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枢 - 第 15 页/共 24 页

凡补五藏者,用七十二日,谓之小还丹,可以去疾而已。於是扣齿集神者三十有六,开阖其目,以左右掌掩其耳,用其指击顶后,左三右四,是为击天鼓;已乃安坐,左手之三,右手之四,叉手肾堂,是为想壶中天地焉。壶中天地,不离於身者也。   左目,日也;右目,月也;泥丸,天也。泥丸何以为天乎?如天之不可升也。圣人有法,返本还元,使元气归於泥丸,则天门开,而通去来,如黄河自天汉而下,流入於海者也。发,星辰也;耳,幽谷也。参罗为万象也。鼻,玄牝也;口,天仓也;舌,赤龙也,仓言受众物,龙言耕也。喉,楼阁也,谓之十二楼环者也。五藏,五岳也;六府,六曹也;五岳、六曹,已见百问篇中。三焦,三台也;上为太师,中为太傅,下为太保。四水,四读也;已见百问篇中。汗,雨也;气,风也。脐之下有精海如环焉。左右各三十六转,想环之中而有玉女,以揖之出入於右肾。右肾者,玉堂也;左肾,命门也。二肾相去二寸五分,其精本重一斤,应於乾坤,及施泄之后,自十有六岁;至於二十有四岁,其少二两,应於遘卦;三十二岁,其少四两,应於逐卦,行则气喘足痿矣;四十岁,其少六两,应於否卦,腰脊痛而四肢弱矣,脐之下搅刺而目昏矣;四十八岁,其少八两,应於观卦,发白而皮皱矣;五十六岁,其少十两,应於剥卦,凡事不能为矣;六十四岁,其少十二两,应於坤卦,元气败而惟恃谷气矣;七十二岁,余二两而已,应於师卦,以地变水者也;八十岁,其气尽矣,应於明夷之卦,水尽而属火,至此其亡矣。   故学道者,先伏诧女焉。想其玉女入於右肾,而归於闺阖,而收之者焉。然后想玄武、龟蛇之形,惧其伤於玉女,使强避'之,是为伏诧女者此也。於是收其三魂;日胎光,日爽灵、日幽精。祝日:未知者,使吾知焉。   命之居於坎户,在吾左右,如是三呼之,想其魂神入於精海,然后左三宫,右七宫,於是安坐,行咽龙虎之法,满口成气,咽之为虎矣。一龙一虎,再咽一,送之自喉、想如大江入於精海,又咽虎如前焉。其行三过,凡六咽,乃送之入於精海,想如三江焉。又咽龙虎者三过,三三九过,复咽一龙一虎如前焉。龙虎各九过,是为十有八方送之,想如九河至於精海。又行龙虎二七过,计十有四过方送之,想如大海至於精海。前后龙虎共八十咽,复起再坐,再行摩脉者三过,复咽龙虎如前焉。满八十之数,又摩脉、咽龙虎如前,於是盖三过矣。咽之数是为二百四十,应於二十四气焉。方其神精充,则想如海涛涌於脐下,更八十一日,方行龙虎之丹。童子未施泄者,不必用咽龙虎之法也。於是坐定先衰精海混沸,已而澄静湛然,乃合满口,以赤龙耕之,津液满口,分为三咽,是为龙焉,其气满口,分为三咽,是为虎焉。送至於精海,上在水面,以意丸之,如弹三过,斯为丹矣。想心之火而从心出,下至水面锻之,次想脾土,盖之火减,则开脾土,复锻之,如斯三过,丹成则沉於水中矣。於是复如前结之,再造龙虎九过,为丹九丸,是为九转者也。古语曰:龙随虎去随岩洞,龙入水兮虎亦从;雷火烧时髻鬣焦,云来雨去山岳动。比之谓也。譬如夫妇焉,火,女也;水,子也;土,媒也,由是而成焉。   凡一过用三龙三虎,十二火应一日十有二时焉。九转者,应於九宫,共为一百八之数。然后用河车般载之法,动关锁,举金钟,举天秤,三举谷神谷道,促气入於脊骨,以气缩而上之,想丹砂与精同路,而升至於顶,则三点之,使入於泥丸,昂首左转,是为回精补脑者也。然后於日出之初,西坐东向,想其日如轮辑之车而吞之,凡七十二咽,亦用河车拗起,入於顶后,为之枕而枕焉。至十三日,於月出之时,背日对月而坐,想如前焉。八十一咽,至二十三日乃止。后月八日,想月抱之,是为戴日挟月者也。夫日,阳也,用七十二咽,阴数也;月,阴也,用八十一咽,阳数也。此阴阳颠倒之法乎!然后安想肾之姥女,裸形而怀欲,则想心火烧之。古语曰:用铅不用铅,须向铅中作,盖谓此欤!世不知其理,乃为帏中阴丹,以陨其命焉。   仙者,内丹就外丹方成矣。故能用大药化瓦砾以为金,或者见之而不知其身,有真铅、真汞,乃以水银为汞,黑锡为铅,欲变铜为银,不亦诳哉!於是一咽其津,下入於肝,想肝之中青龙赴肾宫,以迎姥女。姥女见青龙而乘之,所谓子母之气,何也?青龙,木也;诧女,水也。迎之上入於顶门,乃想三魂与众神俱入焉。顶门者,泥丸也。然后想心火下,自各神关而起,周於身,上下俱然,如肝神之像乃点之,初点二十有一,想其彭居,形如道士,弃簪履而走;再想火烧之,如点首二十有四,想彭侨牛首人足,彭质如兽。七魄者,或鹦首、狗足,或形夜叉,或形女子,或形风伯,或形猎犬,或负弩,或持鱼,於是皆逃焉。故焚身百日,尸蛊尽矣。然后用胎息之法,静意守志,去其嚣烦,专一而不乱,於是安坐如前,吞日月之法,然后想脾之上有地,地有金鼎,鼎有婴兄,如吾之形在鼎而跪,以左右手附肩,仰面开口,乃明日华、月华之精,金液、玉液之体,如前数吞之。夜或无月华,则以金液、玉液三十六咽也。日月俱得其时,则以时#3用火焉。每七日婴儿一转,二十八日是为四转,於是一使火焉。火在鼎之下,想土以覆其上,火在地炉之内,地炉基於鼎者也。日行百八之数,火入下时,从鼎鳌之旁过焉。如是四转一动火,如养火之法,满十过则胎息成矣。大火一锻,先去玉盖,於是婴儿者为长生之子,如遭火必走其上,故自然在於顶门而飞,此大丹之成也。女子修之,想婴儿在鼎,常以玉器盖之以益头,火养之,然后未济。圣胎既出,而日游行,行不可远焉。   鼎者,何也?不离乎肝心脾肺肾也。鼎者金也,其高四寸,其趾二寸,应於肺者也。宠,土也。其积三层,其高五寸,应乎脾者也。炭,木也为焚身既毕,故木为炭,应乎肝者也。火,心也。肾,烈女也。而生婴儿,盖精华之元气也。上以玉液为盖,故鼎之盖裹於心。心者,能摄万象作圣胎,不得心则无所成矣。   乾,天门也;坤,地户也;艮,鬼门也一,巽,风门也。肾,水也,王於冬之季者也。是为烈女,玄武之象。五行颠倒之法,则心以肾为夫,交合精气,以产圣胎焉。脾,土也,王於四时之季者也。是为男子之象,能为宠,以和合阴阳,而成其道,故日黄婆为媒焉。肝,木也,王於春之季者也。是为尚书青龙之象,木本生火,火生木,反烧为炭,故日长生炭焉。   内丹者,三年而成。三年之中,卯酉不用二月、八月,所用者三、十月而已。先补五藏者,七十有二日;次补精者,八十有一日。为龙虎者,百日,吞月者,八十有一日,以日计之,此十月也。吞月者,月得十有四日,八.十有一日,则为七月矣。焚身者,百日则为三月矣。前后共二十有一月。又以十月养之,此三年所以成大丹也。   圣胎既就,於是有践步之法。想其婴儿既出,以日计月,其行步日倍之,自十步、二十步,以至百步,三之日可行千里焉。婴儿百日,状如八岁之童;一年则与其体同矣。然一纪之内,遇难则行事,当有三焉:日投胎,曰移舍,日拒杀鬼。投胎者,何也?其要在乎识外境而已。见大屋高堂者,龙也;茆舍者,骆驼、骡马也;毡车者,龟鳖也;舟车者,虫蛇也;锦帐者,狼虎也;茆庵者,牛也;裘者,象也;稷舆者,猜羊也;宝相花者,鹦也;白芙蓉者,鹅也;白莲者,鸭也;黑漆阁者,犬也;黄衣者,獐鹿也;锦衣者,雉也;林中百花者,百乌也;毡帐者,兽也;婴甲者,鱼也;入水者,虫蛆也;众陷阵者,蜂也;众同名者,蚁也;瓮盎者,螺也;人行山中者,虱也;执剑戟者,蟹也;入井者,为女也;坠山者,为男也。   移舍者,何也?先相识者,其已入冥,是为空舍,须其先不病风玲,其精牢实,乃可移之。童男者,上也,故吾入其中,而再修之如前焉。   拒杀鬼者,何也?修道者,住胎未成,出胎未远,忽有大限。何以制之□ 夫五心有一痛者,斯大限至也五心者,两手、两足心与其心也。乃安坐静室,作朝真之想。朝真者,冥心,内有其耳目鼻舌手足,与夫壬癸之冗,皆用锁焉。以齿为城,以心为火,以焚其身,见鬼勿怖。心者,帝王也,藏三於鼻足为三台,以照万臣者也。肝之神统三万六千精光,神守其左。肺之神统一万二千形影,神守其右。脾之神统八万四千毛孔,神守其前。肾之神统五万精华元气,神守其背。顶之神、首之神统发,神守於上官。胆之神守於下部。六府者,六丁也,与其鬼战,鬼自退矣。三五日之后,或再至焉,则弃其城,直上天曹,或为列仙,或为地仙。仙者,必有剑。其铸之也,以身为炉,精气为铁,日华、月华为钢,肝为炭,肺为辅,心为火,脾为泥,肾为模,胆为砺石,余铁为匕首。其何以铸之乎?日惟想而已。於是又有金锤,每咽龙虎,不至於肾,而并纳於肺之上。肺,金也,一铸而成矣。   道枢卷之二十七竟   #1汞:辑要本作『水』。   #2锁:辑要本作『镇』。   #3时:辑要本作『日』。   二十八太清养生上篇 太清养生下篇   道枢卷之二十八   至游子曾慥集   太清养生上篇   古有精方,出於太清;始以去病,终以通灵。   赤松子曰:左右手叉首上,挽首至於地,五吸五息,可以止胀气者也。叉首胸腹之前,左右摇首不息,至极而止,可以引面耳,邪气不复得入者也。   左右手叉腰之下,左右自摇,至极而止,可以通血脉者也。左右手叉胸之前,左右极引,可以除皮肤中之烦气者也。   育先生曰:行气者,治内者也;导引者,治外者也。   解发东向,握固,不息者一通,举首,左右导引,以手掩左右耳,可以使发不白者也。   以手指拾颈边之脉,二#1通可以使目明者也。   东向而坐,不息三通,手箔鼻左右孔,可以治鼻息肉者也。正坐自动,摇左右臂,不息十二通,可以愈劳及水者也。左右侧卧,不息十二通,右有饮疾,则右侧外,左亦如之,可以去疾者也。   日之初出及其中其入,向日正立,不息九通,仰首吸日之精光,咽之,可以益精者也。   左右手交叉颐下,自极至肺气,可以已暴咳者也。   举手交首之上,相握自极,可以治胁痛者也。   舒左手,右手在下,握左之拇指自极;舒右手,左手在下,握右之拇指自极,可以治骨节痛者也。   以右手从首之上来下,又挽下手,可以愈颈不能反视者也。   左右手反折自极张弓,可以补五藏不足之气者也。   坐於地,交叉左右足,以左右手从曲足中入,低首叉颈上,可以除久寒者也。   东向坐,仰首,不息五通,以舌撩口中,沫满二七咽之,可以止口乾苦者也。   低首下视,不息十二通,可以痊风疥恶疮者也。   北方箕踞,以手挽足五指,可以损伏兔痿尸筋急者也。   箕踞,以左右手从曲足入,据地曲足,加其手,举其尸,可以消淋沥孔痛者也。   正坐,以左右手交背之后,其名日带缚,可以利大搜,疗虚赢者也。   以一手上牵绳,一手下持其足,可以消尸之久痔者也。   坐而直舒左右足,以左右手相叉,以挽其足自极,可以愈肠不受食而吐逆者也。   左右手捉绳,输鲈倒悬,令足反在其上,可以愈首眩风癫者也。   彭祖曰:导引者,自子至寅为之,勿饱食沐浴焉。挽左右足,五息而止,可以引腹中去疝痕、利九窍者也。   仰左右足指,五息而止,可以行腰脊、脾及偏枯者也。左右手内相向,五息而止,可以引肺去咳逆上气者也。左右手举膝,置心之上,五息而止,可以愈腰之痛者也。   王子乔曰:枕高四寸,足相去各五寸,手去身各三寸,解衣抱发,正偃外,勿有所念,以鼻徐纳气,以口出之,各致其藏,终而复始,欲休则先极之而止,勿强长息,久习则自长矣。气之往来,勿使耳有闻焉,若存若止,为之百脉动,腹呜有声。行之者,何疾之有哉?   凡导引,虚者,闭目;实者,开目可也。虚者,补之;实者,泻之可也。   以口纳气,以鼻出气,所谓补者也;闭口温气咽之,所谓泻者也。   病在胸中者,枕高七寸;病在心下者,枕高四寸;病在脐下者,去枕。   引首病者,则仰首;引足病者,则仰足十指;引胸中病者,则挽足十指;引臂病者,则掩臂;去腹中寒热及身热者,皆闭气张腹焉。   左胁侧外,以口纳气,以鼻吐之,可以除积聚不快於心者也。坐而伸腰,徐以鼻纳气,以右手持鼻,可以除目晦、相出与夫鼻息肉、耳聋者也。   右胁侧卧,以鼻纳气,以口小咽气数十,左右手相摩热,以摩其腹,令其气下出之,七息而止,可以除胁与皮肤痛者也。   覆外去枕,立左右足,以鼻纳气者,十有六复,以鼻微出之;其入也,亦勿合鼻,知之可以除身中热及背病者也。   端坐左右手相叉抱膝,闭气鼓腹,二七或三七,气满即吐,於是气皆通畅,行之十年,可以却老还婴者也。   端坐使左右手如张弓满射,可以治四肢烦闷及背急者也。   端坐伸腰,举右手仰掌,以左手承左胁,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胃寒及食不变者也。   端坐伸腰,举左手仰掌,以右手承右胁,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瘀血结气者也。   正偃外,端展其足臂,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摇其足三十,可以除胸足中寒、周身痹、咳逆者也。   左右手抱其首,宛转上下,其名日开胁,可以除体之昏沉不通畅者也。   踞而伸右足,以左右手抱左膝,仰首而伸其腰,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左亦如之,则可以除难屈伸拜起及经中痛、瘀痹者也。   踞而以左右手抱左右膝,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腰痹背痛者也。   偃卧展左右经、左右手,外踵指相向,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膝寒、经痛者也。   偃外展左右经、左右手,二踵相向,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肌不仁及足经寒者也。   偃卧展左右经、左右手,仰足指,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腹中弦急切痛者也。   端坐伸腰,向日仰首,徐以口纳气,因而咽之,三十而止,可以去心下积聚者也。端坐直腰,举右手仰掌,以左手承右手#2胁,鼻内之气,可以除胃食不变者也。   直腰展左右臂,鼻内气闭之自极,可以除胁之积聚者也。   《经》曰:束向而坐,握固不息,一通举手,左右导引,以手掩左右耳,以指箔二脉之边,五通可以明目、黑发、去风者也。   《经》曰:夜外服气者,先须淘转其故气者,闭目握固仰倚,左手拳於乳问,以左右耳脉举背及尸内,闭气,而气海中之气,复自内出,斡而转之,呵#3而出之,一九而止,然后可以调服气矣。   《经》曰:夫人禀天地之元气者也。凡咽纳吐纳,自然内气与之相应焉。从气海之中随吐而上,直至於喉,俟其吐极,则连鼓而咽之,汨汨有声,由左而下,经二十四节。女子则由右而下,以意送之,以手摩之,令其速至五於气海。气海者,在脐之下三寸是也。服气之初,其中未通,则必摩而助之。一闭口而连连咽之,其名曰云行;取口之津液同咽之,其名日雨施。其初内气未流行,则不能连咽,行之三年,则气自流通,不摩而自下,斯可以成功矣。   《经》曰:左右伸其臂,不息九通,可以愈臂痛及劳残者也。   以左右手,如托千斤之石,左右互为之,可以终身无病者也。   左右手抱左右足,不息十二通,可以消谷、轻身、益精、去疾者也。   踞坐合左右膝,张左右足,不息五通,可以去鼻口热疮及五痔者也。   交趺而坐,叉左右手,着首之上,挽首结下着地,不息五通,可以益气力者也。   左右手抱左右膝,着於胸中,不息三通,可以止腰‘痛肾疝及背膂疼者也。   太#4箕坐,以左右手投左右足五指自极,低首至地,不息十二通,可以治颈项腰背痛及聪耳明目者也。   交趺而坐,以左右手交叉着首之下,自极不息六通,可以治腰痛不能反顾者也。   仰首以手摩其腹,以手持其足距壁,不息十二通,可以治膝痹不任行步及腰背痛者也。   正坐,以左右手交於肾之后,可以治虚羸、利大小便者也。   正坐仰天,呼出醉饱之气,可以立消酒食,更为之,可以冻而不暑者也。   外转左右足十过,内转亦如之,可以补虚损及益气者也。   赤松子曰:先长跪,以左右手向前各分开,以其指外向,次左右手夹叉其腰之左右,次以右手扳腰,左手高於首而止。次右手伸后,左手叉於腹前,次缓形长跪,左右手更伸向前,更屈从后,以叉其腰,次高举左右手,常为之则耳目聪明,百疾不生而延年矣。每次皆长跪为之。   葛仙公曰:吾闻辟谷服气者,昼夜十二时,共五百四十咽,周而复始。   然先无修行黠未饵药石,元气未充,而顿绝食,两未相接,此其自取危亡者也。或曰:以咽多为限,以饱为功,百日之内,关节未开,如此行之,腹当胀懑,岂摄理之道乎!   所谓服气者,胎息也。如婴儿之在胎,十月不食,而能长养,盖得元气之故也。及其生也,吸其外气,则有啼号之声,且知燥湿饥饱,是乃失元气之故也。今之鼻引而咽者,亦外气也,岂足服之耶奋然服气者,要当无思无虑,冥心绝缘百念俱忘,则元气自至,因而咽之,各归其位矣。   或曰:五方各在於五藏,须思念而服之。葛仙公曰:非也。思念财有绿,有缘则心不宁,心不宁则气不安,气不安则无自然,无自然则气失度,而纳邪气,疾於是乎生矣。   或曰:十五日前从手而出,十五日后从足而出。非也。存想者,为其有所苦而用之。如《黄庭经》曰:曰:物之不干泰而平,谓其无想念者也。   或曰:十息一屈指,至七十息则一咽焉。葛仙公曰:非也。咽气者,存心於无为,委形於无身,行止寝兴,任性自然,腹空则服,有疾则攻,披屈指以纪其数,不亦劳乎!   或曰:鼻长引其气,蹙而咽之,良久更服相续而下,如瓶注水。葛仙公曰:此其害足以杀人者也。惟於行止寝兴,鼻常引以纳清,口常吐以出浊。浊者,五藏饮食之气也。如其喉乾,则合口任鼻中出入,於是津液生矣。服气者,夜寤及寅之时,内调其气,以吐纳焉。仰卧展手足,低枕息心定意一无思无念,以住其气,鼻引口吐,出入兀然,闭口而纳之,有气则引上入口,微而咽之。凡一咽,以手摩散之,以意送之使下焉。其摩之也,隔二三十气为砂矣。上焦通,则咽下过於脐;如未通,则在乎心胸,俟至食时,觉心上空下泄气通则食,未饥则勿食,食勿过饱,饱则妨气矣。食已,俟心上空,复服其气。初学者,三焦未通,关节未开,多服之则壅塞矣。十日加三五咽,百日满百咽,百五十日更加三四十咽,二百日则二百咽,周年之后,其气之通,关节之开,惟俟腹空,则咽三五相连焉。一日不过乎三百而已;三年之后,其气周旋,而大通於五藏。於是骨体坚溢;皮肉满实,则不限咽之数矣。服气者,日朝惟宜食淡水粥,日午食淡缅饼,晚食淡悖托。最忌酥油枯腻、生菜萝葡陈臭等动气之物,及忌热羹,每食毕,即开口吐五味之毒。如觉饱闷气滞#5,则须静坐调气,少时即散而下泄焉。   或曰:不可下泄,宜固密焉。葛仙公曰:此非也。五藏先有宿恶之气,固而不通泄,则必痛闷,故气未出,新气相冲,斯能为患矣,可不下泄乎!葛仙公曰:炼气者,何也?服气之时,有余暇则於静室散发解衣,覆袁正身仰卧,展其手足,而勿握固,施争席於地,通理其发,垂於席上,即调其气,俟其得所而咽之,咽后闭之,尽气令闷,则冥心无思,任其气所之,其气闷,则开口放出焉。其初气出,喘急则调其气,七过八过,以至十过,及其气定,则复炼之。其炼也,或五或六,或二十或三十,或四十或五十,以渐加焉。服气既久,则关节通矣,毛孔开矣。其炼至於二十、三十,则其身润汗,此其效也。炼之之时,当於昼夜任意为之,然必俟其神之清爽,坐而修咽,欲寝则寝,不可强焉,强之则气乱矣。故炼气十日、五日一行焉。觉其四体烦闷而不通畅,则为之可也。   何以委气乎?以体清和,内无思念,行止寝坐而调其息,凝然委身,如委其衣,以置於榻。无筋无骨,无识无别,纵身纵心,如彼委衣,而勿为主,寂寂沉沉,放其形体,澄神炼气,於是百节开张,筋脉畅通,津液注流,因此可以咽闭十气,至於二十焉。凡一咽,皆须兀然任气,不得与意相争,良久,其气从百毛孔而出,不复口吐也。纵有之,十无一二焉,复更调理,数十息以至百息,勿因喘息则又合气咽入焉。调息稍久,则身如沐浴矣。其功日进,於是精满气全,神安魄定,志开思远,三尸去而六尘灭焉。或四体不安,气有壅塞,则须委之,或寝或坐,澄神以委气焉,调气以息念焉。久而凝定,则气之流行无所不至矣。   闭气者,何道欤?上智之士,神定气调,外病自绝;中智之士,修摄乖宜,时生其患,可以静室具厚茵仰外,展其手足,相去四寸,各用厚袁覆之。静心坦然,熟调其气而咽焉。复开其口,而鼻不出,念其患之所在,以意相注,使气攻之,气极则吐,吐已复.咽而闭之。如其喘也,则调其气者六七息,其气即调顺矣。再闭其气,想念以攻其患,或十、或二十、或三十、或五十攻其患。以患在左手,则入左;患在右手,则入右;患在首,则入首,於是汗出通润则愈矣。或未愈,於寅之初,频以意攻之,至愈而止。   太清养生下篇   《经》曰:人之身,十二大节,三百六十小骨,孔孔相对,脉脉相通,新气与故气交错,其问新气或顿阻,或循行;故气或流通,或壅滞,或俱塞,或并驰。盖壅滞者,阳气之聚而为块痕者也;顿阻者,阴气之积而为肿、为疡者也。气既能蓄聚,则亦有分散之理矣。   凡患之所在,可用导引以散之,和气以攻之,时意以送之,清气以润之,咽津以补之,病恶有不除者乎!然补益之方,皆津液为之本也。是以金梁、玉英、华池、丹饭不可及焉。   卒死者,阳也。先因疼病,故其气顿阻於四关、九窍之中,所以绝气焉。尸蹶者,亦阳也。死而脉犹动,耳中有声、或无声,而股暖,阳绝於九窍,而四关尚通焉。客性者,亦阳也。外物所犯,阳气阻绝焉。五尸死者,亦阳也。一日飞尸,二日遁尸,三曰风尸,四日沉尸,五曰注尸。其心腹胀满痛急而不得息,或二胁之下碌块涌起,此皆阳为阴所闭而然尔。吾有法可以起之,使人用力掣其左手,次之右手,次之左.足,次之右足,各三百六十过,然后以葱心去其尖入其鼻,左以缅密固其际,及壅其口与其耳焉。吹耳则壅鼻,吹鼻则塞耳。其吹之也,徐徐而长吹之,既已,以指闭其葱孔,左吹四十九,右亦如之。女子则先右后左,始吹其鼻,继吹其耳,其数亦如之。无葱用筒管及有孔物亦可。夫鼻者主肺,肺为诸藏之盖者也。耳者主肾,肾为通气之本者也。   霍乱者,本乎玲气所散,其剩理乍通乍塞,其气道忽留忽行,或气应行阴,乃复行阳,或气应行阳,乃复行阴。治之之法,於密室厚衣大坐,以左右手据二膝上,向左力回六十过,右亦如之,左右迭为之,满三百六十之数,乃长呼者七,既已,则长吹、长嘘、长呵、长咽、长唏者各七则愈矣。或疾甚不可导引,则使人掣左手,次之右手,次之左足,次之右足,各三百六十过,兼以沸汤浸手至肘,浸足至膝,玲则易之,至愈而止。此何也?以外气引内气者也,亦足以治尸蹶焉。   癞者,太阳之病也。阳为阴所排,而沉於骨髓,积久则新气不达,故气不通,壅关郁热,臭而生虫,於是为癞焉。治之之法,密室静居,食不厌少,情不厌闲,大坐放纵其体,以左右手据二膝上,以首及身向左力回十过,右亦如之,左右迭为之,满三百六十之数。如此则关节血脉胜理毛孔尽开,乃长呼、长吹、长嘘、长呵、长咽、长唏者各五,然后以清气攻之者有六焉。其一则大坐,放纵其体,鼻徐徐长取其清气,兼以意想,使清气周达於骨髓,然后口徐徐长呼以出之。既已,漱津以咽之,如是者六十过。其二则以吹出之,其三则以嘘出之,其四则以呵出之,其五则以咽出之,其六则以唏出之并与呼法同。然后鼻徐徐长取其清气,兼以意想,使清气周达於骨髓,口长吐以出之,嗽津以咽之者六十过。於是阳虫为阴所击,当自毙矣。必以卯、午、酉、子之时为之可也。忌食缅及羊肉。   半身不随者,阳气蓄聚,为外寒所蔽,或因阴气所冲,其脉虽通,而内无所达也。治之之法,大坐,以左右手据二膝上,向左力回十过,右亦如之,左右送#6两相合者满三百六十之数,即使人力掣手足不随者各三百六十过,复以左右手向下持手足不随者亦三百六十过。既已,乃纵放其体,以鼻徐徐长取其清气,然后口徐徐长呼出之。当呼之时,以意送其气,入於所患手足之中,又咽津随之者六十过。吹、嘘、呵、咽、唏皆如之。病甚者不堪导引,则使人力掣手足不随者,以意送其气,亦可也。   周身肿者,阳气促於五藏,出於皮肤,壅而不散也。大坐,以左右手据膝上,左右力回者各十过一易,於是两相合者,三百六十过。以鼻长取清气,使周达於五藏,口长呼以出之,漱津以咽之者六十过。吹、嘘、呵、咽、唏亦如之。   热之盛者,其口无津,则惟导引,以鼻取其清,口吐其浊,亦可也。此亦治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