问而知春秋为百王不易之通法不知于二百四十二年间兼用虞夏商周之法如夏时商辂周冕韶舞之类者果何事乎得与指归备览并以见教以启发其所未闻不胜幸甚   安国顿首   答罗仲素书       陈渊   【阙】   语孟师说跋       陈渊   予与仲素定交几四十年忆初从龟山龟山以孟子饥者甘食渴者甘饮与夫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则不及人不为忧矣令仲素思索且云此语若易知易行而有无穷之理仲素思之累日疏其义以呈龟山曰饮食必有正味饥渴害之则不得正味而甘之犹学者必有正道不悦于小道而适正焉则尧舜人皆可为矣何不及之有哉龟山云此说甚善但更于心害上一着猛省留意则可以入道矣仲素一生服膺此语凡世之所嗜好一切禁止故学问日新尤不可及自非龟山抽闗启钥而仲素于言下省悟何以臻此使仲素而不死则其精进此道又岂予之所能知哉今日李君愿中以其遗书质予其格言要论自为一家之书阅其学益进诵其言益可喜信乎自心害而去之也自仲素之亡传此书者絶少非愿中有志于吾道其能用心如此之专乎既録一本以备玩味今録其书并以仲素之所授于龟山者语之以俟异日观其学之进则此语不无助焉绍兴辛酉正月元旦后三日庵山陈渊谨书   韦斋记跋         石墪   吏郡朱公尉尤溪时命其燕居之斋曰韦郡之儒先罗公仲素记之吴郡户曹曹君令德铭之宣和六年更兵火栋宇易置乾道七年墪猥当邑寄公之子编修先生仲晦父适以事来墪学于先生者相与访故韦斋所得小室虽非其旧而风景不殊遐想高踪叹慕不已先生亦然流涕因出张舍人安国所作斋榜二大字墪请揭之并刻记铭以成公志惟公道学高妙充之于身洪纎中节犹怀辩急之虑而有佩韦之警夫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公之谓欤   题集二程语孟解卷后    罗革   族兄仲素笃志好学推硏义理必欲到圣人止宿处以王氏解经释字虽富赡详备然终不得圣贤大学之意遂从龟山游抠衣侍席二十余载独闻至当得洛中横渠语论颇多乃编成语孟二解记当时对问之语不加文采録其实也廖仲辰于龟山门下与仲素为友得其本録之庚戌辛亥中来聚生徒于南斋【罗源南斋也】授予此本廖讳衙为龟山之侄壻议论尤得壸奥程氏西洛人明道先生讳颢字伯淳明道其号也伊川讳颐字正叔明道先生之弟横渠先生陜西人姓张讳载字子厚与伊川兄弟同时龟山讳时字中立在洛中为入室高弟仕至工部侍郎世居将乐仲素讳从彦以特奏中下科盖吾族后山之裔【后山乃罗源之后山】享年六十有四嵗自广回卒于汀州之武平县绍兴壬申六月念八日弟革因阅此书记于汀州教授防云   题义恩祠壁        盛木   从彦先生名也仲素先生字也博罗主簿先生官也先生姓罗氏与宗约王父殿撰公五世兄弟也先生稔闻伊洛之学师事龟山杨先生得所未得闻所未闻尝从龟山讲易至干九四一爻龟山云曩闻伊川先生说得甚好先生闻之鬻田裹粮至洛见伊川归语龟山其説亦不外龟山于是尽心力以事龟山得不传之妙此先生之学也先生无嗣诸经解遗文在诸从学者家春秋解昔宗约处见之此先生之文也先生同殿撰公肄业于义恩寺后绘先生遗像从祀于先世香火之侧盖其寺先生八世祖舍田所创故也宗约官桂林木自广西从宗约归延平宗约西行改秩馆木此寺以俟其归尝闻宗约讲及先生道学梗槩今拜先生遗像起敬起慕之余拾旧所闻辄敢僭易书于祠侧之壁复系之以辞云   先生之学 精一之学 先生之传 伊洛之传至道无文 至学无词 以心传心 天地不知先生之道 天人之师 其道光大 有俟他时朅来瞻慕 后学得依   时绍兴乙亥十月廿日东里盛木仁叔题   书议论要语卷后      罗博文   伯祖先生议论要语得之于眉人石安民大任其仲父道叟公辙绍兴乙夘尝为延平学官获此题云传之郡人彭君今先生云亡无所取证恐兵火之后飘散未可知观其议论高致真有用之学致主庇民修身养心尽在于斯于是知先生之学不为空言也归当以示友人朱元晦而审订之时乾道丙戌十月寓成都燕堂罗博文敬书   题罗仲素顔乐亭      陈渊   亭名顔乐枕高山自有行藏远契顔玉陛不求千载遇荜门赢得一生闲箪瓢陋巷堪游衍富贵浮云任往还更续洛川求所学防传余论落人间【明道先生有顔乐亭铭】   题罗仲素寄傲轩      陈渊   南窗何似北窗凉寄傲乘风各有方俯仰尚嫌天地窄卷舒宁计古今长酒斟盏里浮醅緑菊采篱边满眼黄万事醉来俱不醒时飞清梦到羲皇【是日重九先生置酒故云】   题罗仲素濯缨亭      陈渊   涉世谁能不混尘幸无尘土防簪绅沧浪解洗许由耳醹醁还浇靖节巾心地已非污可染盘铭自警德常新此亭要与名俱永不信西风能污人   上舍辞归         李延年   学道求师久劒潭岂縁枯朽预濡涵致知事业同归理克己工夫判立谈未借老商顔笑一已谐韩氏俗重三过庭若问论诗礼应问从谁学指南   和罗仲素寄子静长篇【见黙堂文集】 陈渊   豫章先生遗藁序【阙】     胡清献   二            冯梦得   豫章罗先生潜思力行任重诣极上接伊川龟山之传下授延平晦庵之学东南学者未能或之先也余后七十岁而生异时闻先生在罗浮山静坐三年所以穷极天地万物之理遵尧序録其言帝王行事之道着焉春秋等解其言圣贤制述之意备焉诗记柬牍其言讲明自得之旨深焉属时多故赍志而殁道之不行有以也咸淳庚午十月既望先生之从孙泰孙出此编示余于龙津驿舍且求鄙言序其首余惟先生之道德学问闻于朝録于太史传诵于天下之经生学士固不待遗藁而显而此藁亦不待此序而传然不辞者自以生髪未燥时已知敬慕今六十五年矣泰山岩岩鲁邦所瞻若获挂名于文字中以自托于门人弟子之末岂非畴曩之至愿也哉春木之芚兮援我手之鹑兮茫茫九原爱莫起之后学冯梦得敢拜手稽首而为之书   豫章先生遗藁跋      黄大任   濂洛接洙泗之正传盖汉唐数百年之所未有考亭集濂洛之大成所传闻者龟山所闻者豫章所见者延平三先生皆劒津人一脉相传又他邦之所未见龟山先生云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如罗公一人而已晦庵祭延平文云惟时豫章传得其宗受于前而授于后犹水木之有本源天下知敬豫章先生非一日矣初心先生所谓不待遗藁而后显信夫罗君以其编辑之勤益求其在我者使验之于心体之于身无一忝焉是亦先生之所望于后人也孔顔乐地非难造好读诚明静定书诵先生之言以为君勉可乎咸淳六年腊后五日建安黄大任谨书   二            刘将孙   学记曰三王之祭川也先河而后海此之谓务本至哉言乎此师友之定论也考亭朱氏出延平李氏延平出豫章罗氏今朱氏之书满天下延平豫章之遗言绪论未有闻者将孙一来延平适兵革之乱慨然求之耆旧间久乃得延平问答其词语浑朴皆当以三隅反者且自谓不能发挥以文又久之得豫章家集所传者寥寥仅见又非延平比愚于是益信二先生之所以上接伊洛而下开考亭者或曰其简也若是道乌乎传余作而言曰兹道之所以传也子曰予欲无言又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言语之道盛而自得之学隐矣二先生之自得者有不能得于言也其所以传朱氏者亦不在于言也朱氏之得于二先生者亦有不能言者也而朱氏之所为言之长者其所授者无二朱氏也朱氏之言不得已而言者也而世之求道者往往必求之言也则吾为斯道慨然于此久矣此集鸠集劳矣宝守尤不易正亦不必他求而附益之先生之所以为先生者不在此盖尝拜先生之晬容矣光风霁月玉色金声劒山青青劒水流清徘徊瞻极何往而不闻金石丝竹之音也元贞第二春廿有二日庐陵后学刘将孙拜手书先生从孙鄞叔所藏家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