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亭文编 - 第 64 页/共 72 页

按狥忠【即完县】立节二録以拒契丹同时赐名前狥忠曰万嵗通天二年今立节曰神功元年不无互异以唐史考之或当在元年而契丹攻之则在通天二年从唐志俱属之万嵗通天二年何如   景徳二年   景徳二年据宋志乃元年   深泽县元祐元年复置今仍属祁州蒲隂郡   按蒲隂郡入金已废应止云祁州   安州   按如意元年析河间地置武兴县后改唐兴【见唐地理志】此安州建置之始似不可畧   隋名宦李衍以功拜安州总管   按金始为安州隋无此名今云拜安州总管恐误   眀人物邵锡   凡书厯代官爵悉用其时官号为雅如明无中丞今云既拜中丞之类或一易之   髙阳县后魏为髙阳郡治隋开皇元年废郡以县属河间郡十六年于县置满州大业中废唐武徳四年复置满州贞观初又废县仍属瀛州天寳元年属河间郡按唐史瀛州郡河间郡盖一郡而二名耳今既云仍属瀛州不必更言属河间郡矣且考唐志止云贞观初属瀛州无天寳年更属河间之文   杨忠愍   忠愍刑于市非死狱中   江西省宋书云领郡八   按宋书领郡十非八也遗建安晋安二郡   开元二十一年分为江南西道采访使   按江南西道初属采访使至乾元二年设洪吉观蔡使领洪吉五州后添领信江二州建中间陞节度府旋废咸通中复为镇南军亦废置不常是江西一道设观察之时乆而设采访节度使之时少宜于采访使下补旧观察之废置   元和郡县志云领郡八   按此正江西观察所领若采访使所领则有十八郡非止八也唐藩镇志江西观察领七州而无饶州然郡县志所载如此而韩昌黎滕王阁记亦云江西观察领八州岂唐史未及详记耶   饶南九江道贑南道   此分守廵道也不如保定志列于驻劄之府为妥   桓冲樵国龙亢人江州刺史后监江荆诸军事在江州凡十三年   樵国樵应作谯冲下不书事考晋史张骏杀督防赵毗北叛冲遣将讨获之不敢専决生杀请上疏须报皆为江州事也可补入又按晋史桓冲始为江州刺史后监江荆军事至桓温卒遂以冲都督扬江豫三州今但书刺史监军而不书都督似挂漏且晋史所谓在江州十三年者以桓温未卒时而言若以温死后冲为都督通计之则不止十三年矣   苏孝慈洪州都督   按隋时诸州有总管而无都督又史孝慈传亦言为洪州总管而不云为都督也   魏少防   魏少防为观察使畧不载其政迹则似不必载诸无事可纪者仿此例   元眀善江西左丞   按平刘贵时明善为江西行省掾董士选为左丞非明善也且明善终其官未甞为江西左丞应改正   解敏   一无事迹但云政声着闻则此类似可去   郑岳   逆濠应改宸濠   南昌府武帝太康元年置江州   按晋史江州之置在恵帝元康元年此应改正   江南西道   注云领县六増武宁豫宁也按唐史武宁即豫宁盖本名武宁景云间改名豫宁后复原名未甞析为二县也考唐志洪州属县尚有新吴则所増二县乃新吴豫宁非武宁豫宁也   乾元二年置南昌军六年废   按南昌军废于元和六年六年上添元和字   太平兴国八年割建昌县   割建昌据史乃太平兴国七年又太平兴国六年置新建县宜补入   豫章太守   两汉之豫章太守犹六朝之江州刺史唐之江西观蔡也似宜与江州观察同编布政司之后至改洪州后则凡为守者皆可入此   殷羡   羡若不屑为人致书宜却而不受既受之矣而投之于水轻薄不已甚乎此事正足为戒安可入名宦宜削之   据前志如张育英赵鼎皆有宦迹宜补入   名宦   按前志所载明之名宦如张子明胡夲恵张夲张翥祝翰汪頴吴嘉聪谯孟龙陈绍儒汪佐王天性丁应璧十余人皆有政绩可书而张子明之忠烈胡夲恵之亷仁前志以为明之贤守第一何都不载耶且自万厯而后前志所未及记俱应酌取补入   大业二年改豫章为南昌县   按隋史止有豫章县而无南昌县唐书武徳五年始析置南昌若隋时已改南昌唐初又何必析置乎此处宜再考   罗从彦   仲素以春秋中庸论语孟子之说授李愿中愿中传其学于朱子此其大者不可不书   宋太平兴国元年置新建县于洪州   太平兴国元年宋史作六年   元婴都督洪州时建阁成命至封为滕王因以名阁按史贞观十三年封弟元婴为滕王至元婴为洪州都督则在髙宗时受封已久且以理言亦不应以已之国号名楼此乃仍一统志所记非事实也应云唐髙祖子滕王元婴都督洪州时建人因以名阁又谓明时以其旧址重搆额曰西江第一楼按一统志滕王阁外自有西江第一楼今合而一之未审是否   谢一防   一防乃廷对第一似不应仅云及第且及第字亦未雅又按前志人物如宋之潘兴嗣赵康明赵汝暨元之汤霖明之卢渊陈安魏黙丁錬魏棨郭升丁以忠似尚可采入   邓以讃   防元及第似未雅按宋史防试第一人曰礼部试第一殿试前列者曰廷对第防似可从   隋文帝开皇九年废巴山郡并丰城入广丰属抚州后属洪州仁夀二年改广丰曰丰城   按隋史丰城县以开皇九年废至十二年复置曰广丰今云并丰城入广丰则丰城虽省而广丰固在十二年安得复置广丰也岂广丰在十二年之前亦经省废乎再当考定   朱全忠以父名城改丰城曰吴臯   按五代史全忠父名诚   王季友   按季友事见于朱长孺注杜子美赠诗后颇详据殷璠评则谓其白首裋褐据潘淳诗话则季友为江西观察李勉幕僚是时勉兼御史中丞季友则兼监蔡御史据于邵送季友序则季友以幕僚兼司议俱无第进士及为中丞语也且子美之诗作于大厯三四年间已呼为贫穷老叟若至贞元则又厯二三十年安得复为进士乎为进士且不能安得复官中丞乎此前志之误也   丰城人物   前志所载如宋之范士衡王衡仲元之熊复明之范衷李裕范兆祥刘华甫熊卓陆时通朱概尤表表者今皆略去似宜酌増   揭奚斯   奚当作徯按徯斯累官翰林侍讲学士不应仅书编修初授之官又徯斯以诗文名世及修宋辽金三史似应载入   舒芬   廷对第一不应仅书及第按嘉靖初芬为修撰諌昭圣太后诞日停止命妇朝贺逮讯而无哭庙事又杨慎王允正等以争大礼不聼撼奉天门大哭是时芬已即讯恐不与此且哭于门非哭于庙也   宋书有豫章侯相属豫章太守无豫章南史宋追封王昙首为豫章县侯子僧绰袭封豫章县侯又谓晋为豫章宋为豫宁   按武宁县在晋齐隋皆称豫章惟宋书称豫宁而王昙首传亦云封豫宁侯然自王僧绰袭封时已称豫章岂县在宋初蹔改豫宁而后仍名豫章耶再考与汪钝翁书   与足下别乆矣昔别壮也今髪苍苍齿摇摇矣以吾念足下知足下之念吾而不谓其非旧吾也日月逝迈道徳不进修名不立窃禄于朝欲如足下托迹丘园不受当时之责乌可得哉易传有云徳薄而位尊力小而任重每诵斯言头靣頳热汗流浃体诚不自禁其愧且惧之动于心也御史大夫古之三公之职也位可谓卑而任可谓轻耶位不卑则受位难任不轻则称任不易知其难与不易而尸位旷任焉顾念名义其可冺然黙居而但已耶此其所以既愧且惧之动乎心也传云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念   国家厚恩尚欲因事纳忠报酬于万一未敢便决然为自私之计也汉唐人拜官輙数举贤以自代朝廷视举多者往往进用语云不知其人视其所举葢亦因是可以察其举者之贤否而知其所举者之才葢甞蓄此念矣今世卿大夫士鲜自重至使世疑其沽名声少实用是以迟廻于中而不果也足下读书乐道如天云卷舒其视防为何如耶古之圣贤莫如孔子孟子孔子孟子所遇之时最难而终不肯少贬其道变其所説而易其所守今朝廷清明   圣天子在上而直以卿大夫士之不能自重取疑于世为解者吾诚不知其何心足下其谓之何耶足下所乐者孔子孟子之道孔子孟子所遇之时如彼栖栖皇皇防于列国诸侯卿大夫之间未甞一日不欲行其道不敢于山林泉石偃然俯仰与世遂絶也今足下所为乃异于孔子孟子矣且   主上亲防足下于侪流叠有恩礼视众人为独厚或未宜如此而遂已也足下竟何以自解耶乆不通书问因风畧及惟裁择而教之幸甚   荅魏无伪书   李君来得足下书意甚勤厚以愧以慰足下名贤子胚胎休光耳目濡染得于心被服于身者将遂致其用于世以大其施仆朴固陋学无师法少日好为辞章无用之虚言又以才质所限不究于成遂复废罢虽萦系簪组自度材力无经世之用常有山林之思欲得一意静坐才补小学一段工夫乃今问于仆所以立身行已者岂非执盲者而问之途在仆讵不可愧也耶顾所以为慰者以足下名贤子耳目所见闻得之心行于身以致用于世者非仆所敢望而犹歉然不自满假虽以仆无所知识无所成就犹勤勤恳恳下问如此此其进益宁可意量至使不肖如仆者亦得防被光采以自托于一日防处之雅使忘其谫劣或亦奋竭其不肖之才以得稍进于道此其所以为慰也虽然承足下之问而仆无一言以荅之则防非爱助之意亦望足下养益深学益进益广大受之地至于择善之精固执之一足下所亲承于父师者非仆所能窥见也在足下勉之而已矣仆近来殊无意于为诗虽偶为之亦不能工足下年正少诗已工如此后之日益工者宁讵止于此耶以工于诗者求进于道又岂仆之所可望者耶诗巻蹔留小迟附内尊翁老先生未敢専啓望致区区之诚惟以时保摄以慰思念不宣   与王薛淀书   嵗之除夜读足下见仆二钱説闗监督劄所为诗二章且吟且思至于终夜喜不能寐嵗之元日朝退暂憩署中意益感奋因自强于善念钱之用为亷为恵介在取与又为一钱説一篇以广其意夫以足下之才雄于述作诗则清越秀美中于法度而其意指之所存主于劝导规诫与人为善仆之所为诚不足以当歌咏之万一而窃自喜者谓为知仆之心也仆麄疎顽钝无以自立于世虽欲竭其愚不肖之力自度无有可合于时惟是冰兢自持所不敢变壊者区区之心而已耳孔子曰不患人不已知老子亦言知希我贵而仆谓足下知仆之心为可喜者岂有所私见哉以足下与人为善勤勤然动仆感奋之意而坚其为善之心也使仆不闻足下之言不有以动其感奋之意坚其从事于善之心则是仆之可忧者莫大乎此今幸而知感奋矣坚其心矣谓之可喜亦岂不然乎昔穆公问于子思曰县子言子之为善不欲人誉已信乎子思曰非臣之情也臣之修善人知之而誉臣是为善有助也此臣之所愿而不可得者也修善而人莫知则必毁臣是为善受毁也此臣之所不愿而不可避者也仆之意亦犹子思之意也虽然子路人告之有过则喜孔子谓不见是而无闷亦望足下有以勤攻吾之阙而已自足下而外不知吾者多矣不知则必毁吾亦岂能避之哉能勿闷焉盖不敢不以圣人之道自勉也   与韩佚园书   分袂以来七易年所时有人至便问兴居极知佳胜前接手书记存情文备至笔札之工有加于昔伏读数过千里外遂如觌面可胜欢慰生平知交落落如吾兄者能复有防异时林山泉石投老余闲闗门学道性命之友舍吾兄其又谁与此往日之素心倦逰思归系念弥切仕宦之味今已饱甞迂怪成僻比昔更复可笑虽身婴尘网此心如坐深山坚白自守誓不取公家一钱已习惯自然人亦不以为异不以为同如世间无此人也盖自昔家世所遗薄有治生之业节身俭用足供朝夕以此都无求于世而二十年来萧然皆尽矣然守其困约不敢变者亦实不能也盖其平生性质不能以其所不能者强之使能此与吾兄三十年寒牕灯火时所深知而笃信者也亦何足道哉然每念吾兄家居澹泊亦竟爱莫能助故人知我但区区鄙懐不无自愧亦惟故人爱我是以具道其所以然者不觉耳长安路回首使人索然又恐吾兄徒有跋渉之劳断可勿萌此意非相知之深不敢轻率及此附寄薄物唯哂存之不具   与杨都諌书   顷承见过语次及玉堦玩易笃事亲孝二事仆所撰玉堦墓碑盖専以讲学櫽括其生平故于玩易之笃略见之矣窃以自昔伏羲神农黄帝尧舜数大圣人皆孝子也伏羲神农黄帝尧不以孝名而舜曰大孝者以其处人伦之变也葢瞽瞍傲象之事圣人直以安常处顺为心天下万世见其所遭人伦之变如彼而所处之善如此故以大孝名之然而非舜之志也孔子孟子特以此教天下万世之为人子者曰不幸而有父母兄弟之变则当如舜之所为大孝者耳非谓伏羲神农黄帝尧之孝皆不如舜而舜之孝独出于数圣人之上是以数圣人之孝有不必皆称者也甞见朱子解周礼师氏之官以三徳教国子一曰至徳以为道夲二曰敏徳以为行本三曰孝徳以知逆恶以谓至徳云者诚意正心端夲清源之事道则天人性命之理事物当然之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术也敏徳云者彊志力行畜徳广业之事行则理之所当为日可见之迹也孝徳云者尊祖爱亲不忘其所由生之事知逆恶则以得于已者笃实深固有以真知彼之逆恶而自不忍为者也又自注云至徳以为道夲眀道先生以之敏徳以为行夲司马温公以之孝徳以知逆恶则赵无愧徐仲车之徒是已由是言之有明道之学术不难为温公之事功至如赵无愧徐仲车之所为则固已恢乎裕如矣玉堦之学将以求进乎至徳以为道夲而所谓敏徳孝徳以为行夲以知逆恶者盖将真知而力行焉故撮其生平而以讲学为説有无俟乎兼陈而备举者焉而玉堦之得乎已而传于后世者已具于吾説之中盖亦自以为此或者古人立言之体当如是也仆诚愚陋无所知识与玉堦同学久重以其孤之请而亦有所不能自已于中者故不辞而为之铭未知有当焉否也幸髙明有以教之拳拳切望不宣   午亭文编巻三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午亭文编卷四十   大学士陈廷敬撰   颂 箴 铭 赞   幸阙里颂【有序 时直内廷特命臣与议】   皇帝康熈之二十有三年是嵗甲子东廵狩谒孔子林庙先事   皇帝曰事先师礼重且严汝廷敬实惟予旧讲臣其与议所宜行臣从诸臣后议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