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制文集 - 第 38 页/共 78 页
和阗玉释迦牟尼佛赞
和阗玉十八罗汉赞
和阗玉三世佛赞
元人大士像赞
钦定四库全书
御制文二集巻一
经筵御论
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天子以四海为家则四海之民皆吾一家之赤子也保赤之心既切因利之政当求制田里教树畜使之知节俭务耕桑因五方之财阜万民之产斯所谓不费之恵耳博施济众尧舜犹病盖孔子训子贡以为仁之方非谓不捐已财以与人也且天子何得有已财乎不达因利之防将谓府库为天子之财且捐此财以与人则谓之费见何小哉夫四民之所以自谋其生理亦已勤矣农耕于野工商勤于市士虽不逐逐然其所以为仰事俯育之资者亦必有谋焉使为政者人人而为之圗给之求则弊精劳神且有所不能遍及此所谓费也此所谓不能成其恵也不啻此也即因利之言亦当有所权宜于其间而不可以冐昧行之今夫垦辟岂非劝农之举而一有不实将致勒民承种以纳粮重为民累者矣积储岂非有备之圗而行之过甚将致踊贵于市而艰籴饔飱莫给者矣其他可以类推者不可胜举故孔子因民之利之言所包括者甚广而不可徒于不费求之则思过半矣
屡省乃成
乐于兴事者固易至于纷更习于姑息者亦易至乎玩愒屡省乃成盖两致意于勑毖而非一惟戒夫率作也盖纷更之失如无疾而投医玩愒之失如有病而不药其致祸虽有迟速之分而其终至不起则一也故兴一事焉必谨于其初不可为近名邀利之举不可用一已偏执之见慎厥终惟其始使日久而可行行之而无弊即当无事之时亦必朝乾夕惕谨防慎微省之于不见不闻之际而待之于无形无声之表夫然后气体清明措施咸当以之存养斯廓然而大公以之临莅斯物来而顺应解书者率致意于兴事之省察而未虑夫宴安之酖毒此不可以不辨
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此孔子训君子以应天下之事而有天下之责者尤当拳拳服膺不执一已之见惟以义为权衡而弗失也孔子尝云无可无不可而此云无适无莫者何盖孔子圣之时从心不逾发皆中节以言乎仕止久速犹其小焉者若夫君子之于天下其晰理或未纯精义或未当而亦欲信心应变则谢氏所谓猖狂自恣矣故主扵必为则是适宋神宗之扵王安石是也主扵必不为则是莫汉恵帝之扵曹参是也虽清静之略胜滋扰然其不比于义而有所偏则一也吾故曰有天下之责者尤当拳拳服膺不执一已之见惟以义为权衡而弗失也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
建极敛福不必定指夀富康寜之类且九畴已对言之何独扵五而又引而未发也盖五既为皇极有君道焉君者为人伦之极五伦无不繋扵君则五伦之叙即为君者之能建极而敛时五福以锡庶民也其或风俗浇漓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之间不能尽其道而协其伦则是皇极之建有未臻夫极以期天下之治其难矣天下大矣兆民众矣以此之大以此之众而有一不能叙其伦者皆人君之责也叙是五伦敛时五福以建皇极岂易言哉岂易行哉
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
此语宜与诚明相叅看盖不逆诈不亿不信是诚也抑亦先觉是明也人情变幻莫齐而可以齐之者莫如诚使事事皆逆其诈而亿其不信是已先以不诚待人人亦将以逆者亿者应之此亦一不诚也彼亦一不诚也蓼扰虚伪莫可究诘虽云淈其泥而扬其波而已已处汚浊之内欲其先觉抑亦难矣若夫诚以待人譬之镜清衡平初不以妍轻重示物而物之照者悬者妍轻重自呈扵当前而无纎毫之可隠焉明何如之贤何如之虽然诚明性也岂易言哉易曰闲邪存其诚斯则人人所宜自勉乎
日新之谓盛徳
张子曰日新者乆而无穷此语最亲切故日新非必日日务求有所新益盖君子自强不息即所以进徳也且四时运行春生夏长万物散殊其新若非故矣然今嵗之春推而至扵四时之运万物之殊又岂非一气之不息所以为新而别有所为新哉天地圣人无不以是为极而学者进徳亦必以是为法若夫化民成俗蕴之中而发诸外非励悠久无逸之心又何以成光大有永之治设其无忠信之本而徒务新竒之为防见其不失故而败事哉
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曽子得闻夫子一贯之防及至门人问之则答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盖尽已之谓忠推已之谓恕斯二语也学者以之修身而有国天下之责者以之治国平天下岂有别术哉亦曰尽已推已而已尽已推已非絜矩之谓乎是故老老长长恤无非尽已推已之为而初无意扵民之兴孝兴弟不倍也惟其无意而行之以忠恕是以民之观感亦有不知其然而然相与兴孝兴弟不倍者焉然则曽子之释经所云絜矩者岂事事物物而絜之哉亦曰一贯而已矣
一日二日万几
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蔡氏解之曰一日二日之间事几之来且至万焉然予以为此防应训心而不应训事夫事之来扵外者非以心应之扵内乎且事虽至多一日二日之间未必至万设果至万则一日二日之间亦必不能尽酬丛脞之失斯不免矣若夫心蕴扵中则无一息之停无一息之停则其思虑有不啻以万数者故曰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使非兢兢以守之业业以持之则所谓朋从尔思逸欲扵是乎生矣是臯陶亦有闻精一执中之传特具体而防耳无旷庶官盖见之施行者然则帝庭吁咈咨政岂有外扵一心哉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説者以为意者心之所发恐有未实故慎其独便是毋自欺毋自欺便是必自慊必自慊便是诚其意斯语也引而未发此其所以为防引乎余以为毋自欺仍即正心之学也盖心之发为意则心者意之所自也自此而好善恶恶无不尽其诚则心常快然自足而好善必为恶恶必去设谓诚其意在毋自欺是视意与心为二而所谓自者又将属之谁乎故朱子复申其説曰毋自欺者以自已禁止不为而言如毋不敬非礼勿视之类可谓深切着明矣
钦哉惟时亮天功
帝舜扵四岳九官十二牧各有所命而总告羣臣则无多言惟曰钦哉而已钦者敬也自古及今未有不以敬而兴亦未有不以不敬而亡者讵惟董百官康庶事而已哉故惟钦足以櫽括治理即舜之所以受扵尧而亦将以授扵禹者也夫庶官之事皆君之事君之事即天之事亮天功者君任其总而臣分其绩设谓舜责其羣臣以寅亮而已若不与焉者此岂知舜者哉
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人者仁也行而宜之之谓义人之所以异扵禽兽者以有仁义而已矣而人之所以存仁义安而行之无所勉强惟圣人然后能之圣而至扵舜继帝尧而传心法可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矣孟子称其明庶物而察人伦为由仁义行非行仁义其视勉强行仁义者固不同矣然舜之眀察岂外仁义而为之哉谐孝即肫然之仁也烝乂即秩然之义也所为安而行之无所勉强余以为由仁义行犹孟子求其説而不得从而为之辞者
圣人养贤以及万民
天地养万物人亦万物中之一也而人之中有圣人焉有万民焉圣人不恒生生矣不恒得位然则得位而有养民之责者岂可自诿扵非圣而不体天地之所以生我乃为养民而设之义乎四海之广万民之众一人之心力必不能徧及故曰养贤以及万民然则有及民之责者岂可自诿扵非贤而不体天地之所以生我乃为及民而设之义乎夫民而得养则天地位而万物育如是则天地之生人即所以养万物也而以气失宜物有不遂其生为天地之憾者岂不失之甚哉
修道之谓教
天命之性率性之道皆理之自然人物之所同得然则修道之教亦岂外乎人物之所同得与理之自然乎盖教也者非如羿之射旷之音鹊之医秋之奕必待専心致志求其师承然后能得也不过扵率性之道修之而已矣故曰非由外铄我固有之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亦惟觉斯民所固有使夫过不及者有以取中焉是则圣人设教原不外五常五伦之正使人各修其道以复其性故曰性相近也若夫羿之射旷之音鹊之医秋之奕则必待习而后能得则所谓习相逺也非吾所谓教也虽然使自率性之未能是已且不能修又何以教人则栁宗元所谓若甚怜焉而卒以祸者又将甚焉呜呼教岂易言哉
辅相天地之宜
宋儒注此象者率以四时之节四方之限为裁成春耕秋敛髙黍下稲为辅相审如是则古圣神道设教之后民皆知之矣何赖后之裁成辅相乎盖裁成所以制有余辅相所以补不足制有余为差易补不足为实难今夫水旱不齐苟非为君者勤恤民隠赈灾济困则赤子之转扵沟壑者将谁赖乎故泰之中即有平陂往复之象是在有辅相之责者有孚恵心补其不足庶乎常保其泰而得天地之宜可不慎哉
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
人生而静天之性感物而动性之欲性相近也习相逺也性相近故好恶亦近习相逺故好恶亦逺所好好之所恶恶之盖以性近而言非以习逺而言也即以父母与子观之其孩提懐抱之时性无不近至于成童宜室必以渐而逺且数之多无过于万而民之数则不啻万万也以一人而同不啻万万人之好恶虽至愚亦知其难然此乃以其习逺而言非以其性近而言也以性近而言湛然天理仁义礼智根扵心虽物至而好恶形亦莫不以正又安得有不同乎如是则饱暖安逸之好饥寒困苦之恶所以与民同者皆其施为经营之末而已尧之于变舜之允谐夫岂劳劳于万万民之各同其好恶哉
虑善以动动惟厥时
干之文言曰时乗六龙以御天大有之彖曰应乎天而时行此傅説虑善以动动惟厥时所由昉乎一日二日万几防即虑也惟天聪明惟圣时宪惟其宪天故虑无不善而动皆合宜若必待事物之来而后虑之虑焉而又择其善而动以时则其失时亦已逺矣王安石夏葛冬裘之譬非不切近然彼惟审扵寒暑之宜而昧扵防虑之先故动至弗善而违天拂民有所不顾然则有司化处事之责者可不惧哉
御制文二集巻一
钦定四库全书
御制文二集巻二
经筵御论
仁者先难而后获
问仁于孔子者多矣而所对各有不同然圣门以顔渊为髙弟孔子所对者则曰克已复礼以是知克已复礼实为仁之最切冣要即所对樊迟者亦岂外扵是哉盖先难者何克已也后获者何复礼也夫难莫难于克已仁者天理也私欲介扵中其能存天理者鲜矣故易曰大师克相遇必用大师之力而后能克其私欲以全天理故易又曰顔氏之子其殆庶防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不逺复无祗悔元吉皆克已复礼之为也董仲舒正谊明道之论畧为近之而朱子举以为不求后效又以为警樊迟有先获之病未尝申明告顔子之意余故叙而论之
功崇惟志业广惟勤
斯言也岂特卿士所宜勉而已哉卿士皆亮天功之人而用卿士以亮天功实为君者之责故必敬天爱民以永此志朝乾夕惕以励此勤然后有以倡卿士而胥崇其功以广其业故臯陶曰率作兴事慎乃宪慎宪志之崇兴事业之广如是则所谓功业者仍不异敬天爱民之为而非好大喜功事纷更而无实恵者所可同年而语也
日日新又日新
曽子释新民之义而引汤之盘铭此意冣亲切盖汤之铭以脩身而及正心也曽子之解经文则以治人而及脩已也终必由始末当返夲故欲洗濯其身者要当先复其心之善而欲教化其民者要当先勉其身之修夫正心以脩身者岂有他术哉亦惟克已复礼去其习染之汚而复其夲然之善而已盖习染之最易害人心如尘埃之冣易生室宇日日扫之尘埃未必防尽去日日新之习染未必能尽除日日新又日新如是而已矣若谓新民之道必更有以新之之法则是外夲内末虽日施训诫之令有不出扵栁宗元之所讥矣
有孚恵我徳
易理广大无所不包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予昔尝以勿问其施恵释元吉矣至扵恵我徳予亦以为应扵为君者言之盖恵者何即我之徳也我施徳恵而稍有不孚扵心则仍是违道干誉之为欲天下人爱戴此非问乎此非不孚乎且九五为君位亦不应计及人之爱戴也或曰如此不有违厯来释经者乎曰观象玩辞予惟知尽予为君之道
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后儒觧此章者率以深言君民一体什一天下之中为言而戒夫横征暴敛以虐民耳夫横征暴敛自非大无道之君与夫极孱弱之国孰肯为之彼其剜肉补疮胥沦扵亡有如哀公所云二犹不足之叹耳余则以为为人君者当常存百姓不足而欲其足之心而此心常不足也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岂有不足之理但四海之内百姓众矣其皆足乎若但知已之不足而不知百姓之不足视已之足即以为百姓亦足则是为君之职背天理而失民心必在此矣然百姓之足岂易言哉水旱之不齐贫富之不等非轻徭薄赋之所能及也一人向隅仁者有所不忍而况向隅者众乎此余所以宵旰祈年令各省无匿灾伤而亟为赈恤缓贷补偏救弊之为夜以继日犹不足也
君子所其无逸
无逸一篇凡七发端而皆以呜呼始之所以长言咏叹戒宴安励只惧三致意焉而开章即曰君子所其无逸实挈通篇纲领夫所者处所也即地也盖人昼而作夜而息皆必有所处之地不防离也为人君者果能以无逸为所处之地作焉息焉语焉黙焉动焉静焉无不以无逸为所焉则何私欲之侵而怠惰之萌哉召诰王敬作所益相发明而着诫深矣
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夫子为子路言先之劳之者似为有司亲民者而发而人君为政之道亦实不外乎此盖君与臣其职不同而为民为政则同先之以孝弟固君臣所应同者至扵循阡陌劝农桑乃臣之事而非君所宜亲者然则君可以不劳乎朝乾夕惕宵衣旰食又何以云乎是则君有君之劳臣有臣之劳臣之劳即所谓循行劝课劳其身之事也至扵君之劳则所谓敬天勤民勑几求贤先天下之忧而忧其劳盖有不可胜言者而皆劳其心之事也设厌其劳而圗逸虽不乏一日之乐而将贻百世之害是则夫子一言而具万世君臣为政之大要若夫无倦则益申乾象天行不息之义与公旦无逸之训相发明非徒为子路好勇而戒其不能持久而已也
自上下下其道大光
自上下下二语非申明损上益下而言也夫既损上以益下民之说之自无穷极其为益也更有何言盖自者由也自上下下重言为上者应不自恃居崇髙之位每虗已防谦尊贤纳谏縦能而视若不能已治而恒如未治延访必以精明达必以徧虽刍荛弗遗焉斯乃由上以下而其道有弗大光者乎或曰如此则益彖只为为君言之乎曰易无不该且一邑有一邑之上下一家有一家之上下推是道也孰无自上下下之理而吾在君言君惟引以为已鉴耳
此之谓絜矩之道
曽子闻夫子一贯之心传其告门人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故其释治国平天下以为有絜矩之道又申之以上下前后左右各有所以接之之境处之之理而曰此之谓絜矩之道盖矩者境也絜者理也理也境也不外乎一心境者心之接理者心之处中心之谓忠处理之谓也如心之谓恕接境之谓也一以贯之岂更外扵此乎然非克已复礼理境相融其能与扵此者鲜矣仲弓问仁而夫子示之以敬恕此物此志也
干始能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
项氏谓干始而四徳在其中俞氏谓干始即乾元是二说也一则分始与元为二一则合始与元为一余以为俞说近之而犹未识夫始也元也总一干也盖干具四徳大哉干乎干之大不可见扵四徳见之所为始防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无所不利非可指名即贞也四徳以是乎流行万彚以是乎防美岂不大乎夫人君者体天者也有孚恵心勿问元吉余尝申其义而论之亦曰不言所而已矣
知者乐仁者夀
仁者知之体知者仁之用亦如山者水之体水者山之用故无水之山必枯无山之水必泄知而离仁失之巧仁而离知失之讷朱子觧此章虽云不是兼仁知而言而夫子之言实并仁知之形容及与其效相提并论以显其相资而相得彰也明乎仁知之相资则体用各得其宜盖知有知之体用仁有仁之体用而仁知又互相为体用浑然天理动静周流其乐与夀不求而必得矣虽然其乐与夀岂一已之私哉知者无不通乐何如之仁者无不善夀何如之夫然则其乐其夀实泯彼此该物我乐以天下夀以万世学者宜无不加勉而为人君者更当以是为亟也
在知人在安民
臯陶言人君为治之道在知人在安民斯言也实示千古帝王治世之要道舎是无他求矣夫知人安民非二事也人君以一身临万民之上万民众矣岂能一一教之养之是在知人善任内而百官外而民牧必各称其职而防其事以相辅弼承宣然后庶政惟和万国咸寜夫使若而人者皆各称其职而防其事岂易致哉故大禹吁之曰惟帝其难之而何忧何畏皆重扵知人是安民必在扵知人而知人尤难扵安民防知人则无不安之民矣夫以神尧所难之事而为帝王者无不有是责呜呼可不畏乎可不慎乎
悠久所以成物也
解是章者率以久为内而悠为外分而言之予以为悠久自是至诚无息之一贯虽有存内验外之殊其实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且天之髙明地之博厚可分为二乎博厚髙明既不可分则悠久之不可分不待辨而明矣是故天地之徳不可见而见于博厚髙明圣人之徳不可见而见于悠久惟其悠久故积累之至而为博厚发越之极而为髙明斯则天地之大亦因圣人之至诚无息见之所谓致中和而天地位万物育悠久所以成物非子思述曽子所闻于夫子一贯之道乎
惟臣钦若惟民从乂
説命四言余向为乾清宫屏铭亦曽发明其义矣兹因绎臣民之义而益凛为君者之上宜法天下宜表率臣民也夫人君而不能法天则何以使其臣民胥钦若而从乂乎且法天非虚言也必至公无私弗用聪明而于理于事自无不聪不明于是乎取舍当而赏罚明臣民其谁不钦若而从乂乎设不能克己复礼而欲其臣民之钦而敬之从而顺之是则逞私欲而背天理予无乐乎为君一言防邦胥在是矣可不慎乎
临雍御论
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此虽言文王之止扵至善而实训万古五伦之要道也夫文王固身厯为君臣父子与人交而各尽其善者矣试思人孰不在五伦之中而各有当止扵其善之道乎是故为君者匪惟博施济众以为仁即瘅恶弼教之义亦必当夲扵仁而出之所谓止也人臣之敬讵其夙夜匪懈恪恭承防之谓即绳愆纠谬陈善闭邪亦必当夲扵敬而出所谓止也生事死祭之以礼人子之止扵孝盖终身之事非谓无父母即无子之止扵善也若夫父之日严似殊乎母之慈而不知父之严正所以行其慈也至扵兄友弟恭夫唱妇随皆与人交之义而朋友之信固该其中矣余故云此虽言文王之止扵至善而实训万世五伦之要道也
天行健君子以自彊不息
天一日一周是行健也然天之运行终古不息不惟不息盖并不息亦无意扵其间斯乃健也应与中庸至诚无息之语并观之所谓诚者天之道也若夫法天之君子乃诚之者人之道然亦不外自强不息而已盖天之不息无为而为人之不息则在自强自强者必夲扵克已复礼人十已千成已成物胥在乎是圣人之言非特为为君者言盖人人皆有法天之责此责不在扵外而在扵心人各尽其心之诚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而为人君者益当法天行健夕惕朝乾孜孜亹亹不遑暇逸以是为亟耳
御制文二集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