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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异物志》曰:金钢,石也。其状如珠,坚利无匹。外国人好以饰环,服之能辟恶毒。
《南越志》曰:波罗基国出钢珠,朗照幽夜。
《林邑记》曰:林邑王范明达献金钢指环。
《抱朴子》曰:扶南有金钢,可以刻玉。体似紫石英,外国人名为千延。至於百丈底,着盘以铁槌打之,不能伤。以羊角扣之,则ㄘ然冰泮。
服虔《通俗文》曰:乱金谓之钜。
石
《广志》曰:石似金,亦有与金杂者,淘之则分。
锺会《刍荛论》曰:夫莠生似禾,石像金。
齐周舍谓沙门法云曰:“孔子不饮盗泉之水,法师何以捉石香炉?”答曰:“檀越既得戴纛,贫道何为不得执?”
《唐书》曰:高宗上元元年,诏九品服浅碧,并石带八胯。
王子年《拾遗记》曰:石虎为四时浴台,皆用石、武夫为陡岸。
卷八百一十四 布帛部一
丝
《尚书□禹贡》曰:济、河惟兖州,厥贡漆、丝。海、岱惟青州,厥篚、丝。(,桑,丝中琴瑟弦。)
《周礼□天官下□典丝》曰:典丝,掌丝入,而辨其物,以其贾揭之。掌其藏与其出,以待兴功之时。颁丝于外内,皆以物受之。凡上之赐予,亦如之。
又《冬官□考工记》曰:荒氏,氵柬丝,以氵兑水沤其丝,七日,去地尺暴之。(故书“氵兑”作“湄”。郑司农云:湄水,温水也。玄谓:氵兑水,以灰所氵柬水也。沤,渐也。楚人曰沤,齐人曰氵委。)昼暴诸日,夜宿诸井,七日七夜,是谓水氵柬。
《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蚕事既登,分茧称丝。
又《内则》曰:子能言,教男“惟”女“俞”,男ひ革,女ひ丝。”(ひ,小囊也,男用韦,女用缯,有饰缘也。)
又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
又《少义》曰:国家靡币,则君子不履丝屦。(币,赋税亟也。)
《左传□隐公》曰:公问於众仲,曰:“卫州吁其济乎?”对曰:“臣闻以德和民,不闻以乱。以乱,犹治丝而棼之也。(丝见棼,益所以乱。)
《春秋考异邮》曰:四月,蚕饵丝。
《毛诗□鹊巢□羔羊》曰:羔羊之皮,素丝五纟它。羔羊之革,素丝五纟或。羔羊之缝,素丝五总。
又《鹊巢□何彼矣》曰:其钓惟何?惟丝伊缗。
又《邶□柏舟□绿衣》曰: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又《□伯舟□干旄》曰:孑孑干旄,在浚之郊。素丝纰之,良马四之。
又《淇澳□氓》曰: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又曰: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弁伊骐。
又《丝衣》曰:丝衣其纟不,(芳浮反,)载弁俅俅。(丝衣,祭服也。俅,音求。)
又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
谢承《後汉书》曰:丹阳方储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储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备,在所施用。”上嘉其才,以繁乱丝付储,使理。储拔佩刀三断之,对曰:“反经任势,临事宜然!”
袁宏《汉记》曰:《郭泰传》:童子魏照求入其房,供给洒扫。泰曰:“当精义讲书,何来相近?”照曰:“经师易获,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
《魏略》曰:文帝欲受禅,野蚕成丝。
《晋阳秋》曰:武帝时,有司奏以青丝为牛引,诏以青麻代之。
《晋书》曰:吕光窃号河右,中书监张资病,光博营救疗。有外国道人罗叉,云能差资病。光喜,给赐甚重。罗休知叉诳诈,告资曰:“叉不能为益,徒烦费耳!冥运虽隐,可以事试也。”乃以五色丝作绳结之,烧为灰末投水中。灰若出水还成绳者,病不可愈。须臾,灰聚浮出复为绳。叉疗,果无效。少日资亡。
《宋书》曰:诸葛阐上言:“夫岁时有利害之收,而蚕桑有经常之苦,机杼居不变之勤,而民用有奢俭之异。今南至有五丝命缕之服,仲夏北至,比肆连行,纠绳縻无用之工,玄黄侵衣章之费。饰彩虽贵,始无所入,尺绝寸分,终於捐弃,部一邑以推百城,其费博矣!谨率愚管,谓宜禁革。”
《後魏书》曰:幽州刺史张亮。初,有薛叔梦亮出於山上挂丝,觉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君为幽州乎?”未期而受。
《管子》曰:齐桓公伐楚,济汝水,逾方城,使贡丝於周室。墨子见染丝者,叹曰:“染於苍则苍,染於黄则黄,五入则为五色。故染不可不慎!非独染丝,治国亦然。”
《淮南子》曰:蚕饵丝则商弦绝。(商,金声。春蚕吐丝,金死,故绝也。)
《山海经》曰:欧丝之野,有一女子,跪树而欧丝。(郭璞注曰:蚕类也。)
《吕氏春秋》曰:惠子曰:“使女工化为丝,不能治丝;大匠化为木,不能治木。”
《家语》曰:子张问入官,子曰:“修身返道。故夫女工必自择丝麻,良匠完材,贤君选左右。”
《论衡》曰:蚕含丝而商弦绝,桉子生而父气衰。新丝既登,故体者自坏耳。
桓谭《新论》曰:昔神农始削桐为琴,绳丝为弦,以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叙。
《风俗通》曰:五月五日,色续命丝,俗说益人命。
《正部》曰:皎皎练丝,为蓝则青,得丹则赤,得蘖则黄,得泥则黑。
《士纬》曰:丝俱生於蚕,为缯则贱,为锦则贵。
《神仙传》曰:仙人用五色丝作续命幡,幡安五色。
《竹林七贤论》曰:鬲令袁毅,为政贪浊,赂遗朝廷,以营虚誉。遗山涛丝百斤,众人莫不受,涛不欲为异,乃受之,命内阁之梁上而不用也。後毅事露,验吏至涛所。涛於梁上下丝,已数年,尘埃黄黑,封印如初,以付吏。
《西京杂记》曰:公孙弘以元光五年为国所推,上为贤良。国人邹长倩赠以素丝一衤遂,为书以遗之,曰:“五丝为蹑,倍蹑为升,倍升为纟或,倍纟或为记,倍记为纟,倍纟为衤遂。此自少之多,自微之著也。士之立功勋,效名节,亦复如之。勿以小善为不足修而不为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成王时,因祗国致女工一人,善织新轻素,以五色丝内口中,手引而结之,则成文锦。
《神仙传》曰:园客者,济阴人,貌美而良。邑人多欲以女妻之,客终不娶。常种五色香草,积数十年,服食其实。忽有五色蛾,集香草之上,客收而荐之以布,生华蚕焉。至蚕时,有一女自来,助客养蚕,亦以香草食之。蚕收得茧百二十枚,茧大如瓮。每一茧缲六七日,丝乃尽。缲讫,此女与园客俱去。
《梁四公记》曰:扶桑国使贡方物,有黄丝三百斤,即扶桑蚕所吐,桑灰汁所煮之丝也。帝有金炉,重五十斤,系六丝以悬炉,丝有馀力。
《楚辞》曰:茅丝兮同综,冠履兮共处。
宋玉《钓赋》曰:夫玄渊之钓也,以三寻之竿,八丝之纶。
荀卿《蚕赋》曰: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後治。
嵇康《琴赋》曰:弦以园客之丝,徽以锺山之玉。
枚乘《七发》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
《古乐府□歌诗》曰: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绳,桂枝为笼钩。何用识夫婿?白马紫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蔡邕《广连珠》曰:参丝之绞以弦琴,缓张则挠,急张则绝。
陆凯《奏事》曰:诸暨、永安出御丝。
素
《释名》曰:素,朴素也。已织则供用,不复加功饰也。
《史记》曰:苏代遗燕王书云:“齐紫败素,而贾十部。”(败素染以为紫也。)
《东观汉记》曰:郑据,建初五年辟司徒府,拜侍御史。上疏,诏书下官府,赐据素六十匹。
《汉书仪》曰:天地鬼神玺,皆以武都紫泥封,都布囊白素裹。
《汉官仪》曰:印绶盛以箧,箧以绿绨表白素裹。
《魏志》曰:学者资於人,犹蓝之染素。
《范子计然》曰:白素出三辅,匹八百。
《孟子》曰:陈相道许行之言。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後食乎?”曰:“然。”“许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织之与?”曰:“否,以粟易之。”曰:“许子奚为不自织?”曰:“害於耕也。”
《韩子》曰:齐桓公好衣紫,国人皆好服之,至五素不得一紫。(事具彩门。)
《盐铁论》曰:缟素不能自分於缁墨,贤圣不能自治於乱世。
班固《与弟书》云:今赍白素三百匹,欲以市月支焉。
宋玉《美人赋》曰:腰如束素。
徐干《团扇赋》曰:惟合欢之奇扇,肇伊、洛之纤素。
《古诗》曰:新人能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馀。以缣特比素,新人不如故。
班婕妤诗曰: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象明月。
扬雄《答刘歆书》曰:天下上计孝廉,及内郡卫卒会者,雄常把三寸弱翰笔,赍油素四尺,以问其异方语。归,即以铅次之於铅椠,(七念反。)三十七岁於今矣。
缯
《史记》曰:乌氏倮以缯遗戎王,戎王十倍报之。
《帝王世纪》曰:末喜好闻裂缯之声,桀为发缯裂之。
《汉书》曰:灌婴,睢阳贩缯者。
又曰:广川王去立昭信为后,幸姬陶望卿为修美人,主缯帛。昭信谮望卿曰:“与我无礼,衣服常鲜於我,尽取善缯丐诸宫人。”
《献帝纪》曰:是时新迁都,宫人多亡衣服。帝欲发御府缯以作之,李亻不欲,曰:“宫中有衣服,胡为复作耶?”诏卖厩马百馀匹,御府大司农出杂缯二万匹,与所卖厩马直,赐公卿已下及贫民不能自存者。李亻曰:“我邸阁储寺少。”乃悉载置其营。贾诩曰:“此上意,不可距也。”亻终不从。
又曰:李亻时合羌胡数千人,先以御物缯彩与之。
《晋书》曰:单道开,敦煌人,常衣粗褐。或赠以缯服,皆不着。
《宋书》曰:朱百阳居山阴,有时出山阴为妻买缯彩三五事。好饮酒,遇醉或失之。
《後周书》曰:梁主萧岿朝於邺,高祖与之宴,大悦,赐杂缯万段、良马数千匹。并赐齐後主妓妾,及常所乘五百里骏马以遗之。
缬
《西河记》曰:西河无蚕桑,妇女着碧缬裙,上加细布裳。且为戎狄性,着紫缬襦裤,以外国色锦为裤褶。
《後魏书》曰:封回为都官尚书、冀州大中正。荥阳郑云,谄事长秋卿刘腾,货紫缬四百匹,得为安州刺史。除书旦出,晚往诣回。坐未定,问安州兴生何事便,回曰:“卿荷国宠恩,位至方伯。虽不能拔园葵去织妇,宜思方略,以济百姓。如何见造问兴生乎?封回不为商贾,何以相示?”云惭失色。
彩
《尚书□禹贡》曰:徐州,厥篚玄纤缟,荆州,厥篚玄。(玄,黑缯。缟,白缯。纤,细也。纤在中,明物皆当细。)
《礼记□玉藻》曰:无君者不贰彩,非列彩不入公门。(列彩,正服。)
《史记》曰:通邑大都,采千匹,比千乘家。
《汉书》曰:孝文六年,遗单于赤绨、绿缯各四十匹。
《东观汉记》曰:光武起,拜朱和建义大将军,赐绛八百匹。
又曰:光武初起义,与诸李市弓弩、绛衣、赤帻。
谢承《後汉书》曰:陈重同舍郎有归宁者,误持邻舍郎绛去。嫌重取,重不申曲直,置绛还之。去郎还,得绛,甚愧於重。
袁山松《後汉书》曰:刘盆子拜竟,复从刘仲卿居。仲卿为盆子制绛单衣。