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诗荟杂文钞 - 第 7 页/共 11 页

比日沪上归来,检阅手翰并惠「诗荟」,回环朗诵,如读韩、苏之作,如歌李、杜之章;具见先生主持文坛、提倡风雅,使中华国土沦于异域而国粹不沦于异化者,谁实为之?赖有此尔!独慨中原文字,反忽焉、没焉,举无足重轻;回首当年,不胜废兴之感!先生独能于海外振夏声之盛,为宗邦起文运之衰,殆天之未丧斯文欤!又不禁三叹!   端此敬复,并致谢忱。   施韵珊启。八月十八日。(泉州)   与雅堂丹林   久耳大名,恨未识荆!每读尊编「台湾诗荟」,琳琅满目,掷地金声,不啻于文字上获瞻丰采,无任欣慰!   兹有陈者:曩旅广州,曾荷蔡君哲夫为绘「红树室图」,并由友人于右任、赵石禅诸君惠题佳句;拟付装池,期垂久远。夙仰先生文章、道义,彪炳南疆;而诗词秀逸,尤为同文钦迟!特陈宣纸,敢请赐题;藉增光宠,曷胜荣幸!   陆杰夫敬白。八月二十四日。(上海)   复雅堂菽园   前得王君友竹寄视大编「诗荟」第八期,拙作「星洲」四律,猥蒙选辑流通;比之古人仅传「枫落吴江冷」一句者,鲰生幸福何其多耶!迨后续承直赠多册并辱手教,情深语重,感何能已!陵叟所谓「文章有神交有道」,君其是矣。   弟久闭关习禅,亲友赠函,两年来均虚作答;今特为我公破例,一劳鱼腹,略倾素心也。外附新刻「啸虹生诗钞」两册,讹字颇滋为有憾耳!余未一一。   邱炜萲敬白。十一月十二日。(新嘉坡)   ——以上见「台湾诗荟」第十三号。   与雅堂佑安   四月间接到第二号「诗荟」,披诵之下,有语皆秀,无唾不香。当此新学群狺、风雅尽绝,兼以鎗烟弹雨、天地为愁,寂寂穷庐、黯然沮丧;异书忽来于海外、行厨竟接于目前,欣忭莫名,回环靡厌!近又接第三、第六两号,惟第一、第四、第五计三号横风吹断,想付洪乔。希即补寄,并祈连续!   抑有请者:延平为诸葛忠武后之第一人,而台湾为王之益州;风流遗韵,视泉为多。如得搜罗遗像或手札字迹,铸铜插画,俾遂瞻仰;凡有血气,应具同情也。   此颂文祺!   林翀鹤敬白。七月初一日。(泉州)   复雅堂仲可   远隔重洋,相思相望。比奉手教,垂注殷拳,感荷、感荷!就谂起居万福、著作千秋,欣慰无量!   「台湾诗荟」均已拜领;又承以大着「台湾通史」见惠,尤纫盛意。俟寄到后,展读一过,当作一书后文以谢;并乞先将数十年来历史示知,以便彼时握管如何?先生亦许我乎!   高吹万住金山县属之张堰;如寄书去,可说因弟而知彼也。   专此道谢,敬请台安!徐珂顿首。一月十二日。(上海)   复雅堂北仑   东宁归来,匆匆一载。湖山养晦,报国未能;言之良愧!   每月拜读「诗荟」,获益不鲜;欣慰曷已!顷捧手翰并惠佳作,意重情深;雒诵者再——盖先生之文章有神有眼,能洞见我肺腑也,感喜兼极!辱寄「诗荟」第十二号多册,已代分赠杭垣诸友;阅者惊异,咸以为婆娑洋文运,何反盛于中华内地!又闻先生独力提倡国粹,如此热心,倾倒莫名!想此后购者必不少焉。   此间有老名宿孙峻,字康侯;河间当国时,征为秘书。现因退隐,专事著作。顷读「诗荟」,尤为击节叹赏,甚愿订购;请寄交杭州林司后。而渠亦喜允以旧时诗文,检出附刊。   端此敬复,并致谢忱。   蔡伯毅顿首。一月二十六日。(杭州)   与雅堂霞公   邮筒寄咏,夙醉清吟;坛坫东南,下风泥首。春来想多佳趣,吟咏必多;尚当于月刊中一窥鳞爪耳。   去冬敝公司发起诗钟征卷,兼资告白;第一场「金叶」六唱,不见有贵社中人投卷,当是道远寄题未遍。第二场继续征咏,特寄上刊招,乞遍布同人!公为此间文坛牛耳,尚希不惜鼓吹,为敝公司生色!投卷规则,道远或有隔阂。不能依例之点,可概付通融;寄敝处代为料理,断不有误!   肃请吟安!江孔殷叩。二月十五日。(广州)   复雅堂南溟   前书索序,迟迟未发。以兄多年交谊、又属社友,未可唐突西施。   弟之苦衷,难以道及。大概当时刊行者计有十余种,日作古文一篇,不加修饰。秋浓君最为怂恿;至作「胡才子歌」赠余;余爱其诗笔酷似东坡,大气盘旋,杰作也。稿留佩香处,系集诸名作者;约有万首,弟亦多得意之作。后闻佩香流落中国,换金挥去。所可惜者,秋浓已逝,遗稿亦付劫灰,可胜叹哉!唯兄最高明巨眼,当朝夕祝君健在!君有文献之责,尚以百年为期;是我台之所厚望也。   付序一篇,乞哂改!   余容后陈。此请大安!   胡殿鹏启。五月二十六日。(台南)   ——以上见「台湾诗荟」第十八号。   与雅堂云沧   每接清谈,如在光风霁月中,顿消尘垢。吾台文学之盛,莫如今日;而撰述之精,莫如足下。足下主持风雅,教导后学;天之未丧斯文,赖有此耳。是诚吾台之大幸也!   弟赋性迂拙,愧无贡献社会。惟读书养气,兼以书画自娱。   萧娴女士及徐仲可之书,烦即致意!   余容面罄。并颂春祺!   王少涛拜白。二月十五日。(板桥)   与雅堂南溟   圣学式微,半由史学;「汉书」以儒林、文苑分途,而文章无实学,大失文行四教之本旨。夫孔子之攘夷,何如孟子之变夷;南宋五十家理学,何如朱考亭群经集传!然寄托乏人,所著「纲目」均有未完之书。圣学微茫,学者病焉。所可惜者:中国九万里河山、五千年道派,自孟子后,已无人继起。胡白衣为淑世计,无暇及此。然淑世亦传统之一道也。尧、舜、禹、稷不言性学,而五子咸以性理为口头禅,无益于人伦日用之事,半为孟子说性辩护;无理取闹,徒乱人意!孔子所见不大,何如尧、舜以孝弟为仁政之道,较为直截。齐家、治国、平天下,虽孔子亦不出此范围。孔子者亦以祖述尧、舜为事,何用纷纷说教哉!此弟「圣符」之作所由来也。仁兄以为何如?   胡殿鹏敬具。五月三十日。(台南)   复雅堂吹万   顷得手教,知相契在十年之前。迢递云山,末由奉候;一旦仍获以文字之报,得通尺素,殆缘之有前定者耶?诚快、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