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史 - 第 5 页/共 26 页

圣贤遗迹   孔子 颜渊 曾子   孟子 伯牙 延陵季子   柳下惠墓 羊枯城   孙复 胡瑷 许衡   列仙遗迹   汉泰山老父 稷丘君   安期生 崔文子   晋张忠   唐吕昆 张仙   元丘长春 张志纯 徐世隆   成兴公 王从之 海印   卷之九灵宇纪   东岳庙宋宇文粹中重修记   明李贤重修记   薛渲重修记   李钦重修记   许天赠重修记   李钦修古井记   东岳上庙陈儒记 东岳中庙元至兀榜文   玉帝观万恭表岱巅碑玉皇庙陈察记沈王记   会真宫任式记 后土殿   青帝观宋加号赞 御赞 御祝文明弘治御   祝文   三皇庙明弘治御祝文   碧霞宫高诲玉女考略   嘉靖御祝文刘定之记略   尹龙记略徐溥记略   崔文奎记略   郭记铜鼓记略   方远宜祝文   王之纲玉女传   何起呜宣谕   李辅祈雨告文   天传行宫  升元观宋动碑徐世隆记   天书观   长春观元和记略   龙泉观   风伯雨师庙   高真院   三官庙   邓都庙   李钦记森罗殿徐世隆记略   赵相公庙  三灵侯庙   灵振侯庙王真记略 关王庙   渊济公庙赵合记 王天挺记 李简谢雨文   路希尹感泽记夏靖记   岱史第八卷遗迹纪   叔曰:纪遗迹者何?志往古之胜迹,昭垂迄今犹未泯者也。夫代与时更,物随世变,居今考右,匪迹曷因?维兹泰山,帝王制作之隆、圣哲人文之盛,种种胜迹,何可缕指,其大者,如丰明堂,则思虞周之盛治;蹑登封台,则慨世主之侈心,读秦篆碑、磨崖碑,则睹大手笔之书法,攀孔子登临处,则抱小天下之气象;陆谢过城,履汶阳田,则钦次事武备之圣谟;稽颜渊之望击练,曾子之歌梁山,则迩圣门英贤之济济;考孙明复之讲学石,守道之捧杖履,则忆当时师弟子之雅操。诸皆遗址依然,文献具在,流风余韵,与泰岱为终始,所谓旷千百载而相感者,其在斯与。若仙家者流游方之外,亦洞天福地所时有也,故并及之。   帝王遗迹   玉简,《风俗通》曰:岱宗上有金筐玉策,能知人年寿修短。汉武帝探策得十八,因倒读日八十,其后果寿八十。国朝洪武初,居民於山中得玉匣,内有玉简十六。有司献於朝,验其刻,乃宋真宗祀泰山后土文。又成化壬寅秋,日观峰下雨水冲出玉简,会中使有事东藩,复驰以献,乃命仍座旧所。今建日照观。   石闻,《汉书》曰:武帝封泰山,禅石闻。应助曰:石闻在泰山下南,方士言仙人闻。《泰山记》曰:山顶西岩为仙人石问。今莫详故址。   登封台,有二:其一在岳顶,相传为古帝王登封所筑,今为玉帝观台,下小碣题曰:古封禅坛。其一在日观峰,相传为宋筑,石函方丈许,亦题刻日古封禅坛。并皿古封禅而并以禅言,误矣。俗日宝藏库,以所痉金书玉简云。管子曰:无怀氏封泰山,刻石纪功。国俭角赋曰:黄帝会群臣於泰山,作青角之音。《史记》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而夷吾所记者十有二焉。昔无怀氏在伏羲之前封泰山,禅梁父。李奇曰:无怀氏为封禅之始。《淮南子》曰:上古之王封泰山,禅梁父七十余圣。古刻泰山图诗曰:三千余里鬼神府,七十二君封禅坛。《宋景文公笔记》曰:仲尼登泰山,见七十二家,字各不同。由诸家之说,则封禅肇自古帝王,非始予秦也。而文中子乃云封禅非古,诸儒皆题之,则彼诸家之说,岂当时附会以中世主之侈心乎?今并存之,以表古迹。   周明堂,在岳之东北,山谷联属四十里,遗址今尚存,旁有谷山寺,其形胜具克学士《寺记》。   汉明堂,在岳趾东南,去州治十里。武帝元封问,用齐人公玉带所献图创焉,其上有元人题刻明堂故基四字。其地舒衍突起,一石冈巅平而高四丈许,周三晦许,后枕岳麓支山如宸障,而左右如卫从然。涧水萦回,南会于汶。遥望祖徕诸山,如列屏案。当时朝会,规模宛然在目。   章俊乡明堂论   明堂乃黄帝之旧。汉武帝时,济南人公玉带所上杨氏《祭礼明堂篇》,以其不经见而削之。然其所言茅盖通水,与《大戴礼》所记略同,又《考工记》所言夏后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其制大盘由质而趋於文,由狭而趋於广也。由是推之,黄帝时无明堂则已,苟有之,则一殿无壁,盖之以茅,正太古俭朴之制。又按,武帝欲求仙延年,方士之谬诞者多假设黄帝之事以售其说,如所谓修五城十二楼封名山,栖万灵于明廷,采首山铜铸鼎之类,皆娇诬过甚,张大其词,以迎合时主之侈心。独公玉带所上明堂之制,乃简朴如此,虽不经见,然亦可以稽千门万户之失,固未可以其言之并出於封禅求仙之时而例黜之也。   长城巨防,在泰山西,绿河千余里,至琅邪台入海。苏代说燕曰:齐有长城巨防。韩非子曰:长城巨防足以为基。齐记云:齐宣王乘山岭之上筑长城,东至海,西至济州,千余里以备楚。《括地志》云:长城西北起济州平阴县,绿河历泰山北冈上,经济州腊川,即西南兖州博城县北,东至密州琅邪台入海。《竹书纪年》云:梁惠王二十年,齐闵王筑防以为长城,今泰山西北有岭铺,俱名长城,遗址尚存。   无字碑,在岳顶登封台下,秦始皇立。或日石表,或日神主石,或言其下有金书玉简,当是石函。古今人莫测其意,甚矣秦人之谲也。石黄白色,颇光莹,无苔藓,非岳之所有,自他山至是,不知用民力几何,甚矣秦人之虐用其民也。《史记》汉武帝置五车石於岳。今莫知所在,故朴庵诗云:已迷汉武五车石,却吠秦王无字碑。秦政不足言,惜夫汉武之效尤也。   秦篆碑,在玉女池上西公署后,李斯书始皇二世颂德文。宋刘跋《序泰山秦篆谱》时,尚有二百二十有二字,今湮劝,仅存二十九字。夫秦虽无道,然其所立有绝人者,其文字书法,世皆莫及,亦不可废。申越题石曰秦断碑。   欧阳修集古录   余友江邻几谪官奉符,尝至泰山顶上,视秦所刻石处,云石顽不可镌、鉴,不知当时何以刻之也。然四面皆无草木,野火不及,故能若此之久,而风雨所剥,其存者才此数十字而已。   对跋秦篆谱序   《史记》载秦始皇帝及二世皆行幸郡县,立石刻辞。今世传泰山篆字可读者,唯二世语五十许字,而始皇刻辞皆谓已亡,莫可复见。宋丞柑莒公镇东平日,遣工就泰山模得墨本,以庆历戊子岁别刻新石,亲作后序,止有四十八字。欧阳文忠公《集古录》亦言友人江邻几守官奉高,亲到碑下,才有此`、数十字而已。余以大观二年春从二三乡人登泰山,宿绝顶首,访秦篆,徘徊碑下,其石埋植土中,高不过四五尺,形制似方而非,方,四面广狭皆不等,因其自然,不加磨聋,所谓五十许字者,在南面稍平处,人常所为榻,故士大夫多得见之,其三面尤残缺蔽间,人不措意。J余审观之,隐若有字痕,刮摩垢蚀,,'试令模以纸墨,渐若可辨,自此益使加工模之,然终意其未也。政和三年秋,复宿岳上,亲以毡椎从事,校之他本,始为完善,盖.四面周围悉有刻字,总二十二行,行十二字,字从西南起,以北东南为次,西面六行,北面三行,东面六行,南面七行,其末有制曰可三字,复转在西南棱上,每行字数同,而每面行数乃不同,如让此广狭不等,居然可见其十二行,是始皇辞,其十行是二世词。以《史记》证之,文意皆具,□计其缺处,字数一口适同,於是泰山之篆遂成完篇。宋欧、江二公初未尝到,惟凭工匠所调才,说,无足怪。人多以上公为信,故亦不复详阅。余既得墨本,并得碑之形象制度以归,亲旧闻之,多来访问,倦於屡报,乃为此,谱。!;大凡篆字二百二十有上,其可读者百四十有六,今亦作篆字书之,其毁缺及漫灭不可见者七十有六,以《史记》文足之注其下。谱成,揭壁问。文幽沉晦之迩今遂历然。秦至无义,不足谕,然李斯小篆古今所师,经千三百有余岁,而复彰兹可尚也。如亲轻远黎史,作亲巡远方黎氏。金石刻石,着作休,嗣作世,听作圣,陲作垂,体作礼,昆作后,则又史家差误,皆当以碑为正。其日御史太夫者,大夫也。《庄子》曰:且而属之大夫。卫宏曰:古文一字两名,因就注之。《史记》於琅琊台刻石,备列从臣名氏。余家所收琅琊残字,亦有五夫字,然则夫从一大因不复重出欤。   磨崖碑,有二,在岳顶东岳祠后一,为唐玄宗八分书《纪泰山铭》,字五寸许,道劲可爱;一在崖右,刻唐苏迩撰《东封朝觐颂》,字径寸余,书法类晋,近.闽人林惇以忠孝廉节四大字覆刻其上,镜毁殆尽。   凤凰台,在登封门外,汉宣帝时凤凰集泰山,故名。   望仙台,在州治东北三十里,汉武帝筑。   舞鹤台,唐高宗筑。按《唐书》高宗筑封祀坛於泰山南四里,如圆丘,又韶立登封降禅朝觐之碑,名封祀坛日、舞鹤台,登封坛曰万岁台,降禅坛曰景云台。今皆颓莽,而碑亦烟没。   张说序颂   皇唐六叶,开元神武皇帝再受命致太平,乃封岱宗、禅社首。金石纪号,天文焕发;儒臣志美,立碣祠坛。曰:厥初生人,淑有君臣,其道茫昧,其风朴略;因时而钦起,兴运而纷落;泯泯汶没,无闻焉尔。后代圣人,取法象,立名位,衣裳以等之,甲兵以垣之,於是礼乐出而书记存矣。反其源,致敬乎天地,报其本,致美乎鬼神;则封禅者,帝王受天命,告成功之为也。阅曩圣之奥训,考列辟之通术,畴若天而不成,曷背道而靡失?由此推之,封禅之义有三,帝王之略有七,七者何?传不云道德、仁、义、礼、智、信乎?顺之称圣哲,逆之号狂悖。三者..一,位当五行图录之序;二,时会四海升平之运;三,德具钦明文思之美,是谓与天合符,名不死矣。有一不足而云封禅,人且未许,其如天何?言旧史者,君莫道於陶唐虞舜,臣莫德於皋陶稷骨,三臣降德皆有天下。仲尼叔帝王之书,系周秦之誓,明鲁祀周公用王礼,秦承伯益接周统。孔圣微旨,不其效欤?然秦定天下之功高,享天禄之日浅,天而未忘庭坚之德也,故大命复集于皇家。天之赞唐,不惟旧哉?其兴之也,玄灵启迪,黄祇顾怀,应归运以义举,抚来苏以利见。汤也无放夏之暂,武也无代殷之战。高祖创业,四宗重光,德有格天,漏泉蒸云濡露,菌蠢滋育,氤氲涵煦,若天地之覆载,日月之照临。溥有形而归景,罄无外而宅心,百有八年于兹矣,皇帝攘内难而启新命,戴睿宗而钻旧服,宇宙更辟,朝庭始位。盖羲轩氏之造皇图也,九族敦序,百姓昭明,万邦咸和,黎人於变,立土圭以步历,革铜浑以正天。盖唐虞氏之张帝道也,天地四时,六官着礼,井田三壤,五圻成赋,广九庙以尊祖,定六律以和神。盖三代之设王制也,武纬之,文经之,圣谟之,神化之,然犹战战兢兢,日慎一日,纳规诲以、进德,遂忠良以代工,讲习乎无为之书,讨论乎集贤之殿,宠男爵,贵经明,翼乎鹤鸾之列在庭,毅乎媲豹之师居鄙,人和旁感,神宝杳至,乾符坤珍,千品万类,超图溢牒,未始闻记。我后以人瑞为心,不以物瑞为意,王公卿士俨然进曰:休哉陛下,孝至于天,政合乎道。前年祈后土,人获天禳,问岁祀圆丘,日不掩朔;感祥以祈圣,四事以观天;天人交合,其则不远。意者乔丘扫路望翠华之来,上帝储恩俟苍壁之礼久矣,焉可专让而废旧勋。群臣固言勤帝,知罪至于再,至于三,帝乃抱之曰:钦崇天道,俯率嘉话,恐德不类,敢惮于勤,其撰巡狩之仪,求封禅之故。既而礼官不戒而备,军政不谋而辑,天姥练日,尔师洒道,六甲按队,八陈警跸,孟冬仲旬,乘舆乃出,千旗云引,万戟林行,雇擭灿烂,飞焰扬精,原野为之震动,草木为之风生,历郡县、省谣俗,问百年,举百祀,兴坠典,茸阙政,攸祖之人,室家相庆,万方纵觐,千里如堵,城邑连欢,丘陵聚舞。其中垂白之老,乐过以泣、不图蒿里之魂,复见乾封之事。尧云往,舜日还,神华灵郁、烂慢乎穹壤之问。是月来至于、岱,祇被斋宫,涤濯静室,凝神玄览,将款太一。议夫泰山者,圣帝受天官之宫,天孙德人灵之府。自昔立国,莫知万数,克升中而建号,惟七十而有五,我高宗六之,而今七矣,非夫尊位盛时,明德旷代,辽阔难并之甚哉?先时将臻夫大封也,累封疆於高冈,筑泰坛於阳趾,夫其天坛三,袭辰陛十二,咸秩众灵,列坐有次,崇牙树羽管磬铺鼓,官悬於重个之内;千岁钟受钓戟效戳,周位於四门之外;代国重器j 传代绝瑞,旅之於中庭;玉辇金毂,翠昌黄屋夹之於端路;庶官百辟,羌夷蛮貊,褒成之后;让王之客,序立於礼神之场;髦头弩牙,铁马金镞,介冑如雪,旗帜如火,远匝於清禁之野。於是乎以天正上元,法驾徐进,屯千乘於平路,留群臣於谷口,皇帝御六龙,陆万仞,独与一二元老执事之人出天门,临日观,次沆产,宿巉岩,赤霄可接,白云在下,庚寅杞高祖於上封,以配上帝,命众官於下位,以享众神。皇帝冕裘登坛,奠献俯楼,吁金奏,佾羽舞,撞黄锺,歌大吕;"开闲阖,与天语。清将信公,奉斗布度,懋建皇极,勤恤苍生,昭缎乎未兆,禳灾乎未萌,上下传节而礼成乐遍,福寿同归而帝赐神策,乃机玉牒於中顶、扬柴燎於高天,庶忠诚之上达,若凭焰而驾烟。日辔方旋,神心余眷。五色云起,拂马以随人,万岁山呼,从天而至地。越翌日,尊睿宗,侑地祇,而礼社首,遂张大乐,觐东后。国风惟旧,无黜幽削爵之诛;王泽惟新,有告灾大责之庆。不浃日至化恰於人心,不崇朝景福遍於天下,然后藏金匮於拓室,回玉鸾於上都,煌煌乎真圣朝之能事,而高代之盛节者也。于斯之时,华戎殊俗,异音同叹曰:兵合多两,山峻多云,岂有大举百万之师克期千里之外,及行事之日,则天无点翳,地无纤尘,严冬变为韶景,寒风郁为和气,非至德,其孰能动天如此其顺者乎?昔人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今信知圣人作而万物睹,其心服之之谓矣。或日祭泰祈主,先后非礼欤。日是礼也,非宜也。王者父事天,母事地,侑神崇孝,无嫌可也。且天柴痉外事,帝王主之,蒸尝内事,后妃助之,是开元正人伦,革弊礼,起百王之法也。故令千载睹末光,聆绝韵,咀甘实,漱芳润,烁玄妙之至精,流不已之淑声。臣说作颂,告于神明,四皇坟而六帝典、虽吉甫亦莫能名,徒采彼舆人之诗曰:大矣哉维天为大,惟皇则之、率我万国受天之棋,子孙百代,人神共保,绥之云尔而已矣。   社首坛,在岳南二里许,曰社首山联属蒿里,前代多禅此,宋真宗命王钦若撰坛颂碑石。   封祀坛,宋真宗筑,在岳南五里许。   朝觐坛,在、州南一宋真宗东封,群臣觐地州之风云雷雨坛,因其故址,陈尧叟撰碑颂,今在坛下,与天既殿碑及天齐仁圣帝碑皆待韶尹熙古煮书法类圣教序。   阴字碑,在州之乾封门外,迤东丰百余武,是为宋真宗答谢天书,述二圣勿德。序铭日阴字,以字镌北面,从俗称也d或日金字,谓当时以金涂饰也;或日里杷,以精意享祀言也,皆声相近而义亦通。尝闻真宗东封,驻跸会真官,故碑作屏制,镌北面,当官南百余武,俗称阴字为是,宫今在城内而碑限于外,‘故人罕知其镌意云。万历癸酉,按台昊从宪筑泰阴亭於碑北。   御帐坪,在岳之中道,即秦封五松之地。宋真宗东封,驻跸于此,故名。金石上柱窠,帐殿之遗迹也。   菟裘,在岳之阴《左传》隐公十一年公语公子晕营菟裘终老。即此。   红亭,在泰安州境。《春秋》昭公八年,大搜於红。即此。   白骡冢,在一封禅坛北一里。唐玄宗登封泰山,益州进白靥、甚伟异,上亲乘之,便於登降。礼毕,方下山助休息,有司言骡无疾而噎,上叹异之,镒日白骡将军,命有司具槽椟,垒石为冢。   博城,在岳东趾,距州治三十里。汉之奉高,隋之汶阳,唐之乾封,同此。今名日旧县。   赢城,在岳东趾,距州治东南五十里。汉置县、属泰山郡,唐属东泰州,后省入博城。   谢过城,在岳东南趾汉明堂侧。齐、鲁会夹谷后归谢之地,故名。岳东南地日谷里,古夹谷也。   龟阴田,即齐人归鲁以谢过者。   汶阳田,在岳南汶河之上。鲁成公二年,《春秋》书取汶阳田。八年,书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   圣贤遗迹   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於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哭之也,1‘似重有忧者。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日.一无苛政c夫、子日.一小子郦之“一苛政猛於虎。见《礼年檀弓》。   孔子游於泰山,见荣启期行乎琅之野,鹿裘带索一皴琴而歌,孔子问曰:先生所乐何也?对曰:吾乐甚多。.天生万物,惟人为贵,吾得为人,一乐也。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吾得为男矣,是二乐也。人生有不见日月不兔褪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终也,处常得终,当何忧哉?孔子曰:善乎能自宽者也。见A列子》。   颜渊从孔子上泰山,孔子望昊间门外有击白马,引颜渊以指之曰:若见昊闲门乎?颜渊曰:见之,有若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止之,因与俱下,渊发白齿落,遂以病死。见锦统万珑谷》韩诗外传略同。今州城西南有-高坡曰颜子坡。   曾子敝衣力耕泰山下,天雨雪,冻甚,旬月不得归,思其父母,作《梁山歌》。见曾子孝实   孟子生时,母梦神人乘云自泰山来,将止于绎,母凝视久之,忽片云坠而寤。.时闲巷皆见五色云覆孟氏之居焉。见《通志》。后人称孟子有泰山岩岩气象,适符云兆,信矣。   伯牙游於泰山之阴,卒逢暴雨,止於岩下,心悲,乃援琴而鼓之j初为霖雨之操,更造崩山之音,曲每奏,锺子辄穷其趣,伯牙乃舍琴而叹日□.善哉善哉,子之听,夫志想象犹吾心也,吾於子何逃声哉!见(列子》。   延陵季子适齐,二於其反也,其长子死,葬於赢、博之问。孔子曰:延陵季,昊之习於礼者也。往而观其葬,其坎探不至於泉,其敛以时服,既葬而封,广轮拚坎,其高可隐也,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复归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於礼也,其合矣乎。见《礼记》赢博俱属泰安岱岳东陆,孟子葬於齐,反於赢,即其地也。   柳下惠墓,在州治东南百里,一至今村人尚多展姓者,名曰柳里村。   羊枯城,即晋羊枯所封之地,距州治东南九十里。   宋孙复,字明复,晋州平阳人,少举进士不第,退居泰山南麓、学《春秋》着《尊王发微》。鲁多学者,其尤贤而有道者石介,自介而下,皆师事之。年瑜四十,家贫不娶、李丞相迪将以其弟之女妻之,复疑焉,介与群弟子进曰:公卿不下士久矣,今丞相不以先生贫贱而欲托以子,是高先生之德义也,先生宜因二以成丞相之贤名。於是乃许。孔给事道辅,为人刚直,严重、不妄与人,闻复之风,就见之。介执杖履,侍左右,复坐耻立,升降拜起则扶之,及其往谢也,亦然。鲁人既素高此两人,由是始识师弟子之礼,莫不叹嗟之,而迪与道辅亦以此见称於士大夫。其后介为学官,语于朝曰:孙先生非隐者也,欲仕而未得其方耳。庆历二年,枢密副使范仲淹,资政学士富弼言其道德经术宜在朝廷,召拜校书郎、国子监直讲,尝召见迩英阁,将为侍讲,而+嫉之者言其讲说多异先儒,遂止。'七年,徐州人孔直温以狂谋捕治,索其家,得诗有复姓名,坐贬,监虔州商税,徙泗州,又徙知长水县,签署,应天府判官公事,通判陵州。翰林学士赵药等十余人上言,孙复行为世法,经为人师,不宜弃之远方,乃复为国子监直讲。嘉佑二年七月卒于家,年六十有六,官至殿中丞。其在太学时,为大理评事,天子临幸,赐诽衣'银鱼,及闻其卒,恻然,予其家钱十万,而公卿大夫,太学诸生相与吊哭,赙治其丧。其治《春秋》不惑传注,不为曲说以乱经,其言简易,明於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主道之治乱,得於经之本义为多。方其病时,枢密使韩琦言之天子,选书吏,给纸笔,命其门人祖无择就其家,得其书十有五篇,录之,藏于秘阁。见欧文忠撰墓志修。   胡缓,字翼之,泰州海陵人,与孙明复、石守道讲学泰山,攻苦食淡,终夜不寝,十年不归,得家问,见有平安二字,即投之涧中,不复展读。今人名其投书处,为投书涧云。   许衡,字伸平,河内人、。金季兵乱,避地祖徕泰山问,扁其垒日鲁垒。初从姚枢窦默游,获闻程朱之学,遂为名儒。元世祖召为京兆提学,累官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领太史院事,累迁中书左丞,赠司徒,镒文正。   列仙遗迹   汉泰山老父,不知姓氏。汉武帝东封,见老父於山下道傍,头上白光高数尺,怪而问之,老父曰:臣年八十五时,衰老垂死,遇有道者,教臣绝谷,但服木饮井水,枕神枕,枕中有三十二物,以二十四当二十四气,以八当八风。臣行之,转老为少,日行三百里,臣今年百八十矣。帝受其方,赐以玉帛。老父后入山去,每十年五年还乡里,仅三百年,不复还矣。见《类林杂志》并葛洪《神仙传》。   稷丘君,泰山下道土也,发白再黑,齿落更生,汉武帝时,以道卫受嘉赏,后罢去。帝东封,稷丘君拥琴迎拜,止帝勿上,上必伤足。帝上及数里,左足指折,讳之,还为稷丘君立祠,传赞曰:稷丘洞彻,修道灵山。炼形惧质,变白还年。汉武行幸,携琴来延,戒以升陆,逆赌未然。见《列仙传》及《集事渊海》。   安期生,在泰.山遇李少君,入山采药,病困,安期生与神楼散一匕而愈。   崔文子者;泰山人也,世好黄老,居港山下,后作黄散赤丸,卖药都市,自言三百日后民有大疫。长吏之文所请救,文拥朱婶、击黄散以徇,人门饮散者即愈,所活者万计。后去,在蜀卖黄散,故世宝崔文赤丸黄散云。传赞曰:崔子得道,卫兼秘奥。疠气降丧,仁心攸悼。朱婶电麾,神药〞j捷到。一时获全,永世作效。见《列仙传》及《集事渊海》。   晋   张忠,字巨和,中山人。、永嘉之乱,隐于泰山,清虚服气,准芝饵石。符坚闻其贤,征至长安,以野服见,坚曰:先生独善之美有余,济世之功未足,故远屈先生,将任以齐尚父。忠日□.昔因丧乱避地泰山,与乌兽为倡,尚父非敢拟,愿还余齿归岱宗。坚以安车送之,过华山,叹曰:我东岳道士,没於西岳,命也。已而化去,谧日安道先生。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