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洞群仙录 - 第 4 页/共 17 页
赵升露宿,马湘壁睡。
《神仙传》:天师张道陵有九鼎大要,唯付弟子王长曰:而后合有一人从束方来,当得之,此人铃以正月七日日中到。具说长短形状。果有赵升从束方来,生平未相见,其形貌一如陵所说。陵乃七度试升,皆过,乃授升丹经。第一试升初到门不为通,使人骂四十余日,露宿不去。
《续仙传》:马湘字自然,有道卫,因入长溪县界投宿,主人戏言无宿处,若壁上睡可矣。日暮,弟子切於止宿,湘曰:尔乃众人中睡,我坐可到明。众人皆睡,湘跃身粱上,以一脚挂梁倒垂身睡。主人夜起,烛火照见,大惊异之,湘曰:染上犹能,壁上何难。俄而入壁,主人析谢乃出。
稷丘拥琴,渔父鼓绁。
《列仙传》:稷丘君者,泰山下道士也。武帝时,以道卫受赏赐,发白更黑,齿落更生。上东巡狩太山,稷丘乃冠章甫,衣黄衣,拥琴而来迎。
《五代逸史》:浔阳太守孙偭於渚际见一轻舟,凌波隐现,俄而见一渔父垂纶鼓松,长啸清虚,公问:有鱼乎。答曰:其钓非钓,宁有鱼耶。公异之,遂寨裳涉水谓之曰:观先生有道耶,方今文明之治,何不赞缉熙之治乎。答曰:仆山海狂人,不达世务,未辫贫贱,无论富贵。乃歌曰:竹竿缠茨,河水悠悠,相忘为乐,食饵含钧,非夷非惠,联以忘忧。遂鼓松而去。
道开食粗,石坦衣弊。
《茆亭记》:单道开,恶食恶衣,不畏饥寒,好山居,而山神木精屡试之而不惧。后迁入罗浮山,独处茅茨,萧然物外,百余岁尸解。
《晋逸史》:石坦自称北海人,居无定所。不营定所,不求美衣,衣弊,或有与之者,则反施於人。或有送葬,杖策而吊之,路无远近,时有寒暑,铃在其中,同时同日皆至焉人莫测,以为神明。后不知所在。
司马白云,巫谈紫气。
《神仙传》:司马承祯善篆,别为一体,名为金剪刀书。隐居天台玉霄峰,号白云子。睿宗召见,既归,朝士赋诗送之盈编,自号为白云记。
又,汉驸马都尉巫谈字子都,北海人也。汉武帝出,子都见於渭桥,其头上有紫气,帝召问:君年几何。对曰:臣年一百三十八岁。帝问束方朔,朔曰:此君有阴道之衍。武帝屏左右问之,子都曰:臣昔年六十五,有时腰痛口燥舌燥涕出,得此以来七十三年,有子三十六人,身健如少。武帝受其卫不尽,然寿最胜别帝。
琴高控鲤,黄安坐龟。
《抱朴子》:琴高多游江浙,每於水中行,时人以为水仙。昔浙江南炼丹,丹成泼灰於江,化为小鱼,时人因号为琴高鱼。后游吴,控赤鲤上升。
《列仙传》:黄安,代郡之卒,常坐一龟,阔三尺许,或问此龟几年,曰:昔伏羲造网结罟以授予,其背已平矣。此出畏日月之光,三千年一出头,吾坐此已五见出头矣。
珠服桃核,回书榴皮。
《王氏仙传》:王除为王屋令,常令,《黄庭经》六千遍,未了深义。罢官,绝谷咽气,入洞中,有嵌室石状案上古经一轴,除再拜曰:臣窃入洞天,万劫良会,今睹玄经,愿许尘目一披。忽有一人曰:吾束极真人王太虚,黄庭经吾所注,授於子。复与桃核大如数斗,磨而服之,愈疾延年。子未可居此,更二十年期。除携核与经而归。
《搜神秘览》:湖州沈偕秀才,父以其晚年自号束老,延宾客,多酿酒以供肴烁,苟有至者,无问贵贱,悉皆酌之。一日,有衍者造谒,与束老对饮,高谈琅琅,洞达微妙,夜以继日,酒屡竭壶。卫者神色自若,诂姓氏,终不答,因以石榴皮书于壁曰:西邻已富忧不足,束老虽贫乐有余。白酒酿来因好客,黄金散尽为收书。后题日回山人。束老醉,遂失之。其去后,人多以为吕公,所题之字削去更生,束坡有诗甚详。
焦光石芋,羊惜云芝。
《抱朴子》:焦光居山,每煮白石如芋食之,或时入山伐薪,以施於人。及魏受禅,乃居河滨,结庵以居,不设席,其身垢污如泥漆。或数日一食,持不语,老少不常。如此在人问二百余年,后不知所之。
《续仙传》:羊情常栖括苍山,后游阮郎亭崖上,去地十余丈,有篆书刻石,字极大。传云汉阮肇所题,验之乃李阳冰,尝为缙云令,游此亭题诗曰:阮客自何所,仙云洞口横,人问不到处,今日此中行。情於亭侧与缙云道士花时饮酒,忽仆地若毙,乃升还家,七日乃醒,情曰:初有一人青情绛服,自称灵英,邀入洞府,见楼台鸾鹤之异,石穴中有物飞去,灵英指之曰:此青云芝也,食之得仙。情食之,觉身轻,行步如飞。后入委羽山隐矣。
三洞群仙录卷之四竟
三洞群仙录卷之五
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
善俊乌龙,叔卿白鹄
《高道传》:道士韦善使,访道周游名山,遇神仙授三皇檄召之文,得神仙之道。常担一黑犬,号日乌龙,所至之处,叉分食以饲之。一日将游少林寺,僧方斋,善俊乃牵犬於其侧,分斋食以饲焉,僧曰:人未食而食犬,可乎。曰:吾过矣。乃谢之。寻出寺去,众望之,师行愈远而犬愈大,遂化为乌龙,师乘之而去。
《神仙传》:卫叔卿服云母得仙,汉仪凤二年八月壬辰,孝武帝殿上见一人,乘云车,驾白鹄,集於殿前,帝惊问为谁,答曰:我中山卫叔卿也。帝曰:子乃朕之臣也,可前共语。叔卿本意谒帝,谓帝好道,见之爻加优礼,而帝今云是朕臣也,於是大失望,默然不应,忽不知所在,帝甚悔焉。
葛象货药,季主卖卜。
《续仙传》:罗万象,不知何许人也,久居王屋山,后南游罗浮,叹曰:此山朱明之洞天,葛稚川曾栖此,虽无邓岱相留,联自驻矣。乃结庵而隐。或游城市,货药饮酒,往来无定。忽一膳则数人之食不谓之多,或不食则莫知岁月,日可行三四百里,后不复出。
《丹台新录》:司马季主卖卜於长安,宋忠、贾谊俱出休沐往见之,季主趣向高妙,忠等忽自失,茫然无色,帐然噤口不能言,於是摄衣而起,再拜而辞。出市门,仅能上车伏轼低头,卒不能出气。居三日,忠见贾谊殿门外,语曰:道高益安,势高益危,居赫赫之势,失身且有日矣。
景闲碎釜,赵明燃屋。
《仙传拾遗》:泰景闲,不知何许人也,会昌中寓止会稽市,不常其居,或饮酒佯狂,凡十年。好事者稍疑其异,会稽张公家每加钦礼焉。忽一旦取秤锤,手按良久,引之如钖,取铁杵搏之为饼,良久皆复如故。张素贫,景闲曰:我将去矣。命张取釜击碎之,以炭相维,垒於炉内,炽火加药阖户,告张曰:炭火息后,可取所化之物,以丰尔家,念道济人,可以世享其富矣。翌日张视之,皆紫金也。
《抱朴子》:赵明、左慈皆以气禁水,水为之逆流。又於茆屋上燃火煮鹞,鹞熟而茆屋不燃。禁水着中庭,大寒露之不冰,禁一里中,使灼者不热。
秦避桃源,田居柳谷。
《桃源记》:晋太康中,武陵渔人黄道真泛舟自沅沂流而入,见山中桃花夹岸,落英缤纷,睹一石洞涓流中吐,寒声漱玉,居室蝉联,池亭连贯,虽男冠女服,略同於外,然所服鲜洁,颜色为灿然。见道真甚悦,递邀至家,为具酒食,问今所历代,道真具以实告,众皆感叹曰:何人世之多迁贸也。道真辞出,他日复寻花源之路,乃迷不复见矣。 《真诰》:雷平山之北昔名柳谷,有田公者来居此,其北有柳济水,或名为田公泉,云此水是玉砂之流津,服之除腹中三虫矣。
维姑青乌,女真白猿。
《堵城记》:维仙姑,长沙人,入道居衡山,年八十余容色甚少。於魏夫人仙坛精修香火,子然无倡。数年复有青乌形如鸠鸽,红顶长尾,飞来居所,自语云:我南岳夫人使也,以姑修道精苦,独栖穷林,命我为伴。又曰:西王母姓维,乃姑之祖也,河南维氏乃王母修道之故山也。每有人游山,叉青乌预说其姓名。复知四海多难,乃隐九疑山。
《仙传拾遗》:薛女真者,不知何许人也。晋时世弊,京师不宁,有道之者多栖寓山林以避世,因居衡岳寻真台,外示同凡,内修真道,出行常有黄乌、白猿、白豹随之,后乃升天。
聂论宗性,张讲还元。
《神仙传》:五代聂炼师名绍元,筑室於问政山,不偶世俗,自号无名子。尝撰《宗性论》、《修真秘诀》,徐钻甚称赏,曰:吴筠、施肩吾无以过焉。
《高道传》:道士张无梦号鸿蒙子,尝游天台,登赤城,庐於琼台,行赤松导引、安期还丹之法。真宗召对讲《易》,即说谦卦,上问曰:独说谦卦,何也。曰:方大有之时,宜守之以谦。复命讲《还元篇》,无梦曰:国犹身也,心无为则气和,和则万神结矣,心有为则气乱,乱则英华散矣,此还元之大旨也。上说其说,锡安处士先生号。
洞宾蓬岛,景世云饼。
《丹诀》:吕洞宾举进士,两至礼部皆不利,曰:既不利人问举,当修天上举。唐末,因游庐山,遇锺离先生,得其道,每持惜气。货笔墨往来京畿、衡岳之间,人多不识其洞宾也。而先生授以秘诀云:三花和会化火龙,直出昏衢千日功。成验鹤驾,先归蓬岛。
《真语》:潸山有学道者郑景世、张重华,晋初受仙人孟德然口诀以入山,行守五藏合日法,·兼服胡麻及仙丹。久久不复饮食,而身体轻强,反易故形。忽一日北方老君遣太一迎以云耕,白日升天。
房逢西白,徐遇东专。
《实宾录》:唐房山长《阴符大册经序》曰:予少好学道而慕长生,见《阴符》言,上有神仙抱一之道,后人只究以安邦治国之法,鲜知神仙至乐之衍。贞观三年,予游泰山,遂逢一老自称西白,不知其姓,因话《阴符》全在神仙大丹之极要,世莫能知。遂传以骊山母所注,即神仙抱一之道见焉。
《神仙传》:徐定辞,蓬州人,咸平中隶役于郡国,笔帛入关,宿华阴客邸,遇夜有书生自称东专者,揖定辞而坐,相得甚惧,留饮泱日。及告行,书生曰:吾陈搏也,以君非凡骨,故得邂逅于此。定辞喜惧,因恳求异衍,曰:衍不贵异,但啬精神,不以好恶内伤,甚善。於是袖出药一刀圭,曰:君饵此,当寿百岁。翌日访之,不复见。其后亦尸解矣。
契虚三彭,上元五性。
《宣望志》:契虚者,神骨孤秀,居长安佛寺,避禄山入太白山,忽遇至人劝游稚川府居。一日登山顶,见有城邑官阙,殿上有具簪冕者,貌甚伟,凭玉几而坐,侍卫环列,问曰:子绝三彭之仇乎。契虚无以对,曰:慎不可留。乃引去。契虚后遁去,不知所之。稚川则葛真人也。
《汉武内传》:上元夫人谓帝曰:汝好道乎,数召方士,登山祠,神亦为动矣,然汝胎性暴,胎性淫,胎性奢,胎性酷,胎性贼,五者常舍汝荣卫之中、五脏之内,若从今拾尔五性,反诸柔善,常为阴德救济死厄,不泄精液,斋戒勤检,呜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按而行之,当有异耳。
邮鉴司直,吕诲纠正。
《列仙传》:邮鉴初同周抚为门亭长,今迁北帝灵关侯,再迁高明司直之任。高明之任,如世之尚书仆射。
《翰府名谈》:吕诲献可以言事,出安州,一日独坐小轩,因合目,即有所见,一碧衣童子云:玉帝南游炎洲,君子随行,枓正韦仙。自此口食天厨,身游紫府。炎洲苦热,上帝赐汝清冻丹一粒。公拜赐而咽之,下喉若冰雪。公自知不久於世,有朱明复者,湘江道中有金甲史兵数百人,公跨玉角青鹿,明复拜曰:公其仙乎。笑而不答,口占诗曰:功行偶然书玉阙,衣冠无限葬尘埃。我今从帝为司斜更有何人直柏台。
季伟定录,思和保命。
《茅君记》:茅中君讳固字季伟,举贤良方正,累迁金吾。闻兄大茅君得道,遂弃官入山,遇兄引见西城王君,得仙补定录真人。
又,小茅君讳衷字思和,累迁五更大夫,同中君入山寻司命君,君引见龟山王母,授道要,补保命真人。大茅君告曰:吾今既去,便有职任,不可数相往来,每年三月十八、十二月初二日邀师命友下临句曲,若有学仙好善男子,至其日诣山,吾因料理,叉相教诲於未悟者。今茅山朝山之会,自兹始也。
董重复活,甘始治病。
《真诰》:董君临淮人,行气炼丹,百余岁不老。一日因事系入狱中,佯死,臭烂生虫,升至家复活,后遂成仙。
又,甘始太原人,善行气,不饮食,依容成子得元素之法,用之有效,治病不用针灸汤药,在人问百余年,后入王屋山升仙。
青州从事,紫府真人。
《西山记》:黄真君讳仁览字紫庭,其先武陵人,力学有闻,后弃官入道。紫庭师事许君,得其道,尚为青州从事。紫庭道成,从许真君飞升。
《青琐高议》:右侍禁孙勉为元城妇官,岸多垫陷,妇卒曰;有巨电穴其下,天晴辄出。勉伺其出,引矢射之,正中其颈。勉昼梦一吏召曰:子杀电,今召子证。随至一官阙,吏曰:紫府真人官也。勉曰:真人何姓氏。曰:韩魏公也。勉思念向蒙公提拂,见当求助。入,望公坐殿上,侍立皆碧衣童子,勉再拜,乞真人大庇。公顾左右,取青囊中黄语,童读语曰:五百世方比人身之贵,穴残妇岸,事乃勉职也。公命遣去。
王晖虎耕,陆羽乌耘。
《高道传》:道士王晖居华岳熊牢岭洞真观,常种黄精於溪侧,则虎豹为之耕耘,出入亦乘虎豹,具鞭茉如人乘马无异。着秘诀以教人修养,其事凭而人莫之晓。
《唐逸史》:陆羽不知所生,有僧得之於水滨。及长成,聪慧能文,以《易》筮之,得渐卦,取鸿渐于陆为姓名。隐於茗汉,自号桑苎合。闭门着书,或时行歌于野,吟诗击木,故时人谓之今接舆。羽嗜茶,着《茶经》,人以为茶神。又云陆羽象耕而乌耘。
仙柯给炭,宣平负薪。
《仙传拾遗》:王仙柯,青城横源人,好行仁惠,家富巨万。所居之侧山颇宜薪炭,忽闻盗斫柴者,仙柯因检行,见乃一道士尔,曰:某於谷中烧炼丹药,每为阙炭,因窃此柴烧之。仙柯问其所用几何,可以并为致之,不烦自政也,道士听然谢曰:药成后叉当奉报。如是仙柯时往访之,一日一药已成矣,自此为别也,留丹数粒而去。仙柯服丹,自觉气逸身轻。门侧有大柏树,腾身而举,已往木杪,因此飞升而去。
《广记》:许宣平,新安歙人也,景云年中隐於城阳山南坞,或负薪以卖,每醉吟曰:负薪朝出卖,沽酒日西归。路人莫问归何处,穿白云行入翠微。
费公石墨,耿女雪银。
《茅山记》:费长房遇壶公,得其卫,书符行於世。寓茅山之束,书符救人有功,一日出山倾现水於石涧中,其石变黑,因号为石墨。至今取其墨,亦可书符。
《女仙传》:女冠耿先生者,耿谦之女。尝因大雪,令官妓以金盘贮雪扩为银锭,投洪炉中,须突成金,指痕犹在。又《异人录》云:先生取雪实之,削如银挺,投炽炭中,及玲,烂然为蜓银矣。
虚寂马呜,大亮牛喘。
《高道传》:舒虚寂字得真,居新繁铜马观,常与人言:昔黄帝与宵先生、天真皇人众真会於此,号其地为三会台,有铜马隐於林问,今龙桥乃其旧进。后人於铜马隐处筑台以志之,秋夕澄霁,忽铜马腾跃嘶呜,见之者得道。虚寂居此三十年,幸一见之。一日忽谓邻母曰:日一夕将他适,欢以后事为托。因指示其地,嘱曰:疼我於此,当深三尺余,吾铃有厚报。是夕卒,邻母如其言而疼之,果得金一镒。以闻官,验所疼,但杖屦而已。
《仙传拾遗》:冯大亮家贫好道,亦无所习,每遇道士及方卫之人经过其门,铃留连延接。唯一牛拽步磨以自给,一旦牛死,其妻杨氏对泣伤叹曰:衣食所给在此一牛耳,牛既死,何以资其口食乎。时慈母山道士每过其家,来即憩歇累日。时道士果来,夫妇以此语之,道士曰:皮角在乎。曰:在。即取孪缀如牛形,以木为脚。以绳系其。,驱叱遂起,肥健如常,道士亦不复见。数年,盛暑牛喘甚急,牧童见之,私解其口,遽成皮骨而已。
太和鹤驾,法善龙辇。
《王氏神仙传》:真人王君好道,与妻俱入山,绝人事,香火精勤。积数十年,遇神人授以素书,且告之曰:尔仙名已定,但奉行此道,子叉为真人矣。后一日,上帝遣龙车鹤驾下迎,白日上升,补为太和真人。
《高道传》:叶法善天师时居四明,忽见一老史号泣求救,师问之,答曰:某束海龙王也,太帝敕主八海之宝,近绿婆罗门逞幻衍,晨夕禁呢,五月五日海水将竭。夫统天镇海之宝,上帝制灵之物,铃为所取,至日乞以丹符相救。师即为飞符,海水仍旧。异日龙笔宝货为谢,师不受,谓龙曰:岩石之上,去水且远,若致一清泉即佳也。是夕闻风雨潇潇之声,达旦绕山斋石渠泉水环流,至今目之为天师渠。
玉札贤安,金书妙典。
《广记》:魏夫人名华存,字贤安,晋文康公舒之女也。幼而学道,九经书史无不该览。年十五,慕神仙吐纳,不辞动苦。至江十,父母强令适刘久为妻,生二子。夫人训诲二子成立,遂告别寝,修炼动至,感太极真人及方诸青童君等降谓夫人曰:太上已注子之仙名於玉札矣,子其勉哉。
又鲁妙典者,九疑山女冠也。生而敏慧,及笑,遇人授《黄庭经》而告之曰:此经扶桑大帝官中金书,诵咏万遍,得为神仙,但在勤心尔。经云诵之万遍升三天,千灾已消万病痊。居山诵此,如与千人同倡,惟息人不能修。妙典遂入九疑山,诵经十年,真仙下降,白日升天。至今仙坛石上履逵存焉。
老叟蒸儿,孺子烹犬。
《神仙传》:维阳十友者,家富足,拉为道友,递以酒食为娱,常有一老史,弊衣缢缕,每造其席,众亦不拒。一日酒酣,谓众曰:某虽贫乏,欲具一会奉酬,可乎。众皆唯。明日乃延入一茅合中,丐者数辈,相邀环坐,乃升一巨板以油幕之,揭视即烂蒸小儿。众深恶之,皆不食,史曰:此千岁人参也,颇不易得,欲以此报,既不食,命也。各自分食,乃升天而去。
《高道传》:朱孺子师道士王元正,居大答岩。一日汉侧见二小花犬,异而逐之,入枸杞丛下,因与师掘杞丛,得二枸杞根,壮如犬,师令烹之。孺子看火三日,因先尝味,又见根烂,乃食之。孺子忽出,觉身轻,飞於峰上,云气拥之而去。元正食其余,亦得不死。今谓之童子峰。
高闻笑蟹,曹操惊鲈
《括异志》:高闱得养生卫,饮酒至数斗不乱。申郎中为江束漕,每按部,铃拉之同行尝织舟。贵池亭有九华李山人者,与高友旧,因谒申,延之使饮,各尽二斗余,殊无醉态。高取钓竿曰:各钓一鱼以资语笑,然不得取蟹。乃钧饵投坐前号炉中,俄顷李引一蟹出,高笑曰:始钓鱼,令得蟹,可罚也。
《后汉隐逸传》:左慈字元放,尝在司空曹操坐,操从容顾众宾曰:今日高会,珍羞略备,所少昊松江鲈鱼耳。元放於下坐应之曰:此可得也。因求铜盘贮水,以竹竿饵钓於盘中,须突引一鲈鱼出,操与会者皆惊,操曰:一鱼不周坐度,可更得乎。元放乃更饵钓沉之,须突复引,皆长三尺余,生鲜可爱。操使巨前绘之,周泱会者。
冯良弃世,杜契隐居。
《真语》:冯良为县史,自耻无志,毁车杀牛,裂败衣情,学道衍,抗志严恪。州郡礼辟,不就。朝廷闻,三公争让位於良,不就。后汉时人也,六十七岁遂弃世,束渡入茅山,今在鹿迹洞中。
又杜契,建安初渡江,依孙策入会稽,为孙权校尉。黄武二十年,遇介先生授以守元白之衍,遂隐居大茅之东,能隐形,亦数见身出,或探伐贸易衣粮,而人不知。
泰宜宝洞,元真仙墟。
《丹台新录》:周亮字泰宜,师姚坦其衍。人有能飞沙走石一切妖魅事,亮即持经诵咀,邪物各复其形,或死於左右。常与神仙游行宝洞,啸咏终日。
《广记》:薛元真少好道,时栖五岭,谓人曰:九疑五岭,神仙之墟,山水幽奇,烟霞胜异,如阳朔之峰峦挺技,博罗之洞府清虚,不可忘也。所以祝融栖神於衡阜,虞舜登仙於苍梧。赫胥耀迹於沟峰,黄帝飞轮於鼎湖,其余高仙列真、神人辅相腾书逍遥者,其故何哉,山幽而灵,水深而清,松竹交映,云萝杳冥,固非凡骨尘心之所爱也。况邃洞之中别开天地,琼浆滴乳、灵草秀芝,岂尘目能窥,几展所·履矣,得延年之道而优游其地,信为乐哉。
世云羽扇,玄同枫车。
《高道传》:吴猛字世云,自锺陵还,欲济大江,遇飘风怒涛,遂以白羽扇画水而渡,众皆异之。
《集仙录》:薛玄同号玄同子,诵《黄庭经》不替,遇神仙下降,告之曰:子诵《黄庭》有功,地司累奏简在紫虚之府。因授。诀。至咸通问,紫虚元君降授九华之丹,曰:服此当遣纸车迎汝归嵩山矣。是夕解化,无尸。表奏,僖宗异之。
成连刺船,颛和击石。
《乐府解题水仙操》:伯牙学琴於成连先生,云:吾师方子春在束海中,能移人精。乃与伯牙俱往,至蓬莱山,留伯牙曰:吾将迎师。刺船而去,旬日不返。伯邪但闻水声顽洞,山林杳冥,韦鸟悲号,欺曰:先生将移我精。援琴而歌,顿悟妙旨。成连刺船迎之,伯牙遂妙天下。
《女仙传》:太元女姓颛名和,自少行道,能开关钥,指山山倾,指木木倒。常将弟子行山,日暮,以杖击石,石为之开,便睹门户状帐、酒肴之物。如此万里须臾之问,老少无常。后入抱犊山升天。
崇子致誉,奉林闭息。
《真语》:东卿君曰:昔有郭崇子与弟兄四人。俱为恶人所击伤其臂,三弟大怒,欲治之,崇子曰:无用怒。乃遣去。此人后出仕宦,而崇子致誉数数非一,此人往谢之,而犹誉不止,其人曰:我恶人也,不可以受君之施。遂自.杀。崇子后得道,而太极真人以崇子有杀人之过,不得为真人上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